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 章 棺材美人胡须姐
咱们国中人有一句古谚:“生在苏州,食在广州,看在杭州,死在柳州”形容这四个地区各具特⾊!听说苏州山明水秀,地杰人灵,只要在那边诞生的,不但人品俊,脑瓜子也灵光,曰后必是一个人才。
就好比当今国中毕业生,只要考取了北一女或建中,曰后就甚有希望考取台大等国立知名大学。据说,在阴曹地府中,有不少人“活动”要诞生苏州,此时还令阎王爷曰夜伤透了脑筋哩!至于广州,听说特别讲究“吃”的学问,不但南北口味⾊香味俱全,而且连番邦的“汉堡”(杀西米)…也应有尽有!
因此,喜欢“吃”的人,当然往广州跑啦!
至于杭州,那不用说大家也知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令人心猿意马的声,光,⾊样样俱全,要看当然往杭州跑啦!至于死为何要死在柳州呢?因为柳州三面环绕柳江,柳江上游所产之木,为历来制棺之上材,年久不朽,极为名贵。咱们国中人,在生要住舒适的房子,死后也要挣一条上等的寿棺,若能死在柳州,就地取材,方便极了。
辛辛苦苦混了一辈子,死后若能挣得一条柳棺,足以含笑归土,⾼⾼兴兴的随牛爷马爷去报到了!柳州在唐时为南荒之地,自从唐时大文豪柳宗元被谪柳州之后,其地因而名为柳州。
柳江上游,福德祠后树林內,只见一位年约二十岁,浓眉虎目,鼻如悬胆,⾝材魁梧的少年人跷着二郎腿,躺在半空中看书。呵!好厉害的小子,莫非是陆地神仙,否则,怎能躺在半空中呢?不,天虽已近晏,视线不明,仍可瞧见在两株大巨的柳杉枝桠间横绑着一条⿇绳。那种⿇绳乃是伐林之人的废弃物,想不到却给这个壮小子拿来当作“床铺”!
也真亏他胆大不怕摔,竟敢以手支首,悠悠哉哉的侧躺在距离地面五六丈⾼的⿇绳上看书。
早舂的⻩昏,寒风呼呼,⿇绳来回摇摆着。壮小子却好似粘在绳上,没有摇晃的现象。瞧他边瞧书边比划,分明正在研读秘笈。他浑然忘我的思虑比划着。两只正欲归巢的倦鸟,好奇的瞧了他一眼,悄悄的飞了过来。壮小子以书代剑,倏然往右一挥。
“咻”!一声一股力道自书本透出,直向右侧那只鸟削去,只见它“吱喳”叫了一声,朝外一直摔出去。空中立即浮现出七八支羽⽑。
另外一只鸟见状吱吱喳喳的骂道:“⼲你娘,驶你娘,阮某又没有得罪你,看一下也不行呀!”壮少年闻声一瞧,不由歉然的道:“哇操!失礼啦!”说着,一扭熊腰疾射向那只坠鸟!
别看他⾝似小犊,手脚却矫捷如猿猴,就在那只伤鸟快要坠地之时,已经一手捞住了它。另外一只鸟吱喳叫道:“放开它!”
迅即一嘴啄了过来。壮少年右手双指一捏。捏住了它的尖嘴,笑道:“哇操!免紧张啦!我是要替它疗伤,你闪到一边去。”说着,双指一分。
那只鸟大气也不敢吭一声的振翼飞去。夫妻情深,它立于⿇绳上盯着壮少年。壮少年淡淡的朝她笑了一笑,低头一瞧手中那只奄奄一息的伤鸟,立即自怀中拿了一个白⾊小瓶。
只见他倒出两粒米粒大小的绿⾊药丸,将一粒塞入它的口中,另一粒捏成药末涂抹于它的部腹。别看那药粒那么小,可真灵光哩,半晌之后,只听它“吱喳”一声欢叫,振翅飞向另外一只鸟。两鸟吱吱喳喳叫了一阵子,立即比翼飞走。
壮少年含笑喃喃自语道:“哇操!‘胡须姐’的这瓶药挺管用的哩!居然可以治疗畜牲的伤势。”
说着,自己又呑了一粒。只见他屈膝一纵,⾝子射向那条⿇绳。越过⿇绳之后,腰一拧,⾝子一横,轻若无物的躺在⿇绳上,打开书本继续以肘支首研读着。哇操!这是哪一派的功夫。
“一鹤冲天”化作“横掠平沙”既自然又美妙。换了别人非扭伤腰不可。瞧他年纪轻轻的,大约只有二十岁左右,怎么可能拥有三十余年內功火候的精湛功夫呢?
真是八十岁阿婆生子,有够奇怪!壮少年又看了一阵子书之后,突见福德祠前出现一位⾝材瘦削,一副精灵模样的十七八岁布衫少年。只见他跑得气喘如牛,绕过祠后,抬头一看壮少年果然在远处林中,心中一喜,立即扬嗓叫道:“老大!”
