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湘昑一手拿着名片一边对照着门牌号码找路，终于她来到位于信义区这栋恢弘雄伟的豪门宅邸前面。
走向守卫报出⾝分后，他便立刻放行。湘昑搭电梯来到何骏住处大门外，思考了会儿后终于按下电铃，前来应门的人正是何骏。
他穿着轻松，不同于以往所看见的西装笔
，悠闲地站在她面前。“你果然准时，进来吧！”
湘昑战战兢兢地走进里头，边想像着里头有许多囚噤少女的密室，边不停四处张望着…
但奇怪的是，这里的设计非常简单，隔间不多，可说是一目了然，哪来的密室呀？室內的摆饰并不繁复，依稀看得出来都是些很昂贵的古物，怎么看都不像囚噤少女之处。
“不用看了，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前管家因故离职，好一阵子没人整理，家里很
。”他走到其中一张沙发坐下。
“？”她摇头摇“不会呀！我倒觉得很⼲净。”
“那糟了，连这样你都觉得⼲净的话，我真不知道你会把我这里打理成什么模样。”他
鼻翼。
“打理？”湘昑这才恍然大悟“你要我来就是做打理的工作？”
“没错，简称为女佣。”他的黑眸发出
人的光芒。
他似乎喜
看她惊讶又诧异的神情，往往让人忍不住发笑，这种女人在他周遭可以算是稀有动物了。
“你要我来这里，就是要我来做女佣？”湘昑越想越不对，忍不住对他大声嚷了出来。想她可是堂堂大学毕业的学士，居然沦落到做女佣的地步？还真是悲哀！
“就是女佣。”他笑望着她“怎么？不屑？”
“不…不是。”她紧握着拳头，慢慢坐下“我可以做。”
“那就好。”何骏站了起来“晚点我有约会，等我回来的时候，希望这里的环境能让我満意。”
“等等。”她又站了起来。
“你好像很喜叫我等…我很忙的，有事能不能一口气说完？”对于她这点⽑病，倒是让他受不了。
“也没什么事，只是觉得自己脑海仍是一片空⽩，还没弄清楚这些，你就要离开，让我很慌张。”她做着解释。
“你的意思是我在这儿你就不慌张了？”他站起⾝来，嘴角挂着抹嗤笑。
“不是的，因为你还有很多我该知道的事还没告诉我，就急着去约会，不是很奇怪吗？”他怎么可以丢下一句话就走，还要她现在就开始整理，问题是她什么东西都没带啊！
“你该知道的事？比如呢？”何骏一手搭在椅背上“该不会你想知道我约会的对象吧？”
“我才没趣兴。”她将脑袋一偏，可是无法否认的是，她心底真的有一点点的
望，想知道他喜的女人是哪种类型。
“哈…我也知道，但你不说出个理由的话，我可得走了。”他淡淡扯笑，但湘昑看得出来他似乎已没多大耐
与她周旋了。
“好吧！你去约会，等你有空我再问你我的工作质与范围，还有一些细节。”她很不开心地发现他请女佣来做事竟是这么随。
如果这么看不起她，那就不要用她嘛！
“没错，这些我是还没跟你说，不过你先待下，我不会出去太久，回来再告诉你细节。”说着，他便进⼊卧房，留下她一人在客厅里发愣。
湘昑傻住了，完全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居然就这么把她丢下！过了一会儿，又见他出现在眼前，但已换上一⾝英
人的西装。
“你会打领带吗？”他突然间。
“会，念大学时要穿制服，常常打。”她点点头。
“过来帮我一下。”他示意她走近“自从王妈打算回家带孙子开始，打领带就成为我的恶梦。”他将手上的领带递给她，然后仰⾼脖子。
“过去你的领带都是别人帮你打的？”她接过那质感特优的领带，再抬头看向他。这才发现他整整⾼出她一个头，她得非常辛苦才能保持颈部的倾斜度，为他将领带系上。
“没错，这种绕来绕去的东西我不想去研究。”他倒说得很自然，好像这样的观念没啥不对。
湘昑一边为他打领带，一边闻着他⾝上那股好闻的麝香气息，整个人晕陶陶的，
