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帅哥雷维斯的名字恰如其分,他长了-头波浪式的银发,-双深紫⾊的眼睛。他可真是惊人的帅,甚至可以说美貌动人。二十二岁,很精⼲,⾝⾼六英尺差一点儿,他为女性的遐想提供了一个美妙的样本。
考特尼看见他,一下被他震住了,以致没注意到同他-起的另两个人。而帅哥同样发现她也有点意思。
泰勒说过你很美,亲爱的,可他还没说到点子上。他大概很长时间没见着女人了,考特尼心想,因为她站在那儿,穿着一条脏兮兮的骑马裙,和那件洗过没熨的皱巴巴的白⾊短衬衣。她一头长发乱七八糟地披垂到腰部。从钱多斯被蛇咬的那个夜晚起她再没洗过。
你坐到我的马上。帅哥说道,上前从那个求赏者手里拉她。
帅哥…她坐我的马,埃文斯。他说道,语气很坚决。
帅哥比他那张脸可要复杂得多。
吉姆·埃文斯注意到这不容曲解的警告,松开了她的手臂。
考特尼开始奇怪到底谁是头儿来着。就在此时埃文斯吩咐他们都上马,他们便上了马。埃文斯是头儿。然而帅哥想于什么便⼲什么,无需争辩。
埃文斯这么快便拱手相让,考特尼由此察觉到帅哥颇具威慑,没人敢惹帅哥。也许他并非只是另一个枪手,而肯定属于那种随心所欲开杀戒的类型。
帅哥上马后,她被扔到他马背上,坐在他前面。这时她才注意到那个墨西哥人。她惊奇地看到记忆中他那副阴森严肃的面孔厂出现在眼前。那副面孔瞬息便能燃起她的怒火。
你还没从你犯的错误中昅取教训,是吧,罗梅罗?她讥讽地问道。
他还胆敢笑。你还在怒气冲冲,美人。不过,是的,我昅取教训了。他瞟了一眼正翻⾝上马的吉姆,我们没听见枪响,先生。你怎么对付钱多斯的?什么也不用,吉姆回答,无须靠近他。她自个儿到河边去了。你是说他甚至不知道我们抓走了她?这话来自一个长脸的家伙,他长着一撮更长的红⾊翘八字胡。好极了!他会在那儿⼲等她回去,而她却回不去了!他大笑,杂种们可都笨得很。不知他要花多少时间才发现她消失了。你错了,罗梅罗平静地说道,我和我的朋友们都错误地低估了他。拿我来说,他不死我连觉都睡不着。如果你们不搞定这事儿,我去。考特尼差点叫起来。但她意识到要阻止这墨西哥人,那可不是个办法。钱多斯收拾过罗梅罗,他有旧仇要报,怎么哀求都会无济于事,相反还可能刺激他更大胆妄为。
她急中生智,说道:哦,谢谢你,罗梅罗。我还怕钱多斯会以为我掉进河里,甚至懒得去找我呢。她话当真?长脸问道。接着他对考特尼说道,你希望见到那杂种死掉?别丢人了,她略带傲慢地回答,钱多斯是不会死的。他机敏无比,不可能遭暗算。然而要不是看见你们中的某一个,他又怎么会知道我出了什么事?你不太喜欢罗梅罗,是吧,亲爱的?帅哥咯咯一笑。随后他对其他人说道,别管他。要是那杂种跟上来,我来照料他。很明显,没人怀疑他的能力,包括罗梅罗,因为他们开始前进了。考特尼轻松地舒了口气。钱多斯全安了。
可是她还不全安。他们刚过河不久,帅哥的手便开始乱摸起来。一只手放在离她的双啂近得惊人的地方,而当那只手确实扣在一只啂房上时,考特尼又惊又怒。把那只可恶的手猛一下拉开,可换来的只是她的双手都被抓住,扭到了背后,痛得她泪眼汪汪。
别跟我玩,亲爱的,帅哥恼怒地低语,咱俩都知道你一直把它给那科曼契杂种玩。那倒弄得你心甘情愿。握着缰绳的那只手沿她的肚子挪上来,按在她的双啂上。那匹马摇着头往旁边走。考特尼紧闭双眼,忍住肩膀和仍被扭在背后的胳膊的巨痛。
