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主权民主
第二天，杨小阳一早就到了“护国大夏”一段时间没来公司又变了模样，设置了前台姐小不说，整层楼的装饰布置也美轮美奂。
“请问您找谁？”穿着与公司工作服不一样的前台姐小彬彬有礼的问道。
杨小阳很郁闷的摸了摸鼻子，可惜他不是一表人才、花见花开、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盗帅楚留香，前台姐小和保安都认认真真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我找蔡…”杨小阳转了话“我找孙俪。”
“孙董秘？”姐小轻轻说道“您有预约吗？”
被自家人挡在自家门口的杨小阳感觉到⾼兴，总算看上去有一家有素质的公司了。他摆摆手：“得，不用询问我，我打电话让她接我好了。”
杨小阳站在公司门外打电话，正好是上班时间来往的职员络绎不绝，可是就没有一个人认出他是最⾼元首。电话通了以后孙俪惊讶的问道：“杨董事长，您，回阳了？”
有这么和老板说话的吗？更加郁闷的杨小阳只好低声说道：“快出来接我，我在公司门口！”
孙俪马上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笑的很是开心。等笑够之后她说道：“请你原谅，我不在公司里，我轮休请假在家呢。”
杨小阳顾不得关心孙俪在石城的家，恶声恶气的叫道：“立马想办法放我进去，否则我扣你一年的薪水！”
孙俪毫不畏惧的说道：“蔡总铁定还没到公司，你先扣他的吧。请你等我明天上班再带伟大的老板进去。”
玩笑归玩笑，孙俪还是立即通知了蔡华的秘书，由那位细皮嫰⾁的年轻小伙子不着痕迹地领进了蔡华的办公室。
“我的办公室呢？”杨小阳问道。
小伙子羞答答的看了他一眼，垂下眼帘回答道：“蔡总说，说办公室本来就不够，您又很少来公司，所以，所以…”
所以老子连坐处也没了！杨小阳大怒，正想朝这位不知是秘书还是总经理性伙伴的年轻人咆哮，俊秀的秘书慌忙说道：“蔡总有安排。”他变魔术一样从背后拿出一块牌子，上面贴着几个字：董事长室。
“喏，您来了就把总经理室的牌子换下，挂上它…”
老子要找机会扣得蔡华连孕避套也买不起，杨小阳夺过字迹丑陋的牌子：靠，一看就是那厮自己贴上去的！
还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蔡华被杨小阳的骂声惊醒，对着话筒不慌不忙的说道：“我算过命，大师说我们俩在公司里要双王不见面，因此…”
因此你个大⻳头！杨小阳差点摔了电话，还好及时想起这是亲爱的威威姐姐的机手，他对一旁笑眯眯的秘书吼道：“像个花瓶一样杵在那里做什么？去，把策划开发部部长刘⾼叫来！”
秘书弯腰点头转⾝执行命令，嘴里轻声说道：“用词不当，花瓶是形容女士，还有，刘部长是石城市场办公室主任，不是策划开发部部长…”
杨小阳听到秘书的嘀咕却没有发火，他在肚子里骂道：他吗的，老子再不来要翻天了。见微知著，杨小阳从其中迅疾发现公司有了不好的苗头。
深入研究过国中企业的吴霜曾经一语中的的警告过杨小阳，陆大的新兴企业万万不可用课本上的一套来管理。杨小阳当时还没有明白她的意思，以为她是要自己弘扬独特的企业文化，现在看来理解得大有偏差，须知经营管理类的书籍和夸夸其谈的所谓经济学家，他们登载的，他们吹捧的，都是西方的那一套，并不适合国中国情。
什么样的管理适合“居乐佳”适合杨小阳？杨小阳在等刘⾼的时候饥肠辘辘的想着，没吃早饭的胃气得冒酸水。
矮个子的刘⾼很快进了总经理办公室，对杨小阳恭敬而不失气度，使得杨小阳多少平复些怨气。他直截了当的问道：“金鹰那边联系得如何了？”
刘⾼苦笑一声：“他们忙于策划M4号地和招聘员工，对我们基本敷衍了事。”
对方的反应并不出乎杨小阳预料，他早有心理准备面对“金鹰”的态度。的确，一家跨行业跨省份的大集团的确没有必要尊重一家实力不成对比的小公司。
“他们在石城的⾼层人员名单和照片你有没有？”杨小阳问道。
刘⾼虽然不解杨小阳要照片的用意，还是顺从的表示有完备的资料。杨小阳很満意刘⾼的表现，看资料的时候不经意的问道：“职位怎么又变了？”
刘⾼老老实实的回答道：“都是蔡总和孙董秘的安排，我服从。”
杨小阳不再纠缠此事，示意刘⾼可以离开。他又找来总经理办公室人力资源部部长，让对自己很感趣兴的部长上交了公司组织机构表和全部员工的名单，关上门细细钻研，不管不顾外面的办公室里议论声大作。
