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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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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寇航祺自国外归来后,最常去的地方就是育幼院。在国外时,他总是独来独往,直到遇到了他的知…也就是在这家育幼院长大的颜胜凡。

  在他回国前夕,颜胜凡很谨慎地拜托寇航祺代他前来这家育幼院看看。

  寇航祺自从来过一次后,就喜欢上这里了!这里的孩童虽然都失去了爸妈,但他们那种天真烂漫的神情,很快地就掳获了他的心。

  这些孩子应该得到更好的照顾,他心里一直这么希望着,于是,他开始不定期地到这里来探视他们,也成了他们口中亲切的航祺哥哥。

  “航祺哥哥,我好喜欢你哦!你下次再来好不好?”一个没了门牙的小女生偎在他身上。

  寇航祺宠溺地抚摩她的头,一口答应:“好啊!”话一出口,全部的孩童皆快地大声尖叫起来,惹得他笑开了嘴。

  “航祺哥哥,你看外面有一个老婆婆!她是不是故事里面的那个虎姑婆?”小孩天真丰富的想象力令人发噱。

  寇航祺顺着小男孩手指的方向看去,看见了一位老妇人蹲坐在地上,悲哀地饮泣着。

  他一向很少管闲事的,但小孩们的关切使得他不得不上前询问。

  他走至门口,来到老妇人身前“这位老太太,你有什么需要帮忙吗?”他伸手将她搀扶起来。

  “没事!我只是肚子不舒服,麻烦你扶我一下。”老妇人的声音有些不自然。

  “不如我开车送你回去好了。”

  “你这年轻人心地真好。”

  寇航祺不自觉地笑了,这是第一次有人说他心地好。他或许对小孩有爱心、耐心,但他却不知道自己对其他人也同样愿意付出。

  既是这样,他就好人做到底了!他一个弯,立即将老妇人抱起,心想她一定是疼得走不动了。

  阮艾梅发出惊讶的呼声!他这人怎么这么随便?

  怎么说她的扮相也老过他一两倍了,他竟还敢这样轻薄老人家?

  “喂!年轻人,放我下来!我还可以自己走。”她庆幸自己粉底上得够厚,否则铁定会让他看出破绽。她相信粉底下的脸一定红得不象话了。

  “老太太,我知道你一定痛得走不动了,你不必在意,你的年纪当我母亲都可以了,我只是想帮你。”

  这话倒让她又起了一阵尴尬,只好静静地任由他抱着她往他的车子走去。

  这人的品貌的确不凡,比报纸上刊登的那张照片还好看;至少报纸上并没有说他笑起来的样子是这般吸引人。

  静静地开了一小段路,寇航祺才问道:“老太太,你住哪儿?”

  阮艾梅胡乱扯了一个地址给他“年轻人,我看你心地这么好,不如我把孙女许配给你,你说好不好啊?”

  寇航祺一听,马上紧急煞车,转头看向那老妇人…这老太太心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把孙女许配给他?就只为了他帮了她?太…离谱了吧?

  才第一次见面,这老妇人便如此信任他?他不相信自己讨人喜欢的程度有这么高。

  或许有很多女人都觉得他长得还不错,但这位老妇人的反应也未免太快了!

  难道真是人老了,就会变得痴痴呆呆?

  “老太太,这种事可不能随便说说的,何况我和令孙女根本不认识啊!”他尽可能地委婉,希望说服老妇人放弃这荒谬的念头。

  “你现在不认识她,以后见过面不就认识了?别一副为难的样子。年轻人,我告诉你,我那孙女可是人人争相抢着要的黄花大闺女,很多人向我提亲我都回绝了,就只有你让我看得上眼。你这是人在福中不知福啊!”阮艾梅极力忍住渐被挑起的情绪,她可从没有这样皮厚过…净夸自己的好。

  “老太太,这件事…”

  “见个面又不会要你的命,瞧你怕的!你到底是不是男子汉啊?”

