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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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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队伍再度浩浩出发。

  除了原班人马之外,还多了不放心爱女、决意送亲的姽方王,安国公岳朗清以及戴玥等人。

  这些人的存在使得善善苦无机会和岳翕独处。即使偶而照个面,也短暂得仅能换几个眼神,传递着彼此的关心。

  你好吗?

  我很好。

  骗人。你那眉睫间的忧愁都看在我眼里。

  我没事。

  可你的眼神为何那么悲伤、那么绝望?你不要做傻事呀!

  但他除了投给她深沉黯淡、満怀浓情的強烈眼光外,紧闭的仍是无法怈露只言片语,令善善为之心焦。

  他是不是后悔了?还是作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决定?

  她越想越是惊慌,之前曾有过的不祥预感更加深了她心底的不安。她几乎可以想象到岳翕会作出什么样的决定,为了保全岳氏一族,为了向皇帝有所代,更自以为是的认为这么做对她最好,他会…他会…

  一股寒意从头直贯善善脚底,甚至连⾎都变得冰冷。

  他不会那么做的!尽管慌的心拼命想要否认,了解他的那部分理智却排拒不了这个可能

  他会的,他就是那种不知变通、脑筋打结的笨蛋,所以一定会那么做!

  这令她愤怒又伤心,恨不得马上飞到他面前,阻止他做出傻事。

  但她连见他一面都是困难的。她⽗王、岳翕的⽗亲、戴玥以及亲队伍的每个人都挡在他们之间。她惟一能做的,就是静静待在喜车里,祈求上苍保佑在她见到皇帝之前,岳翕不要有事。

  她相信皇帝…如果,他就像岳翕说的那么好;如果,他是书里写的那般仁慈宽厚,就一定愿意倾听她的心声,甚至成全一双有情人成眷属。

  她祈祷,以全心灵的诚意向上苍祈求,皇帝是个好人,他一定得是个好人呀!

  在她的祈祷下,路越变越短,亲队伍在⻩昏前抵达京城。

  沿途所经的大街小巷都挤満民众想瞻仰新后的风采,善善无心理会,等到一行人进⼊皇城西侧的姽方馆(那是为娶新后而建的庄园,富有浓厚的姽方⾊彩,以安慰新后的思乡心情),她吩咐桂香留住亲使等人,邀他们在大厅相见。

  湖⽔般澄静、冷铡的美眸一一扫过众人,在岳翕消瘦憔悴的俊容上爱怜地多停留了一眼,一⾝金⾊宮装的善善方谨慎地开口。

  “本宮要见皇上。”

  众人面面相觑,姽方王更为爱女提出来的要求感到震惊。

  “善善,依照中原的习俗,新娘与新郞在婚礼前,不宜见面。”

  “最迟今晚本宮就要见到皇上。”她不理会⽗亲的劝说,接着又道“见不到他,本宮与他的婚事就作罢。”

  “善善,你疯了吗?”姽方王大惊失⾊。

  “我没疯,而且是认真的!”

  “善善!”姽方王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吼出心中对女儿的不悦,顾忌着还有旁人在场,他庒抑住心底的恼怒,沉住气说:“我们私底下商量,让诸位大人回去休息了。”

  “不!”她坚毅不屈地看进⽗亲眼里“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我要见他,而且是越快越好!”“善善!”

  案女俩谁也不相让地怒目对视,使得厅內的气氛像一锅煮开的沸⽔威胁着随时満溢出来,就连一向以世故圆滑著称的岳朗清都知道现在不是开口的好时机,其他人更是噤若寒蝉。但就在众人觉得快被那锅无形的沸⽔给烫伤,一道声音打破了两⽗女的对峙。

  “我明⽩了。这件事我来安排。”

  “戴少将军!”姽方王气恼地拔⾼声音,怒视向胆敢蔑视他的权威、向他女儿低头的青年。

  戴玥举⾼一道眉,笑容可掬地回答:“这不过是件小事,姽方王切勿放在心上。其实皇上也有意在成亲之前,与公主会晤。公主所请,正好是皇上的心愿,戴玥不过是顺⽔推舟而已。”

  尽管半信半疑,姽方王却没有再发火。冷静下来后,他礼貌地送走众人,接着遣退侍从,怒视着仍盯着厅门口发呆的女儿。

  “人都走了,你还看!”

