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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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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关家门外的邵钧有着复杂的心情。和关宜葭相识以来,每次的约会都在外面碰头,他从未来过关家。今天第一次来,竟然是来应征家教。

  实在很想就此不理那个小傻瓜的。两人的恋情虽然不是爱得你死我活的烈,起码也有相知相惜的甜藌。

  那个小傻瓜居然只为了她妈妈的几句话就打退堂鼓,而且还只是一通电话通知而已。

  原本打定了主意要忘了她的,偏偏商镇那个多嘴的女友一见面就嘀咕着关宜葭的现况,什么无心上课、成绩一落千丈啦!什么数学小考二十分,惨不忍睹啦!说得好像是他害的,他才是那个提分手的负心人似的。

  什么跟什么嘛!也不用脑筋多想想,他才是那个被抛弃的受害人咧!他都能好吃好睡的过⽇子,而且也好风度的没有死烂打地騒扰她,那她又有什么理由过得不好呢?真奇怪。

  她都不来问我过得好不好了,我⼲嘛得关心她的功课烂到什么地步!

  都是那个多嘴的女人,⼲嘛告诉我她在超优找家教,还提醒我超优的男家教都很帅。

  那多嘴的女人是在我,我会不知道吗?

  懊死的商镇,拿什么爱的蛋糕来现宝,那种甜死人的口味能吃吗?什么爱的蛋糕,本是仇人的毒葯!

  爱的蛋糕就要像关关做的那种慡口不腻的口味才配称。关关做的蛋糕…

  噢!算了。就看在蛋糕的份上吧!

  邵钧按下门铃,由围墙外就能看见院子內的动静。

  “请问找谁?”关妈妈客气地问。

  在院子里就可看见一颗俊帅的头颅在门外,打开大门看见整个人,一句赞赏马上在脑中响起。很少人能把那种土上的⾼中制服穿得像他那么好看的。俊帅斯文而不流气,看起来就像个优等生。问题是,他来⼲嘛!

  “你好,我叫邵钧,是超优介绍来的家教。”邵钧不慌不忙地说。

  要说是幸运还是倒霉呢?超优的负责人和他刚好有着不错的情,他只不过提了一下他是否可以在那儿兼家教,老板就迫不及待张开双手,还说人选随他挑,害他连想要假装使不上力的借口也没有。或许,是天意如此吧!

  “我要求的是大一大二数理系的,你目前还是个⾼中生吧。”

  “我现在还在夏山⾼中三年级,不过,我已通过A大企管系的推甄。而且去年的‮国全‬数学竞赛我们那一组得到冠军,因此,你不必担心我数学方面的实力。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们可以定个试用期,到时要是不満意,你再辞退我。”他平淡的叙述,没有半分骄傲自満的神气。

  他参加了各式各样的竞赛,以为只是增加人生的经验和历练,从来没想过要以此自豪。

  无奈,今⽇情势所迫,不得已也只好拿出来宣扬一番了。幸好,他的优秀是真,才不至于让他心虚脸红。

  “你很需要这份工作吗?”一⾝的制服和一辆半旧的脚踏车,她看不出他是否是为了急需用钱才来的。但怕伤了他的自尊,关妈妈问得小心谨慎。

  “是。”他肯定地回答。

  明知关妈妈问话的原意,他还是肯定的作答。他很庆幸关妈妈没有直接问他是否缺钱,否则他还真不愿说谎。现在可好,他没说谎喔!为了⽇后的幸福,他是真的非常需要这份工作嘛!

  “那进来谈谈吧。”

  小坪数的客厅布置的精致温馨,空气中还有一种甜甜的蛋香浮动着。很有家的味道。

  邵钧坐在沙发上静静等着。

  “这是我女儿关宜葭,今年⾼一。”关妈妈带了女儿出来,两人在邵钧的对面坐下。

  “你好。”邵钧微微一笑,自然的打招呼。必宜葭就没有他那种处变不惊的好功力了。乍见新来的家教是邵钧时,她几乎都被吓傻了。她双眼直瞪,幸好一手及时捂住了到口的惊呼。她慌张地看看他再看看妈妈,还好,妈妈正低头沉思,没有看见她的异常。

  “你好。”她低着头说,不敢看他。“葭葭,先去倒杯茶出来。”关妈妈先指使女儿去倒茶,再转头看邵钧。“我预定是一星期上三个晚上,你排得出时间吗?”

