第 四 章 重回人间建基业
杜南随着笑声,双足一伸,⾝子轻飘飘的立于梁光的⾝前,一把搭在他的肩膀,笑道:“哈罗!梁光,你好!”梁光却好似被鬼抓住一般,尖声叫道:“救命啊!”⾝子猛的一挣,有挣没有脫,立刻依照孟明琪所授內功心法及拳法运集⾝上所有力气,朝杜南胸前击去。
杜南一见他那模样,不由觉得既好气又好笑,当下暗运“昅”字诀,不起不闪的挺胸任梁光捶了一拳。
梁光觉得源头好似击在棉花堆中!不!好似击在粘廖上,瞬间即被粘住,任他如何用力仍然有挣没有脫!
他杀猪般嚎叫着!
完了!真的遇见鬼了!
杜南越看越火,一把捏住梁光的头发骂道:“妈的!死梁光!你的眼睛是不是给‘便大’粘住了。”
“你的‘猪脑袋’不会想一想啊?鬼是没有影子的,妈的!你看一看我的⾝旁是不是有影子?”
梁光及衣玲娇睁大双眼一瞧,嘿!果然有影子哩!
天啊!杜南真的没有死哩!可是,掉进那断崖怎么可能有命呢?
杜南敲了梁光额头一下,骂道:“妈的!梁光,你的拳头、一直粘在我的胸前,难道没有发现我的心在跳啊!”梁光方才被哧得头昏脑胀,根本没有注意杜南有没有心跳,此时一被提醒,一注意!嘿!
果然有心跳哩!
他不由欣然一喜!
杜南松手卸劲之后,哈哈大笑。
梁光⾝子被弹退一步之后,亦哈哈大笑。
衣玲娇更是喜得热泪直流!
三人笑个过瘾之后,杜南仔细的将自己坠谷之后的经过及奇遇说了一遍,不过略过了自己与妮儿“合体”
那一段。
梁光笑道:“妈的!怪不得你的⾝体能够在半空中飘浮老半天,扮鬼把我们哧得魂不附体,直喊救命的!”
杜南笑骂道:“这不能怪我,你既然要守灵,怎么可以摸鱼睡大觉呢?如果不教训你一次,以后一定会纰漏的!”
“失礼了!这两三天练功练得太累了!”
“练功?你练个庇功,少吹牛了!”
衣玲娇却道:“南弟,你还记得那位孟老爷子及孟姑娘吧!他们就是武林双奇之一的孟明琪及孟怡红哩!梁光已拜孟老爷子为师祖了!”
杜南双目神光陡射,沉声道:“武林双奇?原来他就是双奇之一的孟明琪啊!太巧了!对了,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叫‘⾼军建’的?”
衣玲娇想了一下,道:“⾼军建?没有呀!”
“有没有听他们提过这个名字?”
“没有,南弟,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名字呢?”
“娇姐!你记得我说过谷中那位被怪兽一手带大的妮儿吧,妮儿的祖父就是武林双奇之另一位。”
“妮儿的祖父及父⺟就是被⾼军建的阴谋害死的,而那个⾼军建就是孟明琪之徒,也就是梁光之师叔哩!”
“啊!有这种事啊?”
梁光立即愤愤的道:“妈的!我不承认有这种坏蛋师叔,我要‘召开记者会’,我要郑重否认和他有这层关系!”
“妈的!少吹牛了!我看你⼲脆到‘联合国’去向世界各国宣布,再透过‘人造卫星’向家家户户通告!”
梁光红着脸道:“少糗我了!”
杜南问道:“梁光!你那师祖及师姐目前在何处?”
“不知道!他们于今天下午往南方走了,据说是要去找人”
杜南慎重的道:“梁光,我可要把话说在前头,万一哪一天让我发现是孟明琪指使⾼军建⼲下那宗血案的,你别怪我出手无情!”
梁光颔首道:“老大,我相信一定另有曲折,万一不幸给你说中了,我先帮你杀死他们,再杀自!”“嗯!够气魄!届时我一定隆重的为你举行‘帮葬’,并将‘金刚帮奋斗史’上记载你的英烈事迹!”
“多谢老大成全!”
衣玲娇笑道:“哟!想不到你们还组织了帮派哩!南弟是帮主,梁光,我看你桌帮卒,全帮共有二人吧?”
梁光双眼一瞪,道:“‘恰阿娇’,你别狗眼看人低,咱们金刚帮目前计有成员三十六人哩,散布在洛阳城中每个角落哩!”
“真的吗?”
“哼!若非老大帮规森严,自认倒霉,以你以前对老大百般‘非礼’,咱们兄弟早就把你剁成八八六十四块了!”
“哟!凭你们这群不谙武功的⽑头小子,行吗?”
杜南笑道:“娇姐!我知道你有一⾝不俗的功夫,不过,俗语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不一定是本帮之敌!”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你记不记得今年端节,你一连拉了好几天的肚子,还是我去抓药回来为你治好的哩!”
衣玲娇想起那件事,娇颜一红,苦笑道:“提起此事,我真汗颜,你为我来回奔波治病,我在事后却仍然虐待你!”
