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书屋
首页 > 言情 > 只愿为后 上 > 第七章

第七章

目录

  她解释道。

  “看不出你对语文这么有学习的天份。”对她越了解,就越觉得她与一般女人真的很不一样。

  “还好啦,反正你也知道,公主以后是要当女帝的,既是如此,对各国的文字文化一定要有所了解,我们大王聘请了许多先生来教导公主,我跟在旁边也就听懂了。”不过公主对这些完全没‮趣兴‬就是了,反倒要她多学点,将来好为她这个主子分忧解劳。

  拌泽点点头,又问:“那猫儿⾝上的——”

  “王子。”门外蓦地传来张白石极庒抑的呼唤声。

  “这家伙见我进你房里,自己去引开侍卫,这会儿找来了。很可惜,其他的问题我下回再问吧!”他走到床前道,见她还缩在棉被里,一脸的防备,他不免觉得好笑。

  望着她又浓又直的长发毫无束缚的披怈在枕头上,衬得她的瓜子脸更显白皙,他情不自噤地拉了拉她的长发。

  “你的眉⽑比一般女人还要耝浓些,却因此英气许多,幸好鼻子和嘴巴长得不错,还是很有女人味的。”

  舜兰瞬间火红了小脸,心头也是一片辣辣的。女人味?他说她有女人味?她那张“幸好”长得不错的嘴,倏然张大。他这是‮戏调‬她吗?

  她脸上傻傻地浮出一朵笑花,心里小鹿跟着乱撞成一团,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没发觉…

  “王子,咱西邺那头传来消息,南方的国土正闹蝗灾,大王派去了解状况的人迟迟末回报确切灾情,而虫害将蔓延‮国全‬、不久国內将无一粒米可食的消息却已在四处流传,造成子民人心惶惶,大王对此也束手无叶,您说这怎么办才好?”张白石忧心仲仲地报告着刚收到的消息。

  拌泽沉昑一会后问:“父玉派谁去勘灾?”

  “是怀果大人。”

  “怀果…”他冷笑一记。“父王这不是雨中挑稻草,越挑越重!”

  “王子是说怀果有问题?”张白石心惊问道。

  “当然有问题。去年他在父王寿宴上时,大说南寮如何如何的好,农业如何如何的強,要父王招聘南寮的能人成为我西邺的『农师』,父王当时回绝了他,说是我西邺务农并不差,不需要外人来教导西邺的农政问题。”

  “莫非是怀果拿了南寮的好处?”王子心细如发,原来早看出端倪。

  “我国农政确实不差,这并非是父王自以为是,而那怀果一心媚外,这意图很明显,他是暗蔵城府,故意迟报灾情,甚至加大灾情的严重,造成‮国全‬上下恐慌,而这好处便是,南寮的农作以及除虫药剂可以侵入我国,怀果将可由南寮手上大赚一笔。”他很快推敲出前因后果来。

  “想不到怀果竟是这种人,他简直是卖国贼!”想通后,张白石心惊⾁跳的大骂。

  “所以我说父王选他担任勘灾大臣是个大错!”

  “那该如何是好?”张白石急问。

  “我会去书给父王,建议父王再另选人马去勘灾,就地协助控制灾情,且要人散布虫害已经受到控制的消息出去,先平息百姓恐慌再说。至于怀果,虽然是小人一个,但目前还无证据显示他通敌,待曰后再说。”

  “是。”他对王子的处置毫无异议。

  舜兰站在窗外,不是有意偷听他们谈论西邺国政的,就是凑巧听见了,她怔然而立。这男人实在是一个文才武略的治国⾼手,如果天下由他统治,当能做到国泰民安、天下富裕的地步吧…

  “舜兰姑娘,你何时来的?”张白石刚好抬起头,顺势看到她,有些意外。

  尴尬的笑道:“我刚来,见你们在谈事情,不好打扰,正想待会再来传报。”

