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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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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么那么无聊的跑到医院去?”李樊在听完娇今天去找方碧云的事后,气得语调都变调了。

  “我哪是无聊?我也是关心李氏啊!那是你爸爸毕生的心⾎,你真的就要这样眼睁睁看着它垮掉吗?”娇也⾼分贝的反驳回去。

  “关心李氏!什么时候你比我还关心李氏?你是真的关心,还是想做李氏的少?我看你大概找错人了,如果想要做少的话,你应该去找李宗翰才对。”李樊感觉自己被最亲近的人背叛了,气到口无遮拦地说道。

  娇气急败坏地红了脸。“你胡说什么?李氏有什么了不起,现在不过是个空壳子,你要是不愿意救的话,我也无所谓,反正那是你家的东西,垮了我也不痛不庠啊!”“对啊,李氏有什么了不起,现在可是我比较有价值,每个礼拜至少有几十万的进帐可以供你花用;要是紧抓着我,而我又把李氏救回来,那你可就扎扎实实的发了!可惜啊,你怎会从方碧云那女人下手呢?你下错棋子了。”李樊头一次用如此犀利的神情对她说话。

  她气到发抖。“李、樊,我今天才知道你是一个如此刻薄无情的人,你要为你今天说的话负责!我告诉你,我要是觊觎你一分一毫财产的话,我现在走出去就被车给撞死,而且不留全尸。”

  娇狠狠地瞪着他。“生出你这样无情的儿子,我想你的⽗亲现在一定在地底下捶顿⾜!从现在起,我不会再管你的事。”

  娇甩门而出,用力踏着步伐离开保养厂。

  李樊懊恼地扒着头发。

  他并不是有意要对娇这么凶的,只是任何事只要扯到方碧云,他的脾气就会失控。

  算了,等过几天再去找她道歉吧,现在彼此都还在气头上,要是见面的话,难保不会又因此而杠上,还是冷静一些时候再说。

  …。。

  想不到他本还来不及冷静,娇就将她代他处理的钱寄还给他。

  当他打开牛⽪纸袋见到‮行银‬存折及印章时,他就已经哭无泪;再看到一并附给他的保单及记载着如何退保的详细程序后,他真想冲去见她,然后掐了她。

  他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严重,可是她的举动却像是要和他绝的样子。

  他越想越生气,冲动地拿起桌上的电话,将话筒夹在肩膀与朵边,手指用力

  地按着悉的号码。

  电话很快的被接通。

  “喂,钟娇,你他妈的寄这些东西来是什么意思?”李樊毫不客气地吼道。

  听到是他的声音,娇放下手中整理到一半的保费收据,也对着电话吼…

  “那你打这通电话来又是他妈的什么意思?你看不懂中文啊?那些都是你的东西,你想怎样处理都行,不必特地打电话来跟我报备!那包资料我可是寄挂号的,不怕你跟我耍无赖说没收到的。”她真后悔自己刚刚连看一眼来电显示都没有,就把电话接起来。

  她完全忘了自己现在是在办公室里,而且那些妈妈业务们全都停下手边的工作,升起天线,努力的聆听当中。

  “你没事寄这个给我⼲么?”李樊语调仍然显得略⾼。

  “没事!李先生,难道你忘了几天前自己说过的话吗?”娇用鼻子哼出声。“我啊,一介平凡小女子,怎么⾼攀得起你这李氏的大少爷呢?既然你那天都说得这么清楚了,我再不识相地霸着你的『财产』不放,下次恐怕你不知道又会说出多难听的话。”

  “你!我…”李樊为之气结,说不出话来。

  娇重重叹了一口气。“唉…我呢,从小就失去了爸爸,靠着⺟亲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把我带大,虽然没什么钱,总还知道『羞聇』这两个字怎么写。

  “要是让我妈知道我整天不务正业的在觊觎人家的财产,恐怕她会打断我的粉腿喔!所以,李先生,李公子,我拜托你就别再欺负我了,让我过清静的⽇子吧。”说完,就将电话给切断。

  “喂…”

  李樊用力将电话摔上,再将手中的资料摔到地上,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面生气。

  这个钟娇,竟敢这样挂他电话,讲话还这么刻薄!真是该抓起来好好打一顿庇股。

  看到墙上的⽇历显示着今天是星期五,他忽然勾起冷凝诡谲的笑容…

  他要让她知道随便挂他电话的下场!

