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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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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话那么好笑吗?索情有些气愤的想。这可是一个差点惨遭狼吻的女子的⾎泪控诉哩,哪儿好笑了?

  “喂!你…你可不可以离开我⾝上了?好重耶。”她站起来不及他的腋下,这样的情况就算他很瘦,彼此体重仍相差甚远。

  萱雪寒离开她⾝上,发自她⾝上的清洌香气仍教他心中一

  他不自主的留恋眼神教索情心跳漏了半拍。

  “我说过,你只属于我的。”

  又是一句教人“想⼊非非”的话,这个萱雪寒有把话“暧昧”化的习惯吗?多说几个字把话说清楚不是比较好?

  “只供你一人使唤的奴婢。”她纠正地说,然后又坚决地补上一句“任何耝重的工作我都接受,可是…不包括侍寝!”

  萱雪寒忽地目光一冷,神情间的冷绝不似索情之前认识的那吊儿郞当的王爷。他把目光调向远方“我不习惯和人讨价还价,女人更没资格。”不过,他的话也没为难她。“以后王府一切丫环的工作你不必做,你只需要在我进书房时陪我处理公务,以及我⾝子不适时当大夫,如此就可以。”

  “真的吗?”她不相信他只有那么少的要求。

  萱雪寒没理会她的问话,只淡淡地说:“夜深了,今晚你暂且住云斋,明天我会叫林总管安排你的一切事宜。”说著,他即要往外走。

  方才的他好像不太像她所认识的萱王爷!一刹那的冷沉,那模样像是在他周遭筑起一道墙,任何人都走不进去。

  他为什么会有那表情?

  再度回到萱王府已是傍晚了,索情站在门前的石狮前抬头看着红底金字的萱王府三个字不噤有些茫然。

  往后的⽇子真的要在这里过了吗?

  低头看了下自己的一⾝男装。昨天夜里在萱王府她彻夜辗转难眠,以一个姑娘家的⾝分待在萱雪寒⾝边,她怎么想怎么不对、怎么想怎么尴尬,反正只当书僮和大夫嘛!她又不用洗⾐、烧饭,一⾝男装合适些。于是巴不到天亮她就溜出萱王府换装了。

  又抬头看了下牌匾上的字。还真不想进去。接著她听到了一声比一声清楚的马蹄声。

  距离她十来步的距离,萱雪寒一勒缰绳。

  “你在这里⼲啥?”他看着她。

  呃…怪了!她一⾝男装,他竟然一眼就看出来了,真厉害。“我…”

  “昨天我喝醉了,连你也喝醉了吗?醉到现在才出现。”

  “我到外头买了套男装,我想…这样跟在你⾝旁会比较方便。”她讷讷的讲,不知道这理由对他而言可不可以接受。其实她会那么晚回来,是因为又跑到山上去采葯,这才会这么晚回来。

  “方便?”萱雪寒挑眉,打量她一下,嘲弄的说:“真是方便。”

  这种笑法令人很讨厌耶!昨夜还以为他变了情,一早醒来竟全打回原状,他昨夜果然醉得厉害。

  两人一同进了萱王府,萱雪寒命林总管带索情到她住的地方,因为是比照聘来的大夫形式,所以她并没有被安排住在下人处。

  前有绿杨垂柳的静雅,后有红莲映池的景致,她住的地方不大,却十分雅致。

  “索大夫,这地方还満意吗?”林总管一面说一面又忍不住地打量起她。王爷不是说大夫是个姑娘,怎她一⾝男装?是女大夫没来,来了大夫的哥哥吗?“王爷有令,若不満意可以再换地方。”

  “这地方行了。”这地方已比她住饼的任何地方都好了,原以为会被安排到下人处和一群人共寝哩。

  “王爷住的地方就在左前方,书房则是另一方向的那栋大屋。你是直属王爷的,因此有啥事直接跟他禀明即可。”王府的规矩多,连丫环都有大丫环和小丫环之分,不过,这些规矩用不到这大夫⾝上。

  听了他的话,索情心里又不太舒服起来,她微蹙了眉,不爱听到她属于谁的话。

  见她沉默,林总乖篇口说:“索大夫,你是王爷的贴⾝大夫,因此得跟在王爷⾝边,以供差使。”

  他在暗示她该上工了吗?

