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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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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拥有生平第一个女友兼老婆,车铭当然是迫不及待就带着⾕兰到外头四处闲晃,以炫耀自己已经“死会”的⾝分,那‮奋兴‬骄傲的德行,彷佛他刚刚买了全世界只出产一辆的限量跑车似的。

  凡是男女朋友该去的地方、该有的亲密动作,他没有一样遗漏,包括带⾕兰去见他的长辈。

  “待会儿妳不要说话,全给我应付。”在踏进豪华的办公大楼前,车铭再三代她。

  “好。”莫⾕兰柔驯地答应他。

  “来,转个圈圈给我看看。”车铭退后一步,让出位置来。

  莫⾕兰顿时垮下灵美的俏颜,尴尬地环顾四周。这地方人好多哦!

  “现在吗?”虽然她对这种奇怪的要求已经渐渐习惯了,不过,在大庭广众下这还是头一回。

  “对。”车铭期待地瞇起清朗如晴空的俊眸。

  自从发现她的⾐橱里,清一⾊全是单调的连⾝洋装俊,他只好义无反顾地接手装扮她的工作,本来以为会很无聊,没想到这项工作还有挑战的,只要看到她每天穿得漂漂亮亮的,他的心里就充満了自豪,简直比研究新的菜单还要有趣。

  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一堆男生这么喜玩电玩的养成游戏了,因为实在太有成就感了!

  “噢!”莫⾕兰低着螓首,很丢脸地转了一个小圈圈。

  今天,她穿著一⾝清新的俐落装,颜⾊是鲜亮的苹果绿,外头还搭上一件⽩⾊的针辙外套,看起来非常亮丽有型,几乎把整条街所有男人的目光都给昅引住了。

  “嗯!真是太美了。”车铭双眼发直地赞叹出声,下由得佩服起自己的眼光。改天他要是嫌厨师当腻了,也许可以改行做造型师。

  “谢谢。”莫⾕兰困窘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只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走吧!我们去楼上见妳的公公。”车铭重新拉起她的⽟手,牵她走进大楼內。

  婚后,车铭凡是走到哪里都会牵着阿兰的小手,不然就是搂着她的纤,从来没有忘记过他的权利。

  所幸阿兰是个逆来顺--呃,温驯可爱的女孩子,并不认为被他整天黏着很痛苦,反而还觉得有一丝甜藌,若是换成别的女人早就闹分手了。

  “嗯!”莫⾕兰松了口气。

  她真怕他再提出那种古里古怪的要求。

  “我不想见那个混蛋!”雄厚的怒吼声透过办公室的门,传进车铭和⾕兰的耳中。

  “是,总裁。”林秘书放下手中的电话,苦笑地望向车铭。“车先生,你也听到了,总裁不想见你。”

  “他吼得那么大声,只要不是耳聋的人都听见了。”车铭毫不在乎地笑了笑,那潇洒俊朗的笑容,立刻将林秘书与两位年轻的助理秘书,得七荤八素。

  这时——

  办公室的大门突然被用力拉开,一个⾼大威严、面⾊铁青的中年人出现在眼前。

  “你这个不孝子跑来这里做什么?我告诉你,就算你带来再好吃的点心,我也不会原谅你。”车任天摆出义正辞严、不受贿赂的清廉姿态。

  “爸--”

  “点心呢?快拿出来。”车任天耝声耝气地朝他伸出手。要不是见这小子做的西式点心还勉強可以⼊口,他早就叫警卫把他撵出去了。

  哼!对女人过敏也就算了,这小子竟然还敢逃避他苦心安排的相亲,简直是不孝到了极点!

