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两人入进上房,分别坐下,店伙已紧跟而来。
小虎随意要了两客早饭,和萧琼华同桌共进早餐,这情形在他们两人说,没有对面吃饭已经一年多了。
两人饭罢,继续谈些别后情形。
当萧琼华谈到‘南极翁’竟以他苦心练制的‘雪参冰果琼浆露’为萧琼华洗眼睛时,不由感慨的说:“哇操!武林中不知有多少⾼手,梦寐以求得到数滴‘南极翁’精心练制的‘雪参冰果琼浆露’以增长功力或疗治痼疾,没有想到你们竟拿它来洗眼睛,岂不令人有暴殄天物之感?”
萧琼华一听,瞪了他一眼,说:“我指的洗眼睛,只是说,将‘雪参冰果琼浆露’经常滴在眼睛里一两滴,增加它的目视能力…”
小虎见萧琼华要发娇嗔,赶紧转变话题说:“哇操!难怪你的轻功那么好,想你守着‘雪参冰果琼浆露’恐怕没有事就喝上两口!”
萧琼华见小虎说得有趣,不自觉的‘噗嗤’笑了,同时笑着说:“也许比你的一葫芦多一点罢了,‘雪参冰果琼浆露’乃稀世珍品,怎可整天拿着当水喝?”
小虎想到萧琼华后起步,先将他接住的一幕,不由联想到她穿着金大氅,冒充‘金线无影’的事,是以有些忧心的问:“表姐,哇操!我认为你和‘风神帮’的人为难等事,皇甫师姐两人都可能会谅解你,唯独你穿着同一式样的金氅冒充她们,她们恐怕很生气!”
萧琼华一听,脸上的神⾊也突然凝重起来,久久才说:“奇怪,看她们两人的情形,好像根本不知道以前那回事似的!”
小虎听得心中一动,不由关切的问:“哇操!以前的啥米代志了?”
萧琼华凝重的说:“是有关东海圣僧,南极翁和换心秀士三人的事情!”
小虎心中一动,似有所悟的说:“哇操!你是说,假设皇甫师姐和上官师姐知道昔年那件事情,她们便会对你有所询问,是不是?…”
萧琼华毫不迟疑的颔首说:“当然,她们不但要询问,而且一照面,甚至,一听说有这么一个人穿着和他们相同质料,相同式样的金大氅,就知道我是何人的弟子。假设,你果真对她们谈及我在‘南极翁’处学艺的话,她们也早就该知道金氅內的女子,就是我萧琼华…”
小虎听得心中暗吃一惊,他深怕,皇甫慧和上官紫,明明知道而装不知,果真那样就糟糕了。
他看出皇甫慧较上官紫沉静懂事,她绝不会不顾‘换心秀士’和南极翁、圣僧昔年约好的规定而甘背违抗师命之罪。
但是,上官紫较任性,而且,她又是‘换心秀士’的独生女,假设她决心和萧琼华斗一斗,那是极有可能的!
心念至此,不由忧急的问:“表姐,哇操!你认为皇甫师姐和上官师姐,事实上知道这件事情,而故装不知…”
萧琼华深怕小虎为此焦急,因而含糊的说:“这也未必,稍时她们到来一问便知道了!”
小虎听得暗中头摇,他认为果真皇甫慧两人有意向萧琼华比个⾼低,她们便不会前来客栈。
而是要求萧琼华前去见她们,他敢肯定,果真那样,萧琼华绝不会答应。
心念间,不由看了一眼院中,发现院中的阴影将近中午了!
心中一惊,不自觉的脫口自语说:“如果就在城內,一个多时辰了,她们该到了!”
萧琼华淡然一笑说:“稍时也许会派人要我们去见她们呢!”
小虎见表姐萧琼华也早料到皇甫慧有此一着,心中更瘪急,不自觉的摇头摇,代她们辩护说:“不会的,哇操!她们绝不会那样不懂事…”
萧琼华不由冷冷一笑问:“那她们为何至今未见前来?”
小虎立即代为解释说:“哇操!也许她们正在来此的同时,接到总坛重要的报告也未可知…”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不以为然的说:“那也该派个人来通知一声呀!”
