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重新凿壁偷光
他这趟过来,还得了个好消息。云霞那只火神鼬,很争气地带活了四只幼崽,恰好两对公母,还可继续繁衍。
袁忠义闲来无事,专门拿出几天,学了学驯化驭使的技巧。这灵兽成型后便无法更换主人,此次幼崽还未断,他见猎心喜,便叫云霞让了一对儿出来。
他和藤花滴血饲喂,分别认下一公一母。要一解两个蛮女的相思,顺道享受一下久违的螺媚牝,他又不想让山庄这些女奴太过惶恐,每夜便只挑着年老衰或体弱多病的采一番,丢去地窖作为虫巢。
地窖里累计排了近二十个虫子窝后,袁忠义补充了一些新蛊,往巴遗郡折返。一来一回,等他再出现在将军府,躺在那儿让霍文莺眼冒光巴的时候,已是十一月十七的早晨。
他这才听说,林红娇生了场病,卧不起已有三天。上那个皮包骨头的霍四方可以不管,林红娇可不能不顾。
了两颗麻心丸,把霍文莺先打发去吸烟解瘾后,袁忠义匆匆穿戴整齐,让亲兵传令军营说霍将军身体不适,今天不去亲自监督练,便往贺仙澄那边去了。
“不是让你用药调理着么,怎么在这个节骨眼儿病倒了?”蜀地虽不算天寒,贺仙澄还是早早穿上了棉衣。她在门口叹了口气,拉着他往外走了几步,小声道:“不是身上的病,是心病。”
“哦?这边还有人不服?”“那倒不是,霍文莺大半事情都甩手不管,军营那边又八成都是咱们的人,霍家这些地盘想要换主子,只差你一句话而已。”
她略一迟疑,道“干娘…多半是被火烧的。”“嗯?”袁忠义一怔“这才多久,她至于如此风么?”
贺仙澄蹙眉道:“可我看她真的身上不对劲。大婚前夜冒险找你,就是被我看出来她忍得很辛苦。咱们办完事情后,她疯了一样的整忙个不停,恐怕也是为了转移注意。
我算算时,应该是她带着女儿去跟霍四方商量婚期后开始的,难道霍四方对她做了什么手脚?”
袁忠义想了片刻,顿时啊哟一声,道:“是我忘了,那噬毒蛊…哎呀,我是给她防身的,却忘了那玩意一旦消解毒物便会催情。”
他连连摇头,赶忙走向屋内“她那天可吃了不少毒药下去,算算只有大婚前跟我偷了那一次,这么久她怎么忍过来的?”
贺仙澄跟在后面,轻声道:“兴许…这便是她能守寡十九年的原因吧。”话音未落,她伸手将他袖子一扯“你可不能这么冒冒失失进去,里头有丫头伺候呢,红菱也在,得避嫌。你晚上再来吧。”
他暗暗寻思,不把林红娇治好,巴遗郡她没办法接手。她不掌大权,答应唐飞凤的那些开帮立派之本就无从谈起。“好,我回去休息一下,晚上过来。”“等等。”
贺仙澄轻声喊住他,跟了几步,左右看看无人,才凑近道“她如今火攻心,应该是最没廉的时候,你…要不要干脆把一直想办的事办了?”