一向神龙见尾不见头的董事长突然出现，他的年轻正如传闻中一样，使得不少待字闺中的白领丽人们想入非非，也让几位中层⾼层暗自揣摩怎么接近他。好不容易等到杨董事长闭关结束，人力资源部部长再度被叫进办公室，杨小阳却没有立刻和他说话，而是对蔡华那位秘书说道：“请你告诉前台，如果有一位姓谢的姐小来应聘，直接带到力资源部。”
阴柔的秘书走后，杨小阳扭头对人力资源部部长说道：“第一，那位谢姐小安排到基层，不用特别照顾；第二，蔡总的秘书可以走人了…”
听完杨小阳的话，人力资源部部长心知肚明，年轻得出奇的董事长要变天！
杨小阳没给蔡华任何电话，接着宣布撤销了石城市场办公室，统一划归于总经理办公室，他对刘⾼说道：“以后不会再有什么石城市场办公室，你直接对我负责。”他又旁敲侧击的警告了几位部长，孙俪没有权力⼲涉公司任何的管理和人事安排，她只是，仅仅是，自己的传话筒、扬声器！
没有什么不能动的人才，杨小阳狞笑着：我又不是玩三国演义的穿越版，赵云再是不可多得的大将，可要想以救过阿斗居功自傲，没门！
痔疮舡瘘科大夫的女儿按时到了公司，不过没见到杨小阳就被安排到“世纪明珠小区”物业管理部上班，使得做了一些美梦的谢姐小芳心惆怅。她在网上看过一些自号女作家写的YY小说，比如什么“女帝王”“男⾊后宮”“我是皇帝、太子、亲王的共同情人”“俏俏女风流记”异想天开的认为今天便能和杨董事长展开一场我可以不爱他他一定会爱我的女频纪实大剧。
曰，就像笔名好听的女作家长得像潘长江，不丑不能做男写手，括号：除了伟大的檀郎，括号完，网上的东西也是能相信的？
杨小阳和不死心的谢姐小一同等待着，但直到中午下班孙俪和蔡华都没有来公司，也没有打来电话。
強撑着饿了一上午的杨小阳只好罢兵回营，他还要去督促⻩达卞拿出计划书呢。
杨小阳在吃饭的时候联系了⻩帅哥，但⻩达卞的机手响了一声便出现忙音，再打过去就关机了。杨小阳只好无奈的独自坐在饭馆里，一个人无奈的就着两菜一汤胡乱下咽。幸好学校里勤奋用功读书的娟娟没忘记他，打来电话关心他还在不在人世间。
杨小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老板不是人做的，是人别做老板，劳民伤财、劳神动气、吃力不讨好。”
杨小阳看不见娟娟在电话那头笑得瘪嘴，富人不知穷人的辛劳还在饶舌！
边打电话边吃饭，杨小阳就在娟娟的温言细语中吃了这餐中饭，结账后收到⻩达卞的信短，只说了一句话：晚上联系！
杨小阳对⻩达卞更加不放心了，他不是捏了风筝线的人就不会有掌握全局的満足，因此在街头逛了一圈，直接找到了“风影律师事务所”的主任律师“疯子”丰冠英。
丰冠英听到杨小阳的声音很是感慨，感慨得语音颤抖，
“杨先生，杨董，杨少，您老把您介绍来的大哥领回去吧…”
杨小阳正是要问卢吉在丰冠英处的表现，听到他的哭诉头大了。疯子律师抱怨道：“他人是聪明的，但聪明过分了。”
混混出⾝的卢吉果然不安分，跟着丰冠英办事使的招比疯子还损，而且还戏调律师楼为数不多的女律师，甚至连顾客也不放过。打着俺是资深律师的招牌居然先后弄了两名女士上床，这才几天功夫！
丰冠英生怕卢吉给律师楼带来霉运，哀求着杨小阳把卢吉踢出了律师楼。
一个小时后，杨小阳和満不在乎的卢吉在公园门口汇合了，他咋咋呼呼的说道：“我算是知道文化人的底细了，他们调查案件、威胁当事人使用的招和我们没什么两样。”
“但你还是混混。”杨小阳冷言冷语的讥讽道“为什么同样的花招人家叫着计谋，而你的是下三滥呢？”
早有准备的卢吉叫道：“因为我没钱没地位没⾝份。”
杨小阳点头同意，说道：“出来做事第一要务是嘴要严实。”
卢吉听出杨小阳的话意，惊喜的问道：“是不是要我做什么？”
杨小阳摸出⻩达卞的名片：“你跟踪监视他，一刻也别拉下。”说着话又从钱包里掏出一张行银卡，告诉了他的密码，
“吉哥，咱们第一次合作，就看你的了。”杨小阳语重心长的说道。
卢吉还是満不在乎的模样，喜滋滋的揣好了行银卡：“放心，我办事你放心。”
要是能放心就好了，杨小阳在心里叹息道：就连熟悉如蔡华，能⼲如孙俪的这般人等都不能完全放心，何况一个小小的卢吉？奈何自己手下的人手太少，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和卢吉分手后杨小阳本来要回学校，可孙俪的电话召唤又把他留在公园门口：“行，我在公园里等你，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的话过了不久孙俪和杨小阳坐在公园里关鱼池边的石凳上了，垂柳在水池上投影出婆娑的倒影，引来一群群红⾊金⾊的鱼群流连忘返。
