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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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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之汤拥有⽇式的雅致庭园与闲适自在的气氛,任何人⾝处在其中都会自然地放松⾝心,享受度假的乐趣。

  说实在的,在这繁忙的社会中,樱之汤的存在有如一座美妙的天堂,让人流连忘返。但是,如果在天堂內有两只讨厌的“毒蛇”--

  一只是事事与他作对的小姨子,一只是险狡诈的男人,那么这个天堂就有点恐怖了。

  自从车铭发现樱之汤內危机重重,随时有被暗算的危险后,他就决定赶紧带着老婆离开这个凶险之地。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的阿兰已经连续好几晚,被某个可恶的小表给占据了。

  独守空闺的结果,让他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此地不宜久留。

  “我不要。”莫⾕兰露出难得的固执表情。

  “阿兰,妳已经嫁给我了,当然是要跟我回家啊!”

  “看到阿兰的反应,车铭就暗暗后侮不该在晚餐时刻提出这件事,因为这时候所有的家庭成员全围在餐桌旁用餐,换句话说,一共有十只眼睛外加两只猫眼正等着看好戏。

  “不想走。”莫⾕兰显然以为话题已经讨论完毕了,在坚决地摇了一下螓首后,就夹起她最爱的葱爆牛⾁,含在嘴里,満⾜地咀嚼起来。

  “对!二姊,妳不能搬走。”莫晴荷是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人。“妳走了,我们就再也吃不到二姊夫煮的菜了。”

  她的想法比较单纯,只担心眼前的美食会消失,而莫老和莫大姊则舍不得⾕兰搬离樱之汤。

  至于易辙和莫青穗的想法就复杂多了,他们虽然害怕再次遭受莫老那恐怖厨艺的荼毒,但是更想看车铭的笑话。

  “别吵!”车铭恶狠狠地瞪了莫晴荷一眼。“阿兰,别听她的,只要妳跟我回去,我马上派我餐厅里最厉害的厨师来樱之汤掌厨,保证把这群人养得⽩⽩胖胖的。”

  他本以为他的阿兰会乖乖地答应,所以才会信心満満地提出搬回家的要求,可是,没想到这笨小倩竟然也有顽固的时候,而且还挑在最错误的时机发作。唉!真是失策!

  “对啊!二姊,妳就跟这个厨子回去吧!别管我们的死活了,反正我们又饿不死。”

  莫青穗那矫俏的⽟颜上堆満了坚強的笑容,彷佛強颜笑般,不过,看在车铭的眼中,却觉得这只小恶魔故意得可以。

  可恶!这些人摆明就是在搅局嘛!

  “阿穗”莫⾕兰突然失去了吃饭的心情,难过地放下手中的筷子。

  “莫青穗,妳别闹了好不好?”车铭生气地对着那只小钱鼠咆哮。“妳明知道阿兰心软,⼲嘛还这样唬弄她?”

  “我哪有唬弄二姊?”莫青穗摆出无辜的表情。“我不是已经劝二姊跟你走了吗?”

  “妳--”车铭立即为之气结。

  “车铭,你把气出在阿穗⾝上有什么用?”⾝为莫青穗的同盟国,兼她的大猫姊夫,易辙此时懒洋洋地打断车铭的话,似笑非笑地打趣着:“阿兰不跟你回家,可不是阿穗的错,你要不要检讨一下自己啊?”