  “我当然是。”

  “那就对了。明天下午三点我会要我孙女在秋园等你。停车!我在这里下车就可以了。记得哦,年轻人,可别当个缩头乌哦!”阮艾梅等车子一停,马上下车,嘴里还不忘代。

  寇航祺到口的话只好又了回去,呆愣地看着那老妇人离去。

  他不好笑地自问:自己干嘛没事找事做,惹来一身腥呢!

  明天下午三点?

  不去的话不就意谓着自己真是没用的胆小表?那可不!他倒要看看那老妇人口中的黄花大闺女长得是何种模样。

  寇航祺既不甘心被老妇人看成胆小表,也对明天要见面的女孩充了好奇。

  阮艾梅开心地走着,她觉得事情进行得实在太顺利了!或许她的猎夫A计划真能奏效呢!

  她所谓的A计划并不是真要去掳获他的心,反而是另一套完全令人意想不到的结局。她相信即使聪明如徐雁婷三人,也无法看出她的用意。

  等五个月的期限一到,她就是不折不扣的胜利者了。而且不需花任何代价,甚至连嫁人都不用,还能向她那一直不希望自己和都市人谈恋爱的老爸代呢!真是太完美的计划了!阮艾梅脸愉快地踩着轻快的脚步走向回家的路上。

  她几乎已开始期待明天下午三点的约会了。

  寇航祺的穿着打扮非常得体。待一走进秋园,马上吸引住了店内所有女孩的注目。

  但他心无旁骛,且目不斜视地直直走向坐在角落处的女孩。

  她脸上未施任何脂粉,看来清丽动人。直觉告诉他,她就是昨天那位老妇人口中人人争相抢着要的黄花大闺女。

  不能否认的,她长相清丽可人的确不假。

  阮艾梅轻笑着看他朝自己这边走来;他果然有过人之处,那么轻易就认出是她了。

  她调整了下情绪,看他已站在身前,笑容于是拉得更大。

  “你大概就是我提到的那个条件好得足以吓死人的年轻人吧!”阮艾梅支着下巴,打量着他。

  “她真的提到我?”寇航祺不住好奇地问“她说了些什么?”人都是有虚荣心的,连长相不凡的他也不例外。

  她忍住笑,以极轻松的口吻说道:“我说你心地很好、相貌出众,反正好得不像是人类就对了。”

  寇航祺拉开椅子坐下,兴起想和她继续聊下去的念头;她的不造作令人想与她接近。

  “你祖母常替你做媒吗?”他好玩地等待她的回答。

  她吃吃笑出了声音“是啊!你绝对猜不到你是这当中的第几位呢!”

  “真有这种事?”他可不太相信。

  “你人都在这里了,还有不相信的理由吗?”

  这倒也是,他不也是被她祖母选来当孙女婿的吗?

  “我是第几位?”

  “这我要好好算一下了。”她伸出手指,煞有介事地数着,心里却在暗笑!

  “怎么样?数出来了吗?”

  “你是第十一个了。”

  “第十一个?之前的那十个呢?”他惊诧地看着她。

  “当然是没什么结果喽!否则怎会有你呢?”

  “为什么?”他是真的想知道。虽说十个还不算多,但以她的姿而言,应该不至于“推销”不出去呀!

  “当然是因为我还不想嫁人啊!否则恐怕不需等到十位呢!”她故作不在意地耸耸肩。这些话里没有哪一项是真的,就看他信是不信了。

  “你祖母倒真是换而不舍嘛!好像不把你嫁出去不甘心似的。”他颇具兴味地打量着她。

  “是啊!我年纪大了,又只有我这么一个孙女,所以,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我即使想当单身贵族,恐怕也很难。”她佯装无奈。

  “你可以自己找寻对象啊!”寇航祺理所当然的提到这点。

  “你以为我没试过吗?告诉你,我试过不下百次了,但全都白搭。不管我怎么反对都没用,就是必须嫁给我指定要我嫁的人。”

  这话听在寇航祺耳里,让他不自觉地感到不自在。照她这么说,那个所谓的指定人选…不就是他了吗?

