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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看到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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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都…莫非也包括公子您?”南宫星大着胆子,继续试探道。不料武瑾竟真点了点头,颇为坦率道:“我们都到了,玉捕头就是我那不会杀哥哥的嫂嫂。我若能先到两,那她就只是证明我能力的杀人凶手。其罪当诛。”

  玉若嫣坐在凳子上,神情毫无变化,没有半点惊讶。武瑾看着南宫星略显错愕的神情,微笑道:“这便是王府。你不必懂,也不会懂。正如我所说,我不过是想活下去罢了。”说这话的时候,他角虽然噙着微笑,眼中却是厌倦疲惫。那美妇眼波漾,柔情万种,葱般的纤长指尖抚过他的面颊,弓将螓首凑近,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角,轻声道:“公子,该休息了。时候可着实不早。”

  她嗓音婉转娇柔,甜糯温腻,悦耳到令人心神松弛,南宫星远远听着,都觉得心底涌出一股倦懒舒适,真是个人间尤物。能找出这么个美娇娘常伴儿子身旁,可见镇南王对四公子,应该还是十分重视的吧。

  到门外问了问,玉若嫣点头道:“四公子的母亲是王爷扶正的如夫人,先王妃的堂妹,本就极受宠,待遇自然与庶出兄弟不同,甚至比境况相当的二公子还要好些。”

  二公子武平和世子武承一母同胞,所以的确和四公子境况近似,都是身体不好的嫡子。无奈亡难敌继室,母凭子贵之外本也有子凭母贵的说法,加上这位王妃生产武瑾时又亏了身子,更惹王爷怜爱,爱屋及乌,能像四公子这样常年于山清水秀四季如之地养病不归的,全王府也只有他一个而已。

  送别玉若嫣,南宫星估摸一下时辰,匆匆赶往约定地点,去与母亲碰面。这次唐月依稍微来迟了些,她知道南宫星最近三山奔波,颇为辛苦,便将约定碰面的时间改为每三一见,还在此处,还在此时。

  她带来的消息依旧不算好。唐青不知是心病所致还是染了风寒,高热不退,唐月依索趁机将她送往翼州,附带书信一封,准备转南宫星父亲南宫熙的另一位侧室,昔年名天下的神医…

  赎魂玉手华沐贞救治,看看到底有没有法子能彻底治愈她的心神之伤。薛怜经西三堂接应之后,击退了峨嵋追兵,但准备赶来帮忙的路上又遭伏击,旧伤未愈又中奇毒。

  虽然可以靠真气压制,但一时间也不能再身陷险境。外三堂本打算安排她也去同找华沐贞就医,但她与华沐贞似乎有什么芥蒂,不肯前往,辞去了凶煞堂职务,乘舟北上,说是要往丰州去找一个人给自己诊治。

  楼里原本派了人想要帮忙护送,结果被薛怜一刀劈断船舵,从此失了她的消息。另外,还有风绝尘一条警示,说她得到消息,她当年在父亲破冥道人门下的师弟任绝俗,已经确定投身天道,此人自从挚爱凤绝颜被九王爷娶为王妃后便下落不明,时隔近二十年重新现身,光是那套幽冥爪就万万不可小觑。

  任绝俗气恼当初风绝尘不为他说话留住小师妹,加上情乖戾想法极端,很令风绝尘担忧,他会将余怒迁在南宫星身上。因此特地传来了任绝俗的形貌特点,提醒他务必小心,真要是狭路相逢生死斗,切勿手下留情。

  唯一称得上好消息的,就是南宫星那位明媒正娶的原配夫人担心他在唐门办事有危险,悄悄给娘家执掌门户的大嫂写了信。凝珠那边倒也痛快,二话不说,便把四大剑奴派来,让他们听南宫星号令行事,如今已在路上。

  那四个木头脑袋联手出击,当真是威力惊人,只无奈一个个都跟傀儡一样,惟命是从令行止,遇到需要打架的场合,的确是四个好帮手,遇到他现在这样苦苦查案的情景,不过是多了四个方便好用的保镖而已。

