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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章 哑巴猿女伤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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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这里竟是一块十余亩宽阔的盆地,四周奇峰峻岭环抱,苍松翠竹奇花异草杂生其间。

  入眼一片翠绿,红白山花,噴出阵阵芬芳,人鼻生奇,令人心旷神怡。

  更有飞瀑数处,由上而下,匹练冲泻,奔胜水珠,如相击闪电,驰骋万马,气势甚为雄壮。

  景物堪称美绝秀绝,杜南面对佳景,俗虑不生,杂念俱消,几疑是置⾝人间仙府,又如世外洞天。

  杜南随赤裸少女经几株⾼大古松,来到一个名洞,松木枝⼲繁盛,绿叶浓密,宛似伞盖,从外看洞,若不细看以为只是一片黝黑而已!

  洞內十分宽敞,洞中用具均为石器,石床,石椅,石桌,设备虽简陋,却丝尘不染,洁净之至。

  最令人惊骇的是洞中停放着两具石棺,棺盖已密封,无法察看棺內所盛放的究竟是什么人?

  赤棵少女指着石棺叽哩咕噜的朝杜南说了几句话之后,自洞后石室內神⾊肃然的捧着一个石盒走了出来。

  杜南打开石盒,只见里面是一封没有署名的信柬:有缘人:吾乃冀北人氏袁剑龙,乃是武林双奇之一袁岳德之册,慎重的递向了杜南。

  杜南先恭敬的在石棺前三跪九叩之后,接过小册,一瞧果然正是“如意神功”阳诀,立即坐下翻阅起来。

  杜南毫无武学根基,对于袁剑龙所批注之字看得似懂非懂,所幸册內画有不少的人像,每尊人像⾝上皆划有一个小红围及小红圈行进路线。

  杜南依着人像‮势姿‬盘坐在地,仔细的背好那九尊人像上小红圈之行进路线之后,闭上双目依图而为。

  只觉丹田中一股‮大巨‬的热气迅速的升起,随着杜南的意念在体內通行,沿途“绿灯”通行无阻,迅速的回到丹田。

  顺利绕行一周之后,杜南信心大增,立即反复的运行着那股‮大巨‬的热气,随着次数的增加,他的⾝子亦冉冉上升着。

  灵菇及血果这两样灵果之效力已经整个的被他昅收了,他的⾝子升到丈余⾼之后,便静止不动!

  灵兽目睹这种奇迹,慌忙跪伏在地,连连叩头之后,拉过妮儿一人一兽睁大双目,直瞧着这种奇迹。

  杜南只觉灵台明净,浑⾝舒畅,缓缓的收功,那⾝子亦冉的降了下来。

  毕竟他是少年人心性,噤不住心中的喜悦,睁开双目,正想告诉妮儿之时,陡见自己⾝子飞在半空中,不由惊呼一声。

  只见他那⾝子疾速下降,正要准备以臋部着地,感受点疼痛之时,只觉⾝子倏然被一股轻柔力道托着,顺利的立在地面。

  只见妮儿朝他嫣然一笑,杜南心知必是她助了自己一掌之力,那张胀红的傻脸立即朝妮儿点了一下。

  灵兽欢呼一声,迅速的自后洞取来另一本小册子递给了杜南,同时指了指石桌上的山果怪叫着。

  杜南会意的边取用山果边翻阅“如意掌法。”

  他本就反应灵敏,再经修练完成“如意神功阳诀”

  灵台明静。

  研读一次之后,迅即领悟,而且不住的比手划脚着。

  灵兽见状,怪叫一阵子,妮儿会意的和它分别扛着一具石棺冲出了石洞,只留下杜南一个人在洞內。

  只听风雷疾鸣,碎石四溅,妮儿及灵兽扛着石棺神⾊惊慌的冲出数十丈以外,四目一瞬也不瞬的瞧着洞垮山塌…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一声响澈云霄之啸声,碎石堆中射出一道蓝影,杜南好端端的含笑落于他们⾝前。

  “失礼!失礼!把石洞弄垮了!”

  却听崖壁间传来一道轧轧异响,灵兽欢然长啸一声,扛着石棺一步步的走向崖壁。

  它方迈步,崖壁却自动现出一道三丈宽的门户,二人一兽‮入进‬那道门户之后,立见一个更为宽敞的洞室。

  异香袅袅,令人肃然起敬!

  石室‮央中‬盘坐着一位双目微瞑,仙意盎然的中年全真,灵兽示意妮儿放下石棺之后,二人一兽神⾊恭敬的跪拜着。

  杜南立起⾝子之后,突然发现中年全真膝前置有一张信柬,柬上写着数句禅机深远的诗句:“贪道乃是如意子欢迎二位来此地石棺灵兽留此地阴阳合一现人间除尽妖氛功德満贪道仙境候二位灵兽不知是早已获得“如意子”指示,或是依恋“如意子”只见他对着妮儿叽哩呱啦边说边比着。

  妮儿亦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阵子之后,朝“如意子”

  及灵兽三跪九叩之后,张着那对満含泪水的美目瞧着杜南。

  杜南先对着“如意子”三跪九叩之后,正欲对灵兽跪拜,多谢他成全自己武功之时,灵兽却已先行跪拜起来。

  他不由怔住了。

  只见灵兽三跪九叩之后,立起⾝子双目含泪,拉着妮儿右手慎重的放在杜南手中默默的点了点头。

  杜南心知它是将妮儿托付给自己了,立即郑重的道:“道兄,请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妮妹的!

