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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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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飞飞…飘飘飘…意识昏昏沉沉、昏昏沉沉…

  “少爷,你回来啦?这阵子是上哪儿去了?”

  柳飘飘听到有人在说话。

  “咦?这什么?”略显苍老的声音在问。

  “煮饭的。”那是她慢慢悉的清冷嗓音。

  “煮饭的!”惊讶,万分惊讶“就这一坨脏兮兮的玩意儿?”

  柳飘飘想‮议抗‬,她才不是什么煮饭的,但她张不开眼,也开不了口,只能任由那震惊的声音继续喳呼着…

  “少爷,虽然说老冯不小心摔断了腿,最近不好做饭,但忍一阵子也就好了,实在没必要…”

  “去准备⼲净的⾐服跟一盆⽔来。”

  断然的命令制止了叨念,还给柳飘飘耳一个清静。

  她感觉自己好像又睡着了一下,但又好像没有,恍恍惚惚的感觉很是无法确定,只知道她浑⾝热烘烘的,难受得要命。

  忽地,贴上面颊的清凉让她涣散的意识又稍稍凝聚起来。

  有人正用沾⽔的布巾擦拭她的脸,稍稍消去一些让人感到烦躁的闷热感,那股子的凉慡让她満⾜的轻叹出声。

  只是…那布巾怎么愈擦愈下去…啊!啊!为何脫她的⾐服呢…

  猛地张开眼,柳飘飘一把抓住那只“放肆”中的手,正对上那张她已经开始慢慢习惯的冷厉面容。

  大眼对小眼,没人开口,就这样你看我、我看你,仿佛要用这‮势姿‬直到地老天荒…

  “你…”哑到不行的声音有点卡住,清了清喉咙,她再来一次“你做什么?”

  头很晕,她没那个气力跟他耗,只得先开口问清楚状况。

  “帮你擦⾝子,降温。”他冷冷的回答。

  “为什么?”事关她的清⽩,可是她却用不可思议的冷静问他。

  “你在发⾼热。”他的回答比她还要冷几分。

  好似那就能解释一切!

  柳飘飘不満意到了极点,但她头昏眼花,甚至觉得面前的他都开始‮裂分‬,一个、两个、三个…糟!她连一个他都摆不定,更何况是三、四、五、六个?

  “你不能碰我!”在她还能思考、还能说话前,她撂下话。

  “为什么?”同样的问句,他丢回给她。

  为什么?他竟然敢问她为什么?

  “因为男女授受不亲!因为、因为你不是我的夫君,实际上,我本连你的名字也不知道,你、你怎么能看我的⾝子?”她急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你也看过我的。”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

  一口气梗在口,她真会让他的答案给气死。

  “那不一样啊!”她大喊,过⾼的体温迟钝了她的知觉,她忘了要对他心生畏惧,对他的话感到又气又羞,不但声音大了起来,连态度也強悍许多。

  讨厌!都是他啦!她那么刻意的想遗忘,可被他这一说,害她忍不住又想起她不小心看到的那一幕。

  瞬间,她脸上的红,已经无法分辨是因病而起的红嘲,还是羞愤加所引起的,而这情绪上的烈波动,让她气⾎奔腾,造成脑中的晕眩更形严重。

  啊!花了,眼前的画面都要花掉了…

  在她努力凝视快散掉的意识之时,他突然开口“星风。”

  什么?

  她没反应过来,一双⽔灵灵的蒙星眼直匀勾的看着他,试图弄清他在讲什么。

  “星风,我的名字。”

  恍惚中,她听见他这么说,但她没能来得及反应些什么,因为她昏了过去。

  …

  再一次醒来,森罗冷面男竟变、变、变…变成了女的!

  长长的睫儿眨啊眨,柳飘飘痴呆的瞪视面前的人。

  还在,没有消失,虽然…虽然体型明显缩小几号,样子也长得完全不一样,但那如出一辙的森冷傲然,加上对方冷冷看着她的表情,那种快成为习惯的大眼瞪小眼的行为,真让她直觉想到,那个冰块怪男变成女的了!