  车铭的嘴角贼兮兮地挂着一抹诡谲的笑容。“没带。”

  “那你还来做什么?臭小子!”简直是在耍他老人家嘛!“你快点滚,别妨碍我办公。”

  说完,他不顾儿子的面子问题,就直接要甩上门。

  “阿兰,既然爸不想见妳这个媳妇,那我们就摸摸鼻子同家吧!”车铭凉凉地对着⾝旁的爱开口。

  “一定要摸鼻子吗?”如天籁般的轻柔嗓音听起来妳像十分为难。

  “媳妇!?”车任天的⾝躯僵了一下,随即缓缓转过⾝来,一脸的错愕与惊喜。

  “真的吗?”

  “不信就算了。阿兰,我们走。”车铭拚命忍住心中翻腾的笑意,假装要带老婆离开。

  “慢着!”车任天紧张地叫住他们。“儿子,我又没说不信,你别急着走嘛!”那惊慌的口气已经几近哀求了。

  “好吧!那我们就勉为其难留下来好了。”车铭牵着⾕兰越过车任天,大摇大摆地走进总裁办公室內。

  哈!被“欺庒”了这么多年,现在他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车任天不悦地瞪了在旁偷笑的林秘书一眼,然后赶紧跟了进去。

  “呃妳叫阿兰,是吗?”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男人,车任天除了在刚开始比较慌张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莫⾕兰轻轻颔了一下首。“很香。”

  车任天呆了一下,忍不住困惑地望向自己的儿子。“什么很香?”难道他跟他的媳妇有代沟吗?

  “爸,阿兰闻到咖啡的香味,她想喝咖啡。”车铭莞尔地拍拍⾕兰的小手,代嘴馋的她讨咖啡喝。

  车任天一听,立即走到办公桌旁,按下电话的內线。“林秘书,马上送三杯热咖啡进来。”

  解决完⾕兰的需求后,车任天才有时间向车铭问清楚。

  “儿子,你怎么结婚也不通知一声?还有,你是什么时候的女朋友”

  “想想真是不甘心。”

  T大校园的某一处凉亭內,突然爆出一句清脆的埋怨声。

  “妳在不甘心什么啊?”莫晴荷一脸幸福地咀嚼着二姊夫亲手所做的营养午餐。

  青德和晴荷虽然读的是不同的科系,个也差很多,但是她们并不会像一般双胞胎一样,会忌讳同时出现,相反的,她们常常聚在一起吃午餐,就连上课的时问都尽量选在同一堂,因为这样比较省机车的油钱。

  “不甘心二姊就这样被一个臭男人给骗走了。”莫青穗瘪了瘪小嘴,然后満怀期待地掀开铁制便当盒的盖子,接着,她的俏脸一垮。“为什么妳的饭盒里有炖午⾁,我的没有?”

  “活该!谁叫妳一直鼓励二姊跟二姊夫离婚,妳现在还有残渣吃就不错了,还嫌?”莫晴荷摇了‮头摇‬,一点都不同情这个不会见风转舵的家伙。

  “我也是为了二姊着想啊!”莫青穗硬是从她的便当盒里,挖走一大块的炖牛⾁。“二姊长得这么漂亮,脾气又温柔,随随便便也钓得到一只荷包肥肥的金⻳婿,就算再不济,也轮不到一个正在『跑路』的厨子好不好?”

  莫晴荷満口的饭菜差点噴了出来。“跑路!?不会吧?”

  “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以那男人的手艺,他怎么会流落到我们家来?而且还只接受少少的三万块薪⽔?可见他的来历一定有问题。”莫青穗一边享用香噴噴的炖牛⾁,一边毁谤她的眼中钉。

  “有道理!”莫晴荷的脑袋瓜子才点了一半,就突然狐疑地打住了。“咦!不对啊!大猫姊夫怎么可能让这么危险的人住到我们家来?”

  莫青穗耸了耸香肩。“谁晓得?男人之间的道义是很莫名其妙的,或许大猫姊夫是贪图那男人的厨艺才收留他吧!”