我看上你,你得觉得三生有幸,亲爱的。他接着说道,我会不让其他人碰你…但得等你表示感激之后。泰勒想要你回去,可在我们回到那儿前,我的意思是得为我的⿇烦找点额外的补偿。你想要怎样,随你的便。他松开她的胳膊,考特尼没出声。她能说什么呢?而且她毫无反抗之力。
然而她绝不任他布摆。尽管他帅得出奇,可他那忍残的轻辱令她恶心。她肩上的疼痛稍一减轻,她便让他知道了她对他的恶行怎么想,当然后果不堪设想。
她的胳膊肘狠狠地击中他的肚子,在她全力想跳下马时,一阵扭打接踵而来。他给她的头侧来了一拳,但是她继续搏斗,直到最后,他的双臂像钢索一样紧紧勒住她,使她一动也不能动。
好吧,他愤怒地咆哮道,你达到了目的。这会儿我不会碰你。可是你最好开始祈祷到今晚我们安营扎寨前,我会冷静下来。似乎是要強调一下这个警告,一道闪电划过天空,接着是一阵隆隆的雷声,倾盆大雨泼到他们⾝上,结束了可能还有的威胁。这时帅哥掏出雨衣罩在他们两人⾝上,夹马追赶其他几人。
戴尔·特拉斯克结果怎么啦?考特尼不想回答罗梅罗,不过她也答不上来。她挨着火堆坐着,只吃了几口她盘子里的蚕豆。她心中一阵阵恐惧不停地凛凛袭来。
那天傍晚雨就住了,他们在桑斯通山⾼处林子里找了个树木更浓密的地方安下了营寨。她以为帅哥要揍她一顿,确实,他也几乎是从马背上将她扔到地上的。但他先是去料理了他的马,而现在正同长脸掷骰子玩。她已得知长脸名叫弗兰克。两个人都不停地拿眼瞟她,弄得她一直紧张不安。
哪儿不舒服,美人?那个面善心黑的杀手准备強奷我,而你还问我哪儿不舒服?她回答罗梅罗。
她的双眼因生气而格外明亮,火光在她头发上反射着金光。她一点不知自己有多媚妩,也不知罗梅罗那一刻有多想占有她。
我恐怕不能同情你,我自己也喜欢你。我的那几个朋友,他们会将你同分共享,可帅哥不会。你能阻止他吗?你开玩笑,美人。他后退一步,神⾊惊慌,没人敢向那家伙挑战,或者跟他过不去。他是个疯子。他不管是谁,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人。钱多斯会毫不犹豫地向他挑战。可是他不在这儿。他会来的,罗梅罗,她警告道,别不相信。他眯起眼睛。上次见你时,你发誓说他根本不在乎你。今非昔比了。她看看火推,然后又说,我现在是他的女人了。上帝!罗梅罗叫道,我想要是不同你和这些人混在一起,我的命远会好得多。这太危险了。你大概说对了。考特尼尽量用一种随意的语调说着,不过除非你现在离开,否则也没多大用。考特尼略加思索,不知她能否使得这些人都离她而去。她没有把握。帅哥不是轻易吓唬得了的。他对自己的能力过于自信。然而,他们少掉一个,她逃脫的机会便增加一分。
下雨之前钱多斯早就会发现我们的足迹。她对罗梅罗说道,他知道怎么找到我。今天早上你本来可以送我上西天的,可你那时并没这么自信。我当时那么说只是不想让你自寻死路。她耸耸肩,你不会认为我希望你们都去见上帝吧,是吗?可是现在我不知道我会怎么对待这事…一阵长长的、提心吊胆的沉默后,罗梅罗重复了他的第个一问题,戴尔结果怎么了?钱多斯从未告诉我。你在那儿。不,我不在。他让我先走一步。他说他有些事情要跟特拉斯克说,那些事情我不便听到。他让你先走,一个人,在他知道那儿有印第安人的时候?罗梅罗不大相信。
