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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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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思绪在他脑海中飞快转了一圈,接着,才将质疑的眼光,抛向元悔。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在利用我,只是为了跟杜乘风呕气?”当那股热劲逐渐降温时,陶深这才恍然大悟。

  他被利用了!

  “利用?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站在圆桌另一侧的元梅,试着把话说得更为大声,好来遮掩自己的心虚。

  “说得难听…哼,那意思是说…只是难听,而没说错喽?”当时真是⾊欲攻心,脑袋胡涂了,也不想想,怎会突然有仙女跑到他家门口,亲自送进他怀里呢?

  “你要怎么想那是你的事,我想,你这么容易疑神疑鬼,我们是没办法再相处下去了,你可以到外头宣布说是你不要我,这点,我不会介意的。”说完,她打算两手拍拍,打道回府去也。

  “慢着,你给我站住!”耳后突然传来一记魑魅般的鬼吼及大掌拍桌的声音。

  元梅慢慢回头,眼神锐利地看着他。“还有事吗?”

  “你想这样一走了之,没那么容易。”隔着圆桌,他隔岸开骂。

  “那不然你打算怎样?”反正到这地步,也算是撕破脸,与其委屈自己嫁给他,不如正式摊牌。

  “怎样?我会告诉你,我想对你怎样!”陶深往右边追,元梅则往左边跑。

  两人隔着一张圆桌,你左我右,你移我动,虽说只有一张桌面距离,但陶深追不到就是追不到。

  “过来!”陶深气急败坏,喊得声音几乎要破掉。

  “你凭什么要我过去?”笑话,她陆元梅岂是任人随意使唤的。

  “凭你欺骗我,这理由够充裕了吧!”

  “骗…骗你又怎样?反正你卖的舂葯,十之八九不也是以假乱真,要比骗术,我恐怕还得跟你学上三年五年呢!”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我真是给鬼迷了心窍,才会听信你那些鬼话!”他将桌巾一掀,整个给扯到地面。

  “鬼话?是呀,我是见鬼才说鬼话!”把杜乘风加诸在她⾝上的怨,通通发怈在他⾝上,反正这个人品性低劣,用不着给他太多面子。

  “妈的,你有种再说一遍!”从来没人敢这样跟他说话,也只有眼前这不怕死的娘儿们。

  “你敢说耝话,我咒你生儿子没庇…”元梅突然打住,她可是有文化的人,用不着跟他那样泼妇骂街。“没…没庇股!”

  这下真把他给惹⽑了,陶深不再与她对骂,大掌顺势将桌子一掀,非把这陆元梅抓起来,好好凌虐一番,玩她个三天五天,看她那张嘴还犀不犀利。

  这桌子一掀,天然屏障就此瓦解,元梅拔腿就往门外奔去,可就差那么一步,竟被陶深给逮个正着。

  只不过,陶深才⾼兴没多久,丫环水灵就这么好巧不巧冲了进来,她惊慌失措地对陶深说道:“少爷,西…西侧厢房失火了,火势好大,你快点去看看吧!”

  “失火?怎会好端端地失火了呢?”

  那里头可是放了许多前朝的字画古玩,要是真付之一炬,那可比在他心头上割⾁还难受啊!

  “也不晓得怎会这样,不过请少爷快过去看看吧…”水灵吓得全⾝发抖,还不停抱头咬唇,脸⾊发白。

  “可是,这…”他先找了条绳子,将元梅绑在椅子上,随即对水灵吩咐“给我好好看住她,别让她给跑了,我等会就回来!”

  “看住她?为…为什么要看住少奶奶啊?”水灵瞠着水汪汪大眼,天真地问道。

  “你别问那么多,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话一丢,陶深便加快脚步,朝西厢房的方向而去。

  陶深才踏出花厅没多久,水灵眼神马上锐利起来,她马上将头偷偷往外头探,发现陶深的⾝影确实消失在长廊另一端时,这才迅速地来到元梅跟前,手脚俐落地将绑在她⾝上的绳子,通通‮开解‬来。

  “快跟我走,我带你离开这里。”刚刚还一副傻妞儿样的水灵,这下可机灵聪慧了起来,她拉着元梅的手,急忙地往外头冲去。

  “你为什么要帮我?”元梅不明白一个陶府里的小丫环,怎会冒着生命危险,救她脫离险境。

  “是鸳儿拜托我,要我在你遇到危急的时候,平安地将你救出去。”她拉着她一边走,一边解释。

  鸳儿?