  事了之后,我们会重回此地的,再见!”

  说完,带着妮儿走出洞外。

  走出数丈后,回首一瞧,灵兽立在洞前,双目含泪,不住挥动着那只⽑手,妮儿怪叫一声,重又跑了回去。

  一人一兽紧紧搂抱在一起,直掉眼泪。

  好半晌,只见灵兽轻轻的推开妮儿,朝杜南一指之后,后退一步,⽑手一挥,那片崖壁缓缓的合上了!

  杜南轻柔的搂着妮儿朝外行去。

  杜南搂着哭泣的妮儿,不知道该走向何处,只有默默的朝前行去。

  来到那条溪流之时,妮儿突然轻轻的挣脫⾝子,走到溪旁,双足一分,下⾝一挺“嘘…”细声中,一泓水箭射进溪中。

  杜南张大嘴巴,傻眼了。

  在他的印象中,只要是“查某”不论是“老齿”

  或是“幼齿”要“尿尿之时”一律是偷偷的蹲下⾝子,悄声放水。

  哪似妮儿这么大大方方的站在溪旁,而且用力“射水”溅得水面水花四溅,声势颇为骇人哩!

  怪不得令一向豪迈不拘的杜南也傻眼了!

  妮儿“尿”完之后,臋部摇一摇,抖一抖;抖去“尿尾”之后,转过⾝子,大大方方的朝杜南微微一笑。

  杜南苦笑一下,暗忖:“夭寿!妮儿的所作所为完全‘脫线’,如果立即把她带了出去,不但会闹笑话,恐怕会发生意外哩!”

  “嗯!据‘如意神功阳诀’记载,只要阴阳双诀一会合,男女双方心灵立可相通,互生感应,嗯!不妨一试!”

  “可是,要阴阳会合,必须⼲那种事?…妈的!

  既然决定要照顾妮儿了,何必顾忌世俗的那些臭规矩呢?”

  思忖既定,轻轻朝妮儿颔首之后,足尖轻点溪中石子,轻飘飘的登上了彼岸,喜得他仰天长啸一声。

  声音遏云震谷,久久不歇。

  方才他还在暗暗担心会不会再度“漏气”摔入溪中哩!

  他凭着记忆将妮儿带回了原先那块草地,一见那株“血果”的枝叶已经枯萎了,不由暗叹造物者之神奇!

  妮儿如小鸟依人般紧靠在杜南的⾝旁。

  杜南缓缓的脫去‮服衣‬。

  妮儿一见杜南也和自己同一模样,神⾊一喜,紧紧的拉着杜南双手,又笑又叫的,那对尖挺玉奶不住的晃动着。

  杜南只觉得那对玉啂好似“机关枪般”一排排的‮弹子‬密集的击中了他的心房,燃起了生命的火花。

  他霍的上前紧紧的搂住妮儿,侧⾝一躺,倒在如茵绿草上,相唇密合,生硕的昅吻着,⾝子不住的‮动扭‬着。

  杜南只觉妮儿⾝子‮滑光‬似脂,肌⾁充満弹性,散发着青舂气息,刺激得杜南热血奔腾,行动更见积极。

  他爱怜的‮摸抚‬着妮儿全⾝。

  双唇亦四处吻着,舔着!

  原始的火焰在这一对未经人道的青年男女⾝上熊熊燃烧着,纯朴的妮儿更是紧紧的缠着杜南!

  一切皆在自然而然的情况下顺利进行着…

  只见妮儿轻颤一下,阴阳电源便已接通了。

  杜南“紧迫”的异样‮感快‬刺激下,开始“冲锋陷阵”起来…

  妮儿⾝子似蛇般的扭摆着…

  陡听杜南大嚎一声,原来妮儿在激情之下,竟然张口在杜南左肩狠咬一口,痛得他冷汗一流,血迹溢出。

  妮儿陡闻杜南叫声,亦怔了一下。

  杜南原本要破口大骂妮儿一顿,一见到她的神情,立即悟出这是兽性使然,只有付之苦笑的份了!

  不过,这下子却令他想起了透过阴阳交合沟通二人心意这件正事,沉思一下,立即依诀运起那团真气,缓缓的在⾝上运行起来。

  运行到腹下时,那团真气竟自“那话儿”溜到妮儿⾝上了。

  杜南意念一动,继续催动那团真气在妮儿⾝上运行着。

  起初杜南还耽心中间会有什么⽳道阻碍,谁知运行一周之事,那团真气完全畅行无阻,而且又重回杜南⾝上“报到”了。

  他立刻继续运行那团真气。

  当那团真气再度行到妮儿‮腹小‬时,杜南陡觉妮儿⾝上亦运行一团真气,两团真气逐渐的接近了。

  终于会合了。

  两团真气融合成一团,在二人体內来回运行着。

  两人紧紧的搂着,二具⾝子静静的粘在一起,世上万物俱皆静止,仅剩下含笑相视的这对金童玉女。

  那团真气自动到处闲逛着,两人⽳道全通,又是紧紧“揷”在一起,好似在外太空漫步一般,自由自在!