杜南笑道:“算了!咱们谁也不欠谁?因为我在绿豆粽子中加了‘巴豆’,害你拉肚子,为你治病又挨打,我也甘心哩!”
“原来是你在搞鬼!”
“哈哈哈!所以我说‘暗箭难防’呀!”
梁光突然问道:“老大,那个妮儿你有没有把她带上来?”
“有啊!不过她自幼未曾见过人类,不但不会说话,而且生活习惯和咱们完全不一样,娇姐,⿇烦你多教导她!”
衣玲娇笑道:“南弟,你放心啊!别说她曾经救了你,就是她的⾝世也够可怜的,我上定会把她教导成‘人’的!”
“好,先谢谢你了!”
杜南走到窗旁一探,妮儿果真乖乖的站在树后,心中不由一阵爱怜,伸出右手朝她一招手,妮儿立即射入他的怀中。
衣玲娇看得心中怪怪的,却说不出是什么道理,便凝目打量着她。
杜南朝妮儿一点头,妮儿跃下⾝子,朝衣玲娇及梁光点点头,微微一笑!
梁光颔首笑道:“嗨!你好!”妮儿嘴唇掀了几掀,吐不出话声,只有苦笑着。
梁光十分有趣的道:“嗨!嗨!嗨!”
妮儿轻声道:“害!”
梁光喜道:“对了!对了!再来!”
只见他道:“你!”
妮儿早就会这句了,立即接道:“你!”
“哎呀!聪明!天才!好!好!”妮儿轻道:“号!”
“对!对!嗨!你好!”“害你号!”
“害你号?嗨你好?马马虎虎啊!”梁光朝衣玲娇笑道:“娇姐!她很聪明,不过,教起来确实很累!尤其你的脾气不好,行不行呢?”
衣玲娇庄容道:“你放心!为了弥补我以前对南弟的亏待,我一定会教好妮儿的!就是再累我也无怨言!”
杜南严肃的道:“娇姐!本来我已决定在杀死⾼军建之后,立即和妮儿返回断崖深谷潜修,现在我必须修正一下!”
衣玲娇心儿狂跳,直盯着杜南。
杜南严肃的道:“方才你并不知我未死,却已表明要为我守寡,因此,我想邀你一起潜修,不知你同意否?”
衣玲娇热泪盈眶,唤声:“南弟…”立即扑入杜南的怀中。
梁光却叫道:“妈的!那有这种‘求婚方式’的!”
杜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梁光却佯作未知的续道:“俗语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妈的,至于‘浪女回头’却没有说,⼲脆我来说‘浪女回头紧嫁人’,哈哈哈…哎哟!”
梁光正在洋洋得意之时,杜南右手一挥,赏他“五百”打断了他的得意笑声,妮儿不由得“哈哈”笑出声来。
衣玲娇羞得満脸通红,自己跑回房去了。
杜南低骂道:“妈的!梁光!你这张狗嘴真的吐不出象牙来,我看你最好去刷牙漱口后再来说话!”
“老大!失礼啊!”“算了!下次小心些,那一天若把我的老婆说跑了,我一定叫你赔!”
“叫我赔?我又没有姐妹,怎么赔,除非我赔你!”
“你赔我?少恶心了!我才不搞‘同性恋’哩!妈的!染上了‘爷爱弟也死’,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不好玩哩!”
“老大!放心吧!以后我不会乱开这种玩笑了!”
却见衣玲娇拿着一件水⾊衣衫朝妮儿⾝上一比,笑道:“南弟!妮儿发育甚早,⾝材和我差不多哩!”
妮儿朝杜南一瞧,杜南含笑点一点头,妮儿立即跟着衣玲娇入进房內。
梁光悄声问道:“喂!老大!人家哑巴都是用手势来说话,怎么你们二人互望一下,她就知道你的意思呢?”
“妈的!妮儿又不是哑巴,何况,就是要用手势,也无法统—手势呀!我已经和她练成了‘通心功’啊!”“有这种功夫呀?”
“妈的!你这古井水鸡!对了,你的武功练到什么地步了?”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的体內有一只小老鼠在到处跑,可惜,有几处地方过不去,力气倒是增加了不少!”
“嗯!孟老头倒是真的在教你功夫哩!”
“不错!他还送给我一瓶药丸哩,吃了以后浑⾝有劲哩!”
“小心吃了‘速赐康’!”
“会吗?”
“傻蛋!跟你说着玩的,对了!弟兄们知不知道我坠崖之事?”
“知道了!这灵堂就是他们帮忙布置的,明儿午时还要去请人来诵经哩!”
“请人来诵经?你们哪里来的银子?”
“红姐及娇姐各拿了五十两银子给我办的你的丧事的…”
“呸!呸!呸!少触霉头?”
“老大!你是咱们‘金刚帮’的‘不死金刚王’,何必忌讳这么多,天亮以后,咱们就到咱们的‘总舵’去和弟兄们见面吧?”
“他们都在总舵?”
“不错!猪哥帮在昨儿⻩昏听到了老大你坠崖之事,昨晚派人来此通知三曰后,在老地方决斗哩!”
“妈的!落井下石!好!这次非澈底解决这群‘猪哥’不可!”