袁忠义一挑眉“这么匆忙,能不能成?这个节骨眼要是得罪了她,咱们之前的辛苦可就白费了。”贺仙澄妩媚一笑,眼波漾“我自然是有把握,才肯对你说的。你要是敢,那今晚来的时候,把你的心蛊,带来一些。”
袁忠义角一翘,道:“这有何不敢。”她又追问一句:“霍文莺那边,你是不是准备下手?她身子眼见着就快不行了。”
他点了点头“总不能真让他们父女成了病死的。”贺仙澄略一思忖,浅笑道:“我知道了,今晚,我设法把她也带上。”
袁忠义凝视她片刻,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笑道:“唐飞凤再来要你,我恐怕就得跟她打一架了。”贺仙澄低眉顺眼,柔声道:“不必,你大可把我放给她,我会找机会…把她死回来找你的。”
她抬起头,目光晶亮“不管如何易主,跟了谁,我最后都会回来找你的。”***随情动。
袁忠义早已是个无情之人,那么,对失去新鲜感的女人,他自然也少了几分致。唯有一些特殊之处,才能叫他打心底感到兴奋。但能令他发自内心兴奋的,往往又是他披上人皮行走世间时不能任意妄为的忌。
他在人生最压抑的谷底所品尝到的甜美,如跗骨之疽,再也难以摆。所以,他最喜欢残忍地凝望女子落入深渊时的绝望,看着魂魄先于体死亡,愉悦到浑身发抖。
而另一个略逊一筹的隐秘快乐,他早些时候曾以为自己无缘再品尝到。那就是对伦常的悖逆,对亲缘的侮辱。可由他而延展出去的血亲,已一个不剩。
弑父母,辱姐杀,那种因为迫不得已就能揭开心底最污秽望盖子的美妙享受,并没有什么重复的余地。
爹娘只有一对,姐姐只那三个,没了,就是没了。他再想尝到那股痛苦钻心蚀骨同时又快汹涌如的绝顶喜悦,最快恐怕也要十五、六年后,还得鹿灵宝的肚子争气,一举得女才有希望。他只能退而求其次。让忌的伦常被打破,不是只有一种方式。林红娇和张红菱的母女同原本分量并不太够,在袁忠义看来,不过是聊胜于无的解闷,偶尔惦记一下,起起念也就罢了。
但加入继女霍文莺,干女儿贺仙澄后,起码阵势上,已经叫他有了点蠢蠢动的渴望。他早早准备好了心蛊,晚饭时交给贺仙澄,之后便在屋中徘徊等待,想看看她到底打算如何安排。
临别前她问了句,噬毒蛊抵抗毒的能力大致在什么水平。袁忠义由此猜测,她打算对林红娇的焚身火火上浇油。
霍文莺如今已经是个言听计从的娃娃,只要控制好飞仙丹,搬出仙体那一套说法,莫说只是个后娘,就是让她骑上去霍四方,她也不会拒绝太久。
顶多需要防着她心里因为霍夫人红杏出墙产生什么怨念。但就算有怨念,这人已活不了多久,又何必顾虑那么多。
所以袁忠义唯独好奇,贺仙澄要怎么安抚张红菱。白云山上被他下水磨功夫活活平了棱角后,曾经趾高气扬看谁都要抬高下巴的大安张将军,如今脾是好转了许多,被之前还知道铺叠被,打水洗脚,少了八分娇气。
但醋意不减,骨子里的狠劲儿也没跟着元光,她与母亲相依为命多年,岂能容忍心爱男子去和未来岳母媾。
心蛊只能叫人神智暂时减弱,不大量使用,期间发生的事情也不会遗忘,真要用来对付张红菱,事后该怎么收场?心下好奇,他无法耐心坐等,索穿戴整齐,悄悄到女眷院门处,向内观望。
林红娇的住处灯火通明,几个丫鬟进进出出,不断更换盛着干净井水的铜盆,一个个脸色苍白,都非常惊慌的模样。
很显然,贺仙澄已经行动了,不过,她这是干了什么?怎么的院子慌慌张张?要不是贺仙澄特意叮嘱他通知之前不要面,他差点就忍不住拽过一个丫鬟问问情况。
这院子布置的时候就专门给他留了悄悄过来的空间,毕竟算起来,里头个个都是他的上娇娘。
他略一沉,绕到那边轻轻一跃,贴着廊下院墙潜入隔壁偏房,摘下墙上一张山水画,在那隐蔽角落运力一戳,无声无息开了一个偷窥的孔。视野位置不好,他换了一处,重新凿壁偷光,总算是看到了那边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