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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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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烟立即去了。

  习昇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不明⽩她出去一趟怎么回来这么大的火气:“去见谁了?”

  艾劳就是觉得浑⾝不舒服,先是屈皓那小子让自己难堪,然后遇见欧澜那个神经病——他到底什么意思?口口声声说喜自己——呸!虽然自己不稀罕,可也没必要在提到别的女人的时候如此动吧?

  艾劳趴在习昇怀里,‮劲使‬咬他的肩膀!

  习昇微微地颦眉——这个习惯还是没改啊!以前自己惹她生气,她经常这样咬自己。咬吧,只要她的气能消。

  艾劳这人脾气上来了,就是要不管不顾地发怈出来了,她骂过了,也咬过了,偎在习昇怀里,懒懒地开口:“累死我了。”

  习昇搂着她,轻轻地笑:“劳儿,林源他们已经决定要过来了,他说,到时候有惊喜给你呢,别气了,嗯?”

  艾劳顿时有了精神:“真的?你的信号发出去了?惊喜?他们来了就是最大的惊喜!不会有危险吧?告诉他们,如果有丁点的危险系数,都不能冒险!不行!现在就去给他们发信号!绝对不能冒险!”

  习昇拉着她:“放心,林源做事你担心什么?”

  艾劳一听,又坐下来:“那倒也是。他们说什么时候过来?都过来?不对——你一个人还好解释,可是他们都过来,怎么和家里解释?这事是我疏忽了,昇,咱们从长计议,他们要是来了,家里怎么办?”

  这些人,都是天之骄子,从小在军政大院里长大,单独拿出一家来,那都是能威慑四方的人物,更别说这二十一个人好得跟亲兄弟似的。

  他们背后的家族,是任何人都无法抗衡的铁杆势力,他们未来要走的路,或从政,或从军,是早就铺垫好了的,可如果这些人突然之间一起消失,只怕在‮国全‬都要掀起惊天骇浪!

  之前还不确定他们会过来,艾劳是一直准备回去的,这些事,也就没怎么细想,可现在他们竟然要来!他们考虑清楚了吗?来了,还能回去吗?就算是为了她,可放弃亲人朋友,放弃所有的一切,来到这陌生的时代,值得吗?

  艾劳有时候刻意回避自己去想这些,她自然清楚自己在她的男人心里占据着什么样的地位,可再亲密的爱人,能抵得过⾎浓于⽔的亲情吗?

  就拿林源来说,他爷爷是军委副主席,⽗亲是x省省委‮记书‬,他是家里的长子,家人付诸在他⾝上的心⾎,艾劳是看在眼里的。更何况,那样一个优秀的男人,那样一个天生就有‮导领‬气势的男人,他肯来,他家里会同意吗?

  习昇觉察到了她的情绪变动,轻轻拍着她的背:“劳儿,你不知道,这五年,发生了很多事。你不在,你知道我们的⽇子是怎么过来的吗?”

  艾劳突然觉得心里很疼,像针扎似的,她也想起了她刚来那时候的情绪,悲哀,痛苦,绝望。这些还不是最磨人的,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那蚀骨的相思。

  她想他们,‮狂疯‬地想,晚上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她不习惯,以前的⽇子,每天晚上,她⾝边都有一个宽阔的膛,抱着她,给她安心和舒服。可那时,她什么都没有,整个人如同没有灵魂的木偶,迅速地瘦了下去!

  她现在想起来,似乎还能感觉到心底那份绝望到苍凉的悲哀。

  她揽住习昇的脖子:“别说了,我知道,我都知道。”

  习昇抱着她:“劳儿,这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你的一缕头发珍贵。在我们心里,你是最重要的,无与伦比!”

  她慢慢地吻上去,在他耳边轻语:“对不起,我总是很任。”

  习昇真想就这样一辈子抱着她,不让她伤心,看不了她难过,只要她生气他就心疼得跟什么似的,谁惹她生气了本就是不知死活了:“乖,我喜你的任。”

  艾劳轻轻咬他的脖子:“把我都宠坏了。”

  习昇抚着她的发:“就是要把你宠坏,就这坏脾气还一个劲地招惹男人,如果脾气好了,那还得了——坏点好,你说呢?”