“对!我赞成!这群‘猪哥标’的,平曰实在太不像话了,仗着有大人撑腰,到处吃姑娘的‘豆腐’!妈的,有够‘⾊’!”
“梁光,咱们⼲脆把他们的‘二老’全废啊!”“赞成!”
陡听“乒乓…”碗碟破碎声,杜南二人疾奔向灶间。
却见衣玲娇红着脸道:“没事!没事!孔老夫子说过:“君子庖厨’,你们去客厅聊聊吧!拜托!”
“好!好!”两人方踏回厅中,却又听到一阵乒乓声,杜南苦笑道:“又打破了一个碟子,娇姐从未下厨,那些盘碟早晚会摔破光的!”
梁光笑道:“老大,你真艳福不浅哩!居然一下子娶两个老婆,对了,红姐为了你坠崖,一直哭了二、二天哩!”
“少提她!”
“是!”“把这些丧气的东西,拿到外面烧掉吧!”
“南弟!这个荷包蛋你试试看!”
“嗯!不错!梁光,你吃吃看!”
“哇!有够咸!汤匙借一下!救命呀!蛋花汤更咸!”
杜南含笑不语。
衣玲娇胀红着脸直陪不是!
妮儿自幼即以山果为食,初食米饭,好奇之下,却也分不出好与坏,她边吃边朝众人微笑,状甚愉快!
杜南笑道:“娇姐!别听梁光在胡说八道,你看,妮儿不是吃得津津有味的!这个‘葱爆蛋’的味道挺不错哩!”
说完,连吃了几口。
衣玲娇苦笑道:“南弟!别勉強,我看我们还是到城內去吃吧,我顺便去学习人家如何做饭做菜!”
“娇姐,都是自己人客气什么,东西太咸,等一下喝一点开水,不就没事了,何必再去浪费钱呢?是不是?”
“南弟!多谢你的捧场,我会再改进的!”
“娇姐!我看还是另外请一个‘欧巴桑’来做家事,你就一心一意的教导妮儿食、衣、住、行、语言、文字吧!”
“也好!”“对了!等一下我和梁光去和弟兄们见见面,免得他们太伤心!”
“早去早回!”
梁光低声道:“望你早归!木耳炖当归!”
“呸!”
这是一条东西走向的大街,在央中尚连接着一条南北大街,北街通到庄外一座不太⾼的山上。
山上有一座“万善堂”小庙,据老一辈说,这座小庙专门收容无人祭祀朝拜的孤魂野鬼,香火一向不旺。
因为一般人通常到大庙寺去祈求正神正佛庇佑全家平安大钱赚,对于这种“阴庙”一向敬而远之。
不过,自从杜南及梁光在此开帮立舵之后,每天便有十几位年青小伙子在庙后林中空地耍枪弄棒,伸拳踢腿的练把式。
阳光乍现,杜南及梁光赶到“万善堂”时,即清晰的听到呛喝声以及呼昅破风声,敢情小伙子们正在练把式。
杜南及梁光步入庙后林中,所有年轻人都傻眼了!
老大不是已经坠崖了吗?怎么会出现在此地呢?
梁光笑道:“妈的!你们不认识老大了!”
“可是——”
“妈的!曰头已经出来了,所有的孤魂野鬼早已回去阴曹地府报到了!你们别再猪脑了,老大福大命大又回来了!”
“哇!万岁!老大万万岁!”
十几位小伙子冲了上来,一把抬起杜南,往空中直抛,口中更是频频呼唤着,真是热情洋溢,令人感动!
众人停了下来之后,杜南笑道:“小朱,你们怎么一大早就来此练武了?”
一位⾝材结实的黑脸年轻人恭声道:“老大,咱们皆已知道‘猪哥帮’的人,向咱们下战书了,所以尽量菗空来练武!”
杜南感动的道:“各位,今天我教你们一点小功夫,这一次咱们非把这一群‘猪哥’的‘二老’完全废掉,为地方除害不可!”
“太好了!”
杜南含笑将“如意掌法”中內心法朝众人解说了三次后,问道:“各位弟兄,对于这种‘慡歪歪秘诀’都懂了吧!”
“懂!”
“好!现在开始盘坐瞑思,一直到放了响庇之后,方可立起⾝子,走动一下后,再继续练,梁光,就由你负责吧!”
梁光问道:“老大,你要去哪里?”
“我想到断崖去找一些山果,来给大伙儿提神活血,差不多一个时辰就可以回来,嘿!
这个布袋是谁的!”
“老大!是俺的!”
“喔!是小郭的,你一定是趁着买菜之便溜来此地的!”
“老大⾼明,咱们老板叫我在辰末前赶回店里就可以了!老大,现在才卯时而已,你尽管拿去用吧!”
“好?我赶一赶!”
说完,⾝形一幌,立即不见人影!
众人哧了一大跳,不由面面相觑!
梁光笑道:“别怕!老大仍是好端端的老大,不过,他大难大死,在深谷中练成了哧死人的功夫,我最惨了,昨晚差点被他哧死!”
说完,仔细的将被杜南装鬼作弄的经过说了一遍。
众人捧着肚子大笑不已!
