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布置豪华的订婚会场，聚集了“玄冥帝国”内部上百名的弟兄，与其他黑道帮派的重要人物。

　　穿著一袭凡赛斯雾金色削肩背晚宴装的巫儿，站在二楼楼梯玄关处，微微探头俯视一楼的景况，险些被莅临参加的那群人物吓昏。

　　她与尹之拓的恋情复合之后，尹之拓便决定尽快履行七年前的那场婚礼，让巫儿正式成为冥王的子，拥有“玄冥帝国”的掌控实权。

　　但碍于巫儿的家人此时都在国外，无法即时赶回来参加，尹之拓决定与巫儿先订婚，当众宣示她的身分。等待她的家人返国后，两人再举行婚礼。

　　前后不过匆促的三，尹之拓便已邀请到多名地位崇高的黑帮大老，前来参加这场订婚宴，看来他冥王的地位不因多年前那场战败而低落。

　　“看什么？”一双铁臂揽住她纤，尹之拓顺着她的视线，往聚人的一楼宴会厅望去。

　　巫儿微微偏头，望向尹之拓，将身子偎进他怀里。“看看底下那群人敌视的目光，我实在看不出他们是来参加喜宴，我还以为他们是准备来对战的呢！”

　　每一个帮派的人马各自聚集一方，表面上一派祥和，但望着敌帮人马的目光，皆隐约出凶狠杀气。

　　尹之拓嘴畔弯起淡笑。“那些帮派平时处心积虑地想打垮对方，巩固自己的势力。若不是『玄冥帝国』的势力过于强大，无法轻易撼动，我想，那些人最想打垮的人应该是我。”

　　巫儿旋身，替他整理歪斜的领带。“我不明白，既然如此，你为什么执意要找那些人来参加我们的订婚宴？”

　　“让他们知道你是冥王的准子，掌有『玄冥帝国』的实权，也好方便你往后在道上的活动。顺便警示那群笨蛋，别不知死活地打你的主意。”

　　“掌管底下那群大男人！”她勾起一抹兴味。

　　阿爹回国之后，要是发现自己的女儿当上黑帮的少夫人，肯定要吓得晕过去了吧！

　　“害怕了？”

　　“纔不！新鲜、刺的。”她娇笑。

　　“小姐，掌管黑帮并非是玩乐事啊，瞧你那么开心。”他低头在她润亮红轻咬一记。

　　“别这样，口河诩被你吃掉了。”轻推开他，巫儿睐了他一眼，替他抹去沾在办上的口红印。

　　此时，巫儿纔仔细打量起尹之拓的装扮。一袭质料昂贵的纯黑西装让他显得英姿焕发，眉宇之间出一股沉稳、肃敛之气。

　　瞧着瞧着，巫儿忍不住发出赞叹。“长得那么俊帅，你不改行当电影明星，真是浪费。”

　　尹之拓笑了笑，揽着她的纤。“准备了吗？时间到了，我们得出场了。”

　　巫儿深口气，做好心理准备，接楼下那些噬人的目光。“走吧！”

　　当感、冶装扮的巫儿随着尹之拓站上会场时，底下皆发出阵阵惊叹息声。

　　身为主持人的常少奇见到他们一上场，立即说着开场白。

　　巫儿那双亮水眸悠悠览视全场，倏地，被一道锐利的仇视目光骇住。她缩缩肩头，狐疑地瞅了尹之拓一眼。

　　“怎么了？”尹之拓加重紧揽的力道，问道。

　　“你跟她有仇？”她瞟向台下那名身型略嫌瘦弱、眸光却犀利噬人的女子。

　　尹之拓淡望那名长相十分美丽的女子一眼后，随即旋开视线，毫不留恋。“没有。”

　　“那她干么瞪你？”巫儿目光再度投去，发现那位女子更添猛烈敌意的目光，这回是落在自己身上，她不由得微微一震。“喝…原来她是在瞪我，你是不是曾经拋弃过她？”

　　尹之拓瞥她一眼，对她的烂问题不予回应，拥着她走上前几步，向在场来宾致词。

　　被那狠骛的视线锁住，巫儿心不在焉地跟着开口说了几句话后，便与尹之拓一同走至台下。

　　一下台，那名女子便与一名中年男人朝他们走过来。

　　“天鬼帮”的帮主…丁烈，端着两杯上等香槟过来，将一杯香槟递给尹之拓。“阿拓，恭喜你啊，找到了个美人当子。”

