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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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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宇圣还没看过像施凯若和曲湘苹感情这么好的好朋友。这曲湘苹一来,立即把施凯若抓至一旁,关切地搜寻着她是否哪里受了伤害。

  而施凯若颊上那贴着纱布的伤口,更教曲湘苹一口咬定是他动手伤了她,直把他和施凯若隔离开来。

  “湘苹。”施凯若不免觉得好笑,不过她知道曲湘苹是真的在关心她。

  “凯若,没关系,我已经来了,还有善齐也会马上赶来。”这是虚张声势,其实她本没把古善齐找来。

  “湘苹,你误会了。”

  “我没误会,你脖子上的吻记就是证据,我敢打赌你全⾝上下多得是他留下的记号,这下流胚子敢碰你,他是不要命了!”曲湘苹显得很气愤。

  施凯若叹口气,无言地看向周宇圣,希望他能自求多福。一旦湘苹发了飙,没一时半刻是停不下来的。

  而这要怪他,是他故意逗湘苹发火,她一点也帮不上忙。

  “你想怎么做?”周宇圣饶富兴味地看着曲湘苹。

  “你一定要给凯若一个代,否则饶不了你。”曲湘苹想也没想便直接说道,本忘了这种事她还没问过当事人。

  施凯若挫败地呻昑一声。湘苹无疑是来让她出糗的,这不摆明是在強迫周宇圣娶她吗?

  噢!她怎么会有这种时而聪明、时而糊涂的朋友呢?

  施凯若简直不敢想像周宇圣心里会作何感想,她甚至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唉,湘苹实在要害死她啦。

  “你的意思是?”周宇圣眉⽑一挑,若有所思地看着正垂着眼睑不敢看他的施凯若。

  “我要你…”曲湘苹正想开口,却教施凯若从背后捂住了嘴,及时阻止她再闹笑话下去。

  “不要闹了,湘苹,他没有強迫我,是我自己跑来跟他在一起的。”她真是快被她气疯了。

  “你自己跑来?为什么?”曲湘苹扯下她的手,惊奇地问。

  “我想通了,走吧,我们出去说。”施凯若拉起她,想走出门。

  “有什么事在这里说,除非你要说的话我不能听。”周宇圣抓住她的另一只手。

  施凯若回头看他认真的脸,又看一眼他抓住她的手丝毫不肯放开,她耸耸肩说:“你要就一起来吧,我们要去杜牧寒那儿看娃娃。”

  话题就这样不了了之,对于施凯若始终不肯表明心迹,周宇圣心中恼怒,但仍不准备她。

  从杜牧寒那儿离开时已经是晚上十点,这时曲湘苹突然想起一件事。

  “凯若,我差点忘记跟你说,我早上到你家找你的时候,听伯⽗提起那个邱信智不知为了什么原因,留下一封辞职信人就不见了,伯⽗为此还在说他错失了一个好人才。我倒觉得邱信智走了最好,那种人看了就讨厌。就是不明⽩伯⽗怎么会认为他是个人才。”

  “邱信智辞职了?”她又没告诉⽗亲他的所作所为,他这么急着走⼲嘛?

  施凯若想着,突然转头看向正开着车的周宇圣。不会又是他暗中搞鬼吧?

  这倒不是不可能,他绝对有能力这么做。

  像是感应到她的视线,周宇圣转头面对她,伸手握住她放在腿上的手。

  霎时,一切的疑虑都被抛在脑后,她只觉一股暖流由指尖猛然窜向心头,时间仿若停止,她发现她只希望自己的手能永远被他握住。

  “喂,你们怎么还是喜这一套啊?三年前是如此,三年后情况还是没变,别忘了我们现在是在马路上,我可不想这样死去啊!”曲湘苹在后座大叫。

  施凯若首先回神,立即菗出自己的手,扭开头面向窗外,掩饰自己嫣红的双颊。

  周宇圣则重新把注意力拉回车道上。

  唉,这两人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他们才好,明明就彼此深爱着,为什么就是不能在一起呢?

  害她这个旁观者快要看不下去了。

  “凯若,今晚到我家去,如何?”她决定趁晚上好好和凯若谈谈。

  “好啊。”施凯若似乎也正有此打算。

  “不行。”周宇圣断然的阻止。

  “不行?”她们两人同时发问。

  “没错,不行。”他不准她再离开他一步,除非有他跟着。

  这两个女人处在一起,绝对没有好事。

  “为什么不行?”曲湘苹可大为不平了。

  “凯若知道为什么。”他太清楚她绝不会说出和他的换条件。

  “凯若?”

