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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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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赶在过年前完婚,余方好和罗元鸿将订婚和结婚选在同一天,早上订婚,订完婚后稍作休息,过午即娶新娘过门,晚上在新郞家宴请宾客,由于男方老家在山区,于是女方决定三天后新娘归宁再办桌宴请女方亲友。

  大喜的⽇子终于到了,朱采菱一早就赶到余家,到的时候新娘已经在化妆了。

  今天的余方好看起来光四,跟平常憨憨的样子完全不同,难怪人家说新娘神最大。

  守在旁边的余⺟看着忍不住又红了眼睛,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今天就要出嫁了,她是又⾼兴又不舍。

  余方好也跟着红了眼,化妆师连忙叫新娘别哭,哭花了脸可就⿇烦了,朱采菱也帮着劝这对依依不舍的⺟女。

  吉时到了,新郞的人马早已恭候多时,新娘在伴娘和⺟亲的簇拥下进⼊客厅,开始订婚仪式。

  一抬头看见向东宁,朱采菱愣住了。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今天会碰见他,但没料到一早就碰到,虽然一肚子疑问,但也不能坏了这重要的场面。

  新娘照着长幼顺序奉上甜茶,最后终于来到了新郞⾝边,罗元鸿和余方好喜孜孜地看着对方,朱采菱则忍不住问出心底的疑问。

  “你在这里做什么?”她低着头,小声地问。

  “你是伴娘,伴郞当然是我。”向东宁微笑回视。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他那多情的凝视令她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无可奈何地回他一眼。

  “不想打扰两位叙旧,不过今天可是我们的大⽇子,拜托控制一下,感恩啦。”罗元鸿小声求饶。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伴郞是他?亏我还帮你追方好,你还这样要我!”朱采菱微愠地质问新郞。

  “我这不就是在报恩了吗?”

  罗元鸿苦着一张脸喊冤,余方好也帮着丈夫说话,四人小声地头接耳。

  晾在一旁的亲友们一脸茫然,余亦奇靠过去打断他们的秘密会议。

  “讨论得怎样?还要不要继续结婚?”

  “当然要。”罗元鸿和余方好不约而同地回答,话一说出口,两人相视而笑,眼睛、嘴角充満了甜甜的笑意。

  订婚仪式顺利地进行,最后新郞和新娘换戒指。

  罗元鸿开心地握住余方好的手,将一生的承诺套进她的指尖。

  余方好感动地接受戒指,虽然⺟亲特别代不要让戒指套到底,免得以后被丈夫管到底,可是她不在乎,她愿意让他管到底,管到世界的尽头也无所谓。

  相爱的新人在亲友的祝一幅下订下了终⾝大事。

  看着眼前这令人感动的一幕,朱采菱和向东宁心里有着共同的遗憾。

  如果当初…唉…

  完成了订婚仪式,接着就要准备进行娶仪式,趁着新娘换装的空档,男方人马稍做休息,接受女方的款待。

  余亦奇半开玩笑地说:“没想到竟请得动向副总当伴郞,真是意外。”

  “那得看伴娘是谁。”向东宁得意一笑,娘家的人不能跟着娶队伍走,这个家伙不能再碍事了。

  余亦奇早就猜出几分,本来想好心地告诉向东宁,他和采菱之间不但没事而且早就Gameover了,不过看向东宁一脸神气,不肯服输的他也懒得说明了。他转头不厌其烦地叮咛罗元鸿要善待妹妹。

  罗元鸿热情地拍拍大舅子的口,自信満満地说:“大哥,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三天两头就叫她回娘家让你们看看。”

  余亦奇还不习惯这样的称呼,听了都快起⽪疙瘩了,一回头看见向东宁也跟着打了个寒颤,纳闷地说:“他在叫我,你凑什么热闹?”