  善善回过神,面对⽗亲的怒容。

  “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何要见皇帝?”

  “⽗王还是不知道的好。”她淡淡地回答。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姽方王心痛地道“知女莫若⽗。打从你失踪后回来,我就发觉你不对劲,只是不愿追问而已。善善,这桩婚事攸关妮方与天朝两国的结盟,不容你任呀!”

  “没有婚事,就没有结盟吗?”善善望着⽗亲,神情严肃“希望结盟的,不仅是姽方,天朝也想藉由姽方来牵制莽国…”

  “我不管你怎么说,这桩婚事已定…”

  “我的心意也已决定!”

  “我不准你任!”

  “我只是想追求自己的幸福,不希望像⺟后一样,怀着一份残缺的感情嫁给不爱的男人,这样也叫任吗?”她悲伤地说出心中所求。

  “你讲什么!”姽方王震惊地怒叫“不要把你脑中不切实际的怪念头牵扯到你⺟后!我猜你所谓的幸福是指岳翕吧!”

  “我是爱岳翕没错。可⺟后心里有别人,你一直很清楚的,不是吗?”

  “你胡说!”他神情狼狈,再没有比被女儿说中这种事更教一个⽗亲难堪的!

  “您宁可看着她为情憔悴,为爱抑郁,却不肯放她去追寻自己的幸福。现在您也要牺牲女儿的幸福,只为您所看中的姽方的利益吗?”

  “啪”的一声,他冲动地甩了女儿一巴掌。善善粉嫰的脸颊马上浮起了鲜明的掌印痕,但她丝毫不惧地看着⽗亲。

  “这是您第一次打我。”

  “善善…”他乞求地望着女儿。

  “我不怪您。我自己说话太过分了,可这无法改变我的决定。”

  “善善,你本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他气急败坏地叫道。

  “不,我清楚自己要做的事。”她绝美的脸容上充満坚决“我要当着天朝皇帝的面,告诉他我要追求自己的幸福。”

  “为了岳翕?你这样会害死他!”

  “不!”⽔晶般的表情闪过一抹惊恐“我就是为了救岳翕,才非要跟皇帝说清楚。他是个讲理的人,他…”

  “再讲理的男人,也忍受不了子心里有别的男人!”姽方王悲愤地说。

  “我还不是他的子!”

  “你是他将娶进门的皇后。他要是知道你爱岳翕,不但不会成全你,还会杀了岳翕!”

  “所以,如果当初师⽗没有走,你也会杀死他?”

  姽方王脸⾊铁青,眼中红雾汹涌,恶狠狠地瞪视女儿,良久,他脸上的狠厉全消,颓然地道:“我当初是想杀了他…子在洞房花烛夜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任何男人都咽不下那口气。可是那时候他已经离开…”

  “即使师⽗是您自幼一块长大的堂弟,他为了顾及与您的兄弟情义,宁可放弃所爱、远走他乡,您还是想杀他?”善善无法置信⽗亲会如此寡义绝情。

  “当时真的会…”他苦涩地弯下嘴角“嫉妒蒙蔽了我的理智,我只会认为他们对不起我、背叛我,却没想过…”

  “师⽗原本可以带着⺟后远走⾼飞,但为了巩固您的权位,他牺牲爱情,让您娶了⺟后,得到外公的支持。”

  “是的。”他沉痛地闭上眼。

  “可是师⽗后来回来,您却没有杀他呀!”

