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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看到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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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时雄心、威风凛凛的他,经过一阵快速的驱动,然后就自己也忍耐不住释放出来了,而就在那一瞬间,雄伟的男人之躯霎时失去动力,犹如瓦砾般坍塌于我的身子上面。

  我们的下体还没有离,他就这样盯着我看,挥霍完了热情的他脸也已经没有了令人激动的红润和兴奋,他远远还没有从表哥的那件事平伏下来,不仅没有减弱他对我偷情的怨气,反而更起了他内心深处对我固有的积恨。

  彼此事之后的惘然,每一次天长地久的狂吻和抚摸,使我们之间的那种掘离体之外的心理,变得模糊而复杂,仿佛一条笔直平坦的路道,进入了一片原始的林地,开始变得弯曲而又时隐时现,时现时隐,捉摸不定。

  他有点穷凶极恶地说:“跟你那表哥比较,我究竟怎样?”我听了他的话,本应以为他是在戏我,而他这时却捧起了我的脸,看了半天,又吻了半天,充真诚地说了一声说:“我刚才还在心里骂你婊子,你不会往心里去吧。”

  我朝他摇了一下头,心里不仅没有生气,脸上而且还挂着灿然的绯红。那时我已经坐在沿上,对着镜子我的身子赤而又端庄,脸上平静安详的笑容,在卧室里昏暗的灯光下是一种金黄的颜色。

  而在那金黄、安详的笑容背后,又多少透出了一些只有少女才有的羞涩润红,只有少妇才有的因小伎小俩而获胜的足和得意,事情的结果,就是他再一次起,他采用了那种带有复仇色彩般的做方式,以疯狂的渲泻,做为复仇的手段,使他又一次完全如同林中的野兽,带着强暴的色彩,他鲁地抓住我像抓住了一只小鸟,把我从上拽了下来。

  然而,我虽然拼命摇头晃耳,拼命地跺地踢腿,却又感到某种快意。我心里一边骂他鲁莽野厚颜无,一边却又享受着他蛮横举止带给我的甜蜜。

  他让我双脚落地,背对着他,一双手扳过我的胳膊就像擒掳一样将我按下去,趴落在沿上,他就从我的背后,胡戳狂野地做起了野兽般的事。电话的铃声响了起来。

  我困得不想接听,扯过被子蒙头盖脸随它那么响着,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声格外地震耳,他战战兢兢地攀越过我的身子拿起听筒,我突然醒悟了起来。

  那时天还不大亮,朝窗外望去还有许多星星,只是天色渐渐地谈了,我见到了他的脸突然变得苍白,整个身体颤抖着。

  原来冷酷的神情也动摇了起来,突然他啜泣了起来,越想竭力忍住啜泣,就把脸孔扭得出奇的丑陋,但我并不觉得丑。

  其实那时我已经预感到了,我朝他扑过去,把他紧拥到我的怀中。他的手肋依然挂在头柜上,手里的听筒却没放落,那一头的电话已经挂掉了,嘟嘟嘟的忙音声显得清晰。

  他的身体随着啜泣而动着,两颊滴着泪珠,眼睛和鼻子有如泉涌,我吻着他的面颊、眼睛和鼻子,他如同小孩一般把沉重的额头靠到了我的肩膀上。说实在的。

  对于老人的死亡,我认为对她、对于她的亲属是一种解,老人得的不是一般的病,那些病菌一直在啃啮着她的躯体,医生早就说过,老人的情况很糟蹋,糟蹋到随时都会死,死对于她已无足轻重,就像一朵花开到凋谢的过程,我变得心平气和,我甚至想象到卓群老家那古老的小县城,那里除人影稀疏外,雨水润的绿静谧,可以滋润都市生活中疲惫的心。

  我抚摸着他厚实的后背,用温柔无比的语调说:“别沉溺在这悲伤里,我们还要赶路哪。”匆匆地起,乘着他占据了浴室洗漱时,我把女儿唤醒了,并告诉了她这不幸的消息,小家伙双手抹着眼睛,竟兴高采烈欢呼雀般地道:“不用上学了,好啊,回老家喽。”

  南方的夏天,就亮就亮了,天一白,外面那些模模糊糊树梢花圃就清晰了,提着大包小兜恨不得将家都搬了过去,乐儿跟在我们的后面,颤颤地帮我提着几双鞋子。我对老公说:“你情绪不佳,还是我来开车吧。”

  双开门的本田特别适合一家三口外出,后排的座位是狭窄了点,让乐儿打横呆在那里,根本不用担心路面上的崎岖颠簸。一出市区就快多了。

  高速公路上并没多少车,乐儿让我嘱咐过了也不打闹,好像跟随父亲也沉浸在悲伤的气氛中,我全神贯注地驾着车,内心里并没有他那种沉重悲痛的情神状况,甚至还像一头牛在夕阳草地上那般悠闲、愉悦。

  他默默地对着窗外吸烟,一转脸见了我光的双腿,顿时不耐烦地“咳”了一声,把烟一扔,一把将我的裙摆扯下来,拽到正常的位置还嫌不够低,再用力一扯“嘶”地一声,吓着了我。我的裙子不仅窄而且短。