  “你醒了。”

  不只外貌变,就连声音也变成很好听的清冷女音。柳飘飘脑中糊成一片,无法理解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能说变就变,直接从男变成了女?

  莫非…莫非是她烧坏脑子了,所以造成眼前这样可怕的幻觉?

  但不可能啊!

  就像以往那样,当她受了风寒而发⾼热时,通常只要让她好好睡上一场,一觉醒来后,她整个人的感觉就会好上很多,如同此刻,她的感觉是再好也不过。

  这似乎是体质的关系,她不是很了解,只知每次当她受了风寒时,过程大抵就是这样,就是发发⾼热、睡‮觉睡‬,然后休养一下,体力跟精神自然会恢复。

  虽然有时发⾼热时,她浑⾝滚烫得吓人,但通常只要有人看顾、帮忙降温,让她好好睡上一觉,很快她就能恢复平⽇的生龙活虎。

  既然她没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应该是好了吧?

  那么,为何还会看见这么离谱的幻觉呢?

  不等她想出答案来,视线的范围內又多出一个人,那个在她昏前,自我介绍名叫星风的男人,不正是他嘛!

  下巴显些掉了下来,柳飘飘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原来是两个,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冰原种人类竟教她一次遇上了两个…这年头真这么不好吗?怎么净出现这样的怪人?还让她一连遇上了两个!

  “没问题吧?”看着柳飘飘痴呆的表情,他剑眉微蹙。

  “人醒了。”一如字面意思,不带情感的语气说明她的工作。临时被授命医治人的她只负责让人醒来,其他的就不在她所管辖的范围內。

  没想到回应她的是轻哼一声“醒了不表示脑子没问题。”

  ⾝为话题人物,被视若无物,还被公然评论的柳飘飘不噤哑然了。

  完全揷不上话的她,一下看看这个、一下又看看另一个,觉得这一对冰原男女的对话真是冷到最⾼点。

  好奇怪,这两个人…一定要这样说话吗?

  句子里多用几个字,又不会要人命,⼲嘛老是用最简短的句子,而且这样冷冰冰又没表情的说话啊?

  在柳飘飘暗自疑惑中,星风将手中那碗糊糊的东西到她面前,冷声道:“醒了就吃点东西。”

  看着那碗带着褐⾊、糊糊一坨的东西,柳飘飘皱眉,不是她多心,实在是由那形与味来列断,让她忍不住想到了呕吐物。

  “这什么?”总觉得他不至于没人到那种地步,真拿呕吐物给她吃,她小心翼翼的问。

  “粥。”

  “粥?”她骇然,打死她也不信。“你是骗我的吧?”

  “快吃。”冷冷的表情显得不耐烦。

  “不要!”她直觉拒绝“我才不要吃这种不知道是从谁的嘴里吐出来的东西。”

  不是错觉,柳飘飘真觉得空气中的温度又冷了几分,全因为那男人的表情变得更加不悦而引起的。

  “你、你不能強迫我吃这个…”心里发⽑,但她还是想得尽尽人事来保护她刚病愈的⾝子。

  “我煮的。”他突然说。

  “嗄?”她一度反应不过来。

  “这粥,我煮的。”他再次说。

  耙情这还是他的自信之作?

  柳飘飘只觉得冷汗直冒。

  此时此刻,她当然不想被安上不识好歹之名,但她话已出口,而且、而且就算她现在想昧着良心改口,她也没办法硬自己呑下那碗活像呕吐物的粥,这样…她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仿佛嫌柳飘飘的境况不够尴尬,一直默不作声的⽩⾐女子突然补充这么一句“除了老冯,师兄的厨艺已经是我们所有人中最好的一个。”

  太过惊讶,让柳飘飘直觉脫口而出“这种连猪都不吃的东西?”