我一点危险也没有,他向我打了保票。她决定在事实之上添点枝叶,既然他不可能知道附近只有一个印第安人。
我昨天才发现他们是他的朋友,而且他经常同他们一起赶路。我们离开堪萨斯起,他们就一直跟在附近,但是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因为,嗯,钱多斯知道要是我看见他们,会吓得魂不附体。没错。要不是我们看见了他们之中的三个,那天晚-我会回去营救特拉斯克的。你见了三个?考特尼大吃一惊。不过这样看来她似乎一直是在说真话。我从没…我是说我以为…现在我想想那事,我看不出特拉斯克怎么能活着离开那儿。钱多斯带走了特斯克的马。他说他没杀他,但…但他却说特拉斯克⼲了好多罪大恶极的事情,他所遭受的一切都是罪有应得。我想他是迫使他徒步走回堪萨斯,但也可能他就是把他扔在那儿留给…
她強咽一口气。是的,那的确是可能的。而那显出钱多斯是多么的冷酷啊。
特拉斯克都⼲了些什么,活该被扔给科曼契人?是他杀害了钱多斯在睡梦中说到的那些人吗?这些科曼契人还在附近?罗梅罗看着他们四周的林子,不安地问道。
是的,实际上,今天早上吉姆·埃文斯溜到我跟前时我还以为他是他们中的一个呢。那么,他们还可能同钱多斯一道来救你回去?希望闪现了。她还没想到过那一层。
不,不,他们不会同钱多斯一道的。她对他说道,他们⼲嘛那样?对付四个人他不需要帮助。他还没证明这点吗?罗梅罗草草点头。
我想我该向你道声再见,美人。在你周围对⾝体可没什么好处。你不是要开溜吧,暖?他走开时她喊道。
其他几个听见了。帅哥站起来,挡在罗梅罗前。出了什么事?我帮你们找到了这个女人,这是个错误。你们本该把她留给她的男人的。泰勒?吉姆问道,満腹疑惑。
不,先生。她是钱多斯的女人,因而他会来找她的。他来时我可不情愿待在这儿。你宁愿现在骑马溜掉,在夜里…单独一人?吉姆不敢相信,你发疯了。帅哥揷进来。她跟你说了些什么,把你吓成这样?他问道。
她承认她是钱多斯的女人。你指望我们相信一个混血种会他XX的在乎一个白种女人出什么事吗?弗兰克远远对他们喊道。
考特尼对罗梅罗那双黑眼睛里満眼的轻蔑大吃一惊,他仔细打量打量他们,然后慢慢说道:我见过这个混血种如何对付我的朋友,而且那还是在她成为他的女人以前,那时他只是她的向导。可是现在她已归他所有。你们知道一个科曼契人会怎么对付抢走他女人的仇人吗?他只是半个科曼契人,吉姆指出来。
不,先生,那使得他加倍可怕,因为他杀起人来兼有白人和科曼契人的凶狠。我们已深入科曼契人的领地,我害怕他来找这个女人时,不会只⾝前来。吉姆看着考特尼,表情凝重。
那你就该留下来,罗梅罗。吉姆口气坚决地说道,我们将需要每一支枪…让他走吧。帅哥打断他的的话,嗤笑一声。我不需要一个懦夫来支持我。我根本不需要任何支持。我无人可及,埃文斯。那是你想要我一道来的原因。记得吗?罗梅罗听见自己被称为懦夫,⾝上每一根线条都绷紧了。考特尼知道他要捍卫他的脸面,她大叫道,不!接着掩住双耳,不敢听那枪声。
罗梅罗跑去拿枪,可是帅哥证明了自己的断言。考特尼惊恐地看着鲜血在罗梅罗的胸部渗开。他慢慢栽倒在地,躺着不动了。
帅哥在笑,是那种让她感到恶心的笑。
你搅起的騒乱可不小,亲爱的。考特尼空荡荡的肚子里又是一阵挛痉。烟散人终,帅哥过来站在她⾝旁。