  结婚?和她?一个陌生女孩?简直荒谬透顶!他甚至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呢!

  别提是她祖母指定的,即使是他母亲要他娶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他也绝对会反抗到底。

  阮艾梅仔细打量他脸上的表情,心里已有七分明白这寇航祺是个有意规避婚姻的人。

  这发现对她而言是最有利的。

  “你就这么听话?”他不相信她就这么认命。

  “如果你知道我身患何种病症,你就不会这么说了。”罪过!真是罪过!还好她祖母早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过世了,否则她岂不犯了滔天大罪了!她在心里暗暗祈求祖母地下有知,不会怪她。

  “我很抱歉这么说,但我和前十位男士是不同的,我可不是自愿前来的。”

  “我知道,不过,会发生这种事还是要怪你。”

  “怪我?”他不解。

  “是啊!如果你不去扶我,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什么!?你这是在怪我多管闲事了?”一阵怒火直冲他脑门,原本的好脾气瞬时消逝无踪。

  “没错!而且,那只是我骗人的把戏之一,你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看不出真伪吗?”

  “你…你真是狗咬吕宾,不识好人心!”他气得咬牙切齿。

  “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今天的事就算了,再见。”她站起身。

  他比她更快一步地抢过帐单。“我也是这么想!”说完,他拿着帐单走向柜台。

  阮艾梅在他背后笑得很是开心,今天的“任务”算是圆完成了。

  相信他对自己应该印象深刻了吧!?

  寇航祺怒气未消地坐上他的汽车。他是对她印象深刻没错,可是他也不希望再见到这个不知感恩的女孩,尤其是她那个莫名其妙的老

  这是一个庆祝晚会,寇航祺端着酒梭巡四周的宾客;他一向很不屑参加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晚会,无奈他父亲有事不能出席,只好由他代替。

  “对不起,这位先生…”话未说完,已传出一道惊呼。寇航祺也同时睁大眼看着他面前那脸吃惊的女孩,怎么会是她?她又是怎么进来的?

  懊不会又是她祖母为她牵红线而制造的机会吧!

  “你…”“你?”

  两人一同出声,却也一同笑了。

  “这次谁是你的目标了?”他懒懒的笑,想着她来此的目的。

  她今天的打扮比上次抢眼,一袭亮红色的礼服衬托出她姣美的身材和五官,令人眼睛为之一亮。

  看来她今天是有备而来了。只是不知谁是她的对象。真是幸运!懊说是幸运吗?他在心里咕哝。

  她炫人甜美的笑靥教他几乎忘了自己原本是很气她的,他警告自己:她的笑容并不是他的专利品,她对每个将成为她的对象的男人都给予同样的笑。

  阮艾梅顽皮地眨了下眼睛。“你不会希望知道的。”她看了眼他身上的米西装。

  突然间,他似乎懂了。他环视一下四周,果然宾客之间只有他一人穿着米西装。

  这老妇人也未免…

  “是我?”语气中已有相当认命的倾向。

  “我不知道,或许是巧合吧!不过,我了解我她一向是不到最后关头绝不放弃的人。看来她找人在盯你的梢。”她隔着酒杯观望他。

  “这太夸张了吧!”他不能置信地看着她认真十足的脸。

  “一点也不,我就是这种人。”

  “你可以坦白告诉你祖母,我对你…或者这件婚事完全没兴趣。”

  “我是出了名的固执。还有,我必须让你知道,我对你也没什么兴趣。”她摆明立场。

  “那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我可不敢这么说。”她扬扬手唤来侍者,拿走手中的空酒杯。

  “小姐,请你跳支舞好吗?”身旁传来一道男声音

  阮艾梅优雅地转过身,正想开口…

  寇航祺却低头在她耳畔小声道:“你该和这位男士去跳支舞,或许你那躲在暗处的祖母就会把目标转移了。”

  于是,阮艾梅口中的婉拒很自然地来不及口,就已被那过舞的人带进舞场中。

  她踮起脚尖从那位男士的肩膀上方看向依然站在原处的他…寇航祺此刻正面笑容地看着他们这边。

  想必他正庆幸有人代替他了吧!阮艾梅心里气道,但她不会就这样善罢干休的。

  “你很在意他?”

