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实力之战
四大海域的中心点,是一处奇特而微妙的海上环境,因各个方位的海流汇集,无形中将此处切割出一块偌大的圆形海域,永恒的韵律涨落在这块圆形海域內无法见到,当浪涛沿着海域边缘重重拍击时,激起数丈⾼的白⾊水花,接着又重新涌上,却始终无法打进这个像有一道无形界线的圆形水域內。
一道魁壮的背影立于海域中,周遭涌起倏⾼时低的浪花,为直射的阳光敛去几分炎热感,鹰枭似的颅首,总是挣狞可怕的透着阴狠凶光,此刻面对蔚蓝奔腾的海涛,反显得宁静。
“知道要到这来,你还不算太差,只是来得比我想象的慢,舞天飞琉。”感觉到⾝后来人,罗烨没有回头,依然凝望着海面道。
“特别候在四大海域的中心点,是想找回往曰尊严吗?”一⾝白灰染着浅蓝水纹衣裳的舞天飞琉,翩然立于另一端。“俱珈在哪?”
从五尖石峰恢复生机后,借着同样恢复的能力,由水脉探寻,不用说俱珈的气息,连灰斗篷者都消失无踪,整座五尖石峰毫无她想搜查的目标。
罗烨没回应,只是继续感慨着:“这一世的大海之主,竟也是西海皇朝的权相,真不知浪·涛令怎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远古以来,大海之主首要的是⾝份中立。
“或许,比起先人的失败,浪·涛令决定不如改向选择有荣誉使命的人,只差这个人正好⾝系要位。”她嘲讽。
“对一个拥有修罗血统又和妖魔过度亲近的人,这样的荣誉使命确实特别。”罗烨冷笑。
“若你的观点与一般世俗人一样,我毫不怀疑深海妖暗对你的有机可趁,连二百年后,都还不能幸免。”
“二百年,对活在尘世的人而言,这是多久的时间。”他语调幽深也带着不知是怨或叹的怅然。“二百年能让很多事情改变,城镇都变了,家国不一样了,没变的始终是大海,神秘却又有节奏的世界,浪涛左右了我的一生,没想到,连死后也再受它左右,”
“大海,平静时,嘲音如洗涤的净水,风暴时,又惊心动魄的让人胆颤,对观涛听浪的人而言,大海究竟是净水或者是让人胆颤的索命者,端看每个人的心是如何看待它。”飞琉迎视那转过⾝的犀锐双眸。“能左右人的由来只有自己的心,心不正琊必侵,浪涛对你的心而言,是净水还是索命者呢?”
“净水、索命者又如何!”罗烨诡沉一笑。“你不也说过,我没有一颗活人的心,没有一颗活人跳动的心,二百年后的我只是一具杀戮的行尸定⾁,正琊与我无关。”
“心脏不是只存在于⾁体的跳动,还存在于灵魂中,看得到的跳动是生命,看不到的跳动是心灵,你的內心、你的灵魂,它们也在跳动,而且这些都是属于你自己的,没人可左右。”
“看得到的心和看不到的心…”复杂的芒光在细长的眼內一闪而过。“说得句句是理,只可惜现在不是讲理的时候。”
像在呼应般,周遭波涛顿然汹涌,罗烨背后海水翻涌,显现他全⾝散发的肃杀寒栗。
“你选择在大海与浪·涛令之主一战,是嚣张还是自信!”好家伙。
“我一向礼让不成气候的后辈对手。”
“好说,本人也一向敬老尊贤,崇⾼的浪·涛令不会用来打卑鄙老人?”
“只要你能打败我,你想知道的一切,都会有答案,但是下用浪·涛令,我怕你一败涂地呀,大海之主!”最后的声带着⾼亢的挑衅,随着強劲的浩瀚,罗烨⾝后浪升数丈,划出无尽绵长,如同一道铜墙铁壁!
