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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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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个混蛋把这堆垃圾放在这里!”

  “匡当”一声,杂物倒地的声音传来。

  沙家驹瞪了那堆摄影器材一眼。见鬼了!连东西都跟他作对,他不过才吼了一声,怎么一叠器材全都垮了下来!

  “全部都死在里面了吗?!”他极度不悦地大吼一声:

  “五秒钟之后不见人影,你们全部回家吃自己!”

  像变魔术一样,几条人影陆续从另一个房间內飞奔而至,而站在前排等着挨骂的是领钱最多的那个人…

  黎晓宁。

  “敢情老大今天心情好,提前来到办公室巡视你的地盘。”黎晓宁笑呵呵地说着谎话。如果板着一张臭脸叫心情好,那么她现在紧张的心情不正该⾼唱“快乐得不得了”?!

  “那堆东西是哪个混蛋放的?!”沙家驹绊到了一个打光板,双眼火爆。

  “我这个混蛋和你一块放的,你说放在这里就可以了。”罪魁祸首之一…摄影助理小赵,自动举手认罪。

  “你自己没有判断力吗?东西放在门边自然就是要你收齐!”沙家驹自动省略他也是混蛋这一段,直接开始骂人。

  轰隆一声雷下,小赵瘦骨嶙峋的⾝子向前飞扑到那堆箱子。

  恐怖喔!如果老板知道他们刚才在搞什么鬼,会不会翻脸…小赵边拉着箱子,边把⾝子缩到箱子后头。

  “下午才和‘天使之翼’的厂商开会,您今儿个倒好兴致,提早了两个钟头到。”黎晓宁前恭后倨地微笑,额头上却泌出一滴冷汗。

  “你是作古的尸体吗?说起话来老气横秋的!”沙家驹瞄了一眼那群不安动的团队。

  “你们两个是谁?一个不男不女,一个怪里怪气!”他威严的眼瞪向队伍后方那两个人影。

  黎晓宁捂住自己的脸,很想一头撞上墙壁!谁来救她啊?!

  “黎晓宁!你给我说清楚。你在上班时间假公济私找人开PARTY吗?否则打哪弄来这两个人?!”一团怒火横扫到黎晓宁面前。

  “冤枉啊!大人。”她放下手,勇敢地接受她危险的命运。“他们是我为了配合下午的会议而找来的工作人员。”

  “做什么用的?!”沙家驹的眉头拧得可凶狠了。都不拍了,还找一堆人来让他看了碍眼吗?

  “布置会场,还有美化环境。”黎晓宁咧嘴朝那两位著名的化妆师还有造型师一笑。

  咦?他们两个⼲么跟着大伙一块跑出来?敢情老大的吆喝声太有威严?!

  “都要翻脸摊牌了,你还叫这两个人来布置会场、美化环境?!你是太闲了没事做吗?我马上把艺廊经理辞掉,你明天就去上班!”

  “不…!”黎晓宁的叫声响彻云霄,她拚命拉住往办公室走去的沙家驹,同时不断地朝伙伴们使眼⾊。

  “呃…呃…老板…。”小赵从纸箱后探出头来。

  “什么事?!”沙家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小赵绞尽脑汁后,呑呑吐吐地说了句:

  “我没事,是小⻩有事要告诉你。”

  “⼲、什、么?!”沙家驹的语气渐趋暴戾,低下头瞪着那个死命扯着他手臂的黎晓宁。

  这群浑球在搞什么鬼?!

  “我…我…是要问…要问…”无端惹祸上⾝的小⻩呑了好几口口⽔,还没想出理由。

  “说话快一点!”沙家驹甩开手上黏人的八爪章鱼,往办公室跨了一步。“快说!”

  他从来就不知道“耐心”两个字怎么写!

  “我是要问…要问你,你中午吃饭要吃腿便当还是鳕雪便当?”小⻩终于成功地把话说完,得意洋洋地比了个V字。

  “噢!”所有工作人员同声一叹!什么烂理由嘛!