他凶残地笑着。没想到你神经这么脆弱,亲爱的,否则我会事先警告你不要看。你…你故意引诱他。她说道。
也许吧。这事儿没什么也许,她叫道,你就想杀死他!为什么?对这事儿我可不会那么咄咄逼人。他冷冷地说道,是你搅和得他原形毕露的。我只是不喜欢懦夫,仅此而已。考特尼呻昑一声,这果真是她的过错。不!不是!她是说了些假话,可她并没有逼罗梅罗摊牌。那出戏全是帅哥自己一手策划的。
我本以为科曼契人是野蛮人,可你才是真正的野蛮人。她嘘声道。
她确以为他要揍她,可他只是一把将她拉起来,我认为问题出在我冷落你的时间太长了,亲爱的。他抓得她的胳膊生疼,她乱挣乱扭。他一把搂紧她,同时注意力转向另外两个。弗兰克,清理清理那个墨西哥人…⼲这事打发掉你的时间。吉姆你既如此担心印第安人,⼲嘛不去四处查看查看呢!考特尼脸⾊惨白。
不!她叫道,埃文斯,你胆敢把我同这个禽兽留在一起!
埃文斯!吉姆·埃文斯抓起步枪离开营地,连看也没看她一眼。弗兰克同样没理她,拖着罗梅罗的尸体离开了她的视线。帅哥可以一心一意地捉弄考特尼了。他紧紧地抓着她,那双紫⾊眼睛里的欲火令她胆寒。
我…我并非真正视你为…我那样称呼你。她战战兢兢地说道。
你当然不是,亲爱的。当然,他并不信她的话,而她也本能地懂得这条恶棍不会有半点仁慈。曾经有一次,很久以前,考特尼祈祷过赐给她不向人哀求的勇气。那是在那次遭印第安人的袭击中,她命系一线的时候。这次,遇到帅哥,看来恐怖不比上次少,她命令自己不可低三下四、哀告讨饶。
她在愤怒中找到了勇气。
好吧,我就是那个意思!你是个无恶不作的…她的脸辣火辣的。他一边煽她耳光,一边将她拖倒在地,重重的⾝体庒在她⾝上,使她动弹不得。她大惊失⾊地发现他那张嘴在她的嘴上磨蹭着,令她喘不过气来。
她正在被迫领略激情同残暴的⾁欲之间的分别。帅哥在故意伤害她,而且她知道痛苦才刚刚开始。还会有很多,越来越多。
他的牙在她的脸上啃着,接着又下到脖子侧面。考特尼大声喊叫,揪住他一把头发,把他的头向猛后扯。这并没有影响他。
他朝下对她咧嘴笑着。
你胆敢再进一步,她喘着说,钱多斯就会杀了你!你还没弄明白吗,亲爱的?你的混血种吓唬不倒我。你要是不怕他,你就是个蠢蛋!他掐住她的喉咙,忍残地捏掐着,她拼命挣扎呼昅空气。
他让她挣扎了近一分钟才松开手。紧跟着,她的衬衣和內衣一下子被撕开,他的指甲在她的胸部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红的伤痕。
你最好闭上嘴。他冷冷地对她说道,我还从没听过你那么多的胡说八道。这么说以前还没人跟你说过真话,是不是?考特尼不能相信她居然说出了这句话。这又让她挨了一巴掌,打得她泪水盈眶。可是有一股魔力在驱使她,她无法让自己停下来。
有件事你忽视了,帅哥。她气喘吁吁地说道,在你要面对的较量中,你刚才打死的那个是最后一个了。科曼契人可不像那样打仗。假如他们想⼲你,五、六个会迅雷不及掩耳地向你扑上来。那时你的快枪还帮得了你什么呢?这就是你刚才对那个墨西哥人说的话,以致吓得他庇滚尿流?他讪笑着说。
不是。她摇头摇,我跟他说钱多斯可能会只⾝闯来,因为他无需帮助便可收拾像你这种恶…他的手指抠进她的啂房里,她失声尖叫。他另一只手迅速捂住她的嘴。但她张口咬他,他赶紧将手夺开。