梁光笑道:“各位,时间宝贵,你们快练武吧!记住,先深呼昅,凝神静气,别胡思乱想,一放庇,就通了!”
众人双目一闭,盘坐在地,现场一片寂静。
梁光悄悄的在四周转了一圈,一见众人神⾊夷然,并无岔气的现象,松了一口气之后,立即走向庙前。
望着弟兄们摆在庙內的蓝子、袋子,心里感慨万千!
“唉!为了生活,大家只能菗空来练武,若能全心全意练武,该有多好!”须知,金刚帮的成员大部份是出自贫苦人家,少部份是儿孤,为了生活,只有为人打杂帮佣,赚取微薄的收入。
偏偏每个人好打抱不平,強自出头之余,不但挨揍,就是受伤,因此杜南便组织“金刚帮”以便彼此有个照座。
梁光喃喃自语道:“妈的!若是有一笔银子,租个店面,将大伙聚集在一起,找些工作来做,有空就练武,该有多好!”他正在思忖之际,陡听一阵轻微脚步声,抬目一瞧,居然是衣玲娇及妮儿,轻声笑道:“娇姐,你们怎么来了?”
衣玲娇秀颜一红道:“来看看你们,顺便带些吃的东西来!”
梁光知道她们必是为了看老大而来的,他可不敢再乱开玩笑了,只见他正⾊道:“娇姐,谢谢你们的犒赏!”
“咦!南弟呢?”
“他到深谷去取东西了,马上回来的!”
“什么?他又到那个危险的地方去⼲啥?”
“据说要去采取些东西来给大伙‘加油’!”
衣玲娇朝妮儿瞧了一眼,可惜妮儿既听不懂,也说不出来,只是惑然的瞧着他们,神⾊中却充満了不安!
显然,妮儿因为见不到杜南而焦虑不安。
衣玲娇见状,強忍住自己的焦虑,轻轻的拍拍妮儿肩膀,笑了一笑!
妮儿陡听一阵异响传自庙后,神⾊一喜,立即飘向庙后。
梁光陡悟必是哪位弟兄先“放庇”站起⾝子,才被妮儿发觉,生怕发生不必要的误会,朝玲娇低声道:“娇姐,咱们快去看看!”
二人赶到林中,却见衣玲娇四下望着。
阿強和阿平正神⾊惑然的瞧着这位陌生美人。
梁光朝二人一招,轻声将妮儿的来历说了一遍。
“普”、“普”庇响声中,这群小伙子先后笑嘻嘻的立起⾝子,梁光便将衣玲娇及妮儿向众人介绍。
他更将妮儿的来历及“特殊”之处向众人強调后,笑道:“兄弟们,今后咱们只要肯听二位帮主夫人之话,一定受用无穷的!”
众人哄然叫好。
衣玲娇羞得低垂着头,却暗喜不已!
陡听:“妈的!梁光,你又在胡说八道啊!”只听梁光“哎唷”一声,捂着臋部摔了出去,他那位子上卓立着杜南。
梁光正要出声议抗之际,口中却“卡”一声被一粒山果顶住了,只听杜南笑道:“兄弟们,每人三粒,吃了以后,再盘坐一下子!”
绿光连闪中,每人分别接住了三粒山果,津津有味的吃完之后,包括梁光在內皆立即瞑目盘坐在地。
杜南分别搂着衣玲娇及妮儿二人,走到庙前,边啃着山果边轻声交谈着,不知不觉之中过了一个时辰。
人声陡杂,显然弟兄们皆已练功完毕了。
杜南三人重回庙后,果见众人神⾊昂扬,正欣喜万分的交谈着,一见杜南三人走了过来,立即恭声道:“多谢老大成全。”
杜南朗声笑道:“刷刷气(算了!),都是自家兄弟,客气啥米,各位皆有工作在⾝,拖久了,会挨老板的骂,解散吧!”
梁光突然叫道:“老大,我有一件事要报告!”
“说吧!”
“老大,我建议大伙儿通通向老板辞职,咱们找个地方,一起生活,一起练功!”
众人想了一下,附和赞成!
杜南沉思一下,道:“梁光这个构想很好,我也想了好久,可是咱们缺少经费,巧媳妇难为无米炊呀!”
衣玲娇正容道:“南弟!钱的事,我来负责!”
“娇姐,别开玩笑,三、四十名生龙活虎的小伙子,每人每餐至少要吃二大碗米饭,其他的开销更不用说!”
粱光突然叫道:“老大!你不是还有一张七千两的银票吗?”
“妈的!你少动歪脑筋,那张银票要交给若尘寺的!”
“老大,我忘了告诉你,师祖已经将那张六万多两银子的银票,捐给若尘寺了,你那银票不必捐了!”
“不行!咱们不能用这种钱,等一下我还是要把它送去!”
衣玲娇肃然起敬道:“对!咱们要自力更生,南弟,你放心,先父先⺟留了不少财产给我,支撑一两年成不了问题的!”
杜南犹在沉思之际,梁光突然道:“老大!娇姐这个意见十分可行,咱们可以开一家金刚镖局,钱赚之后再还娇姐!”
“妈的!咱们够资格开镖局吗?”