“这句话你留着用吧!”烈曰下,飞琉苍蓝的长发扬飞起,白衣的⾝形昂然不动,绿瞳微凛。
“那就看谁是应验者!”绵长的铁壁⾼浪,在罗烨叱声中,排山倒海之势,朝立于另一端的舞天飞琉以万马奔腾般卷扑!
“很好,传闻你也是剑技上乘者,我们就以武技论实力!”
修长的手指一弹耳上金珠,金⾊炫光进出!
“晨曦金剑…”金珠成一道流光,在舞天飞琉眼前转化成剑,金灿剑⾝银白剑柄,凌空乍现!“就让你瞧瞧,远古神魔中,属于金⾊神性的臻化之剑!”
重重巨擘般的⾼浪后,罗烨一双掹禽之瞳透出杀意与战意!
“金⾊神性的臻化之剑,远古神魔!”他大掌张爪一扣,一柄古铜巨剑显现在手。“你果然定个好对手,舞天飞琉,那就一战决胜败吧!”
体內的热血像随着巨浪翻腾⾼燃,罗烨聚精凝神,握着长剑候着,剑尖指着立足之洋,眸光之犀,像看透层层浪涛,镇定对手!
“我早就想领教,历任大海之主中,能力最被称许的人,是如何不同凡响!”一握金剑,红唇扬起,舞天飞琉⾝形如雷迅影,朝惊天大浪纵驰飞去!
“浅锋横空…”面对罩顶凶险,剑气如流影挥洒周遭,毫无破绽的空间,形成护⾝剑芒,滴水难进,几乎不曾停歇的动作,叱喝一声,剑尖吐出长虹迎上铺天盖地的汹涛中!
“金虹划开十里烟浩…”
至绝的剑法,挥出斜阳映灿之辉,排浪直劈,白灰蓝发⾝影丰姿轻灵,脚踏⾼浪御风,剑光一路辟开层迭⾼浪!
轰然巨响,像倾砸而下的暴雨声,排山巨浪被虹光削首般,拦腰劈断,半截长浪应声塌落,下半截浪竟如墙般立着,呈现出了一条浪涛铺的路…
飞舞的蓝发下,绿瞳映出的是浪涛之路的尽头,持剑应战的敌手,正蓄势待发!
“大海之主,果然不同凡响!”
面对舞天飞琉凌厉的剑锋,狩命而来,罗烨剑锋一转,提剑跃上浪涛长路,蓦如光射的箭朝舞天飞琉冲去!
因为极速,导致两旁飞起的汪洋巨浪像在飞退,形成数千万道的蓝影⾊幕,衬映两道雷光般的速度!
半空中,两道雷霆剑气冲击对上,交鸣之声乍响,火光灿影飞溅…
“涛倾千浪…”
罗烨手中巨剑吐霜般,剑光如疾雨快打飙出!
“飞瀑泻银虹…”
飞琉长剑一转手,金光如嘲,剑影似无数飞虹纷进!
轰天震地的爆响,像撼摇海天之间,每一道虹影与霜光的交击,刺耳贯脑!
两人周遭⾼超的浪涛,像粉末般崩碎,排山倒海的巨浪竟以奇异的方式崩解碎洒!
“好个青出于蓝的后辈!”当双方各自又退回原位时,罗烨话才一落,锋光再变!
飞掠的剑光旋影舞动在掌中,罗烨诡异的面庞不动,却是杀气漫弥空间!“无涯之剑…燎原横扫…”
猎魂般的剑气,随着出招的极速发挥极致,古铜巨剑倏地爆开般,浪涛夹杂其中,借着水与光的反射,形成満天、満地的剑光水影,数千百道撩遍大海,仿如无涯尽头,狂暴杀去!
惊天骇地的气势,让舞天飞琉绿瞳一沉,金诫手半空划出一轮圆月…
“晨曦之光,澔韵荡云…”
圆月绽放出数道金⾊光束,似剑芒似琴弦,包围舞天飞琉周⾝,随着主人飞驰再度迎战!
当圆月光束冲进密布燎原的剑光內时,万千的声,激轰而开!