一声绿装的孙俪婀娜多姿，望着风中轻拂水面的柳枝若有所思，问道：“给你猜个谜，刘邦笑刘备哭，打一个字。”
正在考虑怎么开口又寻思孙俪会说什么的杨小阳楞了一愣，张口说道：“猜出来有奖励没？”
“没奖没罚。”露出淡淡笑容的孙俪似笑非笑的说道。
杨小阳急速开动脑筋，顺着孙俪的目光找寻线索，过了一会儿惊喜的说道：“知道了，是翠字。”
孙俪撕开一包口条酥，夸奖道：“你果然聪明。”
她悠然叹道：“恨屋及乌，爱屋及乌，所以一个羽亡才会让两个大老板反应不同，或哭或笑。”
杨小阳心头冷笑一声，默默的听她发表议论。
孙俪说道：“上午你在公司里采取的处置办法没一点错误，你没有让我失望。”
她猛地笑道：“我不可能安安分分做你的董秘，或者是小藌，更不会因为对你有一点点好感和跟你上过床而爱上你，并且像你的女朋友和其他女人心甘情愿为你做任何事。当你庒服不了我，我就会骑你，呵呵呵呵。”
孙俪最后一句话很是露骨的淫荡，但杨小阳听了却⽑骨悚然，不由反问道：“为什么说出来呢，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孙俪继续说道：“因为我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对谁都没有好处，你我都不是甘愿被人骑着的人。我时常控制不了我的欲望和野心，我经历的男人很多，他们在我⾝上留下的除了激情和精液，还有一份份灿烂的人生沉淀。“
她盯着杨小阳缓缓说道：“服征我或者控制我，要不就赶走我。”…
杨小阳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手脚无措，孙俪固然是难得的人才，否则不会一个外乡人在海南拉出一家公司，而据杨小阳调查，她的男友在仕途上节节登⾼大半的功绩还要归功于她。往曰杨小阳只看见孙俪光辉的一面，只想知人善任用人不疑，可没想过孙俪为什么和男友反目成仇，她个性中黑暗的一面是不是也起了决定性因素？
没有立即答复孙俪的杨小阳回到学校的宿舍，放下蚊帐钻进被窝里冥思苦想。
如果他以成为一位叱诧风云的商人为目标，起步阶段就要求稳，孙俪当弃置不用。可杨小阳如要把人生看得更重，孙俪就像武侠小说练功的关口，为了不留下心魔就不能躲避！
以后，还会遇见很多类似的人吧，杨小阳开心的笑了。
杨小阳暂时没有找娟娟寻求温馨，而是和吴霜通了长时间的电话。虽然不是很具体的知道杨小阳遇到何等的⿇烦，但吴老师还是敏锐的觉察到他的困惑。杨小阳的疑惑和孙俪关系不大，是关于一个国中內地企业如何掌管和运作的大方向问题。
吴霜说道：“我建议你看看主权主民的新闻。”
主权主民？没听过这个词儿的杨小阳迟疑的问道：“是北朝鲜那个傻逼的话？”
吴霜嗤之以鼻：“金大傻的是主体主义，主权主民是俄罗斯人苏尔科夫发明的专有名词。”
杨小阳“哦”了一声，他到图书馆查阅了资料才算是搞懂何为“主权主民”简而言之，也就是走适合俄罗斯国情的资本主义道路，不为外界庒力所动摇，坚定的，矢志不渝的，建设有俄罗斯特⾊的政治制度。
吴霜当然不是要杨小阳学习俄罗斯人的政治言论，他们也不过剽窃了俺们家国的伟大发明。聪慧的杨小阳很快找到吴霜指点的地方，很是认真的揣摩。
苏尔科夫，这位普京总统，以后普京总理的首席智囊这样说道：俄罗斯的国情和俄罗斯人的特点注定了俄罗斯必须建立強力权政，央中集权，个人崇拜和权力至上，具有超凡魅力的导领人远比制度重要——事实上，导领人就是最重要的制度。个人崇拜来自于实用主义，这个特殊的真理适合俄罗斯。
导领人的个人崇拜和绝对管理同样适用于居乐佳！豁然开朗的杨小阳深信不疑，当他还没有光芒四射的个人魅力之前，他的绝对存在远比管理制度重要！
对于北方那个占领了国中大量国土的家国杨小阳突然有了更多了解的趣兴，他看了整整夜一有关苏联和俄罗斯的资料，然后对温斯顿。丘吉尔的一句话大加欣赏。
丘吉尔这样骂前苏联的员官：“他们是一群在地毯下打架的狗。”
不是么，房间里表现得安安静静，可地毯一直在翻滚，就像“居乐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