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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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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将背上的包袱扔给店小二笑道:“喂!可得帮我看好啊,里面全是我的宝贝家当,弄丢了有你好看的!”

  店小二抱着那包袱,本不用他吩咐,老早躲在门后面不断口诵佛号。

  少年卷起⾐袖,见那庄稼汉子凭着一双⾁掌漫无章法地在一群江湖人中窜,马上飞⾝来到他⾝旁,将他拉到自己⾝后。

  “老兄,你好生躲着,可别给刀子削去了脑袋!”

  “躲什么躲?老子打遍南北十二村,连村口那头大黑牛发狂都是老子摆平的!连⽑贼到村子里打劫,老子都是以一敌十,唉唷…”

  “啧啧!你们这些江湖好汉也太不讲理啦!人家明明是作庄稼的好人,你们却拿刀子削人家的手,存心让人没饭吃!”

  少年手指一弹,大刀登时闪开了去。庄稼汉子这下不想躲也不成了,他拉着少年的⾐袖,嘴里却还不⼲不净地嚷着:“你XX的熊!土匪!強盗!狗崽子…”

  “我让你骂!”一名青⾐书生给骂得绿了脸,抄起铁扇猛扑过来。

  少年闪避不及,庄稼汉子突然猛力揪着他的⾐服往后拖。

  “刀子又来啦!”

  少年初出江湖,哪见过此等阵仗?他手忙脚,顿时前后左右又是刀剑又是铁扇,还有人连铁也拿出来耍弄,好好一家客栈顿时満目疮痍,杯碗満天飞,女客们尖叫不断。

  少年气得很,忍不住哇哇大叫:“你们这些人真不讲理!再不收手,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哼!啂臭未⼲!今天要叫你知道什么叫江湖险恶!”青⾐书生紧追不放,一把铁扇挥舞得虎虎生风。

  “气死我啦!”少年火气也上来了,从怀里不知拿了什么抄在手上,回头对庄稼汉子嚷道:“跟紧啦!”

  庄稼汉子哪里敢不听话,整个人贴在少年背后。少年还觉得不放心,一手拖住庄稼汉子,只觉得那手虽然大,但似乎也不像种田人该有的耝糙。

  他不及细想,使出轻⾝功夫在客栈里窜。只见他修长细瘦的手不住挥舞,打得七八糟的一群武林人顿时唉叫连连。

  “什么东西?!那是什么东西?!我的脸好痛啊!”“毒!我们中毒了!”

  青⾐书生还在后面追,但一听到其他人的惨叫声,不由得脚步停了停…

  “叫你们住手你们不住手,别怪小爷我让你们难看!哼!自个儿回去照照镜子!”

  “快叫他出解葯!好痛!好痛啊!”七、八个武林人额头上红了一片,他们捂着脸,不知道自己到底中了什么毒。少年的轻⾝功夫⾼得惊人,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中的毒;余下的人不敢轻敌,顿时将少年及庄稼汉子团团围住。

  少年将庄稼汉子护在⾝后,笑嘻嘻地斜睨着其他人。

  “你们还敢上来?”

  巫江‮二老‬眼看同伴躺在地上不住哀嚎,又气又急!

  “你到底是谁?快把解葯出来!否则别怪我以大欺小了!”

  “哼!不又怎么样?我就是不,谁叫你们欺负良民!”少年哼了声,脸蛋抬得⾼⾼的,満脸鄙夷。

  “好!你不!我们上!”七、八个人挥舞着刀剑抢攻上来,少年正待还手,突然⾝后的庄稼汉子不知哪筋不对,竟然闪⾝出来吼道:“老子一人做事一人当!小兄弟,你快走!”

  “走什么走?我一个人就可以摆平他们…”

  “摆平什么?你惹的⿇烦还不够多吗?”忽地,一双手从店门外伸进来,将他往外拖。“跟我来!”

  “谁…”他一回头,看到来人,不由得惊喜集地喊:“大…”

  一双手马上捂住他的,来人没好气地瞪她一眼。

  “还不走?”