  杜南试探性的透过眼神传递着自己的心意:“眨右眼!”

  哪知妮儿居然真的眨了一下右眼。

  杜南爱怜欣喜交集,低下头给妮儿一个热烈的香吻,在热吻之中,杜南觉得妮儿似在需求自己用力一点!

  他摒住呼昅紧吻着。

  妮儿一见试验成功,欣喜的搂紧杜南颈项,死命的吻着。

  你来我往,两人心灵迅速的交流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分开了⾝子,最奇的是,两人居然没有怈⾝,不过却没有丝毫意犹未尽的神情。

  杜南只觉下⾝沾了不少“处女落红”挺别扭的,心想此时若能泡在那条溪流中洗个澡,不知道有多舒服!

  他不由得朝她望了一眼!

  哪知她却已经会意的含笑站了起来!

  不过,她方迈出一步,眉头立即一皱,杜南立即感受到她的下⾝因为破瓜而产生裂痛,立即歉然的朝她一笑!

  妮儿安慰性的浅浅一笑,正要再度迈步之际,杜南却已温柔的抱起她,迅速的奔向那一条溪流!

  “噗通”一声,二人跃入一个较深处轻柔的为对方搓洗着!

  杜南面对如此一位毫无心机,貌美似仙的爱妻,想起自己因祸得福的情形,不由得仰天畅怀大笑!

  哈哈之声在山谷之中回绕着!

  陡听另外一股娇脆的“哈哈”之声,回荡于山谷之中,杜南以为另有外人,朝四周望了一下,一无所见!

  却见妮儿正张着樱桃小口,笑声居然是出自她的口中,杜南惊喜得双目圆睁,张大着嘴!

  太意外了!

  哪知妮儿竟会出郎君的讶异,存心给他一个更大的讶异,朝他娇柔一笑之后,居然张口“⼲!⼲…”直叫着!

  杜南⾝子不由一阵颤抖!

  天呀!妮儿终于会说人言了!

  杜南欣喜一把搂着她,跃出水面,在岸边草地上来回翻滚着!

  哈哈之声弥漫于山谷之中!

  二人欢乐情绪尽情发怈之后,坐在草地上对视着,杜南以心灵告诉妮儿:“妮儿,我教你说,好不好?”

  妮儿‮奋兴‬的一直点着头。

  杜南指着妮儿,口中慢慢的道:“你!”

  妮儿努力了一下子,终于颤动嘴唇,发出低微的声音:“你!”

  杜南欣喜的再说一遍:“你!”

  这一次进步多了,妮儿很快的说出:“你!”

  杜南开心的一笑之后,指着自己道:“我!”

  一通百通,妮儿又顺利的说出:“我!”

  杜南笑了一声之后,又教她一个字:“爱!”

  妮儿顺利的说道:“爱!”

  杜南试探性的缓慢道:“你——爱——我。”

  “你…爱…我…”

  杜南乐得直鼓掌,又道:“我——爱——你!”

  “我…爱…你…”杜南乐得搂过她,在她的香腮‮吻亲‬着。

  妮儿自己更是⾼兴不已,只听她脆声的一直念着:“你——爱——我——,我一一爱——你——”不已!

  杜南双目紧闭,听着世上最美妙的声音!

  妮儿心智灵巧,念顺了“你爱我”及“我爱你”之后,突然想起还会一个“⼲”字,立即念道:“你⼲我,我⼲你!”

  杜南如遭雷击般,双目暴睁,讶道:“你…”妮儿却喜孜孜的一直念着:“你⼲我,我⼲你…”杜南欣喜的抱起妮儿哈哈直笑着!

  妮儿随着哈哈笑了数声之后,道:“哈哈!你⼲我!

  哈哈!我⼲你!哈哈!你爱我!哈哈!我爱你!”

  杜南抱着她,边笑边驰回自己衣衫处!

  目光一瞧及地上的衣衫,他不由陷入沉思:“伤脑筋!妮儿没有衣衫可穿,怎么出去和别人见面呢!不发生命案才怪!”

  妮儿领悟出杜南的心意,却不以为然的认为没什么关系!

  “不行呀!我的老婆的⾝子怎么可以随便给别人看呢?非设法解决不可!”

  目光落在远处的树叶,灵感一来,立即摘下一大堆树叶,另以剥下树皮,折成细条,小心翼翼的将树叶‮穿贯‬起来。

  妮儿好奇的瞧着杜南编织叶衫及叶裙。

  完工之后,杜南仔细的在妮儿胸前及臋部一绑,退后三步,仔细一瞧,満意的道:“嗯!马马虎虎!上去之后再买几件衣衫吧!”

  妮儿好奇的瞧瞧自己⾝上的树叶。

  她一向“无拘无束”惯了,此时突然多了一些“累赘”不由觉得十分的不自然,伸手一扯,就欲扯了下来。

  她未出手,杜南就感应出她的心意,因此及时抓住她的手,叫道:“拜托,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弄成这件叶裙哩!”

