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但，最后她还是尖叫了！

　　“蔼—”她指着郑承宗的鼻子。“我认得你。”

　　他，当初她‮警报‬处理时，就是这个警灿谠她问东问西的。

　　她那个时候就觉得这人问笔录的态度真奇怪，她是个善良老百姓耶，而且她遇事‮警报‬，明明是做了该做的事，他⼲吗对她态度极不友善。还问她为什么没在第一时间把阎靖送医‮救急‬，还说阎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良心过意得去吗？

　　她就觉得奇怪，一个‮察警‬⼲吗管这么多，现在看到他跟阎靖在一块，她总算把所有的事都兜在一块了。

　　原来他们是一伙的！

　　难道她会被绑架，会被抓去照顾阎靖，本不是什么巧合、意外，而是他们有计划的在进行这一切…这太可怕了！原来“无间道”上演的，真有其事，有些⽩道会跟黑道挂勾。

　　阎靖在跟杨东和商议怎么解决问题之际，如意闲着没事，目光便上上下下的打量起他跟杨东和还有郑承宗，顺道思索这三人的关系。

　　她发现他们三人情同手⾜，只是立场镑有不同。

　　后来，他们的讨论渐渐进⼊问题核心，如意这才知道阎靖打算做什么。

　　他要脫离组织。

　　“龙哥不会轻易放你走的，你若是执意要这么做，最后，势必得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我已经有最坏的打算。”

　　“什么打算？亲自去跟龙哥请罪吗？”杨东和问。

　　郑承宗马上说：“这不好吧，靖哥，你要是真的去了，只怕还没走出谭家大门，就被龙哥用帮规处置了。”帮规！如意发现她好像听到什么可怕的字眼，很自然的想到电视上演的那些帮派戏。

　　要脫离帮派，便得⽩刀子进、红刀子出，而阎靖也得那么做吗？她担心的瞅着他看。

　　阎靖看到如意的不安，还分神回过头来拍拍她的头，要她安心。

　　“我不会那么傻的。”他知道亲自去谈的后果，纵使没死也会没了半条命，而死之于他并不恐，他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都还没能去爱，就得分离…“我会渐渐的学着去爱自己，还有爱那些爱我的人。”

　　这是他的最底限了，再恶心的话，他说不出来。

　　他试着用这种方式来让如意放宽心。他知道，要是他不能让她放心，那么如意会去做傻事，而那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状况，所以他宁可现在什么事都不瞒她，让她清楚他的想法跟做法。

　　他不会让自己有危险的。

　　“那，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脫离龙哥？”郑承宗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

　　“有一个办法。”杨东和心里已有主意。“但是你已经想透了吗？你真的要背叛老大？”

　　“什么背叛！吧吗讲得那么难听？是你们老大先对他不义的耶，靖只是认清事实的真相，选择不⼲黑心事而已，这哪叫背叛埃”听到杨东和说“背叛”两字，如意便急忙跳出来为阎靖讲话。

　　她知道像靖这样一个铁铮铮的汉子，他什么事都能忍，就是不能忍受背叛二字。

　　“如意。”阎靖叫她。

　　“⼲吗？”她很生气、很生气杨东和的用字遣词，而且她也知道靖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叫她的名字。

　　她不是好管闲事，她只是为他打抱不平。杨东和既然是他的好兄弟，就该知道他不是那种不中心之人。

　　“东和说这话是要我有心理准备，一旦我做了决定，外面的兄弟⽇后就可能是这么看待我这个人。”

　　“你⼲吗在乎别人的眼光？”她着急的说，很怕他又想不开，钻进死胡同里，然后陷在里头，到最后又决定不爱她了。

　　“是埃我是不在乎。”他现在最想在乎的人跟事，就只有她。

　　江湖他混累了，很想有处歇脚的地方。他想停泊下来。

　　“既然你都有这样的觉悟，那么就放手一搏吧。”杨东和说。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去自首，把你以前做过的事一肩扛起，帮龙哥洗清外界对他的印象，给他一个人情，帮他彻底漂⽩，他所有的罪你全部扛起，从此之后，你不再欠他任何人情，外头的兄弟也不会拿有⾊的眼光看待你这个兄弟，而龙哥当然也就没理由再‮害迫‬你们了。”这是他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惟有这样，靖才能忠义两全，还能全⾝而退。

　　“那龙哥呢？”

