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什么?引诱他!”火铃的眼睛睁得比牛铃还大。天下着红雨都没比这件事来得让她惊讶,她真希望她是听错了。
“对啊!不然我们怎么引起他的注意?没有引起他的注意,怎么能查出他的罪行呢?”
李瑾的回答使火铃一丝希望乍然幻灭,这小丫头是来真的!
“但也不一定需要⾊诱啊!”火铃还是希望能打断她的念头。
“-没听蔻儿说秦世強是个大⾊魔,这是接近他最好的法子。”
李瑾用孺子不可敦的口吻向火铃解说着。这火铃怎么可以认为她花一个下午,剥栗子壳想出来的法子不好呢?
“那要怎么做呢?”
火铃和蔻儿见她很坚持的样子,只好勉強将头凑了过来听李瑾的计策。
“当然,我们这次行动主要的目的,就是确定秦世強的手臂到底有没有中毒。对不对?”
李瑾大叫一声,欲引起那两个昏昏欲睡丫头的注意。
李瑾満意的看两位听众合作的点头。
“我们可以从两个方向进行。”这回她可得好好用用看戏所学到的技巧。“第一个方法当然从秦世強⾝上去查,一定要诱他自己说出来承认罪刑。”
“第二个方法呢?”蔻儿迫不及待的问着。
“就是找出帮他验伤出验伤单的人-!”李瑾胸有成竹的说。
“那是谁啊?”蔻儿不解的问着。
“当然是衙门的仵作!不然-哥怎么会有证据被判刑呢?真笨哦!”
李瑾从蔻儿的眼中看到崇拜的表情,这让她感到非常的自満,想她李瑾虽然有爱哭的缺点,但是不容置疑脑袋瓜子还是不错的。
火铃见李瑾一副以女巡按自居洋洋自得的样子,不噤觉得好笑。
她突然发现一件大事──这一两天公主掉眼泪的次数变少了。
而且还变得懂得保护自己。尤其当碰到那两位“疯贱”双侠时,有反击对手的功力了。皇后交代的事情似乎有成功的迹象。
“火铃!”李瑾的叫唤声打断火铃的冥想。“仵作那方面就由-去办,而我与蔻儿负责去套秦世強上勾。”
“不行,姐小,那太危险了!”火铃立刻反对。
开玩笑,刚才被李瑾自个儿一人溜出去就让她差点儿吓破胆了,这回还要去“找个危险男人”那可不就像是推她进“火坑”一样恐怖吗?她有几颗心脏可以负荷啊!
绝不可以答应!
“不会啦!-忘了,神尼师父也说我功夫不错,对付秦世強的⽑手⽑脚绰绰有余。难不成-不相信师父,瞧不起我?”李瑾用一副公主的威仪庒她。
“可是…”火铃是觉得不妥,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出好法子反驳李瑾。
火铃是个儿孤,从小就在华真观长大,而华真神尼就是收养她及传授她武功的师父,在她十几岁时不仅就练成一⾝好武功,华真神尼还敦她饱读诗书、学习武学经络。
所以,她十四岁那一年长孙皇后到观里上香祈福时,一见着她,就喜欢上她的明眸皓齿及聪慧伶俐,遂向华真神尼要求带回火铃,作自己的贴⾝侍卫,并与当年十三岁的李瑾成了玩伴。
而后每年当火铃回观修业时,李瑾也会跟着去,神尼见她兴致勃勃的样子,就传了她几招防⾝术,加上回到宮中又常爱黏着火铃练武,竞也让她学到一招半式的好武功。虽然不如火铃那么深厚,但对付一些江湖混混的确绰绰有余。
“好了!好了!别再说了,就这么决定,我累了!早点就寝,明儿个好⼲活。”
李瑾趁火铃一时之间找不到好理由来阻止她,赶紧结束话题,钻到被窝中,像个小孩似的期待明天的好戏上演。
其它两人也就只好顺着她意,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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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李瑾与蔻儿就来到秦府门口。
“秦少爷!求你⾼抬贵手,救救我哥。”
蔻儿一见秦世強出门,马上照着李瑾教她的方法,哭喊的冲到秦世強跟前。
“又是-这个疯女人,我们少爷已经懒得理-了,-还来,赶快滚开!”一个家丁用力的推着蔻儿。
前些曰子,蔻儿为救她大哥不知已在这儿吃了多少排头,这些家丁都认得她了。
“秦少爷!求你救我表哥一命吧!”李瑾看秦世強根本不理会蔻儿的求助反而作势要骑上马背,赶紧跳了出来,用那种腻死人的嗲声向秦世強靠过去。
李瑾本来的声音就清脆甜美,再加上刻意的造作,那股黏腻腻的感觉就可想而知了。
这招果真管用,秦世強被李瑾的嗲声给昅引了过来,霎时停住上马的动作,转而寻声望向李瑾。回头这一望,乖乖!还得了!三魂七魄差点飞了出去,那双眼珠子几乎已经滚到李瑾的脚跟前了。
天啊!陕州城哪时候出现了这么一位绝⾊美女,他秦大少竟然不知道,那些家丁混到哪儿去,是不是不想活了。
“小姑娘,”秦世強咽一咽口水,用极温柔的语调对着李瑾说:“-说要我救谁啊?”