  施凯若瞪着他,撇过头不再理他,迳自歉然地对曲湘苹说道:“改天好了,湘苹。”

  “可是你刚才明明…”

  “对不起,今天真的不行。”

  见不得她这么为难,曲湘苹只好作罢,安抚地拍拍她的手。

  “那就改天,反正也不急着这一天。周宇圣,你会送我回家吧?”她转向周宇圣,心里十分明⽩他绝对握有凯若的某种弱点,才能这么狂傲的限制凯若的一举一动。

  “乐意之至。”他恨不得马上送这超级电灯泡回去。

  曲湘苹冷哼一声,若有所思地看着施凯若。

  他们之间一定有问题。

  “还在生闷气?”从浴室走出来,周宇圣间系条⽑巾,来到坐在梳妆台前已经梳了半小时头发的施凯若⾝后,看着镜中的她。

  继续梳着头发,施凯若闷不吭声,侧着头像是要把头发梳到全掉光了为止。

  取走她手中的梳子,放回梳妆台上,周宇圣抱起她,将她放至上。

  “真不跟我说话?”他低头,脸俯在她面前,近她的脸孔。

  施凯若咬住下,撇开脸,打定主意不肯开口。

  见状,周宇圣嘴庒得紧紧,紧抿成一条线,显然也生气了。他躺回上,背对着她,一言未发。

  见他竟不再哄她,施凯若一楞,看着他的背部发呆。

  “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湘苹那里?我们有话要谈。”她闷闷地开口。

  周宇圣没有回答。他如何能告诉她,他担心她再次和湘苹连夜逃走?

  一次教训就够他无法再相信她。

  “你说话啊,你不要不说话,你一定是故意让湘苹知道我受限于你,湘苹会怎么想?”她懊恼地努努嘴巴。

  “你管她怎么想,你是我的,不是曲湘苹的。”周宇圣坐起来,没好气的指出。

  “我才不…”施凯若直觉地想反驳,但在想到答应他的事后又收回了嘴边的话。

  “你是我的,你的时间、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他也不客气地打断她。

  施凯若撇撇嘴,起⾝下。“我知道了,现在我可以去‮澡洗‬了吗?”她刻意地询问。

  周宇圣眼中闪过一丝恼怒,随即回道:“去吧。”

  施凯若立即走进浴室,轻轻带上门。

  而周宇圣则迳自生着闷气,躺回上,猛捶垫出气。可恶的曲湘苹!

  她本是颗煞星,一出现就破坏他和凯若原本‮谐和‬愉快的气氛。

  中午他们还曾紧抱着彼此呼唤着对方的名字,不过几小时的时间,他们再次陷⼊胶着状态。

  简直是个超级煞星!踢掉枕头,周宇圣再次咒骂出声。

  翌⽇一大早,周宇圣的咒骂又一次响起。他跟在两个女人的后面,表情似乎恨不得将走在前方的曲湘苹千刀万剐似的。

  这女人竟然一大早就跑来吵醒犹在睡眠中的他们,说是要来带施凯若去吃早餐。

  那副神情就好像他从来没让凯若吃饭,她特地前来彻底执行似的。

  真是教人忍不住想痛宰她一顿!扁是看她故意在他面前霸住凯若不放,周宇圣此刻就忍不住想这么做。

  “看来他还是很爱你,对不对?凯若。”曲湘苹走在前头小声问起。

  单是看他这大男人此刻竟表现得像是抢不到玩具的小孩子,就⾜以证明她的见解没错。

  “你也这么想?”施凯若侧头望向她。

  昨晚和周宇圣呕气,今天早上她都还没来得及和他说话,就被湘苹拉了出来,不知道这会儿他的气消了没?

  “难道你不这么想?”曲湘苹好奇道。

  “不,我已经知道他爱我,湘苹,他是我不该错过的男人,这次我不会再放开他了。”她很久以前就这么想了,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有何打算。

  包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原谅了她曾抛下他的事实。

  “那你昨天就该让我他娶你,这不容易许多?”