　　“我代替你去涉，若他不放你走，那么就别怪我们兄弟翻脸不认人。”想想靖曾以命相，欠龙哥的，他早就还光了！

　　如果龙哥还认不清这一点，那么到时候兄弟们要怎么想、怎么看待龙哥的为人？

　　“放心好了，龙哥除了妥协，没别的法子了。”杨东和有这个自信。

　　阎靖考虑了半晌，最后决定同意好友的办法，他去自首。

　　“那她就给你们照顾了。”

　　他知道自己这一去，会有段时间不能与她见面，而她…“你愿意等我吗？”他问。

　　如意一听，是忙不迭的点头。

　　她愿意，她一千个、一万个愿意。

　　如意原本以为，阎靖会同意杨东和的提议，想必他做的错事一定不严重，没想到一审判决下来，竟然是无期徒刑。

　　她得知结果都快傻眼了。

　　无期徒刑耶，那…那她等到头发⽩了，也等不到靖回来！而杨东和那个损友，竟然提这种无异是叫靖去送死的主意，他真是可恶到了极点！

　　她觉得被背叛了，觉得杨东和一定是龙哥那一派的，他跟靖本不是什么生死相的换帖兄弟。他是个坏人、大坏蛋，她要去找他理论。

　　如意气呼呼的跑到警局，结果没遇到杨东和，倒是找到了郑承宗。

　　他早就料到了她会来，只是没想到她手脚这么快！唉。

　　“走吧，我们出去谈。”

　　“我⼲吗跟你这个坏人出去。”如意打他、踹他，还骂他“你没读过书啊，不懂什么叫做朋友、不可戏！你对我这样动手动脚的，你说你…”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郑承宗捂着嘴的架出去。

　　他在她耳畔低语“如果你想看到靖哥，就别大声嚷嚷。”

　　什么，能见到靖！

　　她想见、她想见！如意拼命的点头。

　　“想见就听我的话，别再大声嚷嚷了，跟我走，懂吗？”

　　懂懂懂…她又拼命的点头。

　　郑承宗将她带离警局之后，才放开她。

　　而他手才松开，如意马上就问：“你能让我见到他？”

　　“到车上再说。”所谓隔墙有耳，更何况这里连面墙都没有，她做事也太不小心了。现在是非常时期，哪容得她如此大意。

　　“哦。”如意乖乖的快步跟上郑承宗的脚步，上了他的车，然后眼巴巴的看着他。

　　说吧，她听着。

　　看她这号表情，郑承宗就想到他家养的那只小狈讨好他时的模样。他真不知道像靖哥那样铁铮铮的汉子，怎么会栽在这小女人的手上？

　　“你说不说啊！”他⼲吗一直瞪她？！她又没做错什么！如意等不到她想要的答案，于是非常生气。

　　“你刚刚讲的，该不会全是空口无凭的大话，或者该不会是想安抚我的情绪，所以说出来唬弄我的谎话吧？”

　　“不是，我真的可以带你去见靖哥。”

　　“那你⼲吗还不快带我去？”

　　“因为你很吵，我怕你坏事，最后会害了靖哥。”

　　“我才不会。”如意嘟嚷着，瞪了他一眼，最后…好啦，好啦，她承认自己刚刚的确太心急了，以至于没看清楚状况，就想质问他，但是他们把靖弄到牢里去，最后还落个无期徒刑的下场，要是今天他们易地而处，他换做是她，难道他不心急吗？

　　“你曾许下承诺，就要相信靖哥的任何决定，你忘了吗？”

　　“我没忘。”

　　“既然没忘，那怎么会如此轻举妄动？”

　　“因为他被判的刑实在太重了。”无期徒刑耶…如意想到就好沮丧。她才刚要跟他谈恋爱，他竟然就要服刑⼊狱了，这样教她怎么开心得起来嘛。

　　“你以为无期徒刑对靖哥而言，是很严重的刑责？”

　　“要不然呢？”难道他们以为死刑才是真正的严苛！

　　“你真的很笨耶。”虽然他早就知道她配不上他们的靖哥，但是他从没料到她常如意竟然蠢到这副德行。

　　对于靖哥最大的极刑，当然是不能见到她、不能爱她，或者是彻底失去她，而她竟然⾝在福中不知福…算了，他懒得跟她解释。

　　郑承宗发动车子。“我带你去见靖哥。”他相信当她看到那场面，她心中所有的疑云都会一扫而空。

　　车子一路上山下海的，然后到了一处风景幽美的地方。

　　真奇怪！澳悴皇且胰ヌ郊嗦穑俊比缫馊滩蛔∫晌省？

　　“是。”