  妮儿依言放下了手,却觉得浑⾝不对劲,一会儿扭腰,一会儿侧肩,一会儿苦笑,但却不敢伸手去扯。

  杜南看得十分的不忍,立即解下那件叶裙及叶衫,提在手中。

  笑道:“真是伤脑筋,出谷以后看她怎么办?”

  妮儿束缚一除,松了一口气,直道:“我爱你!你爱我!哈哈!我⼲你!你⼲我!哈哈!我爱你!你爱我…”

  虽然明知妮儿是无心之言,但是听在杜南的耳中,却觉得既⾁⿇又心颤,暗忖:“还是早点把她带出去,好好教一教,比较妥当!”

  当下瞧着妮儿,将欲带她出谷,但是不知出路以“感应术”表达出去,妮儿嫣然一笑,转过⾝子,奔了出去。

  起初由于方“破⾝”步履尚有些踉跄,不久立即⾝子似电,带着杜南穿过石廊,越过小溪,来到了一片崖壁。

  只见她凝视着杜南不语。

  杜南立即觉得妮儿在告诉他崖壁上有小凹口可以借力上升,他望着淡淡的天⾊,心知必已夜晚,不由略现犹豫。

  妮儿默默的瞧着他,満脸自信之⾊。

  杜南暗忖:“妈的?这种‘感应术’简直比‘超⾼频无线电’还要利害,妮儿居然告诉我说不必耽心哩!真的吗?”

  妮儿嫣然一笑之后,一提气,⾝子立即射了上去,上升五、六丈之后,只见她右足朝崖壁轻轻一点,又上升了五、六丈。

  只见她的⾝子只剩下一黑点,刹那间,只见黑点渐大,妮儿右手带着二粒拳大异果,冉冉的降于杜南⾝前。

  二人边啃食青脆多汁的异果,边交换着心意。

  杜南方知崖壁间有一株小树,树上结満了此种异果,汁液入腹,全⾝立感精神充沛,杜南心知又是一种不知名的灵果。

  由于亲跟目睹妮儿方才轻松升降,杜南信心陡生,将叶衫、叶裙塞入怀中之后,朝妮儿微一颔首。

  妮儿会意的带头射升上去。

  杜南一提气,⾝子立即轻飘飘的升了上去,果见崖壁间每隔五、六丈即有一凹洞,立即借力一蹬,续升上去。

  那凹洞爪痕殷然,一定是那头灵兽之杰作。

  杜南连跃十余下之后,果见妮儿已经坐在一株小树树⼲上,正津津有味的吃着山果,一见杜南上来,立即朝树⼲一比。

  杜南会意的飘落在树⼲上,摘下一粒山果啃食着。

  同时朝上一瞧,只见上头仍是一片黑黝,饶他功力通玄,夜能明视,亦只能瞧个模模糊糊的大石影子。

  妮儿又采下二粒山果,二人边分食着,边紧紧搂着,心灵交流更深一层了。

  不知过了多久,谷中陡然现出一道亮光,杜南抬头一瞧,一道弯眉新月斜挂在崖顶,月光淡而无力。

  杜南暗暗一数,心知已经下崖三天了,此时已是初更时分,心中倏然有一股急着要回家的念头。

  “妈的!回家?带着妮儿回去见那‘恰阿娇’,不知她会火大到什么程度?妈的!反正此时已经不怕她了!”

  妮儿惑然的瞧着他!

  杜南一见妮儿那神情,轻吻了她一下,笑道:“妮儿,这些事以后再告诉你吧!咱们准备上去吧!”

  妮儿正欲立起⾝子之际,杜南轻声笑道:“妮儿,我先上去吧!万一上面有人,见了你的赤⾝裸体,我可就亏大了!”

  妮儿虽然不知“亏大”的意思,但是知道杜南要先上去,立即含笑点了点头,俟杜南上去十余丈之后才动⾝。

  杜南一口气射上崖,一见淡淡的月光,历劫重生,欣喜之余,正欲长啸之际,陡闻远处传来衣衫破空之声。

  他急于伏于崖旁巨石后。

  此时妮儿亦跃上崖,杜南立即将她拉于石后。

  妮儿虽不知何故,但她唯命是从,立即乖乖的依在他的⾝旁。

  衣衫破空之声音越响,杜南暗暗探首一瞧,只见一条人影,从山下起落如飞,迅速的登上山霸。

  此人⾝穿青布长衫,浓眉、朗目,年约四旬,生得极为轩昂,他落地之后,两道目光就朝四周扫掠了一转。

  但当他看清孤峰寂寂,不见人影,不期而然仰首望了一眼星斗,心中好似在说:“这时候该是初更了!”

  又听一阵衣衫破空之声,只听一个阴森的声音传了过来:“李大侠来得很准时哩!”

  人影倏闪,场中已现出一个黑衣人。

  此人⾝材瘦⾼,脸如淡金,举止之间,充満诡异之感。

  青衫人暗暗皱了一下眉头,抱拳道:“在下正是李若白,阁下大概就是邀约在下前来的欧阳霸欧阳大侠吧?”

  原来他就是名満大江南北的青衫客李若白。

  “正是!正是!”黑衣人欧阳霸大笑道:“不过,兄弟并不是什么大侠,大侠的称呼,实在愧不敢当哩!”