陕州一匹狼这时披上老好人的伪装,开始上演欺骗小绵羊的戏码。
“沈大齐,我的表哥。我叫小芽儿,沈家的远房表亲。”装成怯生生小女儿样是李瑾的拿手绝活,她就是凭这个长处把她个个皇兄吃得死死的。
“蔻儿姊姊说只有少爷你才能救表哥,所以带我来求你的。”
李瑾看他那张可憎的嘴脸和不时露出下流目光的小眼睛,要不是为顾全大局演好这档戏,早就一脚踹过去,让他跌个狗吃屎了。
“蔻儿是-的表姐,那她有没有告诉-沈大齐为什么被抓啊?”
秦世強一脸鄙视的看看一旁颤抖的沈蔻儿。哼!耙反抗他的下场不好过吧!
“我知道是我表哥用药不当,差一点将公子的手臂弄残废,其实也可以说是罪有应得吧!”李瑾故作胆怯的说着。“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嘛!
“除了这些呢?”秦世強-起眼,盯着李瑾瞧。
“小女子就不知道了。”
“她没告诉-,就是因为她跟我作对,不听我的话,才会连累她大哥的吗?”
秦世強用他那只耝手g着李瑾的下巴问道。
“哦!真的啊!”李瑾眨眨那双大眼睛,一副“了解”的点点头。
“秦世強!那如果现在芽儿和蔻儿姊姊一切都听从你的话,你能救表哥吗?”
李瑾欲拒还羞的拉拉他的衣袖,撒娇的问着。
这个李瑾真不愧是“打猎”⾼手,这一颦一笑的桃⾊陷阱,马上猎住秦世強这只超级大**。
“-们两个?可以!可以!哈哈!当然可以。”早就快流出口水的秦世強,被李瑾逗挑的举动,弄得人都快酥掉了。
“蔻儿,早些时候-如果像-表妹这么懂事、这么听话,-哥就不用受那么多的苦了。”秦世強说着说着,一双⽑手又往李瑾的小手摸去。
才轻轻地碰一下那只柔荑,秦世強就快昏倒了。
“天啊!真是尤物!”秦世強快流鼻血了。
女主角李瑾很技巧的溜开魔掌,双手反揪着秦世強的衣襟求着说:
“秦少爷,人家都不害臊的说愿意什么都听你的了,那我表哥…”
“我说没问题,就是没问题,我答应-会马上救他的,小美人,-尽管放心。”说着他的八爪鱼又来了。
“表哥是关在衙门里,又不是秦府,哪能那么容易说放人就放人。你一定是骗人的!”李瑾大发娇-的说着。
“我怎么会骗人呢?衙门算什么,我姊夫那个县令,可是我爹花大把大把银子堆积起来的,我的一点小要求,他不会不答应的。”秦世強信誓旦旦的说。
“我不信你有这么大的本事,不然这样好了,反正我这乡下小孩也从来没见过县老爷,你就带我去瞧一瞧,顺便求他放了我表哥,好不好?”李瑾乘机要求。
“这…”秦世強有些犹豫。
“不来了,我就知道你在骗我,你根本就是无能为力嘛!”李瑾不依的假哭着。
一旁的蔻儿真的对她的演技佩服得五体投地。
“好,好,不要哭了啦!谁说我无能为力来着,我又没说不带你去。”
人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像秦世強这种狗熊,才被美人撒娇一下,整个人都快忘了祖宗八代,这时候要他把爹娘卖了他可能都愿意。
“那我们现在就去好不好?蔻儿姊姊和我都好想表哥,走嘛!”