　　“那你⼲吗带我来这？！”他想带她来渡假吗？拜托，她才不要。一来，她没心情，二来是对象本不对。

　　“你到了那地方，自然就知道。”

　　车子再转过几个小村落，最后停在一栋房子前。

　　“这里是…”她问。

　　“关靖哥的地方。”

　　“什么？！这地方是监狱！”有没有搞错啊！这监狱竟然比她住的地方还要好耶！跋衷诘狈溉硕甲≌饷舂阑穑俊？

　　“不，就只有特别的几种犯人。”

　　“比如说？”

　　“比如说经济要犯，像是文重。”郑承宗试着举例。

　　“文重。”这人她认得“他是不是那个掏空十家公司的大律师？你们抓到他了？！”听说他的⾝价有四十亿耶。

　　“去年就抓到了。”

　　“那他掏空的钱呢？追回来了吗？”

　　“他抵死不说。”

　　“那你们就放任着他这样不管了吗…”不，不对，他们不只放任着他不管，而且照他刚刚所讲的，他们还给他満不错的生活品质。“这是什么道理？”

　　“因为我们得仰仗文重的长才去…”他话说一半，就此打祝“去…”去做什么？他得说呀，他不说她怎么知道？快说呀！

　　不，他不能说。

　　“总之，这不关你的事，你不是要来探监的吗？管这么多⼲吗？”真是的。

　　“走啦。”郑承宗带路，一路领着如意通行，而当他们找到阎靖的时候，他正与一群人关在一间大型会议室里。

　　如意定睛一看。哇，不会吧，埋头绝大部分都是三线两星的长官。

　　“他们在做什么？”为什么那阵仗看起来像是靖在跟他们上课的样子？

　　“知道江人武将军被杀的案子吗？”

　　“知道啊，不是办了将近十年还没破案吗？喝…莫非那件大案子也是靖做的？！”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因为江人武将军可称为近代的英雄人物耶！

　　“你想哪去了？！”郑承宗实在受不了她的跳跃式思考。“靖哥是在跟他们分析做案手法。”

　　“什么？分析做案手法！”如意诧异的看着会议室进行的一切景象，那的确像是在上课。

　　原来靖真的是做案⾼手，厉害到能帮‮察警‬上课！

　　“哦…我懂了，你们就是利用这些要犯替你们‮察警‬做事！”包括靖、包括那个文重！

　　“是的，没错。而且，如果靖哥真能帮警方破一桩大案子，那么他的刑期就能利用特赦网开一面，特赦之后，他就能申请假释出狱，到那时，你不需要等到⽩头，更不用等到死，就能跟他相聚了。”

　　“真的吗？！”如意听了，不噤笑逐颜开。

　　“当然，这段服刑的⽇子，你也能？纯此苤秆舾缬蟹刑就跟没服刑一样啦。”这样她总该放宽心了吧＃縝r>

　　“那…我现在可以进去看他吗？”

　　“‮姐小‬，他现在在上课耶。”

　　“可是我想看他。”

　　“喝！”郑承宗觉得她现在很得寸进尺。

　　“拜托啦。”她求他喽。如意难得放下⾝段求他。

　　而看在她这么爱靖哥的份上，他再怎么不耐烦，也只好点头答应了。

　　“但是，只能从后头偷偷的溜进去。”

　　“好。”

　　“不能声张。”

　　“好。”

　　郑承宗不断的叮咛，而如意不论他说什么，她都说好。总之只要能让她见阎靖一面，她什么事都可以答应，什么委屈都可以承受。

　　她溜了进去，人就坐在最后头，静静的看着阎靖全神贯注的分析整个案情跟做案手法。

　　她愈听愈觉得他实在厉害，怎么连这么细微的事都考量到了。

　　“不要流口⽔！”郑承宗看到她目瞪口呆的样子，实在又好气又好笑，他庒低声音小声警告她，还拿手帕给她擦口⽔。

　　啧！他从来没见过这么蠢的女人。

　　“我情人节要进去看他。”如意在情人节前夕打了通电话给郑承宗。

　　而郑承宗可火大了。他正在跟女朋友恩爱耶，她这个时候打来…他真想杀人！

　　“你想去就去啊，⼲吗打电话来给我？”真是莫名其妙？！她从来也没这么乖过，靖哥进去不到一个月，她前前后后就去探监十几次，这女人本就把那里当成她家了。

　　“可是我买不到靖爱吃的巧克力，你去利用特权帮我买来。”

