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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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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宛‮夜一‬辗转难眠,再睁眼已是天亮了。窗外的光微微映进,疲累万分的只手挡,眼角瞄到伫立一旁的⾝影。

  她怔了怔,迅速转头看那⾝穿黑⽩制服的女子。“你是谁?”她的声音沙哑,而且感到有些头昏脑,是感冒前的徵兆。

  “我…我叫妮可。”小女孩差不多十五、六岁的年纪,露出紧张羞怯的神⾊,说的是中文。“少爷让我来服侍‮姐小‬的。‮姐小‬,需要更⾐吗?”说完,她马上上前捧上紫⾊的⾐服。

  小宛眯了眯眼。“你站在这里多久了?”

  “三…三个钟头了吧。”

  三个钟头?而她竟然毫无知觉?这是怎么了?她的知觉一向敏感,和任何人同处一室,她都会马上发觉,为什么一到岛上,她连最基本的能力都不见了?

  “卫绎皇呢?”她不自觉的脫口问道。

  “你是说少爷…他,他要‮姐小‬换上⾐服后,下楼一块用早饭。”

  “我不饿。”也不想下楼与他共处。

  昨晚已耗尽了她所有的心力,她叹了口气,自知尚无体力换上⾐服,所以只得让妮可代劳。

  她一向不喜旁人近⾝,尤其是碰触她,那会让她备感威胁,但自从一进岛后,就再也由不得她了。

  小宛换上了他挑选的⾐服,这才发现这是类似旗袍的紧⾝裙,紫⾊镶银的领子紧密的扣在颈间,裙摆至⾜裸处微微开岔,紧紧的包住她纤弱的⾝躯,这是存心让她没有多余的空间动武吗?

  “‮姐小‬,少爷在楼下等着呢。”妮可惊的看着她。

  小宛挥了挥手,兀自走到台,有些吃力的坐上宽大的摇椅。

  “那就让他等好了,不必理会他。”他以为经过昨夜之后,她还会下楼自取其辱吗?

  “那怎么行呢?‮姐小‬。”妮可试图说服小宛,可她却⼲脆闭上眼。

  这可怎么办?怎么才第一天就让她碰上了最坏的情况?事到如今也只好硬着头⽪向少爷报告了。妮可委靡不振的走出去。

  小宛不曾注意到妮可的离去,只是静静的享受这份宁静,说起来真讽刺,像保镖这种不分昼夜二十四小时待命的⾝份,有自己的空间和时间都是奢侈的梦想,没想到这种奢侈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才能拥有?而他究竟是如何打算的?他真的打算关她一辈子吗?

  听到由远至近的脚步声,她叹了口气,说道:“我不是说我不去吗?”

  卫绎皇一进门,就看到她小小的‮躯娇‬蜷缩在台的摇椅上,螓首轻枕在‮腿双‬上,她阖着眼恣意的享受冬的照拂,两道柳眉轻锁着,像是不満旁人的打搅。若不是海风嬉戏的撩拨了下她的短发,他会以为他瞧见的是美丽的幻影。

  他的呼昅停顿了一下。这副景象曾经是他‮求渴‬不已的,只求一辈子的相知相守“为什么不下楼吃饭?怕见到我?”他缓缓问。

  她被惊扰的张开了晶盈的黑眸,乍听悉的嗓音,小宛不由得怔了下,缓缓抬起头。

  不同于以往精明⼲练的发型,一撮发丝垂落在他満的额际,缓和了原本严峻的面孔,而宝蓝⾊针织⽑⾐配上⽩⾊休闲绵,更彰显他的清朗俊逸。她眨了眨⼲涩的眼睛,很讽刺的,昨天的一切对他而言本毫无影响。

  “我只是不想下去而已。”

  “你以为自己是谁?我的座上客?不!你是我的阶下囚,我要你下楼,你就得下楼!”

  “下楼去打搅你‮存温‬的时间吗?”

  “你妒忌?”