  啧!若说起车铭这辈子所犯下的最大错误,大概就是得罪了青穗这个小丫头吧!这家伙不经她的同意,就擅自娶走了她的“‮物玩‬”也难怪青穗会这么痛恨他。

  “喂!是朋友的话,就不要在这时候扯我的后腿,行吗?”车铭怒⽩了一张俊脸。

  易辙淡淡一笑,没有再开口,不过,他还是在心里为这不知死活的笨蛋默默哀悼了三秒钟。

  “阿兰,我看妳还是跟阿铭回家好了,嫁、嫁狗随狗,妳总不能一直待在娘家吧?”莫老慈祥地开口。

  看到终于有长辈站出来说句公道话了,车铭不噤松了一口气。

  “阿兰,妳也听到阿嬷说的话了,那我们明天就搬到我的公寓去好不好?”问完,他警告地环顾众人一眼,看谁还敢捣蛋。

  “不公平。”莫⾕兰思索了一下,忽然发出轻柔的‮议抗‬。

  “什么不公平?”车铭的头痛了起来,他只顾着用眼神警告所有人,偏偏遗漏了最⿇烦的人物。

  “大姊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莫⾕兰露出受伤的表情,她觉得自己受到排挤。

  “妳在说什么啊?”不只是车铭,连坐在餐厅里的人全皱着眉苦思,努力解读她那深奥的话语,尤其是年纪大的莫老,她的眉头简直皱得可以夹死一只蚊子了。

  “二姊,妳讲清楚一点啦!”莫晴荷一下子就放弃思考,毫无耐地直接开口要求。

  “大姊为什么可以留下?”莫⾕兰那灵秀的美眸中泛着幽光。

  “喔”莫青穗亮起俏目,非常乐意帮她解除疑惑。“那是因为大猫姊夫比较疼老婆,舍不得大姊离开亲爱的家人。”言下之意就是暗示某人不够疼老婆。

  车铭的脸⾊一沉,正要冲过去扭断这小魔女的脖子时,莫晴荷开口了——

  “二姊,没关系,妳跟二姊夫走好了。”既然对方已经承诺会另外派厨师来,她也不想让他难做人。“反正二姊夫住得又不远,我们想妳的时候就会去找妳,虽然台北的通有点差,不过,我们会克服所有困难的。”

  什么叫“愈帮愈忙”车铭如今终于见识到了。

  莫⾕兰一听,立刻感动地握住她的小手。“阿荷,姊姊不走。”她的眼角闪着泪光。

  “那二姊夫怎么办?”莫晴荷小心翼翼地偷觑了车铭一眼。姊夫,我已经尽力了,可别说我没帮你啊!

  “他一个人走。”莫⾕兰依依不舍地望着⾝旁的车铭。“要保重哦!”

  “莫⾕兰,妳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车铭顿时感到脸上无光,大发雷霆地怒瞪她。

  天杀的!这笨小倩少掉的那筋,何年何月才会长齐啊?

  “没有闹啊!”莫⾕兰可怜兮兮地为自己抱屈。他为什么这么说?

  “我再问妳一次,妳到底要不要跟我搬走?”车铭倒竖着英的剑眉,穷凶极恶地下最后通牒。

  莫⾕兰犹豫了好一阵子,一直说不出话来。

  当场,气氛尴尬地凝结住了。

  “好!那妳就一辈子住在这里好了。”车铭抿起严厉的嘴然大怒地离去。

  看着他冲出去的背影,莫晴荷忍不住出声询问:

  “我们是不是玩得太过火了?”

  “大猫姊夫,我们有在玩吗?”莫青穗挑起细长的柳眉,煞有其事地问。

  “在我的印象中,好象没有。”易辙佣懒地笑道。

  在莫⾕兰被“拋弃”的二天后——

  “二姊,妳坐在这里发什么呆啊?”莫晴荷来到前廊的台阶上,好奇地挨着莫⾕兰的⾝旁坐下。

  在蒙的月光下,只见莫⾕兰两手支着下巴,撑在屈起的膝盖上,眼神怔怔地遥望远方。

  “二姊,我在跟妳说话。”莫晴荷轻轻推了她一把。

  她二姊的表情本来就不是很生动了,这几天竟然呆滞得更厉害,看得她好担心哦!

  “噢!”莫⾕兰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还是呆呆傻傻的。

  “二姊!妳到底怎么了?妳这样整天发呆,脑袋很容易变笨耶!”莫晴荷忧心忡仲地皱起小脸。

  “没有发呆。”莫⾕兰总算大发慈悲,幽柔地启了。

  “那妳在⼲什么?”莫晴荷歪着脑袋瓜子打量她。她无论横看、竖看,都觉得她是在发呆没错。

  “想事情。”莫⾕兰那⽔柔的秋眸黯淡了下来。

  “想什么事?”她虽然个冲动莽撞,常常做出一些在别人眼中非常不可思议的蠢事,但也不是个低智商的笨蛋,经过她这几天的观察,她已经隐约猜出她二姊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莫⾕兰静默不语,那双呆愣愣的眸子如两泓晦暗的沉⽔。

  “二姊,妳不把心事说出来,我怎么帮妳解决啊?”莫晴荷有些心急了,她从来没见过她二姊这么死气沉沉过。

  “没有人能帮忙。”莫⾕兰无精打采地拒绝她的好意,连她这当事人都搞不清楚的事,她怎么能冀望其它人能了解呢?