  她们两人只顾着推测车铭的来路正不正,却从来没想过是她们的大猫姊夫以卑鄙的手段,威胁车铭来樱之汤帮他“顾家”的。

  “大猫姊夫怎么可能拿我们的‮全安‬开玩笑?况且,厨子姊夫每天都带着二姊『趴趴走』,本不像是在跑路的人。”莫晴荷在大快朵颐之余,不忘帮车铭说点好话。

  莫青穗不慡地⽩了她一眼,非常不情愿地承认她说的话有道理的。

  “好吧!就算他不是什么危险人物好了,可是把二姊嫁给他还是很不划算啊!”

  莫晴荷好笑地吐起她的槽。“哪里不划算了?我看妳是为反对而反对吧!”在⼲光了一个便当后,她还意犹未尽地偷夹青穗的菜。

  “妳讲的那是什么话啊?我是那种人吗?”莫青穗嘟起小嘴。“我是担心二姊嫁给那男人,将来会吃苦。”

  莫晴荷不信地扮个鬼脸。

  “妳担太多心了吧?有钱又不一定能保证带给二姊幸福,更何况金钱对二姊来说一点意义也没有,给她再多的钱,她也不晓得怎么用,那还不如嫁给二姊夫,至少每天都可以吃得的。”

  她们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年,她还会不了解这家伙的暴君本⾊吗?二姊夫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娶走二姊,等同犯下大不敬的罪行,她会轻易放过找碴的机会才怪。

  “吃、吃、吃,妳不要満脑子都想着吃,偶尔想点别的好不好?”莫青穗恼怒地塞了一口饭,然后用力地咀嚼。

  奇怪了,她的菜怎么少了那么多?

  “想着吃有什么不好?能吃就是福耶!”莫晴荷笑咪咪地拍着小肚子,一脸満⾜的傻笑。呵二姊夫的手艺真是太了!

  “单纯的笨蛋!”莫青穗皱了皱俏鼻,懒得和她多说了,反正等到大猫姊夫明天回国了,他自然会好好教训那个男人一顿。

  大猫姊夫可是比她还讨厌事情失控!

  第二天,在熙来攘往的桃园‮际国‬机场內——

  “⼲得好!阿兰。”易辙赞赏地拍拍莫⾕兰的螓首,那流畅的动作简直就像在拍一只刚学会坐下的小狈一样,

  “为什么?”莫⾕兰那清雅的俏睑浮上一抹惑,她做了什么让大猫姊夫这么⾼兴了?

  彷佛看穿了⾕兰的疑惑,易辙淡淡地笑道:“妳替樱之汤留下了闻名‮际国‬的大厨师,妳说这个功劳大不大?”

  他那祥和的眼神在瞥向车铭后,立即转为凶狠。

  “闻名‮际国‬!?”莫青穗和晴荷同时大叫了出来,那相似的娇颜上写満了惊讶之⾊。

  莫青穗硬拖着晴荷大老远跑来接机,就是想看看她们的大猫姊夫怎么海K车铭一顿,没想到竟让她们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

  “你很有名吗?”莫⾕兰抬起下巴,轻声询问站在一旁的车铭。

  “嗯!”车铭紧搂着她的!目光警戒地盯着易辙。

  在电话中向他挑衅是一回事,但是在面对本人时又是另一同事,谁晓得他什么时候会跳起来偷袭自己?他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多有名?”莫青穗立即露出闪闪发亮的关心眼神。

  “非常有名。”车铭不耐地扫了她一眼,然后回头继续和易辙对瞪,试图以气势庒过他。

  “可不吋以举个例子来听听?”莫青穗纠不休地追问,一副没打听到答案就不罢休的模样。

  “反正饿不死阿兰就对了。”车铭耝鲁地回答。

  他的⾝分解释起来很复杂,除了是几间餐厅的老板外,同时也是饭店聘驻的总厨、美食评论家,更是专业的作者。

  他常常在杂志上发表新菜,闲闲没事时还会上节目露几招,替自己的餐厅打打知名度,这么繁忙的事业,连他自己偶尔都会被搞胡涂了,叫他怎么向旁人解释啊?所以还是不要浪费⾆好了。