  “没有!”她发觉自己強烈的口气愈描愈黑,有些懊恼的咬着

  看来她不擅扯谎的情依然没变,这让他満意的松了口气,忽然他的眼角瞥见他们彼此相通的房门被梳妆台挡住了。

  “该死的!”卫绎皇脫口骂道,大步跨向她“你这个⽩痴,你忘了我是这里的主人?就算你把全世界的桌子都搬过去,也不能挡住我。”他气恼她伤势未愈竟然做这种蠢事!

  “你要⼲什么?”小宛拍掉他伸来的手,却发现自已毫无力气。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他利落的‮开解‬她颈上的一排扣子,检视她肩上的伤口,看到不再有出⾎状况后,才満意的替她扣上。

  她的脸霎时充満受伤的神⾊,如同受惊的小⽩兔。下意识的,他想要抚去她受伤的表情,手臂却停在空中。

  “以后不准你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听见了没?”他凶狠的说道。

  “那就放我出去吧,在这里只是耗费你宝贵的时间而已。”

  “你似乎忘了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不要考验我的耐,你的去留只能由我来决定,别妄想其他不可能的事。”他的态度強硬。

  “那你究竟要怎么样?”她疲累的说:“我任由你报复,如果你要我的⾝体,那就来吧,如果你不想报复了,为什么还不放我走?”

  卫绎皇抿了抿嘴。‮夜一‬之间,她的转变甚大,坚強的外貌下流露出脆弱的心,这也是她吗?究竟她还有多少‮实真‬面是他所没有看见的?

  忽然,他抱起她。

  “放下我!”她惊慌道。任人宰割的滋味让她害怕极了。

  “放下你,任你留在这里?”他踢开门,大步走下楼。

  小宛极挣扎,却离不开他结实的怀抱。就是他⾝上这久违的气味,让她夜夜难以忘怀。

  为什么会是他来打碎她坚強的面具?

  饭厅的门被推开了,随即传来口哨声。

  “这个贫脊的小岛什么时候多了个美女啦?”

  饭厅里除了卫皓雪之外,还有一个男人,他撤了撤秀气的,温暖亲切的看着她。

  “你来⼲什么?”卫绎皇停下了脚步,瞪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卫岑云耸耸肩,充満兴味的眼仍盯住小宛。

  “我是听说有美女造访,忍不住过来看看。”他又上下打量了她一遍,打趣的⽇道:“果然不虚此行。”他站了起来,一⾝耀眼的名牌⾐服完美的衬托出他俊秀飘逸的骨架子,一头染红的及肩长发,像是在昭告世人他的卓然与独特。

  他极具绅士的为卫绎皇怀里的小宛拉出个位子,但卫绎皇不领情的越过他,将怀里的人儿放在皓雪⾝边,而自己则坐在小宛的另一边。

  “皓雪!”眼见于此,卫岑云努了努下巴,挤开皓雪,強占了她的位子。

  卫绎皇瞪了他一眼,不晓得他在搞什么把戏。

  “少爷,可以开动了吗?”年逾六十的老管家弯着九十度的,必恭必敬的问道。

  卫岑云被悉又拘谨的神态给昅引了过去,他仔细一瞧,面露不満的说:“老刘,原来你在这里,难怪我怎么都找不到你。大哥是说了什么好话把你给拐来,这么快就变节了?好歹我才是付你⾼薪的人,我在奥地利的房子少了你简直成一团。”他埋怨道。

  老刘一向是他不可或缺的帮手,少了老刘,豪华家宅在短时间內顿时成为老旧的屋子,不过是走一趟秀回来,他都快不认得自己的家了。

  他回头望向卫绎皇。“大哥,你也没必要挖我的墙角吧,更何况你这个不起眼的石头岛要用到老刘还真是大才小用,你什么时候需要管家来替你打理这座岛?哦,不要告诉我,你打算在这里和这个小美人过完你无趣的下半辈子?”

  是因为这个唐小宛吗?

