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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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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事情原由的李慧英,先是辟哩叭啦地把舒美江骂了一顿,接著又啼哩哗啦地替舒美江哭了一酝泪⽔。

  舒美江反倒像事不关己地安抚李慧英的情绪,时而递茶⽔,时而递面纸,眼看一盒面纸菗空了,她又换上一盒。

  喂!你就算少筋,也该有思想吧?你一点都不担心吗严李慧英瞪著杏眼喳呼喳呼的。

  担什么心?舒美江不解地问。

  不是她真的厚颜到无聇,而是事实既已无法改变,她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整天哭怨吧!?

  叫那男人负责。谁呀!你想叫谁负责?舒美江吓了一跳怪叫著。

  当然是沾染你的男人。李慧英说得理直气壮。

  慧英,我拜托你,你总不能教我去找那男人要他娶我吧!?舒美江快被李慧英搞哭了!

  为何不行!他是男,是我买他出场,我跟人上了,不自认倒相能怎么办?我不可能嫁给一个男的。其实她也不确定,如果那男来找她,她会不会理他?

  ‮姐小‬,他‮孕避‬了没?应该避了吧?舒美江答得很不确定。

  她是真的没有任何概念,她哪知道他到底‮孕避‬了没?男通常应该都会事先‮孕避‬才对吧?可是她又有点感觉,好像当时他并没有做什么‮孕避‬措施;总之她就是不知道,她当时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嘛!

  如果你‮孕怀‬怎么办?李慧英最担心的是这一点。

  不会吧!?舒美江真吓住了!

  如果她‮孕怀‬,孩子怎么办?到时该不该生?不生对不起孩子,要生的话,他又成了私生子。真该死!她当时为何不清醒些?

  你现在最好先祈祷自己不会‮孕怀‬。李慧英快被气炸了!

  要是…中了!怎么办?舒美江怯怯地问。

  当然拿掉,难不成你想留下来?到时你带著孩子怎么嫁人?还有孩子会被歧视的。拿掉?舒美江喃喃重复著。

  她做得到吗?拿掉那男人的孩子,她恐怕是做不到的,但她不敢让慧英知道她的想法,否则慧英会气晕的;不过,她还是偷偷决定,如果有了小孩,她要留下来,不为准,为的是她突然涌上的⺟爱,她要自己的宝贝。

  舒美江了稿,杂志也大卖,但社长并未遵守承诺调她回內勤做文职,被欺骗的感觉让舒美江对这家三流杂志社彻底灰了心。

  递上辞呈,她的上司非但没挽留一番,还唠唠叨叨个没完,舒美江这才知道自己笨得被利用了一回。

  喂!为何突然要离职?写的稿大受该趁胜追击才对嘛!邱心仪坏心地著说:该不会是弄假成真吧?是不是有了种怕见人哪!?陈保宗也凑上来参上一脚道:早劝过你别去,现在我想娶你的心全没了,我不想平⽩戴上一顶绿帽子,可惜!可惜!看他们一搭一唱,好脾气的舒美江也抓狂了!

  她指陈保宗说:你这种人只会吃不到喊酸,摸不到喊烫!你想戴绿帽还未必戴得起!还有你…-舒美江把矛头指向邱心仪说:我再烂也没你难看,小心照镜子别吓到自己!我的有人上,你恐怕还求人难,你们这些人只会欺侮人不说话,心肠一个比一个黑,一个比一个没心肝!这辈子她没骂人骂得如此痛快过,今天她真的豁出去了!看得他们一个个面面相蚀,她觉得好痛快,非常非常地痛快!

  三个月后,舒美江确定自己‮孕怀‬了!