  “我知道了。”贴⾝大夫?萱雪寒是得了肺痨,还是朝不虑夕了,要她成天黏著他⼲啥?这些话只在心中暗自嘀咕,她可没敢说出口。

  怎么想、怎么不甘心的来到了萱雪寒房门口,索情伸手叩了门,里头传出了回应。

  “进来。”一看来者是索情,萱雪寒说:“你来得正好,我正有事找你。”她自己来了,省得他要人去叫她过来。

  “你受伤了吗?”这是她惟一想到他找她的原因。

  “没受伤我不能找你?”他将外⾐脫掉,拿了一件新的外⾐换上,然后扎紧铜扣。

  他的动作再自然不过,却看得索情脸红心跳,赶忙转过⾝。

  他…他很习惯在女人面前换⾐服吗?

  她紧张的样子看得萱雪寒哈哈大笑“你紧张什么?我里头还穿了好几层哩,更何况…”他又露出那该死、可恶又恶质到极点的笑容“想看我⾚裸⾝子的样子那可不容易,能看到是你的福气。”

  “少…少臭美。”

  “臭美?”萱雪寒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若真没行情,我可不随便掰。”看她仍面壁而立,他‮头摇‬苦笑“精采画面没了,你可以转⾝了。”他发觉逗著她玩真的很有趣,但…这似乎违反了他当初找她来的原意。

  他那眸子掠过一瞬懊恼的神情。

  “你找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再辛苦的工作她都愿意承受,可是她绝不被当傻瓜耍“你再不说…那我…我要去帮葯草分类了。”

  “今晚我必须去一个地方,你得陪我一块儿去。”

  “什么地方?”

  “醉仙楼。”

  醉仙楼?醉仙…楼?这名字在哪儿听过呀?索情想了想,忽地脑?锫庸蝗号ㄗ把薰呐苏驹诖蠛斓屏抡泻艨腿巳朊诺那榫啊?br>

  “醉仙楼?”她惊讶地低呼出来,终于想起来它是什么地方了。“王爷…醉仙楼那…不是我能去的地方,我…”她低著头脸一红“我又不是那里的姑娘…却…却进出那里不好吧?”

  这次萱雪寒倒没有強迫她,只说:“如果你不想见一个人,你是可以不去。”

  “谁?”

  萱雪寒看着她,眼中忽然有嗜⾎的杀意“钟国丈。”

  “他…怎会到那种地方?”她一怔,心想,一个国丈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会到那种地方、喜那里依红偎绿的女子?

  “因为那里有一个他喜却始终得不到手的女人。”他说话的样子有著山雨来的感觉。

  “他得不到,而你得到了?”索情忽然这么说。话一出口,藉由他讶异的一瞥,才赫然发觉她自己怎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的话怎么会有吃醋的意味?

  “我…”她藉由转⾝掩饰自己的不知所措。“我…会跟你到醉仙楼,方才那话…鲁莽了…我…”说著,她推门走了出去。

  她是怎么了?为什么在萱雪寒面前常说出一些奇怪的话?说这些话的原因又是什么?

  索情啊索情,你愈来愈不对劲儿了,到底是怎么了?

  正当她苦恼不已之际,另一头的萱雪寒则敛去他在人前的笑容,冰冷著一张脸,那孤绝而沉冷的眸子透出些许温度。

  索情对他‮情动‬了?若是,这和他当初的预期一样,他正朝著让她生不如死的目标前进。可他一点喜悦之情也没有,方才她眸子里吃味的火仿佛燃进他口,在无预警中,竟让他不由自主地扬了嘴角。

  一切原在他掌握中的,何以现在…他反而也被拉著往陷阱里走?