  “我只是觉得有点冷。”向东宁觉得畏寒,⼲脆站起来走动。

  “他不要紧吗?看起来怪怪的。”

  “不要紧,这样正好。”罗元鸿一点也不担心,这正是计谋的一部份。

  房间內,化妆师和余⺟忙碌地帮新娘换上⽩纱礼服、打点行头。

  朱采菱也准备换⾐服,打开⾐‮子套‬一看,之前选定的是淡⻩⾊‮丝蕾‬礼服-现在却成了粉紫⾊缎面礼服。

  “没有送错,小罗说既然你喜这件,就选这件,不好意思,没先告诉你。”余方好笑咪咪地从菗屉拿出一个丝缎盒子递给她。“还有这个。”

  打开一看,朱采菱吓了一跳,是一组价值不菲的珠宝,粉晶⾊的T字项链和长坠子耳环,颜⾊与样式正好和礼服配成一套。

  这分明是事先设计好的。

  “我早该想到了,小罗当然听他的,而你当然听小罗的,整件事就我被蒙在鼓里。”

  “人家他也是好意,你就收下嘛。”

  为了顾全大局,朱采菱也只好暂时接受这样的安排。

  终于娶的吉时到了。

  新娘在媒人、伴娘的陪伴下步出房间,新郞的人马一等到新娘,立刻⾼兴地上前去,罗元鸿満心喜地将新娘捧花送到余方好手上,接着新人上香祭祖、新娘拜别⽗⺟,在余⽗为爱女盖上头纱之后,新郞挽着新娘步出大厅、送上礼车。

  喜气洋洋的鞭炮声响彻云霄,娶的队伍整装待发。

  一个俊秀的年轻人领着朱采菱到车队后面,安排她坐进一辆银灰⾊的宾士轿车。

  在旁边等着的向东宁立刻跳上驾驶座,不等她说话,他立刻开口。“今天是他们的大好⽇子,咱们不要吵,好不好?”

  她没好气地看着他,有种被吃得死死的感觉,但也不得不依他。

  亲的车队浩浩地往新郞乡下老家出发了。

  朱采菱一手撑腮凝望窗外,向东宁不时回头看她,两人各自思索,车內一阵沉默。

  离开市区之后,天气渐渐变坏,接近山区就开始下雨。

  雨蒙蒙地下,四周一片宁静,向东宁悄悄地拉开和娶车队之间的距离,差不多该开始第二阶段的作战。

  两位军师认为向东宁失败的原因是表现得太強势,自尊心太強、脸⽪又太薄,所以才会三两下就把事情弄拧了。

  男人求女人原谅时,一定要不顾面子、放下自尊、更要打死不跑。另外,气氛也是超重要,气氛不对谈什么都不对。

  向东宁打开音响,让精心挑选的背景音乐先暖暖场。

  萧邦的离别曲,婉转昂的钢琴声诉说着离别的痛楚、深刻的怀念,一声一声敲进她的心坎里。

  琴音渐歇,悉的歌曲响起——

  “怎么才能让我告诉你,我不愿意,教彼此都在孤独中忍住伤心,我又怎么告诉你,我还爱你,是我自己错误的决定…”

  听出刻意安排的用心,她惊疑地回头看他。他深情回望,眼中带着浓浓的愧意与感慨。

  “我要向你认错,一切都是因为我愚蠢、嫉妒、自以为是,我没相信你、误会你,我害你伤心难过、害你吃苦受罪,都是我的错!”

  向来心⾼气傲、自尊心強的他竟然低声下气地向她认错,她很惊讶。

  “我不否认我妈有很深的门户之见,你的自尊心又強,我怕你难堪、更怕你离开,所以我才没有带你去见我的⽗⺟。我想带你去‮国美‬,一方面是舍不得和你分开,另一方面是希望你能修个硕士学历,我想用⾼学历说服我的⽗⺟接受你,当初我是这么打算的。”

  她愣了一下。原来,他并不是全然没有为他们的未来打算,她感到欣慰,同时又觉得气,如果他早点说清楚的话,她就不会那么恐惧、不安,也许就不会闹到分手了。

  “当初为什么不说?!”

  “你知道的,我总是习惯地自己做决定,等事情完成后我才会说,我以为就算我没有说出口,你也应该了解我的心意。”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她气得快哭出来了。

  他慨叹一声,事实早就证明他错了,就算再悉的人,也不可能完全猜得透对方的心思。

  “现在我知道错了,既然是两个人的事,我应该跟你一起好好商量才对,而不是一个人闷着头自做主张。”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为什么会这样…我们…”她用手抵在发疼的额头上,费力地思索着适当的言语。

  他做了打算却没告诉她,她担心了半天也没跟他说清楚,两人都理所当然地认为对方应该懂,结果事情发展完全出乎意料。

  他拉下她抵在额头的手,強而有力的一握,表达他坚定的承诺。

  “我知道几百句对不起都抵不过你所受的苦,可是我真的受不了你恨我,就算我求你,如果你没有办法马上原谅我,那么请你先接受我的道歉,让我用我的下半辈子慢慢偿还。”

  下半辈子!这是求婚吗?!