  艾劳捶他一把:“讨厌!”

  如娇似嗔,面容娇嫰,着实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习昇一把抱起她:“又撩我是吧?”

  艾劳格格笑着蹭蹭他:“就撩你怎么了?”

  沈烟把屈皓带过来的时候,那女人又去睡回笼觉了,当然了,是打着睡回笼觉的名义做些有益⾝心的运动罢了。

  沈烟以前听过屈皓的名字,屈皓比他小不了几岁,他懂事的时候,屈皓已经有了小神童之称,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他们两个会这样相识。

  沈烟对他印象不错,他现在也想开了,有些事真的不在他的掌握之中,艾劳的爱,他拥有了,别管有的是多少,只要那女人心里有他,⾜够了。当然了,他这样想,并不代表他接受所有在艾劳⾝边的男人,至少那个付舍他就看不惯:“屈皓,姥姥今天心情不好,等下,她说什么,你听着就是。”

  屈皓也知道沈烟,沈家的势力和屈家不相上下,屈仁平也不止一次在他面前提过沈烟,说他是个人才,说有机会了让他和沈烟请教请教——现在是什么情况?让他向极度讨厌的女人的徒弟请教?不如杀了他!

  沈烟对他说话,他也知道不应是不礼貌的,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沈烟也不介意,大概了解他此时心里是如何的不情愿。艾劳的想法,基本是挂在脸上的,很明显的,她对屈皓有了‮趣兴‬,也很明显,屈皓自己很清楚,所以,刚刚沈烟找到他的时候,他脸上的惊惶无措以及厌恶不屑都很清晰地落在沈烟的眼底。

  沈烟心想,能让艾劳喜,是你的荣幸,那样的女子,风华绝代,天底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她的好,你不用心,永远觉察不到。只希望,你能早⽇打开心结,否则,到时候伤了的,很有可能就是自己——艾劳的情网,谁能逃得脫?

  屈皓不这样想,他本⾝就不喜女人,更何况艾劳留给他的印象也实在是太糟糕了,第一次见面就‮戏调‬他,第二次直接非礼,反正屈皓就觉得,那样的女人,虽然不如屈化心肠狠毒,却也是遭人唾弃的!

  话说回来,那女人除了有一副好⽪相,还有什么?

  当然,他也承认,那女人除了长得好,也有绝世武功,还有威慑天下的天霸山庄,有无尽的财产——但这并不影响屈皓讨厌她!

  她是有⾝份有地位有绝世容貌,可她的言行举止哪里有一点女子的本分?言语轻佻,举止下流,作风放浪,这样的女子,哪里值得人尊敬爱恋?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观点,屈皓所处的环境和地位以及他接触过的人和事,让他不得不这么想,他觉得他的观点是正确的,但至于未来他和艾劳之间到底会有怎样的纠,他觉得,一切都掌握在屈化手里。

  沈烟让屈皓一个人等,他走出了房间,沈天海要走了,他要去送送。

  艾劳那一跪,感动的不止沈烟,沈天海现在也想明⽩了——当然了,抛却艾劳的⾝份和年龄,她的确是配得上自己儿子的,现在事情已经在他无法控制的地步了,他再不同意,有用吗?

  说沈天海想通了,不如说他屈服了——或许,天下⽗⺟心都是一样的,只要真心疼爱自己的⽗⺟,最后总会屈服。但话说回来,艾劳对待沈烟的态度,也的确让沈天海欣慰。

  沈天海代了很多事,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让沈烟别受了委屈。

  沈烟觉得很幸福,自己和艾劳的事,如果得不到⽗⺟的祝福,他一样会坚持自己的爱情,但如今,沈天海却退步了,沈烟能不欣喜吗?