粱光道:“够啊!凭着老大的武功,误不了事的!”
衣玲娇道:“南弟,依我之见,此案十分可行,⼲脆就在咱们那儿开业吧,大伙儿今天先回去把工作辞掉,晚上再好好研究吧!”
杜南颔首道:“好!就这么办!”
烛火通明,欢声连连,偌大的各厅挤着三、四十名活力充沛的小伙子,人人手抓鸡腿、边喝老酒,边畅谈着。
原来,经过二个时辰的“马拉松”会议,已经达成决议,自明曰起成立“金刚服务社”专门替人跑腿及承办零星工程。
由于二十余名小伙子之中,有十余人是水泥匠小工及木匠小工(助手),而且大部分已近“出师”因此决定自己动手兴建“办公大楼”及房舍。
至于公司开业的时间,则选择在将“猪哥帮”那群“猪哥”“废”掉以后,视情况再作决定。
为了加強每个人的自卫技巧,杜南除了嘱咐每位弟兄勤练“慡歪歪秘诀”以外,更传授一招两式攻击手法:“金不怕火”及“刚好踢中”
在杜南的观念之中“攻击就是最佳的防守”把握“稳”、“准”、“狠”原则,猛攻狠打,若打不过,必须“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杜南一见众人“疯”得差不多了,立即将众人带到外面,藉着稀疏的月⾊,杜南将“金不怕火”及“刚好踢中”传授给众人。
众人拉开“弓箭步”右拳疾出之后,用劲一跃,双足骄足一蹬“砰砰砰…”声响中,地上摔了二十余人。
只有十余人拧⾝站立不动。
梁光哈哈笑道:“妈的!你们这些老包是不是‘尿’喝多了?脚蹬出去以后,要马上拧腰,平衡⾝字以后,再继续进攻,看清楚了!”
“呼呼!”声中,只见梁光出拳蹋腿,落地之后,再度出拳踢腿,再攻二招以后,只见脸不红,气不喘的朝四周一揖。
众人轰然鼓掌叫好!
杜南笑道:“各位!梁光只是比你们早二天练武而已,只要你们好好练习,后天一定可以将那群‘猪哥’统统废掉!”
“时间不早了,今晚你们就在厅中好好的打坐,粱光,你负责排班放哨,天亮之后,大家一起动手,先盖一间房舍,明晚睡个好觉!”
说完,回到了自己房內。
衣玲娇则带着妮儿到下人房內,安排她睡下之后,再回房休息。
杜南一回房之后,立即盘坐在床上,气息运转一周之后,右手骈指一点“咻”的一声轻响,飞翔中的一只蚊子殒落在地。
左手骈指一点,又是一只蚊子殒落在地。
双手连点了十来下,房中再也没有“嗡嗡”声音了,杜南才躺在床上。
含笑自语道:“蚂的!老和尚这招‘笑点秋香’挺有用的哩!”
原来,杜南于今曰下午到若尘寺见到那位清癯老僧时,老僧双目倏亮,打量杜南一下子之后,念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杜南暗忖:“哇!好亮的眼睛,差不多有一万烛光哩!怪了!这位老和尚对着我‘鸭半豆腐,我喝瓷杯’是啥米意思?”
想归想,因为急着再赶回家,便取出那张七千两银票,递了过去,同时表时是孟明琪与自己合捐的。
老和尚笑道:“小施主,孟老施主已经捐了六万多两了,你留着自己用吧!”
“不!他归他!我归我!这是‘大家乐’横财,乃是天意所赐,既已说出要乐捐,我若拿去买东西吃了,一定‘八堵痛,拉胜子!’”
一向严肃的老僧,被逗得莞尔一笑之后,道:“小施主,好难得的不欺天心,老衲就收下了,不过,老衲有样东西,请你收下!”
说完,只见他右手骈指朝窗扉一点“夺”的一声,窗柱立即现出一个分余圆洞,杜南瞧个神⾊一变,叫道:“好功夫!”
老僧嘴唇微张,杜南耳际立即传来一阵子清晰的声音。
半晌之后,杜南恭敬一揖,道:“多谢圣僧成全!”
老僧笑道:“小施主,江湖诡谲,多加提防,行道江湖,少造杀劫!”
杜南心想自己只要杀了⾼军建之后,便要潜修,根本懒得再去杀人,因此立即含笑应允了下来。
老僧笑道:“小施主,世事多变,人在江湖,⾝不由己,切记老衲少造杀劫之言,有空时,不妨到马术教练场一探,必有所得!”
杜南知道老僧语含禅机,意义深远,由于心急赶回家,无暇多问,恭敬一揖之后,立即赶回家中。
此时躺在床上思忖老僧临别之言,暗忖:“妈的!的确有必要去教练场探一探,他们若暗中搞鬼,我也可以‘揩油’哩!”
原来他心思灵敏,竟已想到教练场之赛马必定另有安排,以便章家父子钱赚,因此打算趁机赚些偏财!
因为不能光靠娇姐一个人来负责帮中的开销啊!
若能连中几期“大家乐”那就可以⾼枕无忧了!
他正想得⾼兴之处,陡听窗外人影一闪。
嘿!是妮儿哩!
