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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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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慧心急前去东海,看了一眼院外天⾊说:“现在天⾊已经不早了,我想和紫妹妹先赶回‘风神帮’总坛,和郭总堂主商议商议,立即动⾝前去东海!”

  说此一顿,又转首望着小虎,另有用意的问:“了净在大东镇劫人的事,你认为其中真的没有诡谋机诈?”

  小虎见皇甫慧如此问,反而有些歹势,说:“哇操!我想是实情!”

  皇甫慧颔首‘嗯’了一声,继续问:“那么你何时决定前去崆峒?”

  小虎毫不迟疑的说:“如果途中查到‘蝙蝠门’的行踪,也许要延误一些时曰,如果‘蝙蝠门’贼党潜伏不出,便先去崆峒找‘玉虚’!”

  皇甫慧听罢,立即会意的说:“凡事一应小心就是,现在有琼妹妹随你前去,我和紫妹妹也放心了,不过,凡遇疑难,务必通知当地分舵,火速与总坛连络!”

  小虎和萧琼华,同时颔首应是。

  皇甫慧见一切交代完毕,即和上官紫起⾝告辞。

  小虎和萧琼华,依然送至院门外,直至皇甫慧和上官紫分别‮入进‬小轿,在八个侍女的簇拥下走向店外,两人才转回上房。

  一俟店伙撤走残肴送来香茶后,萧琼华才望着小虎,关切的问:“你确信兰小姬有说服‘玉虚上人’,解散各地分堂,遗散网罗⾼手的希望吗?”

  小虎略微迟疑说:“哇操!她回至崆峒后,先申明大义,纵论情势,再以小弟和皇甫慧姐姐等人的剑技相比拟,迫使‘玉虚’收敛雄心,放弃称霸武林的企图…”

  萧琼华一听,立即担心的问:“兰小姬约定什么时候前去?”

  小虎说:“昨夜她说今天动⾝,哇操!不知现在是否已离开了仙居城?”

  萧琼华听得心中一惊,不由焦急的说:“这就不好了,她应该和我们暗中连络,同时前去呀…”

  小虎立即不解的问:“哇操!是安怎(为什么)?”

  萧琼华正⾊说:“玉虚上人,野心勃勃,苦心经营,岂是兰小姬三言两语所能劝得动的?”

  “到处网罗独步武林的黑道⾼手,好不容易才有今曰成果,这必须在她回山的数个时辰或一曰之內!”

  “你我立即投帖拜山,在经过一场激烈搏斗后,使‘玉虚’深觉兰小姬说的对,趁他突然被打败,內心气馁之际再加说服,方能收效…”

  小虎一听,深觉有理,不由‮奋兴‬的说:“姐姐说的对,哇操!小弟这就派店伙前去…”

  萧琼华立即阻止说:“不必了,我们也应该动⾝了,稍时经过店前一问,便可知晓了!”

  于是,通知店伙备马,结完店账,迳自走出店来。

  两人由店伙手中接过‘血火龙’和小青,踏镫上马,在店伙们的亲切欢送声中,策马走向东门。

  ‮入进‬东门大街不远,即是兰小姬落宿的豪华大客栈,趋前相问之下,兰小姬和严七,午前早已走了。

  小虎和萧琼华,只得由北门出仙居,向西北放马驰去,他们希望能追上兰小姬,如果追不上,也决定尽快赶往崆峒山。

  两人本是青梅竹马的表姐弟,又是父⺟早就说好的一对未婚小夫妻,这次在死里逃生后,异地相逢,自然更亲切亲藌。

  一路之上,并骑疾驰,早赶路程晚落宿,小虎的衣食起居,均由关怀倍至的表姐萧琼华照顾。

  由于沿途打听不到兰小姬和严七的行踪,只得委托‘风神帮’各地分舵代为注意,同时,也兼而利用丐帮的弟子。

  为了证实‘金刚降魔宝箓’是否确已落入‘拚命三郎’之手,小虎和萧琼华决定星夜兼程赶往梵净山。

  因为,小虎不相信师父丁尚贤会将那等重要的秘笈,任意放在可以被人搜去的地方,这也是他决心再去一次梵净山的原因。

  由浙西前去梵净山,老龙潭并非必经之地,但为了知道‘拚命三郎’是否确已偷到了上半篇‘金刚降魔宝箓’,必须去一趟玄真观,这关系着前去崆峒派总坛找‘玉虚上人’的事至钜。

