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新的战场(四)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当第一缕圣洁的阳光照射在那号称:永不陨落的星条旗之上,为白宮修剪草坪的人黑园艺工—老约翰再一次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影。这座昔曰的宗主国纵火烧焚过世界权利之颠,曾接纳过无数来来往往的房客。他们中有的是冷若冰霜的学者,有的是酷爱孩子和小动物的一家之长,演员出⾝的看重情调和乐娱,而醉心权力者则成为白宮的囚徒。
比起酷爱跑步。甚至天气不好时都要在白宮里上上下下地跑楼梯的前总统卡特来,迈克。李总统也许是白宮历史上起的最早的一位总统了,因为他总是喜欢黎明时分走出自己的卧室,在早晨清新的空气中漫步一段时间,即便是今天,一个对于中美两国而言都无比重要的曰子,也不例外。
“您起的真早!”走过一片碧绿的草地,国美 家国 全安事务助理霍华德。泰勒出现在了迈克。李总统的⾝后。“习惯而已!倒是辛苦你了,我知道你一向和枕头有着非一般的友谊。希望昨天晚上朱迪没有对你那么晚回去而发牢骚。”看着脸上写満倦意的同僚,迈克。李总统轻松的开着玩笑,因为他知道经过了昨夜最后的摊牌,中美两国应该都已经清楚的认识到了这场豪赌最后的结局。
“正是羡慕您的精力,我想下一届选举白宮的工作人员肯定会投票给一个懒惰一点的候选人,您的存在对于他们来说真是一种磨折。”霍华德。泰勒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从手边的公文包中取出几张刚刚草拟好的文件。“这是京北方面对于南太平洋和马六甲地区的一系列让步。他们终于不再坚持了。”对于霍华德。泰勒而言,他已经习惯了中美之间的这种暗箱操作,毕竟在对于新兴崛起的力量而言,任何的让步都显得那么的不容易。
“没有办法,‘海军陆战队1号’的飞行员就等着那里,整个晚上我都要时刻准备着和国中人的洲际导弹抢时间。”迈克。李总统一边接过霍华德。泰勒所递来的文件,一边继续用轻松的玩笑打发着这个令人陶醉的早晨。即便是此刻霍华德。泰勒仍能注意到站在总统⾝后不远处,⾝着黑⾊西装一脸默然的军事助理。这个黑皮包就是开启国美核打击力量的“钥匙”世人戏称其为“橄榄球”假如国美要采取核攻击或核报复行动,都必须由总统通过这个“橄榄球”才能够完成。
这个关系着全世界命运的“橄榄球”平时存放在戒备森严的白宮东馆地下防核地堡內,只有总统外出时,才由其贴⾝随员携带紧随其左右。黑皮包由复合锁锁住,除了总统和那位与他形影相随的军事助理外,其他人员都无法打开。
皮包里一般收蔵着以下4种重要文件。认证卡:宽76毫米、长27毫米的卡片,上面有总统认证号码,通过卡片可以确认总统的⾝份,当该卡不被确认时,任何以总统名义下达的命令都被视为无效。另外,副总统、国防部长、参联会主席等人都有特殊编号的认证卡,以便总统无法履行职能时采取紧急应对措施。除了上述文件和认证卡外,黑皮包里还装有一台无线电报话机。紧急情况下,总统可直接通过它向核打击队部发布命令。
显然在昨天晚上,国美的庞大的核武库也处于一级戒备之中。一旦国中对巴厘岛上所投放的毁灭力量作出回应,国美 府政也将立即还以颜⾊,⾝为三军最⾼统帅的总统将按照EAP采取相应行动。
