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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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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点钟,徐广天来了,跟在⾝后的阿辉,两只手抱个満,都是徐广天送给金老太的名贵的补品、药材。

  徐广天没看见金小怜;不过,⻩经理的眼睛告诉他,金小怜现在屋子里。

  徐广天把⻩经理和阿辉差遣出去。

  “金老太,我听人家说,老人家戴只玉镯,是会增福增寿的。”

  “是呀!还可以辟琊、定惊、挡灾。”

  “我带来了个玉镯子,不知道老太喜欢不喜欢?”徐广天把一只绢盒子捧上。

  “好漂亮!”金老太把翡翠玉镯子拿出来“一定价值不菲。”

  “太名贵的玉我不敢买,治安不好。这只刚好八万,怕你不合适,比如太松太紧,所以我把单据带来,老太随时可以去挑选,我叫阿辉送你去。”

  金老太把玉镯子戴在手上,左看右看,刚刚好,不大不小:“徐老板你真有眼光,可是八万的镯子呢!就这样送给我这老太婆?”

  “替老太讨个吉利嘛!”

  “你对我真好,”金老太双眼眯成一条缝“我怎样谢你呢?”

  “金老太,”徐广天交搓双手,很诚恳地说:“前两天我开罪了小怜,想请你老人家帮个忙,把小怜请出来,我当面向她道歉!”

  “这孩子懒,怎么请得动她!”金老太摇一下头“你何不进她的卧室和她谈谈?她也睡够了。”

  “我可以进去吗?”

  “只要我说可以,谁敢反对?”

  “啊!谢谢你,金老太。”徐广天马上站起来走向金小怜的卧室。

  “哎!别忙。”金老太叫住他。

  徐广天站住:这老太婆又耍什么花样?

  “以后别叫我金老太,叫我奶奶,自己人嘛!”

  “啊!是的,奶奶。奶奶,我现在就进去了!”自己人,徐广天的心飘啦。唉!这八万元,真是物有所值。

  他推‮房开‬门,看见金小怜已打扮好,穿件金线羊⽑衣,黑⾊的油脂裤上,套了一双三个骨的金⾊袜筒(没袜跟、没袜头的),下面是双平底金鞋。她坐在窗前的椅上,一边菗烟一边看杂志。

  她抬头看见徐广天:“你怎么进来了?谁让你进来的?”

  她捏了烟蒂,扔了杂志,很生气的样子。

  “奶奶说,我可以进来。”

  “奶奶?她是我奶奶,可不是你奶奶,我们没你这么阔气的亲戚。”

  如果换了另一个女人,他会打她嘴巴,打女人他是熟能生巧。可是,对着这迷死人的娃儿就毫无办法:“奶奶说,自己人了,以后不用叫她金老太。”

  金小怜翻了翻眼:“你来⼲什么?”

  他连忙走到她的⾝边。他人⾼、腿长,只好蹲下腿,从深灰天鹅绒西装外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张图来。

  金小怜瞄了一眼,不感‮趣兴‬。

  “我记得你说过希望有只华贵的钻石表;于是,我花了一晚时间设计了这一只表。表是名牌表,旁边镶的钻石,我要最好的碎石,而不要石皮,表带上的红宝石和绿宝石,我都要全美的。你觉得怎么样?”

  “我只懂得什么是真⻩金。真钻石、真宝石我可不会分。”她耸耸肩道。

  “假就不值钱,不要相信别人,信自己。”

  “很值钱吗?”金小怜淡淡的。

  “不算最值钱,中等罢了,但只要你对我好,将来我会送你最好的。”

  “送给我吗?”‮趣兴‬来了。

  “当然,否则也不会拿来烦你!”

  “值多少钱?”金小怜眼睛发亮“是名牌表呀!唔!我看最少要十万块钱,要不要?”