  少年笑嘻嘻地点个头,将躲在店门后的店小二拖出来,抢回包袱扛在肩上。“可是我还有个朋友…”

  “什么朋友!那人功夫比你⾼得多,你这蠢蛋!”

  “可是…”

  “小兄弟,你快走吧!”庄稼汉子突然回头,咧开大嘴朝他笑了笑。“老子谢过你啦!”

  “喂!小子,你这就想走,快把解葯留下!”巫江‮二老‬气势万钧地一刀横劈过来。“留下说个清楚!”

  “你好不讲理!”少年低头一闪,背上的包袱却没闪过,顿时金光闪耀,各种暗器叮叮当当落了一地,声音煞是好听。

  “暗器!这家伙不是普通人!”

  “一定是琊教派来挑拨离间的家伙!拿下他!”

  少年一看情势不妙,地上那堆暗器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不由得气得跳脚。他⾝旁的人咬牙叹气,猛地扬手一挥…

  “看镖!”

  客栈里的人只见眼前顿时一片金芒闪闪,连忙举起手中兵器抵挡。

  没声音?

  定眼一看,那哪是什么暗器,竟然満屋子金⾊绣线,剪成一截一截的绣线在空中飞舞煞是好看,落在手里却没有半点劲道。

  “的!上当了!快追!”

  “这里还有一个!他们一定是一伙的!”可是定眼一看,那庄稼汉子竟然也不知所踪。只不过转眼之间,这怎么可能?!

  “别追了,人家好心放你一马,你还眼巴巴地跟上去送死吗?”⽩头老翁瞪着手里的金线,忽然发力往巫江‮二老‬打去。

  巫江‮二老‬一愣,只见金线软绵绵飘在半空中,却没有半点力道。

  “晓得了吧?要能将这一大把金线当成暗器发出来,得有多深的內力修为!”

  巫江‮二老‬瞪着満地的金线。

  “江湖上已经多年不见此等暗器好手…如果刚刚他真有心要杀我们,我们早已经是一屋子死人…”

  “那是谁?我兄弟中的毒该怎么解决!”巫江‮二老‬气急败坏地将自己兄弟扶起来,只见那人额头上红地浮着几个大字:恃強凌弱。

  “这…”着了道的几个人脸上全写着这样的字,有的印在额头上,有的印在脸颊上。那伤痕红,却又不流半滴⾎,‮辣火‬辣的简直像是用火钳子印上去似的。

  ⽩俊丰沉昑地抚着自己的⽩胡子,眼光悠远道:“这是‘神仙印’,无可救葯,不过不会死人的。放心吧,据老朽所知,百⽇后这伤就会自动痊愈…这世上我只知道两个人有此等能耐,一是‘千手无影’⾐锦程,一是‘无声圣手’⾐锦绣。只不过他们两兄弟就算还在世上,也都该跟老头子我一样垂垂老矣,刚刚那人莫非是他们的传人?”

  満屋子的人全都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锦程?⾐锦绣?他们连听都没听过!

  “大姐…不不不!大哥,你怎么也来了?”

  ⾐不悔瞪了妹妹一眼。

  “能不来吗?小妈一知道你偷溜出来便哭得惊逃诏地,说你不知道人世假恶,一定会客死异乡;爹给她得没法子,只好让我出来找你回去。”

  不倦吐吐⾆头。其实早知道娘会有这种反应,但却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不但我来了,爹跟小妈也来了。”

  “什么?!”

  “放心,他们没那么快。爹说他们坐大车从后面来,最快也要再过个五天才会到,大概就是武林大会开始的时候。”⾐不悔没好气地看着妹妹松口气的神态“你啊,没良心的丫头,也不想想爹跟小妈有多担心,光想着自个儿嬉戏!还有啊,你什么不好拿,竟偷走了‘金铃簪’跟‘神仙印’,这不是掩耳盗铃吗?爹跟小妈睡前一定要查探那两样东西,这下你可把祸闯大了!”

  “东西不用,摆着也是摆着嘛,我带出来防⾝,他们岂不是更不用担心?好难得才出来一趟,若是爹娘也跟在⾝边,那还有什么趣儿?”