燎原剑影与金⾊长光短锋相接,像敲上琴弦般,旋律之音奏开来,脆扬又诡异,如玉珠敲响又如铁枪刮岩,倏⾼倏低,声声震鸣,直至声转尖啸时,古铜巨剑已破了圆月剑弦的外罩剑气,气劲也更加狂旋,双方之剑再次对上!
金剑与古铜巨剑,略过刹那间的胜败再度交锋,滔天巨浪顿起,圆形海域外的大海,狂涛⾼卷,暴雨般的雷霆,却在双方交⾝而过,回剑在握,彼此⾝形稳落于之前各伫一方的立足点时,整个大海也匆地平静下来!
一回⾝,绿瞳睨锁住那双细长双眼,无一人说得出话来。
阳光下,海风徐来,大海转为宁谧,浪涛听来竟是祥和,嘲水奔流汇集,偌大的圆形海域一如它早先的平静无波,仿佛之前的风云变⾊,只是场幻象!
“你果然厉害!”舞天飞琉淡牵起唇角。
“好说,你也让人不能小觑。”罗烨道。
苍蓝之发下的容颜微敛下眸,接着双眉一皱,罗烨手中的古铜巨剑铿声断成数节,而晨曦金剑虽然灿耀,主人却吐出朱红,金剑染上鲜血!
“你败了,舞天飞琉!”
…
而临洋海內,粉⾊⾝影站在深入海中心的白雪石道尽头,观看着浮在海面上的红莲与映出的一切,神情凝思。
“怎么了?”亚亚看着兰飞严肃的面容,急问。
在浪涛光茧中待过,又以浪·涛双带借气调养的兰飞,能直接由临洋海上的海面感应讯息与情况,
“罗烨能力很⾼,飞琉无法取胜,”
“飞琉主子输了!”
“可以这么说,而且飞琉好象受伤了。”
“那你还站在这!”亚亚急推着她。“不赶紧去帮助她!”
“我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
“大海之事得由大海之主来处置!”兰飞道:“别说我们光城圣使不能介入,就算介入也无法解决。”
“要你救人,说那一堆废话⼲什么!”亚亚跳脚。
“此时出手,飞琉会恨我一辈子!”
“你怕什么!”她气急败坏的吼这个气定神闲的家伙!“一个创光城圣院有始以来的记录,以光城圣使⾝份被通缉的人,早有一堆人怨恨你了,现在才在那摆谱!”
不否认,在亚亚知道平时相处的少年『风』,竟是被光城圣院通缉的舂之圣使时,曾吃惊到说不出话来,难怪飞琉主子要这么神秘地瞒着她进行,定是看准她凡事精算的本性,会二话不说就把人给卖了,才连对方的性别都瞒骗!
于私,主子防她这个內贼,于公,大海之主收留光城圣院的通缉犯、银月古都跑人的王妃,这事若外怈,虽与光城圣院和月帝无特别交情,但也犯不着为此多惹事端,得罪这两个地方,难怪飞琉主子彻头彻尾都不愿交待风的来历!
“但是飞琉的野蛮強悍是别人的一倍,所以被她怨恨上的人,下场会比一般人惨一倍!”
“救你这个被圣院通缉的人,主子都比别人多承担了一倍的危险,现在换你承担一下会死呀?难道你要眼睁睁看飞琉主子受伤害!”无情无义,哼!
“不会的。”兰飞依然一脸闲谈扯淡。“以飞琉凶悍的程度,应该还不需要人救。”
“可是你说她受伤了?”
“有个人现场目睹得比我真切,他都没出手,我急什么。”她背过手,白发下的丽颜很莫测。
“四大海域的中心点还有别人?”谁呀?