  他虽然是在大笑,但是从他的脸上却看下到一点笑的表情,只有双目在黑夜之中,闪着炯炯的神光。

  李若白道:“老哥邀约在下到此相晤,不知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

  欧阳霸依然阴森的道:“兄弟奉邀李大侠,只是想请教李大侠一件事…”

  他故意拖长语气,没往下说。

  李若白道:“老哥请说,在下知无不言!”

  欧阳霸阴声道:“李大侠昨夜到‘霍氏马术教练场’,有何贵⼲?”

  李若白一怔之后,旋又笑道:“喔!敢情老哥在为教练场做事哩!”

  “不错!李大侠可以告诉兄弟原因了吧?”

  “无可奉告!”

  欧阳霸道:“李大侠成名多年,一⾝所学,自然不弱,但以兄弟想来,李大侠一⾝功夫,该以‘龙旋掌’最厉害了!”

  李若白道:“老哥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兄弟之意,觉得李大侠既然深蔵不露,不肯施展绝学,但一个人若是到了生死关头,自然会把庒箱子的本领施展出来。”

  李若白浓眉微剔,双目之中进射出两道慑人的精芒,沉声道:“听老哥之言,莫非是想和在下动手么?”

  欧阳霸嘿然阴笑道:“读书人和练武的人,虽然是文武殊途,但是却有一个通病,却是十分的相似!”

  李若白只是“哦”了一声,没有开口。

  欧阳霸阴声道:“读书人写文章,本来是拿手的杰作,但是一定要有人逼,若不逼,是写不出好文章的。”

  “练武的人也是如此,⾝怀绝艺,若是没有人硬逼,是不肯出手的,因此兄弟为了満足好奇,只有抛砖引玉,逼你李大侠一逼了。”

  话声出口,左手一挥,迎面劈来。

  江湖上一句行话:“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欧阳霸只是随手拍出,便觉劲气如湖,应掌而生,直逼过来。

  李若白心中暗道:“此人⾝手果然不错!”一面冷笑道:“休打如意算盘,老哥一定能把在下逼得出来么?”

  ⾝子突的一转,右手斜拍出去。

  他⾝子这一转,正好避开对方掌势,左手斜拍,也只是把逼近⾝侧的掌劲推出,故而算不得是还击。

  青衫客李若白侠名久着,岂肯随便和人动手?

  欧阳霸这一事,只不过是试探性质,此时一看李若白只转了个⾝,立即避开自己掌势,口中嘿然笑道:“好⾝手!”

  口中虽是如此说,但人已随着李若白转了过来,腾⾝一跃,双足悬空,右手一招“五丁开山”直劈李若白左肩。

  掌势由上劈落,势如巨斧开山,力逾千斤。

  李若白不由心中有气,看来“马术教练场”果然另有內幕,当下浓眉微蹙,冷声道:“老哥出手未免太狠了!”

  说来从容,人却斜退一步,让开二尺,左手来了一招“天王托塔”暗中运集內劲,朝对方劈来的掌上迎去。

  一个下劈,一个上迎,说来较慢,其实却迅如电光石火,只听蓬然一声,双掌接实,两人⾝前激起了一阵飞卷的旋风。

  欧阳霸⾝子在空中翻了一个斜斗,飘落地上,⾝形一旋,倏然欺来,沉声道:“李大侠再接兄弟几招。”

  双掌连环劈击出手,掌影重重,连续拍出一十三掌。

  此人功力果然非同小可,这一轮急攻,掌挟轻啸,急如狂风骤雨,几乎使人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李若白原以为自己硬接他一掌,至少可以震伤他。

  哪知接下一掌之后,发现竟是功力悉敌,骇忖道:“此人究竟是何来历,一⾝功力,如此⾼強,岂会是江湖无名之辈?”

  他沉思之际,对方已发动攻势,势如惊涛骇浪,凶猛无比。

  李若白心知今晚已遇上劲敌,对方既然找上自己,只怕无法善了,心念一动,立即一提丹田真气,向后飞退数步。

  连避对方三掌后,沉笑道:“老哥一定要和在下见个真章?”

  “不错!”

  第四掌倏又劈来!

  李若白道:“好!”“好”字方出口,便已力贯双掌,挥手反击,侧⾝进招,左手封拆对方掌势,右手闪电般连发八掌。

  他想以快攻,看看对方闪避封架的⾝法和武功路数。

  哪知对方脚下连连移动,也把那八掌让避开去。

  李若白一口气攻完八掌之后,依然无法看出对方的武功路数,心中不由得犹豫是不是要再次出手?

  欧阳霸大笑一声道:“李大侠⾝手果然不凡!”

  此人虽然大笑,但是脸上依然冷峻如故,一无表情,李若白看在眼里,心头突然一动,暗道:“此人莫非戴了面具?”

  他不由心生疑念:“他何以要掩去本来面目呢?”

  欧阳霸看他没有作声,接着道:“李大侠怎不进招了?”

  李若白目光直注,沉喝道:“朋友究竟是何人?”

  “兄弟欧阳霸!方才不是已经奉告了吗?”

  “老哥这是真面目吗?”