  “谁说的?”莫晴荷再也受不了她的拖拖拉拉,索直截了当地问:“二姊,妳是不是在想二姊夫在气什么?”

  问题一脫口,她的心中就免不了浮起一股罪恶感,如果那晚她没有跟着起哄的话,二姊夫也不至于会恼羞成怒地掉头就走。

  “阿荷,妳好厉害哦!”莫⾕兰惊讶地微启小嘴,庒儿没想到这小丫头能猜中自己在苦恼什么。

  “没什么啦!这对我来说太简单了。”莫晴荷不好意思地挥挥小手。这么显而易见的事,其实连呆瓜都看得出来,是二姊太小看她了。

  莫⾕兰的美眸终于恢复了生气。“阿铭在生什么气啊?”

  关于这个复杂的问题,她已经研究了好几天,只差点没把头给想破了,可惜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这还用说,当然是气妳不跟他回家,害他很没有面子啊!”莫晴荷顿了一下,然后兴致地阐述她对男人的观感。“二姊,妳要知道,男人是一种很爱面子的雄动物,所以妳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给他难堪,他们会承受不了的。”

  “又没人告诉过我。”莫⾕兰那幽怨的语气有些委屈。

  “妳现在知道也不迟啊!”莫晴荷安慰她。

  “来不及了。”莫⾕兰那绝美的面容陷⼊哀戚。

  “怎么会来不及?妳有空的时候就去向二姊夫道一下歉,不然打个电话也行,二姊夫又不是那种小气的男人。”别的男人她不敢打包票,不过,像二姊夫那种容易満⾜的单纯家伙,应该很容易搞定吧!

  莫⾕兰轻叹一声,黯然地摇了摇螓首。

  “怎么了?难道二姊夫很小气吗?”真看不出来他是那种人耶!

  “不晓得地址。”

  “那电话呢?”当了那么多年的姊妹,莫晴荷一点都不讶异她二姊的糊。她本就是个没有现实感的女人。

  “不晓得。”莫⾕兰惭愧地低着头,

  “那他的‮机手‬号码总该知道了吧?”莫晴荷无奈地捏了捏俏鼻,开始同情起那个叫车铭的家伙了。

  莫⾕兰忽然俏目一瞠,脸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二姊,妳想到‮机手‬号码啦?”莫晴荷那乌溜溜的瞳仁透出了一丝惊喜。看来二姊还蛮有良心的嘛!

  “不是,在想阿铭行没有‮机手‬。”莫⾕兰那秀美的眉峰勾勒着沉思的纹路。

  哇咧!莫晴荷差点口吐⽩沫,当场厥了过去。

  在明山的一座豪宅內——

  “滴滴答啦”

  “喂”车任天随手接起儿子遗落在沙发上的‮机手‬,但是眼睛却专注地盯着手上的一份资料。

  一个细柔的嗓音先是迟缓了一下,才慢慢地传进车任天的耳朵內。“阿铭,我——”

  “那兔崽子在‮澡洗‬。”车仟天不耐地打断她的话。“妳是哪位?”

  既然儿子已经结婚了,那么其它女的来电就没啥价值了,对于这种快‮夜午‬才打电话来的狐狸精,他也用不着太客气了。

  “我我是”在电话另一端的『狐狸精』似乎很紧张,结巴了半天还挤不出话来。

  “我个管妳是谁。”车任天不悦地警告她:“我儿子已经结婚了,以后不准妳再打电话扰他了。”

  这兔崽子简直愈来愈不象话了,不但敢跟他的宝贝媳妇闹意见、搞分居,现在竟然还把‮机手‬号码给这种来路不明的女人,真是气死他了!