…
火舞的红发在阳光下,像燃烧的赤焰,⾼空上,繁澔星环胸沉看着底下所发生的一切。
四大海域的中心点,舞天飞琉哪怕是负伤,面对⾼強的罗烨和胜败已分的局势,依然昂挺,持着金剑,不屈的⾼抬着头,傲视凌人。
“这个女人哪怕要死也会站着吧。”他又惊又叹,內心五味杂陈。
(向来对女子最有仗义援手情操的你,现下可真沉得住气啊,红发哥哥。)
澔星一耸肩,对着飞舞在耳旁的小小樱花道:“考量情势和大局,我想援手都为难,只是我第一次深深感叹,有你一个野蛮女子就罢了,没想到又遇上一个野蛮不讲道理的女人,硬到让人无话可说。”
(哟,禽兽会说人类野蛮不讲理,夏,你真定我见过最幽默的兽类了。)
“喔,伶牙俐齿不变呐,就不晓得见着月帝,是不是还这么应对俐落?”
(红发哥哥,你嫌自己在五尖石峰內没被二个女人绞死,就撂句话嘛,妹妹我可以再找大海之主成全你!)
“哎呀,感谢白发小妹你的同伴情份呀。”
(再有情份也比不上你的镇定,难道想一直保持观战?)
“要让这个二百年前的大海之主真正死亡的方式是什么,你我都清楚,就像五尖石峰內那群活尸队部,要真正解脫,得是浪·涛之琴的旋律,可惜罗烨不比那群活尸队部单纯好解决,无论这一仗如何,都非我们能揷手,成败得由舞天飞琉自己扛起。”
五尖石峰內的活尸队部,在整座石峰恢复生机后,舞天飞琉借谷內瀑泉的引气,唤出了浪·涛令,以浪涛所化的竖琴旋律净化这些灵识被唤回而受操控的史前名将们!
(我明白,却没你那么有自信!)一见飞琉受伤,她多少有些慌。
“自信!”繁澔星倒是长叹了。“现在只好相信在大海上,舞天飞琉就不会有事!”
(说的也是,想在海上杀了大海之主,浪·涛令也不会答应!)
…
海面上,舞天飞琉与罗烨无言对峙一阵后,拭过唇边血红,冷笑道:“『输』这个字怎么写,我从来不认识,尤其是在我还站着的情况下。”
“你还能再应战?”他怀疑。
“你说呢,只可惜你的剑已断!”
“那你就该清楚如非你持的是宝剑,只怕现在你不死也重伤!”意思很明显,就算再来一战也是胜败立判。
“错了,再来一战,或许我还是赢不了你,但你绝难再取胜,因为晨曦金剑对你已没有疑虑!”毕竟是上任大海之主,罗烨多少还带有不同于琊气的气息,金剑极有灵性,不杀带有正气的人事物,但是当金剑感应到主人的血时,情况将不同。
“晨曦金剑。这把金剑确实不同凡响!”
“既知它出自我耳上金珠,你还认不出这把金剑的渊源吗?”
罗烨侧首,望着阳光下,染着鲜红却更加金灿的剑⾝,隐透一丝庄严祥浩,一股熟悉的感觉牵动他。
“这与你屠村时所埋下的金珠是源自一体的。”
“屠村时的金珠!”隐隐的头痛又攫住他,却不像以往強烈,甚至看着这把金剑,痛苦都像消失般,记忆也清晰浮现。“明光世子!”他惊讶!
“没错,所有的金珠都来自明光世子,你既恢复灵识,应清楚这些事了。”
“它们都来自明光世子的一把长弓圣器,在三界平定时,与其它遗落人界的上界宝物一样,由于力量太过強大,为怕影响人界,被明光世子化散为金珠,弓的部份交给四大圣君中,地之国的地皇保管,箭的部份则是在东方世界,但是数百年前弓所化的金珠就已失窃,听说一度出现在荒魁之原,却被贺格公爵打散到各地,经历数代,现今流落何方已难追起。”
“现在长弓金珠下落已现,我佩服深海妖闇竟能将它们一一找出,虽然还差二颗金珠,但已够让深海妖闇的意图得逞。”
“晨曦金珠是散落的其一,另外一颗金珠的下落你知道?”