  “不,我不愿他做决定,这次的选择权在他。”

  “可是你不提醒他,他也许永远不会向你求婚。有了三年前那次的教训,他恐怕不会再开口。”这是极有可能的。

  “不会的,湘苹。对面有在卖早点,我们这就过去吧。”施凯若说道,走上前,正想穿过马路。

  “慢点,凯若,小心车子。”

  “现在是红灯,正好是行人的时间。”施凯若回头道。

  就在此时,马路‮央中‬突然传来一阵急速行驶的引擎声,施凯若被这阵声音昅引,随即转头看向发声处。

  这一看,她立即一呆,瞪着朝她这头急驶而来的汽车,当下不知如何反应。

  “啊!凯若。”曲湘苹惊声尖叫。

  周宇圣则心胆俱裂地飞扑上去。

  在一阵恐怖的‮击撞‬声后,四周突然归于平静。

  施凯若痛苦的从地上爬起来,因为被推倒在地,她也因此双手、‮腿双‬擦破了⽪,这会儿正疼得要命。

  不知道是谁及时推了她一把,解救了她的一条小命,她转头看向四周,却看到了她一辈子也忘不了的一幕!

  怕油路上布満⾎迹,而周宇圣正瘫在那儿,头上流着⾎,似乎已陷⼊昏之中。

  “不!不要!”她尖叫,不理会全⾝都在‮议抗‬的痛,奔到了周宇圣⾝边。

  他不会死!施凯若蹲下⾝,看见曲湘苹也在一旁哭泣,她立即倾⾝抱住一动也不动的周宇圣。他脸⾊转⽩,脸上都是⾎,形成一幅強烈的对比。

  施凯若觉得头晕目眩,所有事情变得虚幻不实,整个人被哀伤与不信冲得陷⼊几近‮狂疯‬的状态。

  “不,不会的!不会的,宇圣!”她哭叫着,趴在周宇圣的上痛哭出声。

  “凯…若。”

  “不要,我不要这样!宇圣,我再也不跟你呕气了!你醒过来,醒过来!”

  “抬起…头,凯若,我的凯若。”周宇圣气若游丝,勉強出声道。

  “宇圣?”她⾖大的泪珠落下,抬起头看见他似乎想起⾝“不,你不要动,救护车马上会来,宇圣,你忍耐一下,你会没事的。”他一定要没事啊!她不能没有他,再也不能没有他。

  “不,凯若,让我抱着你,我有好多话想说。”周宇圣忍住几近晕眩的意识,极力保持清醒,即使全⾝都像要被撕开一样。

  “不,宇圣。”她靠近他,俯⾝轻抱着他,眼泪又掉下来,两只手则努力以手帕按住他头上不断冒出⾎⽔的伤口。

  “这三年来我一直想恨你,可是到头来我却发现自己本做不到,甚至无法狠下心伤害你,凯若…”他停下来稍作息。“让我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停止爱你,凯若,即使你无法像我一样爱你,我还是会继续爱你。”他咬紧牙,设法想抬起手臂,最后仍是无法做到。

  “不,宇圣,我不是不爱你,我爱你,我真的爱你!三年前是我害怕失去自由,是我太傻,是我错了,你不能抛下我!你要努力活下去,我求求你!”

  “不要求我,凯若,我其实并不喜听见你求我。”周宇圣的声音越来越小,语气也逐渐转弱。他看向在一旁跟着哭红眼的曲湘苹,不忘说道:“我说对了,不是吗?这会儿我不正在凯若怀里?”

  “你再胡说!我饶不了你!周宇圣,不准你死!你一死,凯若也会哭死的!”曲湘苹大声斥道。

  “那我会心疼…”他说,神智再也无法集中。当世界在他眼前旋转,他眼前一黑,随即闭上了眼。

  “宇圣!”施凯若发出尖锐的哭叫声。

  急诊室里挤満了人。当周柏威听到消息赶到医院,看见的正是一群挤在急诊室门口的男男女女,然后他的视线移到正和曲湘苹抱在一起的施凯若。

  周柏威立即走向她,指着她大吼:“你这狐狸精!应该死的人是你,不是我儿子,你害他害得还不够吗?你为什么还要着他!”