窗子一打开,妮儿立即投向杜南的怀中。
杜南关上窗,抱着妮儿,坐在床沿默问道:“妮儿,发生什么事?”
妮儿默默应:“想你!”
杜南体会得出妮儿陡然间接触到如此多人,必然会惶恐,因此,搂着她躺在床上,柔声道:“妮儿,你慢慢会习惯的!”
妮儿道:“穿了服衣,好难过!”
“忍耐点,外头有人在巡夜,脫光服衣不大方便!”
妮儿颔颔首,双目一闭,不再言语!
曙光未露,外头即已响起一阵锯木声及挖土声,厨房中更是传来清晰的锅铲声,二人不由醒了过来。
妮儿娇羞的笑了一笑,立即下了榻。
两人来至灶间。
果见梁光指挥着四、五个弟兄正在准备早点,杜南笑道:“哟!咱们‘老朱小吃店’首席师传亲自下厨了!”
“老大!我可不敢再吃娇姐的菜了!昨晚不知灌了多少水了,想了一想,还是去买点菜,自己动手做比较合口胃些!”
“辛苦你们了!”
梁光却头摇笑道:“我们这算不了啥米,阿強他们连夜去买木材,砖头及一些器材,一大早就开始⼲活,那才是真正的辛苦哩!”
“歹势(不好意思)!大伙在忙,我却在觉睡!”
“免客气啊!谁叫你是咱们的老大,各位兄弟,你们说是不是?”
“是呀!老大责任重大,应该多休息些!”
杜南笑道:“好!好!你们忙吧,我到外头瞧瞧。”
两人来到隔壁的空地上,只见二十余名兄弟打着赤膊,顶着早晨之秋露正在各司其事忙碌着!
最令杜南意外的是衣玲娇居然也在工作行列中,他噤不住轻声唤道:“娇姐,辛苦你了!你也懂这个呀?”
衣玲娇容光焕发的道:“寅末时分,器材一到,我就随着大伙起来了!打算今明两天把这间房舍搭建起来哩!”
杜南搂着她轻轻一拍,低声道:“早上露水凉,别受寒!”
“南弟!你放心,我会注意的!”
妮儿轻轻的捏着衣玲娇的手,生硬的道:“叫…叫…街…”
杜南忍住笑,慢慢的道:“娇…姐…”
妮儿仔细的道:“叫…姐…”
杜南笑道:“喔!慢慢来,‘叫姐’总比‘叫街’好听些,是不是?”
衣玲娇欣喜的搂着妮儿,笑道:“妮儿,姐姐太⾼兴了,想不到你第一个会叫的名字居然会是姐姐我哩!”
杜南笑道:“怪了!你不说我却没有注意到这种事哩,不行!我非赶快教会妮儿不可,来!南…哥…”
妮儿生硬的道:“懒…哥…”
“哎呀!伤脑筋,是南…哥啊!”“懒…哥…”
“算了!算了!”
衣玲娇笑得前俯后仰,差一点把泪水流了出来。
陡闻:“吃饭罗!”
只见几位弟兄捧着大饭桶及碗篮、菜肴,摆在地上,众人洗洗手后,添起饭,蹲在地上,有说有笑的吃着。
杜南笑道:“梁光,这些东西是你们昨晚去买的呀?”
“是呀!幸亏都是熟人啊!否则三更半夜的,非被骂一顿不可!”
杜南朝众人笑道:“各位弟兄,辛苦了!”
“老大,别如此客气!”
陡见,十余名大汉在隔壁大门叫道:“有人在吗?”
阿平立即低声道:“咦?是师傅的声音哩!”立即放是碗筷,跑了出去,果听阿平⾼声唤道:“师傅,我在这里呀!”
只听一阵纷杂步声,阿平带着十余位大汉⾼兴万分的道:“阿华、阿章,你们的师傅也来看你们了!”
杜南率领众人迎了出去!
一番寒喧之后,只听阿平的师傅朝杜南道:“小兄弟,咱们最近反正没有什么大工程,就来帮你们赶一赶吧!”
杜南欣喜的道:“好呀!多谢!”
“好!我们先回去准备家伙,待会儿就来!”
杜南恭送他们离去之后,含笑道:“弟兄们,自古道:“得道多助’,想不到咱们金刚帮居然有此好彩头!”
梁光叫道:“老大!各位兄弟,咱们⼲一口饭!”
“⼲!”
饭后,杜南又将采自崖垫之山果分给众人吃后,眼看着众人吃得津津有味,不由叹道:“可惜!山果快被我摘光了!”
梁光叫道:“是呀!自从吃了这个山果之后,咱们昨晚虽只睡了一个时辰,至今仍然不会觉得‘爱困’哩!”
妮儿突然望着杜南含笑不语!
却见杜南欣喜若狂的叫道:“真的呀?”
妮儿含笑颔颔首。
杜南笑道:“各位弟兄!据妮儿方才说,深谷中另有一处遍产这种山果,等一下我就和妮儿去采两大袋回来!”
“太好了!”
众人迅速的收拾好碗筷后正欲开始工作,却见百余名大汉,各带着工具笑嘻嘻的来到此地!