  就算她连忙捂住嘴也来不及了,因为话已出口,柳飘飘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一般,痛恨自己的心直口快。

  她真的不是故意,故意的想批评这种恐怖的厨艺,而且就算她脫口而出,面前的食物连猪也不吃,但其实她只是无心的话,并没有任何一丁点的暗示,暗示这里的人吃的东西比猪还不如。

  试想,要照这⽩⾐姑娘所言的话,这种恐怖的糊粥已经是这里厨艺最好之人煮出来的东西,这是要她怎么理解,其他人煮出来的会是什么样的东西?

  而,最最可怕的是,这里的人竟然全都是吃这些她完全不敢想像的食物度⽇?

  “其实…其实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有点惊讶。”她嗫嚅,有些抱歉脫口说出的伤人话语。

  一下的大惊、一下的失措、一下的反省、一下的悔过…那晴不定的表情变化得如此丰富,最后停格在歉意満満的可怜表情上…

  室內一阵静默,并没有柳飘飘所想像中的然大怒,那对师兄妹只是看着她,用一种让人打心底发⽑的专注看着她。

  现在是怎样了?

  这对师兄妹是在考虑杀死她的方式吗?

  就在柳飘飘暗自惊慌中,那面无表情的⽩⾐女子竟出声附和“我也厌倦吃那些⾜以毒死人的菜⾊。”

  稍稍的停顿,冷冷的语调又道:“你最好有师兄说的那么行,要是你的厨艺跟你的⾝子一样的弱…”

  利刃一般的冷厉目光扫来,不用多加言语,光是那冻死人的一瞥就有⾜够的威吓能力。要不,柳飘飘不会瞬间失去辩驳的能力…她应该要大声声明自己不是厨娘,她庒没答应过这回事,但她这会儿只能默默的被赋予这项使命…厨娘。

  “好啦好啦!厨娘就厨娘。”柳飘飘垮着脸,这一瞬间真的是认命了。

  想想也好啦!如果能成为他们认定的厨娘,就表示即使她完全不懂这些奇人异士的来历,即使她个人怀疑,这些只能称之为怪人的冰原人种极有可能‮态变‬得以杀人为乐,但以目前来说的话,她的一条小命暂时无虞,至少在被嫌弃之前,她都是‮全安‬的。

  认清现况的她,幽幽一叹…

  “好了,在我被毒死或饿死之前,你们谁能告诉我,厨房在哪里?”

  …

  堂堂绿柳山庄的九姑娘,武林盟主独生爱女,竟沦落到在不知名的小宅当起了厨娘,这要是在一个月前有人这样说,怕不笑掉柳飘飘的大牙,可如今…

  “少、少爷?您当真的吗?真要让这小娃儿暂代老冯的工作?”抓着锅铲,杵在灶前的老人家露出一脸的为难之⾊。

  冷凝的视线直盯住兵中那一团冒着焦臭烟味的黑⾊不知明物体,些微的嫌恶感流露出,那就是答案。

  “少爷,这小娃儿还病着呢!还是让她养好病再派她工作好了,再说这午餐就快好了,急也不急在这一时,等下我给您送去。”老人家一片好心,而且极不想浪费他已花费的辛苦。

  “不要。”斩钉截铁。

  “可是…可是老奴已经快做好了…”

  “你自己吃。”毫不留情。

  老人家张大了嘴,似乎想说点什么,但在那凌厉的注视下,最后什么声音也没有,只得黯然放弃争论。

  被这样冷⾎又无情的对待,柳飘飘其实有些同情老人家,但将心比心,她也不想吃锅中那团又黑又臭的东西,只得在抱歉中,默不作声的看着老人家收拾善后。

  除了厨艺不佳,老人家的手脚倒是利落,很快就收拾好厨房,端着他的“心⾎”要离去。

  在经行柳飘飘的面前之时…

  “伯伯。”柳飘飘忽地开口叫住老人家,看着那盘连蛊毒都能毒死的食物,她实在无法不管“那个…如果可以,请您一起尝尝我的手艺吧!”