  为了配合我的大步流星还开了高衩。我心道“老土!”本来就是只有两个人的空间,暗暗嗔他不解风情,然而此刻,我忽然了解这一刻他的感觉,不是爱情,不是寻常男人对女人,因生情,而情而动念。是呵护与体贴,是担心我着凉,是怕我过于敞举止失当,遭人轻侮。

  我遇过许多的男人,大多赏悦我裙的一瞬,如繁花乍然绽放,花腔突然提高八度,却只有他一个人,会心疼我,替我牵下裙裾,就像是为花搭一架遮的凉棚。

  何卓群的父母亲还是住在县城的老宅,我们到达时,坐东朝西的大门上挂出两盏黑色纱灯,用一匹白布成的两束花球挂在门匾下,青砖大宅里四处一派肃穆。

  平时不打开的大门,因为出了丧事也打开了,从大门口一路进去,从门厅到轿厅、再至大厅,厅与厅之间的天井,用白布和大的竹竿搭起了长长的丧篷。

  十分地壮观,空气中还洋溢着锯开了的竹子清冽香味。各式各样的男女纷纷出没在老宅里,有我认得的也有根本不相识的,都是些近路的亲戚朋友,还有一些急着往这边赶的远道客人,我的公公在当地还是德高望重的,他们个个身着麻衣,头上了白布,各自奔东往西穿梭地忙碌着,现代通讯的高速发达,婆婆去世的消息很快地传遍了各地。

  见过了卓群的父亲我的公公,这是一个骨瘦嶙峋,面容枯槁,但一双黄眼珠子偶然一眨却光四,宛如鹰隼的老人,他说要总管很多要做的事情,首先是指派人搭灵堂。

  然后是请和尚念经,找吹鼓手奏乐,雇纸扎匠糊马做轿,组织人扎席棚搭桌子,找厨师做菜摆筵,等等一大摊子事情。所幸的是请了远房的六叔帮忙着,他指挥得当,诸多事情安排得有条不紊。

  在卓群的姐姐卓妍的督促中,我们都要换上丧服,她就拉着我的手进到自己的卧室。我真的第一次体验到了披麻戴孝的感觉,我接过了卓妍给我的那件还散发着樟脑味的麻布,然后在她的面前把白色的衬衣下来,就只穿着罩,她站在窗边,假装眺望外面。

  这简单得只用两块布一的丧服,领口特别地低,我低头看看自己的身,想找出我上的“”和我上的“圆”想在自己的发出来点儿什么点缀一下。

  我的身纤细部很圆润,就是脯不够,为了这个不大的缺陷我曾用衣服调整了很久。美中多有不足的,我知道,街上的女孩子们并不是全部靓丽妖,需要衣服来遮挡一些不中人看的地方。

  这件像稻草人穿着的,颇具暴的孝衣,粝绵麻的料子穿在身上总像有只小爪子,极其温柔地在搔着肌肤,让人异样地放松。卓妍过来在我的头发上缚束了一白布条,并且从背后提了提我的衣领。

  “你穿着衣服时看起来很瘦,但是只着内衣看起来比平常要丰得多。”她将眼睛眯起来,鼻子稍微皱起来说,好像正在享受情一样,我在她的眼睛下漾着香汗。

  不过亲戚街坊们看到我的时候眼光就有点儿惑,这是我第一次出现时就感觉到了的。我喜欢这孝衣,走到户外时老是用手提提领口,让大块的布裹住自己的肩膀。白色的衣服在风中在阳光下飘,那些帮忙的男人的眼色也跟着我的白色飘。

  按着这里的习俗,凡是上门吊纸的人,不论贵,不论大小,死者的后辈儿孙都要在灵堂跪地相

  何家在当地也算名门望族,没到中午就有许多吊唁的人纷至沓来。我一身素缟着前来吊唁的客人,一次次跪下去,一次次嚎啕大哭,我身后除了乐儿还有其它何家的远亲后辈,卓妍也戴了孝布在我身旁跪身客,公公因为忙着支应丧事,就把卓群召回到里面去了。

  忽然我感到了脚脖子被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然后一只手有意无意地紧贴我的小腿,若有若无地触摸。我停住了哭嚎,没有挪动那条腿。那只手也像受到了我沉默的无声鼓舞一样。

  大为振奋,开始一点点地爬行上我的部,探进了我的短裙里面温柔地刮,在那哆哆嗦嗦温柔润的手掌抚摸下,愉一点一点地剌我的感官,又有客人来了。

  不知是那个拍了拍手,拖长了声音开始干嚎,就这一带头,女人和孩子们的哭丧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我不动声地放纵着自己小小的愉快之感。

  一拨吊唁的客人过去,我伸直起身子回过头,刚才跪在我后面的都是些半啦不大的孩子,我注意到他们的眼光都在盯着我看,于是我充挑衅般盯着他们,我的眼光是火辣辣的,看到了谁,谁的目光就心虚地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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