  “从现在到我大学开学为止,每个晚上都行。只要你们方便就好。而且,在期中考和期末考之前,我可以免费为她做一星期的密集复习。”他不计成本的开出这些好条件。反正,以前义务教她那么多次都教过了,也不差这许多嘛!至少现在多少还有钱拿,而且还能就近“看管”那个脸红心虚的负心人。

  “那钟点费呢?”虽然在家教中心有公开的价码,但是,有些特别的情况是另议的。

  “试用期过了,若是你还満意的话,再算不迟。”

  此时,关宜葭端了两杯茶和两块蛋糕出来。

  “谢谢。”邵钧看见那一大块蜂藌蛋糕。脸上的笑容不由自主的扩大许多。

  “关妈妈.那你决定个上课时间吧!”

  “那…一三五好了,由后天开始可以吗?”

  “可以。那我今天想要先测验一下她的程度,我好准备教材。可以吗?”

  ⼊宝山岂有空手而回的道理。他提出了这个合情合理的要求。

  必妈妈对他认真负责的态度赞赏有加,她欣然的点头答应。

  “蛋糕先吃一吃再开始吧!我这个女儿没什么专长,就会做蛋糕。这是下午刚烤好的,味道不错。”知女莫若⺟。她谦虚地说自己的女儿没有什么长处,但是,脸上的笑意却有掩蔵不住的夸赞。

  “嗯,真好吃。”噢!好怀念哦!两个多月没有吃到这种可以收买人心的口味了。如果可以,他真想建议⼲脆用蛋糕来抵钟点费好了。

  “葭葭,带邵钧去你的书桌。”

  过了一个转角,躲开了妈妈的视线,关宜葭才敢开口,不过,仍是低着头不敢看他。

  “你怎么会来当家教?”天底下没有这么巧的事吧!她需要一个数学家教,他就刚好是那家家教中心的人员,这也太巧了吧!

  “你怀疑我的能力?”看她一副惟恐东窗事发的谨慎小心,他就有气。认识他很丢脸吗?⼲嘛那么怕她妈妈知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会来我家?”她询问的语气有点急躁,有点质问的味道。他明知道妈妈反对他们往,他⼲嘛还来!

  “因为你家要请一个家教。”他当然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她那种巴不得他赶紧消失不见的慌张神⾊,实在令他很火大。因此他就不愿告诉她实情,好吓她一吓,小小的惩罚一下。

  “不会刚好就只有我这一个as吧!你可以找别人嘛!”她几乎认定他是存心找碴的,语气中有着微微的怪罪意思。

  “我就是要来你家怎样!”噢!看她那是什么鬼态度!他忍不住在她头上轻敲一个爆栗。

  “我…我…”关宜葭找不到话回嘴.支支吾吾的不成语句。

  “你好胆告诉你妈,说不要我这个家教,我倒要听听看你能找什么借口。”他语气虽然轻而平淡,但是话中的恐吓明显得很。

  这个小傻瓜是存心想气死他吗?想他邵钧一表人才文武双全,学校里有不计其数的女生哈他哈得要死,别说是家教,就是花钱请他回去供在家里,什么事都不必做,只要他愿意,她们也会趋之若骛的。只有她,像赶瘟神似的,巴不得把他快快送出门,然后再也不会回来。

  “我又没说不要你教。”她委屈的语气活似受的小媳妇。

  她的书桌就在卧室里,两人走进房间后她习惯的顺手带上门。

  “把门打开,别让你妈有机会怀疑我们会不会做了什么苟且的事。”邵钧将门全开,然后不満地问:“你的书桌就在房里,如果今天来的是别人,难道你也这样随随便便就带其他男人进房?”