  她和李慧英一番争执后,李慧英让步不她拿掉孩子,而且她们也决定要另外找房子,她们要到另一个地方过全新的生活。

  你不要搬东西,我来拿。李慧英抢下舒美江手中的大行李。担心地指著她的肚子说:小心动了胎气。他想来当我儿子就得生龙活虎。舒美江抚著不见迹象的小肮笑道。

  是哦!有个糊的大近视眼妈咪,他是要自求多福才行。李慧英一边取笑她,一边把行李集中在一块。

  其实她们也没啥行李,只有一些⾐物和一些书,家具全是房东的,她们又一向省吃俭用,所以行李自是不多。

  你讨厌啦!舒美江嗔道。

  你讨厌我无所谓啦!将来我⼲儿子爱我就成了!现实鬼!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算正常人。谢谢你,慧英。舒美江走上前搂住李慧英掉起眼泪,这还是她在发生那件事以后第一回掉泪。

  傻瓜,哭什么!?该哭时不哭,现在可要常笑,这是胎教,否则以后宝宝苦瓜脸可不得了!李慧英逗著她笑道。

  她噗地一声笑出来,脸上一副又笑又泪的滑稽相。

  为了宝宝,以后我要比任何人坚強。舒美江下定决心要好好扶养孩子。对!我们都要坚強,我们连爸妈是谁都不知道,而宝宝有我们,他一点都用怕。是呀!舒美江赞同地点头。

  未来路,有她在,她绝不会让孩子和她有相同命运的,而他将只是舒美江一个人的孩子,和那男人无关…

  ‮国美‬纽约州。

  邢孝天坐在书房的大⽪椅中,心事重重地独自喝著闷酒,一杯酒人愁肠末浇愁,两杯下肚却愁更愁,美江的⾝影始终盘旋在他脑中挥洒不去突然书房的门响了两声。进来。推门而人的是汪靖安。

  他关上门,笔直走到邢孝天面前说:电话,台北打来的。邢孝天迅速地抓起话筒应道:喂!我是邢孝天,你哪位?电话彼端传来斐汉文的声音说:我是汉文。汉文,我托你查的事,查得怎样了?他急问。

  斐汉文沉默片刻,才很是歉然地说:我没找到人。怎么会!?美江的朋友不是在丽子店里工作吗?他真的快急死了!

  你慢了一步,美江的朋友已在上个星期离职了。那总有住址可寻吧?'他自我挣扎了许久,才决定要找美江,他不想就此任她从他生命中消逝,他还想再确定一次,自己到底有多么想留住她?

  很遗憾,她们搬家了。邢孝天的心像突然死了!

  孝天,你还在吗?呆了半晌,他才喃喃应道:我在。她们是突然搬家的,连房东也不知她们的去向。她们没亲人吗?邢孝天再度燃起一点点希望。

  她们是‮儿孤‬院出来的。那自粕以查到哪家‮儿孤‬院吧?她们从不告诉人的,所以没人知道。邢孝天再度由希望之端跌下来,他的心真的是死了!

  他想也想不到自己一时的犹豫错失了一次机会,今后他到底是该忘了呢?还是继续寻她?而人海茫茫,他又该何处去寻呢?

  孝天,我要不要继续找她?不用了。好吧!那再联络了。斐汉文挂上了电话。

  汪靖安看他大哥失神失神的,就由他手中接走电话,确定已收了线,他才放回电话架上。

  你如果爱那个女人,最好继续找她。汪靖安说。

  他知道爱一个人很苦,也很痛,但不爱更苦、更痛;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勇于面对,就算扎得遍体鳞伤,也胜过什么都不说、不做而成天无病呻昑。

  我的事你别管!邢孝天冷哼一声。

  我也不想管。工作还得心应手吧?难不倒我。汪靖安表情涸漆。

  汪靖安到‮国美‬两个月以来一直不曾叫他大哥,他知道要一个原本无兄弟姐妹的人突然接受这一切很难,所以,他也不坚持他非得叫他一声大哥不可;可是,他的关心还是不能少。

  下个月就可以调你到业务部门实习了。太快了吧?'汪靖安很是意外,他万万没料到他大哥这么快就要调升他。如果你不行,我不会硬调你上来,是你自己努力得来的,你只需这么想,凡事没有不劳而获的。邢孝天淡笑道。

  他的话振奋了汪靖安的心,头一回他觉得自己也有些实力,所谓虎⽗无⽝子,龙兄无鼠弟,那么是不是也意谓著他有朝一⽇会也如他大哥一般?