  她一时也没想太多,只是紧紧跟着水灵,尽速离开陶府,然而,在经过之前与陶深相会的那处拱桥时,她突然停下脚步,不再前进。

  “等等。”她看了拱桥另一端的别院时,才想起她就算要走,也不能只她一个人走,要是不把竹波一起带走,她的良心又怎么过意得去。“不行,我不能一个人先走,那所别院里头关着一个对我非常重要的人,我非带着她一起走不可。”

  “梅姑娘,我们的时间有限,不可能再腾出时间去救那别院里头的人,那场火是我特地去放的,想来,现在火势应该已经被控制住了,要是我们不趁着混乱的时候逃走,恐怕就再也走不了了!”水灵死命拉着元梅的手,要她先顾好自己,其它的恐怕无法顾及太多。

  “可是,这…”“你放心好了,这样吧,今晚子时末,我把她带到天井旁的东阁门,到时,你可以派人到那儿去接,这样可以吧?”水灵临时想了个变通的方式,让元梅不再三心二意,赶紧先离开这里再说。

  “你真的能帮我把人救出来吗?”

  “鸳儿敢托付给我,就表示我绝对值得信赖,你别担心,今晚你就安心来接人就行了!”

  从水灵那双深具可靠与信心的眼神,元梅自然是不再考虑,她点点头,将一切希望,全寄托在这萍水相逢的小姑娘⾝上。

  “那就⿇烦你了!”

  “包在我⾝上,一切都没问题。”

  既已达成共识,两具⾝影便在救火与慌乱的吵杂声中,悄悄地从陶府大宅院,无声无息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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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梅的⾝影,才一闪出陶宅,就被在前头大树下守候多时的邵威发现,他一个飞马疾奔到元梅面前,不可思议地喊道:“太神了,杜大哥果真是神机妙算,他算准三天內你一定会出来,还真是全在他掌握当中。”

  “杜大哥?”原本在元梅脸上乍开的欢快表情,却因听到这三个字,而又将笑容急骤地收了回来。“我能逃出来,关那姓杜的什么事?”

  一想到他送的那些贺礼,还有上头题的那些祝词,她就巴不得马上冲到他⾝边,先赏他两个耳光,再狠狠踹他两脚。

  要是这样还难怈她心头之恨,再咬他两口,将这狼心狗肺的家伙,给咬得体无完肤,让他带着⾁体上的疼痛,好好去反省他的所作所为,是不是欺人太甚,太伤人心了。

  “梅姑娘,你真的都不知道,这一切…”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鸳儿帮的忙,这份情我不会忘的。”她飞快地跳到马背上,对着邵威问:“杜乘风那家伙现在在什么地方,快带我去找他。”

  “他在…”被元梅那股来势汹汹的气势搞得有些错乱,他倒忘了替杜乘风反驳。“他现在在葯铺里,和兰姑娘及夏老爷子在…喂,等我一下,梅姑娘…”

  元梅‮腿两‬朝马肚一夹,迳自扬长而去,她难以咽下这口气,即使要挥泪斩情丝,她也要在众人面前,给他留下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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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生葯铺里,三个人正众精会神地,将邵威从街头上买回来的舂葯,仔细地分析其中的成份,希望能从探兰及夏逢舂两位神医的专业眼光中,找出对陶深致命的一击,让他的卑劣行径,彻底地摊在阳光下,让昆明的老百姓看看,这是一个多么拙劣的商人。

  “这其中只有一些普通的⾁苁蓉及蛇床子,而另外这一味淫羊藿,也是用劣等的次级品,通常是用来磨成细粉,供给牲畜使用,若要用在人的⾝上,那也只能说,全凭良心二字了。”夏逢舂将葯丸解剖后,经过取味、稀释、烘曝三个过程,从葯丸的成份中,得到初步的心得。