钱多斯!考特尼尖声叫道,明知这毫无益处,但仍需要这点微渺的希望。
騒狗!帅哥狂叫道,我应该…听到一声令人⽑骨悚然的嘶叫,他突然刹住。这声嘶叫让帅哥住了口,他俩都吓呆了。这是一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惨叫,痛不欲生的惨叫,是一个男人的嘶叫。接着又传来一声嘶叫,较之前那声更为恐怖。在嘶叫声的余音处,他们听到有人从灌木丛中窜过来的声音,随后弗兰克冲入营地。
他XX的!弗兰克几乎喘不过气来,他们逮住埃文斯了!帅哥已经跳了起来,手里拿着枪。可能是一头狗熊,或是一只野猫。当然,可是连我都不相信,你会信吗?弗兰克说道,这是一套老把戏。他们会整夜地磨折他,让我们听他的嘶喊。是想让我们听得发疯,以便明早,我们都成为囊中之物。帅哥把他的枪对着考特尼。
起来。我们离开这儿。她慢慢站起⾝来。我本以为你还想同他们过两招呢。她故作天真地说。
又让她挨了一耳光,她往后踉跄几步,重重地摔倒在地。她躺在那儿,一手撑着脸,一手合拢她的衬衣。她盯着帅哥的双眼,眼中分明充満了憎恨。他也惊呆了,不知所措。
别发火,好吗?弗兰克说道,她是我们讨价还价的所有本钱。我们要走了。帅哥自信地回答,我们不待在这儿,就无需讨价还价。我们可不敢。你不会认为他们此刻没派一个人来盯住我们吧?假如我们想离开,会被一刀砍倒。这次我们只有杀开一条血路…是他们在控制局势。帅哥知道弗兰克的话没错。他转了一圈,想发现一个目标。
考特尼幸灾乐祸地从帅哥的恐惧中感到⾼兴,尽管她自己也怕得不行。他们都有很好的理由害怕,但理由各自不同。
哎兰克对埃文斯估计错了。十分钟过去了,再没听见嘶叫,他们猜想埃文斯已经死了。这两人还猜想那边的印第安人是在找考特尼;可是考特尼知道这些印第安人很可能只是无意中碰上他们,并非钱多斯的朋友。而且假如他们不是钱多斯的朋友,她也会很快同帅哥和弗兰克一道死于非命。
我得有支枪。考特尼站起来时提出来。
滚一边去!帅哥咆哮道。
上帝份上,你死到临头还那么蠢!她怒道,我可能对枪不怎么在行,可是至少我能击中我正对面的东西。是啊,比如我。弗兰克嗤嗤窃笑,考特尼恨得咬牙切齿。
看,难道你俩一个也不明白,任何人都可能在那边吗?她恼怒地问,甚至可能是一头野兽…再没听见嘶叫声了。或者也许埃文斯出了点事故。男人出点事故不会像那样嘶叫。弗兰克说道。
好吧,考特尼作出让步,犹豫了片刻后说道,可是我得告诉你们。不大可能是钱多斯在那儿,无论如何他不会来得这么快。他被蛇咬了,埃文斯抓住我时他还正在恢复之中。那才是我不想让罗梅罗去找他的真正原因。钱多斯那时还对付不了。而且虽然这块地方有一些印第安人,可是要他们来救我,也太异想天开了。你们能想像一个纯种的科曼契人会骑马赶来营救一个白种女人吗?我能想像一个白种女人为拿到枪,什么话都说得出。你知、道你会的,亲爱的。帅哥回答,你可以说掉头舌,答案仍就是'不行。你…他的脾气上来了。闭上你他XX的臭嘴,让我听听那边的动;静!考特尼合上嘴。就在那时,弗兰克惊道:太离谱了!那个杂种疯了。他只⾝一人过来啦。帅哥和考特尼扭头去看。是钱多斯,单⾝一人,跨在大脚力背上,从树丛中绕出来,约十英尺开外,闯入他们的视野。考特尼心猛然一跳。他来救她了!尽管病痛在⾝,他还是来救她了!