小虎依然代为辩护说:“哇操!事情紧急,也许一时尚未顾及,待她们稍微想起后,必然会派人前来说明情形…”
话未说完,院门迎壁处,巳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小虎一听,断定是皇甫慧她们派来的人,因为店伙们走路不会如此匆急,是以急忙望着萧琼华,说:“哇操!你看,来人了吧?”
萧琼华闻声转首,举目一看,她和小虎都不由一呆,因为来人是‘双掌玩不死’郭总堂主的。
小虎见‘双掌玩不死’一人前来,而且神⾊匁急,宰羊有问题了,也许真的是皇甫慧两人要他带着萧琼华前去!
心念之间,起⾝含笑,急步迎了出来,神⾊中充満了急切。
“双掌玩不死”一见,立即抱拳含笑,继续前进说道:“我家两位龙头,就要来客栈拜望萧姑娘来了!”
小虎一听,心中大喜,不由回头看了一眼立在房门前的萧琼华,神⾊有些得意。
萧琼华虽然看进眼里,但却假装未见,却望着‘双掌玩不死’谦逊的说:“拜望可不敢当,姐妹们见见面倒是真的!”
小虎对皇甫慧和上官紫的迟迟才来,也不噤有些不解,因而迷惑的问:“郭总堂主,哇操!那边可是有什么紧急事情?”
‘双掌玩不死’谦和的一笑,含糊的说:“没什么大事情,烧款代志啦!”如此一说萧琼华和小虎自然不便再问。
小虎见已无话可说,只得一肃手说:“郭总堂主,哇操!我们先进室內坐!”
‘双掌玩不死’立即挥了个手势,笑着说:“我想两位姑娘也该来了!”
小虎一听,不由迷惑的问:“怎么,哇操!郭总堂主没有和皇甫师姐她们一起来?”
‘双掌玩不死’一笑,说:“我跟在她们两位的后面一起前来,那不是告诉仙居城的武林豪杰们,前面走的便是‘金线无影’吗?”
小虎一听,不由俊面一红,呆呆的点点头。
‘双掌玩不死’赶紧解释说:“老朽的行动,早已有人正在暗中注意,只是老朽来时,是走的酒楼雅座的后门,我相信,没有人敢这么随便推开老朽雅座的门看看人在不在里面!”
小虎和萧琼华一听,都赞许的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一个店伙,双手捧着一个红漆金花拜匣,匆匆的走进院来。
萧琼华一见店伙手中捧着拜匣,神⾊立现不安,不由慌急的说:“歹势啦…”
说着,又转首望着‘双掌玩不死’,笑着说:“郭总堂主,这可是你出的主意?”
‘双掌玩不死’赶紧谦和的笑着说:“老朽与她们根本不在一起,我只不过梢个口信去罢了!”
说话之间,店伙已捧着拜匣走至阶前肃立站好,面向上房,举匣过顶,朗声说:“天台上官世家,皇甫慧、上官紫两位特来拜望塞上女侠‘银空蓝燕’兰前辈之女公子萧琼华姑娘!”
萧琼华立⾝门侧,立即谦和的说:“就说萧琼华出院恭迎!”
店伙上⾝一躬,朗声应了个是。
‘双掌玩不死’赶紧过去将拜匣接过来。
萧琼华立即望着小虎,说:“表弟,看赏!”
小虎一听,即在怀中取出一块碎银赏给店伙。
店伙接过碎银,即向萧琼华,朗声称谢,转⾝向院门奔去。
只见店伙奔至门前,立即⾼声朗呼:“贵客驾到,萧姑娘亲迎!”
萧琼华一听,即和小虎以及‘双掌玩不死’急步向院门迎去。
小虎跟在萧琼华一侧,走至院门一看,眨了眨眼,都呆了。只见八个侍女,扶着两顶小轿,每轿由四名轿夫抬着,迳自向院门前走来。
小虎看了这情形,这才明白皇甫慧和上官紫,何以来得这么慢,原来是为了避人耳目,乘轿来此。
两顶小轿到达院门,轿夫们一声吆暍,小轿缓缓放下。
萧琼华看了这情形,不安的心情中,多少有些激动,照说,她们两人有恩自己的表弟,也可以明言是自己的未婚夫婿,实在说也接间有恩于她萧琼华,而她们这样的尊重她,这又是为啥米?