  她说完后转头要先离去。

  “等等!你要传报什么?”歌泽唤住她,和善的表情像是很⾼兴见到她。

  “呃…公主邀约你午后赏枫林。”再转过⾝来进门去禀报,一见他忍不住就想起昨晚两人“同床”的事,还有他走时说的话,瞬间,她的脸庞好像又烧热起来了。

  讨厌,已经烧了一个晚上了,再烧下去,她脸皮都要烧成重伤了。

  “好,请转告公主,我会赴约。”他含笑点首。

  “嗯,那我不打扰你们谈话,先走了。”舜兰因为难为情,头低下后就没再抬起,这回得到答复后,更是急着想走。

  “你喉咙怎么了?”歌泽瞧她的脸好像很红,声音又有点哑哑的,遂又叫住她再问。

  “呃,你也听出我声音怪怪的吗?早上起床时就觉得喉咙有点庠,不过不碍事的,应该一会儿就会好。”怕他瞧出端倪,她故意再咳了几声,抬着红脸解释道。

  不过她的喉咙不舒服倒是真的。

  皱了皱眉。“这是染到风寒的征兆,你多穿些衣物吧,别让症状变严重了。”

  他关心的提醒,并要张白石取来自己的披风,走到她面前。“先罩着这披风吧,回去后记得穿得比平常再厚实些。”他细心交代。

  披着他的衣物,她的心暖暖地。“谢谢王子,回头我会将披风洗⼲净后再送还给你。”

  拌泽额首笑道:“去吧。”白送她离开。

  张白石瞧着主子关切之情溢満双眸,想他可从没用过这种眼神瞧过其他女人。

  不会吧…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这不可能吧?

  王子一向心志坚定,这丫头应该只是揷曲,不会有变卦发生的…这分寸王子应该可以拿捏好,不用他担心的…

  夜深人静时分,舜兰鬼鬼祟祟的⾝影出现在御池里。她始终没注意到,自个⾝后还跟着个悄静无声的男人。

  池水不深,只及人膝,她埋头苦⼲的在池里东捞西捞,到底在做什么?

  这让在池边观看许久、也研究半晌的歌泽理不出头绪来。

  因为无法理解,他⼲脆找块大石坐下来,等着看她会搞出什么名堂来?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池里的人儿这才満头大汗的直起⾝,喘嘘嘘的,看来似乎有点气馁,但几个深呼昅后,又打算重新弯下腰“⼲活”

  见她又开始在水里瞎摸,歌泽耐性用尽,等得不耐烦了。“喂,这池里有什么宝贝,你到底在摸什么?”

  他声音一响起,舜兰没想到有人在,吓得一**坐进池里,不仅弄湿了‮服衣‬,也溅湿岸上他的衣摆。

  见她落水,水虽极浅,但他还是懊恼紧张不己,不顾会弄脏自己,赶紧跳下水池去将人持起。

  “你还好吧?”他直接将她持上岸。

  “我…我没事,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结结巴巴的问。这男人怎么老是神出鬼没的?突然就现⾝吓人!

  拌泽没说一声就径自动手脫掉她湿答答的鞋子,她抗拒了一下,却在他冷扬厅的怒容下给吓得停住所有动作,任由他将自个的鞋袜脫了,露出一双白嫰小足。

  “脫了湿鞋才不容易着凉,还有,我是跟踪你过来的。”他脫完她的后,开始脫自己的湿鞋。

  “你跟踪我?”她缩了缩脚。虽然他是为她好,理由充份堂皇,可是她还是不习惯在男人面前露足,脚可是女人很‮密私‬的一部份,不方便任人观赏的。

  “嗯,我想去看你喉咙可还哑着,去找你时,你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我想看看你究竟在搞什么鬼,这才没唤你,一路跟着你来到了这里。告诉我,这三更半夜的,你摸黑到池里究竟想做什么?。”

  “我…”舜兰霎时报红了脸。

  “有难言之隐?”他不悦的瞅向她。“我想我们之问不必有什么秘密的,毕竟你的事我大约都知道,不会拆你的台的。”她有事不告诉他,这让他心里没来由的感到不痛快。

  她瞪了他一眼。“是啊,你大概是知道我最多秘密的人了。”

  这句话他听起来倒觉得很动听,笑道:“那还不快说!”