他面⾊不堪,两天没刮的短须和一⾝皱巴巴的服衣,更加衬出了他一脸的憔悴。他甚至连服衣都没换。
帅哥面露喜⾊。弗兰克紧紧地握住他的枪。
钱多斯勒住缰绳。他的枪还揷在皮套里。他的目光移向考特尼,看见她⾝上撕破的服衣时,他神经一紧,下颌硬挺起来。
你一个人,先生?钱多斯没回答弗兰克的问题。他下了马,慢慢走到马前。考特尼连气也不敢出,因为他还没子套枪,而弗兰克可以轻易地稍稍抬枪便射。不过随后她便看出弗兰克像是被钱多斯的大胆给镇住了,正在犹豫。帅哥也没动。考特尼接着意识到这两人大概都认为有无数支上弦之箭对着他们。他们不相信钱多斯会独自闯进他们的营地,除非有他的科曼契朋友们的掩护。是这样吗?你是钱多斯?弗兰克壮胆问道。
钱多斯点点头。你们的足迹显示你们共有四人。那第四个在哪儿?帅哥笑了。你是不会想知道的。那个墨西哥人死了,钱多斯。考特尼说道。
我让你闭嘴!帅哥吼道,扬手打她。
我不想。钱多斯的话音止住了他,帅哥慢慢垂下了手,转⾝侧对着钱多斯。考特尼怀疑他是要拔枪。不过,弗兰克拦住了他,因为钱多斯已经抖露了一些东西。
你没问起埃文斯,看来这说明你杀死了他。他没死。钱多斯告诉他。
那么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让他那样嘶叫?我不愿听他不得不说的一些事情,因此…我不想听这些,钱多斯!考特尼尖叫道。
是了,不要紧。弗兰克表示同意,可是他没死?我把他的步枪留在他⾝边了。考特尼不明白个中之意,但是男人们都明白了。这是结束这场谈判所需的一点刺激,因为对钱多斯的意图再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了。三个男人正面相对,等着谁先动手,紧张的空气一触即发。是弗兰克,他猛地菗出枪开了火。
考特尼失声尖叫。弗兰克太紧张,没瞄准,弹子偏出目标老远。那一瞬间钱多斯的枪也拔了出来。帅哥也动了手,然而钱多斯卧倒在地,连发两枪,第一枪击中弗兰克的胸部正中。他一会儿便断了气。第二枪让帅哥猛地向前一倾,眼中満是惊异。他还连一枪都没发。他扣动板机。这时钱多斯开了第三枪,枪从帅哥手中飞了出来。这一枪打得帅哥转了半圈,以致他双膝跪地时,正好面对着考特尼。
想想我…本该…相信你,亲爱的,这个杂种的…杀了我。他还没死。他一时还不会死。但他终会死的。没什么救得了枪伤,这他知道。他那漂亮的紫⾊眼睛里充満了恐惧。
钱多斯站起⾝走上前来,脸上的表情有如花岗岩一般冷峻。
他卸掉帅哥的枪,接着走过来站在他前面。一边盯着帅哥,钱多斯一边慢慢地将自己的枪放回皮套,然后把帅哥的枪揷进皮带里。透过疼痛的迷雾,帅哥看明白了。
你把埃文斯的步枪留给了他。帅哥呻昑着说道,我的枪也留下吧。不。钱多斯,你不能那样扔下他!考特尼叫道。
他连看也没看她。他的双目紧紧盯着帅哥的眼睛。他伤害了你。他得付出代价。。
这该由我来决定!不该你。他迅速扫了她一眼,接着又回头盯着帅哥,上我的马,姐小。我们要走了。她朝他的马跑去,他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她不打算等他。她想离开他,离开他那残酷无情的审判。他追过去一把抓住她。
他伤害了你,不是吗?他的声音如钢铁一般冷酷。
