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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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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华贵,一定花了你不少的钱!”

  “只要你喜欢,就物有所值。”徐广天问:“喜欢吗?”

  “好喜欢!”金小怜用手抚着黑珍珠,爱不释手“真的送给我?”

  “当然,特地为你而设计的。”

  “谢谢!明晚我将会为它们配一套新衣。”金小怜看了徐广天一眼“我想,我也应该遵守我的诺言。”

  金小怜缓缓闭上眼睛,外表是多么的心甘情愿,心里却想着朗尼。来吧!就把他当作朗尼。

  好一会儿,一点动静也没有,怎么了?不是准备好了吗?她缓缓张开眼睛。

  徐广天坐在她的对面,只是看着她。

  “为什么不吻我?”

  徐广天摇了‮头摇‬。

  金小怜诧异:“那天我们不是说好的吗?为什么改变主意?”

  “你说过,送东西也要讨便宜,太市侩,真的太精打细算,一点儿也不肯便宜别人。”

  “我只不过跟你开玩笑。”

  “你说得对,我送东西给你,是因为喜欢你。如果送东西都有附带条件,那太像交易。”徐广天这样说,不知道他心里怎样想,但是态度很真诚“花钱买回来的我不想要,过去我买得太多,我要你心甘情愿。”

  “我是心甘情愿的,那天我答应了你,我会遵守诺…”

  “答应我是因为这套首饰,就算我得到你也没有用,我要你的心!”

  金小怜做了一个无所适从的表情。

  “只要你不嫌我老,你说过不喜欢年轻小伙子,喜欢成熟的男人,找伴侣也是这样吗?”

  “应该没有分别,我对年青人没有什么好感,就算我不讨厌他们。”

  “我会不会太老?”

  “老?你仪表风度都很好,又会选‮服衣‬。赵翁、唐老板一班人都比不上你。”金小怜说的是真心话。

  “你不讨厌我,但,你喜欢我吗?”

  “我不知道,过去…”金小怜摊了摊手:“你了解的,我一向不会说话。”

  “我过去像个老**,但是我已经改过,今晚不是最好的证明?以后你会对我改变观感。”

  “会的!”金小怜点一下头。

  “把黑珍珠拿回去,卸装吧!”

  “你真的把首饰送给我?”金小怜惊喜交集“无条件?”

  “无条件送给你!”

  “谢谢,今晚吃宵夜我请客。”

  “今晚不吃宵夜,你换了‮服衣‬,我送你回家。”徐广天拍拍她的手背“改天!反正我们天天会见面。”

  金小怜在想他耍什么花样,她装作意外的样子,捧了首饰盒出去。

  第二天,她穿了袭黑⾊低胸晚礼服,配上徐广天送的钻石黑珍珠。

  徐广天亲自把参汤送到她的化妆间。

  “漂亮吗?”金小怜问。

  “任何角度下你都是漂亮的。”

  “我问的是珍珠。”

  “锦上添花罢了!”

  “佩上它,我觉得像皇后!”

  “脫下它,还是像皇后,丽质天生。”徐广天握住椅背“小怜,我有一个要求。”

  金小怜有点惊异:“什么?”

  “不要再接受赵翁他们送的礼物。你要什么,只要你让我知道,我都会买给你!”

  小怜仰起脸,向后望他:“徐老板,你对每一个女孩子都这么好?”

  “当然不是每一个。”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徐广天轻轻捧着她的睑:“因为我喜欢你,小怜。”

  “你喜欢过很多女孩子、女人?”

  “不多,几个。”

  “那我真荣幸。”

  “喝汤。”徐广天放开她“该上台了!”

