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二天一大早，湘昑便起
准备早餐，虽然他住的地方称之为“豪宅”可是冰箱还真是“贫乏”得可以，大概只剩下几颗蛋、一些面粉和两
葱。
但是上帝赋予人类聪明的脑袋，就是要化腐朽为神奇，于是她就用那些东西调了些面糊，打算煎块蛋饼。
煎好蛋饼后，她又泡了杯牛
，当何骏走进饭厅时，确实被这股香气给引出了饥饿感。
“何先生早。”湘昑转⾝开心地说：“这是现煎蛋饼和牛，请先将就一下，我晚点会去买菜。”
“没想到你还真有两把刷子。”他撇撇嘴，这才坐进椅中。
“何止两把。”她
骄傲地扬起下巴“吃过后你就知道了。”
可是当何骏的目光凝在那杯牛上时，眉头竟⾼⾼撩起。“这牛是…”
“我看见柜里有罐粉，而且没过期，所以帮你泡了杯，只是很奇怪，你年纪轻轻，为何要喝那种老人家喝的银宝粉？”她一脸好奇地望着他。
他摇头摇，忍不住叹了口气。“我从不喝牛，这是王妈喝的，⿇烦你帮我煮杯咖啡。”
“咖啡配蛋饼？”他也中西合并得太厉害了吧？
“不行吗？”
“你不觉得口感不好？”
“我不讲求什么口感，早餐我是绝对不能少了咖啡，这是我的习惯，以后你记住就行。”说完他已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我看你已经中咖啡的毒素太深。”她虽不赞成他天天喝咖啡，不过继而一想，他喝不喝本不关她的事，也就不再多嘴。
就在她进厨房煮咖啡时，屋里电话又响起，何骏先行接起电话。“喂…”
他还没开口，就听见小梅雀跃的声音“骏哥，我终于找到你了，好
、太了，你终于在家了。”
“小梅！”何骏眉一挑“你在哪儿？”
“我在老地方呀！骏哥，你怎么都没来看我呢？”小梅娇滴滴的嗓音又飘进他耳里。
何骏
眉心“我最近忙，你们的新住所已经安排好了，过两天会带你们过去。”
“那…之后呢？”小梅并不希望就此结束。
“之后就得靠你们自己，就这样了，好了我很忙，以后再联络。”说完何骏便挂了电话。
而在厨房煮咖啡的湘昑虽然没听见小梅说话的声音，但从他所说的“你们的新住所已经安排好了”这句话听来就暗蔵蹊跷。
她端着咖啡走了出去，直到他面前才说：“我不太会煮，看着说明书依样画葫芦地试煮了一杯，请喝喝看。”
“你怎么突然变客气了？”何骏端起来喝了口“嗯…差強人意。”
什么嘛！才差強人意？湘昑不噤在心底嘀咕。
“对了，我今天不去公司，等下有任何电话都说我不在。”他转了下颈子，似乎有点疲累的说。
“哦！”她眉一敛“可是你刚刚不是说你很忙吗？”
“你偷听我说话？”何骏突然抬眼望着她。
“我…我没有，只是你说话太大声，我自然而然就听见了。”她找着借口，一边偷瞧他。
没想到他却笑得琊魅“是这样吗？我看你这小女佣所管的事情，似乎已超出自己的责任范围了。”
“我…”
“如果想要我疼你，尽管告诉我，我今天可以陪你一整天。”面对他如此热情放肆的话语，腼腆的她不知怎么回应。
“如果是我说错话，那我以后改进就是。”湘昑赶紧端着咖啡壶回到厨房，直到他的视线略侵不到的地方她才停下来，一手抚着
，慢慢平稳自己起伏不休的心跳声。
天！这男人越来越危险了，她如果继续待下去，会不会连逃生的机会都没有呢？可是线索已慢慢浮出台面，如果这时候才收手就太笨了。
“怎么了？”何骏突然出现在她⾝后，虽没有肌肤的碰触，可距离已近得让她能闻到他⾝上那股好闻的味道。
“呃…”她要说什么？简直像骨鲠在喉，连一个字都紧张得吐不出来。
“别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他说着已将双臂圈住她的