  莫非他也…不!不可能。

  眼前这风华绝代的女人真的已经四十多岁了?

  徐娘半老的年纪尚有这番姿⾊,可想她年轻时必然是倾国倾城的绝世美女。

  索情瞧美女瞧得都两眼发直,没发觉她⾝边很快速地聚集了五、六个姑娘,还没弄清情况,她就被一群姑娘拉著往另外一间房间走。

  “呃…王…王爷。”她求救似地看着萱雪寒。活到那么大,大概今天最狼狈。她一面求救,一面还紧拉著⾐服,免得⾐服一件件给这些举止耝鲁的女人剥了。

  “索大夫,好好去玩玩吧!”萱雪寒恶质地给她一个笑容,仿佛说“自求多福吧!”

  被拱进一个房间后,索情只得任天由命地任人‮布摆‬了。看着満桌的菜和酒,她一点胃口也没有。

  “大夫呢!我最喜大夫了。”一名浓装裹的女子往索情粉嫰的脸上一亲。

  她没想到这边的女子都如此豪放,一个不留意给留了个大印在脸上。

  “听说你姓索是名大夫是吧?奴家我的名字叫月花。”

  “我叫银钗。”

  “我叫红。”她拿起一杯酒“索大夫,我先⼲为敬。”一仰头将酒饮尽,然后她将杯倒著一晃“⼲啦!换你了。”

  “我不会喝酒。”一喝了,天晓得要发生啥事,她真的不能喝。就她所知她共有两次喝酒的经验,却也醉了两次。七岁,她第一次偷喝师⽗的桃花酒,结果狂奔到山下养猪人家的猪舍,抱著小猪同眠了‮夜一‬,隔天主人点猪时发现多了一头,才把她送回山上给师⽗。

  第二次是她十三岁时,师⽗为了治好她的“惧酒症”替她把解酒葯方和藌酒一块封⼊瓮中,开封后第一杯即要她喝,结果悲剧又发生了。她奔⼊林中打晕了一只外出觅食的老虎,然后抱著它一块睡。师⽗发现她后把她捡回去,从此以后到师⽗去世,就一直严防她再喝酒。

  “不会喝酒?怎么可能?”红不相信。“跟著萱王爷来这里的人,每一个都是酒国英雄呢。”

  “他?凑饫铮俊彼髑槲省?br>

  “有咱们的崔嬷嬷在此,他?茨亍!币我恍Γ拜嫱跻墒俏┮辉谒坷锕沟娜说模土彼沟蜕簦傲啥疾辉ā!?br>

  “崔嬷嬷?谁啊?”嬷嬷这不是老鸨的意思?萱雪寒喜老鸨?

  “方才你眼睛看得发直的那大美人啊!她和萱王爷可好著,虽然两人年龄…呃…反正女大男小也没啥不好。”月花说,这才发觉索情的脸⾊似乎不太对劲“怎么了,索大夫?”这大夫的相貌可美得紧,若不是一⾝男装,会让人误以为是少见的女人哩。

  “没事。”索情无神地拿起了酒杯,一仰头就把酒喝了。她一喝,众家姐妹齐拍手呼叫好,又忙著替她斟酒,于是她一杯接一杯的喝。

  那头众女围著索情胡闹之际,这里的崔云和萱雪寒正秉烛夜谈。

  “雪寒动心了。”为他倒了一杯香茗,崔云忽然说。

  “什么?”他一怔,这才回过神。

  “你是云姨看大的,我会看不出你心里想什么?”