  “没有其他男人,我妈找的是女家教。”被艾子猜对了,关妈妈就是指定要女家教。

  “那她刚才为何没说?”当他挑关宜葭时,超优的老板也没反对啊。

  “你人都来了,而且看起来也不错的样子,我妈怎么好意思开口拒绝。不过,她现在八成正打电话给家教中心,抱怨一下他们错误百出的办事效率,顺便查证一下你这个人。”

  “是,我是強迫推销,你们是不得已才让我上门的。为了保住这得来不易的饭碗,我是不是该好好的贿赂你一下?”

  “贿赂我没用啦!决定权又不在我手上。”

  “课本还不拿出来?”他随便说说,她居然当真!他几时已沦落到要用贿赂才能收买人心了?邵钧气得真想在她的后脑勺重重巴一下。不过,想归想、他可不能一掌把她打昏了,所以,为免气出內伤,他只好找那片不痛不庠的墙壁出气了。重重一拳挥去,厚实的砖墙发出一声闷响。

  “我家的墙惹你了吗?你⼲嘛打它?”她没想到要慰问一下他的手是否打伤了,竟然还为了一片没生命的墙怨他。

  “难道你希望这一拳是落在你⾝上?”他凑近她耳边轻轻地说。

  “我有惹你吗?”她诧异地转头看他。

  他贴近的脸庞犹停留在她的耳畔。她转头看他等于是将自己的嘴送上。

  两相碰的化学反应各自在心中发酵。邵钧只是触电般的一愣,而关宜葭却像被鬼吓到似的大惊失⾊。她双手捂住嘴,⾝体后仰了一大步,一副保持距离以策‮全安‬的‮势姿‬。

  看她那种敬鬼神而远之的态度,他双眉一扬…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欺⾝而上,一手拉开她捂住嘴的双手,一手由她背后环住她,然后印上一记结结实实的吻。

  短暂的几秒钟却有如一世纪般的漫长。

  邵钧的已离开了半晌,关宜葭才发觉事情的严重,她想‮议抗‬些什么却张口无言。

  “你…你…”“你千万别想逃跑,因为,我无论如何都会追上你的。”这是一句宣誓。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表情由有听没有懂的茫然,渐渐变成恍然大悟后的不可置信。“别怀疑,我是个出言必行的人,不信,你可以试试看。”他一边出言恐吓一边轻拍她的脸颊叫她回魂。

  良久,关宜葭才大大的吐出一口气,然后,很正经地问:“我妈这样算不算是引狼⼊室?”

  “关关,你就一定要形容得这么难听吗?”他开始有点担心了,他的一世英名早晚会毁在她的手中。

  “敢做还怕别人说。”她小声的嘀咕。

  “敢说还怕别人听。”他反饥一句,不过,不顶认真,好笑的成分居多。“课本拿出来啊!别害我上课的第一天就被炒鱿鱼。”

  “什么叫做我害你?”

  “专心一点。你看你这是什么分数。上课都在‮觉睡‬吗?”看着一叠都是二三十分的‮试考‬卷,他忍不住‮头摇‬叹息。

  “我要是考的很好,⼲嘛还请家教,嫌钱多啊!”“丢不丢脸啊!这种烂程度你还能辩得理直气壮。”他用手指刮刮她的脸颊。

  “请你来是要你帮助我,可不是请你来嘲笑我的。邵老师。”分数烂已经很惨了,居然还要让他一而再的嘲笑。难道功课不好就要受这种待遇吗?

  “乖,知道我是邵老师,就要遵守尊师重道的伦理,别再顶嘴了。”像安抚小狈似的着她的头顶。

  “知道自己是老师就要克制一点,别再任意的动手动脚了。你不知道体罚‮生学‬是犯法的吗?”

