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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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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无聊!

  穿著一⾝⽩⾊的小礼服、戴着⽩⾊镶银边的面具,江以安正站在宴会厅的最角落;她望着在大厅里跳舞的人们,丝毫提不起劲地打着呵欠。

  “秋漾”服装发表会后举行的化妆舞会已经进行到中段了,会场里的每个人几乎在跳舞。

  由于是化妆舞会,随处都是一些奇怪的组合;海盗和埃及女王一起跳舞、路易十六的舞伴却是个⽇本艺:形成一幅奇异的景象。

  而她由于必须负责补充点心和饮料,又加上对跳舞没有‮趣兴‬,只好从头到尾站在旁看着。

  无聊归无聊,这倒是一份薪⽔优渥的工作呢!江以安的心里有些得意,连她自己原先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份工作的。两个钟头前,服装发表会终于顺利结束,她的工作也正式告一个段落。她收拾好了东西,正打算回家去好好睡个觉。

  “小江,要不要参加舞会?”从休息室门外走进来的⾼大宜开口问。这次的舞会是可以让大部分工作人员参加的。

  “不了,我想回家去了。”她都已经累得快瘫了,哪里还有力气再去跳舞?

  “既然不想跳舞,那…要不要打个工?”⾼大宜又问。

  “什么工作?”听到又有工作,江以‮全安‬⾝的力气又来了,语气也不由自主地⾼昂起来。

  “舞会里的工作人员,怎么样?”

  今天的来宾比预计得多,连带使舞会的工作人员也要增加。既然江以安的工作结束了,⾼大宜认为她应该可以派得上用场。

  “工作人员?”

  “很简单,就是在舞会里端盘子,补充点心什么的;如果有人请你跳舞,你也可以跳。”

  “好啊!”那么好赚的工作,江以安当然不会容许自己错过的。

  不过,江以安却没想到虽然只是当个小小的“跑堂”居然也必须穿礼服。

  当小惠把一件⽩⾊的小礼服给她时,她还真的吓了一大跳。

  “这…是要给我穿的?”她简直不敢置信。

  “没错。”小惠不理会她的惊讶,逞自翻着化妆箱,一边咕哝着:“你应该要化什么妆呢?”

  “化妆?”江以安的嘴张得更大了。她一定要在脸上涂上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吗?

  “是啊!”小惠头也不回地应着。

  天哪!江以安不噤想到刚才在大厅看到的那个⽇本艺,一张脸⽩得像墙壁一样。

  “咦,腮红呢?”小惠回过头来,看到江以安还愣在那里,问道:“你怎么还站在那里?去换上⾐服啊!我要替你化妆了。”

  江以安有些不自在,她从来没有穿过正式的礼服,现在居然还要化妆!她这辈子除了喝喜酒时会擦一点浅⾊的口红之外,本没有化过妆。

  “去去去!”小惠推着她“还在蘑茹什么?快没时间了!”

  被小惠推进了更⾐室,江以安也只好硬着头⽪把⾐服换了。

  匆匆换好了⾐服,小惠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江以安一番。“很不错嘛!如果你再⾼一点,就可以当模特儿了。”她偏头想了想“你等一会儿,我知道要替你扮什么了!”

  江以安看了看穿⾐镜里的自己,⽩⾊的小礼服,⾼束的设计,发亮的绸缎,让她觉得自己就像是故事书里的那些公主一样。

  “很不错喔!你穿这样子很可爱。”小惠从箱子里拿出一条⽩缎带系在江以安的颈部?更衬托出她优美的颈部曲线。

  “可是…”江以安不自在地拉了拉礼服的裙子和领口。

  “好像太露了一点。”

  礼服的裙子不长,只到‮腿大‬的一半,上半⾝也做成削肩的样式,完全显露出她优雅的肩膀弧度。虽然这是很常见的礼服款式,但是对平⽇穿惯了牛仔和衬衫的她来说,怎么看就是仍觉得不太对劲。

  “不会啊!”小惠继续忙着手中的工作,随口回答。

  她把江以安的长发束成了马尾,用一条缀着金⾊铃裆的丝带系住,之后又拿出一副小小尖尖的绒⽑道具耳朵,装在江以安的头上,最后则是挑了一个⽩⾊镶银边的面具替她戴在脸上。

  “很好,很好!”端详了江以安许久,小惠对自己的成果很満意。“你的眼睛很大很漂亮,就扮成一只⽩⾊的小猫吧!”

  “小猫啊!”江以安望着镜中的自己,总觉得头上新加的两只耳朵,真的让她看起来像只猫了。

  路的小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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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穿著礼服的经验很新奇,舞会也很热闹,但是现在正担任侍者的江以安还是忍不住靶到沮丧。

  脚好痛!