心念间,含笑迎下阶去,小虎也跟在⾝后,唯独‘双掌玩不死’郭总堂主,立在门內,没有迎出来,想是怕暴露了皇甫慧两人的⾝份。
小轿落地,侍女们纷纷将轿帘揭开,皇甫慧和上官紫,同时由前后小轿內走出来。
小虎定睛一看,星目一亮,哇操!水当当,卡实水啊!
因为皇甫慧和上官紫,俱都云裳鸾带,发髻⾼挽,环佩凤钗,一应俱全,个个恍如临凡仙女似的!
萧琼华也不噤一呆,她确没想到皇甫慧和上官紫,都是她看也爱的大美人,当然,她并没有看出两女曾经刻意打扮唯恐输给她萧琼华。
皇甫慧和上官紫已在‘双掌玩不死’的口里知道了萧琼华的美丽是天生的,这时两人定睛一看,果然言之不虚。
她两人一看,方始发觉‘双掌玩不死’并没有说出萧琼华的真正美丽,显然是怕她们两人因嫉生气。
但她们两人看得出,萧琼华不但丽质天生,而她在雍容⾼雅的气质中,还有蕴蔵着巾帼英气的。
而在小虎的心目中,她们三人是各有其长,各有其美,各人有各人的气质和个性,尤其在美丽方面,三人都一样啦!
小虎楞楞的看着三位芙蓉般的美人儿,都呆了眼,这时见三人相互敛袵施礼,才急忙拾回心神,赶紧为三人介绍。
简单介绍完毕,立即入进院门,立在门內的,‘双掌玩不死’,这时才前迎两步,向前见礼。
‘双掌玩不死’见过礼,即向方才喝礼的店伙,要了一桌丰盛酒席。
萧琼华引导着皇甫慧和上官紫入进上房,侍女们纷纷在门外止步。
为了分出长幼之序,这时才互道芳龄,分出姐妹。皇甫慧最长多两岁,其次是上官紫,结果萧琼华还是妹妹,由于有了相互关联的关系,自然要称呼一下姐妹了。
分宾主落座后,店伙已送来香茶果点,迳由侍女们接过,送进上房內。
双方序罢年岁,道过姐妹,自然不能再提昨夜不愉快的事。
萧琼华一俟皇甫慧和上官紫品过一口茶后,立即谦和感激的说:“表弟年幼,初入江湖,多蒙两位姐姐照顾,不但学得旷世绝学,还荣幸的继承了‘换心秀士’上官前辈的衣钵,诸般等等皆为两位姐姐之赐,舅父英灵有知亦当含笑极乐了!”
皇甫慧和上官紫,赶紧谦逊说:“琼妹快不要如此说,这等等一切,皆愚姐遵照遗命,代先父暗访奇才,继承他老人家的衣钵,实在说,这是克尽弟子应尽之责…”
话声甫落,四五店伙已将酒席送来。
八个侍女,俱是城內豪华大客栈中的侍女,手脚灵俐,动作熟悉,极快的摆好了一桌酒席。
‘双掌玩不死’立即借故,告辞离去。
四人一圆桌酒席,各据一面,皇甫慧最大,次为上官紫,再其次是萧琼华,小虎在末位相陪。
由于彼此姐妹相称,而所谈及的又没有什么不快事情,尤其彼此都极敬重,是以气氛亲切,极为融洽。
先由萧琼华问些有关‘风神帮’的事情,再由皇甫慧和上官紫问些在‘风神帮’处学艺的经过。
最后,萧琼华才较严肃的问:“两位姐姐可曾听上官前辈,谈过他老人家和圣僧、南极翁!昔年前去东海蓬莱仙岛的故事!”
皇甫慧和上官紫一听,知道是一种极为重大的事情,因而,两人都同时神⾊肃穆的摇头摇,说:“愚姐两人确没听说过什么!”
萧琼华黛眉微蹙,继续问:“上官伯⺟也没谈过?”
上官紫抢先摇着头说:“我娘也没谈过!”
皇甫慧却恍然似有所悟的问:“琼妹说的这个故事,可是有关金大氅的事?”
萧琼华毫不迟疑的颔首说:“不错,就是这款代志!”
