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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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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瞧柜子里还有三、四只兔子,也都被染上不同颜⾊,瞧起来怪模怪样,当真可笑至极。

  他终于再也忍不住地捧腹大笑起来。

  这丫头脑袋里到底都装些什么啊?真是个怪姑娘!

  他伸出手要打开另一扇柜门,这次就带了几分警戒了,不敢马上打开,就怕会跳出来一条蛇之类的东西。

  当门一开,他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衣柜没错,里头整整齐齐的迭放着‮服衣‬。

  对于自己的紧张,他忍不住有些啼笑皆非。难怪她一开始要让他到她房里拿衣物时,会露出那么为难挣扎的神情,她是怕会吓死他吧?!哈哈!

  的确,若是一般人,大概会被她放在这里头莫名其妙的一堆东西吓得当她是疯子,但他却只觉得她有趣,他享受着“发掘”她的乐趣。

  她脑袋里蔵着不同常人的一面,可爱,真是可爱,谁会想到外表如常的侍女,私底下会是这样搞怪的性子?!

  他挑了一件式样简单的长裙,再多打量她的寝室几眼后,这才总算満足自己的好奇心,打算去“救”她了。来拿件裙子耽搁那么久,她大概等到要急死了吧?!

  他手上的裙子,上头还有着和猫儿颈上香囊一样的气味,他觉得舒服的多闻了会,这才举步离开她的房间,往她与鸭子蔵⾝的草丛方向走去。

  “王子。”张白石忽然从廊后闪出。“您怎么跑到这来?我以为您会在公主寝殿前——”

  拌泽打断他“是时机了?”他立即面⾊一整,所有的笑意尽数收拢。

  点了点头“就是现在!”

  他却瞧了眼自己手上的裙子,表情变得为难。

  张白石这时才瞧见他手上的东西。女人的裙子?!王子手上怎会有女人的衣物?他刚才到底⼲什么去了?

  见到他眼里的惊疑,歌泽很想笑,可是时候不对,时间也不允许。算了,让她再等一下,相信处理这事要不了他多少时问的。

  “走吧!”他转⾝往另一个方向去。

  “可是您手上的东西——”

  “不急,回头再帮她穿上。”

  “帮她穿上?那现在那女人不就…”光着下半⾝?不过这话他没敢问出口,见主子已疾行而去,他不敢稍有延迟,急忙跟上。

  时机稍纵即逝,就算王子“好事”⼲了一半,也得忍耐暂且放下啊!

  “有刺客!大王殿里发现刺客!”

  整座大宓王宮里随着一声大吼骚动起来,四处人影晃动,保护王宮的护卫立即团团围住大王殿,预备捉拿刺客。

  “父王,您可有受伤?”漆华闻讯赶来,见菊殷一脸气愤的坐在殿上,立即出声询问。

  “没有,来者不是刺客,是贼!偷走我打算赐给新任商臣的商符!”

  “偷走这东西要做什么?”漆华讶然。商符象征王家给予的商权,有此符令才能号令在大宓的商人纳税,可这商符要在商臣的手中才有用,一般人拿到此物少了商臣的印信,无法号令商人听命的。

  “我也觉得奇怪,来人光偷走商符有什么用?不过,既然对方甘冒风险的偷走这东西,这事铁定不单纯!”他恨声说道。

  “啊!案王,还说没受伤,您手臂上有道伤口。”漆华眼尖地瞧见他左手臂上有一道渗血细痕。

  因为伤口不大,他不觉得痛所以没注意到。他咬牙“该死!是那贼教我发现时朝我射了一镖,我以为躲过了,原来还是中了暗算。”

  “大王见到那人的模样了吗?”舜兰也匆匆赶来了。

  菊殷一见到她,先是讶异的皱了眉头,而后瞪了瞪眼。

  在大巫王宮里,宮女分为五等,穿着自有规范,舜兰是一等待女,衣物质料上好,可瞧瞧她这会穿什么了?上半⾝是一等侍女服,下半⾝居然套着最下等侍女的耝制衣物,这实在不伦不类。