  至于沈天海嘱咐他的事,沈烟一口答应了——沈烟不觉得委屈,如果说最开始还有情绪,可经历了那么多事,艾劳的心他已经清晰地感受到了,她对他的爱,对他的感情,让他甘愿放下所有的骄傲,只为陪在她⾝边。

  沈烟出去的时候,碰到了付舍。

  付舍一直觉得自己就是运气不好,和沈烟他们相比,他哪里差了?而艾劳一直没理他,只是因为他出现的时机不对而已。如果最早碰见艾劳的是他,他相信,现在肯定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沈烟本不屑理他。

  上次沈烟被艾劳误会回了山庄,事后才听清溪说起,付舍给艾劳下毒,然后欺负了艾劳。

  沈烟当时已经是心力憔悴了,难受的要死,听到这话,当时就要冲出去杀了付舍。

  那时,老大几人已经出去寻艾劳了,二护法难得地从密室出来,拉住了沈烟,阻止他犯错。

  沈烟平静下来之后,虽然气愤,却也知道付舍杀不得,艾劳当时都没开口说要他的命,这时候他怎么能杀他?沈烟又想到自己还被艾劳误会着呢,更加不敢节外生枝了。

  虽然没杀了付舍,但他从心底对付舍的那份厌恶却从未消散,从本上来,就是因为付舍给艾劳下毒的时间,恰好是他下山的时候,也就是说,如果他在,付舍就可能不会得逞,那家伙明显就是趁虚而⼊!

  就因为这样,沈烟看见付舍,从来没有好脸⾊。

  两个人擦肩而过的时候,都真切地感受到了对彼此的那份厌恶。

  付舍停了脚步,转了⾝,看着沈烟的背影,冷冷地哼了一声。

  早上,老大找了他,话里的意思,无非让他走——但凭什么让他走!无论过程怎么样,反正他现在是她的男人!她不想承认这也是事实!

  付舍也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显赫的家世,出⾊的武功,甚至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姿⾊,比起沈烟来也不出⾊,偏偏出来还看到习昇、龙溟,最后还看到欧慕⽩!

  付舍的危机感更加紧迫,其实老大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隐晦地让他回去看看⽗⺟——开玩笑!他走了还怎么回来?

  所以,他觉得有必要和艾劳谈谈了。

  她不找他,他只好来找她了。

  他不承认,但他无奈地接受现实——说真的,他嫉妒沈烟!

  沈家的势力自然不必说,单单说艾劳对沈烟那份心就让付舍嫉妒得抓狂!

  沈烟下山那些⽇子,艾劳的期盼和情绪他都看在眼里,从她的眼神就看看出她对沈烟的那份情义——付舍从来都相信,有朝一⽇,自己也会在她心里占得一席之地!

  付舍回过头来,进了房间,却看见屈皓坐在那里。绝⾊的少年面⾊沉静,一⾝的儒雅淡然。

  付舍迈步过来,坐了。

  屈皓一动不动。

  付舍也不动,也不说话。他在天霸山庄的时候,就没有人理他,沈烟清溪炎各等人看见他就跟见了仇人似的,八大护法对他也是不冷不热,庄里的下人没为难他,但也不会主动和他搭讪。付舍觉得,这么多⽇子,他几乎都习惯了不说话了。

  ⽇头缓缓走过,时光流逝,近午时,內间的房门响了。

  付舍抬头看过去,却见习昇一脸慵懒地靠在房门之上,抬抬下巴:“屈皓,劳儿饿了,去准备饭菜——喔,付舍在呢?有事?”

  付舍的目光在习昇半裸的肌上面扫过,不用想都知道两人大⽩⽇的在里面做什么呢!他庒下心里的郁闷,冷冷开口:“有事。”

  习昇勾一笑,一⾝的琊魅风流:“劳儿累了,有事改天再说,你先回去吧。”

  付舍直觉想反驳他——以为他是谁!都是艾劳⾝边的男人他在这里摆什么谱!但随即想起沈烟等人对他的尊敬,略一沉思,开口:“也好,那我稍后再来。”

  屈皓坐着不动,好像没听到习昇的话。

  习昇看他一眼:“屈皓?”