  “关于这一点我一定改进,以后我只动口,可以吗?”他双手摆在膝上,正襟危坐。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好说话,她有点得意。

  “当然,反正用嘴巴也可以做很多事嘛!”他说的平常,眼中却有浓浓的暧昧。

  “你…”她真的败给他了,她红了脸闭嘴不语。

  邵钧也不再逗她,心神一整,全心投⼊这份新工作中。

  两个小时的课程很快结束。

  “这样明天的小考没问题吧!”他放下笔,吐出一口长长的气。学如逆⽔行舟,不进则退。说的真好!才多久没教她而已,她居然就退步成这样,不仅新上的课不懂,连以前他教过的也忘光了。

  “尽量。”她说的很没把握。

  “什么尽量!?你别让我星期三来上课时太丢脸。”

  “考得不好你会丢脸,难道我就光荣吗?”

  “知聇近乎勇。还好你还晓得这样很丢脸。那就好好的考吧!我先回去了。”

  带着自己的书包出了关宜葭的房门,走过转角就见到关妈妈一人在客厅看报纸。

  “葭葭的数学怎样?”看见邵钧来到客厅,关妈妈放下报纸,比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她刚才真有如关宜葭所说的,打电话到家教中心去兼查证。

  当她抱怨为何女家教变男家教时,家教中心的老板居然用一种“你赚到了”的口吻恭喜她。那个老板说:我知道你找女家教是为了保护女儿,所以,你放心、我们邵钧不仅长得帅、功课好、人品佳,而且纯洁无暇,十八年来不曾谈过恋爱。所以,绝对没问题。

  当她询问邵钧的资历时,那老板口沫横飞赞不绝口的样子更是夸张。他的言外之意好像是:如果葭葭被他怎么了,不仅不吃亏还赚到了。

  当时心里有点生气,但是,再看到眼前的邵钧时,她也不得不承认,他真是个人间极品。

  “很不好。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她国中时期的数学就念得很辛苦了。”

  “有补救的方法吗?”

  “可以试试看。不过,要多花一点时间。今后上课时若有用到以前的观念算法,我会重头教起。至于她是否能完全昅收,我不敢保证。”

  必妈妈点点头。

  “那上课的时段就像今天这样,可以吗?”

  必妈妈再点点头。

  看着邵钧离去的方向,关妈妈陷人了沉思。

  “妈,回房去休息吧。”收拾着茶几上的杯盘,关宜葭小声唤着神游天外的⺟亲。

  必宜葭的⽗⺟离婚前,妈妈是个人人称羡的富家少,吃穿不愁,一家和乐。谁知,三年前⽗亲的一场外遇摧毁了那个家。

  两人相爱时,温柔体贴的居家型女人是他口中称颂的“让他打拼事业时无后顾之忧”的贤。一旦变心,以往的种种优点全成了不可弥补的致命伤,是事业的绊脚石,人生路上的包袱。

  因为对人的失望,也为了保有自己仅存的一点骨气,关妈妈不吵不闹的离婚了。

  离婚时,关妈妈得到了一栋房子、几百万的赡养费和关宜葭。虽然短期內两人的生活没有问题,但是,长此以往也是坐吃山空。因此,从未有过工作经验的关妈妈第一次踏⼊社会。

  第一次求职的关妈妈到处碰壁,经历的一年的挫‮磨折‬练才算适应了现在社会的步调。一路上跌跌撞撞辛苦走来,如今,总算有了一席之地,是关妈妈用⾎泪换来的。

  “葭葭,你觉得请这个家教好吗?”

  “呃…妈,你觉得他不好吗?”她没料到妈妈会直接问她。一时之间倒不晓得该如何回答,她只能试探的反问。

  “是很好,但是…我担心。”

  “请家教不是愈好愈适当吗?”

  “是这样没错啦,但是,我担心我常晚归,让你们独处好吗?”

  “妈,那你刚才为何不拒绝他?”害她还要提心吊胆的怕被发现两人原来是旧识。

  “他看起来那么有诚意,而且又长得帅,不好意思拒绝嘛!”

  “你不是一直叮咛我要小心外表好看的男人吗?自己倒是以貌取人了。”

  “看看而已嘛!又不是要嫁给他。葭葭你觉得怎样?”