　　“谢谢！”尹之拓一口饮尽杯中的香槟。

　　“她哪点？凭什么当上冥王的子。”丁巧芸愤恨地怒瞪着巫儿左前的那枚火焰印记。

　　尹之拓眯起眼眸，对于丁巧芸的态度感到不悦。

　　“巧芸，放肆！”丁烈斥责着女儿。“阿拓，你千万别跟这丫头计较啊。”

　　“不会。”尹之拓拉着巫儿径自离开，丝毫不把丁巧芸放在眼里。

　　稍一远离那两父女，巫儿吁了口气。“真吓人。”

　　那女子凶狠的眼神恍若要把她撕了一样，真是太恐怖了。

　　“你怕？”尹之拓眸染上微微诧异。

　　“嘿嘿。”巫儿干笑了声，脸儿晕上赧。

　　从服务生手中端过两杯香槟，尹之拓将一杯递给她，俊脸漾着宠溺的微笑，调侃着。“都七年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欺善怕恶。”

　　“嘘，这是秘密，别让太多人知道，不然到时我可难混了。”巫儿低声音要求。承认了自己平的凶恶，只是虚张声势。

　　尹之拓轻哂，牵着她往主位坐下。

　　两人才一沾上椅子，会场另一端猝然响起一连串声。

　　场面顿时纷了起来，每个帮派的人马皆掏出了枝，会场内环绕着一股紧张、严肃气息。

　　尹之拓将巫儿护在身后，眸光变得骛沉。一旁“玄冥帝国”的手下也警戒了起来，团团护着尹之拓与巫儿。

　　当年敌帮对付尹之拓的阴影，瞬间蒙上巫儿心头，她心急地问道：“怎么回事？又有人想杀你吗？”

　　“不是我。”尹之拓转头向常少奇吩咐。“去看看。”

　　巫儿从尹之拓身后探出头察看，发现一名女子倒在丁巧芸身前，显然是紧急之下被抓来挡的无辜手下。

　　而，那名随即被制伏的凶手，竟是一名约莫二十多岁的清秀女子。

　　躲过一劫的丁巧芸，走到那名女子身前，猛力赏她一巴掌，清秀女子的嘴角淌出殷红血丝。虽然被制伏，清秀女子仍毫无畏惧，一双冶傲的眸光频频瞪着丁巧芸。

　　听见那道清脆的巴掌声，巫儿低呼了声。丁巧芸那女人，真是凶狠啊！

　　“想杀我？哼，把她带回去，我要好好教训她。”丁巧芸对一旁的手下吩咐道。

　　上前查探情况的常少奇，瞧见那名凶手的长相后，身子陡然一震。再瞧见她被“天鬼帮”的手下带走，斯文的脸庞窜上心急神色。下一瞬间，不在乎尹之拓尚等待他的回报，径自随着那群人迈向会场的大门。

　　“阿拓，今天是你的大好日子，居然有人乘机混了进来，杀小女，连带破坏了这场订婚宴，真是不好意思。”丁烈走至尹之拓身前，脸歉意。

　　敛起眸中那抹审恩神色，尹之拓客气地道：“不要紧。”

　　“小女今受了点惊吓，请恕我们『天鬼帮』先行离开。改再携上厚礼，登门祝贺两位。”

　　“你慢走。”尹之拓转头吩咐几名手下，护送他们离开。

　　静伫一旁的巫儿正瞅见常少奇那抹慌张的身影，跟着“天鬼帮”的人马，消失于会场，娇颜浮上淡淡的好奇。

　　须臾“天鬼帮”的人全数离开，一场纷结束，其余各帮派纷纷收下手中的枝，订婚会场恢复原有的表面祥和。

　　“怎么了？”望着巫儿若有所思的神色，尹之拓间。

　　“没事。”巫儿重新落坐位置上，心底是好奇，究竟是谁能让向来冷静的常少奇如此慌张，匆忙到不告知尹之拓一声，便兀自消失离开。

　　万籁俱寂的深夜，耀眼绽放的星子嵌着漆黑天幕。

　　结束冗长的订婚宴后，巫儿卸去一脸彩妆，换上一袭红色薄纱睡衣，独自坐在房外台的凉椅上，享受着沁凉微风拂来的舒适，静静地欣赏着美丽夜。

　　不到一会儿，沐浴完毕的尹之拓，脖子上挂着一条白巾，顶着一头微的黑发，来到巫儿身畔。

　　“在发呆？”他往巫儿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不，我在沉淀心灵。”巫儿移动身躯，半跪在椅子上，过他脖子上的巾，替他擦拭发。