  屈皓这才抬眸看他。他不是没听到,只是没想到艾劳让他来竟然让他等这么久!等就不说了,现在竟然安排他去准备饭菜!她当他是什么人?说是书童,真以为能把他当下人使唤?

  习昇见他一脸茫然,只得又重复一遍:“去准备饭菜。”

  在屈家,屈皓怎么也算是长孙,众人慑于屈化的势力,不敢巴结讨好他,但对这位屈家的小神童也是喜爱有加的,平⽇里见了尊敬得很,除了屈化,谁敢瞪他一眼?

  习昇见他那样,想了想,也就猜透了他的心思——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想必没⼲过伺候人的活吧?他笑笑:“屈皓,她脾气不好,你快去吧。”

  这算是善意的提醒了,谁知屈皓猛地起⾝,冷冷开口:“既然是你的女人,那就好好看着她,别让她到处伤风败俗!”

  习昇脸⾊随即就变了,一⾝慵懒随即消失不见,笼罩全⾝的是慑人的寒意冰霜:“你说什么!”

  屈皓没在江湖上历练过,武功顶多能自保,从小除了被屈化欺负,也是在家人手里疼爱着长大的,这会儿见习昇冷若冰霜,一⾝的威严气势,顿时有种莫名的心虚!

  习昇走近他,因为⾝⾼的优势,他低头看他:“屈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什么意思想必我不解释你自己也清楚。劳儿是什么样的人,我认识了她二十五年,我比你清楚!我警告你,以后再让我听到你说那样的话,我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屈皓不自觉地退了一步,想反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总不能对习昇说艾劳‮戏调‬她,他还看见她和别人——这种话屈皓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

  习昇收了气势:“记住我的话!去吧。”

  艾劳护短,习昇又何尝不是?自己的女人当成宝,岂容其他人如此侮辱?

  艾劳懒懒地靠在头:“那小子有情绪?”

  习昇上拥着她:“岂止是有情绪,骂你伤风败俗呢。”

  艾劳笑笑:“确实有点——亲爱的,其实…”

  习昇开始给她穿⾐服:“嗯?”

  艾劳嘻嘻笑着跟他坦⽩:“今天晦气啦!早上出去,碰见龙溟——就是那别扭小子,你知道吧?”

  习昇点点头,给她把头发放到⾐服外面。

  艾劳勾着他的脖子:“那小子昨天惹我生气了,今天来讨好我,我们两个——打野战了…”

  习昇的动作顿了顿,突然一把揽住了艾劳的⾝:“你个小妖精!你就不能消停会儿!”

  艾劳格格笑着贴着他的膛:“安啦!别生气,下次带你去!”

  习昇啃了啃她的锁骨才放了她:“这还差不多!”

  艾劳脸⾊一变,嘴巴嘟起:“可是,人家倒霉死了!我俩在下面忙乎,屈皓那小兔崽子在假山上面看得一清二楚!那小子也不开腔,从头一直看到尾!”

  习昇忍不住抱着她笑:“你生气就是因为这个?”

  艾劳‮劲使‬捶他:“不准笑!丢死人啦!”

  习昇又哄她,在她脸上亲了亲:“嗯嗯,不笑,不过,有教训了,那我们下次要找个隐秘点的地方——要不,下次让老大帮我们盯梢?”

  艾劳捏住他的脸:“你天天‮腾折‬老大还不够,还要这样刺人家!”

  习昇握住她的手:“我就是想知道他能忍到什么时候——你就是因为这个生屈皓的气?”

  艾劳靠在他颈间:“不是,还有那个欧澜——”

  习昇捏捏她的鼻子:“真正是个惹祸精!到处拈花惹草!”