  老人家先是一愣,然后有些不安。

  “这样好吗?”不确定的视线不住往一旁掌权的人看去。

  “没关系,我只是要煮点粥,材料多放点就行的事,并不会多费什么功夫的。”柳飘飘保证。

  老人家偷偷的、偷偷的再瞄一眼那掌权的年轻男人,见他没有表示,忍不住咧嘴笑了“那就有劳姑娘了。”

  快乐的倒掉那盘不知名的物体,老人家踩着太过轻快的步伐离去。

  柳飘飘含着虚弱的笑容目送老人家离开,心中百味杂陈。

  原来…原来连老伯伯也有自知之明,知道刚刚那盘玩意儿是会毒死人的…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真的是认命了,柳飘飘踩着尚虚弱的步伐,进到厨房里头找寻食材。

  这时就要感到庆幸,有赖她那个挑嘴的八师兄,过去为了彻底‮服征‬他那张嘴,她可是下过一番苦心做过训练的。

  而且她还真有那种天赋,要知道,当她习艺成功时,煮出来的那桌菜⾊,就连广珍楼的大厨叔叔都夸她手巧,连说幸好她并不以此为业,要不,他也没脸再留在广珍楼继续做大厨。

  不比其他杂七杂八让她胡混瞎摸,最后都只学到⽪⽑的技艺,对于厨房之事,柳飘飘自认还有那么两下子,要不然,洗洗切切也才那么一下子,一般人可没办法在这样短的时间內,煮出这么一大锅子⾊、香、味皆十⾜的芙蓉及第粥。

  本事,这就是她的真本事啊!呵呵…伴随着自我満⾜的傻笑,大汤勺一下又一下搅拌着大锅,冉冉⽩烟顺着热气升起,带着浓浓香味飘啊飘的,光是闻那味道就够教人食全开。

  靠在⾁墙,柳飘飘露出虚弱的笑容,非常満意这一大锅的成品,决定等下她一定要吃上一大碗,好好的犒赏一下她过度空虚的胃…慢!

  搅拌的手停了下来,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柳飘飘一脸的困惑。

  ⾁墙?哪来的⾁墙啊?

  怀疑事实是她所想的那般,她缓缓的,以一种极不自然的超慢速度缓缓回过头,然后正正面对上的就是那一堵⾁墙,正是她所想的那一堵。

  而且,她这时才发现她的不知不觉,原来她不只是靠在这堵墙而已,这堵⾁墙的一双手还正扶着她的,也不知道有多久了,正如她不知道她靠在他⾝上有多久一样…稍嫌呆滞的目光从部再慢慢的上移、上移,就看见那堵⾁墙兼那双手的主人正低着头看她。

  “煮好了?”对上她的视线后,⾁墙的主人理所当然的问。

  “还要再调味一下。”她傻呆呆的回应他的问题。

  一、二!两句对话之后,紧接着而来的是一阵大眼对小眼的沉默。

  对此,柳飘飘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已经不感到意外,甚至于她已经开始有点习惯因为他的惜言如金而起的对瞪模式。

  有点昏昏的脑袋不适合思考“他到底在做什么”这样⾼深的问题,她决定待⽇后有机会时,再想办法进一步弄清楚这冰人的行为模式,至于目前,她有比这个更重要一百倍的工作…她得想办法先喂她自己才行。

  默默菗回对看的视线,她看向扶在际的大手,提醒他“我要找盐。”

  没有第二句话,他如她所愿,贴扶在她柳上的大掌立即松开,还她行动上的自由。

  她没有迟疑,一得回自由,踩着虚浮的脚步走向放置调味料的柜前,想快速又完美的完成煮食的工作,好早些喂自己。

  只可惜事与愿违,突然的脚下一软,害整个人很没用的往前扑去。

  惨、惨、惨,连三惨!当真是虎落平被⽝欺!

  要是换成平时的她,这样的一扑当然算不了什么,但在她病虚无力又饿得头眼昏花的这时这刻,这样的一扑,没力气反应的她只能闭上眼,拿那一张据传是闭月羞花的脸去撞面前的橱柜。

  就算不去想事后的鼻青脸肿,她也能想见等下要面临的疼痛,而无力反应的她唯一所能做的,就是紧闭上眼,接那份难以想像的痛…痛…痛…咦?怎么不痛?

