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放长线钓美人鱼
56。放长线钓美人鱼
李小凡说：“就是这个道理。国中人现在终于懂得离婚了，也算是觉悟了。”
马妮妮也许喝得多了，也许对这个话题感趣兴，眼睛有些迷离。李小凡手庠庠的，他提议说：“我们跳舞，如何”
马妮妮微微一笑问：“这里能跳舞吗”
李小凡看马妮妮的样子以为鱼已入围，只等他收网了，说：“要不我们回房间休息吧。”
马妮妮站起来⾝子有点摇晃，李小凡只得扶着她。阎振早已结好账在外面等，他们上车就直接回了香格里拉。开的是两个房，但李小凡扶马妮妮回房就将门关上，一把抱着马妮妮放到c花ng上。马妮妮突然清醒过来，她原来是半醉半醒。她说：“我什么都可以卖，但⾝不可以卖。”
李小凡说：“你不是说除了醉不卖什么都可以卖吗”
马妮妮说：“你是断章取义，我刚才是说什么都可以买，但醉最好不买，醉了难受。”
李小凡想起《房中养生》，说：“男不可无女，女不可无男。”马妮妮问他怎么知道她无男，李小凡听了，喉咙里像呑了只苍蝇，难受了好一阵。马妮妮坐起来说：“规矩些吧，让我们合作愉快。”
李小凡恨恨的，但毫无办法，只能等待下一次合适的机遇再上马妮妮了。
戴鼎从小蕉厂出来就给嵇望德打电话，机手关了，他只得打给樊家坚。樊家坚说嵇望德正在回房间的路上。其实他们在达菲娅大饭店里刚吃完饭，正躺在包房里浴足。戴鼎让樊家坚告诉嵇望德，他有急事要汇报。
樊家坚将戴鼎的话告诉嵇望德，嵇望德说：“有什么事下午再说吧，我今天喝多了。”
樊家坚再给戴鼎打电话，戴鼎说：“也不需要多少时间，我在他房门口等他就行了。”
樊家坚只得再报告。
嵇望德叹一口气，说：“如果他非要见就让他到店酒来吧。”
樊家坚跟戴鼎通完电话就在他们御足的包房旁边另外开了间房，让嵇望德在里面跟戴鼎见面。戴鼎进了房间没坐下就说：“小蕉厂没戏了。”
嵇望德脸红红的，不知是喝的，还是让御足女捏的，一时没有听清戴鼎说什么没戏了，问：“谁要唱戏”
戴鼎说：“我刚才去小蕉厂，我让技术员将机器拆开看，里面全是锈，这样的机器别指望能投产了。”
嵇望德说：“不是说钱少买不了新机器吗旧机器肯定有锈，清洗一下不就行了嘛。”
戴鼎说：“可不是一般的锈，而是全锈掉了。”
嵇望德说：“这个李小凡是怎么搞的嘛，买机器怎么不拆开看看！”
戴鼎说：“听说机器是韩志仁拉回来的。”
嵇望德说：“但厂长是李小凡啊，他怎么就这么耝心呢你要批评他才行。”
戴鼎说：“现在不是批评的问题了，小蕉很快就要大面积收获，可机器却不能生产，你说怎么办”
嵇望德沉默了好一会儿，问这事还有谁知道。戴鼎说厂里除了工会主席韩志仁，还有几个工人。嵇望德说：“你让韩志仁通知他们，机器生锈的事不要到处瞎嚷嚷，要是让工人们都知道了，可能要闹起来。”
戴鼎说不论下一步小蕉厂怎么办，李小凡必须要调整了。嵇望德说：“早调整他就好了，我真后悔没听你的意见。”戴鼎说：“现在下决心吧，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嵇望德脸上露出很复杂的表情，半晌他说：“报纸上类似的事也报道过，好像都是直接从国外进口报废设备，而且资金也多在几千万以上，相比之下小蕉厂算是少的了。”
戴鼎说：“一个亿对人家来说也许无所谓，但我们这几千万能让全市⼲部教师发好几个月工资了。”
嵇望德说：“看来我们也交了一笔不小的学费。”
戴鼎说：“我想当务之急就是物⾊小蕉厂人选，要尽快采取措施，否则小蕉都成熟后没法收购就要出事。”
嵇望德说：“这事就这样吧，我们都考虑一下。”
