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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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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埠新娘之倒数》作者:奴家***每天在月历上的一小格子上打个勾。还有不多时,我的计谋就得逞了,差不多挖空了心思。日子愈接近,愈兴奋。我这么孤注一掷,若得不到我想要的,就会失去全所有。买了一间称为“殖民地风格”的旧房子,自己动手翻新,把空间配置合用。读大学院时,我靠做过木工维生,装修、做家具,这难不到我。亲手做一张大,用最上等的松木。

  我和我的心上将来有多少美好时光就会在其中度过。在睡房加建了个壁橱,给我的心上人挂漂亮的衣服,为了预备她来临,我己添了穿在里面,穿在外面,最新款的、最感的衣物。

  合穿吗?称身吗?当然我会问清楚尺码。女人大都不喜欢男人替她买时装手袋,但我坚持要替她买。女士的三围尺寸、围杯罩大小,是个秘密,不容易向人透,除非用来炫耀,她有点不好意思说。

  谁的母亲会将自己戴几号杯罩告诉儿子?我以无限体贴的语气对她说:“如何你心目中有一个身材的标准,觉得不满意而羞于告诉我,不要紧。

  就把你以为最理想的说出来,然后向着这个目标努力。当你来到时,我替你买的衣服都合身材了。”我找一个理由告诉她:你的儿子是个大学教授,有头有面,你必须要穿得有体面。

  国内城里最大的店里卖的最好的时装,来到美国都不入。不要带衣服来,我会替你买挑选最好的东西。

  什么东西都不用带过来,这儿什么都有。我告诉她,把她自己带来就够了,我最想念的是她。她应该明白,我害了个相思病,医这个病的良药还是她自己。

  能她申请到国外和我团聚,仗赖一位颇有背景的同乡之助。我替他的儿子找到个美国大学收录他,他替我在国内疏通,搞批文。美国入境手续由我办,我则兵行险着,以结婚为理由入纸申请。居然给我到签证,一切出乎意料之外的顺利。

  天助我也﹗我让她晓得,要成事,她必须要完全配合,令美国领事相信我们要结婚。否则她来不了美国。怎样配合?制造证据,证明我们是情侣。怎样证明?写情书。对﹗情信属于隐私,所以是有力的证据。

  要亲笔写,拿出来给领事看,要能令他置信。我规定她每个礼拜至少写一封情信。我写的,都是真情,甚至骨。在这幌子,虚则实之。妈说:她都不敢看,我说如何的爱她,想念她,要亲她吻她的麻字句,看得她面红耳赤。

  我说:“你可以当作爱情小说看,把自己代入,令自己相信是真的。幻想我们是一对异地恋人,在旅途上结识,恋爱,甚至发生了体关系。”她说:“文化水平不高,怎样写得出来?”

  我说:“你可以的,一定可以。人人都会写情书。只要你心里想到要出国,和我重聚,灵感就会来了。”例如,她这样写:“我的彬哥哥,自你别后,就不能不想你。

  收到你的信,好像是旱地的甘霖。你知道,你的小军妹妹多希望明天就能去美国,在你的臂弯里,受着你的爱护。”

  没有文采,却可以在我心里让我幻想着,现在她是不是己经爱上我。写了一年两年之后,连我都迷糊了,到底是真是假。就是靠这些“情信”来往,是扶持着我捱过那些等候日子,燃点我心中的爱火。

  直至那一天电话报信,美国领事在她的护照盖个印。我那位老乡,陪儿子过来读书,答应顺道把我的“夫人”从千里之外送来。我把她一张照片,放在头。

  很快,我就不用对着照片做。相中玉人,很快就会有血有的来到,伴我同眠,而我相信,真实的她,比相中的倩影更美丽动人。

  那帧照片,是我特别叫她拍给我看的。镇上竟然没有人能替她拍张像样的照片。于是,我要到城里最大的照相馆去拍一辑专业的“写真”

  照相馆的老板敲了她一大笔,让我收到几十帧化了浓妆,换上多款时装、晚装,一脸土气的母亲的照,其实,穿的漂亮不漂亮不要紧。假若可行,我宁要一帧干净利落的照。

  由我拍摄的话,我要时光倒,捕捉一个一瞬即逝的镜头。在遥远的老家,破旧房子外面的厨房,年轻的妈妈蹲下来洗澡的背影。

  晨光从半掩的小窗透入,水气热腾腾的上升,她光滑的背脊滴下串串水珠,两个浑圆的儿之间有道深深的沟,水从那儿泻下。两条玉抬起来洗头,在淋淋的头发刷起肥皂泡。一个房的侧影,顺着膀子摇动,一高一低的弹跳。

  忽然,她转身向我看过来,叫一声:“彬彬,是你吗?”两个颠动的峰,直扑过来…吉良辰隆重地降临,接我的新娘子。

  阔别多年,我心仪的玉人的身影,在接机处的出口出现时。我不敢相信是真的,心如鹿跳撞。她东张西望,在人群中寻找我,我向她挥手。

  还是老乡眼利,指着我那个方向。她看过来,神情生怯、慌乱畏缩。那是个施展伎俩的机会。我跑过去,喊一声妈,她的泪水夺眶而出。在熙攘往的旅客人丛中,她就给我张开的膀臂攫住,让我拢在怀里。