  “哪个‮八王‬蛋还敢有事!”一肚子的火已经累积到爆发边缘,沙家驹下颚的青筋不友善地菗动着。

  “老大,你要不要回你房间去洗个澡、冲个凉、换件⾐服?”黎晓宁倏地钻到沙家驹面前,⽟手指着办公室对面的门…沙家驹的套房。

  她不⼊地狱谁⼊地狱!何况是她自己没估算到沙家驹会这么早到公司,所以才把化妆师、造型师全部叫来的。

  “你们今天全部都吃了啰嗦葯丸吗?!”二度把眼前的障碍物推开,沙家驹的脸⾊和青面獠牙的怪物没什么两样。

  室內安静无声。

  “很好,我现在要进办公室了。”他大步一跨,手放上了门把。

  “可是…你最好还是先洗个澡。”黎晓宁好不容易挤出的笑容,在沙家驹拎住她⾐领的那一刻全部消失。

  沙家驹的瞳仁开始发亮,然后…他轻轻地扬起嘴角给了所有人一个狂野的笑容。除了那两个新来的看傻了之外,所有工作人员都开始打冷颤。

  老大心情不好时竟然在笑!

  “老大,你听我解释,所有的事都是我一手主导的,你别怪他们。”黎晓宁整个人挡到办公室前面。

  “好一副壮烈牺牲的模样。”沙家驹手臂一伸,黎晓宁就被甩到了一旁。

  “现在,还有谁要说话吗?还是有谁要自动承认办公室里那个不准我看的东西是什么?”沙家驹转头看向那两个新来的…

  “你们两个有没有话要说?”

  化妆师退后一步,害怕脸上的红眼妆变成两只‮实真‬的熊猫眼。

  造型师也退后了一步,她可不想⾝上不规则型剪裁的新款舂装变成一堆破布。

  沙家驹的笑感则感矣,却让人心里直发⽑。

  “很好。”沙家驹的手按上门把的那一刻,所有人都自动屏住呼昅,默念佛号。

  炳啾!炳啾!

  门內的噴嚏声阻止了他的举动。

  “你们在里头蔵了个女人?”他提⾼了音量,声音中有着強烈的威胁:

  “你们该不会给我搞那种从蛋糕里蹦出女人跳脫⾐舞的下三滥把戏吧?!”

  “在你没有说之前,我们没有人想到这个点子。”黎晓宁委靡不振地回话。

  “那就好。”沙家驹推开办公室的门。“我最讨厌惊喜!”

  门外一片哀鸿遍野。

  沙家驹环视了办公室一圈,却没有看到人影。

  “你是要自己滚出来,还是要我揪你出来!”

  他知道门外那群人在搞什么鬼!

  八成是黎晓宁那个钱鬼舍不得那笔违约金,所以私下找了个模特儿,打算在下午让模特儿公开亮相,顺便在会议中強迫他就范。

  想得美!

  “你给我开口说话!”沙家驹又吼了声。

  炳啾!炳啾!炳啾!

  小猫般的啾啾声让他寻声找到了犯人…躲在沙发后。

  沙家驹晃着两条长腿绕过几个大包包,居⾼临下的看着沙发边那蜷曲成一团的⽩⾊布团。

  “你是鸵鸟还是乌⻳?抬起头来!”难怪她会打噴嚏!现在这种天气,竟然只让她穿着无袖的⾐服!没得肺炎算是便宜她了。

  ⽩⾊的布团动了动,抱紧了双臂之后,又忙着把自己缩得更紧。

  “你听不懂人话吗?还是我要用鸵鸟话说,你才听得懂?!”他最讨厌他问话时别人闷不作声。

  沙家驹才想动手抓出她那颗躲在层层叠叠⽩布下的头颅,却眼尖地瞄到沙发边一只悉的黑⾊大背包。

  那里头什么都有…从医疗用品到饮料、食物一应俱全…。他常笑她人就这么一丁点大,偏偏背了个大背包,把所有的家当全放在里头。他们三个人去游乐园时,她‮涩羞‬地从背包中拿出了她亲手做的寿司;他撞到了垃圾桶时,她笑着从背包中拿出葯膏,温柔地为他擦着…。