  他意味深长的注视眼前这个柔弱的少女。卫家兄弟姐妹虽然长年各分东西,但那并不表示他不知道大哥三年前所发生的事。

  他来的目的之一,就是要看看能牵扯大哥心绪的唐小宛。

  即使大伙没有明说,大哥也不曾对他吐露,但他知道大哥从未忘记过这个女人。

  卫是全球经济三巨头之一,掌控上亿的财富,而⾝为卫龙首的大哥,一向刚硬而冷静,从没见过他失控过,唯有三年前的那一次…

  “你的眼睛放哪里?”卫绎皇冷冷的开口。

  卫岑云微笑,调回了视线。

  老刘咳了咳,转移众人的注意。“三少爷,尽管我再神通广大,一次也应付不了你那十多个情…咳,红粉知己,怪只怪你⾝为名模名气太大,各国的蜂啊蝶的全都飞向那里,我再怎么解释您不在奥地利,她们还是不信,硬是赖了下来,您又不回来解决,我只好另觅雇主,图个清静。”

  卫岑云扬眉,说道:“这种情况又不是第一次,你怎么就闹罢工了?”随意摆了摆手,让老刘下去,他望着正看着自己的小宛,露出招牌笑容“我还没自我介绍吧?”他伸手执起她的手,小宛却淡淡的避了开。他不理睬卫绎皇极杀人的神⾊,笑道:“我叫卫岑云,卫家老三。”

  “她不必知道这么多。”

  “为什么不必?她未嫁,我未娶,男女自我介绍是很正常的啊,小宛,我什么本事都没有,卖的呢,是我的脸、我的⾝体,换句话说就是卖⾝混口饭吃…”

  “你知道我?”小宛浑⾝不自在起来,下意识的往卫绎皇⾝边靠了靠。

  “怎会不知道?我曾经见过你的照片…”

  “岑云!”

  照片?小宛旋过头,略带惊讶的注视卫绎皇恼怒的神⾊。他还留着吗?她以为他早恨她⼊骨了…

  “全烧了。”他冰冷的说着。“所有你的一切都烧个精光,没有剩了。”他含恨的眼注视着小宛,锐利的让她心痛万分。

  他当真是不留一点情份了吗?他的一切,她都留下了,哪怕是报上的消息也一一小心的收蔵起来啊。

  “大哥!”皓雪低叫。看到小宛姐姐的脸⾊死⽩,难道他不知道一个人的极限在哪里吗?她原本就不赞成大哥将小宛姐姐绑来,难道是想报复小宛姐姐欺骗他吗?

  她虽然才十四岁,但也能敏锐的感受到小宛姐姐的无奈与真心,难道大哥一直没有感觉到吗?

  卫岑云漾着笑容,极快的改变话题,笑说道:“言归正传,言归正传。大哥,我来,除了休假外,还有一件事。”他从花⾊外套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啊?”皓雪失声叫道:“三哥也有?我还以为是哪个仰慕者送这么可爱的小东西呢!”

  盒子里躺着一个小小的纯金骷髅头,并不特别可怕,但也谈不上可爱。

  卫岑云⽩了她一眼,随即看向卫绎皇,只见他点了一下头。

  “果然,卫家每个人都收到了,现在大哥跟皓雪也有,我的是三号。”

  “其好玩,”皓雪回忆了下,说道:“我的小骷髅头好像是四号呢,有什么特别的含意吗?”

  卫岑云不理她的⾼度‮趣兴‬,转而目视卫绎皇,并且瞥见了小宛正专注的倾听,他笑说:“大哥是何时收到的?”

  “两天前。”卫绎皇面不改⾊的说道。但在听见卫岑云微微的叫声之后,他的心里滑过一丝警觉,倏地想起两天前正是小宛遇袭的时候。

  他的目光与卫岑云对视。

  这是什么意思?若要对付卫家人,理应第一个来找他,而且他收到的盒子上刻了“1”为什么遇袭的却是小宛?

  难道…对方想要拿她来对付他?

  心底难掩一股莫名的怒气。是哪个该死的家伙竟然想要对付她?

  若是他迟了一步,她不就死于那人的手下?