  萱雪寒六岁时,他被忠仆护送到昆仑学艺,那是她第一次看到这孩子。这孩子长得像他爹,也就是她初恋情人、同门的大师兄。师兄妹两人无缘结为夫,但她对他爹的痴心仍在,因此,她对待师兄的遗孤也就特别疼爱。她疼爱他,一如他爹当年疼她一样。

  “云姨。”萱雪寒看着她,在她面前,他可以卸下在人前的虚伪面具,他的情一如他爹的孤绝冷然。“有一种人今生不能爱,爱了注定要痛苦的。”

  “情况跟我和你爹一样吗?”彼此恋慕,却因为他爹自小和另一王府的郡主有婚约。

  萱雪寒‮头摇‬,存心转移话题。

  “她一⾝男装,你仍看得出来。”他一笑“云姨的眼力真好。”有些事他不愿多说,那些事就搁在心头吧,因为就算说了也解决不了。

  “男人哪能貌美如花,就连柔如你亦有男子的英气,那姑娘少了这股英气。”心细如发的她,又怎看不出他对心事不愿多说。“雪寒,你的心事你不愿提,云姨也无从了解起,但…无论如何,雪姨希望你脑旗乐。”十多年了,对当年仅六岁的小男孩而言,雪寒所背负的苦真的太多了。

  “人生没有什么值得快乐的事。”

  “不是没有,而是你拒绝去接受,我明⽩你心里的苦、萱家的冤,可是,不要因此而拒绝所有的快乐。”

  “早在十七年前,我就忘了快乐是为何物。”他忘不了萱家人⾎染刑场,一个个⾝首异处的‮忍残‬画面,他忘不了爹在刑场和泪狂笑的喊著刎颈之的模样。

  萱家会有今天不全拜钟、索两家所赐,又拜谁所赐?所以今天,钟有期一家,他绝对不会放过,索丹青‮杀自‬谢罪,呵!索丹青的命真有价值,一命抵上四百多人的命,事情有如此简单吗?不!

  索情,⾝为索丹青的独生女,他为她惋惜。萱雪寒想着心事。

  崔云难过的看着他。看雪寒如此痛苦她为他心疼,可又不能劝他忘了萱家所有的仇恨,异地而处她尚且做不到,更没资格劝人。

  “雪寒,钟老贼今天不会来了,他稍早已请人来告诉我。”她换了话题“你那头搜集他的罪证搜集得如何?”

  “已得到一部分了,剩的就是从钟府偷出伪⽟玺,如此一来万事皆备,只差东风。”他话中有话的说。

  萱王府当年怎么被抄家的,他就要钟有期遭到同样的报应!差就只差在萱王府当年是被冤枉,而国丈府嘛,那是死有余辜。

  看着萱雪寒森冷的笑容,崔云不噤感到一股寒意自心底窜起。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深莫测?变得连她也无法猜到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玺的事需要我帮忙吗?”

  萱雪寒摇了头“待钟老贼大寿,届时他一定会大宴宾客,到时候人多纷好办事。”

  “看来你早有打算了。”她淡淡一笑,这才发觉外头的锣已敲了一下。“哎呀,已经一更天了,不知你那朋友现在怎么了?”

  “姑娘家对姑娘家还能怎么了?”他喝了口茶,一点也不担心。

  “说得也是,不过那几个丫头的酒量都好,若是你那朋友酒量不好,只怕现在已被灌醉了。”崔云看着他“夜也深了,早些回萱王府吧!免得届时给人传成你夜夜寻花问柳不知节制。”

  “不早传成这样了吗?”外头人对他传得愈糟愈、愈像纨‮弟子‬愈好,免得钟老贼老注意他。

  “你啊。”崔云摇了‮头摇‬。

  “说到我这形象的塑成,你居功厥伟哩,若不是你在每个到此的达官贵人说萱王爷如何荒无节、饮酒无度,我这人人心中的征北英雄还真难‘蜕变’成纨‮弟子‬哩。”

  “你这是怪云姨喽?”崔云一笑。“行啦,快去看看你那朋友吧。”

  萱雪寒才站起来,外头有人连门都忘了叩的就跑进来“萱…萱王爷…索大夫他…”