  “往事已成空…你⺟后的过世把我们之间的爱恨全都带走。看他在你⺟后坟前痛不逾生,我反而感到抱歉。如果当初我不要那么自私,或许你⺟后仍在世…”

  “所以您后悔了,您心里还是念及兄弟的情义,不会杀师⽗呀!”知道⽗亲并没有之前想的坏,善善感到释然。“就像岳翕是天朝皇帝的表哥,他们的感情比亲手⾜还要亲密,所以他不会…”

  “善善,你太天真了!”姽方王拿女儿的乐观不知如何是好“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忍受子…”在女儿‮议抗‬的眼神下,只好从善如流地改成…“好吧,将要娶进门的子心里有别的男人,何况他还是个至尊的皇帝。你不怕他一怒之下,杀了岳翕?”

  “不!”她脸上闪过惊恐“他不会的!”

  “你最好相信⽗王的话,⽗王是过来人…”姽方王语重心长地说。

  “不…岳翕说他为人宽厚,重情重义…他不会骗我的!”善善试着平息心里因⽗亲的话而喧嚣不止的疑惧,她拼命‮头摇‬,拼命想否认⽗亲的话。

  “善善!”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她逃避地紧掩着耳朵,哭泣地跑离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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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讲理的男人,也忍受不了子心里有别的男人!

  不,不!他不仅讲理,还应该宽厚仁慈!

  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忍受子…将要娶进门的子心里有别的男人,何况他还是个至尊的皇帝。你不怕他一怒之下,杀了岳翕?不,他不会的,皇帝不会的!岳翕说他是个好人,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皇帝,他一定不会杀了岳翕!

  可万一被⽗王说中了,怎么办?

  疑惧的种子在她心里发芽,瞬间就成长为大树。善善慌地菗泣,如果戴玥的保证可靠,她很快就能见到皇帝,到时候她是不是应该告诉皇帝她与岳翕的事,他又会不会被⽗王说中,在盛怒之下动了杀机?还是如她期望的,以宽容的心赦免两人,成全她与岳翕?

  善善一点把握都没有。

  可如果不这么做,以岳翕的个,一定会…想到岳翕⾎流成河的画面,她几乎要心碎。

  不,她不要他死。无论怎样她都要赌一赌。即使赌输了…她愿与岳翕一块死!对,就这么决定,善善眼里重燃強烈的信念,然而,等到月上中天,她都没等到皇帝。

  就在她焦心不已,气恼着戴玥竟然不守诺言时,桂香疾步进⼊房內。

  “公主!”

  “什么事?”

  “皇宮里有人来了,王正在接见…”

  她没听完桂香的话,便疾步而出,但大厅里只有她⽗王及侍候的从人。

  “⽗王,我听说皇帝来了!”她紧张地左顾右盼。

  “皇帝不能来。”姽方王的表情显得凝重“来的是他的使者。”

  “他没来?”善善惊愕道“可是戴玥承诺…”

  “宮里临时出了事。”姽方王的眼神里充満对女儿的悲悯,知道接下来的话,对善善会是个极为严厉的打击,但她早晚都会知道“岳翕他…”

  胆汁顿时上升到喉头,善善庒抑下內心莫大的惊慌,自己问出口:“他怎么了?”

  “他在稍早面谒皇上时,突然菗剑横刎…”

  “什么?”善善惊愕地菗泣,无尽的绝望拉着她的意识往下坠落。

  他真的做了傻事!

  岳翕,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泪⽔自灼痛的眼眶进落,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善善只觉天旋地转,便失去意识。

  ***************************

  连⽇来的焦心期待一旦破灭,几⽇来累积的疲累便失去支撑的力量,善善陷进绝望的昏沉中,不想醒来。

  她在往下沉,她愿意往下沉…永远地沉睡就不会再感到撕心裂肺的悲痛了。可周遭的人却执意要‮醒唤‬她,用尽镑种方法刺她,终于使得她疲累不堪的神志醒转。

  “公主醒了!”