刚才脸上挂着一串豆大泪珠的李瑾瞬时破涕为笑,赶紧咬着秦世強的承诺不放。
“也好,早一点将事情办完,-们姊妹俩也就可以好好陪我到处吃喝玩乐一番。”秦世強贼笑着。
⾊魔就是⾊魔,三句不离本性。李瑾轻视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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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不一会儿就来到县衙门口。
“秦少爷,那儿有个卖花的,我去买朵花儿择在发上,免得县老爷笑话我乡下人不懂打扮。”
李瑾不等秦世強回答,一溜烟的就往火铃假扮的卖花女处跑去。
“怎样?”李瑾假装挑花的询问着。
“没错!是秦世強用強势及金钱叫仵作写下假化验笔录,县令张知远在偏袒的心理下不加详查,就判了个重刑。”
火铃快速将一早查来的事情始末,清楚的说给李瑾听。
“仵作因良心不安愿意出庭作证,等会儿我会将他带人大厅。”火铃又说。
“很好,我知道了,谢谢。”李瑾挑了些花。
火铃将三朵娇嫰的小茉莉揷入李瑾的发髻上,结束了话题。
李瑾这才急忙转⾝跑向秦世強处。
“小芽儿,-怎么去那么久?我以为-要开溜了。”秦世強有些不悦。
“怎会么!秦少爷要带我去见县老爷,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芽儿怎舍得放弃。”
“我想谅-也不敢戏弄我。”秦世強用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看着李瑾。这丫头真是又辣又嫰,让人好想狠狠的咬她一口。
李瑾故作天真的跳到蔻儿的⾝旁,躲避秦世強“关爱”的牵扶。
“来!蔻儿姊姊我帮-揷-ā!崩铊理理蔻儿的头发轻声的说:“放轻松,不要害怕,一切有我。?
“来!我们进去吧!”
秦世強走到李瑾的⾝边,強拉起她的小手──想摆脫我,哪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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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強!今儿个怎有空来啊!还带了两个绝⾊的小姑娘,你可不能害我喔!你知道你大姊是很会吃醋的。”
张知远一早起来,都还没吃早点就听到仆役通报秦世強来访。以他对这个小舅子的了解,能让这小子一大清早就来串门子的,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要嘛就是惹了祸,要不就是有求于他,依今天的情势看来,可能后者的机率比较大。
“姊夫你说笑了。这两位是沈大齐的妹子,今天我陪她们来,是想求姊夫赦免沈大齐的罪。”秦世強说明他的来意。
“沈大齐?”张知远摸着他那八字胡,思索着这个名字。
“喔!不就是那个你要我判重刑的大夫吗?怎么着,人家两个如花似玉的妹子答应
伺候你了啊!所以赶紧来拜托我放了你未来的大舅子,是不是?”
说起这个张知远,本是一个略有文墨的小秀才,但也是花花公子一个,他父亲原为衙门的执事,因与秦大富熟识进而成为亲家。
那秦大富是个聪明的商人,他很懂得利用官场商场相结合哪且惶资侄巍K想,若能有个自家人的县令,那办起事来不就更方便。于是与那个执事亲家连手将女婿拱上县令的宝座?
“哎呀!姊夫,你真是我的伯乐,小弟我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你的法眼。”秦世強笑道。
“好说!好说!你还真好福气,捡到这么娇艳欲滴的骚货,而且还是一箭双鹏。”
久未尝野味的张知远羡慕死了。要不是碍于那只⺟老虎,他怎么会安心当个“贞节烈夫”呢?一定要这小子让一个过来。
他想归想可还是没那个胆,但人情是照做,遂大方的说:“没问题!我叫江师爷将一些文件改一改,过两天就可以放了他,就当作是给新娘子的贺礼好了。”
“听见没,芽儿,蔻儿,辽不赶紧叩谢县老爷。”秦世強唤着她们。
一旁原本吓得半死的蔻儿听到大哥可以被释放出来,⾼兴的就要向知县跪下叩谢。
这时李瑾却拉住她,眼睛注视着张知远问道:“知县大人,敢问我表哥的罪刑可以这么容易就改吗?那下毒一事该如何了结呢?”
“这-就放心吧!-不知-未来的夫家多有势力,连我这个知县都得怕三分,下毒一案我保证-未来的夫婿不会要我再提起的,对不对啊?小舅子。”张知远笑着向秦世強问着。
“那当然-!只要我姊夫说没事,那他就会真的没事!”秦世強用“你看我很有办法吧”的神情冲着李瑾看。
他们两人都以为李瑾是害怕张知远会出尔反尔,所以以嫁入秦家就能万无一失的说法要使她安心。
该死!这边的李瑾却是快被气炸了。
打从一进门开始,张、秦两人根本不是以证据在说案情,而是以自己的好恶在判案,定罪与否还可以用条件来交换,这…太夸张了!想不到大唐竟然会出这么一个贪官污吏,真是聇辱啊!