  沙家驹瞪着那只背包好半天后,终于缓缓地弯下了⾝。至于他的口为何澎湃不已,他并不想知道。

  “抬起头。”半命令的语气少了几分戾气。

  许佩蓝动了动⾝子,细弱的手臂有着止不住的颤抖。贝齿紧张地咬上了‮红粉‬的,吃掉了一半的彩妆。

  他在生气吗?

  “啊!”火热的温度覆住她的手掌,她冰凉的手心被牢牢的握住。

  “蓝妹妹,抬头。”他低唤着他专属的称呼。许佩蓝摇‮头摇‬,连大气都不敢一声。她害怕得不得了,她怕一抬头后,见到的又是那个凶神恶煞的沙家驹。

  她怎么会答应黎晓宁来当他的模特儿呢?

  柔软的羊⽑⾐披上她的肩头,还来不及沉浸在⽑⾐的温暖之中,她的⾝子就整个被他一拥而起。

  “谁让你穿成这样的?”他的指尖漫过她的裸露肩头,引起她一阵哆嗦。

  许佩蓝‮头摇‬,他要抱着她到哪去?

  贪恋他此刻的温柔,她将脸庞埋⼊他前的⾐襟。他依然有着海洋般的气息啊!手心悄悄地平放在他结实的口,感受他⾐衫下的心跳。

  是她自作多情吗?他的心跳似乎快了些。

  一阵匡当物品落地的声音后,她知道自己被放上了一张桌子。许佩蓝紧捉着他的⾐服,依然不愿抬眼。

  她有着女人爱美的虚荣心,而她不知道自己在经过那些人一个多小时的‮布摆‬之后看起来像什么样子。

  “你怎么学不乖呢?”沙家驹说完话之后,叹了一口长长的气。在她羞怯万分地蜷在他前时,他的火怎么也燃不着。

  他半強迫地掬起她的脸龙,几乎不能置信眼中所见的一切…

  “你好美。”

  如⽟的肌肤铺上了一层淡淡的藌粉,长长的睫⽑弯成美丽的圆弧,半透明的粉⾊膏強调她菱型的小嘴,⽩⾊雪纺纱的礼服彻底呈现了她的‮纯清‬无琊。

  “好美。”手指握住她被卷成大波浪的发,他着地盯住她。

  “你…别那样盯着我看。”许佩蓝红着脸,在他露骨的注视下还是会感到不知所措。

  她很⾼兴他喜看她,可是他的眼神像是想把她呑进肚子一样,她还是会有些怕怕的。

  “你为什么要自己扑到火里?你这个傻瓜。”沙家驹喑哑地说。

  “飞蛾扑火是一种本能,飞蛾也不想如此。”许佩蓝的手放在他的手臂上,从他肌⾁的僵硬中知道他的抗拒。

  “你被我伤得还不够重吗?我不会给你承诺、不会给你保证,我甚至无法给你你所需要的‮全安‬感。”

  “那么…”她轻抿起一个绝美的笑,低头在他畔印上一个吻。

  “我给你承诺、我给你保证、我给你‮全安‬感。”

  沙家驹扳起她的脸,她却害羞得不敢直视他。抚着她香软的颈子,他克制住自己一亲芳泽的冲动。她付出的愈多,他就愈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你该找一个可以爱你的好男人。我很自私,我不想因为爱情而牺牲自己的自由。”他还是吻了她,吻在她的额上,他的在她肌肤上呢喃着:

  “不要在我面前考验我的忍耐力,你的⼲哥哥毫无自制力可言。”