  漆华也看到了,却只是冷哼了声。反正这种蠢事怪事舜兰从小到大也不是第一次做,父王和⺟后因为她⾝上别人替代不得的“功效”对她也是多所容忍,自己早就见怪不怪了。

  舜兰自己也知晓此刻的穿著有多不宜。可是她躲在草丛时,听见路过的太监交谈,说大王殿出事了,连公主都受到惊动的跑来,她这个理应随⾝贴侍的侍女不跟在公主⾝边可不行,恰巧一个扫廊的下等侍女经过,她不得己只好要那侍女先将裙子脫下让她换上,待会她还得带着衣物去救那侍女脫困。

  都怪那家伙去那么久,他一定在耍她,根本不会回来了,下次见到那个恶质的家伙,她绝对不会给他好脸⾊看!

  “没有,我没有见到那两人的脸,连背影都看不清,对方的⾝手相当了得。”

  菊殷没多追究舜兰的衣物,还回答了她的问题。

  “有两人啊…会是什么人偷走大王的商符?目的又是什么?”她低下头的思考。

  “父王⾝边能人多得是,自会处理这事,你懂什么?还不闪到一边去,让御医先为父王疗伤。”漆华不悦的将她拉至一旁。自己与父王暂时都还想不透的事,凭她一个侍女能想出什么名堂?!

  她推拉得急,让舜兰踉跄了一下,还险些摔跤。

  “漆华,别这么耝鲁,要是舜兰受伤怎么是好,对你可没半点好处。”菊殷有所微词的念了一下女儿,她面⾊登时难看下来。

  “大王,不关公主的事,是我没站稳才会这样。”舜兰见公主脸⾊不佳,马上说道。

  “哼!”漆华却不领情,她从小就是大宓的宝,做任何事不管对错,她都是对的,唯独与舜兰有关的事,她才有机会被父王或⺟后数落。

  她曾向父王⺟后‮议抗‬过,说堂堂公主比不上一个小爆女重要?然而⺟后却说,他们是因为爱屋及乌,会这么重视舜兰,还不是因为她这个宝贝女儿的缘故?!就怕舜兰有一丁点没必要的损伤,会危及到她的“使用权”

  “嗯。”菊殷没再多说,专心让御医为他包扎伤口。

  舜兰因为多嘴害公主被骂,这会儿也不敢抬头多看,只好识相的站到桌边去,少让公主再注意到她为妙。

  这时所有人皆专注的瞧着大宓王的伤势,低着头的舜兰不意瞄到覆着桌案、绣工精美的金⾊绣巾上,候地,她细眉拢起,伸出手指挑起上头沾粘的一样东西。

  白⾊带刺的花种…

  她才刚靠过来,这花种不会是从她⾝上粘上去的,而大王更不可能沾上只有那片草丛才会生出的花种刺在⾝上,她看了看自己,果然⾝上还粘着一些,了不由自主的联想到,还有一个人也去过那片草丛…她眉头越锁越紧,会是他吗?!

  她不安起来,犹豫着该不该告诉大王这件事,应该要说的,这才能让大王追回失去的东西…可是万一误会了,那个贼不是他的话,那他的下场——

  “舜兰…舜兰!案王想歇息了,要咱们都退下,我都叫你好几声了,你还不走!”漆华恼怒的提⾼音量。

  她连忙回过神来。

  “你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菊殷看过来的问。

  “我…没有,我没有想什么!”自己居然还否认?!她应该要说的,可是她怎么没说出口呢…

  舜兰有些懊恼。自己这是在庇护某人,而那人先前才刚跟她结下梁子,她想不懂自己⼲么不说?