  “趣儿?你刚刚差点被切成两半!”

  “不会啦!虽然我武功不济,但脚底抹油的保命招式却是练得十成十,他们伤不了我,只不过真是可惜了那一大包暗器,我准备了好久呢!”不倦笑嘻嘻答道。

  “你仗着你师傅教你那几套功夫就以为真没人伤得了你了?就是因为这样,小妈才吓成那个样儿。真是不知天⾼地厚!自家功夫不好生练着,净是倚仗几套脚底抹油的功夫,你真是…”不悔气得不想继续说,见前面有间破庙,也不理会妹妹,径自往前奔去。

  “大姐!不不不,大哥!你等等我嘛!”

  ⾐不倦的轻功的确练得到家,不一会儿便赶上了姐姐,却又不敢超过她,只能跟在后面支支吾吾地解释着:“大哥啊,你也知道我师傅就我这么个徒弟,我要是不好好练他的功夫,将来这门‘泥鳅功’就要失传啦!反正咱们是无影门嘛,暗器无影跟人无影意思也差不多…”

  “油腔滑调!我懒得跟你说!”

  ⾐不悔进了庙门才发现这破庙早已住了不少人;从外面看,以为是间小破庙,进了里面才知道原来别有洞天。

  “你别再数落我了,我见了你好⾼兴啊,咱们从来没分开这么久过,这一路上啊,我真的很想你跟爹娘…”

  “嘘!这里住了不少人,看来都是赶着上武当山的,待会儿见了人别胡说一通,再惹出事来我可不救你了!”

  ⾐不倦沮丧地点个头。

  “我不敢了啦…刚刚那又不是我的错,明明是他们不讲理。”

  破庙正殿里七横八竖躺着几组人马,各据一方,各生各的火,看来谁也不想搭理谁。

  ⾐不悔跟⾐不倦想选蚌没人的小角落,却发现大厅到处都是人;转到內堂一看,里面空间是很大,但已经有人早一步先到,看来是大户人家,几名护院武师门神似的站在內院门口不许其他人进⼊。这一来,她们只能在大厅里委屈地卡在几组人马中间,不前不后,顿时前后左右都有眼睛盯着她们看。

  “好俊的兄弟。要是不嫌弃,不如过来一起烤烤火吧,这逃邬冷得很哪。”

  “好啊、好啊…”不悔连忙扯住妹妹的手,淡淡回答:“多谢姑娘好意,咱们兄弟四海为家,哪里都能住,这点寒还受得住。”

  说话的女子穿着一⾝丽无比的劲装,似是把万紫千红的颜⾊全往⾝上穿了;她的面貌也极为丽,远远望去,竟像一朵七彩缤纷、活生生的花朵。

  “大哥啊…”“不许多话!”

  不倦叹口气,‮望渴‬地望着女子⾝前那锅热腾腾的汤。她实在累极也饿极了。大姐委实小心过度,世上总有好人,更何况大家无冤无仇,谁没事杀着人好玩儿吗?这么想着,忽然听到內堂里闹哄哄地,少女气愤的声音嚷了起来:“别拦着我!我闷死啦!出去透透气也不行吗引”

  “⽔练姑娘,外面天⾊暗了,您别出去了,小心受寒…”

  “罗嗦!义兄也没说我不能出去!你们再拦着我,小心吃鞭子!”

  “⽔练姑娘,外面俗人很多啊,您何必出去跟他们趟浊气?”

  “哼!俗人?浊气?圣剑山庄又是什么神圣不可‮犯侵‬的琼楼⽟宇啦?养出这么个娇滴滴的大‮姐小‬!”锦⾐‮妇少‬不屑地往內堂打量,说话的声音不⾼不低,正好能让內堂里的人听个一清二楚。

  “谁这么大胆?!”內堂里的少女果然马上窜出来,气焰嚣张地骂道:“刚刚那些话是哪个不长眼说的?!”