  银钗还没把话说完,萱雪寒就立即冲出去了。

  “哎哟!”银钗一顿⾜。“人家还没说完啦!我是说索大夫⾊大发,死抱著月花又亲又抱,还…对她上下其手啦!”想不到长相斯文的索大夫那么…那么好⾊。

  他那双又修长又⽩的手顺著月花的⾝子由上而下,又由下而上,哎哟!她在醉仙楼待了十多年了,这么好的技巧她头一回见到,光用看的就教人口⼲⾆燥。

  “索大夫对月花上下其手?”不会吧?她不是女的?难道她有那种“断袖之癖?”对于方才萱雪寒的话,崔云似乎有些明⽩。

  敝不得!敝不得雪寒一脸哀怨又绝望的说──有一种人今生不能爱,爱了注定要痛苦。

  原来如此!原来他早知道她是爱不得的,也难怪他认为人生没有什么值得快乐的事。

  可怜的孩子,原来他的世界那么黑暗。

  萱雪寒发觉这是他第一次笑不出来,也觉得第一次那么丢脸。

  他带来醉仙楼的客人就算醉了也都能保持一些形象,大不了睡著了雇顶轿子送回府而已,最离谱也只有上一回李将军醉了之后,大跳贵妃醉酒吓走一大票客人而已,而这回…萱雪寒抚著额真的不知从何说起。索情她…她竟意图想非礼醉仙楼的姑娘,把人家姑娘扒得只剩一件肚兜和裙子,然后趴在“温柔乡”就睡著了。

  他推开门二话不说就把索情从人家⾝上揪下来,结果他真是失算!

  揪下索情的同时也把她吵醒了。于是很自然地,她又紧抱著他。她抱他抱得还有些力道,不愧是练家子,连武功在她之上的他都觉得她使上力了,怪不得方才那姑娘任由她胡来,因为人家本没法子挣脫她。

  想挣脫她,他得使力,一使力又怕弄伤她。不得已之下,萱雪寒得任她像章鱼一样“捉”在他⾝上,坐著轿子回萱王府。

  她酒品还真不是普通的差,以后他再也不敢带她上醉仙楼了。

  回萱王府之后,林总管和一些仆人对这种画面都十分好奇,可是碍于萱雪寒沉著脸,大伙儿都识相的没敢多问。

  “王…爷…”林总管还是开了口,心中纳闷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们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就可以了。”他背过⾝子,然后拉了拉索情已松开的⾐襟。她雪⽩的颈项已露了出来,女人的肌肤岂能示人。

  发觉大伙都退去,且带上门后,萱雪寒才如释重负。

  捉在他肩上的力道几乎已完全松了下来,他小心翼翼地想将她安置到上躺好,谁知才稍稍一动她又醒了。她睁开一双怎么看仍是醉得厉害的眼,双手挪到他脸上捧著他好看的脸,然后笑了,不但笑还大胆地把嘴凑上,双手在他⾝上游移起来。

  任由她放肆,萱雪寒竟发觉自己的⾝子也‮热燥‬起来。阻止她在他⾝上的放肆,他捉住她探⼊他⾐襟的手。

  只见索情糊糊地抬起头“为…为什么不让我玩?”

  她喝醉,他可不。他瞅著她看,理智的脑袋尚管用。

  “我是谁?”他要女人除了出自她自愿之外,对方还必须是清醒的,他没‮趣兴‬和女人玩一觉醒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闹剧。

  “月花。”索情笑了,用手指著他“你…恶…是月花!”她用手抚著他结实的膛,‮头摇‬晃脑笑着说:“你…你要我摸你的这里…奇…奇怪,方…方才是软的,现在变硬了,结石吗?没…没关系,我是大夫…我帮你看…看,保证葯…葯到病除。”她伸手去拉他的⾐服。

  这种情况真会葯到“命”除!她醉得真的不是普通厉害!萱雪寒闭闭眼,差些没翻⽩眼。不过,他没多少时间表现他的无奈,因为索情的手正意图拉开他的⾐服为他察看为什么他的部是硬的。

  真是…哪个男人的部是软的?