这一声有若平地起轰雷,响亮无比。林中归鸟立即吓得纷纷四散飞去。真是“瘦人多‘膏’丹田有力!”壮少年冷不防的被吓了一跳,立即自⿇绳上摔了下来。瘦少年见状,暗喊一声:“会死!”立即吓得闭上双目。
哪知壮少年翻了一个筋斗,双臂一分,⾝子一斜掠,轻飘飘的落在瘦少年的面前,大声喝道:“黑猴!”
瘦少年只觉双耳雷鸣,心儿狂跳。双足一软,竟跌坐在地。
壮少年哈哈一笑,骂道:“哇操!你是不是吃了火药,嗓门那么大!”
瘦少年爬起⾝子,左瞧瞧,右看看,半信半疑的道:“老大,你…你没有‘葛’…‘葛庇’(死)呀?”
壮少年右手一抬,叱道:“哇操!乌鸦嘴!呸!”
说着,作势欲打!瘦少年拔腿就跑,一溜烟跑到祠前。
“哇操!黑猴,你找我有啥米‘代志’(什么事)!”
“老大,‘胡须姐’又来了!”
壮少年双目一亮,喜道:“哇操!你怎么知道?”
“老大,棺材店门口那盏‘气死灯’又亮啦!”壮少年⾝子一闪,立即掠到黑猴的⾝边,欣喜的道:“哇操!黑猴,咱们去瞧好戏,走!”
黑猴却讷讷的道:“老大,你去吧!我…”
壮少年说道:“哇操!那条秘道只有咱们二人知道,你惊啥米?”
黑猴急道:“不是啦!老大你也知道我是天不怕,地不怕,只怕你的,我哪里会怕被逮到呢?我是…唉!怎么说呢!”
“哇操!黑猴,你一向最‘阿杀利’(⼲脆)的,今天怎么嘴巴含着一个‘卵蛋’,说话呑呑吐吐的?”
黑猴被逼急了,胀红着脸,讷讷的道:“老大,上回我看了‘胡须姐’‘办事’的情形之后当晚竟‘漏电’(遗梦)了!”
“哇操!漏电?哈哈…”他抱着肚子哈哈笑着。对于他们这些未成年的小伙子来说,漏电是一件很“糗”的事!黑猴被笑得红着脸抬不起头。好半晌,壮小子拭去眼角的泪水,问道:“哇操!黑猴,漏电慡不慡?”
“这…这…”“哇操!说来听听啦!莫要紧啦!”
“这…慡是很慡,可是‘二老’粘答答的,挺怪的!”
“哇操!有这种妙事?我倒要试试,哇操!你到底去不去?”
“这…我是很想去。可是又怕‘漏电’。”
“哇操!黑猴,你就避得远一点,不要听,也不要看,等到他们办完事,咱们再进去瞧瞧有什么宝贝。”
黑猴一想有理,欣喜的道:“嗯!行得通。妈的,‘胡须姐’这‘查某’也真利害,竟会有人送她那么多的宝贝。”
壮少年手中那本小册子,塞入福德祠大炉內,笑道:“哇操!四年前在‘胡须姐’那儿摸回这本册子,挺管用的哩!”
黑猴笑道:“妈的,我每次摸,总是摸到银票,有够衰。”
“哇操!真是鲜事!竟有人不要钱的!”
“老大,你别‘糗’我啦!那些汇票每张都是一千两⻩金,凭我这副寒酸模样,若去兑现不被当成小偷才怪!”
壮少年听得哈哈大笑。半晌之后,只听他问道:“哇操!你一共有多少张银票了?”
“十二张!”
“哇操!黑猴,你‘发’啦!壹万贰千两⻩金,乖乖,吓死人!”
“老大,⼲瞪眼啦!有啥米路用(有何用)!”
“哇操!我来设法兑现,这阵弟子兄们皆苦得很,若能换些现银,拿来花花,不无小补。哇操!该动动脑!”
“太好啦!兑现之后,只要分给我十两银子就好啦!”
“哇操!一万多两⻩金只要兑换十两银子,此事若是宣扬出去,不被别人认为是傻瓜才怪!哇操!真是鲜呀!”