  艾劳叹口气:“没办法,天生丽质难自弃——别转移话题!那个小兔崽子才让我生气!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艾劳把早上的事详细说了。

  习昇继续给她穿⾐服,仔细给她分析:“欧澜怕是有问题。听他说的话,倒像是很关心你和他哥之间的事。还有那个什么姐姐,他反应过于烈了——嗯,劳儿,可能,他喜你,也只是幌子。”

  艾劳一听,再联想这些⽇子欧澜的所作所为,渐渐明了了:“难道他——”

  习昇点点头:“他可能喜未来的嫂子,又隐隐知道他大哥喜你,所以…。”

  艾劳立即跳起来:“靠!算计到老子头上来了!老子去灭了他!”

  习昇拉住她:“没凭没据的,你急什么啊!”

  艾劳气得不行,本来就被欧澜的态度气得够呛,这会儿猜出事实,更是觉得自己憋屈——她招谁惹谁了?欧慕⽩喜她难道也是她的错?欧澜至于这么伟大吗?为了自己喜的女人甘愿牺牲自己!他以为他是圣⺟玛利亚啊:“要什么证据!老子一掌拍死他!”

  习昇拥着她往外面走:“他不是说要留下?那就让他留下,你放在⾝边,慢慢‮磨折‬岂不是更慡?”

  艾劳一听,搂着习昇的脸吧唧亲了一口:“亲爱的,你最厉害了!”

  习昇也吻了她一下:“记得我的野战!”

  艾劳笑得神采飞扬风华绝代:“记得啦!”

  习昇加一句:“让老大陪着!”

  艾劳苦笑:“你饶了他吧!他招你了?”

  习昇笑得很不怀好意:“没有,只是觉得——他有点像林源,闷,明明爱得不行,偏偏一脸庄严。林源我是欺负不到了,就逗逗老大玩呗!”

  艾劳在他上扭一把:“没良心的!老大很可怜的!不准你欺负他!”

  习昇揽着她坐下:“好,听你的——其实我他的,比那些小子们不是好多了?⾝边放着这么好的不去惹,偏偏和那些半大小子去‮腾折‬?你不会是觉得我老了吧?”

  艾劳⽩他一眼:“你老?幸亏你老了,不然‮夜一‬二十次,把我累死算了!”

  习昇这方面还是比较有自信的,他也就是开开玩笑:“真对老大没意思?”

  艾劳点点头:“有感情,但是,不会上。”

  习昇摸着下巴:“不像你啊!”

  艾劳听到脚步声,也不和他贫了:“说正经的,你要是不想学武功,我让老五再给你配点药,你多带着些总有好处。”

  习昇轻轻笑笑:“行。”

  进来的人是屈皓,⾝后跟着上菜的下人。

  屈皓冷着脸吩咐他们把饭菜摆好。

  习昇别有深意地看了艾劳一眼。

  艾劳知道他是笑自己吃瘪的事,瞪了他一眼,随即看向屈皓:“过来给姥姥布菜。”

  屈皓闻言,脸⾊一变。

  艾劳见他不动,挑挑眉:“还是,相比较做这些事,你更喜给姥姥暖?”

  屈皓一听,膛的起伏立即明显起来:“你——”

  “你什么你!不听话我就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非礼我!”

  “明明是你——”

  “是我怎么样!可人家会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你——”

  “你你你!就是你!非礼勿视你不懂啊!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我看你就是披着一张圣贤书生的⽪,內心完全就是猥琐下流的小人!”

  屈皓被她几次抢⽩,又听她话说得如此难听,真是又急又气,一时之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艾劳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还不快点布菜!”

  屈皓自然不动!

  艾劳吓他:“信不信今天晚上就让你侍寝?”

  屈皓退了一步:“你敢!”

  艾劳扔了手里的筷子:“好啊,你可以试试——昇,帮我夹菜。”

  习昇淡淡地扫了屈皓一眼,拿起筷子。

  屈皓深深地呼昅,上前一步,拿起餐具:“我来。”

  艾劳勾笑:“这才乖——姥姥喜吃那个,对,就是那个。”

  其实这事做起来非常简单,但别说在屈家,整个中兴,或者说在那个时代,尊卑观念及其分明,像艾劳和老大这样的⾝份能这么随和的,基本是见不到的。奴仆做的事,只能是奴仆去做,就算是一般的人家都有分明的规矩,别说在屈家了。

  而且屈皓读书有点多,骨子里还有读书人的清⾼,这会儿让他堂堂大公子去做奴才做的事,他真是觉得是一种莫大的屈辱!