  也极有可能,‘拚命三郎’投机,或‘玉虚’特用的心机,仍将‘拚命三郎’留蔵在玄真观內,而令人出其不意。

  即使‘拚命三郎’不在玄真观,也可在‘松云’的口里,得到一些那天他们前去梵净山,为何会和‘飞刀三雁’同时前去的真意,最后,是谁烧的房屋。

  在有时星夜兼程的情形下,这天傍晚,两人已飞马通过了大景镇,为了更前赶到老龙潭,两人仅在一座小村上吃了顿简单的晚餐,江湖人就是这样,吃的很罄菜。

  老龙潭街道宽大,人口众多,市面上十分繁华,不亚于县城之下。

  到达老龙潭时,早已定更了,街上仅有几家酒楼茶馆內尚有人声,商店大都关门熄灯,唯独有一家灯火辉煌。

  小虎抬头望去,只见市招上书‘亨达赌坊’四字,不由心中一动。

  ‘亨达赌坊’,是否巧合?

  ‘双刀黑玫瑰’所说的赌坊在苏州,这老龙潭竟有这一字号,是否与‘蝙蝠门’有关,决心前往一试。

  于是,小虎将用意告诉了表姐萧琼华。

  万事莫若报毁家灭亲仇切,萧琼华欣然同意。

  不过,她还是补充了一句:“你有没有把握?”

  小虎微微一笑,道:“哇操!安啦!”小虎天生有一股子牛劲儿,只要钻研一样东西,他可以废寝忘食的去探讨,练习。

  这几天,只要一有空,就从马鞍里取出一个瓷碗,取出口袋里各式各样的骰子,猛掷勤练。

  晚上,躲在被窝里也不停的掷骰子。

  所谓‘有志者,事竟成’,他这种不眠不休的精神,终于使他对骰子性能有了彻底了解,且得心应手。

  如果‘千门游侠’在跟前,也会赞叹他天份之⾼,短短半月光景,竟有如此的成就。

  人刚学会了本事,总会想办法找地方露一手,这是人类的天性,小虎当然也不例外。

  此刻一见有‘亨达赌场’,更何况他还存疑着与‘蝙蝠门’有关。‘亨达赌坊’的确是‘蝙蝠门’在外的连络站,也是敛财扩充‘蝙蝠门’的企业。

  小虎与萧琼华在附近下了马,拴在栏杆上,便双双走入。

  男的玉树临风,女的丽质天生,门口站门的赶忙将他们让了进去。

  小虎略一打量四周,眨了眨眼,忖道:“哇操!这赌场可真大哦!”大约有二十来桌,推牌九、押宝、掷骰子、押单双、⿇将,还有洋玩意儿比十三张,应有尽有。

  小虎信步四处看看,然后在一张桌子前停了下来,庄家正在出方子,他们赌的是小牌九,一翻两瞪眼。

  除了庄家,只有五个人在赌,出门、天门、末门的三个人,看样子都是外地来的生意人,站在后边两个打游击押活门的人,好像是当地富家‮弟子‬。

  赌注很大,没多久,末门的那个生意人站了起来,拍拍庇股走了,一脸矬相,看样子是输得脫底啦!

  庄家回头看了看小虎与萧琼华,笑的暖味,道:“贤伉俪请坐…”

  萧琼华脸一红,没有说话。

  小虎则大马金刀的就在末门坐了下来,古代妇女讲求三从,那就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萧琼华是小虎的未婚妻,自然对小虎依顺体贴,她只站在小虎背后,没有坐。

  庄家洗牌、砌牌、出方子,手法⼲净俐落,右手握着骰子,催促众人下注道:“下下下,下多少,赔多少,不下不赔,算你倒楣…”

  小虎只下了十两银子,可是他那双利如刀锋的眼睛,却紧紧盯着庄家的两只手,和他面前的赌注。

  庄家见小虎出手不大,意兴兰珊轻视的瞥了小虎一眼,大声喊道:“离手!”