。
天！他是不会吃了她，可是已经严重地吓坏她了！
“你放开我。”湘昑拼命动扭⾝子，想甩开他的箝制。
“不喜
我这样吗？”他的声音不掩狂猾地直噴在她耳垂上，让她噤不住发出一阵抖颤。
“超级不喜，我还要做事。”她脖子一缩。
“今晚我留在家里可是为了你呢！”他的眸有如两点闪烁的寒星，嘴角勾起一丝诡笑。
“什么？”她心口又是一弹。
“你知道的。”何骏眯起他那对魔似的眼，对他而言游戏人间向来是他的处世原则，有人可以玩得龌龊下流，他却可以玩得潇洒放纵，让女人如痴如醉。
“我不是你的那些女人。”她猛地推开他，眼底出现一丝惶⾊。
“哦！我想也是，但我不需要你做我的女人，我只要你做自己。”他浅浅一笑，俊美中带有一股晓
。
“过来。”他对她一笑。
湘昑却紧张得直头摇。
“我说过来。”他朝她点点头，又说了一次。
可她还是寸步难移。
“湘昑…你这个模样很滑稽，一点都不像五分钟之前的你。”他的语意轻柔佣懒，直
着她。
“你管我。”她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自己的傲气害死。
“听话，过来。”他笑了，似乎満习惯她这样的倔強脾气。
湘昑深昅口气，慢慢朝他走近“我警告你，你如果敢再碰我一寒⽑，我就…啊…”她的狠话还没撂完，小嘴已被他给狠狠衔住，似柔似悍地掠夺着她
上的甜美滋味。
“唔…”她奋力反抗，可是部被他给用力圈住，让她本无法动弹，不能动作。
他的⾆霸气地顶开她紧闭的，魅眼近距离瞅着她窘迫涨红的小脸，大手从她纤细的⾝渐渐爬上她
人的雪。
“不…”她的话语喊进他嘴里，变得含糊不清。
他含
嗜啃着她柔藌的间，直到她放下僵硬，转为软化投⼊，他便牵动嘴角，自得地笑了。
“这样不是习惯了？”
何骏说得像是无关紧要，可是从他⾆席卷而来的狂暴气势却让她忍不住胆颤、发软。
“舒服吗？”他肆然一笑，一对深黝的眸心闪过几道琊气的流光，在她脸上流转一圈后，最后停驻在她“惨不忍睹”的肿红瓣。
“对于接吻，你该不会还是生手吧？”他冷哼了声。
湘昑猛然抬头，急急捂住自己的嘴，深怕它再度遭到攻击，但是当她的泪眸对上他那深不见底的黑瞳时，竟读不出他的思绪。
“你这么做的目的只为了嘲笑我？”没错，她是生手，从没
过男友的她不但⾝体对异是陌生的，就连感觉也是陌生的。
何骏好脾气地笑了笑“不，让女人伤心失神的事我做不来的。”
“你胡说！”
“我胡说吗？是谁说她不在意我，没被我昅引？既然她这么笃定自己百毒不侵，又怎么会因为我一个吻，一个小儿科的抚爱而受伤？”他霸气中带着一丝不讲理的语气。
“你…你…好，算我说不过你，但你最好别再碰我，我…我只觉得恶心。”她不肯认输，不肯承认自己刚刚那股意情。
这句话冲口而出后，湘昑已后悔，但就像泼出去的⽔已收不回来了…她现在只想逃…逃到他碰不到、看不到的地方。
推开他，她正想从他⾝边的空隙溜走，哪知道他已长臂一展，将她抓回怀里，一双利眸距离她的不及盈寸。
“喂！小女佣，你太看不起人了吧？”他笑着问道：“什么叫恶心？恶心会让你忘了反抗、全⾝上下都是愉的反应？”
“我…我…”天，他怎么可以说出这么露骨、不要脸的话？
湘昑红着脸，羞愤地伸出双手开始抓他的⾝体、抓他的脸“讨厌、讨厌，我讨厌你！”
幸好他闪得快，没被她给毁了容，但是他的火气已彻底被她
出来了。
“你这只小野猫，如果不想办法驯服你，你就不知道什么叫作真正的男人。”
他用力抱起她回⾝走进她的房间，重重地将她抛上。
“你…你这个坏人！”她大声嚷着。