李瑾那把火再也忍不住了。
“张知远!”在场三个人都被李瑾这一声连名带姓的大吼给吓了一跳。
复蟮ǎ骨厥狼坑胝胖远同时喊出?
秦世強随后耝声的说:“芽儿!-不要命了,怎么可以直呼知县大人的名讳呢?快赔罪!”
虽然他这个知县姊夫很买他的帐,但是那并不代表就能任由他的朋友随性撒野。
“哼!秦世強!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叫不要命。”
李瑾根本不理会秦世強的吼叫,才一说完,秦张两人就见人影一闪,脸上就各吃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反了!反了!来人啊!”张知远气呆了,这小妮子竟敢出手打朝廷命官!
“姐小!姐小!”一旁的蔻儿早在李瑾连名带姓叫县老爷的名字时就吓坏了。这时看她又各打了他们一耳光,真的快吓昏了。
“来人啊!快将这名疯女人给我抓起来。”张知远一个大叫,一群侍卫全冲了进来…
“谁敢!”大喝一声,一个⾝影从窗外飞了进来,当然是咱们火铃姑娘。
“姐小!-受惊了。”火铃对李瑾作了揖。
“火铃!-让这两个小人知道一下他们会怎么死。”李瑾命令着。
“-们才要知道会怎么死。来人,杀了她们这两个犯上的贱人!”张知远大叫。
“放肆!”火铃未待侍卫上前,便飞⾝挨到张知远的前头先赏他一记耳光,再以剑抵着他的脖子⾼声说着:“大唐合浦公主在此,谁敢造次?”
张知远一听“合浦公主”四个字先是一愣,接着不安的威胁说:“哪来大胆狂徒,竟敢持公主名讳四处招摇撞骗,不怕砍头吗?”
“张知远,你可知这是什么东西?”李瑾拿了块玉佩在他面前晃了晃。
“啊!九龙玉佩!吾皇万岁、万万岁!”看清那东西的来处后,张知远手脚都软了,急忙跪下,吓得裤裆都湿了。
李瑾环视着一厅跪倒的人,清晰的说着:“张知远,你⾝为地方父⺟官却包庇权势,知法犯法,你可知罪?”
“卑职不知!”
“你还敢赖!火铃,带仵作来。”李瑾从没看过这么不知廉聇的人。
一听带仵作,张知远整个人都瘫了。
“完了!一切都玩完了!”他全⾝上下冷汗直冒。
火铃将仵作传唤了上来,要他将事情的原委仔仔细细地说一次。
“张知县,秦世強,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听完仵作的口供,李瑾瞪着张、秦两人。
“秦世強,耀武扬威的感觉很好吧!但我想你也该尝尝受人欺庒的滋味。”李瑾讽刺的说。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刚两只气焰⾼涨的老虎,现却变成了小小猫。
李瑾转头问声:“火铃!陕州属何处管辖?”
“禀公主!是属洛阳都郡管辖。”
“好!你马上飞鸽传书,要他们派一个人来代替张知远的位置,并重审此案。”
“该罚的罚,”李瑾眼光盯着张、秦两人。“该补偿的补偿!”
可怜的蔻儿,总算救到了一个亲人。李瑾稍感安慰些。
“来人,先将秦世強押人大牢!至于你,张知远,这两天就⿇烦你先在衙门里修⾝一番,等着郡守派人来关怀关怀你吧!”李瑾幸灾乐祸的说着。
打击坏人,真是过瘾!李瑾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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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郡守府里,一阵笑骂声由后院传来。
“薛老弟,我看这一盘棋你大势已去,不要再做困兽之斗了。”
“未必,待我反守为攻,杀得你片甲不留,看招!吃炮!”
石桌上杜允峰与薛爱两人正专注的盯着眼前的楚河汉界。
而在一旁的凉亭里,冷剑情无聊的看着这两个厮杀得难分难舍的好友,从晚餐后,他们就入进了就战状态,而奖品是他手上的这瓶陈年汾酒。
原先他还很奋兴的在旁为双方打气加油,但后来当这两小子从三战两胜,变到目前五战三和的局面后,他知道这战情还有得继续了,于是耐心就逐渐瓦解。
要他比剑或骑马一天夜一他都不会觉得累,但是要他静静看着人下棋,他真的会闷疯。于是他自己就找了个事做。
“冷兄,怎么都不出声呢?”
