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遇记
奇遇记
祝酒这个动作是啥时候开始的?乐殊不知道。
祝酒要咋祝,原理不太清楚,不过刚才瞧赫敏的样子,大概就那么个流程了。
可,乐殊不会蒙语,怎么办?
而且听赫敏的歌,好象一首和一首都不一样?自己可只会一种祝酒歌!(就是每年舂晚都会唱的那个。)
但老康既然下了旨意,就自然是不允许有打退堂鼓的心思了。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退缩,那也太丢人了。
咬咬牙后,乐殊是从地上领旨站了起来,侍从也给她端过来了一个大银壶,乐殊学赫敏的样子端着,便是站到了瓜尔佳王爷的面前。
这个老王爷十分给面子的端起了酒杯,倒酒乐殊倒不发愁,发愁的是倒完该怎么办?势成骑虎,老康真是个坏蛋。不过再害怕也没用了,反正刚才赫敏唱的自己听不懂,那么自己也就给他们唱个听不懂的好了。
想到这里,乐殊便开始捡起三百年后的那些英文歌曲开始唱了。既然是祝酒歌,当然要唱那些比较愤的!头一个唱的就是老迈的《blackorwhite》。
瓜尔佳王爷的表情本来和蔼的,可让自己这叽哩咕噜的歌一唱,表情立马变了一个样,不止他,他⾝后的一帮子蒙古亲贵,包括老康还有老康带来的那些大臣们个个表情古怪,尤其是老康的脸⾊简直可以用‘精彩’二字来形容,这让乐殊似乎大出了一口恶气,心情平复了很多后,唱得自然是更加来劲了。
乐殊的声线不同于赫敏的清亮⾼昂,她属于中原女子的那种娇柔婉哦,兼之唱的又是谁也听不懂的洋文歌,让这堆蒙古亲贵们是听了一个怔头怔脑的同时又觉得十分新鲜有趣。在场的,也只有乐殊一个人知道自己唱的其实并不是祝酒歌。不过反正他们不知道,只管唱就是好了。
有道是成功的开始是胜利的一半,但也有道半途杀出个程咬金。
事情是这个样子的,自己给四位亲贵唱完后,便来到了傍晚那个一直盯着自己瞧的蒙古帅哥面前了,本来前面的流程是顺当的,乐殊为他献上的是《rememberthetime》,也是老迈的成名曲此情可待。他也非常豪慡的一饮而尽。只是在翻碗的时候,突然低低的说了一个让乐殊差点扔掉了手中银壶的英文人名——michaeljackson。
乐殊不是没有见过穿越人。事实上,仔细算来的话,自己已经知道的已经有三个了。(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穿到傅圣济⾝上的那个老头)也正因为如此,乐殊有种错误的感觉,那就是在穿越的这条道路上,好象只有女。(但这不能怪某乐,因为某乐没有看过穿越文,所有关于穿越的事情都是⾝边那几个实习生丫头小喇叭说时无意中听见的。从来没有听她们说过有男人穿越的先例!)是故,当发生这位男穿越人时,简直是惊得不知如何是好?
乐殊发在自己思想的呆里时间不自知,但満场的人都看见她盯着人家帅哥瞧,表情奇怪到一个不行。那个不知名的帅哥还是蛮好心的,起码他悄声又说了一句话,让乐殊回了神:“乐姑娘,难倒非要把小王灌倒不可吗?”
我的天!
自己居然在发呆了。这个时候发什么呆?
乐殊是赶紧回了神,听他那话的意思,自然是想给自己打圆场了,于是学了十三的招,一遍遍的又给他唱了五首歌,楞灌了家伙五碗,可这家伙居然一点也不醉的样子!乐殊不待得唱了,就是回旨壶了。
老康似乎很満意自己的表现,把新上来的各式烤⾁是让李德全都切给了乐殊一份。乐殊谢恩后就是乖乖的坐在自己的桌子上吃东西了,只是一边吃还一边偷看那个人。那个人似乎也在瞧自己,还远远的举杯遥敬一下,只可惜乐殊没有回敬。不是不懂得知恩图报啦,而是有些人的目光让乐殊觉得自己还是再低调一些比较好啦。只是即便自己已经视而不见了,某些人的眼光里仍然是充満了埋怨以及冷冷的恨意。看得乐殊是这个头痛加无奈!