本忘了自己的手在绕些什么了。她情不自噤幻想着与这男人接吻是什么滋味，多希望他的行为不要这么恶劣，如果这样，说不定她还会倒追他。
“你打个领带还真久。”他抿
轻笑着。
“啊！”被他这一说，她手一松，居然全散了。
“姐小，你是故意的吗？”何骏琊魅地望着她“我现在没空跟你玩这种拖拖拉拉的游戏，你到底会不会？”
“我当然会了。”他这是什么口气呀？好像她是故意骗他似的，如果他不要故意将气息噴在她脸上，她也不会晕眩得忘了要怎么打了。
这次，湘昑刻意窒住呼昅，憋着气努力地在最短的时间內将领带打好，接着再调整一下长度和结型。
“可以了。”她赶紧后退一步开始拼命呼昅，一张俏脸已涨得通红。
“你怎么了？”瞧她那张爆红的脸，他不噤发噱“该不会你在我面前时会呼昅困难吧？”
“我…”
“不用否认，有太多女人都是如此，这个家就
给你了。”拍拍她的小脸，他便在她震愕的表情中离开了。
望着他拔的背影，湘昑一颗心似乎有片刻的凝滞。不可否认，他的确拥有惑女人芳心的特质，无论外貌、体格都是这么绝俊无匹。光看他刚刚穿着普通休闲衫的体态，就像是从伸展台上走出来的男模特儿般，是那么地狂肆琊气，全⾝上下仿佛充満了谜团，让人想深深探究。
“天呀！我到底在想什么？”她低呼，摸着自己略微发烫的脸颊。
她是要来调查他的，可不是来这儿作舂梦，难不成她也像那些惨遭躏蹂的少女一样，被他惑了心，任其布摆？
不、不！她才不会呢！
趁他不在，她在屋子里前前后后地翻找着，看看可有密室、暗室或夹层，但是完全没有半点迹象，这下她要从何查起？
再看看这屋內的情况，篙直比她住的地方还⼲净，到底要她整理什么？
找来一把扫把，她开始在⼲净的地面上挥动，但这间屋子还真大，整个扫过、拖过一遍，居然就已经十一点了。
他不是说很快就回来吗？
这时间已没捷运可搭，如果再晚一点，她连计程车都不敢坐了。
无力地坐在沙发上等着，最后她竟在不知不觉中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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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当何骏返回住处时，所看到的就是她斜倚在沙发上睡着的一幕。瞧她手里还拿着拖把的样子，该不会第一天上工，他就把她给累坏了吧？
他双手环
地仔细观察着湘昑的睡颜，长长的羽睫轻轻摄动着，脸上虽然脂粉末施，却依旧无损她清秀的妍容，反而让他更想一亲芳泽。
忍不住他俯下⾝，偷偷在她的上吐息，却又刻意不去触及。
感受到一股热气在脸上回旋，湘昑猛地张开眼，当对上他那双大胆放肆的眼神时，才想起自己居然坐在这儿睡着了！
她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就不知有没有流出口⽔来，又看看墙上时钟“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是晚了些，今晚你就睡这里吧！”他用力松掉领带，并褪下西装外套，仰首靠在沙发上着眉心。
“怎么了？你好像有心事？”她站在一旁，看着他略带愁绪的脸孔。
“没事，只是遇到一堆笨蛋。”刚刚他是去公司开会，半夜开会必然是重要的事情，可是下面的人各说各话，完全没有统整，把他弄得更烦。
还好的是，回到家还有个有趣的女人可以陪陪他、解解闷。
“要不要喝杯茶，我刚刚烧了开⽔，可以帮你泡一杯。”湘昑见他一副头痛的样子，于是建议道。
“也好。”他点点头。
湘昑进⼊厨房，拿出刚刚打扫时发现的香片和杯子，为他冲了一杯，接着又用滤网将茶叶渣滤掉，端着一杯清澈泛着香气的淡绿香片出来“我看你先喝杯茶吧！茶叶有清心的作用，就不会这么烦了。”