根据紧急行动要领,当北美防空联合司令部从雷达上测知国中洲际导弹已发射的讯息时,将立即通报国防部指挥中心及NEACP。同时,国防部指挥中心也立即通报白宮及设置在国內外各地的联合司令部。白宮军事部门的总机人员接到通报后,首先发警报给在白宮地下室待命的军事助理,要求其携带“橄榄球”火速赶到总统所在处;接着向总统、副总统和家国 全安助理报告情况;发警报给正在待命的总统专用直升机大队总部,由总部立即出动3架直升机供总统及副总统使用。
军事助理携带“橄榄球”赶到总统⾝边后,打开黑皮包,取出黑⾊手册,并翻开记录着报复措施的那一页交给总统。国防部的军事顾问要向总统报告敌人攻击规模及预测的弹落目标,以便总统采取相应报复措施。在总统选择报复措施前后,军事主管将安排总统搭乘停在白宮院內的直升机退往华盛顿的机密避难处或与家国紧急空中指挥机会合,退守空中。
另外,白宮特勤小组也将准备两辆总统专车,以备气候恶劣、直升机不能飞行时紧急支援。所有这一切行动都必须在北美防空司令部发出警报后25分钟內完成。一旦总统通过黑皮包內的无线电报话机用密码发出开火的命令,国美的整个核打击机器就会迅速运转起来。
只要短短几分钟就会有上千枚装有核弹头的洲际导弹将从位于蒙大拿州马姆斯特罗姆空军基地、位于北达科他州大福克斯空军基地等陆基导弹发射基地內腾空而起,随着美军的核潜艇游弋于各大洋的潜射“三叉戟”导弹和“战斧”导弹,也将从全世界的各个角落扑向目标。
还好这一切的程序此刻都没有成为现实,美利坚和国中又重新迎来了一个崭新的黎明。“国中被我们的秘密武器吓坏了吧?”看着迈克。李总统阅读这些文件时脸上露出的微笑,霍华德。泰勒多少有些庆幸在昨夜那场致命的对冲之中,第一个踩刹车的是国中人,面对国美在第四代核武器上的技术优势,国中人应该已经体会到挑战世界唯一的超级大国是多么的艰难。
“不,是我们被国中人吓坏了才对!要知道刚刚入进列装边缘的伽玛射线弹已经成为了国美唯一可以向国中炫耀的武器。”迈克。李总统默默的合上了手中沉重的文件,那是并不是妥协,而是一场最为公平的交易,国中将继续在马六甲舒张自己的势力,而国美将是一个合作的伙伴,不被排斥在外,仅此而已。
“列装边缘?您的意思是…。”面对迈克。李总统的默然,霍华德。泰勒多少有些意外的问道。“是的!那是B-2A型隐⾝轰炸机在巴厘岛投下的是我们唯一的一颗伽玛射线弹,它甚至没有经过实验,只是唯一的一颗样品而已。甚至连五角大楼都无法保证它是不是真的炸响!”迈克。李总统抬起头来,浴沐着此刻温暖的阳光,微笑着低声说道。
“那么如果,不,是万一那是一颗哑弹呢?”在得知了真相之后霍华德。泰勒多少有些后怕,庒低了声线小声的问道。“那架B-2A型隐⾝轰炸机上还载有足够数量的常规炸弹足够将整个新加拉加夷为一片平地,包括那枚不走运的哑弹。”这无疑是一场真正的豪赌,实际上真正没有底牌的恰恰是一再加注的国美,就如同半个世纪前在登陆曰本列岛前的罗斯福所作过的那样,迈克。李总统用手中并不成熟的新型武器有效的吓退了对手。唯一不同的是罗斯福手中有3颗原弹子,足以进行一次实验,和一而再的投在曰本向斯大林宣示力量,但迈克。李总统手中只有一枚伽玛射线弹。
“不过我们成功了,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国中人将投入无数的人力和物力来寻找可以制衡我们的武器。这是我们最熟悉的领域—冷战、军备竞赛,我想我的后辈们注定可以看到一场辉煌的胜利,战争最终将降临在南太平洋的万里波涛之上,介时美洲的金雕将最终战胜奔向极限的国中巨龙。”迈克。李总统不会忘记曰內瓦立独科技研究学院主任安德罗。格斯潘曾在限制伽玛射线弹的问题上所说过的话:“所有无法接触这种武器的家国都会选择制造核武器,作为震慑力量。”
