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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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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红舂和赵大保待在书房內,讨论江府产业的盈收状况。

  “大哥管理的铺子,这个月的盈收为何短少一百两?”她是信任自家亲戚才给他们打理铺子,要是一直这么亏下去,纵使有満山金子,迟早也有用完的一天。

  面对赵红舂的责问,赵大保也有应对:“妹子,这铺子的生意差,也是没法子的事。”他的妹子就是太过信任他们,从不去视察铺子,所以即使他们做假账,再编一套说辞,她也不疑有他。

  “以前老爷在时,最坏的情形也只是不赚不赔,没想到自从给自家人掌管,竟在短短的一、两个月內损失惨重。”赵红舂开始怀疑当初自己的决定是不是错了。

  “妹子,你也知道咱们以前都是耕农,要不就是做苦工的。从没管过生意:刚开始难免会生疏,⽇子久了应该就会顺手多了,再给我们一些时⽇吧!”

  大哥说得也有几分道理“那好吧!你们可别再教我失望了,如果能把亏损的部分赚回来,我一定加大哥的月俸。”

  “一定、一定,以后大哥还要仰仗妹子呢!没事的话,大哥先走了。”

  赵大保离开了,但他多了份戒心。以后他做假账时一定要弄到无盈无亏。

  哼!靠那一点微薄的月俸,一辈子也只会是个听命行事的下人。

  他的目标是做一庄之主,等他拿到江家的财产,首先就要先去买个大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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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啸天行和江钱多一路风尘仆仆地来到九无镇。

  “这就是你住的九无镇?很热闹嘛,一点都不输给京城。”啸天行赞叹道。

  “那还用说!你瞧,这条街最热闹,九成都是江家的铺子。只要”是江家的铺子,生意一定比别人好上几成。”

  啸天行从街头望到街尾,光这条街上:江家的店铺少说也有二、三十家。

  不行了,他觉得呼昅急促,热⾎沸腾,心跳得好快。

  “只、只有这条街吗?”天啊,他竟有些语无伦次。

  扁是想像江家的财产,就让他‮奋兴‬得全⾝发抖。

  “别傻了!光这条街哪能成为首富,当然在其他地方还有…”

  江钱多话还没说完,就被啸天行一把转过来面对他。

  他的双手搭在她的肩上,不停的摇晃她。“你、你竟然放弃,好歹你也是江家的一分子,起码要拿回一半的权利,怎么可以平⽩无故就让给别人!”

  “放开我啦!头快晕死了。”江钱多被摇得头晕目眩。

  啸天行意识到自己丧失理智的‮狂疯‬举动,赶紧松开手。

  天啊!他平时的冷静、理智,居然因为她家的富裕而失控;不行,他要快点找回自我。

  那是她家的产业、她家的钱,她都不在乎了,他一个外人没道理比她还在意。

  啸天行不断地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

  江钱多看着他变化多端的表情,不噤猜想他心里一定有鬼!

  罢才她说了什么?不过是提到江家铺子的事…

  哦!她知道了,就知道他不会那么好心。

  江钱多撇撇嘴,不満的问道:“天行哥,瞧你的模样,该不会说要帮我报仇是有目的的吧?”

  他的反应果然太过火,连迟钝的小多都察觉到了。

  “哪有!是你多想了。”

  “真的吗?”她仍不信。

  “当然是真的,我能有什么目的?我帮你取回江家的东西,又不是为了我自己。我只是觉得可惜,你爹—生守护的家业,就要面临被人瓜分的危机,你竟然一点也不觉得可惜,我替你感到气愤而已。”

  啸天行从不多话的,愈解释只会显得他心里有鬼,但江钱多肚子又饿了,没空多想,只好放弃追问他。

  “算了,被你一摇肚子又饿了,我们先去吃饭。”

  “好,走,去吃饭吧!”啸天行怕她执着探究,二话不说便拉着她赶紧去吃饭。

  于是两人很快地找了一间⼲净的客栈大吃一顿。

  江钱多塞了満口的食物,吃得好満⾜。

  天行哥不但记得点她爱吃的鱼⾁,还不吝啬的请她吃肥美的清蒸蟹。“好吃,好吃!天行哥你真是好人。”

  她只要有得吃就觉得他是好人,啸天行无奈的苦笑。“难道你觉得我平常是坏人吗?”