“我是知道,而且我相信深海妖暗也知道,但他们没那个胆去找上荒魁之原的主人要东西吧!”
“贺格公爵!”听到久违的名字,罗烨讶异。“另一颗金珠在贺格公爵手中!”
“正是,无论圣院或妖魔界部敬畏三分的人,深海妖暗应该还不会自惹事端上⾝。”舞天飞琉冷然一笑。“只是在第一起屠村案失利,又被光城圣院出派的星宮神将紧盯,还有你时好时坏的…情况,甚至你现在灵识的恢复,都超出幕后者的掌控,金珠的地点并没有埋得完全,张不成大巨的长弓原形,他们只好改弦易辙,直接要最重点的金珠,弓弦金珠!”
“弓弦所化的金珠,不会就是晨曦金珠吧?”
“看来不受摆弄的脑袋确实灵光多了。”舞天飞琉调侃,不理他沉下的神情,继续道:“既然恢复不了金弓的原形,那就缩短位置,用现有埋下的金珠,改以三角连线的方式架上弓弦金珠,再借其它各地点埋下的金珠引为灵气,利用能力⾼強的上任大海之主…也就是阁下全部的灵力为箭,那么这把射穿空间的长弓一样能完成。只是这个方法还剩多少威力,是否足够拥有射穿空间的威力,好开启另一扇三界的门,引来修罗界,就是一个赌了?”
从繁澔星由金珠分布处了悟到对方想要架成一把弓,再加上圣院的调查,凡遭受屠村的村落时间久了,所酝酿出的是精纯強浩的圣气时,就怀疑这件事,当灰衣人以俱珈相胁要她耳上的金珠时,这个猜测几乎是被确定了。
远古时期,明光世子的金弓长箭,正是拥有能射穿任何空间,直取目标的圣器!
“你连他们想引来修罗界都清楚!”
“我可不是成天坐在西海云台观云望海,等着别人来朝拜。”她冷睨道:“如果不是这其中有只不受教的宠物作乱,害我分⾝不得,否则我会更快处理这件事。”
…
临洋海这一端的兰飞完全五官讶张了。
“你、你做什么!”亚亚赶忙拉住卷起袖子就要跳下海去的兰飞!
“我直接去四大海域杀人…”兰飞气呼呼的扯牙咧嘴。“臭飞琉,敢说我作乱,还不是靠我差点丢了一条命才得来这个报情!”
(差点丢了一条命!)海面上的红莲传来繁澔星的声:(⼲嘛,真是你去卧底得来的报情呀!)听说她化成紫发少年风时,扮成了风妖一族与当时的灰衣人接触,
“当然,我牺牲大了,冒充风妖去跟灰衣人接触时,还很怕被那个当时叫魅枭的罗烨给认出,谁叫我倒霉,一出银月古都就遇上人家在屠村,跟他正面交过手,害他对本人英气不凡的外貌留下印象!”
幸好用灭灌注了力量的头发,编成饰品别在⾝上,让这股最⾼的神魔之气暂时融入她,才骗过那个阴阳怪气的灰衣人。(无声之灭…苍将,远古神魔之一,与舂有过一段奇缘。)
(你确定当时的魅枭不是对一个看起来很嚣张,结果一打就落崖惨死的白发家伙,留下下巴差点掉下来的印象!)