　　“真讶异，我的小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幽邃的眸瞳漾起笑意，伸出手臂将她抱到自己大腿上坐下。

　　“你少看扁我了。”巫儿对他皱皱秀鼻，微微挣扎。“放开我，这张单人凉椅橕不住两人的体重，这样子会坏。”

　　“那就等坏了再说。”他环住她，倾过头在她上一吻。

　　睨他一眼，巫儿只能依着他，持续手上擦拭的动作。

　　“你身上真香。”尹之拓在她颈畔汲闻着她身上的香味。

　　“和你同一牌子的沐浴，你身上也很香。”拍了下那双在她身上游走的大掌。“在屋外，你就安分一点。”

　　“真凶悍！刚刚丁巧芸在场时，就不见你拿这等威势出来。”他揶揄着。

　　耙嘲笑她？

　　巫儿掐了他脸颊一把。“那个女人一脸凶恶，有脑子的人都不会想去招惹她。”

　　“你真是狠心。”着微疼脸颊，尹之拓用无辜的眼神望着她。“丁巧芸曾是七年前那四位长老赠来的傀儡人选之一。”

　　当年，四位长老见畲家千金的美貌竟然无法惑尹之拓离开巫儿，便派出不同的女子前来勾引尹之拓，结果全被心妒火的巫儿赶走。

　　“是吗？对她没什么印象。”待他头发呈现半干状态，巫儿回巾，搁在一旁。她拉过他的手，指头轻抚着之前他掌心替她承受一刀，而留下的粉疤痕。

　　“难道，当年我对她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纔会让她看我的眼神这么狠？”

　　尹之拓摇头。“并没有。”

　　“还是你对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害她迁怒于我？”

　　将下颚顶在她的肩头，尹之拓叹气。“就是因为她全身光躺在我面前，而我什么都没做，只对你有兴趣，她纔那么痛恨你。”

　　水眸瞪大，扯住他身上的浴袍。“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件事？”

　　可恶！她记得每一位上门勾引尹之拓的女子，都被她打跑了，怎么丁巧芸犹能躲过她的视线，甚至身惑尹之拓？

　　“别急、别急。”他抓过她的手，惑地轻啃。“我没失身。”

　　全身泛过酥，巫儿回手。“谁知道你说真的还是假的。”正值血气方刚的男子，看到全的美女怎会毫无望？

　　“不信任我？”尹之拓拉回她的手，触上他下发的望。“『他』，这辈子只会对你一个人有兴趣。”

　　“你…”她脸一红。“好啦好啦，相信你，快放开我的手。”

　　“放开？一切正要开始，我怎么能就这样放开呢？”他探出舌，滑上她柔的面颊。

　　“别在这。”她推他。

　　“别担心，这附近只有这层楼最高，没有人能偷看。”他朝她耳畔吹出惑的温热气息，将她睡衣裙摆至她际，魔掌在那双美腿上抚。

　　因他的勾惑，巫儿娇躯燃起热息，眼眸轻掩，渐渐妥协。

　　尹之拓挑情地啃咬她的耳垂，双手缓缓往上滑，攫住她未着衣的柔软部，轻柔爱抚。

　　情被挑勾出来的巫儿，放松身子，解开他浴袍，柔荑探入他结实的膛滑动。

　　触及他前那抹弹痕与身上其他大大小小的刀疤时，巫儿掀起眸，轻启儿，逸出心疼。“当年，你一定很痛。”

　　“是很痛！”尹之拓贴着她的，喑哑的嗓声散出。“但身负重伤与失去你多年的疼痛比起来，我情愿忍受体上的痛楚，也不愿承受失去你的痛苦。”

　　氤氲的眼眸，浮着薄薄水意，巫儿咬着他双。“麻！”

　　“是麻，但这是真心话。儿啊儿，早在多年前，我就已经深深爱着你，把你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他低头，在她左前的那枚火焰印记上细吻。