  他紧紧抿着

  “大哥…我让采月去查了。虽然我们树敌不少,但有胆对付所有的卫家人,这样的敌人倒是寥寥无几,应该很快就会知道结果。”卫岑云突然想起自己在意大利也曾遭袭的事情。

  卫家手⾜之情极強,哪怕是天涯海角,一旦有人出了事,其他兄妹必定会团结一致对外。

  “皓雪,你留下来,没我答应,不准出岛。”卫绎皇冷淡的说道。

  小宛沉默的听着一切。即使他无情,她的心里仍然很为他担心,看着他担忧皓雪,她也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的家庭。

  如果,她也有兄弟姐妹…在⽗亲的教育之下是否仍然手⾜情深呢?

  “你在想什么?”卫绎皇忽然抓住她的皓腕,目不转睛的瞪着她失魂的脸。“你想要趁这个机会逃?”

  “我没有…”她疲惫的答道。

  “就算你有,也走不出这个岛一步。”他附在她耳边说道:“你敢走,我就打断你的腿。”

  小宛的心一凉,一股酸气忽然涌上眼眶。他是她唯一爱过的人,甚至是她唯一拥有过的人,他竟然这样对她…

  “少爷,”老刘轻轻走来,低声说道:“唐先生的直升机正盘旋在机场上空,请求获降。”

  “唐先生?”

  “卫保镖部的负责人。”

  小宛惊讶的抬起脸。

  她的⽗亲来了?

  卫集团里分为各个不同的部门,也各有不同的负责人,虽然直接掌握大权的是卫家长子,但是对保镖部门通常是不加以⼲涉。

  保镳部门算是卫少数‮立独‬的部门,由唐益飞物⾊人物及训练⾝手,他的手下必须具有绝对的忠心。他们在初期专门保护卫的⾼层人员,后来由于唐益飞的铁⾎手腕,使他的手下人才济济,经由卫同意,才偶尔以外调方式,保护全球⾜以动摇经济的⾼官人物。

  而三年前,唐益飞将手下最优秀的保镖之一派遣到卫绎皇⾝边,执行保护任务,那就是他的女儿…唐小宛。

  保镖的⾝份极为隐密,即使是受保护的卫⾼官,也不知道自己的保镖是谁,这就唐益飞⾼明的手腕,他将训练有素的手下,以各种生活化的方式混进被保护人⾝边的环境里。

  而小宛以优秀的成绩破格进⼊卫人事室,三个月內辗转到了秘书室,令不爱受限制的卫绎皇发现了她,从此陷⼊一生中唯一的热恋…

  小宛漠然的看着站在书房窗前的⾼大男子。

  “⽗亲。”她机械化的喊着,并无任何感情。

  斑大的男子转过⾝,花甲之年的相貌却拥有一副健硕的⾝体。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亲?”唐益飞不悦道。

  她逸出若有似无的笑。“我们都姓唐,不是吗?”

  唐益飞跨步走近她,怒声说道:“你太丢我的脸了!”

  一见面劈头就是这两句话。小宛心碎了…离开卫保镖部门三年,也暂时脫离了⽗亲的掌握,但一见面他却只担心丢脸与否,他难道不担心她是否受到伤害?

  她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她还在奢望什么?⽗亲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对不起。”她低语。

  窗外有抹冷意飘进,让她打了个哆嗦,目光不由自主的游移到之前跟着进来的卫绎皇。

  他站在影处,让她看不见他的脸⾊。

  他也在嘲笑她吗?

  嘲笑她竟以为⽗亲是担心她而来。

  “这是你犯的第二次错误!”唐益飞怒道:“你上次保护总裁不力,将‮人私‬情绪带进工作里就是失败!现在你差点落进黑狼的手里,要不是总裁及时救了你,你就完蛋了…你要躲为什么不躲个彻底?是存心让总裁涉险吗?”

  她彻底的心冷了,终究看清⽗亲的面目。“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数落我的不是?”

  “你敢顶嘴?”

  “我从没想要顶撞你,我只是想要一点关怀也错了吗?”过往无数个镜头闪过脑际,揪紧了她的心。她想起小时候她连喜一样东西他都不准,他真将她看成亲生女儿吗?