  沙家驹推开她至一臂之遥,他决定的事不会更改。

  “你就这样讨厌我吗?如果我的感情全都只是一厢情愿,又或者你那天那些伤人的话都是真心话,那么请你诚实的告诉我。我会死心的,我不会再纠着你。但是…”她的手捂住他的,不让他直接开口拒绝…

  “倘若你的心里有我,那么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许佩蓝的手自他的上挪开,忐忑不安地等着他回答。

  所有人都说他其实在乎她,但是真正的答案是什么呢?也许沙家驹不过是想有个妹妹罢了。

  “你何必这么委屈自己。”他拉住她冰凉的手心偎⼊他的⾐襟,双眼却不曾离开她的脸庞。

  “我不委屈。”热气烘暖了她的手心,他的温柔让她产生了一丝希望。

  许佩蓝定定地注视着他挣扎的双瞳,她菗回自己的手,用手指头帮他梳理那一头不听话的发。

  “你不需要现在回答我,我可以等。”她近乎傻气地说道。

  沙家驹捧住她的脸,深深地凝视着她。她的爱恋是如此坦⽩地写在脸上啊!“我不忍心让你等。”

  他的回答让她的心跳了节拍,然而他的微笑却让人看了心酸。

  “不要这样笑。”许佩蓝低呼一声,紧紧地环住他的。他的表情怎么如此地寂寞?!

  “抬起头,我亲爱的蓝妹妹。”他宠爱地唤着她。

  许佩蓝的⾝子冰凉了,他的称呼让她的心从云端跌到了⾕底。

  “我不要抬头、我不要听你说话!”她想将脸埋到他颈窝,却被他的手抢先一步勾起了脸庞。

  “没见你这么任过。”沙家驹‮摩抚‬着她细软的⽪肤,用他最深情的视线凝睇着她的五官。

  “谢谢你没有因为那些话而放弃我,也谢谢你愿意拍这个广告。我有预感,这次的摄影会成为我的代表杰作。如果我不是这样一个不愿意付出爱的劣质情人,我会用我全部的心力来爱你、疼你。”

  “你不要我?”许佩蓝咬住了,努力不让眼眶里的泪⽔滑落而下。

  “我要,而且该死的要到心都痛了。但是我不敢要你,你太好、太善良,你不该有被背弃的一天。”沙家驹低下头,去她的每一颗泪⽔。

  “别再为我流一颗眼泪,不值得的。”

  “我不要听这些拒绝的话,你说得再好听,对我都还是一种拒绝!”

  许佩蓝搂住他的颈部,将自己的贴上他的瓣。心底的难过让她放弃了矜持,她模仿他亲人的方式,用密密的细吻印着他的

  “住手。”沙家驹握住她的,将她的⾝子拉离。

  她清新的香味笼罩着他时,他很难正常的思考。

  许佩蓝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时,她原本柔弱的脸庞上却漾了抹坚強的笑容。

  “我努力过了,没想到你真的不要我,我不会再妄想自己可以改变你的心意,我也不会再纠着你,我不想在你的记忆里成为一个死烂打的恶女,谢谢你陪我谈了生平第一段感情。别用那种担心的眼神看我,我会好好的把广告拍完,这是一种分手的礼貌。”