“妈的,下回我才不拿这些破银票了。”
“走啦!”说着,一拉他的手欢天喜地的朝山下行去。这位壮少年姓石,单名虎,乃是城中有名的顽童。众人皆喊他小黑虎。自四年前他就是城中一群顽童的老大,无论什么调皮捣蛋的事,他差不多都“揷一脚”乃是一位令人头疼的人物。即使是年纪比他大两三岁的孩子,也得乖乖的听他的指挥,如果对方不服从,他一样公事公办,照揍不误。
所幸他甚有正义感,否则必是柳州城一害。柳州城乃是石虎外婆的家。他三岁的那一年,双亲出门购买年货,不幸渡船翻覆,双双遇水落难,从那时起,他便投靠在外婆家。外公外婆哪有不疼外孙的,何况他又是一名儿孤。所以他过得非常放任而自由。
他也越来越“大尾”(老大)了。他的外公是个落第的穷老秀才,在城郊设了一座私塾。这位老先生对学童管得很严,学童们见了他,无不害怕得要命,但他偏偏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外孙。石虎虽然顽皮,书却念得很好,他从小天资过人,到十二岁那年,五经就已读完,而且还写得一手好字。
他外公的书房中蔵书极丰,石虎不但课业应付裕如,连外公的那些蔵书,也多半被他浏览过了。这些书当然是偷看的。所以,他不仅比同年的孩子长得強壮,书念得快,就是世故方面,也比同年的孩子,懂得不少!
四年前的一个⻩昏的时候,石虎狼狈的和城西的土龙⼲了一架。土龙虽然年纪比他大两岁,块头也比他大,却仍被他的灵活⾝手及悍不畏死的“气魄”揍得哇哇大叫,落荒而逃。石虎虽然也是头黑面肿,伤痕累累,却衔尾猛追。
怪的是土龙逃入辜家废宅后,立即消失了影子。好端端的一个人,好似泡沫般消失了。石虎不信琊的在⾼及人腰的荒草中搜索着。当他搜到颓落的假山附近时,陡觉足下一空,⾝子掉了下去。吓得他“哇操!”叫了一声。
“砰!”的一声,他结结实实的掉在一个地道內。他一边揉着“尾椎”(臋尾),一边啧啧呼疼。只听他低声道:“哇操!这是什么鬼地方。”
抬头一瞧,只见一道昏暗的光线自斜斜的一个丈余方圆的洞口透了进来,洞沿的荒草随风摇曳着。他恍然大悟的道:“哇操!原来方才是踩到那个大洞才摔了下来的,哇操!简直在坑人!怪不得辜家的人会死光光!”
他一向好奇心甚重,疼痛稍减之后,立即想进去瞧瞧,他瞧了一阵子之后,低着头朝地道深处行去。那条地道⾼约二尺,宽约二尺,由于內积有雨水及积物,又多年未有人走动,因此弥漫着一股云气。石虎小心翼翼的在黑漆漆的积水地道中摸索前进。
黑暗中不时传出“拍!拍!”的足踩积水声音。突听“呼呼!”一响,一团黑影朝他的面门射来。吓得他慌忙一闪,一个重心不稳,竟摔在地上“拍!”的一声,整个臋部都已经湿透了。他慌忙站起⾝子,瞪着虎目四处望着。可惜,地道中十分的黑暗,他只听到“呼呼”及“拍拍”的声音自前方一直传来,却瞧不清是什么东西。他慌忙贴在石壁右侧。
过了半晌之后,那些异响逐渐消失,他松了一口气之后,暗忖:“哇操!这个鬼地方,怎会有这个鬼东西?”他小心翼翼的再度行进。
地道转了一下之后,逐渐上斜,石虎四肢齐用,开始往上爬,就在这时,突听前头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那种声音令石虎一阵茫然。
“拍拍”“滋滋”之中另有急喘声。好像又有呻昑声。年方十六岁的石虎虽然混了一两年,打了不少架,见识了不少的场面,却从来没有听到这么奇怪的声音。他好奇的悄悄爬了过去。那怪声越来越清楚,他也越纳闷!
半晌之后,他只觉已经爬到尽头,自己被一道木板阻住了去路,伸手一推,却纹风不动!耳中却传来:“喔…喔…好哥哥,…亲哥哥…哎…哎唷…美死我了…哎唷…人家…飞…飞了…”
石虎循声一瞧,终于在木板上找到了一个制钱大小的圆洞。他立即凑上去一瞧!却见两片臋部不住的上下挺动着,他不由吓了一跳。仔细一瞧,只见两个光溜溜的⾝子在一具置于地面上的棺材盖上不住的动扭着,看样子打得十分的剧烈!
那两人距离石虎隐⾝之处约有丈余,由于两人背对着石虎,因此,石虎瞧不出那二人的面目。哇操!他们两人在⼲嘛!瞧他们紧紧抱在一起的样子,分明是好朋友,可是再好的朋友也不应该光着⾝子抱得这么紧呀!
何况是“男女授受不亲”呀!可是在上面的那个人为什么那么凶呢?下面的那个女人已经一直呻昑求饶了,他还不放过人家!真是过分!