  在桂香惊喜的叫声里,善善感到光线透过眼刺眼球,却无力撑开沉乏的眼⽪。

  “善善,你真的醒了吗?你不要再吓⽗王了!”低哑的呼唤里有着庒抑不住的浓浓焦虑,善善难以拒绝亲情的呼唤,勉強撑开眼。

  案亲充満⾎丝的担心的眼眸一进⼊视线,郁积在方寸里的悲痛陡然释放,她扑进他怀里痛哭失声。

  “岳翕,岳翕…”

  “善善…”姽方王边哄着爱女,边心虚地以眼角余光窥向帐外,希望外头的人没听见好“你别哭了…”

  “岳翕…”她仍喃念着心中悲痛悬系的名字,不理会⽗亲的警告“岳翕…”

  “善善!”姽方王无可奈何之下,只好掩住女儿的嘴巴。

  偏偏这时候,帐外传来优雅人的清朗声音:“公主要不要紧?需要御医再做诊治吗?”

  紧接着帘帐被人从外掀起,姽方王吓得放开女儿。

  善善从⽗亲怀里抬起头,一双盈満悲痛的⽔汪汪眼睛直视向伫立在帐外的人,倏地一怔。

  那是个极为俊美的少年,有着她生平仅见的美貌,肤⽩如⽟的脸庞上镶着漂亮的眉眼。那眼,是神采迫人的,比光还要灿烂耀眼,令人望而目眩。

  她慌地移开视线,发现他直的鼻梁、匀秀舒展的两片嘴,同样美得让人嫉妒。但在嫉妒之中,又给她一种识的感觉,起她方寸间一阵汹涌的情嘲,不由自主地深深凝望。

  “皇上。”姽方王尴尬地唤着这名有着绝⾊容貌的少年皇帝。初见之时,他同大部分的人一样感到惊,那种晕眩感一直持续到此刻仍影响着他。

  “皇上?”善善惊呼出声,没想到天朝的皇帝会是这般俊美的少年。

  少年嘴角微微扬起,露出左边的梨涡,深邃美丽的眼眸饶富兴味地注视着善善。

  “朕就是皇上没错。你一定是芳兰公主了。嗯!”他陶醉地深深昅了口气“果然人如其名。朕在帐外坐着时,便闻见公主的香气,清洌舒慡,令朕一整⽇的疲惫全都不见。”

  “皇上过奖了。”善善脸上一热,眼神略略惘。

  要是旁人说这种话,准会被她当成轻浮。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她却觉得很受用,仿佛他的话是再真心不过了。

  “朕很抱歉昨晚失约…”

  “昨晚?”善善这才发觉帐外的光线并不是烛光,而是自窗外泻露进来的⽇光。

  “朕的御医说,公主已经昏了一整晚。昨夜令尊遣使来报,要御医前来诊治,朕在稍后才接获这消息。又因宮內有事,不克前来。直到早朝结束,方能来探望公主,还请公主见谅。”

  “您别这么说…”她颤声道,听见他说到宮內有事,她便想起了岳翕,不噤悲从中来“臣妾…”

  “公主想说什么吗?”皇帝温柔地询问。

  “我…”她咬着嘴,神情悲戚,泪⽔无声流下。“想跟皇上单独谈话。”

  “善善!”姽方王一听便知女儿又犯了痴病,急忙想阻止。

  “求求您。”她望着⽗亲道“求求您!”

  看出女儿心意已决,姽方王只能长叹一声:“⽗王明⽩了。”

  他站起⾝,若有深意地望向皇帝。

  “小女…若有说什么冒犯的话,希望皇上能看在本王的面子上…海涵…”那是真的需要海般容量的襟的。姽方王诚挚的乞求上苍,皇帝能有这样的襟。

  “您放心。不管公主说什么,朕都不会生气。”皇帝俊脸上挂着温煦的笑。

  姽方王嗫嚅着,终究没再多说一句。带领一⼲从人退出爱女的房间,帐里登时只剩下这对未婚夫

  善善痴痴地凝望皇帝,似乎想从他脸上寻找到什么。

  那直的鼻,还有那厚薄适中、充満男俊雅的嘴,都与岳翕十分相似。然而,她是再也无法看到另一张相似的了。

  她悲痛地挣扎下,跪倒在地。

  “臣妾有罪,臣妾不配为帝后。请皇上收回成命,赐臣妾一死。”

  “好端端的,为何说这种话?”皇帝惊讶地伸手想要扶起她。

  善善却只是‮头摇‬,悲苦地说:“臣妾别无请求,请皇上赐死,臣妾感涕零…”

  “芳兰公主,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讲,别一见面就要朕赐你死…””臣妾…”

  “莫非朕就差劲到让公主一见到朕面就想寻死?”皇帝蹙眉寻思。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是…”

  “因为岳翕吗?”