  “小气鬼,不说就不说嘛!”莫青穗叽叽咕咕地小声抱怨,决定先站在旁边看戏,看能不能伺机搧风点火,陷害一下那个骗走她二姊的讨厌鬼。

  就在青穗刚嘀咕完后,易辙突然伸出大手,看似友善地要跟车铭握手。“恭喜你结婚了。”

  “谢谢。”车铭不动声⾊地抬起右手,和他的手握在一起,接着,他的指节开始变⽩。

  “可惜,你好象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易辙优雅有礼地微微一笑,使出全力地挤庒他的手掌。

  既然木已成舟,他也不好意思要他们两人离婚,不过让他捏爆这臭小子的爪子总可以吧?

  “什么事?”车铭毫不客气地回敬回去,让易辙的指关节跟着变⾊。

  “你忘了通知我结婚的事。”易辙的语气从容沉着,但他的眼神却闪过一抹怒气。

  这时--

  “好奇怪哦!大猫姊夫他们为什么一直握着手啊?他们的手都不会酸吗?”除了被车铭紧紧搂在⾝边的⾕兰外,其它莫家三姊妹已经众在一块热烈地讨论了起来。

  “可能是太久没见面了吧?”莫秋樱乐观地往光明面猜想。

  “大姊,他们的额头已经冒出冷汗了耶!”莫晴荷‮奋兴‬地直瞅着两人。“哇!姊夫他们会不会打起来啊?”

  “当然不会,他们是好朋友耶!怎么可能会打架?”莫秋樱看看易辙,又望望车铭,突然觉得没什么信心。

  “大姊,男人就像小孩子一样,常常为了某些莫名其妙的理由打架,妳不知道吗?”莫青穗老气横秋地告诉她。

  闻言,易辙和车铭立即瞪了她一眼,然后冷哼一声,同时松开了对方的手。

  “我们的帐改天再算。”

  “随时奉陪。”就伯这家伙太懒,害他打不成架。

  一走出⽔雾弥漫的浴室,莫⾕兰就看见车铭正顶着一个黑眼圈,倚在头看书。

  “狗!”她开心地跳上,窃笑地轻触他的眼眶。

  “真没同情心。”车铭放下手中的书本,一把搂住她那香馥的‮躯娇‬,惩罚地轻拧一下她那俏的鼻子。

  “怎么来的?”莫⾕兰的樱含着盈盈笑意。

  “被妳的大猫姊大偷袭的。”车铭忿忿不平地咬着牙。“那家伙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打了我一拳。”

  好险他的武功⾼強,趁机回敬了他两拳,让他变成熊猫。

  莫⾕兰不解地蹙起月牙眉,不懂男生为什么这么喜打来打去。

  “为什么打你?”

  “还不是在气我们结婚没有通知他。”车铭庒儿没料到易辙这么会记仇,那天他只不过是在电话里嚣张了一点而已,那家伙竟然就不慡到现在,真是没肚量。

  “对不起,害你被打了。”莫⾕兰歉然地握住他的大手,那清婉的秀颜上浮起浓浓的愧疚。

  “没关系!反正易辙伤得比我还重。”车铭得意地膛,打死不承认其实是两败俱伤。

  “有没有受伤?”莫⾕兰担心地瞪圆了美美的眸子。

  “应该没有吧!可是我的手指有点痛,妳帮我好不好?”车铭可怜兮兮地涎着俊脸。

  尽管阿兰已经是他的人了,不过,只要是男人八成都会像他一样,能占便宜就尽量占便宜。

  “我是问人猫姊夫。”莫⾕兰幽幽地⽩了他一眼。

  如果大猫姊夫伤得太重,大姊一定会很难过,她不希望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阿兰,妳怎么可以关心那只『猫』?他是敌人耶!”车铭气急败坏地谴责她,彷佛她犯下了什么通敌叛国的罪行般。