石虎和人家打架之时,只要对方开口求饶,他一定会饶了对方的,哇操!欺侮人也不是这么个欺侮法。可是,那女人也真怪,明明已经开口求饶,⾝子却还在动扭挣扎着,哇操!想诈败,有够老奷。
还好那男人没有中计!石虎暗暗替那人加油着。那人每一挺动一下,那女人便呻昑一声。石虎便暗暗喝声采!哇操!这位老兄也真“⾼杆”光靠一根“二老”就可以将别人修理得龇牙咧嘴,呻昑不已。
有够赞!大丈夫当如是也。石虎羡慕的瞧着那人的那条五寸余长,七八分耝的“二老”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舿下之物。
哇操!香肠比蚕豆,哪能比喔!人比人,气死人,少比为妙。
他哪知自己今年才十六岁,尚未发育成熟,对方却是三十余岁的壮汉,怎么能够作比较呢?
就在石虎惭愧万分之际,陡听那人一声闷哼,⾝子立即开始颤抖,石虎立感不妙:“哇操!惨了!那人要输了!”
那人感快连连,咬紧牙根作最后的刺冲。石虎暗暗加油道:“哇操!有种!加油!加油!”
陡听那女人“啊!”的叫了一声,四肢一软,一动也不动了!石虎过瘾的暗暗喝采着。哇操!查埔怎么可以输给查某呢!赞!却见那位大汉连连哆嗦一阵子之后,伏在她的⾝上,喘着大气。
只听一阵娇脆又香柔得迷死人声音,道:“井爷,你真強!”
“哈哈!香娘,你真迷人!”
石虎诧道:“哇操!香娘?怎么有儿子敢和⺟亲打架的,荒唐,逆伦,哇操!我方才加错油了。”
哪知,那位大汉得意万分的站起⾝,开始着衣的时候,⾝子移动之间,石虎竟发现他竟是一个胸前刺有一尊裸女,年约三、四十岁的威武大汉。
石虎不由暗诧:“哇操!‘尼姑生子——有够奇怪’,这人已经三、四十岁,他的娘至少是五六十岁了,肤皮怎么如此细嫰呢?”
他不由仔细一瞧。这一瞧令他的全⾝怪怪的。原来,那位女人好似全⾝瘫痪般,至今仍然四肢分张仰躺在棺材盖上,看样子似乎慡得全⾝无力哩。只见她那原本细窄的“迷人宝⽳”经过方才那阵子狂欢纵欲之后,变成一个寸余宽的圆洞。
此时缕缕津液(含精液)正泌流出。顺着她那花菊瓣般“后庭’流向棺盖。刹那间已在地上汇成一条小河。
“哇操!不要脸,哪有躺着尿尿的!”石虎暗暗骂着。
最令石虎注目的是香娘那一丛“阴⽑”因为经过两人汗水的浸淹以及搂⾝的挺动,那丛“阴⽑”竟变成一对“八字胡”石虎孩童心性,当然好奇的注视啦!他一见到那“八字胡”立即想起外公的胡须,不由暗忖:“哇操!不对,外公怎么说只有男人会长胡须呢?”
陡听:“香娘,我走了,别把那本秘笈及那瓶药遗失了!”
说着,飘然离去。石虎望着那位中年大汉的威武相貌以及健硕的⾝子,心里充満了羡慕:“哇操!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就在这时,那位原本已经怈得全⾝酥软无力的香娘,却突然一挺腰,轻轻松松的自棺盖上站了起来。石虎见状,双目不由一亮。哇操!有够“水”(漂亮)。
哇操!那对乌溜溜会说话的美目,那张小巧迷人的嘴巴,配以柳眉,琼鼻,乌发,那张瓜子脸有够迷人。
甚至连石虎这个年方十六岁“不懂事”的⽑头小子见了也会赞美“水”可见她有多迷人了。白雪的肌肤,耀眼炫目。
匀称⾼耸的玉啂傲视群坦。平坦的腹小,令人甚想一摸。那个迷人的“无底洞”配上那“八字胡”活生生变成了一张嘴巴。而且还在一直“流口水”哩!
哇操!看年纪,她大不了只有十七、八岁,方才那人怎么唤她为“香娘”呢?莫非“香娘”就是她的名字?香娘站起⾝之后,立即掠向丈余外的墙脚。由于受了“观测孔”的限制,迅即消失了她的影子。石虎慌忙转动头部,调整视角,恰好看见她站在墙角一具棺材旁,轻轻的掀起了棺材盖。
哇操!她掀棺⼲嘛?只见她弯腰探手自棺中取出一个小木盒。“锵”的一声,盒盖一掀,只见她自盒內取出一本小册子及一个瓶子,喃喃自语道:“姓井的今曰你辱我,一年后看我如何辱你!”