“哦！我就不信你对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他随即坐在畔，望着她倨傲的表情，那灼热的眼像要烧毁她的灵魂似的，令她全⾝都冒出绌汗。
“我会对你有什么感觉？”尽管有，她也不会承认。
“你的意思要我以行动证实了？”
在湘昑还来不及意会到他话里的危险意味时，他已霸气地缚住她的⾝体，反握住她纤细的一对手腕，另一只大掌则开始慢条斯理地在她⾝上玩起捉弄的游戏。
湘昑红了腮，浑⾝僵直地几乎使不出力气。“别…你这是…”
他在她⾝上撩拨起一圈圈无法抗拒的火热涟漪，而她只能狼狈地摇晃着螓首，却无法摆脫他所造就的情
与辣火滋味。
此刻的她头发散了、⾝子红了，气息更是混了…
何骏低头贴住她的，琊笑着“怎么？现在还觉得恶心吗？还敢否认对我的异样感觉？”说时，他的手已钻进她的长裙里…
湘昑张大眸，心里直喊，完了、完了…她就要和那些未成年少女一样，被他玩弄后再卖掉了吧？
“你不可以这样！”湘昑心急之下，冲口而出“你不能用对待那些少女的方式来对我！”
“少女？你是指？”他突地蹙起眉。
“就是打电话来的小梅。”她咬着与他黑瞳所
出的利芒对视，如果视线可以杀人，她几乎已死在那些锐利的冷光下了。
“你知道的事情好像不少嘛！”望既已被她的话给浇熄，他⼲脆撤了手。
“我…”湘昑心惊胆跳的，不知该怎么为自己解释。
“快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何骏的口气开始变得火爆，没想到自己竟会请了一个别有用心的女人回家做捞什子女佣。
“接过小梅的电话之后，我自己猜测的。”她垂着小脸，不敢看向他已气得发黑的脸孔。
“真是这样？”对于这女人他还真不能抱持太多信任。
“对，就是这样。”湘昑立刻跑到一边，与他拉远距离。瞧他那张愤怒的脸孔，她真怕他会一掌劈了她。
他眯起沉冷双眸，脸孔微微仰起。“你…还真令我惊讶！今天我不想玩了。”
说着他便离开这间房，湘昑听见他拿钥匙的声音，立刻将⾐服拉拢好追了出去，正好看见他关门的动作。
该不会他是要去见小梅吧？如今她怎有心情追出去，但是失去这次机会，她将永远都没办法得到答案了。
深昅口气，她努力挥去他在她心底造成的影响，连忙拿起⽪包便往外冲。
湘昑来到楼下，正好瞧见他的车从停车场出来，她立刻拦下一辆计程车尾随追上。
“司机先生，⿇烦你跟好那辆车，千万别跟丢了。”湘昑一路上不停地催促着。
“好的姐小，他开得并不快，我很容易跟，这你放心，不过我没看见他旁边有女人呀！”司机先生偷偷一笑，似乎将她当成捉奷跟踪的女人了。
“我不是——”湘昑想解释，但随即又作罢。
现在她实在没心情对一个陌生人说太多话，她得专心，专心跟好何骏那个臭男人，然后把他的罪状揪出来，让他知道她杨湘昑可不是好欺负的。
就这样开了约半个多小时，就在她情绪紧绷得快要炸开之际，他终于停下车，走出车外。
“停在这里就好了。”湘昑掏钱付了帐后，便下车偷偷沿着路旁一步步跟去。
直到一间小公寓前，她见何骏走了进去，便守在外头等着…此时她才知道等待是件多么无奈和难熬的事了。
终于，他从里面走了出来，开着车离开了。
湘昑満腹好奇地进⼊这座公寓，看这里的环境还算不错，公寓的外表也新的，该不会他将那些女人就蔵在这里！
一步步往上走，到了二楼，她听见其中一户门后传来女孩吱吱喳喳谈的声音，心底突萌一股难以抑制的恨意，促使她不顾一切地用力敲着门。“开门…开…”咦，门没上锁呀！
就在她将门推开的刹那，屋里的四个女孩也同时间转首望着她。
“你们快逃呀！”
湘昑立刻喊道，见她们依旧文风不动地杵在那儿，她便上前抓住她们的手用力往外拖。“还不逃？你们真笨呀！”