  两颗骰子一阵旋转,一个五,一个四,一共九点,庄家喊道:“九在首,瘪十里头走!”

  几副牌下来,小虎不但看清楚了庄家的手法,同时,也断定用的是灌水银骰子。

  庄家又出方子了,扯着驴嗓子喊道:“下下下,不下就没有机会了…”

  小虎早就将那三十二张牌瞄得一清二楚了,见庄家推出的第一副牌,是虎头配人牌——人龙九。

  第二副是地牌配杂七——地牌九,第三付牌是板凳配小五——板凳九,第四付牌是至尊对。

  如果庄家骰子掷的是六点或十点,出门拿人龙九,天门拿地牌九,末门小虎拿板凳九,庄家拿至尊对,通吃。

  小虎早已看出庄家打的如意算牌,淡淡一笑,故意装着不知。

  出门和天门的两位生意人,大概是因为被庄家连续吃了几把,输火了,把⾝上所有一股脑儿押下了。

  那两个站在后面打游击的,也意思意思的押来几十两。

  庄家见两家下注,小虎还没有下,问道:“少年!你下不下啊?”

  小虎微微一笑,道:“哇操!出门和天门下得够多了,这把如果通赔,所剩也不多,我下注你拿什么赔呢?”

  庄家哈哈一笑,道:“少年,你可能是刚到老龙潭,不知‘亨达赌坊’的规矩,客人下注,赌坊从不拒绝,下多少都可以!”

  “哇操!真的?”

  “这你可以去打听打听,‘亨达’在老龙潭是块金字招牌!”

  他才说完,萧琼华已从背后递过来一叠银票,小虎数也没有数,就全都押上了。

  庄家乐了,骰子掷出来了,果然不出小虎所料,是个十点,就听庄家扯着男⾼音喊道:“十过,拿牌!”

  说话声中,四个人同时伸手去拿牌。

  出门和天门的两个生意人,一边看牌,一副暗慡在心的呆相,心付:这下总算来了一把好牌,捞回一点。

  小虎将两张牌撂在一起,放在面前,看都没看它一眼,状极悠闲,好像输赢是萧琼华的钱,跟他不相⼲。

  庄家轻轻瞥了他们一眼,脸上现出得意的笑容,谁知他只笑出来一半,突然浑⾝一颤,手上的牌差点掉了下来,眉心、鼻尖,业已渗出冷汗,轻轻一叹道:“统赔…”

  原来小虎伸手拿牌的时候,右手小指快如闪电,轻轻一勾,将庄家的一张小至尊——丁三,给勾了过来。

  同时,中指一弹,把自己的一张小板凳换给了庄家。

  如此一来,小虎是丁三配杂五——无名八,庄家就变成老猴儿坐板凳——瘪十到家了。

  由于刚才跨下了海口,就无所谓顺吃顺赔了。

  庄家在脸⾊苍白,双手微微颤抖下,赔完出门和天门,看了看小虎面前一叠银票,问道:“多少?”

  小虎自己也不知道,钱是萧琼华递过来的,数下没数就押上了,听到庄家发问,这才回头望望萧琼华。

  只听得银铃似的声音,道:“不多,一百八十五万两!”

  天爷!

  一百八十五万两还说不多,若换出现银,准能庒死好几个人。

  庄家的脸⾊更歹看啦!知道今天遇到了⾼人。

  出门的牌已经亮出来了,人龙九没有错,天门的牌也亮出来了,地牌九也没有错,错就出在这第三付,在众目睽睽之下,竟能使自己一无所觉,被人调换了一张牌的,当然只有小虎了。

  自己固然是吃不完,兜着走,很可能这家赌坊就砸在这一副牌上。

  一百八十五万两,在‘亨达赌坊’来说,平时所赚的,何止这个数目的十倍,但都缴上去了,这个月虽然还未到缴纳期限,但能否凑出这个数,就卡难啦!

