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菗菗搭搭
看着自己被沾的手指和手掌上闪着黏腻的水光。望舒却还在以为自己是因为太过舒服而在上失,一边体会着高的余韵,一边无力地用手肘挡住了眼睛。太、太丢人了。严恪伸手,轻轻拽开了望舒挡在眼前的胳膊,要她抬头看着自己。
下一秒,当着望舒的面、在望舒震惊地注视下,严恪、严恪竟然举起那刚从她花里出的、是望舒爱的手指含进嘴里,舌尖慢慢舐,像是在吃什么珍馐一般吃得啧啧有声…甚至还在抬头看她!
望舒的脸红到了耳后,这个男人怎么能这样下!明明一直装作是正人君子的,这一瞬间怎么比地痞还下!“脏、脏呀!”望舒伸手想去拽他胳膊,让他停止这种羞人的行经,却又被严恪轻易躲开,得更加起劲,甚至于望舒刚才起身,就被严恪捞进怀里。
严恪的胡茬子磨蹭着望舒颈侧的,得望舒想躲却又躲不开,只能任由这莽汉在自己身上顶来蹭去。“乖乖,乖乖,”严恪低沉的声音在望舒耳边响起,沙哑却厚重:“你好甜。”***望舒来严府不过数便跟上下关系都相处的很好。
毕竟这里不是林府,丫鬟仆人都对她尊敬友善,再加之大家都是小楠挑了又挑才买进府的,没有一手遮天的管家,彼此之间都还算对脾气。
毕竟严恪本人就宽厚,稳着全府的风气,简简单单,不使心眼。望舒是在府里来回闲逛的时候发现那四匹骏马的,一黑一红两白,每一只都高大威猛,鲜亮,摇头晃脑又气度不凡。有专人在一旁给它们喂着精细的草料…草料里还混着不少燕麦、豆子还有蘸着猪油的玉米粒。
“喜欢马吗?”严恪走上前来,低下头轻吻了一下望舒的颈侧…他现在真的越来越多这样的小动作了…明明之前几天前刚见面的时候还紧张得手足无措。
“它们好漂亮。”望舒伸手轻抚着马鬃,由衷地感叹。黑云是少见的骊驹,通体纯黑没有一丝杂,高大威猛又极通人,此刻被女主人摸到脖子,兴奋地狂甩尾巴,发出低哑的嘶嘶声。
明明是开心地想要原地蹦跳,却又怕吓到望舒,只两条后腿踢踢踏踏地跺脚。“这是黑云,我的马。”严恪简单介绍,顺手扯了一把料想要喂给黑云。
谁承想这皮小子马头一转就要往望舒怀里拱,明明是身高近两米的大家伙,现在却偏偏撒娇般地围着望舒蹭来蹭去要望舒摸它脑袋,像是非要望舒喂它才吃。
“它好喜欢我。”望舒笑道,伸手接过了严恪递过来的草料喂给它…黑云这下吃得开心了。“好小子,”严恪无奈地笑,伸手拍了拍黑云的背,道:“倒是比我会看人下菜碟。”
“喜欢马的话现在就带你去买一匹?”严恪问道,又抓了一把谷物喂给旁边的白色小马,又顺便介绍:“这是奔雷,纯白色的龙驹,年龄最小,跟小牧一样,年轻又活力四,吃得多消耗快,且都是急子,高兴了会原地蹦来蹦去…跑的很快,又灵活,才取了这名字。”
“这两匹呢?”“大的白龙的叫落月,赤的叫飞虹,是小楠跟荣祁的马…都是少见的宝驹,可遇不可求。”
“真好啊…可是我还不会骑马呢。”望舒回道:“但是有机会的话倒是可以学学?”“只要你喜欢,”严恪低头从后面环住她的,道:“可以买一匹小马…再买一片草场。”
“对了。”望舒任由他搂着。伸手去摸黑云的下巴,那硬而顺滑的触感有趣极了。“它为什么叫黑云啊?”