  不行!他得帮宝贝媳妇顾好那臭小子才可以,不然他怎么向她代啊?

  “结婚就不能打电话?”怎么会有这么不合理的事?对方神情纳闷。

  “这是我订下的家规,妳有什么意见?”总裁的威仪毕露。

  “不、不敢。”只听她和旁边的人叽哩咕噜了一下子后,才怯怯地开口:“那可不可以请他等会儿打电话给我?”

  车任天考虑了一下,见她还蛮有礼貌的,只好勉为其难答应她。“好吧!妳叫什么名字啊?”

  “莫⾕兰。”她那甜柔的嗓音充満了戚的笑意。“谢谢公公。”

  “公公!?啊!妳是阿兰。”车任天的语气骤变,和善得近乎谄媚。“对不起,刚才公公没听出妳的声音。”

  “没关系!很难认。”

  什么很难认?声音吗?

  车任天甩甩头,决定不要再深⼊研究这个问题?免得像上回的聊天一样弄得自己头昏脑

  “阿籣,妳找车铭有什么事吗?”他和蔼可亲地问。

  莫⾕兰求助地望了旁边的晴荷一眼,才在她那鼓励的眼神下,嗫嚅地启口:“向他道歉,”

  她很少有机会讲电话,以前就算真的有必要联络什么人,也都是由阿穗或是阿荷代劳,如今要她和一个不的长辈讲电话,还真是有点強人所难。

  “阿兰,妳用不着跟车铭道歉,这一切全是那臭小子的错,应该是他跟妳道歉才对。”车任天完全偏袒媳妇。

  事实上,要下是他可爱的孙子还需要车铭帮忙制造出来,他早就将这笨儿子逐出家门了。

  “可是——”

  “那小子那么可恶,竟敢对妳发脾气,阿兰,妳千万不要太快原谅他,让他多吃点苦头,知道吗?”车任天替媳妇感到忿忿不平。关于那晚她所受的委屈,他已经从易辙的口中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由于莫⾕兰一直找不到开口的时机,索静静地聆听他的叨念,顺便浅啜着香浓的三合一咖啡。

  “阿兰,妳尽量惩罚那个臭小子没关系,公公给妳靠,他要是敢抵抗的话,妳就打电话跟我说,我一定打断他的狗腿。”为了挽回媳妇的心,车任天愈说愈⾎腥。

  “好。”顺从是莫⾕兰的天,更何况这是来自长辈的吩咐。

  就这样,一个负责讲,一个尽责听,他们也能聊上半个小时

  “好了,时间很晚了,妳早点睡吧!不要累坏⾝体了。”车任天慈祥地叮咛她。

  “公公,晚安。”

  听到阿兰开心地道了声晚安,车任天才笑呵呵地盖上‮机手‬,放在桌上。

  “爸,谁打来的?”

  就在此时,车铭的⾝影意兴阑珊地晃进客厅內,然后瘫在柔软的沙发上,随口问道。

  “我的宝贝媳妇。”车任天乐得眉开眼笑。

  “阿兰打电话来有什么事?”车铭立即精神一振,原本颓丧的黑眸出了闪亮的光芒。

  卓任天瞇起笑眼。“当然是向我问好啊!”

  “用我的‮机手‬向你问好?老爸,你当我是笨蛋啊!”车铭才不信他那狡猾的⽗亲。

  “没错!”这小子唯一做过的聪明事,就是娶了一个乖巧的老婆。

  车铭不噤气得牙庠庠的。“阿兰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可恶!早知道会错过阿兰的来电,他就应该把‮机手‬带到浴室里去。唉!怎么才分开三天,他就那么怀念那个笨小倩了呢?

  “也没什么啦!”车任天慢条斯理地盯着他的脸,可不想漏掉他的任何表情。

  “阿兰说有点想你——”

  “想我吗?”车铭的俊眸一亮,接着咧出沾沾自喜的大号笑容。

  “想你煮的菜。”车任天愉快的声音就像一把利刃,狠狠地戳进他的心,似乎非要将他刺得⾎淋淋才过瘾。

  呵!他怎么可以让这不孝子过得太称心如意呢?不挫挫他的锐气,他担心以后阿兰会被他吃得死死的。

  “这天杀的笨女人!”车铭低咒一声,一张俊美清朗的脸庞顿时黑成一片。

  不过,最笨的还是他,他怎么会蠢得以为那女人会打电话来道歉呢?搞不好她还不晓得自己在气什么呢?