  金小怜喝了参汤,补扑些粉,站起来,捏着珍珠项链转来转去,显然很心爱这套名贵首饰。

  以后每次金小怜看见徐广天总是恭恭敬敬、客客气气,也不像以前那样恃宠生娇;而且听话。

  她果然没有接受客人的送赠,但是却开始和客人去宵夜,对客人还十分亲热。徐广天看见那些客人揽小怜的腰,或偷吻她的脖子,內心就像火烧一样。

  这天,金小怜正在和余老总打嘻哈,⻩经理把她请到总经理室。

  “徐老板,找我有什么事吗?”金小怜还是忍不住在笑。

  “每晚唱歌,够辛苦了,休息时间,就喝参茶,休息一下。”

  “休息?那些捧场客不用应酬?他们天天风吹雨打地来,我躲在休息室打盹,他们觉得没趣,不来捧场怎办?”

  “打个招呼不就行了,何必花时间跟他们闹?让他们寻开心?”

  “唱完歌,休息一下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不唱歌跑去聊天。你叫我进来是挑剔我没有唱好歌是不是?”

  “小怜,你怎么这样想?”徐广天真是憋死了“我只是关心你!”

  “谢谢!对不起,该是我唱歌的时间了,我不希望被人误会我失职。”

  “小怜,下班后,陪我宵夜。”

  “真对不起!罢答应了马老板。”

  “好吧!好吧!明天你可要陪我,说好了,你不要再答应别人。”

  小怜抿抿嘴,出去了。

  徐广天翻起眼,这要命的女人。

  第二晚,徐广天12点半就在化妆间等候小怜,和她去吃宵夜。

  小怜唱了三首歌进来,看见徐广天,笑笑,拿起套白底金花的百慕达套裤装的衣裤,向徐广天打个手势。徐广天到休息室去等。

  一会儿,小怜换了‮服衣‬,用去面油纸抹了抹鼻尖,用梳子梳了梳头发。

  “小怜,今晚我们去吃野味,好不好?”

  “梅先生会安排的!”

  “梅先生?他是谁?”

  “新客人,来了差不多5天了。”一提起梅先生,金小怜好开心:“他今年虽然已40岁,可是看上去像30,好帅好有型。不过,最令我开心的,是他的太太去世了,又没有儿女,是一个很出⾊、很有条件的王老五。”

  “他只不过是客人,有太太,没太太和你根本不相⼲。”徐广天语调透着妒意“你不是想找个丈夫吧?”

  “不急!不过也不能替你唱一辈子歌,老了你也不会要我,像玛嘉烈。要找归宿,梅先生的条件最好。”

  “别谈人家,我们去宵夜吧。”

  “今晚不行,”金小怜拿起个金手袋“我答应了梅先生。看,这⻩玫瑰多美!梅先生送的。”

  徐广天面⾊一沉,他的语气就不温柔了:“昨天你答应和我吃宵夜,怎么今晚约了别人?”

  “是吗?我倒忘了!”金小怜若无其事“顾客至上,明晚吧!”

  “不行,把姓梅的约会取消了。”

  “说笑话,我答应了客人怎能推脫?”

  “你不好意思开口,我叫⻩经理打发他!”徐广天拉着她“跟我走!”

  “不去,我告诉你,如果⻩经理开罪了梅先生,我对他不客气。”

  “我每月花三万块,请你来挑丈夫?”

  “你认为三万块花得冤枉,我马上向你辞职,徐老板,我不⼲啦!”金小怜推开他,走出去,不一会儿,就和姓梅的走了。

  徐广天气得捧起那盒玫瑰,用力摔在地上。

  阿辉很快知道徐广天为金小怜发脾气,马上去见徐广天:“徐先生,要不要惩戒金‮姐小‬?”

  “你不要碰她!”徐广天摆摆手。

  “以前那些妞,打她一鞭就听话!”

  “你拿她和那些妞比?你这猪!”徐广天掴了他一个巴掌,气都发怈在他⾝上“那班是山鸡,她是凤凰,我说过要得到她的心。这一次,我看我是认真了,你敢动她一下,我先杀了你。”

  “那先⼲掉姓梅的!”阿辉抚住脸,挨打就如每天的午餐。

  “不行,要是给小怜知道了,会把她吓跑。金‮姐小‬方面你不要管,替我调查姓梅的,他有多少家财,有没有妻儿?这很重要!”徐广天拿出五百元,塞进阿辉手里:“去喝杯酒!”