  其实艾劳气什么啊,她不怕屈皓说出去,也不怕屈皓拿这个威胁她,她就是觉得心理不舒服,好像自己吃亏了一样,这会儿看见屈皓満脸怒意不甘却又敢怒不敢言,心里总算舒服点了:“行了,差不多了,去把姥姥的铺收一下——记住,该换洗的要看清楚,然后把⼲净的铺上。”

  屈皓忍不住甩了手里的筷子:“你让我去铺?!我不会!”

  艾劳笑:“不会可以学啊!”

  “你凭什么让我做这些!明明是你做了那等羞人的事,却来这样羞辱我!你当真是…”

  他说到最后,本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艾劳了,只觉得这世上怎么就有这样的女子?

  习昇拿起巾给艾劳擦拭畔,眸子里都是宠溺:“宝贝,还想吃吗?”

  艾劳顺势倒他怀里:“了,咱出去走走?”

  习昇揽着她起来:“那就出去走走,你的脚刚好,得注意着。”

  两个人基本就是当屈皓是透明的,习昇还吻了艾劳的脸颊:“走吧。”

  两人相拥着出门,艾劳回头说了一句:“记得铺,不然晚上就暖。”

  他们刚走出去,就听到里面哗啦一声响,估计是屈皓掀了桌子。

  艾劳就笑:“傻帽!他自己家的东西,多浪费啊!”

  大中午的,太又猛,真不适合散步,艾劳还没觉得,习昇走了没多久就出汗了。

  他随口道:“越来越热了。”

  艾劳猛地想起一件事来:“对了,那个棋子说是冬暖夏凉,你没內力,不能控制体温,我让人把那棋子给你放到香囊里,你带在⾝上。”

  习昇问:“什么棋子?”

  “就是屈家那宝贝啊,那天拍卖的。”

  “怎么在你这里?”

  “欧慕⽩送给我的——”艾劳惊觉失口,抬眸看习昇,就见他边勾笑地看着自己,她心虚地低了头,心想这事到底是老实代还是瞒过去。

  习昇继续笑:“昨晚,我们回来就睡了,你没机会见他,今天早上,他也不可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送你那么贵重的东西——劳儿,除非昨夜…”

  艾劳立即投降了,这事还是自己说出来比较好,坦⽩从宽的嘛:“我说我说!昇,你不会小心眼地计较吧?”

  习昇双手抱肩:“你看我像小心眼的人吗?”

  艾劳连忙‮头摇‬:“不像——其实昨晚你睡着的时候,他来了,但是,我真是对他没感觉的,是他——huo我,在我面前脫光了,我一个没忍住…”

  饶是习昇再大方也不可能无动于衷:“你们在哪里?不会点了我的⽳道把我扔在地上了吧?”

  艾劳叫出来:“怎么可能!我怎么舍得!我们是在软榻上…”

  习昇懒懒地抬眉:“几次?”

  艾劳低着头,跟个小媳妇似的:“他进去,就一次,他来得晚…”

  “你那意思,他要是早来了,你们就能多做几次了?”

  艾劳抬眸看他,敏感地听出他声音里带了不悦:“昇,你生气了?”

  习昇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

  艾劳上前扯他的⾐袖:“昇,是我不好啦!我保证没有下次了!他送我东西,又一直偷偷地喜我,我只是有点感动…”

  习昇勾笑了笑:“我没生气——这么热,回去吧。”

  他转⾝就走。

  艾劳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连忙追上去:“昇,你等等我啊!”

  习昇绝对不是小心眼的人,否则在艾劳⾝边早就被她气死了,还能活到今天?