  她又惊又喜地看着他,樱微颤,好想问个明⽩。

  盈盈双眼含情凝望,柔嫰朱言又止,他看得出神,没注意到前面路弯,等回过神来已经来不及了,车子直直地冲进路边的甘篮菜园,滑行了好一段距离,一阵颠簸,车子总算停了下来。

  “阿朱,你没事吧?”他紧张地回头察看,只见她吓得脸⾊苍⽩,一手撑着座椅、一手抓着车门手把,虽然受到惊吓,不过没什么问题,他急忙道歉“对不起,吓到你了。”

  “我没事,你呢?”她惊魂未甫地松手,看到他満是关怀的表情,也不忍再苛责他。

  “你别生气,我马上就把车子开回路上。”

  菜园的土本来就松软,加上下雨积⽔,情况更是糟,车轮陷在泥淖之中,无力地空转几下,最后⼲脆停止运转。他満头大汗地一试再试,就是没办法发动。

  “我下去看看,外面下雨,你别下来。”

  他下车察看,打开车前的引擎盖,看起来没什么异状,倒是底盘半浸在泥⽔中-也许是因为这样才无法发动吧。

  可恶!他懊恼地抓着痛得快要炸开的头。

  按照原先计画,他假装跟丢车队,趁机表达忏悔之心,趁着她还在感动之中载她到附近的花园别墅,那里摆満了一屋子的⽩⾊玫瑰花,准备了一桌子精致佳肴,加上醉人醇酒、浪漫音乐,接着在她惊喜感动之余拿出戒指,向她求婚。

  可是…就在这紧要关头,他竟然出了这要命的差错。

  他气得直跺脚,溅起的泥⽔噴了他一⾝,更显得狼狈。不得已,他只好拿出‮机手‬拨电话给二弟求救。

  “喂,是我。我什么时候会到?嗯…那个…”他很难堪地说:“我不小心开进田里,车子发不动,现在动弹不得。”

  电话那头的向南靖听了差点昏倒,跳起来大骂“哇靠!剧本和场景都帮你准备好了,你只要照本演出就行了,这么简单的事你还有本事出状况,你还真行呀。”

  向东宁翻着⽩眼听他骂完,无精打采地说:“骂够了吗?快想想办法。”

  “还能有什么办法?我去接你们。你们现在在哪里?”

  “我看看…”向东宁转⾝看看四周,一片雨蒙蒙、雾蒙蒙,除了一条没有特征的产业道路外,就只剩下一亩亩绿⾊田地,没有路标、没有地标,连个农家房舍都没有。他愣愣地说:“我不知道,我真的路了。”

  向南靖傻眼了,这样怎么找?!

  唯今之计也只有请当地的罗家帮忙了。

  “大哥,你还好吗?你听起来不太妙。”雨寒冷的气候不在他们的计画之內,他担心大哥的状况。

  “是有点难过,不过还撑得住。”

  “那就好,你们在车子里等,我会尽早赶过去。”

  向东宁挂上电话,充満了无力感地长叹一声。

  “怎么了?”

  朱采菱在车子里等了一下子,雨势虽然不大,但天气很冷,她不放心他在外面淋那么久的雨,忍不住下车看看,只见他站在引擎盖前面咳声叹气。

  “不是叫你别下来了吗?天气这么冷,一淋就容易感冒,快进去。”

  “还说我,你都透了,还冷得发抖呢,车子修不好就算了,快进来躲雨。”她伸手拉他,”碰触到才惊觉他的体温⾼得惊人,连忙摸摸他的额头。“好烫,你发烧了?”刚刚那一握就觉得不对劲,原来他真的生病了。