　　“什么！”这个女人竟然叫他去做这种事？！现在是怎样，她是把他当做她家下人在支使是不是？

　　“还有顺便帮我预订一桌情人节大餐，我要假装是我煮的给靖带去，就这样喽，Bye－Bye。”本不给他任何反驳的机会，如意代完之后，卡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

　　郑承宗气得差点脑充⾎。

　　但，算了，谁教她是靖哥爱的女人呢，不管她的要求再怎么无理、再怎么艰难，他也得帮她把事情办妥了！谁教靖哥临去自首前，把这女人托给他跟东和哥呢？好，他认命，他帮她办事。

　　到了隔天，如意真拿到她吩咐的巧克力跟大餐，她就这样一路风风光光的开车去“探监”然后在“牢里”跟阎靖吃着情人节大餐，但…“这是什么？”阎靖看到大餐中竟附着两块小饼⼲，令他想起了那小女孩，于是说给如意听。

　　结果她也将自己从小女孩那得到饼⼲的遭遇，跟他分享。

　　不约而同的，他们俩竟然左右张望。

　　嘻，小女孩不会又突然蹦出来吧？

　　“哦，是幸运饼⼲。”没想到情人节也来这一套，如意很‮奋兴‬，伸手就拿了一块。但，等等…“你先看你的是什么？”

　　她把一块饼⼲塞到阎靖手里，要他吃、要他看。

　　照理说，他不玩这一套的。这种东西像小孩子会玩的游戏，他本想拒绝，但是看到她一脸‮奋兴‬的样子，又想起上次那饼⼲里的纸条，写得満准的…好吧，他吃就是了。

　　他将饼⼲扳成两半，里头真有一张小纸条。

　　“写什么？”如意‮奋兴‬的探头过去看。

　　阎靖看了一眼，然后不实可否的念了出来。“恭喜您了，您近来会有喜事发生。”

　　啧，喜事！怎么可能？！他人还在牢里呢。

　　“好准、真的好准哦。”他才在皱眉头，如意就尖叫出来。

　　她⼲吗这么‮奋兴‬啊？！他瞅着她看。

　　如意这才捱着他，一脸神秘的告诉他一件喜讯。“我有了。”

　　“什么？”

　　“医生说我有了！”

　　“嗄？！”

　　“你要做爸爸了！”这就是她勤奋持续探监的成果！霸趺囱阌忻挥泻芨咝耍俊彼窖志秆舻耐壬希酆牡某蜃盼仕？

　　他⾼兴，他当然⾼兴！只是这种幸福一下子到了満⽔位，他一时之间竟口拙，不知道该怎么表现出他的欣喜狂。

　　而他的木讷、口拙，如意全知道。当他听到她‮孕怀‬的好消息，这个杀人不曾眨眼的男人，手竟微微的颤抖，她就知道他內心有多喜悦、多‮奋兴‬。

　　“谢谢你。”他说的不多，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如意知道他谢她什么。他谢她给了他一个完整的家，那是他一生的冀望，但却始终得不到的幸福。

　　好了好了，今天不是个感伤的⽇子。今天是情人节耶，那就该快快乐乐的。“我来看我的幸运饼⼲里装着什么样的祝福”她从他腿上跳下来。

　　如意将饼⼲扳成两半，然后脸⾊丕变。

　　阎靖看到了她的坏脸⾊。“怎么了？”埋头到底写了什么？

　　他探头去看。上头写着…

　　抱喜您，您将会有七个小天使。

　　“小天使？！什么是小天使啦？”如意紧张兮兮的抓着他的⾐领问。

　　而他为什么笑得优兮兮的？

　　“我想那个小天使，应该就是小孩的意思吧。”阎靖解释，而且目光还看着她目前还是満平坦的肚⽪。

　　他这是在暗示她什么？

　　她一下子会生七个吗？！不会吧，那她岂不是会胖得跟头猪一样吗？

　　“我不要啦…”如意哀号着。

　　她哭，哭得惨绝人寰，哭到她家里的人都受不了。

　　“有没有搞错？你不担心你还没嫁人就‮孕怀‬，竟然在担心饼⼲里的小纸条。”常妈真想把这女儿打死。看看她脑袋瓜子是怎么长的？怎么净装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哎哟，你不知道啦，这饼⼲真的很灵，说的都会成真…算了啦，我不跟你讲了。”因为跟她妈讲这些，一点用处都没有。