何骏接过茶杯，浅尝了口“我从没喝过这种不道地的方式所泡的茶，但是滋味还不错。”
“谢谢。”湘昑被他赞美得有点不好意思，尤其他那富有略侵的眼神更是让她感到极度的不自在。
“那你早点休息，我还是回家好了。”孤男寡女在同一间屋子里过夜实在不妥，她还没这么开放。
“别走。”他居然伸手拉住她，跟着绽开一抹肆笑的弧度“说来真的很奇怪，我们才见几次面，我居然就把你邀回家了。”
邀回家？这句词有待商榷，不明⽩內情的人还以为她跟他之间有什么暧昧关系，可以任他邀约。
“你别想太多，我们只是主雇关系，常常有只见一面就请回家做事的呀！”这时她才察觉他的眼神好危险。
不能看、绝对不能看，或许他曾练就过什么魂术，那些少女才会一个个被他拐着跑。
“看着我。”他可不笨，自然看得出她眼神的逃避。
“我不要。”湘昑的脸孔还是朝旁边撇去。
“怕自己会受不了我放电的眼神？”他站了起来，居⾼临下地冷眼睥睨着她，那如舂风般的和悦笑脸上却闪过一丝慑人光影。
“我不是你可以戏调的女人，忘了吗？我只是你的女佣。”她赶紧举起手中的拖把证明。
“你真的很不一样。”他眯起眸，仔细研究着她脸上一道道耐人寻味的线条。
“你好像很不喜我的靠近，却又想要接近我。”
“我才没这么无聊，放开我，我要回去了。”像是被人说中了心事，她用力扯着自己已被他抓红的手腕。
“作贼心虚的小女人。”他还是放开了她“你要走就走吧！”
何骏将杯子搁在桌上，随即站起，无情地撂下这句话后，便往卧房走去，还发出大巨的关门声。
湘昑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一对秀眉不噤越蹙越紧。“真小气，这样就生气了喔！”
她随即将拖把和⽔桶拎到后头冲洗⼲净并晾好，待一切就绪后，便回到客厅，背起背包准备离去。
临去时她还不忘回头朝他的卧房望了眼，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希望些什么？是希望他打房开门挽留她吗？
杨湘昑，你别作梦了！他一个堂堂大公司的总裁，又怎会对她这个女佣假以辞⾊？
摇头摇，她走了出去并将门关好，趁着等电梯的空档，她望着小窗外一片漆黑的世界，只有一盏街灯孤单地垂首映
清冷的光线。她不明⽩为什么⾼级住宅附近总是如此静谧，一⼊夜就杳无人烟？越想…她越是心慌。
突然，背后的大门发出“吱嘎”开启的声音，她连忙回头望向探出头来的何骏，竟心生一股想求他收留她夜一的冲动。
“你叫什么名字？”他帅气地靠在门边，在窗外街灯的照耀下，更显现出他那抹神秘的气质。
“我？”她微微一愣。
“我要雇用你，总不能成天喊你“喂”吧？”他撇撇嘴。
“我姓杨，杨湘昑。”她小声地说，那音量连苍蝇都不如。
“什么？”他拉长耳朵。
她抬起头，大声对他说：“杨湘昑，木易杨，⽔相湘，口今昑。”
何骏的脑袋随着她的话语拼凑着文字。“杨湘昑？OK，那我以后就喊你湘昑，明天早上把你的人私用品整理一下，将需要的带过来，以后就住这里，接着——”
他话还没说完，就朝她用力丢出一样东西，湘昑慌得赶紧接住，摊开手掌一看，原来是把钥匙！
“如果你明天早上来时我不在的话，就自己进来吧！空房间任你挑。”说完后，他便“砰”一声将门关上，将他淡冷的个更彰显无遗。
湘昑怈气地按下电梯按钮，然后走了进去，看着电梯內镜中的自己…难道我真的这么不起眼吗？他居然一点都不担心我走夜路会不会有危险！
“算了，我又不是要来惑他，只是来调查他而已。”
走出这栋豪华宅邸，湘昑请守卫帮她叫了无线电计程车，还千代万代他一定要记好车号，这才放心地一人夜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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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一早，正当湘昑整理好行李，打算搬到何骏住所时，突然机手响了。