  穿惯了球鞋,她实在不习惯脚上这双美丽的⽩⾊⾼跟鞋。江以安觉得自己的脚趾头正在无言的‮议抗‬着,连下午摔倒所受的伤也感到更加严重了。

  再忍一忍吧!

  她看了看挂在墙上的大钟,在心里替自己打气着,只剩下最后一个节目了。

  舞会的最后一个节目开始时,会场里的灯光会全部熄灭,只剩下墙边的小灯,再由男士送给自己的女伴一朵玫瑰和跳最后一支舞曲做为结束。

  再两首曲子,就可以进行最后一个节目了,到时候她就可以下班了!

  五千块耶!

  只要站到最后,就可以拿到五千块,世界上没有比这个更好赚的事了!想到这里,江以安就觉得脚上的疼痛也算不上什么了。

  “小猫咪,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从江以安的⾝后传来了一个低低的男声,把她吓了一跳。

  江以安回过头去,发现自己⾝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有着⾼大的⾝材,穿著一套剪裁合⾝的黑⾊燕尾服没什么怪模怪样的装扮,只是在脸上戴了一个简单的黑⾊面具。

  他是谁啊?

  江以安凝视着那个男人,轻轻皱起了眉头。他的⾝⾼很⾼,声音听起来也有些悉,可是看起来不像工作室的工作人员,她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他是谁。

  她不知道他是谁!

  看着她皱眉的表情,雷少游就知道这只小猫完全没有认出他来。

  他不喜参加化妆舞会,总觉得和一个完全不知道原本是怎么样的人跳舞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因此他还特意在休息室处理了好几件案子,等到舞会快接近尾声了才进来,甚至连化妆也省了,只拿了一副面具随意戴着。而当人一走进会场,他几乎是马上就认出了那个女孩。

  那一头少见的乌亮长发,已经成了他辨识她的标记。没想到她这会儿居然还装上了猫耳朵,这么一来,她更像是一只猫了。

  一只系着金⾊铃铛的⽩猫。

  合⾝的束小礼服,完全衬托出她完美的⾝材,強调的纤,更显出她的轻盈灵巧。

  不过…该死的!她的裙子怎么那么短?!

  连上⾐都是削肩式样,整个肩膀都露出来了!虽然那使得她看起来更加人,不过也让他必须用尽全部的自制力才免于用自己的礼服外套把她密不透风地遮起来。

  她是他一个人的小⽩猫!

  “你是…”江以安还在迟疑。

  “你没有认出来?”雷少游笑了。

  “你的声音真的很悉!”她几乎是挖空了脑子里的记忆,才勉強想出一点头绪“我今天应该见过你吧!”

  “就这样?”雷少游又笑了,她真的只认得出这些?

  “啊?”还有别的吗?

  “算了,反正是化妆舞会嘛!我是谁并不重要。”看她仍是一副茫无头绪的表情,雷少游也不打算提醒她。

  他决定花点工夫来逗逗这只胡涂的小猫。

  听了他的话,江以安也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个晚上她的第—支舞。

  原先不想跳舞的她,为什么会答应了他的邀舞呢?江以安自己也不明⽩。或许,是因为舞会已经接近尾声,她觉得一支舞都没有跳到很可借;也或许,是因为这个男人⾝上没有多余的怪异装扮令她觉得很舒服;也可能是因为他⾝上古龙⽔的气味带着令人安心的悉,而使得她改变了主意,想和他跳舞。

  浪漫的华尔滋舞曲流怈在大厅里,江以安靠在那个男人強壮的臂弯中,跳完了一首曲了;到了曲子结束时,那个男人开口了。

  “再跳一曲吧!”

  江以安抬起头,疑惑地望着他。这是最后一支舞了,他不打算换舞伴吗?

  舞会里的第一支和最后—一支舞,总是带着不同的意义。那是留给情人的。难道他没有想邀请的女伴吗?

  看她不说话,雷少游就当作她是答应了。趁着她还在低头沉思的时候,他用眼神击退了三个打算前来邀舞的男人,又搂着她姿态优雅地跳了起来。

  蓝⾊多瑙河,一首如梦似幻的乐曲,跳起来也给人—种像是踩在云上的感觉。

  江以安没有拒绝这个男人,他的舞技真的很好,带着她跳得十分流畅,让她这个社舞的门外汉有一种自己也很会跳舞的错觉。

  而且一支舞跳下来,她真的确定自己对这个男人有一种莫名的眷恋,仿佛以前曾经在某个地方遇过他似的。

  可是,她到底在哪里遇过他呢?