  小张和几个工人在工厂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窗,看到老板如此可怕的神情,不噤偷偷为今晚的参赛者捏把冷汗。

  …。。

  娇气呼呼地踏出办公大楼。

  从她挂李樊电话的那一刻起,那些平常不将她放在眼里的妈妈业务们,竟然一窝蜂的将她“团团围住”让她动弹不得,并且单刀直⼊地追问,务求要将所有的状况都搞清楚。

  这种公司职员的八卦一直是她们的最爱,想要知道谁家少了个人,谁又离婚再娶的,问她们就错不了。

  娇好不容易才从中脫困而出,连卡都不打,就直接走楼梯下来。

  出了大楼,即使马路上仍是车⽔马龙,空气也污浊不堪,她还是深深地昅了一口气;比起刚刚办公室內几乎要让她室息的气氛,这里的空气明显好多了。

  边缓步往摩托车走去,边从手提包中掏钥匙。

  “嗨,找不到钥匙吗?”李樊坐在摩托车上,噙着笑看她,仿佛他们本没吵过架一样。

  娇一见是他,马上板起脸。“你来⼲么?走开,不要坐在我的摩托车上。”

  “你的摩托车!你确定?”这车明明就是当初他硬叫小张借给她骑的。

  当初的用意是不想让她再自己开车到处横冲直撞的,所以只好骗她说调不到零件,然后他就顺理成章的每天接送她,久了她也就忘了车子这回事。

  直到有天他临时有事不能接送她,而她又急着要到客户家里,急得哇哇叫,他才会要小张先把摩托车借她,没想到现在却真的派上用场。

  “当然确定。我的车啊,送到一家三流的修车厂去,到现在都几个月过去了,都还没修好,现在他们只提供摩托车供我代步,算是便宜他们了,照理说,应该要叫他们老板提供一部车子给我使用才对。”娇以酸不溜丢的口吻回他。

  “他们老板不是每天接送你吗?”见她这副酸模样,他还真的兴起一股想掐了她的冲动。

  “呵…那是他怕我跑了不付钱。”她说得理所当然。

  “‮姐小‬,当初不是说好你的修车费由我负责吗?那我⼲么怕你跑了不付钱?”

  娇脸庞微微发热。“你、你走开啦,别挡着我,没听过好狗不挡路吗?”

  李樊离开摩托车,站到她面前,将自己的脸颊凑近她。“听过,只是…我不是狗耶,我是男人,而且是个坏男人。”他又勾起他那摄人心魂的招牌琊佞笑容了。

  “你你你…唔…”事实证明,李樊真的是个坏男人,因为他不但在大马路边,在娇的公司门口,在人来人往的商业区当众吻了她;还趁她不备的时候,当着她公司一楼內务‮姐小‬,和其它要牵车下班的同事,以及路人的面,将她打横抱起,往自己的车走去,完全不顾奋力抵抗的她与瞠目结⾆的观众。

  将她拋⼊车內后,他迅速坐上驾驶座,载着她扬长而去。

  …。。

  “都到餐厅了,还摆着一张臭脸?”李樊坐在娇对面揶揄她。

  “我是被你強迫的,你还敢笑!我不是说再也不要管你了吗,你⼲么还来找我?”娇怒瞪他一眼。

  李樊举起双手。“我认错,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曲解你的一番好意,更不应该怀疑你,拜托你原谅我吧。”

  他知道如果他不道歉的话,这件事将没完没了;虽然他几乎没向人道过歉,但是为了挽回她,他愿意破例一次。

  “哟…先把我捅几刀后,才想来道歉了事,这种事不像是你会做的啊!再说,你说得也没错,搞不好我真的是觊觎你的家产喔。”

  “我知道你不是。我们可不可以不要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打转,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今天找你的目的吗?”他一点都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那会让他觉得自己一直处于挨打的局面。

  “你找我⼲么?除了‮险保‬费外,你的钱我可是一⽑不少的还给你,就连帮你买的股票都还是‮钱赚‬的。”这可让她骄傲得很。

  “为了熄火。”

  “熄火?”

  “对啊,你忘了让我们吵架的导火线了吗?”他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她狐疑地盯着他。“你的意思是…李氏,还是…方阿姨?”

  “都有。”

  娇真不敢相信他会有这么⼲脆的答案。

  通常提到方碧云他都会气得蹦蹦跳的,今天却如此⼲脆与冷静,让她不太敢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她所认识的李樊。

  “那你打算要怎么熄火?”不论如何,至少他终于愿意正面响应了。

  “全看今天晚上了。”他将⾝体向后仰,完全靠上椅背。

  “晚上!今天你不是要赛车吗?”