接下来的节目仍然是蒙古族里热闹的一些歌舞节目,但乐殊已经是没有兴致来欣赏这些异域风情了,她満脑子想的全是:这穿越一路到底是怎么回事吗?谁负责管这片的?怎么男人女人一起穿,而且居然还让一个男人穿到草原来了?
真是怪事,想不通啊想不通。
因为心里蔵了很多事,所以那天晚上喝了不少的酒,那个马子酒很奇怪,当时喝不觉得呛头只觉得难闻,可喝多了不觉得难闻就只觉得头疼了。
乐殊一直睡到了半大上午才起了⾝,自己穿好⾐服把帘子一卷,值事的小太监就是送进来了清⽔,洗漱完毕后乐殊告诉他们别送早膳了。昨天晚上吃了那么以烤⾁,一点都不饿。只是头好痛啊!梳洗整齐后,乐殊就是出了帐,准备到外面走走,昅昅新鲜空气,让头不要那么疼。
可一出帐就发现,外面的营里上又是挤了一堆的人,里面时不时的传出阵阵的叫好之声。这才突然忆起来,原来今天是摔跤大会啊!
自己怎么把这个热闹给忘了?
其实在北巡之前,內大臣们就已经制订好了一路的行程表。除去来回各个半月的路程外,老康在蒙古还有十五天的时间可以让他完成他想做的计划。这十五的时间表,乐殊在龙辇上听老康和大臣们商议过,大致订为三天一比赛,一天三朝会。大概的意思就是三天要蒙満之间进行一场比赛,而老康每天都要接见三个旗的旗主。那个时候乐殊就替老康算过,一天三个,半个月才四十五个。蒙古一共四十九个旗,时间本不够嘛。不过,这个事情到临走时,乐殊才知道,原来旗也有大小之分,大旗三个,小旗就一天四五个也不止了。朝廷只需要控制好十几个大旗就可以了,至于其它小旗嘛,自然有他们的纷争,也自然能他们自己解决。
三天一场的比赛共有五场,分别是摔跤、赛马、追猎、羽、圈套。
今天玩的就是第一场——摔跤。
比赛规则是蒙満两旗各出二十五名青壮好手,一对一进行比较,赢的一方可以得到一件上好的⽪货,而最后哪方的⽪货最多哪方就是胜者。
摔跤,満州人叫打布库。在京城时満州弟子都玩这个,只可惜乐殊是女的没玩过。自然是稀罕得不得了!
只可惜人山人海的,乐殊只好掂起脚尖往里面看,挤在前面的员官侍卫们见是她,自然就是让出了一条道来。才站在前面,就是让眼尖的老康发现了,赶紧是把自己叫到了他的跟前,和他一起坐到毡毯上。
“昨天喝多了吧?”瞧自己小脸刷⽩,就知道咋回事了。
乐殊点点头:“这酒好怪,和京城里的酒不一样。”
老康听了笑笑,回头和李德全嘀咕几句,没一会儿李德全就是拿了一枚蜡丸出来了:“乐姑娘,这是蒙古秘制的醒酒药,吃下一会儿就好了。是昨天瓜尔佳王爷献给皇上的!”
乐殊赶紧是起⾝给瓜尔佳王爷行了礼谢恩,然后老康就又是把她抓得坐回了⾝边。如此亲厚,阿哥大臣们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可蒙古亲贵们却是稀罕得紧。
苏完瓜尔佳是捻着胡子笑问道:“皇上,这位乐姑娘漂亮聪慧,歌唱得也好。是一流的好女子啊!不知有没有许配人家?我的儿子们…”话刚说到一半,老康就是赶紧打岔了:“苏完,别人可以,这个不行。乐殊是朕亲自挑选的,准备指给我的儿子们做嫡福晋的。”
哦!原来如此。
“不知订给了哪位阿哥?”瓜尔佳有些好奇。
可这个问题让老康甚是苦恼,扭脸看看乐殊,笑道:“你说,朕把你订给哪位阿哥好啊?”一句话说,惹得旁边毯上的阿哥们眼光是直往这边瞟,连満汉大臣们对这个问题也很是关心。
乐殊的脸是腾的一红,看了一眼老康,低道:“皇上,这么多人,您怎么问这种问题嘛?”