  但聊胜于无,爱白若兰一番美意,他自然感激收下。想到子,与母亲分别后,南宫星回去路上,不免有些心生寂寥。

  他此行为了三个女人,如今唐青已经救走,唐昕被唐炫保住,暂且在隐秘处疗伤,玉若嫣嫌疑已经洗了一半,照说是没了性命之忧。

  他的目的明明都已经达到,可心中却十分苦闷,只觉得在这诺大唐门中碰了一圈钉子,或软或硬,四下雾重重,按理说,文曲已经没有什么可兴风作的机会,他却没有一刻可以心安。

  不愿回客居厢房孤枕难眠,若找唐家要个美婢暖,要被唐远明冷嘲热讽一番不说,还没来由坏了孟凡正主的名声,颇不情愿。

  心烦意,他索找去地牢,打算再会会那位俏寡妇。玉若嫣已经不在地牢住着,看守自然不如之前那么严密,南宫星凭唐远明令牌即可入内。

  范霖儿就被关在玉若嫣先前的宽敞石屋。之前南宫星也来看过她两次,她从被关押之后,就一直不爱言语,问什么都只说自己冤枉,不问就只是摆着一副委屈样子坐在那儿,偶尔红着眼眶噎两声,一副我见尤怜的样子。

  她身上被玉若颜里里外外搜了个遍,真真是连个都没办法夹着带进地牢,南宫星不太担心中什么暗算,进来坐下,一时也想不到要问什么,索托腮盯着她,不言不语。

  西堂这边他早已走得了,年轻女子也见了大半,除了玉若嫣这个鹤立群还难以一亲芳泽的,下面就要数范霖儿生得柔美可人,唐醉晚虽年纪更轻气质修养都要更好,但综合下来仍是逊一筹。

  百无聊赖之下,行功就算睡觉的他不如在这里慢慢养眼,也算是秀可餐。转眼一刻过去,一直看似淡定,眼观鼻鼻观心的范霖儿忍不住抬起头,望着南宫星道:“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看你。”“还没看够?”“左右没其他事要做,不如看你。”他打个呵欠,笑道“你要休息,就请自便。”

  呵欠这事儿最是容易感染,范霖儿还没开口,就也跟着打了个呵欠,连眼泪都打了出来,急忙抬手一擦,秀眉半蹙道:“我一个妇道人家,你看着我要怎么睡?难不成你要图谋不轨么?”

  南宫星抬手用拇指点了点牢门“我早防着你呢,门外就站着看守。”范霖儿话头一滞,气鼓鼓坐了回去,深慢呼平复了会儿,又坐在那儿不吭声了。

  南宫星的确不知道能问什么,这女人抵赖的功夫当真了得,嘴比鸭子都硬,罗傲来过两次,不能动刑也只有无功而返,玉若嫣索不问,就只把她关着。他没想通,范霖儿这个棋子,到底布下是为了做什么。真就只是为了策反唐行济。

  之后做个鱼饵钓南宫星上钩吗?这女人并无武功,也非易容,娘家亲戚查过没有异常,到底是怎么收买到她如此死心塌地的呢?心里沉思,南宫星眼睛依旧直勾勾盯着范霖儿看,四肢放松下来,隔心诀倒已经运行了一个周天。

  不久,范霖儿就又有些心烦意,蹬掉绣鞋,皱着眉板着脸一翻身躺倒在上,愤愤侧身看向里面,拉起被子就要睡。

  南宫星不动,不语,仍只是看着。约莫一炷香功夫,范霖儿回头瞄了一眼,噌一下坐了起来“孟公子,这孤男寡女的,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廉么?”

  南宫星淡淡道:“牢里审讯女犯,也没听说还要避嫌的。范夫人,你还是搞清自己的身份为好。”“那你到是审啊!”“你总归是一句话,我不知道。审什么?”

  南宫星叹了口气,摇头道“不如多看你一阵子,看到你睡着,听听你会不会说些梦话。唐行济年纪轻轻就没了性命,想来是不舍得你这娇的吧,他回来看过你么?”

  范霖儿冷冷道:“你少拿这些吓唬我,我好歹也是嫁进了唐门的女人,没那么胆小。你要是能让行济回来看我一眼,我反倒感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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