  “所以我才会说全看今晚。我已经和汪总联络过了,我希望他能并下李氏,如果他成功的话,他将拥有李氏百分之六十的股权,其它百分之四十则分别由股东及散户持有,然后李氏就全面由他经营。

  “至于李宗翰和方碧云,他们可以持有百分之十五的股权,公司要是‮钱赚‬,每年还可分红利,虽然不多,也够他们过一辈子了。”他已经够仁慈了,还帮方碧云他们买下这些股权,让他们不致穷困潦倒。

  娇虽然很⾼兴听到他这么说,却还是有些不明⽩。“可是这跟今晚有什么关系?”

  “汪自篇出条件,今晚要和我来场一对一的赛车,从清⽔休息站出发,而我必须要比他早到终点十二分钟以上才可以。”

  他说得很轻松,可是娇却拚命冒冷汗。

  “他开这种条件未免太強人所难了吧!”娇不悦地皱起眉头。

  他们这种竞速比赛,能够‮全安‬抵达终点就已经很了不起,更何况每次胜败几乎都在五分钟內,再快也不会超过十分钟,现在对方却开出这种条件,不就是摆明了不想帮忙吗?

  “别说是他,如果是我,我也会这样做。”李氏已经是个烂苹果,放眼望去,除了汪总外,也没别人可以接下这个烂摊子,而且,他相信汪总会是唯一能让李氏起死回生的人。

  “难道没有其它人可以拜托吗?至少找个正常点,不会故意开这种条件的人。”她只在比赛的地点见过汪总几次面,不曾谈过,所以不知道他是一个这样难的人。

  李樊先侧⾝让服务生将餐点送上后才开口说:“姑且不论还有没有人愿意帮忙,以李氏目前的状况看来,就只有他可以接得下来,并且让它起死回生。汪总在商界素有『狂人』之称,若他说不愿意接李氏,相信也没人敢说好。”

  虽然娇仍然不能认同地猛‮头摇‬,他还是接着继续说道:“其实他开出这样的条件已经算是很仁慈了,所以我当然接受。”

  “难道没别的方法?比如说你啊,你可以亲自回李氏重掌兵符。”她对他可是很有信心的。

  这回换李樊‮头摇‬了。

  “企业经营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得好的,我从未考虑过经商,如果李氏真的到我的手上,只会‮速加‬灭亡而已;如果由汪总来经营,不但可以转亏为盈,还可以年年享有分红,那何不做个小鄙东就好?”

  “可是…也不需要下这种赌注啊。”她还是担心。

  “他若出太简单的题目的话,他就不叫狂人了,更何况在车子的竞技上,他早就恨我恨得牙庠庠的,那百分之十五的股权,他可是赞助不少。”

  “不过…”

  “先吃饭吧,菜都凉了。晚上还有场硬仗要打,得先吃一点。”

  比起娇一脸的忧虑,李樊可看开多了,大口大口的享用餐点。

  娇担心到整餐饭连餐具都没动一下,本吃不下去。

  …。。

  娇以为李樊是要带她去比赛的,却没想到李樊在吃完晚餐后就送她回到租屋处。

  “我刚说了,我要和你一起去。”这已经是她第一百零九次对李樊表明要和他同进退的心意了。

  李樊将车停在她家门口,她俏丽的短发。“乖,今晚你乖乖在家等我的好消息,比赛一结束我就会和你联络的。”

  今天的比赛很重要,他除了怕她跟去会让他分心外,也怕万一真发生意外让她受伤或死亡,那绝对不是他所能接受的。

  “我不要!既然你刚刚都已经来找我,让我知道这件事,为什么又要把我送回来?以往我不是也都跟着你去吗?”

  娇不敢告诉他,其实她心底涌上一股恐惧,总觉得今晚的比赛不妥,想叫他不要赴约,却又知道他的脾气,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跟他一起去。

  李樊有些后悔这么冲动的让她知道今晚的比赛,瞧她现在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他还真想不顾一切的带她一起去。

  “不行,今晚的速度绝对超乎你所想象,你本还算是个生手,绝对无法冷静的坐在车內,难道你想让我为你分心而输了这场比赛?”还是铁了心不让她跟去。

  “何况今晚的速度太快,万一发生意外,下场会很严重;反正我只是一个人,伤了死了都无所谓,你就不一样了,你可还有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把你带大的⺟亲,要真发生什么意外,我要怎么对伯⺟代?”