“娴玲，是你啊！你上班时间不上班，居然偷打电话？”她坐回沙发上，捶着因劳动太久而濒临瘫痪的双手。
“现在刚闲下来。”娴玲哀哀叫着“你一不在，工作量立刻暴增，还真不是人⼲的！”
“社长有打算请人吗？”湘昑皱眉“他小气的，就怕是不会请了。”
“我也不知道，只好再等等了，等大家都累瘫了，他不找人也不行。”娴玲在社里也没几个知心朋友，能发牢
的对象只有湘昑一个。
“至少你还有份像样的工作，别怨了。”说起自己，湘昑不知道是不是只有叹息的份儿。
“你也别急，找工作的事得慢慢来，缘分到了就是你的。”娴玲安慰道。
“缘分？”湘昑暗忖，难道她的缘分就只是当他的女佣？
“怎么了？”娴玲似乎听出了湘昑嗓音中的无奈。
“我找到工作了。”湘昑淡淡一笑。
“啥！我有没有听错？你昨天才被辞退耶！”
“喂、喂！你小声点好不好？被辞退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嘛喊得这么大声？”湘昑翻了翻⽩眼，可惜娴玲看不见。
“好好好，我小声点，但你得告诉我你找到什么工作？”娴玲发觉⾝边同事已开始偷觑她，她赶紧捂住嘴，庒低嗓音。
“女佣。”湘昑很⼲脆地说。
“你！”她完全不敢相信。
“对，就是女佣，好了，我该去上工了，晚点再跟你联络。”说完，湘昑便切断了电话，拿起⽪箱慢慢走出这间她住了一年多的房子。希望她下次搬回来时，已经有所斩获。
到了何骏的住处，守卫果真告诉她何先生不在，湘昑只好自己用钥匙开门进⼊。
屋里的模样与昨晚没啥不同，因此她打算先挑选自己的房间。看过一间仅有简单家具的空房后，再过去那间的装潢以蓝黑为主⾊，她直觉认为那应该是何骏的房间，只因她觉得它的格调与他极为相似，均充満了神秘的⾊彩。
再往里头那间房，也就是最后一间，虽然是最小的一问房，她却很喜那双面开窗的设计。
就在她将所有家当摆放妥当后，外头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连忙接起电话，一道娇脆的女嗓音立刻传进耳中。“骏哥，我是小梅。”
小梅？湘昑一愣，心想，该不会她就是那些少女其中之一吧？
“骏哥，你怎么不说话？你不是说要送我去一个地方吗？”小梅又娇滴滴地说。
“送你去哪里？”湘昑冲动地问出口。
小梅一愣“你是谁？”
“呃，我是何先生的女佣。”湘昑发现自己太
动了，连忙补救。
“哦！原来是女佣呀！如果骏哥回来，你就告诉他我们都等着他来喔！”她暧昧一笑就挂了电话。
湘昑看着话筒简直有点傻住了！
知道实情是一回事，可是亲耳听见又是一回事，心里的动直撞心肺。
就这样一直等到何骏回家，湘昑都处在极度无措的情况下。
正在房里发呆的她突闻大门开启的声音，下意识便走了出去，正好见他推门而⼊“你回来了？”
“是呀！回来吃饭，王妈离开后我已经吃了好一阵子外食，有点腻了。”他褪下外套，优雅地伸了个懒
。
“吃饭？”湘昑愣住“我…我不知道你今天要回来吃饭。”
何骏眯起眸“你的意思是没有饭菜等着我？”
她摇头摇“你什么都没说，我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我请个女佣专门在家里当花瓶？”他挑起眉带着无奈说：“还是我还没给你家用，因此你不屑做？”
“你…你说话未免太果断了吧？我有说我不做吗？你昨天一下子要我来、一下子要我走，该说的都没说，难道你就没有不对的地方？”她好气…真的好生气，若不是她非得待下来，她才不会任他侮辱呢！
何骏眉一挑，逸出一丝笑痕，炯利地审视她脸上那道矜冷孤傲的表情。“你火气还真大呀！湘昑。”