  “痞子才是猫。”莫⾕兰一本正经地纠止他。

  “我说的是易辙,妳不可以这么关心他,听到没有?”车铭立即端出丈夫的⾝分命令她。

  “大猫姊夫人很好。”莫⾕兰的眸光转柔。

  因为常常接受大猫姊大的救济,所以在阿兰的心目中,已经将他和好人划上等号了。

  “妳为什么一直帮那家伙说好话?”车铭嫉妒得牙齿都快要酸掉了。“我告诉妳,那家伙的心机很深,人又懒得要命,妳千万不要被他骗了。”他竭尽所能地毁谤易辙。

  莫⾕兰似乎没料到他的反应会这么烈,有点被他那狰狞的表情给吓到。“大猫姊夫才不会骗人。”

  “阿兰,妳怎么可以站在别的男人那边?我是妳心爱的老公耶!”车铭像是弃夫般哀怨地睨了她一眼。

  “又没有冲突。”莫⾕兰用力地咬着下,才勉強憋住心中的笑意。他的表情好象被遗弃的小狈狗哦!

  姊夫是姊夫,老公是老公,两者之间并没有冲突啊!

  “喂!”车铭发现她抿着偷笑,大手不満地她的秀发。“我被打成这样,妳竟然还在偷笑!”

  “狗很可爱”莫⾕兰笑着闪避他的大掌。

  见到她那自然不造作的娇憨神态,车铭怦然心动地‮住含‬她的粉,⾆头热情地探⼊她的小嘴內。

  莫⾕兰轻昑一声,抬起双臂圈住他的脖子。

  车铭的嘴往下滑,放纵地昅她那⽩嫰的颈项。“我们该睡了”他喃喃地低语着。

  “好。”莫⾕兰立即坐直发软的‮躯娇‬,离开他的怀抱。

  “妳要去哪里?”车铭伸手将她拎了回来。

  “‮觉睡‬。”莫⾕兰自认为解释得很明⽩,可惜却听得车铭一头雾⽔。

  “妳想去哪里睡?妳的在这里耶!”这笨小倩在想什么啊?

  “去阿穗的房间。”莫⾕兰眉开眼笑地进一步解释。

  “天杀的!不要告诉我,妳要去那只小钱鼠的房间‮觉睡‬!”车铭那震怒的声音犹如来自地狱魔神的低咆。

  莫⾕兰不惊不惧,那甜美的表情像小绵羊一般无辜。“阿穗说大姊回来了,我们要像以前一样睡在一起聊女人家的心事。”

  “有什么好聊的?不要去。”车铭不悦地闷哼一声。这几个女人的感情简直好得令人恼火!

  莫⾕兰安抚地拍拍他那紧绷的下颚。“不去阿穗会生气。”

  “妳管她生不生气,到底谁是姊姊啊?”一股狂烧的烈焰舰上车铭的心头,将他的脸烧成黑⾊。

  那只可恶的小钱鼠不但爱挑拨他和阿兰的感情,而且比暴君还独裁,常常对阿兰管东管西的,真是欠扁!

  “还是听阿穗的话比较好。”莫⾕兰那与世无争的温柔天又冒出头了。

  “那我怎么办?”车铭紧抱着她下放,一副占有十⾜的模样。“我不准妳去。”

  莫⾕兰为难地看了他一眼。

  这时,突然传来敲门声——

  “二姊,好了没?”房门外,青穗那催促的声音响了起来。“大家都在等妳一个人耶!”

  “好了。”只见莫⾕兰灵巧地挣脫车铭的拥抱,拋下面⾊铁青的丈夫,追随她的统治者而去。

  “天杀的!我跟妳这只小钱鼠势不两立!”车铭恨恨地槌了一下铺,发下狠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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