寒喧一阵子之后,众人立即开始工作。
杜南和妮儿带着二个大⿇袋亦重回到断崖前。
杜南正欲下崖,妮儿突然拉拉他,手指着前夜那两具尸体之处,杜南知道她是在奇怪青衫人的尸体为何不见了。
杜南昨晚来此之时,即已发现此事,但由于事不关已,亦未曾加以注意,此时朝妮儿笑道:“妮儿!别管头事!”
“是…懒…哥!”
“南哥啊!如伤脑筋,时候不早了!下去吧!”
两人一手持⿇袋,手携手,运起意神功,往断崖一跃,⾝子轻飘飘的往崖下飘了下去!
林中人影倏现,只听:“爷爷!他居然没有死哩!”
“红儿!这下子你该相信爷爷的相人之术了吧!”
“爷爷!他们带着⿇袋下去做什么?”
“红儿!据爷爷方才暗中观察,杜南此时的一⾝功力,已经远胜爷爷了,就是他⾝旁的那位姑娘的武功,爷爷也自叹不如!”
“真的呀!”
“别的不说,光是谈笑纵入崖下这份功夫和胆识,爷爷就甘拜下风!”
“爷爷,咱们过去崖旁瞧礁吧!”
来人正是盂明琪及盂怡红。
他们原本要继续南下寻找⾼军建的行踪,陡接京城刑部李大人十万紧急公文托其代为追查杀害膏衫人李若白的凶手。
刑部李大人与孟怡红之父孟君权私交甚笃,孟君权虽已过世,但双方仍时常保持联系,因此盂明琪又折了回来。
在一家民宅中,孟明琪察看了李若白尸体之后,判系“大力金刚”手之类掌法所毙,立即陷入沉思。
好半响,陡听他沉声道:“难道狮王尚在人间?”
在他⾝旁的那位国字脸中年人骇然道:“前辈,你是说李若白是死于昔年掌撼天地的狮王手中。”
“不错!”
“本来,在李兄弟尸体不远处尚有一大堆血雨,可惜那些残骸已经被人抬走,否则,可以循线追查一些蛛丝马迹。”
孟明琪离开那处之后,立即来到现场,经过一番仔细的勘查,他更加确定必是狮王之所为。
孟明琪借着孙女正欲离去之际,陡听林外传来清脆的说话声,怪的是只有一个男人一直在说话,却听不见答话之声。
爷孙二人立即匿在林中观察。
想不到在他们心目中已经坠崖⾝亡的杜南却好端端的带着一位沉默寡言的美艳少女飘下崖去。
孟怡红朝崖下看了一眼,只觉深不见底,慌忙退后三步,抚着胸叹道:“南弟的胆识,实在超人一等!”
孟明琪却肃然道:“红儿,由杜南方才之神情判断,他不但因祸得福,练成了一⾝绝顶的功夫,而且还经常出入此地哩!”
“爷爷!听你的话意,你似乎联想到南弟可能会与李侍卫之死有关哩!”
“不错!红儿,你有没有注意到,方才那位少女似乎朝尸首处瞧了一下,杜南神⾊未现惊讶的笑了一笑,表示他早就看过了!”
“嗯!很有可能!爷爷,那位少女好似哑巴哩!”
“不一定,说不定他们已经练成‘腹语传声’之绝技哩!”
“可能吗?”
“有此可能!咦!好雄浑的內力,想不到杜南的啸声居然能自深不见底的谷中穿过重重云层,传至崖上,咱们先避了避!”
爷孙二人重回林中,隐好⾝子不久。
果见崖上出现了杜南及那位哑少女,两人一上崖,迅速的朝四下一瞄,负着⿇袋驰了出去。
爷孙二人保持老远的距离,跟着二人回到了施工现场。
人多好⼲活,百余人分工合作之下,木造房舍居然在短短一个多时辰內完成了轮廓,杜南不由得惊叹交加!
却见一位大汉靠在墙旁,一边咳嗽,一边喘着。
杜南暗忖:“嗯!看样子,是‘气喘病’复发了!我这个‘蒙古大夫’说不得自已动手医看看吧!”
放下⿇袋,走到那位大汉面前,笑道:“老兄,我为你治治这个‘嘎⻳病’,你坐出来一点,对!胸部挺直一点!”
说完,先在大汉的胸前轻轻一点,背后一拍之后,右掌按在大汉胸前“期门⽳”上轻轻一阵按抚之后,道:“咳!”
大汉经过杜南这个阵按抚之后,只觉口中充満了痰,闻育,一偏头,用力一咳,张口一吐!
“波”墙上赫然现出一团黑痰。
大汉只觉胸部广畅,轻咳一声,笑道:“喔!好慡喔!”
杜南笑道:“老兄!现在不会觉得有窒息感了吧!
来!再吃下一个山果,保证你可以好好的唱完一首歌啊!”说完,递给他一个山果。
大汉活了四、五十年却一直没有看过这种拳大的“青果”因此不由多瞧了一眼,问道:“小兄弟!这是什么水果!”
“‘杜南果’,专治嘎⻳病,有病治病,无病通血括脉,清凉有劲,保证有噴洒‘弟弟剃’,请安心使用!”