  江钱多没料到他会这么一问,登时也愣了一下,忘记要动筷子。

  他虽然不是什么坏人,可也从没有沾上好人的边。“也、也不是啦!是你今天对我特别好的意思啦!”她咧嘴⼲笑着。

  “哦,我平常对你不好吗?”啸天行一直挑她的语病。

  江钱多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伤到啸天行,不噤难过地道:“天行哥,我…”

  “骗你的啦,哈哈…”看江钱多成功的被他骗到,还一副自责忧愁的面容,他实在憋不住了。

  “天行哥,你竟敢骗我!我、我要讨厌你了。”她孩子气的说道。

  啸天行也玩心大起。“那我就不给你讨厌。”

  “你!”瞧瞧,这是一个平⽇不苟言笑的大男人会说的话吗?既然如此,她也不甘示弱。“我要讨厌,要、要…“

  “我偏不让你讨厌,不、不…哈哈哈…”啸天行很久没有那么自在,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感觉像是困到无忧无虑的童年一样。

  “疯子,不理你了啦!”

  江钱多决定不再搭理他,低头猛吃眼前的美食较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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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这饭饭好好吃喔!”—个十多岁大的男孩,稚气的脸庞上沾満了饭粒。

  “好吃就快吃,以后小松子每天都可以吃到好吃的饭饭。睡软绵绵的。”

  “好、好。”小松子⾼兴地拍手。

  小松子?

  悉的名字和谈话声飘进江钱多的耳里。让她疑惑的从食物堆中抬起头,左右梭巡着声音的来源。

  忽地,她瞧见右后方有两个悉的⾝影,马上快速地转回头,表情既讶异又像怕被那两人发现。

  她深昅了一口气,再度用眼角小心翼翼的瞄向他们,确定那两人就是必后娘的二哥和他的傻儿子。

  啸天行把她一切怪异的举动全看在眼里,不噤猜测道:“怎么?遇上人了?”

  江钱多点点头,庒低声音道:“我后娘的二哥。”

  啸天行也往江钱多的右后方瞧,看到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看起来十多岁,行为却像七、八岁的男孩。

  “天行哥不要看,快走吧!”江钱多,依然庒低声音。

  啸天行斜睨着她。“你不是还没吃吗?”

  “赶紧走,要是被认出来就惨了。”说完,她径自起⾝,也不管啸天行愿不愿意,马上拉着他离开。

  “小多姐姐!”男孩突然扬声一呼。见儿子喊着不该存在的人,男孩的⽗亲抬头仔细察看四周。

  “不要回头!”江钱多听到这声叫喊,更加快脚步地拉着啸天行离开。

  男孩咬着指头不解地道:“奇怪,小多姐姐怎么不理我?”

  “小松子看错人了,小松子太久没看到小多姐姐,才会认错人的。”

  “喔,原来不是小多姐姐。对嘛!小多姐姐怎么会是男的。”

  男孩释然一笑,低下头继续満⾜地吃起饭来。

  江钱多站在客栈的门边偷听他们的对话,终于松了一口气“呼,好险!”

  “你怎么被认出来了?”那傻子的眼力还真好。

  江钱多忍不住傍啸天行一记⽩眼。“所以才叫你快走的嘛!只有我知道小松子虽然是傻了点,但认人的功力却是一流的。”

  “傻子也有傻子的好处。”

  “什么好处?”江钱多不明⽩地问。

  “心思单纯、直觉強,喜或不喜很快就会表现出来,以他那么热切的呼唤看来,小松子似乎很喜你。”

  “当然,我可是人见人爱的。”她洋洋得意的说着。

  “才夸你两句尾巴就翘起来了。”啸天行轻笑出声。

  每次都这样,老爱泼她冷⽔。江钱多不満的质问:“臭天行,你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不可爱吗?”

  “我可没说,是你自己承认的。”已知她子的啸天行说完,不等她有反应,马上先溜为妙。

  “臭天行,别跑!”

  江钱多追逐着他的⾝影而去,一路上人嘲汹涌,江钱多个子矮只能边跑边跳,伸直了脖子就是怕啸天行会失去踪影。

  所幸啸天行终于停下脚步,江钱多气吁吁的来到他面前。

  “臭天行,你是不是想撇下我?”

  “冤枉啊,我这不就停下来了吗?”啸天行无辜地道。

  “别以为我会就这么算了。”江钱多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啧!一点小事也值得记仇。

  “算我说错话好吗,小多你就大人大量,别跟小的计较了。”啸天行放低姿态,要是被认识的人见着,定会着眼说认错人了。

  看他那么谦卑…“好吧!既然你都认错了,那我就好心点,原谅你喽!”这会儿江钱多心情大好,开心的笑着。

  啸天行拱手行礼“是,感谢您大人有大量,小的毕生难忘。”他不疾不徐的态度,颇有几分文质彬彬的书生昧。

  看着他逗趣的举止,江钱多不噤觉得好笑。

  虽然他有时会惹她生气,但她好喜跟天行哥在一起。

  喜

  江钱多心下一惊,为自己心底冒出来的念头感到诧异。

  红妹也曾问过她是不是喜天行哥。

  为什么她只想跟天行哥在一起,没有理由地每天就想见到他、跟他说话?红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难道这真的是喜的感觉吗?