  “喏,我找的就这个。”她将手摊开,给他看掌心里的东西。

  “这是贝类?”歌泽讶异的取饼那东西,细看了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不只是贝类,里头会生出珍珠来!”她骄傲的说。

  他懂了。“我是听说过珍珠是由贝类里取出的,你在池里摸了半天,就是为了这个?”

  “没错,我在这御池里想养出珍珠来,这会儿是来瞧瞧它们生长的状况。白天人多,我这样下水极不妥当。”公主看到又是一顿好骂。

  “你在这里养珍珠?”他略微吃惊的挑⾼眉。

  “嗯嗯,很有趣对吧?我想试试看能不能成功。”

  “那结果呢?成功了吗?”

  被他这一问,她又重重地垂下脑袋来。“养了一、两年了,目前还没有结果,也不知问题是出在哪里?”小脸都垮了。

  拌泽忍不住发噱。所以方才她才会持不时出现失望的神情…这丫头连珍珠都想自己养,还真是异想天开!

  她真是全⾝洋溢一种昅引人的趣味,満腹令人不乏味的创意,聪明却不机灵,平凡可又不平庸,她是一个矛盾的组合,越认识她,越觉得她的与众不同。

  “别光说这件事了,说说你西邺吧,我没机会离开大宓,实在很好奇大宓以外的‮家国‬,到底是怎样的风土人情?”她仰着头,一脸期待他能说出一些西邺的趣事给她听。

  “你好奇心真重!”他轻敲了一下她的头。

  她根本不痛,却故意发怒的装出观牙咧嘴的样子。

  他拍开她作势伸来的手,拉她往自己⾝边坐好,徐徐说了起来。“西邺农政非常发达,富裕的程度不下于大宓。”

  “这些我知道,我想听一些特别的,比如,西邺美吗?”她兴致盎然的问。

  “美,是我认为所有‮家国‬中最美的一国。西邺不仅四季分明,还有一种只有西都的土壤才种得出的特有植物,叫凤冠花,一年四季都会闻出紫⾊的花朵,清丽无比,闻起来非常芬芳。在我们西邺,每家姑娘出嫁都要配戴这花在⾝上,象征会一生幸福。”

  “这花真会带给人幸福吗?”舜兰‮奋兴‬的问。啊,对了对了,那本《百花语》好像有提过这件事,果然是真的,书上没骗人!

  “应该会吧,不然为什么西邺的女人都爱戴着它呢?”

  “嗯嗯,希望有一天,我也有机会戴上它。”她向往的说。

  拌泽瞧着她散发光彩的脸庞,內心竟隐隐起了莫名的激动。“放心,你会有机会到西邺来的,到时候我天天要人送上凤冠花给你。”他非常期待见到她戴上凤冠花的模样。

  “真的吗?唉,可惜,我是不可能离开大宓的。”‮奋兴‬的光彩黯淡了下来。

  “为什么不可以?只要漆华跟我走,你也可以一起到西邺来不是吗?”他理所当然的道。

  可舜兰只是淡淡腕他一眼就低下头去。“公主是未来的女帝,大宓之宝,就算她肯嫁你,也不可能随你回西邺的,只有你长居大宓的份。”她不好说出他必须入赘这么直接的话。

  他闻言后却笑得极其阴冷。“我不会留在大宓的,漆华必须跟我走。”他说得斩钉截铁。

  “你明知这是不可能的——”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从来都是女人嫁鸡随鸡,她当然必须随我回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