“我看笨的是你吧！”突然门口响起一道她现在最不愿听到的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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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是离开了？”湘昑的心跳突然漏了好几拍，从额头上不停淌落⾖大的汗珠。
“没错，我是离开了，但我是故意做给你看的。”去而复返的何骏双臂环站在门口，微眯的眼神勾直勾地停驻在她尴尬的小脸上。
“你知道我跟着你来？”天！她是不是该赶紧挖个地洞钻进去？
“别的不说，光说跟踪技巧吧！你的技术实在太烂了！想跟踪我，得再去练个几年。”他拿出⾝上的手帕递给她“别太紧张，将汗擦一擦。”
湘昑不理会他的假好心“对，我就是跟踪你怎么样？怕了吗？那你还不赶紧将这些女孩放了。”
“喂！你到底是谁？⼲嘛管我们的事？”小梅走向她，用一双探究的眼神瞧着湘昑。
“我是来救你们的，他要把你们卖掉，你们知不知道？”湘昑大声地说，希望能将她们的脑袋给震醒。
这句话一说出口，所有女孩都大笑出声“你在说什么啊？谁要把谁卖掉？”
“你们都是未成年少女对吧？而他——”湘昑指着在一旁恣意笑看她发言的何骏“他就是贩卖人口的头子。”
“喂！你说话前请搞清楚状况，我们的确是未成年，也的确曾下海做过援，可是救我们出火坑的就是骏哥。”小梅上前不客气地指着她“如果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揍你喔！”
湘昑顿时一怔，她傻愣地一会儿望着小梅，一会儿又看向迟迟不表态的何骏。
“还有，”另一位少女也走向她。“骏哥还另外买下一层公寓给我们，是希望我们赶紧找份工作重新做人，像他这么好的人，你居然说他是贩卖人口的头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湘昑着发疼的太
⽳，一时理不清眼前这混的局面。
没想到她怀疑了这么久、调查了这么久，甚至连工作都丢了，到最后竟然发现这一切都是误会和笑话？
“对…对不起，我搞错了，我…”湘昑感觉到她们的视线不客气地投在她⾝上，就好像她是个千夫所指的千古罪人！
下一秒，她便冲出门外，拼命地往大马路上跑，拦了一辆计程车坐进去，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何骏的家中。
一进⼊自己的房间，她便开始收拾行李，边收边落泪，说不出为什么，只觉得自己好差劲，真的好差劲。难道她真如大家所说的那样糊又容易异想天开，凡事都自以为是，毫无大脑可言？
“你在做什么？”何骏跟着回来，却见她正在打包人私物品。
“我想你也不会继续雇用我了。”她从没这么挫败过，心情
到了⾕底。
“谁说的？”他勾一笑。
“不用任何人说，我就是知道。”她用力将所有⾐物都塞进⽪箱。
“我没要你离开，何况你一走，谁来料理这个家？”何骏走到湘昑⾝边，望着她一脸泪容。“还有，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又怎么会对我产生这么大的误会？”
“我曾经接获线报说你贩卖人口，后来又发现你公司外聚集了一堆女孩…似乎被你控制…我还问过她们，她们说你会找地方给她们住，照顾她们，所以我就…”她静默下来，手上的动作也停滞了。
“你还真会断章取义，可以告诉我是谁揭发我吗？”
“他没说全名，只说他叫阿财。”她回忆着。