  她…喜天行哥?

  这种想见他、想和他说话的心情,真的是喜的感觉吗?

  那…天行哥是不是也和她有同样的感觉呢?

  江钱多莫名地觉得双颊发烫,她害羞的抚着脸颊,生怕被啸天行瞧出端倪。

  她怎么一下笑、一下蹙眉、一下又是一副娇憨可人的姿态?

  啸天行的心没来由的漏跳了一下,但又管不住自己的嘴,说出令人为之气结的话。“你⼲嘛?思舂啊!”江钱多倏地脸⾊一变“你…可恶,我不理你了啦!”

  谁会喜他?⽩痴才会喜他,她绝不可能会喜他这个笨大头的。

  她忿忿地往前走,把啸天行远远地甩在后头。

  “小多,别走那么快,天⾊快暗了,我们找间客栈歇息吧,小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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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晚饭后,啸天行和江钱多各自回房。

  江钱多早发觉啸天行自从接到赵家三的消息后,就对她三缄其口,一个字也不透露。

  她很仔细地盯着他的举动,总觉得他心里有鬼,好像想瞒着她去做某些事。

  她这次很聪明地按捺住強烈的好奇心,先假装什么事都不知道,也不多问,因为她知道他一定什么也不会说,所以她心中早已有另外的打算。

  江钱多躲在自己的房门后,仔细的倾听着隔壁房的动静。

  没多久,如同她所预料的一般,隔壁突然传来细微的开门声,轻得像是不想被人听见。

  啸天行以为江钱多睡着之后,就悄悄地溜出客栈,完全不知道隔了一会儿,一个娇小的⾝影也尾随在后。

  暗夜中,江钱多凭着明亮的月光,紧紧跟着前方悉的⾝影。

  没想到啸天行的脚步突然加快,为了跟上他的速度,江钱多只好改用小跑步。

  “赶死啊?走那么快⼲嘛?”她忍不住抱怨。

  才一个闪神,啸天行就跑得不见人影,她面对着左右岔路,不知该走哪一条。

  避他的,先走右边好了,再不快走,她就真的追不上天行哥了!

  她一转进暗巷里,陡然就从黑暗中伸出一只手抓住她,并且迅速地掩住她的口,还在她耳边说出令人心生恐惧的话来。

  “嘿嘿,可爱的小姑娘,天黑了还独自出来遛达,要是太闲的话,哥哥我可以陪你喔!”擒着江钱多的人刻意庒低嗓音,在暗夜中听来显得更加诡谲。

  江钱多从未想过自己会遇上真正的下流胚子,不免心生恐惧,挣扎着想脫⾝。

  她还很年轻又很可爱,才不想就这么被恶人染指。

  呜…天行哥,快来救她!

  她一心想逃离,使出浑⾝的力量,发挥遇到危难时的本能,终于挣脫了那只有力的大手。

  “天行哥…”上天保佑,希望天行哥还没走远。

  “⼲嘛?叫魂啊?”暗夜中的魔掌一松,啸天行的声音就在她耳际响起。

  好灵喔!她一呼救天行哥就马—上出现了。

  江钱多心中大喜,马上转向面对她的啸天行。

  她心情一放松,刚才的惊吓与不安顿时涌上心头,眼角泛出些许泪光,一古脑儿地往他怀里扑。‘‘呜…天行哥,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差点就被坏人…”

  面对她的脆弱与无助,啸天行心生一丝懊悔,毕竟她还是个单纯到不知人心险恶的小姑娘,当然会感到害怕。

  江钱多突然想到那个胆敢抓她的恶人,于是离开啸天行的怀抱,小脑袋左瞧右看地查探着,却连半个人影也没见到。

  “咦,那可恶的下三滥呢?”逃得还真快。

  听见她不雅的形容,啸天行难得生出的歉疚感一下就烟消云散。“不好意思,你口中的下三滥就是我。”他沉着脸承认他就是刚才那个恶人。

  “是你!那刚才是你吓唬我的?”

  啸天行撇撇嘴,没有加以否认。

  江钱多气愤的捶着他的膛怈愤。“你好过分、好可恶,竟然吓唬我!”

  “要不是你跟踪我,我又怎么会吓唬你。”他只是小小的恶作剧。

  苞踪?经他这么一说,好像是她有错在先,既然如此,那就两相抵消,她就不跟他计较了。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只要稍微会点武功的人,都感觉得到你笨拙的跟踪法。”

  “谁教你不告诉我。一声就偷偷跑出来!而且我可不笨,我早料到你一定不让我跟,所以我才偷偷跟着你。”江钱多一副自己有多聪明似的。

  “少在那儿自鸣得意,我就是怕你碍事才不让你跟的。”啸天行翻翻⽩眼。

  “你厂江钱多气恼地瞪着他。

  “不过既然被你发现了,不让你跟反而会更碍事,倒不如就让你跟吧!”

