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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情敌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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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主意不错。”?悠然的声音响起,洛九歌轻轻拍掌,桃花眸泛着盈盈的神采。

  蓝凤祭长睫扫过清眸,忽然一笑“‮场战‬上,如何能够婚嫁?”

  “哈…如何不能了。”洛九歌朗然地笑,像満树桃花纷纷落下“喜事一桩,冲冲晦气,反而会加快胜利。”

  蓝凤祭余光扫了一眼,仿佛是在确认他的神⾊“难怪太子这样⾼兴。”

  洛九歌道“此事啊,你们不用担心,由我办便是。”

  蓝凤祭一阵头晕目眩,抬手按住眉心“太子有心了…若无法流掉,便再说吧。”

  钟歿开了药方,恭敬地呈上来“此药烈太重,容易伤及⾝体,女王陛下勿怪罪老夫多嘴,老夫还是希望陛下能多留一些时⽇,留待观察。”

  蓝凤祭勾,语气决绝“多谢钟医师的关心,只是焰皇不及时除掉,一个月后,煌离‮陆大‬将会彻底陷⼊⽔深火热之中,这样的罪责,朕可担待不起。”

  洛九歌抬眼看向修凌,眸中含着嘲讽的意味。

  是的,从一开始,他便从修凌⾝上察觉到对他似有若无的排斥和敌视,作为男人的直觉,那似是担心他与他抢女人,女帝风华绝伦,天下无双,他能背负上这样的误会也是一种荣幸,然而,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居然要么独去,要么与女帝同去,就是不愿与他同行,可真是小肚肠,心狭隘。

  修凌磨着杯盏,眸⾊一派幽深,银⾊面具下,脸上仿佛是吃了死苍蝇般难受“我与太子殿下一道去吧!你留在这里。”

  洛九歌差点笑出声来,一本正经地道“如此,女帝倒是比较‮全安‬。”

  蓝凤祭沉默了下来,既然修凌松口,这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可是,她怎么感觉…好奇怪…

  修凌看着她,眼神复杂,仿佛含了许多无法说出的话。

  倘若孩子流不掉,她肚子⽇渐隆起,他娶她便成定局,若孩子流掉,他和她,几乎一生没有希望结为伉俪。

  胎儿的亲生⽗亲,就坐在眼前,雍容华贵中透着潇洒玩世的轻松。

  这真是一个讽刺。

  之所以不愿和九渊太子同去,他实在无法说服自己与这个人合作。

  为什么,不死彻底一点!

  手指缓缓收紧,终究还是松开。

  临别的时候,修凌又叮嘱了钟歿许多,最后对女帝道“我准备了一些话本子,你若累了,可翻来打发时间,所有的布阵图已经准备好,有各大将领在,你无须太过心。”

  ⽇头逐渐滑落西天,余晖笼罩在天地之间,上空的云层被氲成一片橘红,大风呼呼从风泽域刮过,洛九歌早已骑上马匹,一袭蓝裘透着清冷孤寂,然而,他抬眼眺望着天边,眸中有温暖的星辰之芒在静烁。

  在人间,孤独来一场,毫无牵挂,好不自在。

  然而,他不知道,他潇洒风流,一切不放在心上的态度,看在一个女子的眼中,是那样的痛苦又欣慰。

  蓝凤祭收回眼角余光,莞尔一笑“你也要小心一点,有什么事及时传书过来,如果打不过,不要硬撑着。”

  修凌俯⾝,在女帝额头上落下一吻,这是告别之礼,并不过分。

  蓝凤祭垂下长睫,眸⾊一黯。

  修凌翻⾝上马,一策马鞭,栗⾊大马向西天奔去。

  洛九歌眉头一皱,至于么,也不提醒一声,况且…

  他不由得‮头摇‬,本来修凌的马匹也是⽩马,眼下却换成了栗⾊,是为了不与他相同吧!

  他不介怀地策马而去,忽然,下意识地,一种冲动促使他回头,不由得微微一怔。

  帐前,一袭凤袍的女帝在风中⽟立,乌发舞动,凤袍掀展,那样的倾城遗世,像是最孤寂的王者。

  颜容清媚,泛着些许的惆怅,目光合着残余晖,都尽数落在他⾝上,心中像是被什么一撩,带起些许的无措,他微蹙着眉回头,见修凌尊主行在正前方,不由得了然一笑,心处的疑惑顿时释怀。

  修凌尊主,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知⾜的男人吧!

  直到两人的⾝影消失在西天尽头,蓝凤祭才收回视线,今⽇天气还算温暖,她吩咐下人将软榻抬出来,懒洋洋地倚着,将洛九歌步下的布阵图一张张翻来看。

  果然,比她布置的要成许多,还在她的基础上进行了创新和完善。

  得师傅真传的,恐怕只有师兄了。

  那时她以为,女子以后是要嫁人的,行军布阵没必要学得太深,便不如九歌专注,然而,由于天资聪颖,终究还是了解了不少。

  那时她想,倘若发生战争,有师兄挡着,她什么也不怕,不曾想如今虽然结盟,护她的,却不是他。

  “公主,你要去哪儿?”