　　“为什么当年那么执着于我？就因为我替你挡下那一腿？”她褪下他身上的浴袍，纔发现里头空无一物，手儿从他口一路往下溜去，盘旋于他感的肚腹上。

　　“嗯哼。”肿的望疼痛不堪，他让巫儿改成跨坐姿势后，竟嫌麻烦地直接扯开巫儿的蕾丝底。

　　“该死的…”听见布料撕裂声，巫儿吐出一声娇斥。

　　那件名牌底，价钱昂贵，他居然就这样把它给撕了…

　　“有意见？”他挑起眉，吻着她红。

　　“当然…”她尚未说完，又听见身上的蕾丝睡衣被撕裂的声响。

　　“方便多了。”他笑，低头吻上娇的蓓蕾。

　　“你…”巫儿娇了声，感觉他的悸动入她，多年未经情事的她略感难受，身子微微僵硬。“拓，慢点…会痛…”

　　尹之拓依言停下了动作，让她缓缓适应他的存在，嘴畔不自觉地牵起微笑。

　　“笑什么？”她狐疑地轻问。

　　“开心没有其他男人碰过你。”他又再度加深、袭入。

　　“大男人主义。”巫儿抡起拳头轻敲他肩头，身上的疼意消失，她随着他的律动，摆动娇躯。

　　尹之拓轻笑了声，调快韵律节奏。

　　情人的媚哼、息声响，充斥于静谧的夜。

　　许久过后…

　　情渐渐消褪，两人仍亲密相拥着，缓缓调顺紊乱的气息。

　　忽地，一道轻微的异声响起，巫儿皱眉，却不予理会，径自开口：“如果我告诉你，当年我不是存心替你挡下那一脚的，你会如何？”

　　“什么？”他的嗓声仍带着情震后的低沉暗哑。

　　“其实，当年我走上前是准备找你算帐，想质问你为何动作不快一点，害我脸上挨了一刀，不过好险那一刀，没有在我脸上留下疤痕。”她摸着当年受伤的面颊，庆幸道。

　　他瞇起眼。“你的意思是当年我误会你的行径了？”

　　“是啊！”她趴在他肩头，为他的愚笨而泛出浅笑。

　　“而事隔多年，你纔告诉我真正原因？”

　　是啊！他早该想到的，依照她那欺善怕恶的性格，怎会初次见面就替他挡下那一腿。

　　原来，是他误会了，而且还是一个天大的误会！

　　她迅速抬起头。“怎么？知道事实后，就后悔爱上我了？”

　　尹之拓轻拍她粉。“如果我说是呢？”

　　巫儿气得掐着他脖子。“可恶！之前还说有多爱我…”

　　因为巫儿烈的动作，支橕力不佳的木制凉椅，缓缓摇动了起来，之前怪异的声响，又再度发出。

　　“好了好了，我怎么敢后悔呢，我好不容易纔让你回到我身边。”他抓下她的手，紧紧拥着她，深情地说道：“不论当年我们彼此集的原因为何，我爱上你，已是既定的事实，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后悔。”

　　停下孩子气的动作，巫儿咬着下。“真的？”

　　“笨蛋！这有什么好怀疑的？”尹之拓不地睨她一眼。

　　“嘿嘿。”巫儿笑了出来，猛力投入他的怀抱。

　　忽地，凉椅再度响起刺耳的声音，没一会儿“砰”地一声，木制凉椅瞬间分解垮了下来，坐在上头的两人，也跟着摔在地上。

　　“该死的！”尹之拓忍着身上的疼痛，细心护着巫儿。

　　“你没事吧？”她赶紧从他身上爬起，拉起他，担懮地察看。

　　尹之拓摇头。庆幸凉椅的高度不高，只惹来轻微的疼痛，不至于摔得太严重。

　　见他没有受伤，巫儿放下心，瞪他一眼。“都叫你进房去了，你还坚持在这…在这做这种烈运动。摔疼了，是你活该啦！”

　　“好吧！现在进房。”他牵着她往屋内走去。

　　“你还要？”巫儿缩回手，瞪大眼。

　　他们纔刚刚做完呢，怎么他那么快就…

　　“儿，我知道你很期待。可惜，我刚刚摔疼了部，麻烦你进屋替我按一下，看看有没有瘀血。或许，让我休息个几分钟，我还能努力奋战。”他魅地向她眨眨眼。

　　巫儿啐了他一口，脸羞涩地推他一把。“呿，谁期待了！”