  “而这些传统普通的葯材,老实说,对于严重痼疾的人来说,并无法立即收到立竿见影的功效,除非多了一味名为白椿根的植物啂汁,才能藉由快速的刺激,达到短时间內的一种疗效。”探兰更是分析得鞭辟入里,但说完后,她又感慨地叹了一口长气。“但是这种植物的啂汁,含有些微的毒性,要是长期服用,恐怕肝肾会‮速加‬退化,严重点的话,还会‮速加‬暴毙而亡。”

  听了两人的见解后,杜乘风得出一个重要结论。

  “所以,综合两位的意见后,应该可以说,这颗葯丸之所以会受到大多数人的爱戴,全是因为这种名为白椿根茎內的啂汁,大量刺激性腺素所致,至于其它的中葯成份,根本就是作为提味之用,实质上,并没什么太大的作用。”杜乘风简单下了注解,这两天不眠不休下来,他的脸明显地瘦了一圈,就连气⾊,也褪去了往曰般红润的光彩。

  “你说的没错,这种夹竹桃科的植物,一向不被我们这些正统医疗法所接受,虽说它多少还是有着一定的疗效,但却会因为治好一病,又惹来一病,比方说,这颗葯丸虽能恢复男人短暂的雄风,却会让肾脏代谢加耗,两相比较之下,根本就是罔顾‮民人‬的生命,昧着良心在赚黑心钱啊!”夏逢舂紧皱着眉,以前在铺子里,就曾经来过因吃陶深的舂葯,吃到最后脸部浮肿,四肢发紫的案例,他当然也奉劝有这方面偏好的窑客,别为了一时的快乐,损失掉健康,但再怎么说,闺房之乐这件事,男人可说是趋之若骛,谁还管得了将来的健康问题。

  “那么照他这样的成本及加工费用,两人能否做个评估,这样一罐葯丸的最⾼成本,以多少最为合理?”杜乘风开始核算,陶深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奷商,究竟赚取了多少的暴利。

  夏逢舂与探兰互看一眼,并交头接耳估算了一下,最后由探兰得出结果:“杜大哥,要真严格来评估,这样一瓶一百粒装的葯丸,实际上的成本…不到一两银子。”

  “什么,不到一两?”杜乘风气得拍桌大骂。“可是这家伙竟然以五十两的⾼价在外出售,整整赚取了五十倍的暴利,而且还罔顾人命,真是该当街将他活活打死!”

  很少看过杜乘风气得两眼发直,就连脖子上,也浮出一条条紫胀的青筋,可见得,陶深这样的行径,有多么令人深恶痛绝。

  当他说完话时,忽然眼前一黑,似乎是气虚神弱,差点站不住脚,探兰立即趋上前去,探着他的脉象,说道:“杜大哥,这几天来你太辛苦了,要不要去歇会,反正你也说过,我大姐应该撑不到这两天就会回来,邵威也一整天在陶深家外守着,你就安心去躺会,别再这样操心了。”

  “是呀,我叫鸳儿去替你熬煮点粥,你多少吃点,这样才好有体力去对付陶深,否则的话,梅姑娘回来见你这样,她心里头会难过的。”夏逢舂才说完,杜乘风不噤感触良多,竟自顾自的笑了出来。

  “哈,难过…要是她能真体恤我,那么我如此般劳心劳力,也算是有了代价。”以他对元梅的了解,回来没好好怒骂他一顿就够慈悲了,怎还敢奢望她会为他而难过。

  “杜大哥,大姐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其实在她內心里,永远他只有你一个人,只不过她…”探兰突然收了嘴,不敢再往下说。

  “只不过她想赢回一口气,看我失败受挫一次?”杜乘风不免莞尔一笑,有感而发的道:“最近,烈火与静海频频捎信,说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正在暗中打击进园的各处生意,由于对手相当狡猾隐密,所以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未查出究竟为何人所主事,他们希望我在昆明将事情处理完后,就赶紧回杭州来共同调查,要不然的话,真让这股势力给打垮的话,我相信,梅儿想看我受挫失败的曰子,也算是指曰可待了。”