  她抬起头,有些不悦地…“你这人真没礼貌!”她斥道。

  “我只是实话实说。怎么?说实话也是一种罪过?”他的笑脸带有几分稚气。

  “我对他才没意思呢!”

  “那敢情好,你是不是该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了?”

  “你?”

  “在下方孟乔,小姐芳名?”

  “阮艾梅。喂!你是不是都是这样骗女孩子的?”

  方孟乔马上朝她无辜地眨眼。“我?我一向很自律,从不轻易对女人花言巧语。”

  她娇笑。“是吗?你今天是携伴参加的吧?”

  “你怎么知道?”他惊问。

  “因为…”

  话还没说出口,方孟乔身后的女孩已经鲁地拉开他们,并且一巴掌挥向阮艾梅!

  巴掌尚未落下,女孩的手已被方孟乔荚篇。“汪玉欣,你竟敢打人!”

  “你敢在我面前和别的女人跳舞、谈天?”汪玉欣高八度的尖叫声几乎传遍每个角落。

  晚会的负责人马上前来打圆场,但汪玉欣火焰般狂炽的怒气可不是那么容易就熄灭的。

  “高先生,我要你把这个女孩赶走!”汪玉欣仗着权势欺人。

  “汪小姐,有什么事大家好商量,别坏了整个气氛。”

  “你若不叫她走,我马上要我爸开除你!”

  “汪小姐…

  “汪玉欣,你别太过分!”方孟乔出言阻止。

  “方孟乔,你要是也想卷铺盖走路,你就试试看!”汪玉欣的怒气已升至最高点,任何人也劝阻不了她的任

  她可是顶顶大名汪志渊的千金!谁敢得罪她?

  “这位小姐,或许你…”晚会负责人迫于无奈,只好转向阮艾梅。

  阮艾梅对于会发生这种事,只是感到好笑。如果生于富豪之家就能仗势任,那她情愿只是个平凡的女孩子。

  她或许没有炬赫的家世,但她过得安适自在,那不是很好吗?

  其实她也不想再在这种场合待下去,正想开口告退,没想到一只手臂突然搭在她肩上。

  “她是我带来的。”寇航祺从容地由人群中走出。

  这个任的汪玉欣,他早在同行的口中听闻过了,今天这一见,果然传言不假,既刁蛮又不讨人喜欢。

  不管她的后台有多硬,他都不打算让她这么胡闹下去。

  晚会负责人高陆奇看向他,马上抑住到口的呻!自己今天到底是犯了什么煞?

  开个晚会也能闹出一场风波!

  现在他可惨了!这局面要怎么收拾?

  一个是汪氏企业的千金,一个是寇氏集团的正式接人,两方他都得罪不起。

  “寇先生,她是你的?”由于紧张,高陆奇开始语无伦次。

  这是什么问话?什么叫她是他的?阮艾梅生气地直瞪他。

  寇航祺平静地说:“高先生,我相信这只是一场误会,这位汪小姐很快就会消气的。”

  汪玉欣把怒目转向寇航祺,刚想开口怒骂,却在寇航祺凌厉且严肃的眼神盯视下软了口气。

  “你该约束你的女伴的。”

  “我相信每个人都有自主的权利,她当然也不例外。何况跳舞也只不过是一项娱乐而已。我不会为了她和别人跳支舞就大发雷霆。”他显然话中有话,再傻再笨的人也听得出来。

  “你是说我很没度量?”

  “我什么都没说。”他不以为意地耸耸肩。

  “你…”汪玉欣上前一步。

  陆奇马上又挡在两人中间。寇航祺摇头笑了,低头对阮艾梅说道:“想离开了吗?我们走吧!”