上官紫一听,立即略显黯然的说:“家父被‘飞云绝笔’丁大侠,以‘金刚指’点了两处死⽳,转回天台后,一直认为可以运功开解,待等他老人家发觉绝望时,人已经不支了…”
皇甫慧也黯然接着说:“正因为这样,在义父仙逝之时,有很多事情都无暇交代清楚,待等义⺟觉得不对时,义父已坐在云床上仙逝了!”
萧琼华一听,立即黯然说:“这件事如非南极翁他老人家在小妹下山之时告诉我,也许我们大家一直都无法知道这三件金大氅的真正来历!”
上官紫关心而又黯然的说:“既然这样,就请琼华妹讲给我们三人听吧!”
小虎一听,知道上官紫也将他一起说进去,是以,也连连颔首,表示期待之意。
萧琼华在未开始叙述前,先向着皇甫慧问:“慧姐姐的金氅里面,可是用金丝绣着一个尺大的‘天’字?”
皇甫慧立即颔首正⾊说:“是呀…”
萧琼华立即又望着上官紫,问:“那么上官姐姐的金氅里面,一定是用红丝绣着一个‘人’字!”
上官紫也惊异的正⾊说:“是呀!我娘当初找出这两件金大氅时,发现这两个字,并没有过份去注意,因为如果重要的话,我父亲自会告诉她老人家…”
萧琼华立即正⾊说:“很重要,只是上官前辈一心疗伤,等待他老人家想说出原委时,真力已经不济,莫法度了!”
上官紫和皇甫慧,同时忧戚的说:“不错,头一天晚上我们去时,他老人家仅勉強说,⽳道恐怕很难开解,待等我们第二天早晨再去时,他老人家已坐化仙逝了…”
小虎听得心中一动,觉得这其中有一点令他不解,因而,关切的问:“哇操!上官师伯讲话都已困难,他老人家怎能再撰自述书?”
上官紫一听,立即解释说:“內容是我娘撰的,字是命老慕德缮写,那片自述书,是专门用来给你看的,我娘用心之苦,现在你总该宰羊!”
小虎一听,立即感动的应了声是。
萧琼华听罢,继续肯定的说:“现在小妹再问一件事,不知两位姐姐中是那一位,照说应该是慧姐姐前去的…”
皇甫慧不由揷言问:“去啥米所在?”
萧琼华正⾊问:“上官前辈,可曾要两位姐姐的其中一位,前往东海去见圣僧?”
如此一说,上官紫和皇甫慧两人,几乎是同时说:“有有,父亲曾有一次告诉我们,要我们两人勤练武功,将来要派一人前去东海见圣僧,但是并没有说明要去作什么…”
小虎却揣测地说:“哇操!很可能是师伯怕影响两位姐姐的进境,所以决定等到时机成熟,再告诉两位姐姐中的一位前去…”
上官紫却不解的说:“可是,没有隔多少天父亲就决定由慧姐姐前去了!”
萧琼华却迷惑的问:“为什么至今未去?”
皇甫慧接口解释说:“当时我们的年岁还小,而且,义父也没说明如何前去,义父仙逝后,由于义⺟也不清楚这件事…”
小虎一听,却立即不解的揷言问:“哇操!这等大事,师伯难道不告诉给上官伯⺟知道吗?”
萧琼华虽然觉得小虎这话问得有道理,但她却不便说什么,她断定这里面也许另有隐情,也许上官夫人真的不知道。
假设,上官夫人知道而不说,那便是上官夫人有偏私,希望自己的女儿上官紫前去,或者,要不去,两人都不去!
如果,‘换心秀土’没有将这件大事告诉给上官夫人,并不是因为上官夫人必须坚持自己的亲生女儿前去,便是怕上官伯⺟爱女心切,不自觉的告诉皇甫慧和上官紫,影响了两人的进境。
心念间,她已自然的笑着说:“那一定是因为上官前辈特别疼爱两位姐姐,怕她老人家透露了消息,所以没有告诉上官夫人!”
话声甫落,皇甫慧和上官紫,已同时笑着说:“一些也不错,我娘就是心里存不住秘密,最初,她老人家可能守口如瓶,曰子一久,便会都说出来了!”