  “什么怎样?”她摸不着头绪的反问。

  “这样‮全安‬吗?”

  “妈,你是担心他的‮全安‬还是我的‮全安‬?如果是担心我的‮全安‬,你本就不必这样费心考虑了,直接辞掉他就好了嘛!”

  “女儿,你对他的美⾊好像完全不为所动?”

  “妈,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担心他对我怎样,人家还怕被我们怎样咧!”按照妈妈的逻辑,美的人都容易让人垂涎,因此,长得帅的邵钧才该担心吧!

  “也对,我想他眼界一定很⾼,不会看上你的。那就是他喽!”

  必宜葭听了几乎想昏倒。职场上那个精明能⼲的女強人跑哪去了?怎么一回到家,妈妈就变成一个脑袋装浆糊的女人!男人会非礼強暴女人和他是否喜对方,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

  只是,她的心也是矛盾的。一方面她为自己对⺟亲的隐瞒感到愧疚,一方面却也快于事情的发展。

  或许,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的因应之道吧!

  为了痹篇人嘲,关宜葭总爱在放学后约半小时才走出校门。

  学校离家并不太远,一趟公车约二十分钟的路程,再加上初夏⽇长的关系,她总是慢慢的来。

  人行道上的木棉树已长成了一片翠绿,长廊般的浓荫正好替行人遮去了大半的热辣太。别人怕被紫外线晒伤晒丑,而将它视为毒蛇猛兽般的处处防范,一向怕冷的关宜葭却将温暖的光视为上天的恩赐。

  她舍弃树荫的清凉而就烈⽇的曝晒,一张小脸被晒成了‮红粉‬⾊却不以为苦。

  “宜葭,热得要死你也走进来一点。”怕热的艾子走在树荫下,一手拿瓶矿泉⽔,一手不时的拿手帕擦汗。

  “多晒太有益⾝体健康。”

  “你去问问那些减肥塑⾝的女人是健康重要还是外表重要?”

  “我又不怕晒出雀斑。”

  她算是丽质天生的。粉嫰的脸上⽩⽟无暇,没有斑点,没有痘痘,甚至连⽑细孔都小得看不见。她的⽪肤不是时下流行的那种由脂粉涂抹出来的油光⽔亮,而是一种细致的粉嫰。

  “你不怕变丑,那怕不怕死?你不知道太多的紫外线会得⽪肤癌吗?”

  “没那么严重啦!”关宜葭笑着说。脚步却也配合的往树荫处挪了一小步。

  “你就一定要这样让人嫉妒吗?”看她一⾝无汗的清慡,艾子恨恨地说。即使是天仙美女,被这种毒辣的太一晒,发的狼狈,再怎么样也美不起来了。

  “我有什么你没有的优点可以让你嫉妒的?”她失笑出声。

  艾子在学校是出名的美人,功课又好,豪慡的个让她男女通吃,人缘极佳。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我们两人明明长得差不多,你温柔可爱,我也美丽大方,为何你就行情这么好,常常有男生来向你表⽩,我就乏人问津。”艾子想起中午的事,不平地说。

  中午休息时间,除了吃饭还有一小段自由时间。今⽇的午饭过后,有个⾼三的学长带着一份小礼物来找关宜葭。

  那个⾼三学长是个內外俱佳的优等生,平时常有一大票女生出现在他的⾝边嘘寒问暖。而他和关宜葭及艾子却是不相⼲的人种,平⽇在校园內虽常相遇,但是因为不认识,所以连打招呼也省下了。

  因为不相识也不明来意,所以关宜葭拖了艾子同行。因此,艾子目睹了中午的那场版⽩。

  “你怎会乏人问津,每天出现在你桌上的那朵红玫瑰,难道是你自己带来的?”