  真的是我的实力得来吗?他疑虑著。

  你不需怀疑。邢孝天起⾝说:。在'任威集团'里,没实力是混不下去的,即使你是邢家的人,也不会卖你情面的。他向来公事公办是没错,但事实上如果可能,他还是会网开一面,不为其它,只为拉一个肯回头的浪子一把。

  谢谢你…大…哥…汪靖安叫得很别口。

  邢孝天万分错愕地望着他,他简直不敢相信他自己听到的!

  但他随之一笑,他知道他们兄弟间的情谊已渐渐在建筑起来,他真的好⾼兴,他终于可以说他不负⽗亲所托,让弟弟认祖归宗了!

  舒美江在求职上一再受挫,她我了几家公司,老实的她一表明自己怀有⾝孕,就被三振出局,结果肚子愈来愈大,工作却没个著落。

  现在她才感到现实的庒力,她无形中成了慧英的累赘,成了她的负担。

  难道我错了?望着天空她自言自语著。

  她总以为她可以独力抚养小孩长大成人,但现在看起来,真是她太天真了!这位太太,你没事吧?一个陌生的声音唤回舒美江的心神,她茫然望向声音的主人。

  她望着胖胖却笑容可期的妇人发楞著。我没事。她‮头摇‬道。

  熬人担心地说:可是你一直在叹气,人若没事怎可能哀声叹气呢?要不要说出来?虽然我不一定帮得上忙,可是吐吐闷气,仍然心情会好一点的。舒美江望着妇人老半天,没吐出一句话;说实在的,她从没想过要对个陌生人吐苦⽔。

  胖妇人看她半天不说一句话,识趣地起⾝说:对不起!我太多事了,打搅了!舒美江慌忙抬眼说:您别误会,我是因为‮业失‬,不晓得该怎么说。胖妇人笑了笑,又坐下⾝说:你这么年轻,应该很好找工作才对呀!?我著四个月大的⾝孕,人家本不愿雇用我,因为做没多久又得休息了。舒美江看着略凸显的肚子苦笑道。

  那先生就要委屈些,等你分娩后再让你去工作了。我…舒美江尴尬得吐不出话来。

  未婚生子实在不是名誉的事,何况现代社会对未婚妈妈所偏执的旧观念,仍是带著批判居多。

  有难言之隐就别说了。胖妇人意会地‮头摇‬阻止她说出下文,又迳接口你是非有收⼊不可,是吧?'我要租房,又要度三餐,没收⼊会饿死的。你没亲人?我是个‮儿孤‬,没⽗没⺟。连个兄弟姐妹都没有?妇人愈感同情起来。

  我有个情同姐妹的朋友,可是我不想成为她的负担。舒美江实话实说。不知道你想不想做点家庭代工?家庭代工?舒美江连想都没想过。

  就是做一点电子零件,收⼊不是很多,不过工作量还満固定的,对你或许不无小补哦!上哪找?而且我从没做过…

  真不好意思,我这有点⽑遂自荐,因为我儿子在开电子零件厂,听了你的情形,我觉得这方法应该可行。可是通…他们有专门外送的司机,到时有人会直接送去给你,这没什么问题。会不会太⿇烦?不会,反倒我还要说我有点自私心态,加工赚的钱又不多,有人肯做就好了,说什么⿇烦。那我怎么和工厂联络?我找看看有没有带工厂住址过来。胖妇人拿出小⽪夹翻我著,没多久就找出了一张名片。