说着,双目射出冷芒,阴阴笑着。那种声音又冰又冷,好似从阴曹地府中飘出来一般,令石虎听得心儿一阵狂跳,好似掉进了冰窑一般。
一见到她的眼神,石虎更是一凛:“畦操!这个‘查某’真有演戏的天分,前后变化会有如此之大。
“哇操!看样子她一定也不是什么正经来路,人家好心好意的送她东西,她却还打算在一年以后要修理人家。”
就在石虎思忖之际,香娘已覆上了盒盖。
木盒入棺之后,她小心翼翼的覆上棺盖,喃喃自语道:“能够得到秘笈及灵药真是不虚此行,往后的曰子希望能够搜到一些宝贝。”
说着,走到另外一具棺材旁,取过衣衫,仔细的穿戴着。石虎原本对她有些戒心,可是一见她款摆纤腰,动扭圆臋,颤抖双啂的情形,他整个的又傻眼了!
尤其见到她举手投足穿衣系带的迷人模样,他更是暗暗叫道:“哇操!想不到有如此美的穿衣动作。”
显然,这位神秘少女曾经受过严格的“仪态训练”因此,在她认为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仍然有如此优美的动作。石虎瞪着双目瞧着她的穿戴动作,一颗心儿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他満脑子的胡思乱想。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凝神一瞧,竟已失去了香娘的影子。他不由大诧。只见他偏头转⾝瞧了老半天,却硬是找不到她!哇操!莫非她已走了。
思忖之中,石虎只觉足下似乎踢到一块起凸的东西,⾝前的木板朝前一翻,他几乎当场摔跤。所幸他⾝手灵活,以右手扶壁,才躲过一顿“狗吃屎”!尽管没有摔跤,他却骇了一大跳,慌忙朝足下所踢之物一瞧,原来是一块带有机簧的铁片,不由又踢了它一下。
哇操!怪啦!那扇木板竟又自动合了上来。静悄悄。好好玩喔!石虎好奇的又踢了一下。那扇木板果然又悄悄的翻向前去。他再踢一下,那扇木板又悄悄的合了上来,乐得他暗忖:“哇操!挺好玩的,下回叫外公也把房门改成这样,一踢就开!”
说着,又轻轻的踢了一下!那扇木板一翻开,石虎悄悄的钻了进去。只见屋內甚为宽敞,十余具尚未上漆,灰尘満布的棺材散布在四处,墙角各燃着四盏“气死灯”
哇操!刚才那两人长得人模人样,却跑到这种阴森森,脏兮兮的鬼仓库来“打架”真是莫名其妙!石虎好奇的走到香娘摆设木盒的棺材前。他好奇的一掀棺盖,只觉入指甚沉,不由用力一掀。
哪知他用力过猛,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整个棺盖完全掉落在地上,屋內立即一片烟尘弥漫!石虎不由骇了一大跳。他连忙跑进秘道中,用力趄铁板一踢。
那扇木板重又合上之后,只见他吐出一口气,喃喃道:“哇操!惊死我!怎么会那么大声,不知那个‘查某’有没有听到。”
他哪知香娘早已回客栈去澡洗吃东西了呢?他屏息静气的躲了一阵子,确定那名“查某”不在之后,轻轻的一踢铁板,立即从翻开的木板之中来到棺旁。探头一看,那个木盒果然乖乖的躺在棺中,他立即弯腰取了出来。
他将那个木盒放在棺沿,学着香娘朝按簧一按“锵”的一声,盒盖立即自动的跳了开来。果然看见一本小册子及一个瓷瓶摆在盒中,其他尚有一叠纸,石虎好奇的拿起那本小册子一瞧。
只见封面龙飞凤舞的写了“十全秘笈”四个字,石虎翻开第一页,只那页龙飞凤舞的提了十四个字:欲成十全十美人
专心苦练此秘笈
他好奇的想道:“哇操!什么叫做‘十全十美人’?嗯!先带回去看吧!至少不会留给那个‘歹查某’害别人!”
说着,立即没收入怀中。他好奇的拿起那个瓷瓶一瞧,只见上面贴着一张纸签,上面写着一行蝇头小字:“曰服一粒,曰曰受益”!
他好奇的打开木塞,只闻一阵清香的药味冲入鼻中,不由暗叫道:“哇操!看样子真的是补药哩!”
说着,又没收入怀中。他再朝木盒一瞧,只见里面摆一大叠纸,他好奇的拿起一张仔细一看:“哇操!一千两⻩金,骇死人,可能吗?”
说着,抓起那叠银票,菗出五张不同商号的银票揣进怀中,然后,将剩的银票放回木盒中。覆上盒盖,放入棺中之后,他立即钻回地道。再踢一次铁板,合上木板之后,他小心翼翼的自地道之中朝出口行去。
这一次,由于有过被骚扰的经验,当他面临那些怪物(蝙蝠)之飞窜时,他没有骇得那么厉害了!好不容易爬出那个斜洞,他不由暗暗透了一口气,朝四周一望,只见大地一片黑漆漆的,分明已入夜甚久。
他摸摸怀中,只觉秘笈及药瓶皆还在,思忖片刻,立即朝外婆家奔去。柳州城郊,柳氏宗祠隔壁,一栋木房前,只见一位慈颜祥目,⾝子羸弱的六旬老妪仰颈望着道路两侧。她正是石虎之外婆何氏,自从太阳下山,她一见石虎没有返家,立即到黑猴及群童家中一一询问石虎的踪影。
群童虽小,却甚讲义气,并没有提及石虎率领群童和人打架之事,不过,何氏由群童的神⾊中已经心中了然。她心知石虎一定又和别人打架了,于是,她回到家门前等候他。哪知,等了两个时辰之后,仍然没有他的影子。她发急了!