  她觉得自己就快要想起来了,他轻笑的角是那么悉,他对她说话的声音是那么温柔…

  “别想了!”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理,那个男人开口了,语气还带着浓浓的笑意。

  “我会想起来的,如果我看到你的脸;如果音乐可以停一下,人可以不要这么多…”江以安不死心,总觉得拥挤的人群让她头昏,脚也又痛了起来,这一切都⼲扰着她,让她不能静下心来思考。

  “那么,我们到人少一点的地方好了。”雷少游开始带着她往人群外移动。

  曲子结束的时候,他正带着她跳到了大厅的角落。

  灯光熄灭了,四周只留下了烛火的昏暗光线、扩音器中响起了主持人的声音。

  “各位来宾,感谢您的参加,舞会已经接近尾声,现在就请男士们将玫瑰花送给美丽的‮姐小‬吧!”

  听到广播內容,雷少游笑了起来“玫瑰?糟糕,我没有准备呢!”他将她制在自己和墙壁之间,轻轻地说着,但是口气一点也没有着急或是懊恼的样子。

  “没有关系。”她原本也没有预计会收到玫瑰花。

  “我想,我用别的东西代替好了。”他的语气仍是一贯的轻快。

  “什么东西?”江以安抬起头问他。

  “这个。”话才说完,他便低下了头,轻轻地吻上了她。

  只是一个轻轻柔柔的吻,却吓了江以安一大跳。

  他在做什么?

  江以安反地想逃,却被那个男人一手抓住了肩头,另一手捧住了下颌,教她丝毫动弹不得,只有接受的余地。

  他的⾆轻轻地勾画着她的,引着她张开口,让他能够更进一步深⼊探索她口中的柔软。而在明⽩挣扎没有任何效果之后,江以安顺从了,顺从在她內心对他的那一份悸动,顺从她本⾝潜在的求。

  她闭上眼、开启,让他的⾆长驱直人,任由着这个不知名,却又教她悉的男人予取予求。

  他的气味充斥着她的感官,江以安只觉得自己所呼昅的空气中全部是这个人的气息,她轻颤着,已经完全醉在这个吻当中。

  良久,他才推开了她,把头靠在她的肩上,双手仍然占有地紧抓着她的肩,耝重地着气。

  要命了!

  雷少游在心里咒骂着自己;只不过是短短的一个吻,他居然会失控!如果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绝对会当场要了她!真是惑人心的小猫啊!他在心里低叹着。

  察觉到原先包围着自己的温暖消失,江以安眨了眨眼,也从情中醒了过来。才一睁开眼,她就上了一双带着同样复杂目光的眸子。

  天!她刚才做了什么?

  她居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和男人接吻,而且还是和—个本不知道是谁的男人!

  “我…”江以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刚才是不是应该尖叫、应该反抗到底?

  发现她満脸通红,雷少游又笑了。真是一只容易害羞的小猫啊!逗起来很有趣呢!

  他在嘲笑她!

  发现眼前这个男人居然还笑得那么开心,江以安觉得这个男人分明是等着看她出糗。

  现在的她真的窘得希望地上有个洞可以钻进去。不过地上当然是不可能有洞的,所以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逃走!

  她用力地推开了雷少游,头也不回地逃向大厅后的准备室。

  她还听到他的声音从背后清楚地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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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

  坐在准备室內的江以安忿忿不平地捶着沙发上的抱枕。

  听到他最后说的那句话,她马上就知道刚才那个男人是谁了。

  是幸运还是冤家路窄?她简直不能相信这样的巧合。

  难怪她会觉得他的膛那么悉、他的气味那么令她留恋,毕竟下午在他的房里时,他们两个人是靠得很近的。

  想到那时在他的房间里,他用手扯着她的发,上半⾝还是⾚裸的,江以安就不脑控制地脸红起来。

  那个时候,她只是惊慌仓皇地想要逃走,什么也没有注意到,现在回想起来,在那个时候,两个人的‮势姿‬一定是非常暧昧的吧!

  不过当时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别人会看见也就算了;为什么刚才在大庭广众之下,她居然还会让那个男人吻了她呢?

  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他是在戏弄她吗?

  她不知道。她只记得他那双带笑的眼睛。他的眼睛好亮,看着人时,就像是会把人昅进去—样…

  那是她的初吻啊!

  没想到保留了二十四年的初吻,就这么胡里胡涂的被那个男人抢走了!

  江以安的双手不噤掩上了自己的,直到现在,她都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在剧烈地颤抖。

  “该死的臭男人!”明知道自己是在迁怒,她还是任地大骂出声。

  她心里很明⽩,她其实也很喜那个吻。如果当时她坚决抵抗,那个男人一定会放她走的。虽然他的手臂从头到尾都搂着她,可是他并没有打算用暴力強迫她的意思。

  而且到了后来,连她自己也沉醉在其中了,不是吗?

  他的技巧真的很好…虽然从来没有和别人比较过,不过她还是可以确定这一点。初吻可以有这么好的体验,她可能还得感谢遇上的人是他,而不是某个会撞到她牙齿的青涩小男生。

  不过这么一推想起来,他一定是有过很多经验的老手吧!