在香格里拉的包房里，李小凡像个佣人小心地侍候着马妮妮，给她剥果皮，递茶水，用湿⽑巾帮她敷额头，还给她讲故事。他说有一位空军飞行员结婚，战友送他们一副对子：双机比翼飞夜航，单机俯冲打地靶。横批：比翼**。马妮妮听了没有睬他。
她真喝多了，再次躺到c花ng上便不想动弹，李小凡想趁她酒醉动动她，但又想，如果她真不愿意，他勉強也没意思，他现在⾝边不缺女人，在理生yu望上不饥不饿，乐得留给她一个好印象，这叫放长线钓美人鱼，说不定什么时候柳暗花明也未可知。
其实马妮妮并没有睡着，不一会儿就睁开了眼睛。李小凡说明天陪她参观南海的名胜古迹。马妮妮说：“你不怕再碰到你们那个长市，让我露马脚吗”
李小凡知道那种可能性很小，说：“露马脚不要紧，只要不露马腿就行。”
马妮妮问马脚跟马腿有什么差别。李小凡说马腿再往上可就是真理了。马妮妮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第二天戴鼎问嵇望德，小蕉厂的人事安排考虑得怎么样了，不能再拖了。嵇望德问有谁可以接替小蕉厂厂长。戴鼎说，可以让组织部了解一下，如果在厂內产生，他认为汪宗曦可以考虑。嵇望德说：“我让组织部了解一下再说吧。”
李小凡陪马妮妮跑了一整天，带她看遍了南海的所有名胜古迹。安石亭，天涯阁，清官桥，拴马塔。马妮妮赞口不绝，她说你们虽是一个县级市，但旅游资源并不比海南差，不开发真是太可惜了。在拴马塔脚下，李小凡问马妮妮想不想知道这塔为什么叫拴马塔。马妮妮说他这个导游不称职，有故事怎么不说
李小凡就说，以前南海出产良种马，雄马天下无双，有一年从海边跑来一匹发情的小⺟马，南海的雄马都要跟她交配，结果雄马们互相斗起来，相当于西方男人为qing人而决斗。
得胜的雄马跟小⺟马成了好事，就不想让它离开南海了，但小⺟马一定要走，它说除非你用金子铸成拴马桩将我拴住。雄马果然用⻩金铸成这个宝塔，将小⺟马拴着。小⺟马白天在外面吃草，晚上就躲进塔里面，不久之后就产下了小马仔。马妮妮听后半天才反应过来，说：“我上当了。”
李小凡得意一笑：“我这个导游称职了吧”
马妮妮离开南海时，李小凡将她送上机飞，给了她1万块钱。他本来要给她2万块的，但他想起她那句话：你怎么知道我无男。他现在还难受，一生气就减去l万。在回南海的路上，李小凡突然又觉得他这回没能玩马妮妮而给她1万块钱，还是亏了，猛然抬头看着路两边的小蕉树都给一串串小蕉庒弯了腰，仿佛在向他招手，就感到头痛蕉片生产线无法投产，接下来怎么应付
缪丁秀觉得小蕉丰收，首先是他的功劳，如果他不积极鼓动嵇望德，不坚持分任务，肯定没有今天的好形势。他建议组织各乡镇及市直机关的第一把手到小蕉种植最多的乡镇参观。然后就开现场会，嵇望德欣然采纳，还让樊家坚请来省报省电视台记者跟踪采访报道。
嵇望德让泰之川具体组织参观事宜，泰之川推说有病。嵇望德便让缪丁秀具体组织。缪丁秀说：“南海没有泰之川地球同样转。”
由于戴鼎总走在队伍后面，缪丁秀在参观过程中出尽风头，他每到一处都指着一梭梭大硕的小蕉说：“谁说南海不可以种植小蕉！”
省电视台记者要采访长市。戴鼎让她采访嵇望德。嵇望德因为记者一开始没有说要采访他，认为记者有眼不识泰山，有些不⾼兴，便故作姿态：“你说行了。”
戴鼎不知道嵇望德心里想什么，以为嵇望德真不想接受采访，便说：“如果嵇记书不愿谈就让缪副记书说吧。”缪丁秀便站在小蕉树旁大谈南海种植小蕉的经过。
农业局的《农事快报》刊出《近期小蕉防霜冻须知》，建议各乡镇组织蕉农做好小蕉防霜冻工作。蕉农眼看着小蕉即将采摘，入冬以来也从未见过像样的冷空气，以为今年是个暧冬，便不放在心上。他们关心的是小蕉厂什么时候开始收购小蕉，不断打电话问是厂方派人下去呢还是他们运到厂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