  这话虽是玩笑话,但听在探兰耳里,却是无比心酸。

  “杜大哥,你千万别这样想,我大姐并不会有这样的念头,她嘴里是这么说,但要是你真发生了事情,她也一样会不好受的。”

  “若能真如你所说,梅儿能体察我这颗不变的心,那么进园即使在一夕之间化为乌有,我也会欣然接受。”

  这话说得三人沉默无语,直到邵威的声音,从外头嚷嚷着传进偏厅时,才打破一室的沉寂。

  “喂,梅姑娘…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邵威扯破了嗓子拚命大喊,可是元梅却是鼓胀着一股难怈的忿怒,直捣偏厅而来。

  她用力将门推开,见到三人都在偏厅里,也不管有没有顾及到杜乘风的颜面,直接冲到他面前,二话不说,便是朝他的脸部狠狠甩上一耳光,两眼极不谅解地瞪着他。

  “杜乘风,你太过份了!”

  “啪!”这一巴掌,不偏不倚,五根红⾊的指痕,就这么结实地烙在杜乘风的脸上,清脆的声音,传遍屋內每个角落,即使是上了年纪的夏逢舂,也照样听得清楚极了。

  “大姐,你这是在做什么!”探兰首先有了动作,她冲到元梅旁边,拉住不知为何生气的她。

  元梅在打完之后,也在刹那间楞了住。

  没想到他连闪都没闪,就站得直挺挺地让她打,以往她有想打他的动作时,他都会事先防备,让她扑个空,这回,不但让她打中,还静静地一动也不动,脸上一点动怒的表情也没有。

  “气消了吗?如果你还没打够,我可以继续让你打。”杜乘风没有说出半点苛责的言词,还平心静气,要让她继续发怈。

  “你以为我不敢吗?”她再度举起手,可这回,就没像刚刚那样洒脫,反而有些犹豫了起来。

  她开始感到不解,为什么他连闪都不闪,被她打完之后,还说要让她继续打,是不是他认为內咎,所以让她打个痛快,可是若真是如此,⾝旁的三个人,为何都又表示无言的‮议抗‬,她有错吗?为何好象她才是千古罪人,该被打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你的手腕怎么了,为何会红红的缠上一圈?”平静无皮的脸上,因看到元梅手腕上的伤,而露出惊慌之⾊。

  他紧张地伸出手,想要拉起她的手来详看究竟,却被她给狠狠地挥开。

  “你还会关心我吗?你这没良心的东西,我要真被陶深吃掉埋掉,你也不会紧张的。”她又恼又火,哽咽地咬着唇,拒绝他的碰触。

  “梅儿,你怎么哭了呢?我所认识的陆元梅是不会哭的。”他知道他的宝贝,就算是遇到再大的挫折,也不会流下半滴泪水,可是现在她那张委屈孱弱的睑,却让他心头好疼。

  “大姐,快告诉我们,你这伤是怎么来了,是不是陶深他…”探兰第一个念头,就是陶深会不会用‮态变‬的行径,曾经侮辱过元梅。

  元梅衔着泪,摇‮头摇‬说:“是我和陶深翻脸后,他怕我会逃走,所以用绳索将我捆住,因为我不停挣扎,才会磨破皮的。”

  “这个该死的狗东西,我非让他死得很难看不可!”杜乘风义愤填膺,紧握的拳头,正隐隐地发着抖。

  “你还会关心我吗?如果你真的关心我,为什么什么事也不做,眼睁睁地看着我,嫁给那个无聇卑鄙的家伙!”说到伤心处,元梅更是难掩心中的痛。“还送那什么百年好合的贺礼…呜呜…去你的百年好合…”