  但让习昇生气的是,她在自己⾝边睡着,竟然又和另外一个男人——或许,这不是让习昇最生气的,他们那么大的动静,他不可能听不到,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点了他的睡⽳!其实他更多的是在气自己!气自己不会武功!气自己没有那么敏锐的感观!这一次艾劳是和别的男人爱,下一次艾劳和别人跑了他怎么办!

  他开始认真地思索这个问题——没有武功,他在这个时代真的就是手无缚之力!除了有她的爱,除了能陪在她⾝边,他什么都不能做!

  艾劳看着⾝侧习昇的冷脸,只能在心里骂自己该死!就算习昇再大方,对这件事肯定也是介怀的,恨死自己这张嘴了!

  习昇没地方去,只能回房间。

  艾劳跟着进去,一眼看见屈皓当真站在边收拾,立即冷着脸喊了一声:“出去!”

  屈皓心里正委屈着呢,一听艾劳那声音,那语气,立即甩了手里的棉被,转⾝就走!

  习昇坐下。

  艾劳连忙给他倒了一杯茶:“昇,别生气嘛,真是我做错了!我保证没下次了!我保证以后晚上都不离开你!”

  习昇接过茶杯,也不说话。

  在艾劳心里,习昇肯定是最重要的,她自己对习昇的感觉她最清楚,习昇就是她⾝体的一部分,或者说,习昇的喜怒哀乐,也同时是她的感受,看着他不⾼兴,她心里又闷又涩,难受死了:“昇,我是说真的,你看看我啊,你别这样,我心疼。”

  习昇抬眸看她,轻声地叹了一口气:“劳儿,我没生你的气,我只是,气我自己。”

  艾劳真是心疼死了,以前她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惹习昇生气,或者说,这种事也有,但都是征求过习昇的同意的。只是,艾劳不知道习昇这话什么意思,明明是自己的错,他生什么气?

  习昇终究是不舍得看她难过,摸摸她的脸:“没事了,以后再有这种事,把我叫醒,我出去就是了。”

  艾劳听他这样说,眼泪直接在眼眶里打转,然后滴滴地就落下来了:“我不!我以后再也不⼲这种事了!呜呜!昇,我该死!我就是个‮心花‬大萝卜!”

  她突然站起来:“走!我们走!我以后就和你一个人!我们去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过下半辈子!我谁也不要!我就要你!”

  习昇拉住她,有她这句话比什么都重要,但她这话也不能当真,虽是这样说,但他了解她比了解自己还清楚,她对于每个男人都是付出了真情的,这会儿说走了,过不了几天肯定后悔,她放不下他们:“劳儿,能听你说这句话,让我现在死,我也没有遗憾了!”

  艾劳抱住他哭:“什么死不死的!我不许你这样说!我爱你!昇!我爱你!”

  习昇动容,紧紧地抱住她:“劳儿,我知道。我也爱你,永不改变!”

  两个人拥抱,感受着彼此的心跳,良久都没有说话,只有艾劳偶尔的菗噎声响起,格外的让人心疼。

  习昇想推开她,艾劳不让他动,就‮劲使‬趴在他肩头让自己的泪流过脸颊,打他肩膀的⾐衫。

  习昇这会儿可真是心疼死了,往⽇里艾劳情绪稍微有点波动他都心疼,更别说这会儿都哭了!

  就算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介怀,这会儿也烟消云散了。这女人曾经把命都给了自己,她的爱,他能不知道?

  习昇还是坚持着把她拉开,看见她梨花带雨的小脸,情不自噤地就吻了上去,吻去她的泪:“傻劳儿,别哭了,哭得我心都碎了。”

  艾劳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怎么就这么没定力,三两下就被欧慕⽩huo了呢?她也不说话,眼泪还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习昇那个心疼啊,大手给她擦,擦都来不及,擦了又有泪珠落下来,真是像砸在他心上一样:“劳儿,乖劳儿,别哭了,我知道了,以后你再也不会丢下我,不会让我一个人了,是不是?”

  艾劳点头,声音都变了:“嗯,以后——以后再也不会了。昇,我该死,呜呜…”

  习昇低头吻上她的,既心疼又着急,这么哭下去可不行啊,⼲脆用最直接的办法解决问题!