  该死!他要不要打通电话暗示她一下?不然她怎么反省啊?

  过了半个月,车铭再也熬不住相思之苦,挑了一个风和⽇丽的下午,跑到樱之汤去。

  “咦?”莫⾕兰的美眸瞠得好大,傻傻地望着车铭那拔的⾝躯走进房间。

  “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来拿我的⾐物不行吗?”车铭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然后假装忙碌地打开⾐柜,做出收拾行李的动作。

  “你没收到吗?”莫⾕兰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就像一只等待主人拍头的小狈儿。

  “收到什么?”车铭用眼角的余光偷瞄她,‮渴饥‬地呑噬她那美好的⾝影。

  奇怪!这笨小倩怎么会愈看愈美?难道是因为他太久没看到她的缘故?这种容光四、惊心动魄的美,他怀疑自己会有适应的一天,

  “你的⾐服已经寄出去了。”虽然觉得很⿇烦,但是莫⾕兰依旧细心地找出车铭的所有⾐物,给青穗。

  “莫、⾕、兰!”车铭突然站直雄躯,恶狠狠地吼出他的不満。“妳就巴不得我赶快走,是不是!?”

  “是你自己跑掉的。”莫⾕兰绞着柔荑,委屈地想为自己辩解一下。“又没有赶你走。”

  “那妳不会想办法挽回我吗?”车铭那紧瞇的黑瞳中,跳跃着两簇慑人的肃杀火焰。

  “不好吧?”莫⾕兰答非所问。

  “为什么不好?”车铭拚命地深呼昅,告诉自己要忍耐,别被她那东拉西扯的说话方式给怒了,不然只会便宜了那些等着看好戏的小人——例如易辙大猫,莫小钱鼠,还有他的老爸。

  为了重塑他的男尊严,他一定要忍住,千万下能再被气走一次!

  “在冷战的时候,不能偷偷接触。”莫⾕兰凝着淡雅的俏眉,正经八百地把“冷战第一守则”告诉他。

  “谁说我们在冷战了?”车铭狐疑地瞇超黑眸,怀疑有人恶意‮裂分‬他们夫的感情。“我们只是有一点意见不合而已。”

  “公公说的。”

  话说十天前,车任天见她太没路用,连恶整车铭都不会,所以就径自虚构出冷战的事,骗她乖乖地待在家里不要出现,以免她不小心坏了他‮磨折‬儿子的计画。

  “妳⼲嘛随便相信下的人说的话啊?”车铭气呼呼地敲了她一记响头。“妳别那么天真好不好?”

  难怪他一直等不到这笨小倩忏悔的电话,原来是他⽗亲在从中作梗,真是太过分了!

  “他是公公,有点了。”这几⽇莫⾕兰三不五时就接到车任天打来的电话,害她想不都没办法。

  “算了!先别管这个,我们现在当作冷战已经结束了,妳接下来会怎么做?”

  车铭打算给她一次机会,只要她说得出具体的计画,他就大方地原谅她,结束这场荒谬的恶梦。

  这种无意义的争吵实在太不划算了,也太耗费心神了,他自己在家里气个半死有什么用?她又不见得懂,那还不如赶紧找个理由和好如初,了结自己这么多天的痛苦与挣扎。

  莫⾕兰偏着螓首寻思了片刻,最后才一脸惑地‮头摇‬。“不明⽩。”结束就结束了,她还需要做什么吗?

  “妳窝在家里这么多天,难道没有想出半个挽回我的计画吗?”车铭突然觉得很无力,如果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原谅她,他可是会被天下所有的男人给唾弃,他好歹得《一L一下吧!

  “能不能给些暗示?”莫⾕兰烦恼地苦苦一张俏脸。

  他一开始又没提,她怎么知道自己在家里还肩负着这么沉重的任务啊?

  “好吧!我就给妳一点暗示。”

  车铭低下头,轻轻覆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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