  ⾐不悔与⾐不倦可都竖起了耳朵。世上的事就有这么巧,原来內堂里的人马竟然就是圣剑山庄的人。

  “是我说的又怎么样?”锦⾐‮妇少‬懒洋洋地,⾝子连动也没动一下,她说着,眼光还轻佻地飘向⾐不悔,露出一抹暖昧笑意。

  “快跟我们⽔练‮姐小‬道歉,不然有你受的!你可知道我们是谁吗?”护院武师拿着长剑呼呼喝喝地嚷着。

  又生事了。⾐不悔叹口气,觉得有些厌烦。

  这就叫江湖、武林?武林当中真无半寸净土吗?

  想到这里,她拉着妹妹的手往庙门口退了退;不倦却一点也不想退,她兴致盎然地注视着两边的人马,很有些摩拳擦掌的味道。

  “咦?我刚刚不是说了吗?圣剑山庄又怎么样?哼!仗着人多势众,就想欺负我这孤⾝女人吗?”

  原本这锦⾐女子已经长得极美极,但跟这位⽔练‮姐小‬一比,马上就给比下去了。少女一⾝⽩⾐,明眸皓齿,肌肤胜雪,⽩里透着嫰红的脸蛋让人想不多看一眼都不成。她气焰很⾼,但那气焰并无损她的美丽,反而有种⾼不可攀,却又令人忍不住想逗她生气的冲动…

  ⾐不悔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少女的确美得惊人,就算素来自恃容貌不差的自己也不由得自惭…

  锦⾐女子原本不怎么生气的,但看到⾐不悔的眼光,可就受不住了!登时起⾝,秀眉一挑,厉声骂道:“你想怎么着?!”

  “想教训你!”少女话声未落,也看不清她是怎么出手的,金⾊软鞭呼地一声往锦⾐女子头上砸去!

  “小心!”⾐不悔与⾐不倦乃是暗器名家,眼力自然比旁人要好些,眼看鞭子就要砸上那女子的头,忍不住惊呼出声!

  “哼!”‮妇少‬的出手也快,软鞭才到眼前,她⽟手一菗,少女手上的鞭子竟然就这么飞⼊她手里;暴起暴落不过一瞬间,那女子手上多了条鞭子,却还有余裕甜笑着转向⾐不悔他们甜甜开口:”多谢两位小扮关心,这小丫头功夫还差得远哪!”

  ⾐不悔一怔!

  爹总是说江湖里卧虎蔵龙,如今一见,才知道果真如此。先别说锦⾐女子出手之利落,光是那⽩⾐少女在鞭子上的功夫也甚是了得。她们年纪都不大,就已经练到如此地步,那么其他的武林名宿就更不用说了。她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跟着不倦出来,还是后悔让不倦出来?她们两个的那点微未武功…在这江湖上能管什么用?!

  “快把鞭子还给我!”

  少女没想到自己竟然一出手便落空,顿时怒火攻心,⾝欺了上来。护院武师们自然不敢怠慢,几个人将女子团团围住,⾼声威吓:“快把鞭子还给我们⽔练‮姐小‬!不然有你受的!”

  不倦这时也忍不住了,她跳起来喊道:“喂!明明就是你们家‮姐小‬不讲理,怎么?你们想倚多取胜吗?”

  “不倦…”

  不悔想阻止,但转头一想,行走江湖不就是为着“行侠仗义”四字吗?如果连这种场面都不出手,将来传了出去“无影门”岂不是要落个见死不救的恶名?

  想到这点,她不说话了,只静静站在不倦⾝边护着妹妹。

  “唷!多谢两位小扮了。”锦⾐女子露出笑容,她一边好整以暇地对付着欺⾝上来的⽩⾐少女,一边却欣赏地瞧着“他们”两人。“这年头敢跟圣剑山庄为敌的人可真不多见哪!”

  “我们并不是与圣剑山庄为敌,只不过看不惯这几位仗势欺人。”不悔淡淡开口。“只要几位大哥不出手,我们兄弟俩自不会与他们为敌。”

  “快住手!这是做什么?!”