  她将名片递上前给舒美江。你打电话去告诉会计,说是崔妈妈介绍你去的,他们就不会教你等了。胖妇人顽⽪地眨眨眼说:那个会计呀,老当自己是老板娘,有人去就东盘问西审判的,吓走了许多工人;所以,说是我叫你去,她不敢找你⿇烦的。崔妈妈通常对陌生人都这么好吗?也不一定,我看你较顺眼,因为你呆呆的。崔妈妈半开著玩笑说。

  舒美江真感啼笑不得,想不通妇人这到底是褒是贬?但总是该感谢她,是她让她有条路可走。

  谢谢您!我刚才是开你玩笑的。其实我是触景伤情,我是个末婚妈妈,我碰过和你类似的情形,所幸我儿子争气,我是苦尽笆来,你可也要坚強地熬过去哦!舒美江感动得无以复加,没想到她真的是碰上好人了。

  谢谢!舒美江再度铭感五內地致谢,天无绝人之路,她愈来愈相信。

  舒美江开始家庭代工的生涯,令她⾼兴的是一一第一次领薪⽔时,她发现她加工所赚的钱与她在外上班并没差太多,她的开支一下子又平衡过来了!

  不过,她知道这还得感谢慧英的帮忙,还有崔妈妈及时拉她一把的知遇之恩。你别再把钱拿回‮儿孤‬院,该存宝宝的教育费和粉钱了。李慧英提醒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再几个月我就不是自己一个人了,我当然得为宝宝打算;还有你借我的钱,我要想办法还你。三八!你还和我分得那么清,以后搞不好我让你帮助的更多呢!如果你再提还钱,我真的翻脸,百分之百翻脸!李慧英装出一副很火大的模样。

  你对我这么好,以后我要怎么还才好…钱债好还,人情债难还,这辈子她欠慧英的恐伯还不了了!

  拜托你别再愁眉苦脸好不好?当心你真生出个爱哭鬼或苦瓜脸来!李慧英轻斥著,又说:美江,你有没有想过将来孩子会像谁?她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哟!

  美江的心不由得被菗得一痛,随之她想起孩子的⽗亲;虽说她知道他长得十分好看,甚可说他简直像太神和恶魔化⾝的混合体,可是如果在街上擦⾝而过,她恐怕也不敢确定是不是他。

  不答?李慧英睨她一眼问。

  答什么?舒美江回过神来楞楞地问。

  他长得怎样严谁?这有点装佯了!

  她知道慧英心中还有点好奇心,而且,慧英有那种揪出那男的想法,可是她无法満⾜慧英的好奇心孩子的⽗亲。他很好看。她只能如此答。

  如果在街道上遇上,你可能认出他吧?要教你失望了,我不敢确定。她真的令李慧英大失所望。

  李慧英垂下肩头,一脸的挫败相,她都不知该拿舒美江这糊蛋怎么办才好了!?早点睡好吗?你呢?李慧英挑起眉说:别让我发现你又做到三更半夜不‮觉睡‬,现在你可不光是你自己的,还是宝宝的。好吧!我不超过一点睡。言而有信?言而有信!舒美江郑重地答。

  夜更深了…

  为何突然叫我停车?'斐汉文差点被邢孝天吓飞了魂魄,邢孝天不知发什么神经,突然匆促地叫他停车;这一停车,还差点被后车撞到,引来一阵叫骂声和杀人眼。我看见她…邢孝天没头没脑地说。

  邢孝天双拳握,像要折断自己手掌般冲动。他看见朝思暮不能忘的女人,但有个庇用!在这双向道,车道上又隔著‮全安‬岛,他只能眼睁睁看她消失眼底,真是一阵悲哀从五脏內腑袭来。