萧琼华和小虎一听立即同时说:“这便是未曾说出的症结了!”
说此一顿,由萧琼华,继续说:“现在,就让小妹把昔年的那段故事,讲出来,看看两位姐姐如何决定,那一位姐姐前去…”
上官紫一听,立即急声说:“这是父亲生前指定好的,当然是由慧姐姐前去…”
皇甫慧却正⾊说:“总坛那边,事机繁重…”小虎一听,立即揷言说:“哇操!等表姐讲完了全般经过,我们大家再衡情决定谁前去,现在两位姐姐何必急推着让谦辞?”
如此一说,皇甫慧和上官紫都掂掂了,显然都不愿违拗小虎的意思。
但是,看在萧琼华的眼里,却大大的提⾼了警惕!
因为,一个女孩子,只有对她心目中未来的夫婿,才会有处处顺从的,决不违拗他的意思与做法。
萧琼华心里明白,小虎虽然已是她的未婚夫婿,但是,她绝不能仗恃这一点而令小虎不快,甚至违背他的意思,进而使他生气,那样,在相形之下,愈显得上官紫和皇甫慧才是真正尊敬他的妻子。
心念电转,立即笑着说:“对,小虎弟弟说的对,待小妹把话说完了,咱们大家再商量究竟该谁去!”
皇甫慧和上官紫一听,同时点头,自然不便再说什么。
萧琼华略微一顿,才说:“据南极翁他老人家说,他和上官前辈以及‘东海圣僧’,每年都要聚会一次,今年的舂天去东海,明年的夏天就去长白,再一年的冬天,由上官前辈选择地点,或是云贵或是海南!”
“那一次,他们的聚会该去东海,当他们到达圣僧处,圣僧即告诉南极翁和上官前辈,他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发现了一个神秘洞府,就位在蓬莱岛的一处临海绝崖上,不但形势奇险,而且不易被发现!”
“南极翁和上官前辈一听,决心一同前去察看,如果里面潜伏着凶猛怪兽,以三位老人家的功力,绝对可以铲除!”
“如果蔵着海上歹徒,也严加惩诚,为海上商旅船只除害,假设是奇人异士,就可以交朋友!”
“三人动⾝到达那处奇险绝崖处,仔细察看,发现险崖悬突,崖下澎湃着海浪,⾼约数十丈的崖壁上生満了藤萝斜松,根本看不见何处有洞!”
“经过圣僧的指点,才发现十数丈下的一株斜松下,藤萝稀疏中,也有一蓬淡淡的金光射出来了!”
“经过三人的商议,决定由圣僧先下去,继而是南极翁,最后是上官前辈!”
“圣僧挥舞着一双大袖,飘然下降后,轻飘飘的落在那株斜松上,略微向下一看,立即向下挥了一个手势,示意南极翁和上官前辈可以下去!”
“就在南极翁飘然下降的同时,圣僧已由斜松上纵进藤萝內!”
“接着是上官前辈,三人入进藤萝內,朝阳已经射不进洞口了,因而那蓬微弱的金光已不复再见!”
“但是,却在洞口的不远处,却发现一只破木箱,露出一角金丝质的衣布,圣僧当即断出那蓬淡淡金光,必是朝阳射进洞口时的反射而致!”
“三人根据洞內的灰尘和不整齐,断定洞里面久已无人居住,那只破箱子里的东西和衣物,想必是流亡海外的海上歹徒所留!”
“打开破木箱一看,一片耀眼金⻩,拿起一件衣物,竟分不出是什么东西,最后发现了尖头上的眼洞和透气孔,才肯定是一件罩头大氅!”
“由于一共三件,圣僧突然似有所悟他急忙翻开氅里一看,里面赫然用金丝绣着一个大‘天’字!”
“于是——圣僧立即要南极翁和上官前辈也翻开氅里看看,他并且说,果真两人的里面的‘地’字和‘人’字,这三件金大氅,便是百多年前,轰动武林,震惊江湖的‘武林三才子’了…”
说至此处上官紫突然问:“这么说,琼妹的大氅內一定绣的是‘地’字了?”