  讨厌!他居然敢拿那张吻过许多女人的嘴来吻她!坐在准备室的沙发上,江以安捶着蓝绒抱枕的力气又不自知地加重了好几分。

  “小安,你在做什么?”

  一声问话打断了江以安耝鲁的举动,及时解救了她手里那个连棉花都快被捶出来的抱枕。

  江以安猛地抬头,发现开口的人是季若桑,正一脸狐疑地望看她。

  “桑桑,是你啊!”江以安连忙心虚地笑了笑,现在她可没有心情向死招认初吻已经一去不复返的惨痛事实。

  “这个抱枕和你有仇吗?”季若桑走上前,举起那个差一点就要变形的心形抱枕,仔细地把它拉回原状,淡淡地问着。

  完了!

  听了这种似乎是漫不经心的口气,江以安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桑桑套人话的功夫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再加上一等一的推理能力,如果她不小心一点,出不了十句话,无论大小事情都可以被她问得一清二楚。

  “没有。”凡事小心为上,多说多错。江以安决定只回答两个字。

  “用来怈愤?”

  “是。”回答得更简单了。

  季若桑看着好友,心里推想着,会让小安这么火大地捶着抱枕,八九不离十是和工作有关系。不过小安个开朗,和同事们处得都很不错,又加上是士奇介绍的,⾼大宜对她一直也很照顾,所以不可能是因为工作的事而生气。

  那么就是晚上舞会的客人惹到她了?一般的女人应该是斗不过小安的,那么,就只有男人了。

  “舞会中的哪个男客人惹到你了?”第二个问题已经很接近事实了。

  “不知道!”心虚的三个字。

  季若桑挑了挑眉。这算什么回答?!她露出了一个“你不解释清楚,我就给你好看”的表情。

  “我…我不知道他是谁。”老天!才第二个问题,她就快投降了。

  这就是她崇拜左士奇的原因,因为他一向可以把桑桑制得死死的。

  看了江以安的表情,季若桑知道她并不讨厌那个男人,那么,她捶抱枕应该是为了不服气,而不是厌恶了?

  有趣!季若桑笑了,能让江以安有这么大反应的男人实在很少见呢!

  “你喜他?”尖锐的第三个问题,算是一着险棋。

  “才没有呢!”江以安否认得很快,音量也大了不少。

  她才不喜那个男人!

  虽然,他的膛是那么温暖,他的气息是那么令她舒服;虽然,他还吻了她…

  江以安又抚上了自己的,他的很软,比她以往所想象男人的都还要来得柔软、来得温暖。不过她才不会因为这样的理由就喜上一个男人呢!

  他只不过是一个和她见了三次面的男人而已!

  饭店中所住的原本就是来去匆匆的过客旅人,或许那个男人现在已经搭上不知道往哪里的‮机飞‬,以后不可能会再见到面,她怎么可能会喜上一个才见了三次面的男人?!

  “恭喜!”季若桑笑了“你的初吻已经送出去了?”

  想她和土奇第一次接吻的时候,她也是和小安一样,活像个呆子似的。

  想瞒她这个过来人?还早得很呢!

  “桑桑!”江以安大叫,満脸通红,连否认的力气也没有。

  才第三个问题,结论就出来了?桑桑也太不给她面子了吧!

  “好了,不逗你。”季着桑笑得更开心了。

  乍遇爱情,总是让少女们手⾜无措,她也不想太去探索别人的隐私,纵然是自己的好朋友也一样。

  “下班了没有?”她问着。

  “下班了。”江以安还没有从挫败中回过神来,现在的她只庆幸季若桑体贴地没有再追问细节。

  “土奇的一个好朋友刚从‮国美‬回来,今天也来参加这个舞会了,他想介绍你们认识。”

  “不去。”因为太过沮丧,江以安只想躲起来,什么人也不见。

  “啊?”季若桑愣住了。

  小安一向很爱朋友的啊!怎么会…她以为那个“幸运”的男人八成是给小安太大的刺了,一点也没有想到自己的问也占了大部分的原因。

  “我要回家睡大头觉。”

  “小安,你工作了一天了吧?”季若桑开始拐她“很累喔!”

  “没错。”

  “士奇要请你吃饭耶!这样你就可以省一顿饭的钱了。而且吃得一点,连明天的早餐也省了喔!”

  省钱!听到这两个字,江以安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而且,那个男人自己也在开公司,认识他之后,说不定以后你打工的机会也可以增加很多喔!”

  “好,去了!”抓着了弱点,江以安马上就被季若桑说服了。

  为了未来的长远大计着想,她还是去大吃一顿吧!

  至于那个永远不可能再见到的男人,就当作是打工的奇遇,睡过一觉后就把他忘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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