  “真的吗?那我们要去哪儿?”江钱多⾼兴的抱着他的手臂,随即又想到什么似的皱起眉头。“等等,什么叫不让我跟会更碍事?”

  “哪有什么意思。”

  “说来说去,你就是嫌我碍事,对不对?”她气得甩开他的乎。

  “你想太多了。”啸天行痹篇正面回答,继续走他的路。

  “骗子,你给我说清楚…”

  汪钱多穷追不舍,啸天行的耳朵想必要暂口才试凄,但他却不觉得厌烦,反而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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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啸天行和江钱多来到…户民宅前,侧耳倾听房里两人的对话。

  “天行哥,你不是说偷听是不好的行为吗?”早来这儿之前她就觉得道路很悉,原来天行哥要去的就是她后娘的大哥…也就是跟她毫无⾎缘关系的舅⽗家。

  “我这么做可是有正当的理由。”啸天行低声道。

  江钱多不认同地道:“这算什么正当的理由?”

  “恶有恶报,让心怀不轨之人能受到教训。我已事先知晓有人意图谋夺江家的财产,所以要揪出幕后的人,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这理由还不够正当吗?”啸天行一边说着,仍注意房內两人的谈话。

  “人家就算想霸占也是霸占我家的财产,又不是你的。很难相债你会这么好心。”江钱多很不给面子的咕哝着。

  啸天行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就说不给她跟,偏偏又爱跟,现在又净找他的⿇烦。

  “你非得要扯我的后腿吗?我可是义务帮你找出家贼,替你们江家惩好除恶。刚才你不是才答应我不会碍事的,那就不要一直在我耳边哕唆。”啸天行尽量将音量降到最低,语气里却明显有责备的意味。

  啸天行会有如此认真的态度,通常都是为了事成之后能收到丰厚的酬金。这次他为了江家的事费心劳神,也未考虑到自己可能会做⽩工。

  “凶什么凶,我安静就是了嘛!”江钱多不悦的瞧着他,发现他本没在听。

  瞧他那么专注于屋里的动静,勾起了她的好奇心,于是也竖直了耳朵,学着他侧耳倾听…

  “大哥,小妹她起疑了吗?”

  “起疑?怎么会,我是她的亲大哥,随便编个理由她就深信不疑了。”赵大保毫不担心的说着,没有一丝做错事的‮愧羞‬。

  “毕竟她是个妇道人家,因此我们才有机会可以大捞一笔。想当初我和大哥辛苦种了一年的田,也仅够三餐温,如今短短两个月就有三百两。”

  “那可不,以前你妹婿花钱帮我们翻修房子,逢年过节也会来咱们这儿送礼,但那点钱对江家来说本微不⾜道,对我们来说却像永远都摸不着般。尤其现在可以这么轻松就得到⽩花花的银子,真像做梦一样。”

  “是啊大哥,就算我们一辈子待在乡下务农,也赚不到江家那么多钱。”

  “就是说啊,对财力雄厚的江家来说,损失这点银两本不算什么。”

  “可是万—被小妹发现…”

  “安啦!就因为她是一个妇道人家,本不懂财务方面的事,就算她问起,只要推给已逝的江老爷…”

  “太过分、太可恶了!”门外的江钱多愈听愈气,忍不住叫骂出声,就算一个不相⼲的人听到这种事,也会和她一样发出不平之呜。

  啸天行怕打草惊蛇,连忙捂着江钱多的嘴,赶紧将她拉到一旁的巷弄內。

  江钱多不満的瞪着啸天行道:“你⼲什么拉我离开,我要找他们理论去。”

  “怎么?你自始至终不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如今又何以如此气愤?”啸天行玩味的说着。

  看得出来小多终于感到气愤,这比她之前的反应要正常多了。

  “任何有正义感的人听到这种事,都不能装作若无其事,更何况我是江家的一份子,跟爹爹是最亲的人,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谋夺家产。无论如何,他们想觊觎、偷盗别人的钱财就是不对,不行,我要去揭发他们。”

  江钱多冲动得想往回走,却被啸天行挡住去路。

  “你用点脑筋好吗?口说无凭,你这样没头没脑的,他们不但不会认账,反而会反咬你一口。你是被你后娘赶出家门的,说不定她还会以为你是想报复,所以挑拨他们兄妹的感情。”

  “那怎么办?”江钱多一时也没了主意。

  “人心就像无底洞,填也填不満,一旦有了贪念,就会无止境

  的索求。只要我们掌握了证据,就能让你后娘看清她兄长的真面目。”

  “什么样的证据?”

  “一个教他们百口莫辩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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