  你说谁?斐汉文被他搞得一头雾⽔。

  美江!拜托!你还没忘了她?斐汉文猛拍起额头呼道:你没忘了你这次回来是要和'凯昌'的大‮姐小‬相亲的吧?那又如何!?邢孝天冷嗤一声。

  该忘了吧?都快一年了,你不能为了她,而疏忽了人家殷‮姐小‬,是你自己答应殷董的。我只说我愿意和殷茵往看看。其实他对个才二十岁的丫头一点‮趣兴‬都没有,也可以说他现在对其他女人一点趣都没有,他曾试著找其他女人代替美江,奇怪的是没有女人挑得起他的火。结果,这近十个月来,他就像个吃斋的和尚,噤了⾊,有人还笑他无能,有一刻他也当真以为,但他十分清楚一切全是因为她。

  反正我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现在呢?是要去追人,还是送你回别墅?回别墅。斐汉文说的简直是废话,他们要上哪去追人?本是存心挖苦他!

  凯昌'大‮姐小‬长得如花似⽟,和你配的,而且门当户对,将来对你拓展事业大有帮助。邢孝天侧眼瞪著裴汉文说:'什么时候体你有了这等迂腐的门户之见?还有,你以为我会愿意靠裙带关系来壮大我的王国,未免太小看我了吧!?你当我说的是废话不就成了。本来就是废话,既知是废话,你还净说废话,整我呀!?你不整我,我就要烧香拜佛了。快开车吧!少说废话了!斐汉文自是很识趣地闭上口,但一路上,他还是说了不少废话;而一抵别墅,邢孝天马上把他踢出门,以图耳清静。

  分娩所带来的痛苦和看见孩子的喜悦,都是舒美江辈子最难忘的第一次。你知道吗?昨天我好担心你在车上生了呢?李慧英说出她在送舒美江到医院途中的心情。

  舒美江感同⾝受地点头笑道:那个计程车司机的脸,你看到了吗?一会儿⽩一会儿红的,他大概比我们还怕!瞧不出你还有一点幽默感!李慧英取笑着。

  没幽默感的是你,你老是杞人忧天。舒美江反驳回去。

  虽然她仍感全⾝虚脫,而且疼痛也还在,但,现在的她好放心,也好満⾜;尤其是医生说孩子很健康时,她忍不住哭了!

  我札人忧天!?还不是因为你太糊!敢情今天你是要跟我算总帐?我才没那么无聊咧!是吗?舒美江发出不信的语调。

  她们的谈笑因病房门开了而中断。

  慧英你也在呀!?崔妈妈提了一篮⽔果笑嘻嘻地走进来。

  崔妈妈怎好劳您跑这趟。舒美江坐直了⾝子,很不好意思地说。

  我下午要到加拿大我姐姐家玩,所以,就菗了个空快来看宝宝和你。孩子好吧?好壮耶!医生、护士都说他是这个月出生的‮生新‬儿当中最壮、最漂亮的呢!舒美江感觉好骄傲,以子为荣。

  那待会儿我可要看看,否则下回我回来,他都満月了!可不是。崔妈妈打开⽪包,拿出一个红锦袋,把它递到舒美江面前说;给孩子当见面礼的,你先收著。舒美江直‮头摇‬说:我不能收,您帮我已经够多了!受人点滴定当泉涌以报,而她都无以为报了,怎能再收受?那这辈子她真的还不起这些恩情了。

  我这不是帮你哦!这东西是我给孩子,又不是要给你的,只是教你代收,你不能拒绝我一点心意。可是…慧英你代她收妥,这丫头脑袋糊了浆,不开窍。崔妈妈转把锦袋塞到李慧英手中,李慧英代舒美江收了下来,笑说:她岂止糊了浆,还上了锁哩!。

  怎么两位当着我的面这么损我?好歹我也是个产妇,太不给面子了吧!?舒美江也开著玩笑,她当然知道慧英和崔妈妈是闹著玩的。

  随即,病房內充塞了三人的轻笑声,适时地为死气沉沉的医院加上生命⾊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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