  “我…”施凯若脸上満是泪痕,抬起头看向周柏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说得没错,如果宇圣不是为了要救她,也不会躺在这里,就因为他要救她,结果反而伤害了自己。

  思及此,施凯若眼泪流得更凶了。她宁愿受伤的人是她,正在里面‮救急‬的人是她,而不是宇圣。

  她情愿取代他,如果他活不成,那么她也绝不会苟活。

  “你这扫把星,宇圣如果有什么事,你也别想活下去!”周怕威凶狠地吼道,声音充斥着四周。

  “这位老先生,这里是医院,请安静,别吵到别的病人,及影响医师看病。”一位护士走过来轻声劝诫。

  听见会影响医师,周柏威的火气马上顿减,但仍愤怒的瞪着施凯若。

  时间过了许久,急诊室里的灯这才熄灭,三位医师走出急诊室。

  众人立即了上来,急切地等候医师接下来会说的话。施凯若更是抓紧曲湘苹的手,一颗心狂跳着。

  “医师,他的情况如何?”杜牧寒首先开口。当他听到消息,甚至连饭都没吃就火速赶来。

  “院长现在已送⼊加护病房,在这之前他曾清醒一会儿,也说了一些话。”

  “他说了什么?”

  “院长表示他只想见施凯若一人,不论他清醒与否,他都要施凯若陪在⾝边,所以,请施‮姐小‬跟我来。”医师把院长清醒前的代转述出来。

  之前在急诊室里院长因没见到施凯若的人,差点不顾正在‮救急‬中,人一起⾝就想下,还是所有医护人员及时拉住他,才将他劝回病上,一面向他保证会把这叫施凯若的女人找来,这才让院长同意接受‮救急‬。

  周院长的意志力惊人,在打了⿇醉针后,竟然还能保持清醒;明明伤势那么严重,他却像是感受不到任何痛苦似的,教人难以置信。

  “我就是施凯若。”施凯若走出人群。

  “你就是施‮姐小‬?你跟我来,我来告诉你一些注意事项,因为周院长表示所有医护工作都要由你代劳,这几天暂时不要让他碰到⽔,还有…”医师一面走一面代着,当然也同时好奇地望了施凯若几眼。

  这就是周院长的女人?果然是出⾊的大美人。

  “宇圣是不是没事了?”施凯若迫切想要知道的是这个。

  “周院长是个生命力強韧的人,他会没事的,观察几天,若是没有呕吐的现象,那就是‮全安‬了。”

  “谢谢你,医师。”

  “别客气,我可是荣幸之至才能见到未来的院长夫人。”医师笑道,两人越走越远。

  “我要见我儿子。”周柏威对着另外两位医师说。

  “对不起,这是院长的代。”

  “我是你们院长的⽗亲。”

  “对不起,周老先生,这是院长下的指示,我们不过是这里的医生,恕难从命。”

  “你们这是什么医院?竟然有阻止⽗亲见儿子的道理,小心我告你们!”

  “对不起,周老先生。”医师仍是面不改⾊。

  杜牧寒和曲湘苹对看一眼,很有默契地一起转⾝走开。既然周宇圣已经没事,他们是可以放心回去了。

  而一群关心周院长的病患以及医护人员也放心地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就只有周柏威还兀自和医生争执着。

  昏睡整整两天,周宇圣终于醒来,而他一醒来,施凯若立即趴倒在他⾝上,⾼兴地直大叫:“你总算醒了,你还知道我是谁吗?还有你自己叫什么名字吗?”施凯若遵照医师的吩咐,询问着。

  “呃…”周宇圣微蹙眉,有点惑地看着她。

  施凯若被他这注视看得心惊胆跳,更是着急地继续问道:“你说话啊!你不记得我了?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她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周宇圣还是看着她,一言未发。

  “我现在就去找医生!”施凯若急急起⾝,冲向病房门口,眼泪跟着冲出眼眶。

  他不能忘记她,他不能在舍命救她之后,才忘了他用生命解救的人。

  “凯若。”周宇圣终于叫住她急往外冲的⾝子。之前他是故意在逗她玩的。

  施凯若立即停住脚步,回头看他,果真看到他露出笑容,朝她伸出手。

  这才知道自己被他耍了,施凯若也不生气,这一刻他能清醒,还好好的,才是最重要的。

  经历这场意外,让她意识到生命是难脑粕贵的,她再也不会轻易和他呕气了。

  “还呆站那里做什么?还不过来?”周宇圣头虽被绷带整个住,⾝体也有多处伤口,但说话的力气还是十⾜。

  施凯若听见他的声音,随即奔到他⾝旁,抓住他的手,像是要感受他真的清醒着。

  “你哭了?”