  艾劳鼻子都不顺气了,被习昇吻着,那种离消魂的滋味此时就更加的清晰,很快,她情不自噤地回应这个吻,软在了习昇怀里。

  习昇抱起她,轻轻放在上,⾝子庒上去,肿wang已经⾚果果地抵在了艾劳的腿间。

  他吻她:“我要是死了,肯定是被你‮腾折‬死的——你这要人命的小妖精!”

  艾劳感受到了他的炙热如铁,伸开‮腿双‬上去:“昇,你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我们到曹地府,再做夫!”

  习昇直接堵上她的——净说晦气话!哪那么容易死!看来还得让她知道他的厉害!

  烈的冲撞带着大海一般深沉的爱意,温暖紧的包裹亦如川流不息的河流流淌着滚烫的深情,无比契合的融,坠⼊⾝心的消魂‮情动‬地散布四肢百骸,一次又一次,要不够,要不够…

  习昇拥着她,轻轻顺着她的发:“劳儿,我这个年纪,能学什么武功?”

  艾劳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软绵绵地倒在他的膛上:“嗯,只能学最基本的了,不过,我的武功,你学个一招半式,即使没有內力,也⾜够防⾝了。”

  她突然想起来什么,眸子里光亮一闪:“昇,你想学吗?”

  习昇的语气是无所谓的:“学点吧,反正也是闲着。”

  艾劳闭了眸子:“嗯,好。累了,睡一会儿吧。”

  习昇拥着她,看着她的睫⽑安静地落在眼睑下面,睫⽑尖卷翘起来,真是勾人。

  欧澜被艾劳踹了一脚,又惊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也不敢去追她,垂头丧气地回去了。

  燕西看见他,用扇子打他的头:“怎么了?没精打采的!”

  欧澜朝他⾝后看:“我哥呢?”

  “去见屈仁平了,马上要走了,肯定有很多事要商量。”

  “你帮我求求情,我不想走。”欧澜去扯燕西的⾐袖。

  燕西叹口气:“你这样逃避也不是办法,如果你真这么喜柔然,我就…”

  欧澜连忙去捂他的嘴:“不许说!不许说!你答应我不说出去的!”

  燕西退了一步躲开他的手:“我这不是在和你商量吗?关键是人家艾劳也不喜你啊!你就不能换个女人?”

  欧澜为了让燕西帮他,只告诉了燕西他喜林柔然,对于欧慕⽩喜艾劳的事,他一点也没说,至于为什么接近艾劳,他就说想忘了林柔然,找一个女人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不能,我就觉得艾劳好。”

  燕西摇‮头摇‬:“你真是一筋——不过话说回来,我看你哥对柔然好像不怎么上心,说不定…”

  欧澜又想去堵他的嘴:“别说!别说!哼!下次有什么事都不告诉你了!”

  燕西又连忙哄他:“好,好,我不说就是了。你就认准艾劳了——说真的,我觉得你眼光不错,我本人觉得,艾劳比林柔然好多了,你怎么…哎呦!你打我做什么!”

  欧澜恨恨地盯着燕西,收回手:“柔然姐姐才是最好的!你懂个庇!”

  燕西膛:“疯子!说一句怎么了!又不会少块⾁!我就是觉得艾劳好啊!至少她夸过我的⾐服!”

  欧澜回他:“你才是疯子!就你那⾐服,夸你的也是疯子!”

  “小澜!说什么呢!没大没小的!”

  欧慕⽩的声音在两人⾝后响起,欧澜着实吓了一跳:“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站了多久了?”

  欧慕⽩脚步不停:“刚回来。”

  欧澜在欧慕⽩背后赶紧给燕西使个眼⾊,跟着欧慕⽩进了房间:“哥,我想好了,我真的不走,我就跟着姥姥!”

  欧慕⽩脸上有丝甜藌一闪而过,欧澜提到艾劳,让他想起艾劳说今晚下半夜会来的话,他会等她,如果她不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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