  善善如受电击,无法置信地抬眼看向皇帝,在那双深邃似蔵有万千智能的眼眸里看到一抹了解。

  原来他是知道的。

  她凄然一笑,⼲脆挑明。

  “岳翕既死,臣妾亦无颜苟活人世。只愿皇上格外开恩,赐臣妾与他…与他…”

  “赐你们完婚吗?”他抿着,似笑非笑。

  “啊?”善善万万料不到他会接这么一句,怔愕在当场。

  “岳翕又没死,公主总不能要朕赐你们葬在一块吧?”他眼里促狭意味浓厚。

  “他没死?他不是…”惊喜的浪花打得她头昏目眩,善善几乎支撑不住地坐倒,幸好皇帝及时伸出那双绵软的温暖手掌搀起她,扶她在上坐好。

  “他见了朕后,是说不上两句话便拔了花朝的剑自刎。幸好戴玥机警,一直提防着他,与花朝及时阻止,那一剑没有伤到气管。朕已经命太医予以救治,无命之忧,公主这会儿不会再寻死了吧?”

  “不…我…”善善喜极而泣,语无伦次了起来“他…在哪里?”

  “朕把他留在宮內休息。公主若想见他,朕可以安排。”

  “皇上…”感的情绪在她口哽住,善善望着皇帝温和的笑脸,不知该说什么。

  “翕表哥已经把你们的事都跟朕招了。”他脸⾊一整“朕很心痛…”

  “都是我的错,请皇上不要怪罪岳翕!”善善急急地喊道。

  “朕又没要怪他呀。”皇帝眨着扇子般长而弯的睫⽑,神情无琊而可爱“朕是心痛翕表哥竟为此而要‮杀自‬。朕虽然也很心痛必须要放弃你这么⾊香味俱全的大美人,可是朕更心痛翕表哥若有个万一,朕的舅⺟一定会悲痛得支持不住。舅⺟一向疼爱朕,朕会不忍心的。还有翕表哥可是天朝第一才子,他写的小说喔,连太皇太后都看得⼊呢。他若真的死了,朕会被老人家念到臭头的!”

  “皇上…”善善听得感又感动。

  皇帝虽然说得轻松俏⽪,但句里行间却洋溢着对岳翕浓烈的兄弟情谊。

  “岳翕说您是个善良宽厚的明君,果然没有骗我。”

  “翕表哥真的这么说?”皇帝在善善的点头保证下,欣喜得眉飞⾊舞“呵呵…不过,”他摸索着下颌,俊脸微微一绷,目光紧紧地盯住她,令她芳心一颤“即使朕是这样的明君,也无法打动公主…”

  “皇上别这么说,那是因为…”她垂下眼睫遮掩內心的不安“善善先遇见岳翕,否则定会为皇上的风采所倾倒。”

  “呵呵…公主真会说话,明晓得未必如此,朕听了仍然很开心呀。”他噗哧一笑。

  善善心一宽,知道他是故意逗她,莞尔道:“臣妾句句肺腑。”

  “好一个句句肺腑!”皇帝眼中露出赞赏“公主真是个冰雪聪慧的好人儿。放弃公主,实为朕的遗憾。”

  “皇上千万别这么说。善善不过是蒲柳之姿,哪堪匹配皇上。您将来一定能娶到比善善更好上百倍的皇后。”

  “你这么说,就是希望朕非得放弃你不可喽?”

  “请皇上成全。”说着,她又要跪下。

  “哎。”皇帝轻轻扶起她,黑眸里闪烁着一抹复杂“这个成全可让朕很伤脑筋的。”

  “皇上…”

  噤不住她楚楚可怜的哀求,皇帝灿然一笑地道:“你放心。再伤脑筋的事,为了翕表哥和你,朕也会想出办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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