  她冰凉的手掌覆在他滚烫的额头上感觉好舒畅,她那充満关心的表情更让他打从心底⾼兴起来。

  差点忘了还有这招苦⾁计。这可是他在一月的寒冷天气里穿著一件薄T恤、不畏寒冷地喝冰⽔练成的感冒神功。

  只是练是练成了,不过症状比预期的还严重,他从一早就觉得畏寒、头痛、全⾝酸痛,淋了雨之后连喉咙都痛了起来。

  “好象有点感冒,不过为了和你一起当伴郞伴娘,这点小病不算什么。”渐哑的嗓音配合得刚刚好。

  “笨蛋!和我一起做伴郞伴娘有什么了不起,你⼲么这样糟踏自己的⾝体。”她轻骂他一声,強拉他进后座,帮他脫了半的西装,硬要他披上她的外套。

  看她穿著短袖低礼服在寒冷的天气中微微发抖,他想也不想地推了回去,⾝为男人怎么可以让女人受寒受冻。

  “穿上,你已经在发烧,不能再逞強了。”她板起脸他。

  “那…这样好了。”他披上⾐服,一把将她拉进怀中,两人紧紧依偎,互相取暖。

  她微微一惊,随即柔顺地躺在男人厚实的膛上。他的下巴轻靠在她的头顶,満⾜地闻着她秀发的香气。

  除了细小的雨声、风声,四周一片宁静,仿佛宇宙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东宁,刚刚你说…用你的下半辈子来还…是什么意思?”她羞红着脸,小声地问出含在嘴里多时的疑问。

  “嗯…什么?”

  终于抱到她,终于和好了,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却不知怎么地好想睡,直到听见她的叫唤声,他才赶紧睁开眼睛。

  看他难受,她也跟着担忧。“这样子不行,一定要马上看医生才行,你刚刚打电话给谁?他会马上过来吗?”

  虽然军师特别代,千万别说不要紧,一定要装可怜、装死,尽量博取她的怜悯,但他实在不忍看她一脸担忧,挤出笑容柔声安慰她。

  “我还好,别紧张。我二弟很有办法,他很快就会找到我们,不会有事的。”

  她又急又气地哭了。

  他这么在乎她,费尽心思讨好她,为了她,连⾝体都不顾了。

  就算他曾经误会过她,她也该看在他如此专情痴心的份上原谅他了,而她却还在为了往事跟他争执,为了自尊跟他僵持。

  难道还要再失去一次,她才学得会教训吗?她真是蠢到极点了!

  “别哭,我说个笑话给你听。”他抹去她的眼泪,笑着说:“其实这次我又把事情搞砸了,本来的计画是我假装路,然后带你到附近的花园别墅,那里放満了你最喜的⽩玫瑰,等你一⾼兴,我就拿出戒指向你求婚…”

  “我答应!”玫瑰钻戒固然浪漫,但绝比不上一颗真心。

  “真的?!”最后关头竟然这样轻而易举地达阵,难怪他们说这招苦⾁计是必杀技。

  “真的、真的。”她紧紧地抱住他,靠在那片失而复得的宽阔膛上放声大哭。

  恼与恨曾追得她不知所措,最后她终于被他的真心感动,终于明⽩该紧抓的是什么了。聚散离合、晴雨悲,兜了这么一个大圈子,她终于再度回到他的臂弯。

  “我好⾼兴。Youmakemecomplete,漫漫人生,有你我才得以完整。”他感动地抱着她,感觉到终于找回失落半圆的喜悦。

  雨渐歇,云渐开,视野也渐渐开阔。

  薄暮中,两辆汽车在产业道路上走走停停,焦虑地在路边的田里寻找,好不容易找到了目标,向南靖带头跑过去。

  “谢天谢地,我好怕天黑前找不到人。”

  看见救兵来了,向东宁和朱采菱下车,他指着跑过来的二弟说:“我不是告诉过你别担心,我二弟一定有办法找到我们的。”

  “厚,原来他就是你二弟。”朱采菱认出他就是安排车子的俊秀年轻人。

  看他们笑盈盈地相拥而立,不用想也知道已经和好了,向南靖⾼兴地大声叫好。“大嫂,以后我大哥就拜托你了。”

  朱采菱脸一红,害羞地推开向东宁。

  “喜宴差不多快开始了,我们快去。”

  “等一下,你烧得很厉害,要先看医生才行。”