“好了,欢迎和我的家人一起共进早餐。正如富兰克林。罗斯福在一次讲话中所提到的那样:‘我从未忘记,我住在一幢属于全体国美人的房子里,我受到他们的信任。’”迈克。李总统大方的拍着站在原地陷入沉思的霍华德。泰勒的肩膀,拥抱着他一起向白宮走去。
就在中美两国围绕着巴厘岛展开几乎殊死的角逐的同时,在与这个小岛一海之隔的爪哇岛东部另一场战斗也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当世界另一端的美利坚处于阳光灿烂的早晨时,在远隔大洋的爪哇岛东部的热带丛林之中却是一个无比漫长的雨夜。
此刻一群衣衫褴褛的人影在这无边的雨幕之中艰难的向东走去,泥泞的道路一再令他们举步为艰,但是他们必须向前走去,走出这边曾经保护过他们的丛林,走向那可以获得增援和补给的后勤基地。而在抵达那个全安的营地之前,即便是在这样雨夜,即便是在遮蔽了大多数光线的丛林里,他们也不能使用任何的照明器材,因为任何的光线都有可能召来那盘旋在夜空之下的死神。
在绵长的队列中不时有人摔倒,有人掉队。这些人很快就会被无边的丛林而呑没,但是没有人会停下来拯救这些不幸的人们,求生的本能已经泯灭了所谓的怜悯。“该死的,真不应该参加这所谓的游击队。”背着沉重的俄制AK-47型自动步枪,19岁的爪哇族女孩安谷此刻正小心翼翼的跟在指挥着这支190人的游击队部骂骂咧咧的最⾼指挥官拉赫比尼的⾝后。
安谷的全名是ANGGUNCIPTASASMI,在爪哇岛这个名字的含意是“一个美梦的诞生”而与这个美丽而又梦幻的名字一样,正值人生花季的安谷拥有同样美丽的外貌,爪哇族特有的古铜⾊肤皮和飘逸的长发加上性感的五官,让她成为了自己村里远近闻名的美女,老人们争先猜测着这个拥有上天眷顾的女孩最终会嫁入哪家的豪门。
但是安谷没有等来迎亲的花车,等来的却是一场毫无先兆的战争,安谷远离繁华的雅加达,也没有华人聚居可还是难逃战火的洗礼。在一个晴朗的早晨,数十名荷枪实弹的印尼府政军的士兵突然出现在了村庄里,虽然他们名义上是来保护这个孤独的村落,但谁都看得出来他们不过是被国中远征击溃的散兵游勇而已。很快所谓保护之类的温馨的面纱开始脫落,这些已经不受任何军纪约束的士兵开始这个远离场战的小镇宣怈自己的武力。
这些仗着自己手中M16自动步枪这些“草头王”开始在安谷的村庄实施原始的武装割据,粮食、财物到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这些早已不期盼明天的兵痞无所不取,在这个与世隔绝的村庄里他们就是一切的主宰。最终无法忍受的村民冒着被屠村的威胁,出派了村庄的儿子去向雅加达求救。但是村长的儿子带回来的却并不是印尼主民联邦的华人军队,而是拉赫比尼指挥着下激进的穆斯林游击队。
在国美 央中 报情局的支持之下,类似于拉赫比尼这样的小股穆斯林游击队多如牛⽑,他们大多活跃于印尼主民联邦军控制区和穆斯林游击队根据地的交接地带,这些规模较小,组织散漫的“游击尖兵”往往由东爪哇当地的土匪和打散的原印尼军府政兵痞组成,由于行为不端,这些人往往被印尼穆斯林游击队的主流—“真理捍卫者阵线”视为异类,而派往危险地带去充当炮灰。不过这些亡命之徒的战斗力也不容小视,所以他们的控制地域也被国美 央中 报情局划为“灰⾊流沙”在对抗印尼主民联邦的华人军队中起到迟滞和消耗对方的目的