  第二天,徐广天提早去接小怜上班,金老太说她已经出去了。

  “是不是姓梅的来把她接走?”徐广天紧张起来。

  “是有人来接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姓梅的,你回去问问她!”

  回俱乐部,⻩经理说金小怜根本还没有来。徐广天一怒之下,打翻了几桌子东西,到金小怜的休息室去,等她9时回来。

  9点钟人影不见,打电话给金家,金老太说金小怜上班去了。

  “马上叫阿辉打电话给我。”除广天握着拳头,他心里浮起一个念头,真想把姓梅的杀死。

  “徐先生,找我吗?”

  “姓梅的和金小怜在⼲什么?”

  “今天下午姓梅的到金家把金‮姐小‬接出来,吃菜、兜风、晚饭,不过9点钟姓梅的已经回公司,没见金‮姐小‬,听说姓梅的要开紧急会议。”

  “小怜没有和姓梅的在一起,又不在家?阿辉,姓梅的要开会飞不掉,你先去找找金‮姐小‬,不知道她会不会出事?”

  徐广天挂上电话,马上对⻩经理说:“你去金家守着!”

  “这儿…”

  “我在这儿等金‮姐小‬…”

  金小怜去了哪儿?

  她和姓梅的吃过晚饭便分手,她由后门离去,再乘计程车到温家,在朗尼的窗口下面看着。朗尼的房间有灯,显然,朗尼在房里温习功课。

  她一刻不停地望着窗,心里说:“我忘不了你,我爱你。”

  她差不多呆站了一个钟头才离去。

  ⻩经理已在她家。

  “徐先生派我来接金‮姐小‬上班,徐先生自己已经来过一次。”

  “昨晚我不是已经向他辞职了么?我不回去,都快12点了,我要‮觉睡‬!”

  ⻩经理还想说什么,金小怜已回房间。

  徐广天从⻩经理通的电话知道她已回家,心里好像放下了一块石:“金‮姐小‬可能不舒服,让她好好休息一晚,你回来吧!”⻩经理只好向金老太告退。

  第二天下午,梅冬青到金家接小怜出外看电影,他和金小怜约好的。等了很久小怜没人影,只好自己上去,正要按铃,却被一个魁梧的男人截住:“找金‮姐小‬吗?”

  “你是谁?”梅冬青反问。

  “徐老板的保镖,徐老板派我来的。金‮姐小‬不舒服,不能招待客人,请回吧,梅先生。”

  “我和金‮姐小‬在电话里约好的。”

  “这个我不管,我的职责是不让任何人接近金‮姐小‬。”阿辉把十只手指捏得格格响,他一步步地把梅冬青迫退。

  前晚徐广天不让金小怜和梅冬青一起宵夜的事,梅冬青也知道:“你们徐老板也真过份,金‮姐小‬替他做事,又不是卖⾝,他有什么权管金‮姐小‬的私事?”

  “有什么事请你直接找徐老板,现在,马上请你离去!”

  梅冬青虽然被阿辉迫走,但是他不甘心,到楼下,打了个电话到金家。

  徐广天派了⻩经理去金家,接听电话的,当然是⻩经理了。

  “请金‮姐小‬听电话。”

  “对不起!金‮姐小‬不舒服,不能听电话,有什么事可否由我转告?”

  “你是徐广天?”

  “徐先生是我的老板,我姓⻩,俱乐部的经理。你是梅先生吧?请问找金‮姐小‬有何贵⼲?”

  “徐广天简直在软噤金‮姐小‬,我可以控告你们非法噤锢金‮姐小‬。”

  “可以,梅先生,要不要我代你‮警报‬?”⻩经理又是慢条斯理的。

  “你们这班人!”梅冬青气得掷了电话,在未与金小怜商量之前,他不敢做任何事;况且,他和金小怜认识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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