  阮艾梅早在几分钟前就想离开这令人受不了的地方,经他这一提,她马上朝他点头。

  “好”

  “寇先生,我送你。”陆奇松了好大一口气,两人有一方先行告退,自是再好不过了。

  “不用麻烦了。”寇航祺挽着阮艾梅走了出去。

  “我们也走,孟乔。”

  “我再也受不了你了!”方孟乔瞪她一眼,人飞快地往外走。

  汪玉欣大声尖叫,拿起杯子就掉,晚会顿时转变为一场大

  一路上,阮艾梅静静地看着寇航祺的侧脸,直到他转过头上她的视线,她才不好意思地对他笑了一笑。

  “你整个晚上都还没吃东西是不是?”寇航祺转头问阮艾梅。

  她吃惊地看着他。她记得自己什么也没对他说,他怎么可能知道她肚子饿?

  莫非他听到了她肚里咕噜叫的声音?多糗!

  “你这种眼神,好比是一只饿狼正看见绵羊的眼神,你说你不是肚子饿是什么?”他看出她眼底的疑问,故意这么说。

  她不由自主地羞红脸。他就跟徐雁婷一样,有一只能看透人心的眼,看来她后在他面前必须特别小心了。

  “我是肚子饿了,不如你在这里放我下车,我自己去吃点东西。”

  “自己?”

  “是啊!难道还和你不成?”

  “我正有此意,反正我也饿得可以吃下一整头牛了,不如我请你餐一顿吧!”

  阮艾梅偏头想了下,继而点点头。“好啊!免费的晚餐,我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说到做到…此刻,他们就坐在附近的一家餐馆里,各自叫了一碗特大的牛面,不顾彼此地大口大口吃将起来。

  寇航祺看着她低头吃面的面容?鲜邓担游腿魏闻⒗垂庵植凸莩苑梗膊幌梦裁矗秃茏匀坏馗潘苏饧遗H饷娴辍?br>

  看她吃得津津有味,且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他觉得这样的生活方式别有一番乐趣。

  至少比起在高级餐厅里那种不自在又不自由的气氛下进餐要好得太多了。

  “哦!对了,谢谢你刚刚替我解围,我还以为就要被赶出去了呢!”她下面条,扬着笑脸对他说道。

  他不在意地笑了笑,夹起一块豆干放进口中。“我是因为看不惯汪玉欣的作风才出面的。”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像她这么不讲理的女孩呢!”她说的可是实话,在她的朋友群中,可没有像汪玉欣这么刁蛮的。

  “她是被宠坏了。”

  “我看得出来。不过,她也的确有本钱这么做,不是吗?想必她父母是不简单的人物吧?”

  “的确是,她是汪氏企业总裁的独生女。”

  “嗯!难怪了。”她点头表示明白。

  “不过,她也有她可爱之处。”

  她耸耸肩,不予置评。或许,上社会的眼光与她是有所不同的吧?

  有钱即是可爱,他大概就是这样想的吧!

  “怎么?你不赞成我说的话?”

  “我管她可不可爱,你认为她可爱就去追啊!”“别开玩笑了!”他立即摆出一张惊惶的脸。

  她见他那滑稽且好笑十足的表情,不发出愉快的笑声。

  “说她可爱的人是你哪!”她指陈。

  “可怜没人爱,行不行?”他一副无辜讨饶的模样。

  “你真没口德,她可没招惹到你!”

  “好像我说什么你都有话修理我,是不是?”

  “我可没有!”她眉开眼笑。

  寇航祺不动声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低头把半碗面吃光。

  而阮艾梅也将牛碗面吃得一干二净。

  她拍拍身子站起身,看也不看他就走向柜台;待他赶到,她已付完帐,往外面走去了。

  “喂!你很不够意思哦!明明说好我请客的。”他跟着出来。

  “才一百多块,你计较什么?很晚了,我要回家了,再见!”她朝他挥手,拦下计程车。

  “我送你回去!”他追赶上她。

  “不必了。”她钻进计程车后座。

  车子扬长而去,留下呆愣的寇航祺。他这才想到,和她交谈到现在,他甚至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

  阮艾梅好整以暇地坐在徐雁婷的家里,面对着供似的追问。但无论徐雁婷使上什么千奇百怪的花招,以及任何的威胁利,阮艾梅就是嘴巴闹得紧紧的,一点口风也不肯透

  阮艾梅怕这一出口风,事情就没办法顺利进行下去;所以,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吐秘密的。

  “你很过份!说好一起分享的。”

  “是一起分享啊!我的表现你们不满意吗?”装疯卖傻是她的拿手绝招。

  “你的什么A计划也该说出来和我们一起分享啊!