  “诊所的老医生也会去吃喜酒,直接去那里找他好了。”罗家亲戚说明状况。

  临上车前,向东宁偷偷在弟弟耳朵边代几句,向南靖先是一惊,随即贼贼地窃笑。

  红灯笼沿着错的电线⾼挂在头顶上,喜宴在罗元鸿老家的四合院中热闹滚滚地摆开。

  乡下人晚饭早早就吃,喜宴也早早开桌,村子里的老老少少差不多全到齐了。

  “新娘来了。”

  小女孩们‮奋兴‬地拍手,乡亲们也⾼兴地鼓掌接新人坐到主桌,罗⽗、罗⺟笑得嘴巴都裂到耳朵边了,年近三十的儿子终于也娶媳妇了。

  罗元鸿和余方好甜藌藌地坐上主桌,接受众亲友的祝福。远远看见半路搞丢的伴郞、伴娘终于回来了,他们也总算放心了。

  向东宁拉着朱采菱走到主桌前面,拿起桌上的酒,⾼举酒杯,朗声对整场的乡亲⽗老敬酒。

  “我先敬新人一杯,祝⽩头偕老、永浴爱河。”

  他仰头就⼲杯,贺客们大声叫好,亲友团立刻帮他再斟上一杯。

  余方好小声地问老公“你们有安排这一段吗?”

  罗元鸿看了慡快过了头的向东宁一眼。“没有,不过我有不好的预感。”

  “为什么?”余方好不懂。

  “你等着瞧好了。我觉得很抱歉,今天最大的明星应该是你,结果为了帮他们,搞得状况百出,真的不好意思。”罗元鸿觉得过意不去。

  “没关系,只要你一直看着我就够了。”

  主桌下,新郞和新娘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接着向东宁向主桌的亲家公、亲家⺟敬酒,罗家⽗⺟直夸副总裁够意思。

  “东宁,不要这样喝。”看他喝酒喝得这么猛,朱采菱有些担心。

  向东宁握住她的手掌,像舞者谢幕般地⾼举过头,‮奋兴‬地转了一圈,大声地宣布喜讯“这位美女刚刚答应了我的求婚,选⽇不如撞⽇,⼲脆今天就结婚,拜托大家当个见证人,见证我们的喜事。”

  结婚?现在?!真的假的?朱采菱整个人呆掉了。

  “好耶!”旁边的乡亲大声鼓噪,这种热闹可不是每天都看得到。

  罗元鸿给老婆一个“你看吧”的表情。余方好又惊又喜,‮奋兴‬地拍手叫好。

  “找到了。”

  向南靖从屋里找出结婚证书的空⽩备份,开心地送到哥哥手上。

  向东宁立刻签上名字,殷切地送到朱采菱面前,请她签上她的名字。

  她接过大红的证书,结结巴巴地反问:“这是小罗和方好的喜宴,我们…这样揷花…也可以吗?”

  “有公开仪式、再加上两人以上的见证人就算结婚了。”热心人士立刻跳出来说明。

  “快签呀。”嘿嘿,只要她画了押,就大功告成了。

  事情突然进展飞快,朱采菱有点跟不上拍子,一时回不过神来。

  “大嫂,我们一定会再补一个风风光光的披露宴,绝对不会让你有半点委屈,今天你就先签个字,让他安心。”向南靖帮着大哥哄新娘子。

  “签、签、签、签…”

  现场气氛沸腾起来,大伙儿‮奋兴‬地拍手起哄,边闹边催。

  朱采菱羞红着脸看看四周心鼓舞的乡亲,回头对上他恳切的眼神,她感动地在结婚证书上写下她的名字。

  “现在我可以‮吻亲‬新娘了吗?”向东宁亢奋地大声问。

  现场爆出一阵狂笑。

  “大哥,这又不是教堂结婚,没有这一段啦!”向南靖笑弯了。“不过如果你想的话,我们是不反对啦,!”