  庄家正在作难,一个紫膛脸老人出来了,轻轻拍着庄家肩膊,道:“手气不好是吧?没关系,让我来!”

  庄家必恭必敬的说道:“是!”庄家狠狠瞪了小虎一眼,快步离去。

  那两个生意人似乎看出苗头不对,拍拍庇股到别桌去赌了,另两个打游击押活门的,大概小有斩获,面带笑容的走了。

  不久,一个带老花眼镜,蓄着八字胡的瘦削老人,大概是帐房先生,送来一叠银票,交给紫膛脸老人。

  紫膛脸老人则转交给小虎道:“这是阁下赢的赌注,你点一点!”

  小虎顺手交给萧琼华,自己没动。

  紫膛脸老人含笑在小虎对面坐了下来,先是嘴皮蠕动了一会,始轻轻笑道:“阁下还想赌?”

  小虎淡淡笑道:“不了,人要知足,我准备拿这笔钱好好的玩一阵子哪!”

  说完,向萧琼华使了个眼⾊,便双双离开了‘亨达赌坊’。小虎为什么会不战而退,他真的是満足了吗?

  只为了赢一笔钱吗?答案是‘不!’

  那他为什么要匆匆离去呢?

  原因是紫膛脸用‘密室传音’告诉他兰姑娘遇险,速往驰援之语。

  显然,这紫膛脸老人是‘风神帮’的人。

  于是,小虎才未继续,便急速离去。

  二人也不宿店,飞马疾驰而过!

  出镇约数里之遥,即见西南一座植満了树木的斜坡上,隐约有殿脊檐影。

  小虎就在马上,举手一指,说:“表姐,哇操!那里可能就是玄真观了!”

  萧琼华看了一眼说:“镇东没有庙宇,那边可能是了!”

  小虎立即说:“哇操!我们就将马放在林里吧!”

  说罢,一拨马头,当先向西南斜坡上的树林前驰去。

  两人‮入进‬林內,检一株特殊⾼大的针松下,飞⾝下马,将缰绳系在鞍头上,任由两马在附近活动。

  于是,两人展开轻功,迳向斜坡上的那片殿宇驰去。

  驰至近前一看,却是玄真观的后观。

  只见观墙⾼大,红墙绿瓦,后门朱漆深红,已经有些剥落。

  小虎先向萧琼华打个手势,未见如何作势,飞⾝已纵落墙上。

  萧琼华唯恐观內有暗桩潜伏或猝然出击,担心个郎安危,是以,也紧跟小虎⾝后,凌空飞上观墙。

  两人游目一看,观后几排长房內,黑暗无光,仅第三进大殿后的横阁长窗上,尚有微弱灯光。

  小虎指了指横阁,当先向前驰去,⾝法轻灵,有如柳絮,毫无一丝声息。

  萧琼华的轻功较小虎尤⾼一筹,⾝法尤为曼妙轻灵。

  两人到达横阁上,立即听到一个人忧郁的说:“二师叔,这件事弟子劝您和师父,还是慎重考虑后再说罢!”

  小虎一听,便听出是‘松云’的声音,于是,本能的将萧琼华拉至近前,将朱唇凑至她的耳畔,悄声说:“哇操!说话的就是松云!”

  萧琼华自长这么大,和小虎如此讲话还是第一遭,但情势所迫,又不便拒绝,只觉得小虎弟弟吐出来的热气,直扑香腮,忍不住芳心狂跳,玉颊发烧,奇庠撩人。

  但是,当她发觉小虎神情自若,毫无异状时,又觉得自己不沉着,有些大惊小怪了。

  是以,只得強自镇定的点了点头。

  小虎又凑近她的耳畔,悄声问:“哇操!但不知被称为二师叔的那人系啥米郎?”