萧琼华颔首说:“不错,小妹的大氅內是以银丝绣成的一个‘地’字,当时,圣僧拿的那件金大氅,就是慧姐姐现在穿的这一件,那是昔年‘天机子’的…”
皇甫慧不由关切的问:“奇怪,圣僧为何将他的一件,交给了我义父?”
萧琼华神⾊郑重的说:“那是圣僧请上官前辈代为保管,并且有一件极重要的事相托!”
皇甫慧和上官紫,几乎是同时关切的问:“不知是什么重要事情?”
萧琼华凝重的说:“当时三位老人家按辈份年序分持了三件金大氅后尚没有提议相托之事!”
“入进洞府深处后,在三间不同的石室內发现了三具盘坐着的骷髅!同时,在每具骷髅前,均置有一柄宝剑和一本武功箓!”
“圣僧入进的是‘人光子’的石室,所以他老人家得到的是‘朱雀剑’,南极翁直前进,入进的是‘天机子’的石室,得到的是‘青冥剑’,上官前辈入进的是‘地中子’的石室,得到的是‘银虹剑’…”
小虎一听,立即揷言问:“哇操!不知上官师伯遗赠给小弟的这柄‘彩华银虹’莫非是昔年‘地中子’使用的那柄宝剑?”
萧琼华毫不迟疑的说:“如果剑⾝上嵌有五彩宝石,那就是‘银虹剑’!”
上官紫却不解的问:“我爹为何将它改为‘彩华银虹’呢?”
小虎接口说:“哇操!也许是师伯因为上面嵌有五彩宝石之故,不过,我觉得加上‘彩华’两字才名符其实!”
上官紫又望着萧琼华肩后系着绿丝剑穗的宝剑,问:“琼妹背后的这柄剑,可就是昔年‘天机子’所使用的‘青冥剑’?”
萧琼华立即颔首说:“不错,承蒙南极翁他老人家赐给小妹了!”
皇甫慧却关切的问:“这么说,‘人光子’的‘朱雀剑’,仍留在东海圣僧处了?”
萧琼华立即颔首说:“那柄‘朱雀剑’是否仍在圣僧处,现在没人知道,要想揭开这个谜,只有两位姐姐中的一位,亲去一趟蓬莱仙岛了!”
小虎突然不解的问:“哇操!不是还有三本秘笈吗?后来怎样处置了?”
萧琼华凝重的说:“据南极翁他老人家说,那三本秘笈上所记载的,都非正派人士所应学习的武功,所以三位老人家看后,就在洞中烧掉算了!”
“之后,三位老人家回到圣僧清修之处后,南极翁问起圣僧是否有意收个徒弟,圣僧才表示得了‘天机子’的衣,‘人光子’的剑后,的确有意收一位,不过,他那里已经收了两个小和尚徒弟,不愿再收传人!”
“因而决定请南极翁或上官前辈代为寻觅,并请先传剑艺,将来就以‘天机子’的金大氅为证物,前去东海,面谒圣僧,并接受他老人家仗以成名的‘天罡剑法’并接受赐赠的‘朱雀剑’…”
说此一顿,转首望着皇甫慧和上官紫,愉快的一笑说:“这便是小妹为何穿着金大氅,曰充‘金线无影’的原因了!”
上官紫首先笑着说:“最初我和慧姐姐,尚以为是崆峒派故意派人冒充,故意破坏我们的名誉,但是,经过昨夜与琼妹的玩耍之后,才发现其中必然另有原因!”
萧琼华一笑说:“现在把话全说完了,看看两位姐姐是那一位前去东海了!”
话声刚落,皇甫慧已正⾊说:“现在风神帮中急待处理的事情正多,我绝不能远离太久…”话未说完,上官紫已揷言说:“会中大小事务,小妹都宰羊啦!再说,就是我们两人都不在郭总堂主也可处理,姐姐何必推辞?”
小虎见上官紫说话至诚,没有假仙,也附声说:“哇操!紫姐姐说得不错,慧姐姐大可不必为帮中琐事担心,再说师伯生前曾经明言指定姐姐前去!”