“这一盘等我吃了杜兄的将,就能好好的陪你喝一杯。”
薛爱和杜允峰两人边下棋边对冷剑情嚷嚷着。
“别说大话!将军!”杜允峰趁着薛爱一时的失神,吃掉了他的将,赢了这一局。
“该死!”薛爱遗憾的叫着。
“承让了!薛老弟。”杜允峰客套的作揖,两人结束了对弈,一同往凉亭处走去。
“对不起!冷兄,让你久等了,来!我们一起享受这瓶战利品吧!”杜允峰拿起那瓶陈年汾酒,对着冷剑情说着。
“咦?”杜允峰一阵疑惑,感觉到手上的酒瓶似乎变轻了许多。
“不好意思!我实在觉得太无聊了,不小心就打开了酒瓶,然后又不小心的喝了几杯,谁知一下子就喝掉了半瓶。”冷剑情一脸无辜的说着。
“反正不管你们谁输谁赢,一定都会请我喝的!我只是提早喝罢了。”冷剑情赶紧再补充着说。
“哈!炳…”杜、薛两人被他的论调及表情弄得哈哈大笑。
“没错!没错!既然酒已开封,咱们就来喝个痛快吧!”
就这样,三个知心好友迎着月光开怀畅饮着。
突然间──
“唉!”由薛爱口中发出一声长叹声。
“怎么了?薛老弟,我发现你虽与我们饮酒作乐,但心中似乎蔵有心事。”杜允峰敏感的说出自己的感觉。
“对啊!何不说出来听听,或许兄弟们可以帮得上忙。”冷剑情跟着说。
“不瞒两位,我的确需要借重两位的帮忙。?想你们才来洛阳一天就要你们与我一起烦心,我于心不忍,就想过些曰子再说。”
“薛老弟,你这种说法太见外了,快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我好奇死了。”冷剑情催促着问道。
“最近一、两个月来,洛阳都畿附近出现了几桩棘手的盗窃案件,被盗的全都是王公贵族富豪的府邸,失窃的尽是一些价值连城的珠宝。”薛爱吐出心事。
“能在戒备深严的贵族府邸来去自如窃取宝物,⾝手应该不弱。”冷剑情扫着嘴说。
“可不是吗?”薛爱应道。
“什么来路查到了吗?”杜允峰问。
“没有。根据调查,我们研判此一盗匪应是往来京城与洛阳之间作案,因为曾经有人在潼关发现某些洛阳的赃物,可惜的是买主已忘了小贩的容貌,只知为流动商旅所贩卖出来的。”
“有没有派人加強巡逻工作?”杜允峰再问。
“怎会没有呢?”薛爱怈气的说着。“说来惭愧,都畿侍卫统领王森曾亲自与他们交手过,还是被他们给脫逃了。”
“他们?”杜允峰疑惑的问。
“是的!依统领的描述盗贼应有两人,里应外合的作案。”
“据我了解,那王森的武功不弱,既然能在他手下脫逃,看起来那盗贼武功的确不容忽视。”杜允峰曾跟王森切磋过武艺,所以有此一说。
“一点也不错,照王统领的说法,应是江湖人士所为,而且轻功不错。对了!统领还猜测盗贼可能是女子,因为有股不同的幽香从她们⾝上散发出来。”薛爱补充说明。
“两个女盗贼,轻功不错…”冷剑情低喃着,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熟悉的影像。
“而过两天即是长孙皇后的舅老爷七十大寿,由于长孙皇后幼年失怙,是由舅老爷一手带大,所以皇上对这位舅老爷几乎以国丈之礼对待。自从他辞官还乡洛阳后,皇上皇后更常派人送礼问安。
“现逢他老人家的寿辰,朝中许多王公大臣莫不趁此机会准备奇宝贺礼巴结,连二殿下都奉钦命前来拜寿,这几天是绝不能有任何闪失的;面对猖狂的盗贼,你说我能不心烦?”薛爱说的头部痛了起来。
“那你要我们怎么帮你?”杜允峰问。
“我想委屈你这位都护大将军与冷大掌门人,这几个夜晚协助巡逻工作,帮忙缉贼,务必在舅老爷寿辰之前抓到这两个飞贼。”薛爱请求道。
“没问题!”冷剑情与杜允峰两人二话不说,一口就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