  公开‮吻亲‬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向东宁真的很想,于是他低下头‮吻亲‬他的新娘。朱采菱腼腆一笑,害羞地闭上双眼,接他的双

  这个吻慎重而缓慢、绵长而‮存温‬,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两人才慢慢分开,深情凝望对方。

  一阵晕眩,向东宁往旁边踉跄一步,向南靖连忙扶住大哥。

  “我没事,只是有点头晕。”向东宁早就开心到忘了病痛了。

  “亲那么久当然会缺氧,缺氧当然会头晕,来来来,我看看。”小镇诊所的老医生上前察看病人的状况,当下要他住院治疗。

  揷花新人跟着老医生退场了,正牌的新郞官罗元鸿请乡亲们重新⼊座,他们的喜宴才正要开始呢。

  向东宁幽幽地从昏睡中醒来,茫茫然望着天花板。

  昨晚烧得厉害,昏昏沉沉地跟着老医生回诊所,之后的事他就记不清楚了,这一鼻子的消毒⽔药⽔味提醒他现在人还躺在医院。

  记忆再往前回溯一点,对了,他和她签字结婚了,一想到这个,他的嘴角漾起得意的笑容。

  旁边传来一阵阵细小的婴儿哭声,向东宁纳闷地转头看,这一看,他吓得坐起,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

  偌大的病房中,只有他是男人,其它全都是女人,她们手上都抱着刚出生的小婴儿,妈妈们亲切地向他微笑点头,笑容里有一些忍俊不住的味道。

  用不着他开口发问-眼前的情景、头药袋上都明⽩地告诉他答案——

  这里是妇产科。

  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你醒了。”

  朱采菱穿著借来的⽇常⾐服,拎着一个提袋进来,才刚坐下,看到他脸红成那样,紧张地摸摸他的额头确认温度。他羞赧地拉开她的手,指着药包上那令他难堪得要死的三个字。

  “妇产科?!我可是个大男人,怎么可以把我送到妇产科来?!”

  小镇就这么一间诊所,虽然叫妇产科,其实也兼看內科,只是住院的多是产妇。

  她玩心一起,没跟他解释,反倒伸手向他讨孩子。“对厚,你生的宝宝在哪里?赶快让我看一下,长得像你,还是像我?”

  旁边的产妇被逗得哄堂大笑。

  他窘得脸发烫、头冒烟,直接跳下就要往外走。“我好了,我们走吧。”

  “你要穿诊所的病袍回家吗?”她笑着把提袋递给他,早料到他醒了以后会迫不急待地逃走,事先就帮他借好⾐服了。

  办好手续,两人手牵手步出诊所。

  他指着停在门前的⽩⾊金⻳车,纳闷的问:“这不是南靖的车吗?他人呢?”

  “他先回去打点事情,要我晚上见见爸妈和长辈。”说也奇怪,昨晚签了字之后,她的心情变得笃定,就算是丑媳妇也不怕见公婆了。

  听她叫得这么顺口,他好开心,接过她手上的车钥匙,慡朗地说:“那还等什么,我们快回去吧。”

  “今天我开车,病人乖乖坐好。”她抢回钥匙,赶他坐到驾驶座旁边的位子,他耸耸肩,乖乖听话。

  车子驶离小镇,轻快地飞驰在一片绿⾊原野之间。

  她笑着伸出⽟指,在他眼前晃了一下,接着按开音响,悉的乐曲随之响起。

  “人说情歌总是老的好,走遍天涯海角忘不了,我说情人却是老的好,曾经沧海桑田分不了…”

  “学我。”他忍不住大笑起来。

  她盈盈一笑“猜猜下一首是什么?”

  “是什么?”

  “快猜啦!”

  “情歌那么多,怎么猜得出来?”

  万里晴空,⽩云飘飘,可爱的金⻳车奔驰在优美的乡间小路,隐隐约约可听见车內传出的音乐声…

  “漫漫人生终于不必再等,不会感到彷徨,只要你在我⾝旁,OH,MYLOVE,我要为你放纵我全部的爱…”

  车子突然停住,接着一阵震动,里面的人手忙脚起来,哇啊,看来得忙一阵子了…

  【全书完】

  想知道向家其它兄妹的爱恋情事发展,请参阅舞樱雪花园系列H46——

  *向逢舂之一《野蛮博士娇娇女》,告诉你向家幺妹向北辰与考古博士王蛮前世今生的爱恋。

  敬请期待——

  *向逢舂、之三《狡猾公子精灵妹》,看向南靖情海谍对谍的恋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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