  “走了!”漆华拉下脸道。

  她不敢啰嗦,垂首跟着主子出了大王殿。

  一到殿外,漆华便转⾝狠瞪了一眼她一⾝不得体的‮服衣‬。“瞧你这什么模样?我的脸真让你丢光了!”

  “对不起…”她自己也觉得丢脸极了。

  “告诉我,你刚才做什么去了?为什么穿成这样,还弄得一⾝…这什么东西啊?”漆华拾起一个舜兰⾝上沾粘的花种刺,表情嫌恶的问。

  “这是花种…”

  “你是到草地上去滚了吗?我不是告诉过你,别让自己的⾝子碰那些脏东西,你为什么还是这么做?”她生气的质问。

  “我…下次不会了。”舜兰嘱畴的说。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还在偷偷搞那些有的没的嗜好,在闹出大笑话前,赶快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我收拾掉,不然我有你好看!”漆华明白的警告。

  “是。”她苦着脸应承下来。

  “还有,以后在父王面前少开口,我不想因为你再让父王责备。”交代完,径自就走。“你别跟来了,我现在看到你就烦…”

  几个原先跟着漆华过来,后来等在殿外的宮女,无奈的看了舜兰一眼,赶紧随后跟上。

  鲍主的话声随着她的⾝影越离越远,舜兰用力叹口气,恭送她远离,直到看不见她的背影,才敢迈步往自己的寝房回去。

  岂知走出大王殿来到游廊,⾝子才转过来就撞到一堵⾁墙。

  “原来你的嗜好连漆华公主都晓得,那些东西你应该留不住了吧?!”歌泽在她揉鼻子喊疼前就先笑言道。

  “是你?!”发现自个撞上的家伙竟是他后,她气结地推开他。

  “怎么?在气我去晚了,没能让你及时穿件象样的裙子,丢脸了?”他嘴边挂着恣意的笑。

  “你!你还有脸说?!”舜兰真的气坏了。这家伙实在很恶劣,欺负了人还敢当面奚落!

  “唔,你的。”歌泽将手上的裙子丢给她。

  她手忙脚乱的接住。“你不觉得太迟了吗?我现在可以自己回去穿了。”她恨恨的说。真是后悔极了让这种人去过她的闺房,见识到她一堆宝贝!可恶!

  他耸了耸肩。“我将东西送来给你了,是你自己等不及跑出来的,我可没对不起你。”

  她气呼呼的斥道:“你真不是个东西!”

  “你骂人?”他边然失笑,完全没有被污辱的不悦感,反而觉得从她嘴里听到骂人的话很有趣。

  舜兰气到胸口都快爆了。“你这人——”

  “我这人怎样?”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欺近她问。

  她大皱眉头,没好气的说:“你一向都这么不正经吗?”

  “嗯?”

  “公主喜欢的是那个稳重的年轻商人,如果她知道你的其实面貌是这么轻浮,她不会看上你的!”她正⾊道。

  拌泽嘴角笑得冷凝。“你可以去告诉她我的真面目啊,我不介意的。”

  “你不在乎公主对你的观感吗?”舜兰讶异的问。他不是才在大王面前向公主示爱,怎可能愿意让公主知道他的恶行?

  他越笑越冷。“在乎,当然在乎,当前赢得公主的芳心是我最在乎的事。”

  “那你为什么——”

  他耸了耸肩“因为漆华公主对你好像不怎么満意,你丝毫不讨她的欢心,所以你说的话,她可能也不怎么放在心上吧!”

  她难堪的张了张嘴,好一会才又道:“你怎么知道公主对我的态度是这样?”

  “我说的没错吧?!”歌泽笑了笑,没回答她的问题,反倒提问:“不如你告诉我,为什么漆华对你好像特别隐忍,而你在宮里的地位也不低,甚至连大宓王对你都有几分客气。你到底是什么⾝份?”这是他这段时间的观察,他总觉得大宓王及王后对待她和气得过份,像是怕惹到她有什么不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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