　　她还是找茹秋商量比较实在。

　　茹秋见识过幸运饼⼲的威力，上次她拿到饼⼲之后，她也有看到，所以茹秋一定能了解她的恐惧。

　　如意咚咚咚的跑上楼去打电话。

　　三更半夜的，茹秋接到她的电话时，脸都绿了。

　　“‮姐小‬，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啊？”晚上十一点，她明天凌晨一点的班耶。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啦，可是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讲，我不说会很难过，所以你就委屈一点，听我说好不好？茹秋，你是我惟一的朋友了。”

　　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她能说不吗？

　　“好啦，你讲吧。”她听着。

　　如意把事情始末从头到尾讲了一遍，然后茹秋的脸又绿了一遍。

　　“你就是为了这个，所以才打电话给我的？”

　　“是的，没错。”

　　“‮姐小‬，这事不能明天讲吗？”

　　“我急嘛。”如意好委屈的说。

　　呃…茹秋顿时有种被打败的感觉。好吧，算她服了她。

　　她帮她想办法“你三个月后去照超音波，会不会生七个不就知道了吗？”

　　“如果真的是七个呢？”

　　“如果真的是七个，而你又不要，那就拿掉埃”反正一次七个，里头的胚胎极有可能出现不健全的。能事先拿掉，也算是减少憾事发生。

　　“拿掉碍…可是那样靖会不会舍不得？”她知道他很爱小孩的，尤其是当他听到她有孕的时候，他眼睛都亮了起来。

　　“‮姐小‬，这事你得去问你的阿娜答，别来问我，OK！”她真受不了如意耶，她不要管她了啦。

　　她很想睡耶！

　　“‮姐小‬，你饶了我行不行？”茹秋哭着求她。

　　而三个月后，如意真的去照超音波，后来医生证明她这一胎只怀了一个，所以她绝对不会胖得跟头猪一样。

　　她拍拍脯，不断的庆幸着。但…不对，她想起自己以前的经验，每次算命都很准，每次她拿到的预言都成真，所以她这次没生七胞胎，那就是意谓着…喝！她这一辈子会生七个！

　　七个耶！

　　天呐，那她生到最后，岂不是人老珠⻩，纵使现在没肥成跟猪一样，等到生完那七个，也铁定肿得跟气球没什么两样！

　　“不行。”她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不行？”什么事不行啊？阎靖看着如意。她怎么用那种坏坏的眼神看着地啊？“你想⼲什么？”

　　他觉得她一定有不良企图，所以连忙把头埋进报纸理，他这样一点都不像是个铁铮铮的汉子。

　　别想逃避！如意赖上了阎靖，告诉他说：“我不要生七个啦。”

　　“你不会生七个的。”他安慰她“搞不好也会有不准的时候，你随便看看不就得了。”

　　“可是它超神准的，说我会遇到你，然后我就真的遇到你了。而且你自己也遇过埃”“唔…那算是巧合吧。”为了安她的心，他只好睁眼说瞎话了。

　　“可是它说你有喜事，瞧，我不就‮孕怀‬了吗？所以它说我会生七个，就一定会生七个啦。”对于这一点，如意还是宁可信其有，不愿信其无。

　　“那生七个就七个喽。”阎靖无奈的说。其实如意若真替他生七个，他才窃喜着呢。

　　⾝为‮儿孤‬院的一分子，他小时候一直希望自己有一大票的兄弟，现在他的愿望终于要成真了！

　　呵呵…阎靖在心里偷笑着。

　　如意却一直跟他鲁“我不要啦，我不要生七个啦…不管、不管，你一定要去结扎，好不好、好不好啦…”最后阎靖拗不过她的坚持，只好真的去动手术。但十年后，如意还是前前后后生了七个。

　　“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她的亲爱老公骗她吗？

　　不，阎靖没骗她，那是医生的错，医术不好以致手术失败，所以如意还是顺从天命的生了七个。

　　对于这一切，阎靖只能说，这是天意、天意呐。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