　　尹之拓双脚踩在分解的木制凉椅上，因她冷不防地一推，脚下一滑，整个人再度摔在地上。

　　“巫儿！”他气得大吼。“好啦好啦，进房帮你看看有没有瘀血。”吐吐舌头，巫儿拉起他，扶着他往屋里走去。

　　看尹之拓捣着光部的滑稽模样，平在手下面前的冷酷威势，瞬间然无存。巫儿死命咬着下，纔能控制住想疯狂大笑的冲动。

　　窗外的曙光跃入房内，唤醒了沉睡中的美人。

　　眨了眼睫几下，等视线清晰后，巫儿抬起头，望向身旁仍在沈睡的男人。她轻柔地抚上尹之拓如雕刻般的刚毅面容，脑海回想起他昨摔倒的滑稽画面，忍不住轻笑出声。

　　“笨蛋啊！”她仰头咬上他的下颚。

　　巫儿赖在他怀里，眷恋地深望着他的睡容。半晌过后，肚子响起饥饿的声响，她跨下，穿上衣物，打算下楼找些食物充饥。

　　门扉一开，陡然瞧见伫立于门外的常少奇。

　　“他还在睡，可能还要等一会儿纔会醒。”以为他找尹之拓，巫儿好心地说道，转身就想下楼。

　　“少夫人…”

　　巫儿旋过身，狐疑地眨眨眼。“你叫我什么？”

　　“少夫人。”常少奇脸上添忧郁，再度唤了声。

　　这次，清楚听见他对她的称谓，巫儿眸中染上防备。

　　见鬼了！

　　这个常少奇总是看她不顺眼，不愿承认她这个没气质的少夫人。怎么今竟然肯低头，恭敬地唤她为少夫人？

　　就在巫儿疑惑之际，常少奇倏地跪了下来。

　　“喝！”巫儿惊诧地往后一跳。“你…干么？”

　　向来冷傲如他，居然肯向她下跪；：“请您救救她。”他泛着血丝的眼睛里净是慌乱神色。

　　“救谁？”

　　“梁又非。”瞧见巫儿疑惑的神情，常少奇再度补充道：“就是昨晚在订婚宴上，打算杀丁巧芸的那位女子。”

　　“原来是她。”巫儿了解地点点头。“可是，为什么要我去救她？”

　　“因为她杀『天鬼帮』帮主的女儿的举动，依照『天鬼帮』严厉的帮规，她…将难逃一死。”他绷紧的嗓声，夹带一丝沉痛。

　　瞅着他痛苦的模样，巫儿沉一会儿，开口问道：“她，对你很重要？”

　　“是的！”常少奇坚定地颔首。“三年前，我在执行帮务时，不慎受了点伤，是她救了我一命。”

　　“因为你欠她一命，所以你纔想救她一命？”

　　“不！因为我爱她。”常少奇略显激动地说道。

　　巫儿柳眉轻扭。“那你要我去『天鬼帮』救她回来？我凭什么上『天鬼帮』要人？”

　　“因为您是冥王的子，『天鬼帮』定会顾忌您手上的势力，放了又非。”

　　是吗？

　　那个丁巧芸恨她恨得要死呢！怎会因为她一句话，轻易把杀自己的凶手给放了？

　　“我进去叫拓好了。”她的手纔沾上门把，立即被遏止住。

　　“不行！依少主的个性，他不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物，去惹上丁巧芸这个不必要的麻烦。如果，让他知道这事，他肯定会下令止我前去营救又非。”

　　“这个嘛…”巫儿搔搔头，思付着。

　　常少奇说得也对，依照尹之拓的个性，面对不相干的人物，他一律不管他们死活。

　　包何况，要面对的人是那位棘手的丁巧芸，他躲她都来不及，哪还会愿意欠她一个人情？

　　“少夫人，求求您。”常少奇重重磕头。

　　“喂…娃娃脸，你别这样。”巫儿难为情地拉他起来。

　　“少夫人…”他恳求着。痛恨自己毫无能力救回心爱的女人。

　　“好啦好啦，我答应你。”巫儿终于点头答应。

　　常少奇一喜，站起身。“请少夫人立即下令，派遣帮内的弟兄一同前去『天鬼帮』。”

　　“你去调人吧！”

　　想到即将要面对丁巧芸那凶狠的噬人目光，巫儿顿时一阵腿软，连忙唤住离开的常少奇，急急补充：“娃娃脸，记得多找一些人。”

　　“是！”瞧着他飞快跑走的背影，巫儿苦垮着脸。

　　呜呜，不知道她装凶狠的功力能否赢得过丁巧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