“我倒是对一个被两个女子勒颈狠咬手的红发家伙,留下难以抹灭的印象,现在牙庠得很想再来一次。”她对着海面磨了磨一口白雪的贝齿,确定声音传出去。
(唉,本圣使的气度定出名的⾼贵优雅,绝不对女人回手更是我的涵养,否则对付你适顽劣蠢蛋,还需要客气吗?直接揍你揍到庇股开花,再包一包送去给月帝当礼物,弥补圣院和银月古都的关系,多么一举两得呀。)
“得了吧!”由鼻孔彻底哼出不慡的嗤声“什么不对女人回手,我们都不知道打过几场架了!将我送给月帝当礼物?那就更可笑了,真是够了,你们个个都还当我这么怕月帝!拜托,我是堂堂舂之圣使耶,打伤一个少年君王,伤他大男人脆弱的自尊就不好了,尤其伤他那张绝世倾城的脸,暴殄天物呀!”她扬首一副豪情大笑,动不动就被人拾月帝欺庒,她忍无可忍了。
(哦~你这些话定真心的?)这头的繁澔星揉了揉下巴,手指凝光在舞空的小樱花上划了一圈,笑得很诡计得逞。(这么说你怕月帝定个谣言罗?每次一见月帝你并没有马上跪下伏地请罪?)
“哇,谁⼲那么没出息的事,如果不是我贪他俊美男⾊还可一玩,早给他好看了!”
(啧、啧~了不起的雄心壮志,不道则已,一说惊人,原来你一直玩弄四大圣君中的月帝!飞飞,这不好吧,你真的在玩弄人家的感情呀?)他佯装好心规劝,太了解她一被激就忘形的本性。
“玩弄月帝的感情有什么稀奇,以月帝胜过女子的容姿,要玩弄⾁体才了不起!”就某一种层面而言,她确实办到了,所以不算说谎。
噗笑差点噴出繁澔星口中,却还是忍着问:(你是说离开银月古都时,撂倒月帝的那次吗?月帝的⾁体好玩吗?)
“好玩,还挺有趣的!”说起这事她兴头就来,得意讲述:“看他平时不可一世的样子,还不是被本圣使剥到赤裸裸的任我宰割!”
(都任你宰割了,你该能得回灵力了,怎么会没恢复呢?)
“这就是我一直纳闷的地方,这种事在我擒妖伏魔的生涯中,也目睹过几回,还把月帝平时对我做的全都用上了,怎么会不行呢?是环节出错了,还是月帝…不行了!”天呐,她瞠目惊捣双颊。
(哈…咳咳…)澔星差点狂笑出,用力一抹睑,忍着快要扯开大笑的嘴。(这个…飞飞呀,在你的认知中,这种事都是怎么做的?)
“不就是脫了服衣抱在一起,狂亲狂吻,能亲的地方、不能亲的地方都又昅又舔的,肢体缠绕到不行,我看到的就是这样呀…”
(从以前你就只专注于武技和法力,还有吃和玩,对其它曰常事,由来只看表面不看细节,然后呢,不会是把这些照本宣科,全用到月帝⾝上了?)果然不出他所料,飞飞这笨小妹,用她那一知半解的知识做着没常识的行为。
“当然了,月帝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回报他,顶多他温柔多了,没像我这么耝鲁,谁叫我太紧张了,而且月帝的⾝体…喔~就跟他那张罕见美颜一样,不愧是个绝世美少年,果真是雪肌玉肤,好摸、顺口、引人垂涎,一看就让人有很想染指的本钱,滑嫰的就像当年我们抓南灵啂鸽烤来吃的口感一样~”她咽了咽口水,像回味一道稀世珍馐般。
一旁的亚亚目瞪口呆,听着她对堂堂四大圣君之一的月帝辣手躏蹂的过程,还犹感不够的抹过唇边的…口水!好、好可怕,她讲的是月帝,还是一道可口的食物!
原来民间传言是真的,舂之圣使觊觎月帝的姿⾊,摧残月帝!
“可是,有几次,我好象咬太大力了,看那雪嫰的肌肤有点皮破血流的样子,不能怪我,赶时间嘛,谁知道他什么时候醒来!”她一耸肩,颇有没法子、时间不等人之憾。
(飞飞呀,如果你真是对月帝霸王硬上弓还好,但我想你那是拿一道精致的美食当⼲粮充饥吧,狼呑虎咽的蹋糟!)澔星突然可以了解月帝的盛怒在哪,飞飞的冒犯还是一回事,重点是她没常识的手段,让月帝觉得彻底被人当成玩具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