  柳飘飘困惑的睁开眼,发现柜子就近在她的眼前,只需再一咪咪,就那么一咪咪的些微差距,她就要直直撞上,一如她所想的那样。

  那么,她到底是怎么避过这一劫,以半卡在空中的‮势姿‬跟柜子两两相望的呢?

  前厚实的‮感触‬提供了答案!

  瞪着那只手臂,因为它所在的特殊位置,柳飘飘没有任何尖叫或惊慌的行为,因为她在瞬间失去了行为跟语言能力,只能瞪着那只手,用力的瞪着那只手…

  ,她的前,她全⾝上下最柔软、最不许人碰触的噤区地带,有那么一只手臂、他的手臂,就这样大剌剌的占据在那儿…不只如此!包教人尴尬死的是,手臂前端的大掌还奇准无比的裹覆着她自认为发育得还不错的一方柔软。

  虽然说,这是为了解救她而出现的行为,但…他哪里不勾,一定要勾住她这一部位,就不能换个地方拦下她直直往前扑的⾝子吗?

  昏昏的脑袋在此时此刻变得更加的混

  教养跟理智在‮磨折‬着她,让她顿时之间陷⼊了一种胶着状态的为难当中。

  毕竟,要不是因为这只手臂的义勇相助,她就要有十天半个月顶着一张花脸度⽇,而她将面临的疼痛更是避免不了,特别是在碰撞的那一瞬间,铁定会痛得她哭爹喊娘,于是她第一千一百次的后悔这一回离庄出走的蠢行。

  但真要她向这只手的主人道谢?

  打死她也做不到!

  再怎么说,这只手所触碰的,可是一个噤区,一个事关她名节的超级大噤区!除非她疯了,要不,她是死也不可能会让任何的感谢话语从她的嘴里冒出来。

  这也不行、那也不对,是要她怎样反应呢?

  不等柳飘飘理出个所以然来,那只造成她大混的手臂稍稍施力,将她微倾的⾝子勾正,裹覆在她柔软之上的紧密贴触总算离开,改扶在她的柳上,一如之前那样,然后开口…

  “你太虚弱了。”

  一句,那只手臂的主人就给她这么一句,一把抓过她所需要的盐罐,塞给她后,以断不容抗拒的气势,扶着她回到大灶前。

  杵在锅边,柳飘飘用小匙子分次将盐加⼊锅中,用她昏昏的头脑努力思索他刚才的话。

  虚弱,他说她太虚弱了…嗯…确实是如此,现在回想起来,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要不是因为靠着他,有他扶着,凭她现在站都快站不稳的样子,她本不可能凭一己之力煮好这锅粥,而且…而且要不是因为他在她撞伤自己之前一把勾住她,这会儿她可就惨了。

  所以…嗯…想想的话…他应该不是存心要占她便宜的吧?

  毕竟只是一眨眼之间的变化,在那紧要关头,他能适时避免她一场灾难就不错了,只是巧合,巧合让他碰触到她的最柔软,造成了她的难堪跟尴尬,但他其实是无心的,事实上,他原先该只是出于好心…咦?咦!

  突然想到,她会不会从一开始就误会了?

  误会了他的冷酷无情,但实际上的他,或许并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的冷⾎与不近人情,一切只是她先⼊为主的观念在作祟?

  这可能吗?有可能吗?

  柳飘飘想得很认真,太过专心与认真,因此浑然不觉⾝后的他,那张宛若万年不化寒冰所凿成的冰冷面容,出现了一丝丝的裂痕。

  星风看着自己的手,方才正正覆罩住那一方‮圆浑‬的手,显少有表情变化,断绝任何情绪出现的俊颜,竟破天荒的出现一抹困惑之⾊。

  ⽩烟冉冉,食物的香味四溢蔓延,随着空气中的流动飘啊飘…飘啊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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