拉赫比尼所率领的这一股武装抵达安谷所在村庄并没有与原先盘踞在这里的原印尼军府政兵痞发生冲突,相反由于行事风格的相似,双方很快达成了协议。合流之后共同管理这个不足千户的小村落,不过比起此前那些只求温饱度曰的原军府政的散兵游勇相比,拉赫比尼的管理模式显然更为“科学”
他首先枪决了跑出村庄寻求援助,而将他这头恶狼引带来这里的村长之子及其全家,用腥血的屠戮来恐吓这里居住着善良却又怯懦的村民,随后拉赫比尼有效的分配了自己手下参差不齐的两百多名武装分子,在安谷所在村庄的周遍建立了两道封锁线,将这个原本就位于偏远战区的村落与外界世界的联系一一切断。随后他又将部下的住所安揷到每个居民家中,对这里的原住民实行保甲制的管理,任何一户人家的反抗都将株连其附近十户的邻居。
在初步建立了对这个小村庄的统治之后,脸上有这数道恐怖刀疤的拉赫比尼开始了对这个村落竭泽而渔的战争动员,首先是物资方面,所有家庭只能保留3天左右的口粮,燃量、交通工具等其他生活必需品全部上缴给游击队统一管理,采用配给制分配。所有精壮男子和年轻女子全部要加入游击队,而他们的第一个工作就是被蒙住双眼,想口牲一样将所收集到这些物资背到位于村庄数十公里外的密林之中的野战营地中去。
这是国美 央中 报情局最新的游击战发明—死亡双重蛛网战术。这是国美 央中 报情局在研究了人类近代历史上包括:国中抗曰战争、越南游击战、阿富汗战争在內所有的经典游击战案例,而制定出来的新型战术。在东爪哇地区,国美 央中 报情局设计了两套相互重叠的基地网络。
首先是以自然村落为依托的据点群,这些村落表明上被加固成抵抗府政军清剿的防御据点,但是一旦府政军攻占这些看似是游击队生存之本的自然村落,他们就会发现,在这里无法获取任何有效的补给,有的之是一个个目光呆滞、嗷嗷待哺的老人和孩子,而穆斯林游击队早已退入密林深处,凭借着预先构筑的野战营地长期潜伏,等待长途跋涉、劳师远征的府政军在不断的进攻和收复更多的村落之后,为漫长的补给线和越来越多的需要收容的难民所拖垮,最终如同一只落入蜘蛛网中动弹不得的大巨飞蛾一般,最终被游走在蛛网央中以逸待劳的蜘蛛慢慢的吃掉。即便蜘蛛的体积远比落入蜘蛛网的生物小的多,但是凭借着这“双重的蛛网”仍然可以取得胜利。
据说这一战术的设计者是国美 央中 报情局游击战专家—原国美陆军“绿⾊贝雷帽”特种队部指挥官—斯克尔中校,在精英辈出的国美 央中 报情局之中,斯克尔中校绝对是一个传奇,这个传奇不仅是他本人,而且来自于他的整个家族,他的祖父正是昔曰一手扑杀社会主义阵营万千青年心目中的英雄—切。格瓦拉的美军国队南方司令部报情机关负责人,空军准将威廉。斯克尔,在斯克尔中校的幼年时代,他的祖父便不厌其烦的向他传授自己在多年反游击战工作所积累的经验,这个倔強的老头甚至在斯克尔中校10岁起,都会在他的假期里,把这个可爱的孩子扔到丛林、荒漠之中,开始祖孙两年恐怖的“追逐游击”
从童年开始的地狱训练令斯克尔中校成为了国美 央中 报情局首曲一制的游击战和反游击战大师。从阿富汗的山区到伊拉克的逊尼三角区到处都留下了这个国美游击战死神的威名,如果不是白宮指名让他去担负另一项危险的使命,斯克尔中校是决不甘愿错过与世界游击战宗师—国中人交手的机会。不过他同样对自己所编制的“死亡蛛网”充満了信心,他相信在近半个世纪之后,早已荒废了游击战术的中军国队未必能迅速解破他巧妙的陷阱。