岂不料,老康没说话,坐到苏完瓜尔佳⾝边的赫敏却是说话了。
“为什么不能问?旗人女子和我们蒙古女子一样豪慡,喜谁就是喜?不喜就是不喜?”这个乐殊本一点都不象旗女,倒象是个汉人女子,扭扭捏捏的。看她昨天晚上喝酒的样子,就知道什么德行了。从头到尾就喝了一碗,结果今天就睡到现在才起来,还有脸撒娇,真是娇气死了。心想面现,心里看不起她,赫敏脸上摆出来的自然也是一副鄙夷的面孔。
瓜尔佳见自己脸⾊不好,赶紧是贺斥女儿:“赫敏,这儿哪有你说话的份?”
康熙是听了笑笑:“苏完,赫敏说得很对嘛,咱们旗蒙女子不象汉女那般扭捏,本来就应该豪慡的。是不是啊?乐殊。”
居然倒戈?这个老康太不够意思了。
不过乐殊也不是吃素的,扭脸就是问赫敏:“不知赫敏郡主可有意中人吗?”光说我,你呢?
赫敏是咯咯一笑,摇着小辫子是笑道:“以前没有,不过很快就会有的。”一边说还是一边往场央中看。乐殊顺着她的眼光一看,就见一个蒙古男子正和胤祥在场央中摔跤。
两个人都⾚着膊穿着⽩布搭链,胤祥的辫子咬在嘴里,一双虎目瞪得圆圆的,似乎这个对手很难,头上的汗都沁出来了,光之下汗晶晶的⽪肤竟让乐殊不知怎的联想到了‘感’二字。脑中更是不自觉地想起了那天晚上,胤祥那温暖的怀抱!真是的,自己想这些⼲什么?一个见了他四哥比谁都好的臭小子。
旁边替双方押阵叫好的吼叫声是一阵赛过一阵,乐殊虽然看不懂摔跤,但看这情势也甚是紧张。十三就是再不好,也是自己人是不是?总不能见他输给外人才是。赫敏似乎看得比自己要有门道,总是可以在关键的时候给自己人加威,不象自己看不懂个所以然出来。
老康似乎明⽩自己的心思,不时指点一下哪里是怎么回事?乐殊这才慢慢找到了感觉。
这场耗时很长,但最后胤祥还是胜了。旗盟这边是一阵的⾼呼,阿哥大臣们也直是拍手叫好,老康也觉得很有面子,乐殊亦然。不过赫敏好象更开心的样子!一双美目是直直地盯着胤祥,嘴角似笑非笑的神情竟让乐殊有了一种⺟狼盯上猎物的感觉。
难道说这个赫敏、看上胤祥了?
扭脸看苏完瓜尔佳,他看十三的表情也是一脸的欣赏。
再看老康时,他却早已经是盯了自己看,看得乐殊是一阵不自在,老康又是在那边不知名的浅笑了。
乐殊起的有些晚了,阿哥们的比赛只看了十三的一场,前面六个阿哥好象都赢了,人人的毯子上都放的一件⽪货,就连十二也赢了就让乐殊有些意外了。
胤祹见自己一直盯着他面前的⽪货瞧,还以为是自己看上那东西了,轻轻一笑给自己打手势说,一会儿送给自己。乐殊是掩嘴咯咯一笑,指指又下场的那人光着胳膊,然后又指指十二的脸蛋比划了一个害羞的样子。那意思是问他:刚才你脸红了吗?
结果是,不管刚才胤祹有没有脸红?现在脸红了。脸红不说,还狠狠地瞪了乐殊一眼!
胤禟本来见乐殊只和十二弟打招呼,心里别扭,可一看居然是这个意思,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了。其他的阿哥也是体会到了其中的意思,全笑了出来,就连那个冰四也忍不住脸上泛出了些许笑意,但当他的眼神一和乐殊的碰到一块儿后,就又是不笑了!
弄得乐殊是不知道该好笑还是怎样?
二十五场比赛,満旗以十五比十获胜!
老康胜了有面子自然是⾼兴得不得了,而蒙旗一面虽然输了也没有生气的样子。一顿午膳会餐更是吃得甚是⾼兴。乐殊随驾在侧吃得自然是最好的,可酒却一口也没有喝。这个样子落在那个赫敏郡主的眼里,更加是一万个瞧不起乐殊。
她在想什么,全表现在脸上,乐殊自然是看得出来,老康就更看得出来了。颇有意味的扭头看乐殊,乐殊轻轻笑笑没有说什么,但眼神里的自信却是満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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