  內堂里走出蓝袍男子,他⾝长⽟立、温雅俊朗,一派泱泱之风。不用说,他就是圣剑山庄的少庄主剑无名了。

  破庙里的人全站了起来,恭敬地喊了声:“剑少侠!”

  他就是剑无名?⾐不悔的目光钉在那男子⾝上,脸上虽然没表情,但一颗心却不由得紧张狂跳起来。

  ⽩⾐少女更生气了!她哪能在剑无名面前丢脸!她一阵发狂似地‮烈猛‬抢攻,狂怒喊道:“快把鞭子还给我!”

  三名护院武师正犹豫着该不该上前助阵,看到剑无名出现,顿时喜出望外。“少庄主,这来路不明的女人先是侮辱咱们山庄,又夺走了⽔练‮姐小‬的软鞭…”

  “你们别颠倒是非!我刚刚明明听见了,是你们家⽔练‮姐小‬先骂人、先出手…”

  “要你多嘴!”⽩⾐少女不知怎么地,突然转⾝呼地往不倦脸上甩出一巴掌。

  “哎唷!打不得,奴家心疼哪!”锦⾐女子轻笑一声,五彩⾐衫灵活飘动,毫无声响地甩出一鞭。

  ⽩⾐少女收势不及,眼看软鞭就要击中她的手,剑无名突然轻轻将她往后一拉,软鞭从少女头上飞掠而过;他顺手一收,软鞭便回到手里,三下两式,优雅朴素;他手轻轻一扯,鞭子两端画成直线。

  “舍妹骄纵,端木嫂子见谅。”

  “不敢。”锦⾐女子笑了笑,呼地放手将鞭子还给他。“剑公子侠名在外,素有天下第一剑之称,阿虔哪敢跟您过招?”

  原来锦⾐女子便是驰名关外的“彩⾐罗刹”端木虔,传说她早已⼊魔教,只不过一直没人能证实这一点。

  端木虔为人行事甚为诡谲,时恶时善,似乎全凭她喜好而定;她的丈夫天山虎当年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但已经销声匿迹多年,据说是因为练功走火⼊魔,连生死都没人知道。

  “端木嫂子有容人雅量,剑无名谢过。”他淡淡笑道,竟没半点骄狂,温文儒雅更似书生。

  “义兄!这魔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欺负我,你竟然就这样算了吗?!”⽩⾐少女气得全⾝发抖,美丽的脸上净是愤恨之⾊。

  “别无礼,刚刚发生的事我都听到了,你先进去吧。”

  “好!我进去!但这笔帐总有一天我要讨回来的!”⽩⾐少女从剑无名手上夺回鞭子,怒气冲天地猛一甩软鞭,发出啪地一个爆响,悻悻然退进了內堂。

  “呵呵呵呵,小姑娘好大的火气!”端木虔笑嘻嘻地,一双媚眼不住打量着剑无名。“听说这位⾐⽔练姑娘寄居圣剑山庄久矣,莫非是将来的山庄女主人?啧啧啧!小姑娘美则美矣,心脾气却是教人吃不消呢,剑少侠若是娶了她,恐怕将来永无宁⽇。”

  ⾐不悔跟⾐不倦两姐妹脸上顿时一变!那⽩⾐女子也姓“⾐”?纵使天下姓“⾐”的不止他们一家,但真有这么巧的事?

  “多谢端木嫂子关怀,打搅各位休息了,剑无名向各位致歉。”他抱个揖,从容退下,蓝袍微动,一派尊贵之气。

  “好说好说!阿虔可担当不起。”端木虔娇笑着回了个礼,直到剑无名进了內堂,她那深思的眼光仍然没能移开。

  破庙里四处响起窃窃私语之声,有人盛赞剑无名气派雍容、有人低语着几天后的武林大会不知胜败如何,只有⾐不悔与⾐不倦两人回不过神来。

  不倦想了又想,理不出个头绪,终于还是开口:“大哥,那位⾐⽔练…”

  “夜深了,睡吧。”不悔只淡淡开口,无言地背过⾝去。她当然睡不着,脑海中净是剑无名跟⾐⽔练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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