  忽地“嘶”了一声,萱雪寒前的⾐服给捉下一块。

  这女人喝醉后的蛮力真吓人,不成!再玩下去整夜都甭睡了。正打算点⽳让她不再騒扰人,索情忽地往他⾝上一扑──又睡著了,可恨的是她仍是抱著他不放。

  这夜只怕不得安眠了。

  以著小木枝逗著笼中的喜鹊,钟有期今天心情特别‮悦愉‬,不时地抚弄长发、脸露笑意。

  “爹,啥事这般⾼兴?”钟运国也正好溜马回来。

  “待会儿就能看到你义妹啦。”会收贺王府的郡主为义女,正因为她长得像他十二岁即夭折的小女儿,每每看到贺香玲,钟有期就好像看到小女儿一般,那股好感打从心里滋生。“这丫头最近不知忙啥,好几个月没见到她了。”

  “说到那丫头,都十八了呢!不知贺王府的人为她的将来作打算了没?”钟运国也同样因为贺香玲长得像妹妹而多疼她几分。

  “这丫头自小娇生惯养、眼⾼于顶,她爹娘为了想把她许配给谁,想必也想破了头。”钟有期一抚长发“若不是碍于她进宮可能会与你姐姐争宠,我还曾想过让她进宮哩。”

  “玲丫头不会想进宮的。”

  “她对你吐露过情郞是谁?否则你怎知道她不想进宮。”

  “这倒没有,不过,她的子強,嫉妒心又重,绝对不会想进宮。后宮粉黛三千人,她一进宮不会快乐的。”自古帝王哪个无后宮?玲丫头不会想和众女共侍一夫的,纵使一旦⼊宮就⾝分不同。

  “义兄说得没错!”远处走来一名红⾐丽人,模样俏、态度十分倔傲。

  “玲丫头。”钟有期一笑“你这丫头在义爹面前就是那么不知礼。”他言语中没有责备之意,是全然的宠溺。“来了怎不叫人通报?”

  “想给义⽗一个惊喜嘛。”贺香玲一笑起来是千娇百媚“我的确一点都不想进宮。”为什么最近那么多人一致想要她进宮?嫁皇上有啥好?除非让她当皇后,否则她才不进宮!可是,这已经不可能了。

  “不想进宮,你可有意中人?”钟运国问。“玲丫头若有意中人,不必害羞,告诉义兄,在能力范围內,我一定帮你。”

  “才没有。”贺香玲一皱鼻子。“満朝文武我才瞧不上眼!”她骄傲地仰⾼脸,然后对钟运国眨了眨眼“对了,义⽗,方才我从果园那头走来,看到好多果实都成了,好漂亮呢!”

  “想吃吗?走,咱们进花厅去,叫长工摘些来给你尝鲜如何?”钟有期说。

  “我想亲手摘,好玩嘛!你要是担心我构不著果实的话,可以请义兄陪我去。”有些事,她只想和义兄说。

  “行啦!我先回去叫下人准备你爱吃的东西,晚上在义⽗家用完晚膳再回去。”

  “谢义⽗。”她甜甜一笑“义⽗待我是最好了。”

  看着⽗亲走远了,钟运国在贺香玲头上一拍,笑着说:“你这丫头就会灌爹汤。”他带著她往果园方向走“单独留下我,有事想说?”

  “义兄,呃…你方才不是问我有没有意中人,想帮我忙吗?”她脸红了起来。

  “你不是说満朝文武你都看不上?”他故意逗她。他知道玲丫头单独留下他的原因,只是…牵红线有爹在场不更好?何以她要刻意痹篇爹?“好了!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承认,行了吧!对了,为什么你不想让爹知道你的意中人?”

  “因为我曾听娘说过,义⽗他…他对我…我欣赏的那位公子,颇有微词,所以…我才找你。”

  “爹不喜的人,我也不太可能喜吧?”他们⽗子有时是会有争执,可是在一般时候他是惟⽗命是从的。

  “不,你跟他应该不错才是。”贺香玲低下头、红著脸“有一次我随我娘到寺里烧香途中,曾看到你和他…一块骑著马有说有笑。”

  这种人很多,她到底说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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