“唔…是取自‘黑云城城摧’的,”严恪挠头笑道:“‘黑云’城城摧啊…听着就厉害。”黑云在一旁摇头晃脑像是在应和。
早就听说过好马通人,今天倒是望舒第一次见着,之前在林府都是只教琴棋书画的,像骑马箭这种,纵使望舒再有兴趣也没机会去试。
“说起来,真是少有姑娘家对马匹感兴趣的。”严恪感叹道:“乖乖,你真是各个方面都跟我之前想的不一样,”不一样…是好的“不一样”还是坏的“不一样”?望舒没问出口,把话回心里。
她知道严恪本是想娶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的…每每想起这里她心里就一个疙瘩,毕竟自己是“顶包”来的,严恪没准一直心里有话却没说出口呢?漂亮话谁不会说?
没准他就是嫌弃自己,但是没跟她直说呢?望舒真讨厌这样胡乱猜忌的自己。到要就寝的时候,望舒在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便又索坐起身,对着自己朱红的梳妆匣,把凤钗上又摘下,反反复复,还扯断了一缕头发。
“怎么了。”严恪也从上起来,扯了件褂子给她披上,道:“睡不着?”“有些烦躁。”望舒回他,有些不耐烦。
“烦躁什么呢?”严恪站在她伸手,顺手帮她肩膀。望舒皱眉,却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烦躁什么…似乎人生第一次,她开始嫌弃自己的“出身”了。哪怕嘴上说着多么不在乎,缺陷就是缺陷。无论她怎么挣扎怎么拒绝,她一辈子都是土匪的女儿。
自己…配得上严恪吗?大将军配大小姐,怎么想,严恪都是跟林尚桐更般配吧。***“这么漂亮的眉眼,别皱眉。”
严恪道,又伸手帮她轻轻按头皮。完了。只要严恪伸手帮她按摩,望舒就觉得自己身子一瞬间就软了。舒服得只想哼哼…想躺在地上翻肚皮。这个男人真是…
“躺上去,我给你讲讲我行军时候的故事。”严恪拍拍被子,道。小时候望舒就常常一个人从府里溜出去,站在茶馆围栏边上听说书先生讲故事…赵子龙长板七进七出。关云长过五关、斩六将…那么多英雄故事,全都刻在她脑子里。严恪学聪明了。
会拿睡前故事勾她了…没办法,谁让望舒就喜欢听故事呢?乖乖在上躺好,严恪坐在边,帮望舒盖好被子,虽然有些奇怪,但是一瞬间望舒觉得,如果自己的母亲没有在她一出生时就撒手人寰…
如果自己能有个当人的父亲,或许小时候,父母也会这样坐在边给她讲故事吧。“那个事儿吧还玄乎…”严恪低了声音,像是茶馆里说书先生一般。
夸张地抑扬顿挫:“我们一路行军,刚刚打了胜仗。虽说穷寇莫追,但上头还是决定继续北进,想着去清缴残余部队。走到灵寿山的时候,人困马乏,天又已经黑了。
因为怕夜里山河涨水,便下令让我们原地扎寨休整。当时已是午夜,月亮跟盘子似的挂在天上,没有一朵云彩。本是一切正常的,至多不过风阵阵,结果突然一个兵大声喊叫,让我们看山上…你猜我们看到什么了?”
“看到什么?”望舒的情绪被严恪带起来,紧张的问他。“那半山上,一个白影像是悬在空中…忽明忽暗,忽大忽小!”
严恪绘声绘地描述道:“一群人都在猜那东西到底是什么,还有胆大的放弩箭去…结果那东西像是没身一般,箭矢能直接穿过去扎在树干上。还有人想放火烧,却无论如何都触不到那团白影。
“然后我们就听见了女人和小孩的哭声,那无端的哭声又幽怨又绵长,搭搭的,在山谷里回响…整个营里上千号人,可没有一个女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