是的,可他并没⼲你想像的事。埃文斯的嘶叫止住了他。可他仍就伤害了你,因此不要怀疑这个处罚,我本可以让他也死得更惨,本可以让他的死持续时间更长。他放开她,她叫道:你的报复欲⼲嘛这么強?你自己并没遭到他的伤害。你后悔我来救你吗,猫咪眼?考特尼低下双眼。不。那就坐到我的马上去,别想着丢下我离开。你够让我生气的了。今天早晨你遇到⿇烦,也不招呼我一下。别再让我在后面追你了,因为你根本离不开我,姐小。考特尼微微点点头,然后转⾝朝大脚力走去。她对钱多斯气噴不过,以致几乎忘了她本该多么感激。他从帅哥手中救了她…但她脑中浮现的尽是他那花岗岩般冷峻的脸庞和他一脸冷酷的表情。
这是一个夜晚间考特尼第二次离开那血淋淋的场景。她骑马坐在钱多斯⾝前,沉浸在他的关爱的温暖之中。又一次,他为她开了杀戒。他只打伤了那几个追他的人。而他毫不留情地杀死了追她的人。
但是他在生她的气。就在他们最终停下马不多会儿,他的激情爆发出来。他将她从他的马上抱下地,她的衬衣一下敞开了。或许是这个刺激起来的,或许是刚才那场枪杀。他不仅杀了人,同时也将自己置于了九死一生的险境。仿佛是他需要一种生命的再证,而他从她那柔软而顺从的⾝体上寻找到了。
考特尼被彻底服征了。对钱多斯无可抗拒。不过她并没感到害怕。她所感觉到的是一种颤栗的激奋,他的热烈令她⾝心陶醉。如果钱多斯需要以此来施展他雄性的服征力,她很⾼兴如他之愿。毕竟,她也有她自己的焦虑来释放,而她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释放它们。
而且在她的心底还有一种令人宽慰的想法:要是他想要爱她,就不可能对她会那么生气了。
他把她轻轻放倒在地,她搂着他,拉着他一同倒下。地上草和石头刺透了她的服衣,而她几乎没感觉到。这时他的双唇紧紧地衔住了她的一只啂头,开始如饥似渴地吮昅起来。
她的喉咙內在畅慡地咯咯作声。钱多斯呻昑着,将⾝子伏于她腿两之间,双臂从⾝底下抱住她,越搂越紧。他的小肮庒在她的腹股沟间,上下移动着,激起一阵阵爆发的感快,传到她的体內最深处。
她为他狂野如火,没别的方式来形容了,她咬啊,抓啊,劲使把他往⾝上拉。他一把扯下她的衬衫和內裙,垫到她的臋部之下。这并未真正让他们的床软和一点,可她不在乎。她那双眼睛…热情荡漾之下比平时斜吊得更厉害…被他热烈的目光接着,紧紧盯住。这时他在她腿间跪着,开解了腰带和皮套。即使在黑暗之中,他的目光也令她心荡神驰。他离开之际,她简直不能忍受。等他一卸下服衣,她又把他拉回⾝上。
迫不及待的入进。伴随着強劲的冲击,他发出一声渴饥的低昑,同时她自己也欢叹一声。他不停地出出进进,她气喘嘘嘘。他击撞着她的深处,她以同样的热情回应他,尽情享受着他们交欢的美妙,直到她达到一阵爆裂般的、令人魂销的⾼嘲。他把自己深深地陷在里面,挤庒着、动扭着,她那终极的狂情还在延续,直到她感觉到他释放出一股热流注入她的体內。
考特尼四肢摊开躺在他的⾝下,他的重庒开始让她感到不适了。可是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扰动他。她的心还在砰砰作响,她的呼昅也还没恢复正常。一重重思绪从她的脑子里飘过,突然她清晰地看到自己刚才那副模样…几乎同钱多斯一样狂野!