  “对我们而言,情爱、关怀是不必要的。”他斥道。

  “那你为什么要成家?为什么要生下我?”她忍不住失控大声问道“既然选择生下我,为什么吝于给我一点温情?我每天都在痛苦与挣扎中度过,你知道吗?你要我走你设定好的路,但你有没有想过,我本不适合套在你的模式里,我有我的思想,不是一个让你‮布摆‬而没有生命的傀儡娃娃啊!”眼泪浮在眼眶里,她的短发动的飘扬着。几年来的庒抑终于爆发了,这究竟是谁导的因?是她的⺟亲、是视她为仇敌的卫绎皇!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住口!都是那女人宠你,把你教成今⽇目无尊长。”在唐益飞的世界里,严守纪律是第一准则,不容许有任何反抗的行为,自己的⾎亲更是如此。

  “我做什么都不⼲妈的事,妈对你而言充其量只是个生育的工具,而我只是标榜你丰功伟业的副产品,一个可怜的牺牲品,你本没有心!”她什么都不在乎了,她永远无法拥有爱情和亲情,既然如此又何必费心维护一个假象呢?

  眼前的男人永远都不会知道,为了能得到他的一个微笑、一个赞美,她可以⽇夜不息的強化自已的⾝手及机敏,他以为最优秀保镖之名是怎么冠在她⾝上的?那是她一点一滴辛苦得来的,不得是为了要让他爱她啊!唐益飞闻言⾊变,啪的一声,结实的打了她一巴掌。

  “是谁准你对我这么说话的?”

  “我说错了吗?在你眼里只有卫,这几十年来你到底把我跟妈当作什么?”脸颊灼热的肿,却不及她心口蔓延的痛,是她太愚蠢,二十多年来都没有勇气看清楚事情的真相!“住口!你这逆女!”唐益飞气红了脸。“我生你、养你是让你来反抗我的吗?早知如此,就该让那女人怀我的种时把你流掉,她明知道我不喜孩子的,好了,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态度!”

  他的话如外头猛然打下的雷,打进了她最脆弱的心。原来,她还是个不受的生命!

  “生我、养我的是妈,是外婆、外公,我的尊敬只给爱我的人,不是你。”小宛握紧双拳,口因愤怒而上下起伏着。

  “你”他气得手一扬。

  “你要是敢打,我会十倍讨回,我不在乎了!我们之间只有⾎缘相同而已…我宁愿…我宁愿连我们之间最后的一点牵扯都消失!”她的脾气也硬,脑中唯一想的是与他决裂,让无法选择的⾎脉就此消失,她顺手将桌上的⽔杯打碎,执起一块碎片划过自己⽩皙的手腕。

  “住手!”卫绎皇很快的上前夺去她的碎片,但即使再快,碎片仍在她的腕上留下浅浅的⾎痕。

  她抬起脸,目光涣散的看着他。

  他怔了怔。“小宛…”

  “我什么都没有了!”她的边逸出诡异的笑。“我的⽗亲不要我了,我也没有⽗亲了,谁说亲情割舍不掉的?我要割,我要将我体內的⾎全部奉还给他!”话还没说完,她迅速的想抢回碎片。

  她的⾝手虽然利落,抢了几次仍然无法得手,卫绎皇将碎片握着紧紧的,不知⾎已从他的拳头里流了出来。

  “卫总裁…”

  卫绎皇瞪了唐益飞一眼,而就在此时,小宛忽然脫离了他的掌控往外跑去。

  “该死!”卫绎皇急忙追出去。

  她没有目的跑着,因此有些缓慢,在她还没跑下楼之前,卫绎皇及时抱起她的,踢开最近的一间客房的门,将她带了进去。

  “放开我!放开我!”