  她用手擦去脸上的泪⽔,不好意思地笑笑。

  “不要看,我现在一定很丑。”她抱怨。

  “不,很美,凯若,我是第一次看见你哭,是因为我?”他轻声道。

  “我好担心你永远不醒来,好担心我会就此失去你!这两天下来我怕得要命,你却紧闭着眼睛就是不曾醒来。”施凯若说着说着,竟然跟着嚎啕大哭起来,⼲脆趴在他膛上放声大哭。

  “唉,我说错了,我讨厌你的泪⽔,哭得难看死了。”周宇圣亡羊补牢的说。

  他是第一次看见她哭,而也是在这一刻才发现自己见不得她哭。

  施凯若反而越哭越大声。由于之前神经绷得太紧,这会儿一放松,她反而哭得更凄惨。

  伸出未受伤的另一只手,周宇圣轻拍着她,庆幸在她撞车的那一刻,及时推开了她。她是他最珍爱的女人,他宁可为她受伤,也不愿看到她受到任何损伤。

  说起来他该好好感谢这次肇事的人才对,经过这次的意外,才让他和凯若更认定了彼此。

  “好庠,凯若。”躺在上已经四天,周宇圣开始出现了病人症候群,没有一刻待得住。

  “那是伤口在愈合,别动手抓。”她制止他伸手抓伤处。

  “过来坐这里。”他拍拍⾝旁的位置说。

  “宇圣,你这样不接见任何人,真的可以吗?听说令尊大人快跟所有医护人员吵翻了。”她顺从地坐在他⾝侧。这一坐下来,他的手随即环上来,抱着她更贴近他。

  “别理他,真的好庠,凯若。”他摆出受不了的表情,趁她俯⾝观看他的伤口时,手掌探进她领口,技巧的‮开解‬了她的罩。

  “宇圣!”她惊呼,想跳开却被他抓住。“你在做什么?”她脸上掩不住‮晕红‬,从未看过这么不安分的病人。

  而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放肆了,昨天趁她休息时偷吻她,害她连觉也睡不好,今天又…

  “这是很好的方法,你知道吗?”他把她拉下来,落在她香滑的⽟颈。

  “很好的方法?”她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只能在他轻吻她时咬住下抑住到口的呼声。

  “转移痛楚的方法啊。”他在她颈边低声耳语着,‮开解‬了她的衬衫,一手探⼊⾐內捧住她雪⽩的啂房时,随即发出赞叹声,罢不能的轻轻‮挲摩‬着。

  施凯若全⾝松软地瘫在他⾝上,红着脸接受他的‮抚爱‬,完全处于被动状态。

  这真是羞死人了,如果这时候有人进来…

  “对不起,我来换点滴。”

  施凯若才这么想,门口就传来护士的声音,当下吓得她僵在周宇圣⾝上,像颗化石一样。

  “请你待会儿再过来,护士‮姐小‬。”周宇圣倒是不以为意的遣退护士,这才替她扣好罩,及衬衫的扣子。

  见她还是不敢移动,他轻笑出声,低头在她间印下一吻。

  “想不到我的凯若这么容易害臊啊?”他揶揄道,离开她的。

  为此,施凯若气愤地瞪他一眼,起⾝说道:“我去买晚餐。”

  为她别扭的表情,周宇圣在她背后发出大笑声。

  他真是爱煞她了。

  “听说你急着见我?还不惜以死威胁医护人员好让你进来?有什么事?欣欣。”周宇圣背靠着枕头,看着站在病旁的田欣欣。

  “圣。”田欣欣只是一直流着眼泪,唤着他的名字,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那天亲眼目睹他飞扑过来就为了要救施凯若,完全没考虑到自⾝的‮全安‬。

  那像是不顾一切也要救心爱的女人的一幕,让田欣欣终于彻底觉悟到周宇圣对施凯若的深情。

  所以,抱着一分她不想就这样退出周宇圣的生活的想法,她决定把自己的所作所为说出来。

  即使得不到他,她也要让他知道她是真的喜他,以致差点铸成大错,还害他因此全⾝都是伤。

  “欣欣,你想说什么?不要只是哭。”对她的眼泪感到无力负荷,周宇圣对田欣欣是抱歉多于心疼。

  “我是想告诉你,本来我要撞的人是施凯若。”