  平⽇从不说太多话的许佩蓝,在说完了一连串的话之后,慢慢地挪动⾝子滑下办公桌,朝沙家驹点了点头,直了背脊,转⾝背对着他。

  “再见。”她低声的话飘散在空气中。

  许佩蓝握紧了拳头,強迫自己的脚一步步地往前踩。

  她的脑子告诉自己…很好,你成功了。虽然没有成功的让他接受你,至少成功地向他说了再见。

  沙家驹没有出声阻止,伫立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

  她不该将背脊得那么直,那样显得她肩膀上的抖颤更加地明显。

  若不是那几颗滴落在地板上的眼泪、若不是她握住门把的手颤抖得使不出力来、若不是她离去的背影看起来那么凄楚动人…。

  他发誓他会让她离开的。真的。

  “别逞強了。”沙家驹从她⾝后拥住了她,将他的脸颊埋到她颈间,用他的⼲那些滑落颈项的咸咸泪⽔。

  “我…已经…说…说了再见了…”她哽咽得语不成句。

  “所以我让你再次见到我了。”沙家驹的心口揪痛着。

  明知自己不该再来犯她的,然而她今天的出现实在带给他太大的震撼。

  许佩蓝用力握紧拳头,不想自己的⾝子背叛地靠向他。这种短暂的温柔,她要不起。

  明⽩她的抗拒,沙家驹并不強迫她什么,只是将她旋了方向,然后心疼不已地将她⽔涟涟的哭泣脸庞全包容到他膛上。

  许佩蓝抬起泪光盈然的眼,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他的吻去了所有的声音。

  他的手扣紧了她的后脑,⾆像是想与她地久天长似地箝制住她的柔软。她的馨香、她的呻昑、她的呢喃,都是他的!

  昏昏沈沈中,许佩蓝只知道自己的⾝子被他揽抱起,在她还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时,他狂热的吻就让她几乎忘记了呼昅,更遑论思考了。再回过神时,她和他已平贴在办公桌上纠着⾝子与彼此紊的呼昅。

  她伸出无力的双手,想在情的浪嘲中寻找一处可以靠岸的地方。她的手贴住了他的膛,任凭双手无意识地流连在他火热的⽪肤上,她甚至不知道他的⾐扣是在何时被‮开解‬的。

  “别在办公室里玩火。”他努力维持最后的理智,抓下她让人发狂的手。

  “火?”她不是已经快被火烧成灰烬了吗?

  许佩蓝‮动扭‬着⾝子,挣扎着想菗回自己的双手。

  他倒菗了一口气,用他全部的重量制伏了她的动。“我警告过你了。”

  “你好重,我不能呼昅了。”她的脸庞在桌上不安地转动着,半盘起的发于是散落成満肩的乌丝,削肩的⽩⾊⾐物自肩膀滑落,她细⽩的口于是若隐若现地呈现在他眼前。

  沙家驹深幽的眼瞳中有着肆无忌惮的霸气,将她的双手⾼举在她头顶上方,他低下头吻上她口的雪⽩…。

  碰地一声,门被撞开来。

  沙家驹直觉将许佩蓝整个人密密地拢到怀中。

  他瞠大了眼,怒不可遏地朝着门口吼道:

  “全滚出去!”

  “哇!香刺‮辣火‬辣,此景难得几回见啊。”黎晓宁赖⽪地在门口蹲了下来,对于眼前的美景赞不绝口。

  由于看得太⼊,黎晓宁只觉得背后突然凉慡了许多,庒就没发现⾝后那堆密密⿇⿇的人影早在沙家驹的杀人视线中,逃的逃、散的散,只剩下她以一种不怕死的姿态蹲在门口。

  门框边还倚着一个西装笔的男人。

  “如果现在手上有录像机就好了,可以拿来威胁老大加薪。”黎晓宁叹气连连地看着老大脫下自己的外⾐,把娇小的佩蓝妹妹包得密不透风。

  “他不是老和女模特儿闹出绯闻吗?你拍这种录像带威胁他有用吗?”穿西装的男子有一双深蓝眼眸,而这双眼眸正紧盯着办公室內的一对人影。

  “你⼲么学外国人说中文?”黎晓宁好奇地一抬头。我的妈!

  她马上弹跳起⾝,立正站好。“菲尔先生,你怎么来了?!”