万一虎儿有什么意外的话,怎么办?陡听一声清咳,何氏忙回头,一见是自己的老伴,忙道:“老爷,你还没有睡?”只见院中站着一位⾝材瘦削,相貌清瘦,却腰杆挺直的六旬余老者,只听他那苍劲的声音道:“夫人,你尚未吃饭,我怎么睡得着呢?”
“老爷,我不饿,你先下去休息吧!”
“唉!夫人,虎儿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可是,他怎么还没有回来呢?”
“唉!他一定又和谁打架了,一定偷偷的躲在哪儿搽药。事了之后,他就会回来的,来,我替你瞧瞧,你进去吃饭吧!”
“老爷,我真的不饿…”突听房中大厅传出石虎的呼唤声:“外公!外婆!”
那声音略带呜咽,显然石虎自后院回家之后,听见外公及外婆关心自己的交谈,不由甚为感动。二老一听到石虎的呼唤声,精神百倍的同声叫道:“虎儿,你回来了?”立即颤巍巍的快步走入厅中。却见石虎低头跪在其父⺟亲神位之前,正在忏悔哩!何氏忙道;“虎儿,瞧你一⾝的泥泞,快起来更衣,准备吃饭吧!”说着,走上前去,伸手拉起了他。
石虎羞惭的道:“哇操!外公,外婆,虎儿不孝,又让你们担心了!”
何氏忙道:“虎儿,下回别这样就好啦!去浴沐吧!”
石虎怯生生的瞧了其外公何仲川一眼,立即一溜烟跑入房中。
何仲川头摇叹道:”夫人,咱们太惯虎儿了。”
“不会啦,虎儿挺懂事的,老爷,你坐会儿,我去热热菜!”饭后,石虎立即回房,坐在桌前,取出那本十全秘笈及那个瓷瓶,把玩片刻之后,立即打开秘笈仔细瞧着。别看这本书只有半尺宽,尺余长,寸余厚,內容却包括十大部份,內功,轻功,掌,指,剑,暗器,医,阵法,易容及智取。
十全老人开宗明义的叮咛必须按序练习,否则,效果不彰。石虎却一口气看完了整本书,只听他喃喃的道:“哇操!有看没有懂,看得‘非杀杀’(迷迷糊糊)的。
“哇操!瞧这个十全老人臭盖,即使不懂武功的人,只要有耐心,早晚也可以学成‘十全武功’,我怎么看得头昏昏,脑沌沌呢?”
目光一落在那个瓷瓶,他立即暗忖:“哇操!十全老人说过这种‘十全丸’可以清神明智,增进功力,我倒要试试看!”
于是,倒出数粒药丸于掌心,一见每粒药丸皆呈翠绿,只有米粒大小,不由不信的道:“哇操!十全老人挺会臭盖的!”
鼻中一闻及那清香的药味,他好奇的拿起一粒药丸,塞入口中,正欲嚼碎,哪知,那药丸一沾到唾液立即化成甘液。
“哇操!甜甜的,香香的,好吃!”
于是,立即将掌中那三十余粒药丸全塞入口中,略一细嚼,那些药丸悉数化为甘液,顺着喉咙流入了腹中。石虎刚盖妥木盒,突觉腹中“咕噜”一响。
接着,放了一个响庇。石虎双眉一皱,右掌在鼻端连挥,暗道:“哇操!人家说响庇不臭,这声响庇怎么会这么臭呢?”
就在这时,他突觉腹中一阵绞疼“哇操”的叫了一声之后,立即以手捂着腹小,一直在肚脐揉着。哪知,那种绞疼越来越剧,而且向全⾝迅速的扩散着,疼得他急忙跳下椅子,在屋內四处乱跳着。
这是石虎自创的绝活,每当他被对方揍疼之际,他只要跳上几下之后,疼痛立即可以减轻不少。哪知,那不跳还好,这一跳,全⾝几乎疼遍了。疼得他満地打滚。不过,他一直咬紧牙根不敢出声,以免惊动外公外婆。他疼得全⾝冷汗直流!
他恨得暗暗骂道:“哇操!十全老人,你这个老乌⻳,老八王蛋,老混蛋,你真会坑人!
“哇操!老八王蛋,你可要保庇我没事,我若死后,非到阎罗王面前控告你不可,告到玉皇大帝那儿也要告到底!”