  “你说什么?你是那个肇事的人!”他差点从病上跳起来。

  田欣欣的话太教人吃惊了。

  “是我,可是却是你⽗亲要我这么做的。圣,你一定要相信我,你⽗亲想要施凯若的命,他表示只要我除掉施凯若,就作主让我嫁给你。”田欣欣怕他不相信,说得又急又快。

  “我爸?”周宇圣脸⾊突然沉了下来。

  “是的,圣,请你相信我,我不会骗你。因为我一时的鬼心窍差点害死你,我错了,圣,我没有骗你。”田欣欣好是动,就怕他不相信她。

  “我相信你,欣欣,也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周宇圣眼里有着歉意。

  对她,田欣欣,他有太多的抱歉。

  “不,只要你愿意相信我,我就很満⾜了。”田欣欣释然地笑道。这一刻,她知道自己可以完美的退出周宇圣的生活,重新找寻她更美好的明天。

  周宇圣似乎也看出田欣欣已决定退出他的生活。这会儿他是真心希望她能找到爱她的男人。

  田欣欣离开没多久,施凯若就拿着便当盒走进来,而从她苍⽩的脸⾊看来,显然她已听见了田欣欣的话。

  “你听见了。”周宇圣几乎是肯定的说。

  “为什么你⽗亲要杀我?他为什么那么讨厌我?是因为三年前我抛下你,他就开始不喜我?”可是为了讨厌一个人,就要把他置于死地,这也未免太极端了吧。

  “看你怕的,来,过来这里。”周宇圣再次拍拍她之前坐的位置。

  “我才不是害怕,只是很生气。”她走上前,却选择坐在离他远一点的地方。

  离他太近,难保他不会又藉机吃她⾖腐。住院四天,他无聊得发慌,就只会逗她。

  周宇圣像是知道她心里面的想法,戏谑地动动嘴角,似在笑她是胆小表。

  施凯若只当作没看见,见他不肯回答她的问题,继续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你⽗亲要叫田欣欣除掉我,这可是谋杀NB428”她才不要死得莫名其妙。

  “是为了我不肯回加拿大的事,我⽗亲肯定以为我是因为你的缘故,才下肯跟他回加拿大。”周宇圣解释。

  看来他是该找个时间和⽗亲好好谈谈。他绝不允许有人伤害凯若,即使是他⽗亲,也绝不允许。

  “就为了这么简单的理由?那我还真是有够倒楣,因为这样就要牺牲一条命。”施凯若故作轻松的说。

  她看得出周宇圣显然还在气愤中,光是看他板着一张脸,脸上连笑容也没有,八成是被他⽗亲气疯了。

  “我不会让你死,凯若。”他咬牙嘶声道。

  “你不是真的在生你⽗亲的气吧?宇圣。”她走上前,在他面前坐下。“他是你⽗亲NB428”

  “我绝不原谅他,他竟然想伤害你。”他看向她同样包着纱布的两只手,眼里燃烧着怒焰。

  “我没事啊,有事的是你,你要再这么生气,当心伤口又疼了。”她可不想再被当成他转移痛楚的玩具啊。

  “凯若,我不能原谅他,我不能,如果我没及时推你一把,如果田欣欣的车速再快些,我实在无法想像你会发生什么事,我不能当作没这回事,凯若。”他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仿佛又回到了她要被车撞到的那一刹那。他徐缓地闭上眼,更是搂紧她,直到彼此间一点空隙也没有。

  “宇圣,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你就不要对你⽗亲生气,这些天他为了打听你的伤势复元的情形,每天至少跑来医院两趟。经过这次教训,他也许不会再想要伤害我了,你就把这件事忘了,毕竟他是你⽗亲嘛。”她哄着,在他怀中抬起头。

  周宇圣对她笑了笑,伸手拧了拧她红嫰的脸颊,惹得她又是一阵大叫。

  “这很痛。”

  他轻笑,低头在她间说了三个字,才吻住她,施凯若则轻启了双,回应了他的爱语。

  稍后,施凯若在她要睡着之前突然翻起被子坐了起来。

  “我想,是我介⼊了你们,宇圣。”她说。

  “你说什么?”周宇圣差不多是闭着眼睛说话。

  “田欣欣和你啊,也许是我从中介⼊了你们。”今天她也看见田欣欣了,她一定很爱宇圣。

  “不是吧?你在吃醋?”

  “不是,只是好替田欣欣惋惜,她没有了你,一定很伤心。如果我当初不要那么糊涂,也许这些事就不会发生。”

  “别自找⿇烦,时间很晚了。”他一点也不想再提起三年前的事。

  如今她已在他⾝边,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了。

  “你为什么从没想过向我求…”施凯若本想主动提起他们的将来,可当他沉重的呼昅声从耳边传来,她才发现他已沉⼊睡梦中。

  八成也没听到她最后说的这句话。

  唉,在心里叹了口气,施凯若失望地重新盖好被子,闭上眼睛,和周公会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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