  “一星期后,珠宝店的副经理会把镶好的钻石表送到俱乐部,到时你自然知道。”徐广天拖起她的手“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回俱乐部…”

  金小怜走进徐广天的办公室,看见旁边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

  “我给你们介绍,金小怜‮姐小‬,本届歌后;光辉珠宝店的副经理——张祖基先生!”徐广天一脸笑意。

  “金‮姐小‬,你的歌唱得真好!”

  “张先生过奖,假如你听过我唱歌,可能就赞不出口了!”

  “我好走运,一来就听了你一曲《恰似你的温柔》。实在是好,我和徐先生都听得入神了,谁也不想说话。”

  “那,两位谈谈,我出去了!”

  “金‮姐小‬不能走,我是特地为你送东西来的。”张祖基打开一只文件箱,把一只长盒子拿出来:“请过目!”

  揭开盒子,瑰丽金辉,闪得令金小怜目炫:“钻石表!”

  “还过得去吗?”

  “漂亮极了!”金小怜好迷醉“真是太美太富丽了。”

  “金‮姐小‬喜欢,”徐广天満意地笑了“支票可以收下。”

  金小怜一看支票:“这只表要四十九万?”

  “我们不敢多赚徐老板的钱,现在打了七折,利润很微了,金‮姐小‬可以拿去给做珠宝的朋友看看。”

  “那原价是要七十万元了?”金小怜的美目睁得好大。

  大家谈笑一会儿,张祖基告辞了。

  金小怜急不及待,缠住徐广天:“快替我把钻石表戴上。”

  “喜欢吗?”

  “好喜欢,急死人,快点嘛!”

  徐广天给她戴上表。金小怜边看边欢呼,情不自噤地在徐广天的面颊上吻了一下:“你真好…”

  徐广天乘机把她一拖,金小怜就坐在他的膝上。徐广天双手抱住她:“只要你听话,你要什么我都买给你!”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金小怜的眼光还在钻石表上“就因为你喜欢我?”

  “我喜欢过几个女人,但是,我对你最好,”徐广天吻她的脸“我想,我真的爱上你了!”

  “撒谎,骗人,这句话你跟多少女人说过?”金小怜扭着她的腰,语调又骚又嗲。

  “一个,就你一个。”

  “你太太呢?不爱她为什么娶她?”

  “父⺟之命嘛!”玉人在抱,金小怜那软绵绵的⾝体,迷得他发昏“你不相信,我发誓!如果我徐广天不是只爱金小怜一个人,我徐广天不…”

  “不准说。”金小怜马上掩住他的口“不准说不吉利的话。”

  “小怜!”徐广天轻轻拉开她的手,他搂着她的肩膊,低头吻她。

  金小怜接受过接吻技巧的严格训练,因此,徐广天这情场老手,可说是遇到最⾼的对手。这么一接触,徐广天对金小怜真真正正地恋上了。

  金小怜明白自己在扮演什么角⾊,她要演得好,演得投入,她要尽量发挥所学,施展浑⾝解数。她和苏珊妮不同,苏珊妮是纯洁无琊的,她和朗尼相爱是发自內心,从未加入任何技巧。朗尼吻她,她经常心跳得全⾝发抖。

  在‮情调‬技巧上,徐广天和朗尼比:一个是博士,一个是幼儿生,但是徐广天并没有令金小怜心跳‮速加‬,而徐广天却不能自已:“小怜…我爱你…真的爱你…”他喃喃地,不肯放开金小怜。

  从此之后,徐广天把金小怜宠得很骄,她做什么事情,他都不敢过问,只是叫阿辉暗中监视,也只是提防有另一个男人把金小怜抢走。

  对于金小怜,当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徐广天买了间房子送给金老太,让金小怜住得更舒服。

  “为什么奶奶不肯请佣人,她年纪也不小,还要她买菜烧饭?”

  “其实奶奶才只不过50多岁,只是⾝体不大好。不过,我也不希望她为家务烦,我会提议她请个佣人。”

  “老人家对钱都看得很紧,奶奶可能认为请个女佣会增加家用,舍不得钱。明天我跟奶奶说,请佣人的钱,由我负责,相信她不会再固执。”

  “好的,你跟她说!”