  “嘿!嘿!兄弟行不改名,生不改姓,欧阳霸只是江湖上一个小脚⾊而已,难道还会有人冒名顶替不成?”

  李若白突然朗笑一声道:“老哥既然不肯说,在下自信也能看得出来。”

  说到这里,突然双眉一剔,凛然喝道:“老哥小心了!”

  右手抬处,呼的一掌,直击过去。

  这—掌乃是他凝聚功力,蓄势而发的一记劈空掌。

  一股強劲绝伦的掌风,凌空撞去,威势十分的凌厉。

  对方双手当胸直竖,双臂平弯,朝左推出。

  李若白这一记劈空掌已凝聚七八成功力,志在试探对方究竟有多大功夫。

  劈空掌隔空伤人,全凭本⾝功力而发,有一分修为,才能发一分力道,丝毫取巧不得,正是试探对手功力最好方法。

  两人掌力很快就接触上了。

  在李若白的暗中估计,这一记劈空掌,对方即使能够接得下来,至少也要被自己震退一、二步。

  哪知双方掌力一合,突觉自己直劈过去的掌力,忽被一股极为阴柔的暗劲化解,微感反弹之力,就被消解于无形。

  心头不由大为震动,暗道:“此人莫非是崆峒派之人?”念头一转,左手抬处,骈指若戟,闪电般朝对方玄机⽳上点去。

  这一回他出手再也不会客气了,指风一出手,嘶然有声,宛若离弦之箭,挟着轻啸,激射过去。

  欧阳霸右手衣袖向上扬起,有如一道空幕,护住前胸,李若白这一指又被他那阴柔力道化‮开解‬去。

  欧阳霸不待李若白再度出手,阴声道:“李大侠已经连攻两招了,这第三招,应该由在下出手了吧?”

  “老哥请吧!”

  欧阳霸目注对方,猛地吐气出声,左手由下而上,手掌翻起,朝前拍了出来,他这一记手势说他拍出,拟似抬手打练子镖的手法。

  尤其在抬手之际,吐气出声,好像十分的威猛,但是掌风一出手,却又不凶猛,只是一股轻柔的和风而已。

  李若白更加确定对方是崆峒派之人了。

  他不敢大意,⾝形凝立,气聚丹田,双手缓缓提胸,直待对方那股轻柔和风快到⾝前,才双掌疾发,往前推去。

  但听一阵狂啸,两人⾝前狂风飞卷,两股不同的力道化‮开解‬去。

  不!就在双方掌风交接之际,欧阳霸右手从侧面闪电般拍出一掌,朝李若白左肋悄无声息的袭来。

  李若白双掌平胸推出,肋下自然成了空门,此时突觉另有一股阴柔掌力,循经袭到左肋,心头不由大吃一惊。

  急忙⾝形斜退,挥手一掌,斜拍出去,才算避开。

  这下可把李若白激怒了,双目精芒电射,洪笑一声道:“想不到堂堂崆峒派之人,居然也效宵小之流,出手暗袭!”

  “兵不厌诈,动手过招,志在克敌,岂能说兄弟从事偷袭呢?”

  “好!你老哥敢不敢接李某这一招?”双肩一幌,人已直欺过去,右手指处,一招“独劈华山”朝对方当头劈去。

  “兄弟哪有不敢之理?”潜运功力,同样右臂一扬,举掌硬接。

  只听啪的一声,双掌交击,功力悉敌,这一掌两人都有了一争⾼下之心,谁也不肯先行撒手。

  欧阳霸阴森的道:“李大侠,咱们还有左手,也别空着。”话声中,左手疾出一掌朝李若白胸前印去。

  “很好!”同样左手一抬,朝前迎出。

  两人四掌交接,各自运起功力,逐渐加重掌上的力道,双方就这样僵持在原处,半响未曾移动。

  显然两人半斤八两,功力悉敌。

  杜南已经陶醉于二人之精招妙着,胸海中随着二人之出手还招不住思忖是否另有妙着,可以破敌制敌!

  他一向不喜欢拖泥带水,更不屑两人这种蛮牛似的斗力行为,他只是想着如何一招败击,⼲净俐落,多慡!

  陡听一阵迅疾衣衫破空之声自远处而来,缠斗中的二人⾝子各自一震,不知来者究竟是敌?是友?但比武正值生死关头,根本无法分开,任何一方只要撤去內力,势必会被对方那源源不绝的掌力震死。

  杜南亦被那异响自沉思中震醒,抬目一瞧,果见场中已经立着一位长眉细眼长须五缎的⾼大老人。

  只听他暴吼道:“哼!又是比试內力,老夫生平最恨这种争名夺利,逞強好斗之辈,你们准备‘上路’!”

  蒲扇巨学连劈两掌,震飞二人之后,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欧阳龙及李若白鲜血狂噴,栽地不起!

  杜南一见老人如此蛮横,视人命如草芥,暗暗记下他的形貌,暗忖:“妈的!那一天让我碰上,非叫你庇滚尿流不可!”

  转过头,对着妮儿轻声道:“妮儿,你在此稍候,我出去看看这两个人究竟‘翘辫子’了没有?”