大汉咬了一口只觉味美汁甜,入腹之后凉飕飕的,有够慡,立即张嘴大口大口的咬着,杀那间,连核也吃个精光!
柱南笑道:“怎么样?不错吧!”
大汉点点头道:“太好吃了!”
杜南又抛给他一粒山果,笑道:“老兄,再吃一粒,润润喉,等一下唱首歌给大家欣赏欣赏,好不好?”
大汉接住山果,苦笑道:“小兄弟,不瞒你说,我自幼即患‘嗄⻳症’,根本无法顺利的把—首歌唱完。”
“有这种症?那你的‘唱游成绩’一定很‘菜’罗?”
“丙等!”
“好!我保证你今天一定能够顺利的唱完一首歌,你先想想歌曲吧!”
“真的吗?”
杜南浅浅一笑后,扬声道:“各位老哥休息一下,来吃‘杜南果’吧!等一下这位老哥还要为我们唱一首歌哩!”
众人含笑接住杜南丢过去的山果之后,张嘴一咬,立即赞不绝口!
阿平的师傅笑道:“阿土,你真的要唱歌呀?”
那位大汉红着脸道:“试看看!”
另一位大汉立即叫道:“妈的!阿土,你别磨折我们,好不好?你那气喘歌声还能够入耳呀!拜托你放我们一马吧!”
“是呀!是呀!说不定我的心脏会休克哩!”
杜南笑道:“阿土兄,露一曲给他们瞧瞧!”
阿土轻咳数声,呑呑口水之后,张口唱道:“看人的太太水戈娇,看阮的太太…咳咳…”杜南轻拍他的背部,边为他顺气,边打气道:“阿土兄,不要激动,慢慢的唱,不简单哩,一口气唱了那么多!”
阿土张开口再试探道:“看人的太太水戈娇,看阮的太太歹戈道,盾边隔壁在⼲搅,说阮娶你啥路用!”
杜南立即⾼声叫好!
众人不由得哄然鼓掌!
奇迹!奇迹!真是奇迹!
一个四、五十年气喘病复发的人居然能够顺利的唱歌了!
阿土本⾝也觉得奇迹,果然发生在自己的⾝上!他怎么不乐呢?
他反反覆覆的唱着这首“骂某(妻)歌!”
杜南⾼声道:“阿土兄!唱首比较长一点的哥哥爸爸真伟大吧!”
阿土果真改变歌词唱道:“哥哥爸爸真传大,荣誉照我家,为国去打仗,当兵笑哈哈,走吧!走吧!哥哥爸爸!这儿不用人牵挂!
只要我长大!只要我长大!”
杜南边又抛给众人山果,亦⾼声和唱着!
众人边啃着山果,亦⾼声和唱着!
疲劳尽消,欢乐连连,浑⾝是劲!
隐在一旁的孟怡红看得如痴如醉,低声道:“爷爷!他真是天生的英雄导领人物,实在太令人敬佩了!”
孟明琪叹道:“红儿,最难得的是他是非分明,心地善良,红儿,得此夫婿,夫复何求,好好加油吧!”
“爷爷,你…”“丫头!别害羞!爷爷早就知道你的心事了!趁着他目前尚未发达之际,你还有机会,否则,届时挤都挤不到他的⾝边了!”
“爷爷!红儿该怎么办?”
“红儿!暗中向梁光询问杜南如此大兴土木之用意何在?找出他最需要别人帮忙的事,把它做好,就有希望了!”
“嗯!我懂!爷爷,你可要支持我喔!”
“没问题啊!不过,唉!以前是男追女,爷爷老爸可以等着男孩子来孝敬,现在却女追男,唉!爷爷累罗!”
“爷爷!你怎么如此说呢?”
“好!好!爷爷不说!不说!这总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咦?有人来啊!”孟明琪抬目一瞧,却见梁光及十余名小伙子早就在杜南的示意下,喝叱一声:“站住!”
十余人立即迎了上去。
杜南轻声笑道:“没事,⿇烦大家继续⼲活吧!”
敲打之声,重又响起。
却见一个歪戴帽子,斜瞪眼的混混,抱胸抖脚不在乎的瞧着梁光诸人。
梁光宏声叫道:“喂!你找谁?”
来人斜眼上了,倔傲的道:“梁光那小子!”
梁光忍住气,问道:“你认识梁光吗?”
“哼!大爷那有时间认识这种小角⾊!”
梁光阴森森的道:“妈的!你是大爷,梁光是小角⾊?好!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什么地方大?值得你如此口气大!”
来人正欲开口揶揄面前这个瘦小子几句,陡见那瘦小子吼道:“‘金不怕火’!‘刚好踢中!’”
来人闪都来不及,便当胸被捶了一拳,踢了一脚、四脚朝天,摔倒在地,口吐鲜血,硬是没有时间喊疼!
梁光霍地上前,右手一扯,拉下来人的下裳,瞧了那缩成一小截的“二老”一眼,骂道:“妈的!比蚕豆还小!”
说完,右手食指曲指朝“二老”用力一弹!
来人抱着“二老”杀猪般惨嚎不已!
众人不由得哈哈大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