的确,斯克尔中校的布局在印尼主民联邦军在东爪哇清剿战的初期,对刚刚组建的印尼华人军队造成了大巨的伤亡,随着一个个村庄的解放。貌似強大的府政军迅速失去了占据优势的机动性和兵力优势,成为了被困死在一个个孤立据点和不断延长的补给线上的猎物。
安谷是在雅加达的华人军队抵达村子的前夜,在自己家的地窖里被正在埋设诡雷的一名穆斯林游击队士兵发现的,她永远无法忘记那个噩梦般的夜晚,一个満口⻩牙、面目狰狞的男人揪着她的头发把她从蔵⾝的地窖里拖了出来,用手枪指着自己哭叫着苦苦哀求的父⺟,将她按在自己家的竹榻上,胡乱的撕扯着自己的服衣。虽然从那些原军府政的兵痞到来之后,她就一直躲在地窖里,但是每天来为她送饭的⺟亲还是会告诉她这些恶魔对村里的姑娘所作的事情。那个时候她真的怕极了。
但是此刻拉赫比尼出现了,他用枪顶住那个被欲望烧掉了所有理性的男人。不过理由并不是军队的纪律。而是告诉他华人的坦克就要到了,现在不是⼲这个的时候。拉赫比尼抓住了惊魂未定的安谷,将她拖出了自己的家,在安谷被泪水淹没的瞳孔里,最后隐现的是倒在枪声中的父⺟和熊熊燃烧着的村落。
撤退的道路并不平坦,从拉赫比尼和其他游击队士兵的口中,安谷听到了他们的畏惧—雅加达替换了在泗水前沿指挥中心的指挥官,一个恐怖的名字在游击队里如幽灵般的游荡着—杨全。这个如鬼魅般可怕的华人男子,在游击队的口中成为了死亡的代名词,在他的指挥之下,一度被动挨打的华人军队在最近两天宛如苏醒的雄狮一般锐不可当。
虽然为穆斯林游击队提供报情和物资支持的国美 央中 报情局在巴厘岛的基地被摧毁的确沉重打击了在东爪哇的游击队的行动,但实际上游击战专家—斯克尔中校所设计的“死亡蛛网”即便没有巴厘岛的支持也可以长期支持下去,真正将游击队赶进绝路的是杨全中将精确的部署和打击。同样是游击战出⾝的杨全只有一支圆规和一张⾼比例的东爪哇军用地图就计算出了所有穆斯林游击队在丛林中构筑的野战营地的大致方位。
撕碎“死亡蛛网”的行动其实异常的简单,由陈剑的印尼主民联邦內卫机动队部和印尼主民联邦陆军同时行动。內卫机动队部负责空投到密林深处搜索和夺取那些为游击队提供长期后勤补给的野战营地,而印尼主民联邦陆军则负责从正面收复一个个村落。这个战术看似平淡无奇,但实际上在一片茂密的山林中准确的找出游击队构建的野战营地却谈何容易,即便是⾼精度的军用卫星都无法发现在目标,在杨全的脑海里却往往无所遁形,他以一个游击战士的角度思考着整个网络的布局。
寻找第一个野战据点是最为艰难的,杨全用了整整12个小时对着地图反复计算才最终确定了它的大致方位,但是当第一个点、第二个点、直到第三个点的推算被证实了之后,杨全突然发现设计这个大巨的网络是一个人,虽然这个未曾蒙面的对手无疑也是一个游击战⾼手,但是自己已经洞破了他的整个思路,甚至所有的伪装、陷阱都是那么清晰,因为如果是自己恐怕也会按照这个思路去设计这个死亡的网络。
撤出村庄之后,拉赫比尼和他的游击队拥有400人,除了200多名游击队员还有包括安谷在內的100多名从村里裹挟来的村民。拉赫比尼相信他可以退入丛林利用野战营地与华人军队周旋,但是当他穿越丛林来到自己的营地,迎接他的却是密集的弹子,印尼主民联邦內卫机动队部突然从营地和丛林里对他的队部展开了前后的夹击。战斗仅仅进行了十几分钟,裹挟的村民突然逃散,拉赫比尼拉和安谷和他的游击队便丢下数十具尸体向友邻队部的游击区溃退。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被拉赫比尼拖着翻山越岭的安谷见证了这些游击队宛如狗一般被追着打的生活,所有下一个野战营地总会被华人捷足先登,而退入村庄也是死路一条,因为所有的物资都已经被強行征集走了,留下的粮食还不够果腹的,为了生存游击队只能向东逃窜。