  不远处传来一个疑惑的声音。

  蓝凤祭挑起眼尾,余光瞥去,只见毓世骑上了一匹枣红马,正调转马头向西。

  看着前来阻拦的大将,毓世扬眉道“楚统军,本公主要去落焰‮陆大‬杀焰皇,这儿就给你了,一切听从女帝的安排,啊。”

  说着还向蓝凤祭颔了颔首“蓝姐姐,你好好养⾝子,我走了呀。”

  蓝凤祭微微一笑,并未阻拦。

  楚统军还想阻拦,毓世一扬马鞭,向西天而去,嘴里还念念叨叨“哼,该死的洛九歌,不让我去,我偏要去,你能把我扔回来不成?”

  蓝凤祭的目光重新落在布阵图上,才发现有些看不太下去,风撩起她的头发,掠过眼际,她眯起眸子,还是在乎的吧,尽管他解脫了出来,她还是不希望,有个女子陪在他⾝边,虽然毓世是个不错的女子。

  罢了罢了,由得天意去!

  她的手覆在‮部腹‬上,有些微的颤抖。

  她神⾊微动,两匹马从东边驰骋而来,是杀弦决和冷夕容。

  冷夕容已经恢复了大概,神采奕奕。

  马匹在帐前停下,两人下马来,杀弦决怀中还抱着一样东西。

  行过了礼,蓝凤祭看一眼冷夕容“都好了?”

  “谢女帝关心,如今⾝体无恙。”冷夕容感地道。

  杀弦决将被锦布包裹着的盒子取出来,道“送殿下到九渊后,殿下让我把这个东西给女王陛下。”

  蓝凤祭接过,纤美的手指打开盒子。

  一件叠得齐整的婚⾐,静静地躺在盒中,上面有污渍,有洗得发⽩的痕迹,还有破碎的褴褛。

  是啊!这件⾐裳,九歌从来舍不得脫下的,谁要脫他与谁拼命,在从夜影楼纵⾝一跃之前,他终于肯亲自脫了下来。

  蓝凤祭吩咐人多准备几个酒菜,道“殿下了断之前,可有什么异样?”

  杀弦决道“很沉默,但依然痴傻,回九渊的时候,还吹奏了倾城曲。”

  “在沉默之前,他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这一直是她未解的谜团,按理来说,以九歌少年天的执著,是不会轻易想到‮杀自‬的。

  他一直苦苦等着她回去,知道她还活着,他怎么可能就这样死心?

  杀弦决沉昑了一下“我只告诉太子,女王陛下有修凌尊主照顾,让太子不要担心…”

  冷夕容霍然侧首,目光古怪地看着他。

  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杀弦决脸上浮起了懊恼之⾊,恨不得菗自己一个大嘴巴,原来,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原来,原来如此。

  当意识到“杀死梵容”不过是一个游戏,一场骗局,而她又与被他坚决认为是梵容的人在一起,这个事实彻彻底底摧垮了他,于是,他沉默了下来,心灰意冷,从此永远退出了她的生活。

  当她终于不顾一切地去爱,像清穹王府的梵世子,像他一样‮狂疯‬决绝,却不想命运的劫,原是降临到了他的⾝上。

  遗忘,比死亡还要让人绝望。

  “杀弦决破坏了女帝一世的幸福,还请女帝惩罚。”

  杀弦决悔不当初,跪下忏悔。

  冷夕容也随他跪了下来“夕容愿与杀弦决一道承担。”

  蓝凤祭角勾起“都起来吧,若不是你,太子也不会恢复心智,成为世強者和九渊的希望,若是没有太子,这一场战争只恐怕难以运筹全面。”

  杀弦决和冷夕容对视一眼,感动又愧疚“多谢女王陛下。”

  邱地已收复,壶甍长道不远处,鲜⾎染红了大片大片的荒草地,横尸无数,盟国专门遣了一支军队来收拾己方的将士尸首,不少人影在尸首间穿梭,拖着遗体走向战车,并准备拉回他们的家乡,景象凄凉又悲壮。

  一对军马开始在邱地安营扎寨,堵住邱地出口,勾栈被切断,燃真教大‮队部‬都被困在长长的悬崖之间,去留无路,只要没有切合实际的救援,就只有等着不断被剿杀。

  墨予和秋娘率一部分焱⾎教教徒和中州护卫与盟**队前行,与将士们合力拼杀,已剿灭距离最近的两支燃真教分势力,所向披靡,虽然牺牲不小,但战无不胜,盟国已经取得了真正意义上的主动权。

  壶甍长道,两匹马一前一后地前行,一个小时过去了,马背上的两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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