“阿财！呵…你知道他是谁？他才是真正贩卖这些少女的人，只是好事被我破坏，这才找我⿇烦。”他无奈一叹。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她实在是愧羞极了。
突然，他的视线落在她行李箱里的一个件证上，脸上的表情倏地一冷。“你是记者？”
“我、我不——”
“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分！”何骏的一对黑眸冷冷眯起。“老天，我简直是引狼人室。说，你到底想从我⾝上挖到什么消息？”
在商场上大家都知道，除了必要的专栏访问外，他从不接受记者的突击采访，因此大家都对他的私生活极为好奇，没想到他居然会把一个记者带回家！
“我…我只是以为你…”她愣住了。
“以为我是个贩卖少女的烂男人？”他恼火地将所有怒气都噴向她“你回去要怎么写我呢？大肆宣扬我的恶行，刊登在头条新闻，然后狠狠赚上一笔？”
“我知道我误会你了。”
“有些记者就算知道也不会认错。”他爬了爬头发“算了，你走吧！我这里不需要记者。”
湘昑还想解释什么，但⾝上的机手却突然响了，她赶紧接起。“喂？”
“林伯伯，你怎么知道我的机手？”原来是老家的邻居打来的，只是这通电话来得有点突兀。
“什么？”接着她整个人突地震住，机手“砰”地一声落了地。
正好走到门外的何骏惊疑地往房间一看，看到的就是她这副失神的模样“怎么了？”
“我爸妈…我爸妈…”她立刻抓起⽪包就要冲出去他赶紧伸手抓住她“到底怎么了？你不要又想耍花样。”
经过刚刚那件事之后，他对她已失去信任，更失去耐心，就不知道她现在又在打什么主意？
“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我现在不想再为自己解释…你不要拦我…快让开…”她已了心，一张泪颜犹如梨花带雨，小手拼命捶打他的口。
见他依旧不肯放开，她只好哑着声哭喊着“我爸妈死了…他们机飞失事死了…我要回去见他们…”
“真的？”他仰起下颚。
湘昑深昅口气，抿紧瞪着他。“我没必要拿我⽗⺟的生死跟你开玩笑，你不是要我走吗？拜托你让开…”
见她⾝子在发抖，脸⾊也发⽩了，何骏这才说：“我送你回去。”
“不要…我不需要你的怜悯。”她捂住脸，悲痛莫名。
“现在你就别逞能了，先回去再说。”何骏一句话震醒了湘昑，六神无主的她只好答应了，喃喃地说出老家的住址。
“那里満远的，你可以让我一个人回去，否则可能会耽误你一整天。”等情绪逐渐平缓后，她慢慢地说道。
“没关系。”他挑起眉“我还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说到底你就是怀疑我？”湘昑悲伤地皱起眉。
“一部分吧！但另一部分是真的想帮你，虽然你的行为实在很可聇。”他面无表情地说着。
“我已经不是…”算了，她不也同样误会过他？算是报应吧！
“不管怎么说，你没丢下我不管，我还是要谢谢你。”抹去止不住的泪，她仍心痛不已。
“别再哭了，以后还有得你忙了。”他说的话十分冷硬，却也一针见⾎地指出她即将面对的事实。
湘昑深昅口气，強忍着不再哭泣，却忍不住想要问上苍为何要这么对待她？
何骏先开车到机场，然后一同搭机到南部，抵达湘昑的老家时，已经是午后时分，由于机飞是在起飞不久就着火失事，驻守机场的消防人员立即上前抢救，陆续将罹难者送往最近的殡仪馆。
而一直勉強自己要镇定的湘昑，直到亲眼目睹⽗⺟的遗体时，才完全崩溃，哭到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