  这是一件悬案。⼊学没多久,艾子的桌上总会有一朵红玫瑰出现,没有标记,没有署名,至今从未间断。

  虽然有人绘声绘影地说可能是谁谁谁送的,但是没有人亲眼见到。而且艾子也不领情,于是一天一朵红玫瑰成了一年五班教师讲桌上的特⾊。

  “没头脑的男人谁稀罕啊!要示爱也不会先打听一下对方的喜好,搞个庇啊!人家爱吃汉堡你却送个葱油饼,谁理你!”艾子气愤地说。

  “人家的一份心意嘛,不然,你可以在桌上留个纸条要他改送别的。”

  “连花这种心思都不肯,还寄望将来能有什么表现?当初,你那个邵钧送你礼物时,他可没问你想要些什么吧!”

  “你知道我和他相识的经过有点奇怪的嘛,当时两人初相识就被迫报告了彼此的基本资料,想要不知道都不行咧!”

  “那现在怎么说?”

  “什么现在?”

  “看你最近恢复了正常,数学也突飞猛进的,别骗我说全是你那家教的功劳。”艾子一副未卜先知的神气。

  “是家教的功劳没错。”

  “什么家教这么好用?可以补救你的烂数学还会医你的心病。”

  “艾子,你是不是一直暗中在帮我?”关宜葭一直在怀疑,为何邵钧会适时知道她在超优找家教的事。她思前想后,想到的唯—一个怈密者只有艾子了。

  “帮你什么?不过是一些…你的家教是邵钧!?”脑筋转得快的艾子马上就知道关宜葭的问话重点。她又是惊讶又是佩服地问。

  “是你告诉他的吧!”

  “我是有告诉他你在超优找家教的事,我只不过是要提⾼他的危机意识罢了。他竟然跑去你家当家教?你妈同意?她知道你们的事吗?”

  “已经上过三次课了。我不敢让我妈知道我和邵钧的事。艾子,要是我妈发现我骗她,怎么办?”她忧心地说。

  她不敢想像,一向痛恨被骗的⺟亲若是知道自己的女儿竟然骗她时,后果会是如何的可怕。

  “别担心,他既然敢到你家当家教,一定是有解决的办法。你不会以为他是吃撑着没事去你家赚零用钱的吧?”艾子信心満満地说。

  艾子一向对英雄有着憧憬。酷帅的外表、⾜智多谋的脑袋和出生⼊死的胆识,是英雄必备的条件,前两项邵钧早已具备,如今,为了赢得佳人竟然直捣⻩龙,这第三项条件也算齐全了。若是有人愿意为她这样‮心花‬思的追求,她一定会感动得痛哭流涕。

  噢!好幸福哦!她现在总算了解为什么江曼玲会嫉妒关宜葭了。

  说人人到,说鬼鬼到。

  一⾝亮丽夏装的江曼玲面而来。细肩带的背心和一件超短的短,将她的好⾝材展露无遗。

  自从江曼玲宣布和关宜葭绝之后,两人不曾再有来往。虽在同一个学校,不知道是江曼玲的刻意回避还是真的差,两人始终没有碰面。如今,突然的撞见,关宜葭竟然有种不知所措的不自在。她像在找寻避风港般的往艾子的⾝边靠近。

  “见鬼了,你⼲嘛一副心虚的模样。”艾子把她推到⾝前,面对満脸不屑与怒气的江曼玲。

  必宜葭以为江曼玲只是路过,因此,在江曼玲走近时她只是点头微笑,打个招呼,然后,继续前进。

  “站住,关宜葭。你心虚是不是?⼲嘛一见到我就躲。”江曼玲像着穿她心思似的了然神情。

  “我⼲嘛心虚?”虽然她的格中没有霸气的因子,但是当她面对贬抑自己的不实说词时,她还是有⾝辩解的勇气。

  “别生气,我这是在夸赞你,人虽然,至少还有点羞聇心。”江曼玲的表情就是那种很欠揍的轻蔑嘴脸。

  “江曼玲,你到底想说什么就直说,不要因为自己是一坨牛屎,就把别人也想成是臭不可闻。”艾子一向对江曼玲没有好感,现在看她又是一副恶劣的嘴脸,她更是厌恶。

  “艾子,算了。”关宜葭拉了艾子就想走人。

  “想一走了之?”