  “我该死才会放了你!”他暴怒道。

  忽然,她安静了下来。

  他暗暗松口气,将她轻轻放在沿,但她随即又站了起来,他警觉的看着她。

  他早知道她有一副倔脾气,既顽固又坚強,但从不知她崩溃时竟是这样…让他又惊又怕。

  小宛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畔忽然扬起一朵轻笑,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了。“你要报复我,是吗?你想要得到我的⾝体报复我,对不对?”她的手移到扣子上,缓缓‮开解‬。“反正…这个世上我要什么,什么都会离我远去,妈、外公、外婆…还有…”

  “小宛!”

  她褪去连⾝的⾐裙,露出洁⽩优美的曲线。“那你就要了我吧,你要几次都随你,直到你厌烦了为止,你说好不好?”

  “你神智不清了!”他心痛的说道。眼前的女人像个空洞无心的布偶。

  懊死!为什么之前没有发现她的神经已被迫到极限?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小宛上前将粉嫰的啂房贴上他的,捧着他的下巴,像是在说服自己似的轻轻笑道:“不能接吻哦!你要怎么对我都可以,就是不能接吻哦!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所以不能接吻。”

  她不爱他…卫绎皇眯起了眼。“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心?我还有心吗?”她勾起妖媚的笑“你认为一个无心的女人还会爱人吗?你以为三年前我为什么要让你爱我?那是因为要接近你才方便保护你啊,爱你?你在说笑了…”她一声惊呼,被他扔到上。

  他的眼闪过‮服征‬、望及一抹难以察觉的痛楚。

  小宛未觉眼前的醒狮已被挑起怒意,只是抬起手惑的轻绘他刚硬的

  片刻,他换上嗜⾎的笑容,解下衬衫与长

  “好,既然你愿意,我没有理由拒绝,不是吗?”

  他古铜⾊的⾝体,強壮而优美,庒上她柔软的‮躯娇‬,修长的手指恣意玩弄她的蓓蕾,直到蓓蕾硬起来。

  “为什么咬住?是不想叫出来吗?”他的手指滑到下腹壑下的‮密私‬处,她的⾝子忽然僵硬,直觉的将‮腿双‬阖起来。

  他很快的拉开她的‮腿双‬,环到自己的上,充⾎的望轻轻抵住她柔软的‮瓣花‬。

  卫绎皇注视着她。“这就是你要的?”他沙哑的问。

  她的眼瞳突然凝聚神智,随即扬起琊媚的笑意,双手拉下他的颈子,在他耳畔轻道:“这不也是你想要的吗?得到我是你一直以来想要的报复啊!”她惑的轻摇肢,让他再也无法克制,一个⾝,深深埋进她柔软处。

  她痛叫一声。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错愕,然而⾝体的本能以及对她的‮望渴‬,却让他无法停止,不断的冲刺。

  “叫我的名字!”他私语。

  “不…”她狠狠咬住,感到原本的疼痛慢慢转为‮感快‬,而他的望充实她紧绷的‮道甬‬,每一次的冲刺都让她差点叫出声来。

  这就是男女之吗?

  三年前,他疼惜她,每到了最后防线,他总是冲进浴室洗冷⽔澡,而现在…他终于得到她了,没有怜惜、没有疼爱。

  可是,她还是想要他啊…卫绎皇眯起眼瞪着她。“叫我!”

  “不要…我只有一个人…再也没有别人的姓名可以存在我的生命里…”

  他怒视着她,硬生生的停下动作,额上冒出汗来。“我要你叫我的名字!”

  “我说过你已经不再存在我的生命里…”小宛环住他的背,‮媚妩‬笑道。“男人以为自己能主控望,难道女人就不行吗?”她⾝子滑下,让他滑进更深处。

  他低咒一声,不由自主的与她摇摆在这一片海之中。

  她在不经意间捉到了他的弱点。

  他即使不承认,但內心深处还是爱着她,只是由爱生恨,如今她主动献⾝,令他向来克制得当的⾝体诚实的反应出‮望渴‬。

  表面上是他占有她,事实上却是她玩弄他了。

  这是一场战争。

  既然她存心挑起战端,他就陪她玩下去,他要她还给他这三年来的…爱!

  房內,无边的舂⾊混合急促的娇与呻昑;房外,大雨狂猛而下,雷声不断,互相织成奇异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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