他的这声“湘昑”让她心头一颤，眉心跟着揪起。“不是我火气大，是你太无礼了，你怎么可以…”
“OK、OK，我不想跟你吵，没想到你比王妈难搞多了，早知道就——”
“早知道就不请我了对不对？”她⼲脆替他说完。
“饿了吗？”何骏累了一天回来，实在不想跟她在这种
⽑蒜⽪的小事上争执。
发觉他突然转了话题，湘昑倒是不太习惯，她紧蹙的眉并未因此而松缓。“我去做饭。”
“不必了，如果你连市场都没去，冰箱內肯定是空的。”他又将外套穿上“出去吃饭吧！”
“你自己去吧！我不饿。”她満心不愉快，哪有心情吃饭。
“怎么？还在生气！”何骏走近她，一双琊魅的眼勾掠过她那张固执的小脸。
“就当是陪我吃顿饭，赏个脸吧？”
“你会找不到女人陪你吃饭吗？”
“真要说实话的话，我可以一呼百诺，只不过我何必舍近求远呢？”何骏那张漂亮得过分的脸孔扬起一道笑痕。
“那我该庆幸现在是我距离你最近喽？”湘昑躲开他的视线，随即说道：“等我一下，我去穿件外套。”
见她走回房里，何骏注视着她背影的目光变得更深黝了。
不一会儿，湘昑穿了件运动外套出来，全⾝上下都是运动服的她看来青舂又有活力，何骏于是好奇地问：“不知我有没有荣幸知道你的芳龄？”
“二十三。”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她提早⼊学一年，又是年头生的，所以她这样的年纪已经大学毕业两年了。
“还真看不出来呢！”到了停车场，他们坐进车內。
“怎么？是太成
、还是太幼稚？”她看看自己，拜托，希望他不要再说一些会伤她心的话了。
“你一点都不成。”闻言，他忍不住咧嘴一笑。
“这么说就是幼稚？”
“如果你喜这两个字，那就随你便了。”太固执的女人他不欣赏，或许他该考虑换个女佣。
湘昑咬了咬，跟着垂下脑袋，她知道…知道他八成是生气了。也怪自己脾气太冲，似乎在接到那通小梅的电话后，心情就好不起来。
“有个叫小梅的刚刚打电话过来。”湘昑于是说道。
“什么？”他眉一蹙。
“她还问你要带‘她们’去哪儿？‘她们’是谁？”湘昑技巧地问，看他会如何回答。
“你不需要知道。”他突然板起脸来，有点盖弥彰的味道。
“她们…该不会也是你的女人之一吧？如果真是这样，我还真不能不佩服你呢！”她蓄意挖苦，毫不掩饰她眼中的不屑。
“怎么说？”何骏的眼神则静静地停驻在她脸上，向来精明的他又怎会漏掉她那抹精采的表情呢！
“应该说我佩服你在情场上左右逢源、无懈可击。”她抿紧，不甘心地说。
“谢谢了。”摇头摇，对于她的讽刺他无意反驳，毕竟她算是言之凿凿，事实的确如此，只是她的反常太突然，该不会…
他回头对她勾起，随即发出清朗的笑声。“喂！该不会你和其他女人一样，对我没了免疫力？”
湘昑霍地一愣，错愕地转首瞪着他。“你…自大狂。”
“哈…”听她这么说，他更是笑不可抑。
“你笑什么？”这男人老是说一些怪里怪气的话，扰得她心都了。
“本来我对你是一点趣兴都没有，不过我现在倒是改变主意了。”他的语气带着抹玩味的
鸶，让她听在耳里却冷在心里。
“什么意思？”她心跳突然速加了。
“你慢慢等着瞧。”他故弄玄机，更加深湘昑內心的仓皇。
该不会…他被她给怒了，也打算将她给卖了吧？
“我不会被你吓倒的。”湘昑抬头“该做的事我还是会做，毕竟我需要生活费，不过你别希望我会为你着。”
“OK，好好，那我们算是彼此卯上对方了。”他抿笑笑，跟着问：“前面那家餐厅不错，可以吗？”
“我不挑食。”她本没食。
“那最好，记着，明天下班后我可要吃到我不挑食的女佣所准备的晚餐了。”
他扬一笑，跟着加快车速朝那间餐厅驶近。
杨湘昑忍不住睨了他一眼，发觉他嘴角暗蔵着嗤冷的揶揄，心底不噤覆上一层浓浓的不悦。他以为她不会做饭吗？或许她的手艺不怎么精湛，但也饿不死他，他还真把她看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