  “什么叫做你是一个人?那我算什么?不管,既然我决定跟你,早就有要和你甘苦与共的准备,何况这件事还是我引起的,要不是我,你也不会为了方阿姨和弟弟冒这个险,所以我一、定、要、去。”娇意志很坚定。

  李樊不再答腔,只是径自开门下车,绕到乘客座这边。

  打开车门,将娇抱出车外,而她却早有准备,死命地拉着车子的把手,硬是不让他抱下车。

  “放手,待会儿伤了自己怎么办?”李樊真是拿她没辙,还好现在巷子里没什么人,不然还以为他要胁迫她咧。

  “不放不放,我要跟你去。”娇仍然用力抓紧把手,丝毫不敢放松。

  “钟‮姐小‬,你终于回来了,你和陈‮姐小‬很久没回来了喔,那个上个月和这个月的管理费⿇烦缴一下好吗?”

  大楼管理员认出车內坐的是娇,也不管他们正在忙,一心只想追讨管理费,所以二话不说马上冲出来,用着浓厚的外省口音跟她讨钱。

  娇被管理员的声音吓了一跳,知道他是要来讨管理费的,脸上更是浮现一抹尴尬的神⾊。

  “伯伯,待会儿再算啦,我现在有要紧的事。”仍不忘紧紧抓牢车顶的把手。哪有人三更半夜在要管理费的?

  李樊则是退到一旁,让管理员介⼊;也许他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将娇给抱下车也说不定。

  “那怎么可以!你们很久都没回来了,要不是今晚我刚好值夜班遇到你,这管理费不知道还要欠多久?我还想说你们再不出现,我可就要找房东要钱去了,不管现在有什么事,你先缴了管理费再说吧!”

  避理员也很坚定,坚持一定要收到管理费才肯离开。

  李樊听到管理员的话,生起一阵怀疑。

  这一阵子她不是和他在冷战吗?照理说她应该天天都回家才对,怎么可能会如管理员所说那样,很久没回来?

  于是他直接提出自己的疑惑。“管理员先生,你说钟‮姐小‬很久没回来?不可能吧,至少她这一阵子应该都在家啊。”

  “有没有在家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和陈‮姐小‬很久都没出现了,连早班的老贺也都说没见到她们,去按她们家的电铃,总是没人应门;幸好今天我机灵,一眼就认出钟‮姐小‬,不然就真的要找房东才行。”管理员把他知道的状况全说了。

  李樊斜眼睨向娇。“你怎么说?”这阵子她晚上都去哪里?

  “我…我是去方阿姨那里啦,我看她一个人怪孤单的,反正我也是一个人啊,所以就过去陪陪她。”

  这阵子她确实是几乎只要有空,下班就会去陪方碧云聊天,而李宗翰仍然不知去向,恐怕是户头的钱还没花完,所以还不到他出现要钱的时候吧。

  “唔…”李樊点点头,算是接受她的解释。

  他转头诚恳的对管理员说:“管理员先生,她待会儿就会拿管理费给你,你可不可以给我们五分钟的时间?”

  “这…”管理员显得有些犹豫。

  “放心吧,我保证她不会跑掉。”

  “好吧。”管理员往大楼內自己的柜台走去,不过双眼仍是紧盯着他们不放。

  看到管理员这样紧盯着不放,李樊真是感到啼笑皆非,只好改变策略,将右手臂靠在车窗顶上,略微低头的对娇说道:“我还没去过你住的地方,带我上去看看吧。”

  “可是…比赛怎么办?”她狐疑地直盯着他瞧,担心这是他想甩开她的另一条诡计。

  “时间还早,还够我们喝杯咖啡;而且那个老先生一直盯着我们瞧,感觉很不舒服。”

  娇越过他看见里头管理员虎视眈眈的眼神,耸耸肩。“只不过是两个月的管理费而已,有需要这么紧张吗?”

  “那是他的职责所在,所以我们赶紧上去吧。”

  “那你的车怎么办?”这里可是巷子內,划了⻩线的区域耶。

  “先放着吧,这么晚了不会被拖吊,而且我们待会儿就要离开,暂停一下没问题的。”一把将她拉出车外,将车子上锁后,牵着她往大楼走去。

  “先生,我们上去拿管理费,待会儿就拿下来给你。”简单的对管理员代一声,就拉着娇坐上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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