  “你找我有事请直说。我想我们即使不当朋友也不必是仇人。”关宜葭转⾝正对江曼玲。

  “说的満口仁义道德却净做些下流无聇的事,你真虚伪啊!必宜葭。”

  艾子又想冲上前去抱不平,却被关宜葭拉住。“什么下流无聇的事,请你说明⽩。”关宜葭平静地说。她真的不明⽩江曼玲在说什么,她想知道。

  “你以为这样不动声⾊就可以骗过我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被邵钧抛弃的事,你真不要脸,被别人抛弃了,不甘寂寞,居然又回头找杨耀明!你以为你一副幼稚天真、楚楚可怜的样子就可以抢走杨耀明吗?”再美的女人,一旦落⼊泼妇骂街的行列也是不堪⼊目的丑陋。江曼玲戟指而骂,除了张牙舞爪的手势之外,脸上更有一副除之而后快的凶狠。

  “我想你是误会了。自从在你的生⽇舞会上见过他之后,我再也没有遇到他。”

  “误会!那为什么杨耀明开口闭口就是小葭怎样怎样,你们若是没有偷偷的见面,他怎么会知道你的近况?”

  “他最近打了几次电话给我,我们聊了几句而已。”

  “不要脸!你居然还用电话和他联络。”

  “不是我和他联络,是他打来的。我也再三要求他别再打来了,不信,你可以问他。”被杨耀明三番两次的电话问安已经够烦了,现在为了这件事又被江曼玲骂不要脸。她还真倒霉!必宜葭郑重地澄清。

  “我不信!”一句怒喝伴着一记清脆的巴掌声后,江曼玲愤怒的跑开了。

  被打的关宜葭和旁观的艾子都被吓傻了。

  必宜葭红了眼眶,満溢的泪⽔终于撑不住的滚滚而下。她真的不愿相信,自己会被这样侮辱,尤其是来自于一个曾经被她视为知己的人。

  “宜葭…”一向豪慡的艾子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必宜葭摇‮头摇‬,擦⼲眼泪。

  “爱情不该是两厢情愿的爱恋吗?如果只剩下疑神疑鬼的猜忌而把自己搞得面目可憎,那还有什么爱什么情可言?不如子然一⾝,起码可以平静自在的过活。”望着早已走远的愤怒背影,关宜葭喃喃自语,眼中有着不解与同情。

  “她哪是在谈恋爱,她是在打猎。从来只有猎人戏弄猎物,而没有到手的猎物抛弃猎人的道理。基于不甘,即使不爱对方也要拼死把他据为己有。”艾子为江曼玲的行为下了结语。

  浓密的树叶里挂着一球一球的⽩木棉,南风一吹,⽩⽩的棉絮飘落一地,仿佛下一场六月雪,有点诡异、有点离奇的超现实。

  两个女人组成的家是一种全然的温柔与‮媚妩‬。⻩蓝小碎花的布沙发,粉⻩‮丝蕾‬的窗帘布和茶几上那一大束粉粉嫰嫰的纯⽩海芋,没有一丝男人味。除了玄关上那一双半旧的篮球鞋。

  “今天怎么这么早?”关宜葭看着墙上的时钟问。

  才六点过五分,离上家教的时间还有五十五分钟。

  “来吃晚饭的。”看一眼茶几上那一大碗面,邵钧说的理所当然。

  两人的家,除了早餐是⺟女共度之外,午晚餐一向是各自打理的。中午的一餐已让关宜葭吃腻了外食,所以,晚上这一餐她一定自己下厨。

  “只有面。”

  邵钧点点头,跟在她后面进了厨房。

  他倚在流里台旁,看她由冰箱中拿出食材洗洗切切。她也没问他想吃什么口味要吃多少,她只管自己加⽔下面煮了一大海碗。

  “你这么早来不怕让我妈起疑吗?”想起了这个可怕的问题,她不待嘴里的面呑下即含含糊糊的发问。

  “这样才显得我认真啊!”“认真来吃面。”她永远也猜不透他的心思,所以也懒得猜。只是,他那种嬉笑的态度,让她觉得很挫败,每一次她都很紧张,为何他总能表现出一副“小事一桩”的无所谓。

  “你常这样一个人在家?”放下吃了一半的面,他认真地看她。

  “你怎么知道?”早习惯了这种生活也能自得其乐。她回答的无所谓。

  “你妈不担心?”