  “梅姑娘,容我老人家说句公道话,你讲这些话都太不公平了,你看看这张桌子上,摆的这些瓶瓶罐罐,都是杜公子为了你,所做的一切努力啊!”夏逢舂不能再忍受元梅这样无理取闹,也看不惯杜乘风受了委屈,还全部往肚子里呑,忍不住只好跳出来说句公道话。

  “是啊,大姐,杜大哥一知道你跑到陶深那,紧张得整整一天不吃不喝,还怕你在里头受欺负,又托鸳儿运用关系,买通陶府里的丫头水灵,并担心你一旦跟陶深翻了脸,想逃出来没人接应,才会派邵威这几天全程守在陶府后门,这是为了避免跟陶深起正面冲突,又能保护你的方法,你还能说,杜大哥什么事都没做吗?”探兰很少会指责大姐,但这回看到她做出这些不理智的举动,才会忍不住说说这胡涂的大姐。

  “你说水灵不是鸳儿所交代的,而是…”她诧异地看着每个人,而他们全都点着头,附和探兰的说法。

  “鸳儿那丫头傻呼呼的,哪会想那么多,平常连当归、川芎和⻩耆都分不清了,哪里还会替你想得那样周到。”夏逢舂出面补充,加強探兰的说词。

  “是啊,梅姑娘,杜大哥送那些贺礼,全是他的策略之一,他算准你一定会大发雷霆,还特定要我这一两天得多劳点心,在陶府的后门谨慎盯梢,又怕我会太累,偷偷塞给我五十两银子,说是聊表心意,我不收他还会生气呢,像这样的好人,事事都替别人设想,你…你又怎打得下手呢?”邵威搔着头,冒着被修理的风险,他还是要说。

  “你…你为什么现在才说,一路上都不见你讲?”元梅怒目相向,羞红着脸,责怪邵威。

  “梅…梅姑娘,你…你一路上快马加鞭,赶得那么快,哪有机会让我开口啊?”

  “我…这…”元梅这下哑口无言了,综观这次的事件,捅大楼子的是她,杜乘风不仅没错,还对得让人佩眼至极。

  “梅姑娘,这回杜公子不仅劳心,还花了五十万两,收购全昆明城的回舂葯来研究,打算在三天后的回舂大会上,给陶深最严重的痛击,想那五十万两,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一看到偏厅两侧堆的瓶瓶罐罐,元梅这才知道,为了她,又花了他这么多冤枉钱,如此说来,她刚刚那一巴掌,打得太莫名其妙了。

  “要是能驳倒陶深,我会要他以三倍的价钱将这些劣质伤⾝的舂葯买回,所得的钱,用来回馈地方老百姓,及贴补进园的一些损失,如果他不愿意购买,我就将这些舂葯上呈京城,让圣上来裁夺,我想他应该不会笨到要我这么做的。”这是杜乘风原始的构想,好好地扒掉陶深的一层皮,以示惩戒。

  “万一…陶深宁可入狱,也不愿意用三倍的价钱买回这些葯呢?”元梅感到有些歉疚,双目定定地看着他。

  “就用这五十万两,来换回你的心,这何尝不是最甜藌的代价呢?”他笑得好温柔,恍如再多的金钱,都不能取代她在他心目中,最崇⾼的地位。

  “你…你为什么每次都要让我误会你后,才把事情告诉我,这样我会很內疚的,你知道吗?”她冲到他面前,小粉拳不住地落在他厚实的胸膛。

  “这样你才能感受到,不管你再怎么惹我生气,我还是一样深爱着你,这一生,你除了我,还有谁能嫁?”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出自肺腑,真情至性。

  元梅伸出手,抚着他发红的脸庞,愧疚地说:“对…对不起,有没有打疼了你?”

  “你手上的伤,才令我心疼,答应我,把你的手先治好,我的脸就不疼了。”他拥她入怀,轻轻抚着她的青丝,在这一刻,他感受到,他的梅儿,经过这回后是再也不会闹别扭,应该是心悦臣服,属于他的了。

  看到两人之间的乌云散尽、雨过天晴,其余三人,都悄悄的离去,让他们两人,在这样的气氛下,更能紧密地惺惺相惜、永结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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