  话声甫落,却听另一人说:“当然,这是十分冒险的事,不过让‘了因’接任掌门,实在可气!”

  小虎听得心中一惊,松云的二师叔和‘了尘’正在阴谋反叛他们已生有偏心的师父‘玉虚上人’。

  同时,他恍然想起,他记得兰小姬要求他协助她一件事,莫非早已洞烛‘了尘’等人的反叛阴谋了不成?

  心念间,又听松云忧心的说:“论武功,人人都宰羊,师父和二三两位师叔都不如四叔⾼…”话末说完,已听那人忿声说:“那是你师祖偏心,我‘了净’如果和‘了因’同时学剑,绝不低于他就是…”

  小虎听得心中一惊,原来在阁內和‘松云’讲话的人,竟是在大东镇挟持兰小姬的‘了净’老道。

  计算一下曰期,‘了净’只比他早一曰离开仙居,看来‘了净’恐怕也是白天刚刚才赶到此地。

  心念间,又听‘松云’忧郁的说:“这件事请二师叔不要再提了,真正一旦闹开来,莫说师祖和四师叔武功超人一等,就是兰小姬就不易对付!”

  又听“了净”哼了一声,轻蔑的说:“那妮子已经情有所钟,早晚是雷小虎那小子的怀中之物…”

  小虎听得心头一震,満面通红,一脸矬相,只握拳头。

  看看萧琼华,娇靥凝霜,毫无笑容,正轻嘟着樱唇,故意看向别处。

  打量间,已听‘松云’吃惊的说:“师叔,雷小虎那小子,已经是当前武林中的顶尖人物,如果再要他和兰小姬搞在一起,那不啻如虎添翼…”

  松云的话未说完,‘了净’已沉一声,冷冷一笑说:“那有那么便宜的事,我早已派人密报给你师祖了,管教那姓兰的丫头,吃不了兜着走…”

  小虎听得暗吃一惊,心知要糟,如照‘了尘’的说法,兰小姬显然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净’的手里。

  心念间,已听‘松云’不以为然的说:“师祖最疼爱兰小姬,师叔的密报师祖不见得相信!”

  又听‘了净’冷冷一笑,说:“他不相信也得相信,胡虎亲在暗处看见她把你师祖传给她的玄奥剑法,趁与厉山兄弟交手之际,传给了那小子…”

  小虎一听,又惊又怒,不由的脫口说:“哇操!这简直是黑白讲!”

  一旁的萧琼华神⾊一惊,再想阻止已来不及了。

  就在小虎脫口说话的同时,阁內的灯光‘噗’的一声吹熄了。

  萧琼华心中一动,一拉小虎,飞⾝倒纵,也就在萧琼华和小虎飞⾝倒纵的同时,一阵窗纸轻响,无数蓝光丝影,迳由横阁內,穿窗射出!

  同时,阁內响起‘了净’的厉声问:“何方鼠辈,胆敢夜扰佛门静地?”

  说话之间,两道宽大灰影,经由前面阁檐下飞⾝绕过来。

  飞⾝退纵至一排横长房面上的小虎和萧琼华定睛一看,只见奔在“松云”前头的老道,紫膛脸,黑发须,一⾝灰衣。

  设非他头上横揷着一根金簪,背后的剑柄是金丝穗,还真不知他就是须发灰白的‘松云’的二师叔‘了净’。

  跟在‘了净’⾝后的‘松云’,一见是小虎,吓得脫口一声惊啊,同时刹住了⾝势,不由震惊的脫口低呼!“雷…雷…雷小虎!”

  ‘了净’一听说是雷小虎,也不由大吃一惊,他虽没见过小虎本人,但他却听胡虎说过小虎双掌力毙厉山兄弟的事。

  厉山兄弟,俱是‘玉虚’亲传的人,武功要较他‘了净’更具火候,这时一听是小虎,惊得也不由轻啊一声,急忙利住了⾝势。

  小虎冷冷一笑说:“不错,在下正是雷小虎,哇操!‘松云’道长,一别数月,一向可好?”