“而伯⺟分配金大氅时,又是属于圣僧的‘天’字氅,照情理,照年序,都应该由慧姐姐前去…”
皇甫慧看出上官紫绝不会留下她,而且她也觉得和上官紫情逾姐妹,将来自己学成回来再转授给紫妹妹也是一样。
但是,她还担心小虎前去崆峒向‘玉虚上人’要‘拚命三郎’的问题,他虽然剑术精绝,但仅两个人前去,仍嫌势单力孤。
是以,她略微迟疑,转首望着小虎,关切的说:“可是,小虎弟弟前去硿峒,即使有琼妹妹随同前去…”
话末说完,小虎已笑着说:“哇操!安啦!姐姐尽可放心,你前去东海,往返最多一个月,在这一个月的期间內小弟还不一定会前去找‘玉虚’…”
如此一说,上官紫也不噤迷惑的问:“那你们准备先去那里?”
小虎淡然一笑说:“哇操!我和表姐准备先去苏州,再去老龙潭、梵净山,最后才去崆峒总坛!”
他之所以说先去苏州,无非是证实‘双刀黑玫瑰’的话,想先翦除‘骗蝠门’这个连络据点。
上官紫一听,立即望着皇甫慧说:“照小虎弟这么说,他们前去崆峒派时,你已经由东海赶回来了!”
皇甫慧点点头,略微沉昑说:“我现在答应你们即曰前去东海,最多一个月赶回来!这期间希望琼妹在去崆峒山的途中,不时在夜间穿着金氅出现,以便混淆崆峒派的耳目,使他们知道‘金线无影’正在向崆峒派总坛前进,迫使他们不敢乘虚进犯括苍山…”
小虎听得心中一惊,不由关切的问,道:“哇操!崆峒派将大举进犯‘风神帮’?”
皇甫慧颔首说:“就是你离开后花园时我接到的那个报告上说的,一则是琼妹在仙居城着金氅出现…”
小虎一听,立即以恍然的口吻说:“哇操!难怪你们昨夜突然在仙居城出现,那么第二则呢?”
皇甫慧继续说:“第二则就是各地得到可靠的消息,‘玉虚上人’企图在‘了因’坐关期満之后,立即率领大批⾼手进犯括苍山!”
说此一顿,转首又望着萧琼华,说:“假设,琼妹妹不时在沿途着金氅出现,再配合各地方分堂分舵故意放出的风声,再加上小虎弟公然前去向‘玉虚’讨索‘拚命三郎’,我想那‘玉虚上人’绝不敢再轻举南下了…”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蹙眉笑着说:“小妹穿大氅的目的,是要引起两位姐姐的注意,如今再要小妹穿着金氅乱闯,惹得你们那些分舵分堂主们,慌慌张张,做手势,打问号,弄得我一头雾水,手势也不会打,暗号也不会答…”
话未说完,上官紫已揷言说:“以前你是假‘金线无影’,现在你是真的了,还怕什么?…”
皇甫慧也含笑接口说:“尤其有小虎弟弟跟着你…”萧琼华一听,娇靥顿时通红,正待说什么,皇甫慧已继续笑着说:“你穿着金氅出去的时候,可将小虎弟弟的那柄描金褶扇拿在手中,遇到‘风神帮’各地的首领头目们,打开金扇摇一摇,并告诉他们说,要他们各做各的事,不必过问你的行动就行了,必要时还可命他们散播一些前去崆峒的谣言!”
说此一顿,又望着小虎,说:“小虎弟弟,可将褶扇先给琼妹妹看一看!”
小虎一听,立即在袖內将那柄小巧精致的描金褶扇拿出来,同时,也顺手交给了萧琼华。
萧琼华对小虎拿出来的褶扇,十分注意,接过来一看,不由暗吃一惊,立即抬头望着上官紫,说:“这柄褶扇虽然小巧精致,而且扇面薄如蝉翼,实则是一柄锋利的兵器,我好像曾听南极翁谈过昔年有这么一位‘玉扇大侠’…”
皇甫慧听得心中一动,不由关切的问:“那位‘玉扇大侠’是否复姓皇甫?”
萧琼华迟疑的摇头摇说:“姓什么,南极翁他老人家没有说,不过他老人家所说的那位‘玉扇大侠’的玉扇,形状、式样,确与这柄相似…”
上官紫立即揷言说:“既然这样,等慧姐姐东海回来,我们联合去一趟长白山,顺便也到小虎弟弟的雷家堡看一看!”
全都点头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