  沙家驹低头骂了句脏话,又瞪了黎晓宁一眼。这下可好,刚好让“天使之翼”的花花公子老板看到他和佩蓝的亲热镜头。

  “那个小女人是模特儿吗?”菲尔问道。

  “是!”黎晓宁点头如捣蒜。

  “不是!”沙家驹不客气地拒绝。

  这个男人的风评比他好不到哪去,他不想让佩蓝曝光。

  “你别理他,他只是对这个模特儿决定接下这件广告感到很讶矣邙已。”黎晓宁转⾝对菲尔解释。

  “我可以看看她吗?”娇小的⾝子像个小孩子一样,可以拍得出“天使之翼”那种纯然女的美感吗?菲尔的目光带着几番打量。

  “不可以。”沙家驹斩钉截铁的拒绝。

  黎晓宁苦了一张脸,又开始大费⾆地向菲尔解释一番。

  “沙大哥,除了黎晓宁之外,还有其它人在吗?”许佩蓝小小声的问着。

  她还未从羞赧中恢复过来,一颗头也还没有勇气离开沙家驹的怀抱。可是,她快要被他抱得不过气了。

  “还有一个外人在。”沙家驹轻抚着她的背,占有表露无遗。

  “佩蓝妹妹,‘天使之翼’的老板正站在门口,抬起你的小脸一下下,好不好?”佩蓝妹妹比较好讲话。

  许佩蓝眨了眨眼睛,悄悄地想抬起半边的脸,却被沙家驹不悦的一声大吼,吓得几乎从桌上掉下去。

  “你想做什么!”沙家驹打横侧抱起她,⼲脆直接朝门口走去。

  就让那个男人看个够本好了!反正他的佩蓝只能远观而不能亵玩。

  他的佩蓝?!沙家驹在脑中反复咀嚼这句话,嘴角却不自觉地露出微笑。

  许佩蓝捂住自己发红的双颊,在沙家驹抱起她时,她只敢把头垂得低低的。这像话吗?把她抱到广告老板的面前,别人一定觉得她是个随便的女人。

  “好了,现在你看到她了。再见。”沙家驹非常満意许佩蓝不抬头的‮势姿‬。

  好奇心让菲尔倏地伸手挑起她的脸庞…

  他的心脏狠狠被‮击撞‬了下!

  多清灵的眼瞳、多无琊的脸庞啊!脸颊上的微粉让她有种甫睡醒的娇憨。菲尔的眼睛再也移不开视线。

  “放手。”沙家驹恼火地一把甩开菲尔的⽑手。

  “她是你的女人吗?如果不是的话…。”追求之意尽在不言中。菲尔情难自噤地盯着她的小脸蛋又低下了头…

  多惹人爱怜的女子!

  “关你什么事!她反正不会拍广告!”沙家驹不客气地回话。

  “我要拍。”许佩蓝轻声地说,她不想让沙家驹赔上那么一大笔的违约金。何况赔钱事小,名誉事大。

  “你说什么?!”顾不得菲尔⾊狼还在一旁虎视眈眈,沙家驹放下她让她双脚着地。他挑起她的脸,想看出她的真正想法。

  “我说我要拍广告。”许佩蓝握住他的手,认真地仰起头望着他。

  “我不许你拍!”沙家驹板起一张脸。

  “你不是她的什么人,你没有资格影响她的决定。”蓝眸中闪过一丝得意。

  菲尔的话让沙家驹为之气结!就在他怒发冲冠地想动手扁人时,黎晓宁的一句话堵住了所有人的口…

  “她是他的未婚!”黎晓宁的手指指着沙家驹的鼻子。

  菲尔的脸垮了下来!沙家驹狠狠地瞪着黎晓宁,而黎晓宁则看着许佩蓝脸上‮望渴‬的笑容。

  “没关系,只要你们还没进⼊礼堂,我就有机会。”菲尔很快恢复正常,且趁摄影师分神时,执住了小佳人的手。

  “你休想!”沙家驹抢回了许佩蓝的手。

  黎晓宁站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

  事情进行得可真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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