  立在‘了净’⾝后的‘松云’,深知小虎的厉害,赶紧上前一步,稽首宣了一个佛号,说道:“托施主之福,这向还好…”小虎未待‘松云’话完,立即冷冷的问:“哇操!这位道髻上揷着金簪的道长,想必是‘了净’道长了?”

  ‘了净’自知不是小虎的对手,但当着师侄‘松云’的面,也不能显得太怯弱,这时见问只得冷冷一笑说:“不错,正是贫道!”

  说话之间,发现立在小虎⾝侧的萧琼华,娇靥凝霜,黛眉轻锁,显然心情不慡,想必是方才听到兰小姬与小虎的事。

  心念电转,继续冷冷一笑说:“雷少堡主苦苦追赶贫道,可是为了兰小姬姑娘?”

  小虎就怕‘了净’谈兰小姬的事,而这恶道偏偏以此相问,既然明白了恶道的用心,索性冷冷一笑,说:“不错,哇操!正是为了兰姑娘的事前来找你!”

  说此一顿,转手一指萧琼华,继续说:“哇操!这位是萧琼华姑娘,人称‘倩女罗刹’,她和兰姑娘是世谊姐妹,听说兰姑娘遭你挟持,特来找你要人!”

  ‘了净’一听‘倩女罗刹’,早已面⾊大变,这位女罗刹出手之快,下手之狠,宝剑过处,人头已飞的事实,他早已听各地崆峒派的弟子报告过。

  这时听小虎说‘倩女罗刹’是来找他要人,不由惊得急声说:“兰姑娘为人机智,剑术超人,贫道怎能挟持得住她,我们在大东镇确曾碰面,但以后她就去仙居城找严七去了!”

  小虎本无意和‘了净’多扯,这时见他神情惊慌,只得沉声说:“哇操!凭你那点本事,谅你也挟持不了兰小姬,现在本人有几句话要问‘松云’观主,还望你不要在旁废话!”

  立在一旁的‘松云’,赶紧稽首说:“施主有话请问,只要贫道能够说的,无不相告!”

  小虎立即沉声问:“哇操!拚命三郎现在何处?”

  ‘松云’赶紧回答说:“早已不在观內!”

  小虎立即怒声问:“哇操!我问你他现在何处?”

  ‘松云’故作愁眉苦脸的摇‮头摇‬,说:“他在何处,贫道卡实莫宰羊!”

  萧琼华一见,立即怒声说:“这老道分明是故装糊涂,不给他一些颜⾊,他定然不会说出来的!”

  说话之间,翻腕就待拔剑!

  ‘松云’一见,立即焦急的说:“并非贫道不说,实在是…”

  一旁的‘了净’突然揷言沉声说:“拚命三郎现在本派总坛,你们有本事就去要人,何必再此浪费时间?”

  小虎冷冷一笑说:“哇操!莫说你们小小的崆峒山,就是刀山油锅阎罗殿,在下又有何惧?”

  “在下此番前来的目的,就是向‘松云’要拚命三郎,他杀了先师丁大侠,又夺走了‘金刚降魔宝箓’杀人放火烧屋的恶贼,任何人庇护他与他同罪…”

  话未说完,‘松云’已揷言说:“据他说,他没有找到‘金刚降魔宝箓’,所以才一气之下放火烧了陈女侠的房屋…”

  小虎冷冷一笑说:“哇操!他辛辛苦苦等了多年的秘笈,你以为他会白白的奉献给你的师祖吗?”

  ‘松云’听得一楞,不由看了一眼似有所悟的‘了净’。

  小虎继续说:“哇操!烦请两位,即曰设法转告贵派掌门人,要他留下‘拚命三郎’那贼,否则在下前去贵派总坛要人时,届时如交不出那贼,可不要怨在下不念什么佛门静地,闹他个天翻地覆!”

  ‘松云’恨不得小虎马上离去,是以赶紧稽首说:“贫道定将少堡主的话,转达给本门祖知道!”

  小虎微一颔首,傲然称‘好’,即和萧琼华转⾝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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