  妮儿柔顺的点了点头,自右后探首瞧着杜南。

  杜南由方才二人交谈之中,知道李若白是个夜探“马术教练场”被发现“马术教练场”才派人约他出来,企图灭口。

  因此,他迅速的驰到李若白⾝侧。

  只见他面⾊惨白,鲜血狂噴,出气多,入气少,分明已经快要“毕业”了,立即呼叫道:“朋友,醒醒!”

  李若白无力的抬目一瞧,问道:“小兄弟,你…你是谁?”

  “前辈,我叫杜南,杜甫的杜,东南西北的南。”

  李若白举手欲入怀掏物,那知那双手抖了老半天硬是举不起来,只有废然放下,喘声道:“怀中…怀中…”

  “前辈,莫非你怀中之物要给我看?”

  “对…”

  杜南迅速在李若白怀中一掏,立即掏出一个小包袱。

  “打!打开…”

  小包袱一开,只见除了一面金牌以外,就是二张银票及一些碎银,只听李若白虚弱的道:“金牌…李大人…”

  言未讫,头一偏,含恨归阴!

  “前辈!前辈!说清楚呀!”

  杜南猛摇幌李若白的⾝子,可惜他已元气息了!

  却听一声“轰”的巨响,杜南瞿然一惊,立起⾝子一瞧,只见欧阳霸⾝子已经碎成血⾁,飞出数丈外。

  “咦?谁出的手?”

  抬目朝四周一瞧,只见妮儿自石后朝他点了点头,心知必是她下的手,立即朝她招了招手。

  妮儿迅即飘至他的⾝旁,凝视着他。

  杜南终于悟出原来欧阳霸醒过来之后,在地上坐了一刹那,立即悄悄挥掌,打算对杜南下手。

  妮儿见状才挥掌击唬他的。

  杜南笑道:“妮儿,谢谢你!”

  妮儿会意的含笑依偎在杜南的怀中。

  杜南一看天⾊,叫道:“哎!已快三更了!妮儿,咱们趁着夜晚无人,我抱你先回家去吧!”

  说完,抱起妮儿,飘了出去。

  可惜,杜南没有到方才欧阳霸躺下之处查看一下,终于给他自己惹来了一大堆“伤脑筋”之事情。

  原来地上赫然刻着“杜南”二字。

  寅初时分,杜南抱着妮儿鬼魅般飘进了衣玲娇的房子,目光触及大厅中正有一对烛火明灭着。

  他轻轻的飘近窗外,暗暗一瞧,只见桌上摆着一对大白烛,纸人,纸马,纸屋,清茶,纸钱,清香烟雾袅袅!

  梁光躺在板凳上呼呼大睡着。

  杜南暗暗称奇:“妈的!究竟是谁‘翘辫子’了!‘恰阿娇’怎么会让梁光睡在大厅呢?对了,他可能是在‘守灵’!”

  仔细一瞧牌位上黑字:“金刚帮故帮主杜南之牌位”杜南不由怒火大起,暗骂道:“妈的!死梁光,你敢咒本帮主啊!”旋又释然道:“对了!他们可能认为我已经摔成‘⾁酱’了,妈的!要不是我福大命大,恰好摔在草地上,真的是永葬谷底了!”

  想至此,柔情地瞧了妮儿一眼!

  妮儿体会出他的心情,默默的颔首微笑着。

  杜南目光落在梁光⾝上,一见他睡得“呼声⾼昂”

  口水直滴,不由暗骂:“妈的!完全没有‘敌情观念’,非整整他不可!”

  ⾝子轻轻的跃进自己的房间,一见物品皆未见变动,立即自衣柜取出一件衣衫,瞧着妮儿暗示:“穿上它,咱们去逗逗梁光!”

  妮儿面有难⾊,便立即颔首!

  杜南轻柔的帮妮儿穿上自己的衣衫之后,由于妮儿⾝材较他矮小,显得有点不伦不类,不由微微下笑!

  妮儿却觉浑⾝不对劲,东拉西扯!难过极了!

  杜南温柔的低声道:“妮儿,忍耐一点,过些曰子就可以习惯了,走!你看我如何整那位不负责任的梁光!”

  妮儿苦笑一声,温柔的随着杜南来到厅外,杜南指着窗外一棵茶树,妮儿立即含笑在树后隐起⾝子。

  杜南手伏窗叶,掌心微一吐力“卡”的一声轻响,两扇窗扉,立即当中而开,梁光却依旧呼呼呼的沉睡着!

  杜南自怀中掏出叶衫及叶裙往颈项一套,暗笑道:“妈的!死梁光,你既然负责守灵,却呼呼大睡!”

  “妈的!还好本帮主没有‘翘辫子’,否则这一条小灵,非被你这牛鸣的鼾声,哧得无处可依不可!

  越想越火大,右手朝梁光轻轻的一挥,只听“砰”

  的一声,梁光⾝子结结实实的摔在地板上,摔得一怔一怔的!

  只见他揉了一揉双眼,朝四周望了一望之后,嘀咕几向:“妈的!差点摔破‘卵蛋’!”

  爬上板凳,就欲再度入睡。

  杜南暗骂道:“妈的!睡猪!”

  只见杜南嘘口连吹,厅中立即响起了“嘘!嘘!”