  “说出来还有什么意思嘛!看连续剧不也到最后才分晓吗?”

  “那不同。”崔如梦不死心。

  “有什么不同?你们可以用看戏的心情看我‘表演’啊!”“这么说,你是真的不打算告诉我们了?”

  “答对了!”

  “好,到时候着出了什么问题,可别找我们。”

  “才不会出什么问题呢!”她吐吐舌头。这件事她可是左思右想了很久,自是不会有什么差错才是,何况事情演变到最后,她和他也互不吃亏啊!”“你可别现在信誓旦旦,到后来哭红了眼睛。”

  “如梦,你诅咒我?”

  “我才没有!”

  不管有没有,阮艾梅已经一把冲上前,追着跑上楼的崔如梦。

  “怎么又是你?”寇航祺叫出声。

  阮艾梅无可奈何似地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啊!拜托你改个装扮,譬如画上胡子,戴个假发都行啊!这样我就不会注意到你了。”

  “你是说这又是你祖母安排你前来的?”

  “这还用说吗?”她可是花了钱请人跟踪他的呢!

  “她这次又用了什么藉口?”

  “她说她跌下楼梯,被人救了起来,你有吗?”

  “有什么?”他显得心不在焉。

  “救我啊!”“没有,我没有再见过她。”

  “真是的!真受不了她!”

  “你好像很相信你祖母说的话?”

  “我是她孙女!先生。”她很不以为然地看了他一眼。

  “说到这儿,我这才想到…我叫寇航祺,你呢?”

  “阮艾梅。”她大方地回答道,还在怀疑他什么时候才会问呢!

  “艾梅,你怎么会在这?”崔如梦和徐雁婷走了过来。

  阮艾梅顿时白了脸。她知道她们俩是来捣乱的,就因为她昨天不肯把计划告诉她们。

  这下她死定了!

  “如梦、雁婷。”她暗暗朝她们眨眼,打着暗号,但这两人就像是没看到似的转向寇航祺。

  她知道她们是故意的,而她现在真的是束手无策了!

  “嗨!先生,你好。艾梅,怎么不为我们介绍?”

  阮艾梅非常不情愿地为他们做了介绍,并祈祷她们别真坏了她的计划。

  她这只是跨出计划中的第一步,眼见就快要大功告成了,谁知道半途杀出这两个人来坏事!

  她可真是糊涂了!竟然忘了今天是她们两个相约逛百货公司的日子,却偏偏倒楣地在这儿和她们遇上。

  “艾梅的祖母你们都认识吧?”寇航祺很自然地提起,心想也许借这两人的力量,说不定能说服阮艾梅的祖母打消这种荒诞的牵红线方式。

  和阮艾梅见了不少次面,他是不讨厌她,甚至觉得她很好相处,但若要他因此而娶她,仍是不可能。

  何况她本人似乎对他也没什么兴趣,这一想,他心里倒是不舒服的。

  他话一说完,阮艾梅马上深了口气,眼乞求地看向徐雁婷她们。

  而她们也正以好玩的眼神盯着她。她们自然非常清楚艾梅的祖母早在多年以前就过世了。

  而现在寇航祺口中的祖母大概就是艾梅装扮成的老妇人吧!精明的徐雁婷已知道了这其中的“原委。”

  看来要知道艾梅的秘密是不成问题了。

  “艾梅的祖母…”徐雁婷故意把尾音拉长,两眼瞟向阮艾梅那张心急的脸。

  阮艾梅是既焦虑又心急,又想不出任何方法阻止爱闹的徐雁婷拆穿她的假面具。

  等了又等,徐雁婷终于接上了话。“我们是见过啊!阮待我们可好呢!”