  在大庭广众前,她不能控制情绪,把脸埋在我的膛,放声的哭。“妈,你来到了,我们可以相依为命,我们不会分离了。”

  我安慰着她。我要紧紧拥抱着至爱的人,毫不顾忌地把她冰冷僵硬的身体搂在我的膀臂里,把她紧紧贴在我的膛。

  这是我期待的一个感觉,和她肌肤相接,气息融。在人群中,好像天地只有我们两个,永恒地相拥相爱。我极尽温存,轻抚她的肩、她的背。在这充情的一刻,似是无意却是有意地碰触她的房,它。

  这是我刻意营造的气氛,趁她甫下飞机,尚未站稳时,安排一个身体的全接触。她需要这个拥抱。

  并且至少给我爱抚过房和摸过儿,就会减轻她对后更亲密的接触的戒惧。我相信,这样碰触她的身体,不会没有生理的反应,不过,心情如此激动会掩盖了的挑逗。

  当她心情平伏下来时,那种给一个男人的挑动爱抚会在她心底召唤她,惊动她。她是清白无地向我投靠,脯急促起伏,我配合着她呼息的节奏晃动,把她的平在我前,抵住我的口磨蹭,虽然隔着罩和衣衫,但那两个团的滚动,与我体厮磨的剌,直透全身,竟然消受不了。

  直打哆嗦,连说话的声音也颤抖,想到我精心布置的阴谋一步一步凑效,一切在意料之内,不沾沾自喜。我摆布的天伦团聚,背后是个情陷阱,要妈妈堕入网罗,成为我的脔,夺去她的贞。一个令自己打颤的,逆天而行的构想﹗就这样,妈妈在我的怀里,在公众场所。

  如此肆意地抚摸她的儿。她的眼泪沾了我的衣襟,一切都掌握之际,我的老二却不受控制,硬绷绷的大,起来,向她的小腹挤。它像一条蛇,要撺入她两腿之间的小里,我们一个高一个矮,它无法伸延到它想要去的地方。

  妈妈感觉到它在蠢动吗?感觉到它需要她吗?她会迁就它而让它进入吗?我在思想上己经和她做着爱了,但一切都存乎幻想。不久,她要接受思想的改造,在和心灵上预备好,甘心情愿地献给她的丈夫。现在,只是刚刚开始。我揽住她的,捧起她的脸。

  看着她的润的眼眸,疲累的面容,打量着,口头的话却是:“妈,旅途劳顿了,我带你回家。”心里说的是:“完全满意,把你接收了。”我仍揽着她,用指头抹去她的泪水。妈妈说:“自己来。”

  我说道:“不,让我来。”她扬起头,我眼角也有泪痕,她替我抹了。抹过泪,仍不放开。我必须趁现在给她一吻,那是机场送亲人的礼仪,而我觉得不必问过她,可否吻她,就托起她的,把她的嘴凑过来,给她一个出奇不意的吻。难以置信地妈妈张开眼,看着我吻下去。

  眼眸闪避我的直视,无耐地闪上。她不敢动,任我,嘴里有家乡腌制凉果的甘草气味,直至我感觉到她的片由冰冷转为温热,再放开。她垂下头,以手背揩去留在嘴的津。我马上握着她的手,说:“来,拉着我的手,跟着我。这个机场很大,你不懂英语,不要走失。”

  我牵起她的手,提着她的手李,踏出机场。妈妈四处张望,不时用手背揩抺嘴角,那个吻的感觉该还留在她上。她从没离开过家门,美国大都会的机场的气派,对一个世代住在小镇的中国妇人是个很大的震撼。她的手,在我的手中,我轻轻拿捏着,这是干活的手,这双手曾把我拉扯大。

  然而,我牵住的手好像不属于她的,惘然地握在儿子的手里,渐渐它变得柔软,放松,信任地与我的手指互扣着,一步一步随我而行,而她脸上有一个问号。刚才的事,势不可挡的。与儿子拥抱,给他爱抚和热吻的一连串的事,需要找个解释。

  在入城的路上,我把在美国生存之道,向她灌输,而且叫她放心,一切我己有安排,并且都是为她着想的…“妈,你知道你以什么理由来美国的吗?”

  “来和你团聚。”“当然,但你千万要记着,并且一定要理解,我们的理由是结婚。美国移民局很严格的,假如给查出破绽,会马上把你逮住,关起来,”

  “知道了。”“那么,有人问你,我是你的谁人?你怎样答他。”她有点犹疑。“你这样表现,就会惹起人怀疑了,你要能不假思索,就说出来,为了我们的好处。现在告诉我,我是谁?”

  “我的老公。”“对了。”“你会告诉别人,你是我的什么人?”“老婆。”“你要习惯在人面前,无论是谁,都要和我夫相称。明白吗?不能让人识破。警察会抓你的。”“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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