  声响,杜南双掌虚空朝那两扇窗扉推拉着!

  立即发出“砰!砰!”连响!

  梁光正欲入睡,陡闻嘘声及门窗无风自动开合,脑瓜子立即意识到:“妈呀!会不会是鬼来了?”

  斜目朝那两扇自动开合的窗扉一瞧,不由肝胆欲裂,头皮发⿇,浑⾝凉飕飕的,噤不住颤抖着!

  嘘嘘之声自窗外不住的响着!

  梁光急忙跪在灵桌前,连连叩首求道:“老大!我是梁光呀!你的英灵有眼,拜托不要吓唬我呀!”

  厅內陡然传来:“梁光,我死得好惨呀!”

  粱光急忙叩求道:“老大!别怪我没有把你的尸骸捡回来,那深谷深不见底,就是神仙也下不去呀!老大!”

  “梁光!你怕死!你太不够意思了!”

  “老大!老大!我改进!我改进!”

  “改进?你方才怎么在‮觉睡‬呢?”

  “‮觉睡‬?没有呀!”

  “没有?嘿嘿…”一阵狂风过处,窗外飘进‮腿双‬盘坐,双目紧闭,头圈树叶的杜南。

  梁光亡魂俱冒,尖呼一声:“救命啊!”连爬带滚的躲入灵桌后面。

  杜南右手一挥“碰!”一声巨响,哗拉拉声中,那张灵桌撞塌一面墙之后,一直飞到大厅外头。

  梁光跪伏在地,额头叩得鲜血淋漓,哀求道:“老大!老大!我下次不敢骗你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梁光!掌嘴一百下!”

  “是!是!”梁光右掌一挥,自己右颊立即现出五道指痕!

  “太轻了!”

  梁光一见飘浮在半空中的杜南虽然双目紧闭,却知道自己留了几分手劲,心知厉鬼来寻,自己若不识相些,今曰可能过不了关!

  双掌狂挥“啪啪”声中,嘴角、鼻孔已是鲜血直流了!

  陡听一声尖呼:“梁光!你疯了?”

  梁光连吭也不敢吭,仍是狠狠的揍着自己。

  原来衣玲娇在沉睡中,被连连异响及梁光的尖叫声震醒过来,冲进厅中,一见梁光之异状,因此出言相询。

  哪知梁光好似中了琊般,不理不睬,她正欲上前制住梁光之际,倏听半空中传来:“衣玲娇,你好吗?”

  寻声一瞧,衣玲娇骇呼一声“有鬼”立即昏倒在地!

  “梁光,住手,摇醒她!”

  “是!”梁光连摇幌了二、三十下,衣玲娇才悠悠的醒转过来,神智一清醒,立即又想起杜南的鬼影子,陡见梁光,以为是杜南,不由又尖叫一声。

  梁光急道:“衣玲娇,是我!”

  衣玲娇松了一口气之后,问道:“梁光,鬼走了?”

  梁光苦笑一声,摇首不语!

  陡然又听一声:“还没有!”

  衣玲娇只觉得头皮直发⿇,浑⾝汗⽑直立,一颗心几乎跳出胸外,连抬头都不来,颤声道:“你…你是谁?”

  “恰…阿…娇…

  我是…杜南…啊…”衣玲娇尖叫道:“你…你来⼲…什么…”

  “找你…玩啊…”“救…命…啊…”更深夜静,声音传出老远,可惜,此屋独处郊外,唯一的下人亦自动打报告申请退休,根本没有第五者。

  梁光颤声道:“老…老大…你不要…这样子啊…阿…阿娇…已经…后悔了…她变…变得很好了…”

  “真…的…吗…”

  那声音回应于厅中,显得份外的恐怖!

  衣玲娇闭着眼睛朝声音来处跪下,边叩头边叫道:“南弟!你英灵不散,我今生矢志不嫁为你‘守寡’!”

  杜南心情一震,⾝子陡降三分,所幸梁光及衣玲娇没有发觉,只听他叫道:“妈的!咱们又没有结婚,你为我守个‘鸟寡’!”

  梁光不由觉得一怔!

  他正要偷偷瞧着杜南之际,忽见两片树叶闪电般射至眼前,立即粘住双眼。

  他慌忙将树叶扯了下来。

  “妈的!梁光!你瞧我⼲啥?你该瞧‘恰阿娇’啊!你忍心让这么美丽的少女一辈子守活寡吗?”

  梁光好似被蛇咬到一般,迅速滚离丈外,跪下地来,连连叩首求道:“老大!你⼲脆把我一起抓去‘报到’吧!”

  敢情,在他的心目中,娶“恰阿娇”比死还要恐怖!

  衣玲娇毫无怨尤的续道:“南弟,以前我是嫉妒爹娘偏心对你比较好,所以对你不満,百般的‮磨折‬你。”

  “可是,当那天你狠狠揍我一顿之后,我好愉快喔!

  我巴不得你能经常的揍我,可是你!已经不幸坠谷死了!”

  “我如果没有死呢?”

  “喔!那是不可能的事,不过,如果有这种奇迹的话,南弟,我愿意一辈子为你做牛做马的服侍你!”

  “真的?”

  “真的!若违此言,愿意遭受天打雷劈!”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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