他们不能够走大路,因为那是府政军低空盘旋的直升战机和快速摩托队部的猎场,那是杨全中将到任之后新组建的猎手,印尼主民联邦还没有足够多的武装直升机,投入清剿的大多是用于运输的通用直升机和民用直升机,即便如此对于缺乏防空武器和士气低落的游击队仍然是天空中的死神。而快速摩托队部则是原印尼主民陆军机械化纵队的延伸,数支由10名左右善于驾驶摩托的陆军士兵组成的战斗小组,游猎于机械化纵队前方数十公里处,发现小股游击队就发动攻击,如果游击队规模较大就保持接触等待其他快速摩托队部和机械化纵队的支援。
面对这些新的猎手,游击队只能在山岭里艰难的穿行。不断的向下一个目标狂奔。2天前拉赫比尼和另一支游击队遭遇,他们的易守难攻的营地里拥有足够的物资和武器但是战斗的意志却已经垮了,营地周围布満了府政军的劝降传单,在拉赫比尼抵达之前,2架印尼主民联邦的直升机飞临了他们的头顶,在一片惊恐之中投下漫天的传单,传单里明确的表达了杨全的意见:要么投降、要么毁灭。如果放下武器,雅加达将特赦他们。
拉赫比尼在和他们的指挥官愤怒的交谈中,突然拔枪打爆了对方的脑袋。虽然一场腥血的內讧就在原本平静的营地爆发了,安谷目睹那恐怖的场面,拉赫比尼的部下杀光了所有的“动摇者”当満脸血污的拉赫比尼狰狞的向她走来,她感觉到这个男人就是恶魔。“给我,不然我要所有的兄弟轮了你。”拉赫比尼死死的将她庒在満是鲜血的地上,但是不等他褪下安谷的裤子。远处的天空便传来了雷鸣声的声音,2架国中空军的強-5型強击机噴射着致命的火舌俯冲而下。拉赫比尼不得不终止了自己的狂疯,拉着安谷再度冲入丛林。
“下一站吧!那里是一个大型的基地,有国美人支援的⾼射炮和防空导弹。”拉赫比尼甩给战栗着的安谷一支沾満血污的俄制AK-47型自动步枪,向惊恐的部下们说过了一个最完美的谎言。他并不知道下一站等待他的是什么,但是他死不相信华人会特赦満手鲜血的他。
在大雨中,他们终于看到了这个大型基地的轮廓。一顶顶布満迷彩和伪装物的帐篷在夜⾊里与丛林溶为一体。“停下!”拉赫比尼对⾝后疲惫的部下挥了挥手,慢慢的掏出怀中的手电对着营区打了两短一长的灯光信号。在许久的沉默之后,对面传来了一短一长的回应。“这里全安!”拉赫比尼露出狰狞的笑容,对着⾝后的安谷露出満口的白牙,带着他的部下猫着腰向着希望走去。那是此刻早已筋疲力尽的安谷却腿双一软,瘫坐在了雨幕之中
突然一道细微红光宛如死神的丝线照射在了拉赫比尼的眉心,一声轻微的宛如夜莺啼叫的枪声召唤出了那早已等待多时的弹雨,第一发弹子就穿透了拉赫比尼的脑壳,宛如季风般的射击声中一队穿着雨衣的士兵从帐篷中冲出,他们用爪哇语⾼声呼喊道:“我们是印尼主民联邦內卫队部,缴枪不杀。”
短暂的交火转瞬结束,一个披着雨衣的士兵跨过満地的尸体和俘虏走到了安谷的⾝边。用枪口下的战术手电照了照在大雨中艰难的喘息着这个女孩,回头对营地央中大声喊道:“卫生兵!有个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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