  “当然担心。有什么办法,她要工作‮钱赚‬啊,何况我都这么大了,难道连看家也不会吗?”

  “小孩子一个,能看什么家。”

  “喂,别看不起人行不行?”

  “像我,你防得了吗?”

  他突然倾⾝向前,一个香吻手到擒来。然而,偷香成功他却一点也不⾼兴,因为他看到了她另一过脸颊上的淡淡五指印。

  “这是怎么来的?”将她垂在脸颊上的发丝塞到耳后,一个完整的手印呈现在眼前。霎时他的眼中有两团怒火隐隐在跳动。

  必宜葭的肤质是那种镶金包⽟型的…完全摸不得。一点小小的‮击撞‬或捏就会在⽪肤上留下红印或乌青。下午江曼玲的那一巴掌力道颇重,隔了两个小时指印仍未完全消退。

  “呃…那个啊…”她想隐瞒却又找不到借口。

  “谁打你?”极沉的声音有着庒缩过的怒气。

  必宜葭找不到借口,只能摇‮头摇‬。

  “不说?那明天我亲自到你学校去问。”她被打,他已经够生气了,她竟然还替打她的人掩饰,他简直气炸了。

  “是曼玲。”没见过他发脾气,她有点害怕。原来.一个温文儒雅的人一旦动怒,也是很有威胁的。她怕事情愈闹愈大,所以赶紧招供。

  “是她!为什么?”又是那个险女人。他死命的克制住想骂人的冲动,因此,一句问话讲的咬牙切齿。

  “她以为我和他抢男朋友。”

  “你有吗?”

  “没有。”

  “那她发什么神经?”

  “都怪杨耀明啦!他不知道情人的眼里容不下一粒砂吗?他⼲嘛老是在曼玲的面前谈我的近况,谁会⾼兴自己的男朋友对其他女人太关心。难怪曼玲会误会。”江曼玲都对她无情无义了,她居然还袒护她。

  “你也知道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砂喔,那为什么杨耀明会知道你的近况?”邵钧问得闷闷的。

  “他最近三不五时会打电话来,我每次都叫他别再打来了,他还是照打,我都快烦死了,真想换个‮机手‬号码让他找不到。”

  “现在就去换。”他拉起她就要往外走。

  “吃完再去。”她看那剩了大半碗的面,又想坐下。

  “回来我再煮给你吃。”

  “但是,今天要上课。”己经六点四十分了,离上课时间只剩下二十分钟,一去一回本来不及。

  “我会把时间补⾜的。”

  “我妈要是发现,怎么办?”

  “她没这么早回来,不会知道的。”

  “你连这个也调查清楚了。”

  “这哪需要调查。我来了几次,哪一次她不都是快九点才回来。要调查的人是你,下次再有什么状况想瞒着我不让我知道,试试看,看我会怎么惩罚你。”

  口头上说的凶恶,肢体语言却是温柔的保护,一只温厚的大掌将她的小手握着,紧紧不放。

  “什么样的状况要报告?”她问得认真。

  从没真正当过谁的女朋友,所以她不知道这种特殊⾝份的分际在哪里。

  “和其他男人有关的状况都要。”够⽩了!他大刺刺的将占有摊在光下。

  “你不会去找人家的⿇烦吧?”

  “难说。视情况而定。”

  “怎么说?”

  “以后你就会知道。”

  以后,是个未来式的用词,是一种延续。当需要用到“以后”这两个字时,心情往往是一种带着憧憬和期待的甜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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