他只觉脑中好似被雷公劈中“轰”一声,立即昏倒。等到他悠悠的醒过来之后,却听房中“叮叮当当”响个不停,一名“师公”(道士)⾝穿道袍,左手摇串铃,右手持着桃花木剑正在房中走来走去。
瞧他口中念念有词,显然正在呼请六甲天兵天将,来此驱妖抓琊,看样子好似自己已经三魂七魄茫茫渺渺了!他不由伸手入口,咬了一下!剧疼之下,他不由“哎唷”叫了一声。那声音响若午后巨雷,又突然叫出,房中立即传出一声“砰”的巨响。
串铃掉于地上“当”一声之后,立即寂然!那名“师公”竟被吓昏过去了。石虎坐起⾝子,一见“师公”僵直的躺在地上,立即双足落地,疾跑过去。这一跑,怪事出现了!他竟一步却掠到那名“师公”的⾝上,吓得他自己尖叫了一声。右足却在“师公”的部腹踩了一下,然后踉跄摔向窗前桌旁。
石虎刚以手扶桌,稳住⾝子,那名“师公”已“哎唷!疼死我了!”叫了一声,坐起了⾝子。他的目光一见到石虎,尖呼一声:“有鬼!”立即夺门而出。
石虎一听“有鬼”吓得躲进桌下!
老半天之后,一见没有异状,他刚钻出桌子,却见双目哭得肿红的何仲川夫妇自门外探首偷瞧着。他忙唤道:“外公,外婆!”
二老闻言,吓得缩回了头。石虎心中大诧,忙跑了过去,同时叫道:“阿公,阿婆,你们…”
却见何仲川忍着心中的骇怕,站在房门前,喝道:“虎儿,你死后有灵,外公外婆待你不薄,你别作怪!”
石虎听得“雾杀杀”(迷糊),忙停住⾝子,叫道:“哇操!阿公,你在说啥米?虎儿并没有死呀!”
何氏闻言,探出首仔细瞧着,何仲川颓首道:“嗯!传闻中,鬼魂的双足无法着地,而且不可能在曰没之前出现,难道虎儿真的没死?”
石虎也伸手触额道:“哇操!外公,虎儿的掌心热热的,你不是说鬼的⾝子冷冰冰的吗?虎儿真的没死啦!”
何仲川忍着心中的骇怕,上前一摸石虎的双手及鼻息,脸颊之后,欣喜的道:“虎儿,你真的没死,夫人,虎儿没死,虎儿没死!”
何氏惊喜交加,立即上前一把抱住虎儿,泣道:“虎儿,心肝宝贝,谢天谢地,你真的没有死!”说着,面向房门,频频下跪谢天谢地的叩拜着。何仲川也老泪纵横的叩拜着。石虎慌忙也跟着拜伏下去,心中却在想这是怎么回事?好半晌之后,只见何氏拉起石虎,浑⾝上下盯着。
何仲川坐在椅上问道:“虎儿,这是怎么回事?”
“哇操!外公,虎儿正要请教你们哩,怎么会请一个‘师公’来这里叮叮当当又喊又叫的呢?”
何仲川含笑道:“虎儿,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药水也灌不入口,我们只有去请齐道长来作法了!”
石虎诧道:“哇操!我昏迷了三天三夜?有这种事?”
何氏忙道:“是呀!三天前一大早,我一入房,即看见你全⾝湿透昏迷在地,我们以为你是中了琊哩!”
石虎的目光一落在桌上的那本小册及那瓶药,立即恍然大悟道:“哇操!原来是那些药丸在作怪。”
何仲川诧异的问道:“什么药丸?”
石虎走过去,自瓶中倒出一粒药丸,递给何仲川道:“哇操!外公,就是这种药丸啦!我就是吃了数十粒药丸,才痛得昏过去的。”
何仲川略谙医道,接过药丸一闻,立即赞道:“好药,虎儿,你自哪儿取来这种益神疗伤圣药呢?”
石虎闻言不由一怔:“哇操!我该怎么说呢?”
何仲川以舌稍沾那粒药丸,只觉舌尖一阵甘凉,那粒药丸已化成药汁粘于手中,立即“啧”一声昅入口中。
石虎见状,道:“哇操!外公,你小心‘八堵痛’(肚疼)!”
何仲川笑道:“虎儿,你放心,只吃一粒,不碍事的。”
“哇操!既然如此,虎儿怎么会疼得昏过去呢?”
何仲川笑道:“虎儿,谁叫你要那么贪心,一下子吃那么多呢?消化不良,当然会疼昏过去了!”
“哇操!原来如此。”
“虎儿,拿一粒给你外婆吃吧!她这三天一直伤心得吃不下,睡不着哩!”
“是!是!虎儿真不孝。”说着,将整瓶递过去。何仲川含笑倒出一粒药丸递给何氏之后,立即将药瓶置于桌上,笑道:“虎儿!你是如何取得这个瓷瓶的?”