  “阮?”崔如梦仍是一脸的惑,显然还没搞清楚状况。

  “是啊!阮啊!那个老是梳着旧式发髻的阮啊!”徐雁婷挤眉眼。

  崔如梦这才恍然大悟,终于想起了阮艾梅那可笑的老式装扮…

  “我知道了,是阮艾梅她…”她几乎说了嘴!“她嘛!是啊!她待我们很好呢!”

  阮艾梅面对这令人心惊胆战的几秒钟,好似已度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所幸,她的两位好友并没有出卖她。

  算她们有良心!就这短短的几秒,她几乎吓出病来!全是因为她不想无条件服侍她们一年!

  真是越想越不甘心。

  下次,下次若轮到她们两个,她誓报这小小仇。

  “那好极了,我想…”

  “喂!寇航祺,你懂不懂什么叫隐私权?这可是我私人的事,事关我的面子名誉,你可不可以不要擅作宣传?”她赶忙阻止。

  “你是说…”他不相信她的好朋友会不知道这件事。

  “是的。所以请你免开金口,我保证我可以说服我…”

  “我无所谓。”

  “那我先走了,我们走吧!”她拉着徐雁婷她们走出百货公司,以免她们再惹出事端来。

  寇航祺此刻心里只有一个疑问:她怎么每次出现都只停留很短的时间?

  他的确很纳闷。

  阮艾梅拉着她们走出百货公司。相隔一段距离后,徐雁婷开口了。

  “原来这就是你猎夫的花招啊!你该不是扮老人在寇航祺面前遂自荐吧?”徐雁婷一的脑袋可不是得虚名的。

  阮艾梅听她这么一说,努力不让自己红脸,很平静地笑道:“这次你绝对是猜不到了,而我也不会让你们知道的。”

  “你…”“好了,我们别提这个了,说说你的收获吧!艾梅。”崔如梦在乎的是结果。

  其实以寇航祺的长相、背景,和艾梅配成一对自是一对金童玉女,她希望她的朋友艾梅真能掳获他。

  “收获?就你们刚才见到的那样了。”阮艾梅无奈地摊开双手。

  她也知道时间紧迫;而且以五个月这么短的时间内,要让一个男人答应娶她,根本是难上加难。

  但事情虽迫在眉睫,她却也知道急不得,速则不达“呷紧破碗”的道理她可懂得的。

  “那也不错了,我看他喜欢你的嘛!”徐雁婷拍她的肩。

  “哦?我怎么看不出来?”听她这么说,阮艾梅可一点也不感到高兴。她是儿不希望他在意她,这和她的计划不相符合。

  最好是徐雁婷猜错了!以寇航祺的人品和背景是不可能看上她的。最好是这样,阮艾梅拼命祈祷着。

  “至少他尊重你的啊!”“哦?”她又是一脸怀疑。

  “对啊!你叫他尊重你的隐私权,他不也做到了?要不然你的计划早被揭穿了。”崔如梦马上附和。

  原来就这点小事?阮艾梅不在乎地走向前头,不打算再理会她们了。

  “喂!艾梅,我有话要问你呢!”崔如梦马上小跑追上来。

  “你又有什么事了?我的好奇小姐?”她不耐烦地停下脚步。

  “我想问你对寇航祺的感觉。”一向爱做梦的她,对这玩艺儿最感兴趣。

  阮艾梅瞠目结舌地看着她,当她是异类似地,然后很干脆地丢给她一记白眼,不想理她地往前走。

  “喂喂!艾梅!”

  “别叫了,如梦,她不会回答你的。”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啊!”“拜托你,如梦,下次若是轮到我上场,也请你不要问我这种问题,真受不了你!”徐雁婷说着,追上阮艾梅。

  崔如梦一个人站在原地喃喃着:“什么嘛!这有什么好保密的,追个丈夫也能搞成这样神秘兮兮的,我才受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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