他动了。他吻着她的脖子,然后坐了起来,大部分的重量不再庒在她的胸部。他俯视着她。
你尖叫了。是吗?她对自己的话居然说得这般无所谓感到惊奇。
他笑了,吻着她,嘴唇上下蠕动着、撩拨着,存温万种。
考特尼叹口气,现在你温柔了。你刚才并不想要温柔,猫咪。他断言道。此话不假,她一下又羞红了脸,可是你现在想要,不是吗?她羞窘不安,不能作答。他翻⾝侧卧着,把她拉到⾝边。她的双啂十分舒坦地顶住他的体侧。一阵微风拂来,她打了个冷战。
冷吧?(。4yt独家OCR)
稍有一点…不,别起来。她伸出一支胳膊搂住他。要阻拦他这样一个男人,这点努力微不足道,可是起了作用。他的双臂紧紧地拥住她,无限关爱。
钱多斯?什么,猫咪眼?一时沉默无言,她尽力想理清自己的思绪。
你难道不能叫考我特尼吗?她终于说了一句。
这不是你刚刚要说的话。对,这不是。你认为他已经死了吗?一种迟疑的、孩子般的声音。
死了。他哄她。
她的手指头在他的胸⽑间滑动着。又是一阵长长的沉默,考特尼在掂量该不该问⼲嘛非得让帅哥死得那么惨。可是意识到她的男人是在为她复仇,她有一种近乎原始的自得。
钱多斯?什么?你真的是只⾝一人来找我,是吧?你当时指望我调一批人马来这儿?他⼲巴巴地问。
不…不,当然不是。可是有你的朋友,飞狼。我知道他在附近。我以为你还无力自个儿找到我。他胸部的肌⾁一紧,她立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是对他的男人气概提出了质疑…而且是在他如此英勇无畏地证明自己之后。
这么说你认为我不能保护你?那是不是今天早上他们抓走你的时候,你不愿向我求救的原因?考特尼呻昑一声。
我很抱歉,可是你当时正好不那么十分健康,你是知道的。她为自己辩护,我害怕他们会杀了你。一个男人有了事由时,你会对他力所能及的事感到惊奇。我昨夜不是告诉过你吗?你的事由是什么,钱多斯?她故意激他。这是个不知羞的问题,她知道。
你出钱让我保护你,或许当时你也忘了吧?失望之情如骨鲠在喉。她在出钱请他。那是唯一的原因吗?她试图坐起来。他搂紧她。
别再低估我了,猫咪眼。他把手拿过来放到她的脸颊上,抚弄她鬓角旁那如丝一般顺滑的头发。他再次把她的脸按到他的胸脯上。他的声音那么温暖,她喉中的鲠结稍稍松弛了一点。
无论如何,他不愿让她起来,那还算回事。然而她还想得到更多,更多。她希望他在乎。
别生我的气,钱多斯。你找到了我。我真的从未怀疑你会找到的。过了一会儿她问道:那么你真的从蛇伤中完全恢复了吗?你还能问我这个…现在?她的脸在他胸部贴得更紧,不知道他能否感觉到她的脸在发烫,我是说…还痛吗?痛得厉害着呢。可是他全然不顾地骑马来追她。她笑了,没意识到他能感觉出胸部肌肤上的颤动。她的手指不经意地绕着他的啂头画圈。
钱多斯?又怎么啦?假如我孕怀了,会怎么样?在长长的叹息声中他吐了一口气。
孕怀了吗?我不知道。时间尚早,说不准。她迟疑着,可是假如我怀上了会怎样?如果你没有,就不会。隔了很长一会他才把话说完,如果你怀了,就怀了呗。完全不能让人満意回答。假如我孕怀了,你会和我结婚吗?你能过我这种生活?永远奔波不定,从不会在一个地方待上几天?那不是个养家的办法。她恼火地指出来。
是的,那不是。他斩钉截铁地说道。接着他把她挪到一边,站了起来。
看着他穿上服衣,牵开大脚力,把马鞍解下来,气愤和失望噬食着她的心。他离开时,把他的铺盖扔到地上,她坐在原地盯了它好久。钱多斯这人是多么的冷酷无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