  金老太要就不请,一请,就请了两个,一个做普通家务,一个专门侍候金小怜。徐广天认为金老太处理恰当,每月私下加金老太一万元。

  最近,金小怜对徐广天也很不错,虽然偶然会和客人出外宵夜或是上班前吃顿晚饭,其他大部分的时间,金小怜都和徐广天在一起。

  金小怜和客人出外,徐广天怕反对金小怜她会生气,反会弄巧成拙。因此,他不敢反对,只是叫阿辉暗中监视。

  这天晚上,徐广天和金小怜在夜店吃宵夜,徐广天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盒子,盒子內有不少长银针,他拿出一枝银针来,揷进所有的食物內,连茶也不放过。

  “广天,好几次我想问你了,无论在外,在俱乐部,在我家,你连水也不喝。这样揷揷针,是什么意思?”

  “怕食物和水不清洁。”

  “这样有名气的夜店,食物也不清洁?”金小怜不以为然。

  “小心驶得万年船,宝贝。”徐广天捏一下她的下巴。

  “我才不怕呢,大细菌吃小细菌。”

  “我老了嘛!自然要珍惜生命,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失去你。”

  “不准说老,你才40岁,但看上去只有30多岁,奶奶说你玉树临风、仪表非凡。”

  徐广天不敢告诉金小怜他今年50岁,因为金小怜23岁。如果徐广天说真话,他就大金小怜27年,可以做她爸爸。虽然40岁也比金小怜大17年,但也不至于大27年那么恐怖,(但他不知道金小怜才只不过18岁)。况且金小怜口口声声说喜欢年纪比较大、成熟型的男人,而金小怜喜欢接近或肯接受约会的客人,年纪都在35岁之上。

  “奶奶对我真好,值得孝敬她。”

  “奶奶说的是真话,我所认识的男人当中,你和梅冬青最好!”

  一听见梅冬青三个字,徐广天就心里有火,但是他忍着:“我和梅冬青比,哪一个好些?”

  金小怜边喝茶边讲:“各有好处,你们对我都好,冬青也很关心我、照顾我,就是不大会讨奶奶欢心;你呢?对我奶奶真的很好。冬青也太忙了,有时候忙得曰夜不分,几天几夜不见人,原来在开会,又常要到外国接洽生意;不像你,白天办公,晚上总会菗时间到俱乐部看我,无论怎样忙,也会看看我。唔!我想,你好一点儿。”

  “真的?”徐广天握着金小怜的手“你可不是逗我开心?”

  “人家说真话你又不相信!”

  “好!我相信。”徐广天拿起她的手吻了一下“如果我们之间没有梅冬青就更好了!”

  “你不可以不提梅冬青吗?”金小怜显然不耐烦“我和冬青一起时,他也没有提过你!”

  “对不起,不要生气,我以后不提就是了。”徐广天连忙赔不是。

  徐广天到金家接金小怜上班,一进屋,就听见砰砰嘭嘭的声音。

  “发生了什么事?”徐广天问金小怜的近⾝女佣——桂姐。

  “我也不大清楚,‮姐小‬和梅先生吃饭回来,就大发脾气,老太劝她,她也不理;老太回到自己的房间,‮姐小‬就开始摔东西。”

  “一定是姓梅的开罪了‮姐小‬。”徐广天说“去看看!”

  到门口,一只盒子飞出来,徐广天⾝一闪,忙着叫:“小怜,是我!”

  “啊!是你!我正要找你算账呢!”

  “我不是姓梅的!”

  一只瓶子又飞出来。

  “小怜,你停停,你不停手,我不能进来。算是我做错事,也要让我进来向你解释道歉呀!”

  “我才不要听你道歉!”

  “要是我真的错了,你惩罚我,好不好?小怜,让我进来吧!”

  金小怜气忿忿地坐在一张椅子上。徐广天很小心地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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