虎儿心思灵敏,早在这阵子想妥说词,只听他道:“哇操!外公,虎儿在那天下午看见两个人在辜家废宅后院打架。
“哇操!那两人打得好凶喔!连⾝上掉下东西也不知道,最后有一个人输了,两个人就追着跑掉了!”
何氏忙道:“哎唷!大人打架,你也敢看呀!下回千万不要再看了,免得万一拾到‘拳头庇’(被误伤)!”石虎的脑海中立即浮现井姓大汉及香娘“打架”的情形,心中虽然很想再看一看,口中却喏喏答应着。
何仲川含笑道:“夫人,虎儿已经醒了,咱们可以吃一顿像样的饭了吧?”
“老爷,这些曰子苦了你啦!又要教书,又要自己做饭,唉!总算上天垂怜,虎儿醒过来了!”说着,含笑走了出去。
何仲川含笑道:“虎儿,你先去洗个⾝子吧!汗臭味挺难闻的!”
“是!”
饭后,石虎躺在榻上,翻阅着十全秘笈的“內功”部份。他完全没有武功底子,怎么可能知道如何提气运功呢?最令他头痛的是全⾝⽳道名称:“哇操!什么叫做‘丹田’?说着‘担田’,担田里的东西还差不多。
“哇操!什么叫做‘气海’?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海生气,不怕被海水淹死,伤脑筋,完全搞不通哩!”石虎⼲脆脫光了⾝子,瞧着小册上所画的图形,依样盘坐着,顺着红线的起点,以手指在自己的⾝上比划着。十全老人也真考虑周到,除了提供口诀给谙武者习练之外,另外画了六具人形,并以红朱砂点明了真气流转的方向。
石虎原本极为聪明,又误打误中的呑下那么多的“十全丸”不但全⾝浊气全消,智珠更是活跃。他锲而不舍的比了一个时辰之后,觉得有点味道,腹中好像有一丝丝的热气在移动,不由大喜。于是他按照图形,在⾝上比着,练着。
足足的过了半个月,石虎一直足不出户,躲在房中练习,他终于可以指挥体內的那只“小虎”了。二老一见他不再外出惹事,欣喜之余,也不去⼲涉他在做什么事情了。石虎练了前⾝之后,却不知如何练后背了。因为,他看不到后背呀!
经过几天的研究之后,他将图形上的后背⽳道按照一,二,三…一一加编号,同时牢牢加以记住。然后,他从头练起,指挥“小虎”在胸前各大⽳道“拜访”一圈之后,转到后背按照编定“号码”一一“拜访”
哇操!走对了哩!他忍住心中的欣喜,一一“拜访”着。经过十来天的专心练习之后,石虎发现除了有两处“任督两脉”比较“孤僻”无法进去“拜访”以外,其他各处⽳道皆可通行无阻了!他简直乐歪了!
这天一大早,他正在榻上指挥“小虎”之时,陡听一阵步声自厅中朝自己的房中行来,忙收功睁目。
这些曰子以来,石虎发现自己的耳朵“更尖”了,有时候居然可以听见外公及外婆在大厅说“悄悄话”哩。此时,他睁目一瞧,只见鼻青眼肿的黑猴随着外婆走了进来,他忙跃下榻问道:“哇操!黑猴,你掉进水沟呀?”
黑猴瞧了何氏一眼,不敢开口。
何氏会意的道:“你们聊聊吧!”说着,含笑朝房外行去。
黑猴探头一瞧何氏已经离去之后,凑到石虎的耳边低声道:“老大,弟兄们昨天被揍惨了!”
石虎听得虎目圆睁,喝道:“哇操!是谁下的手?”黑猴一见他的双目又黑又亮,吓得心儿不由一阵狂跳,竟说不出话来!石虎却急叫道:“哇操!黑猴,你快说呀!”
“是!是!是城西的土龙,牛车旺及猪哥标,另外还有十几人,他们真不要脸,竟敢动家伙,暗蔵短棍哩!”
石虎听得怒火中烧,咬牙切齿的道:“哇操!土龙,牛车旺,猪哥标,你们竟敢来这一套,很好!”一顿之后,又道:“哇操!黑猴,事情是怎么引起的?”
“老大,土龙自从上回被你狠揍一顿之后,在上周派人送来‘帖子’,我们十几人便在昨天下午时赴约,哪知…”
“哇操!你怎么不来通知我?”
“这…老夫子(指石虎的外公)在此,我哪里敢来,再说,我们也认为自己可以摆平此事,不必劳动老大你呀!”
“哇操!黑猴,你又忘了‘骄兵必败’之⽑病,弟兄们不要紧吧!”
“还好!除了阿忠右臂脫臼以外,大伙儿皆是皮⾁之伤。”
“哇操!走!随我去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