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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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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梅君才知晓自个儿问了个可笑的问题,小铃甚至还笑得直不起⾝子,直喊竟然有人不晓得全台第一企业。

  直到进⼊龙腾财团,她才发现全公司职员都是通过‮试考‬遴选进来的,大学还是最低学历。

  但是,这里除了讲求学历之外,最注重的还是实力,如果只是空有学历就以为可以轻松混过去,一过试用期照样被踢出去。

  不可讳言,龙腾有着非常完善的人事制度,唐严也总是能知人善用,一个小小职员都如此谨慎,何况是总裁的秘书。

  没错!她就是那万中选一的“小小”秘书。

  她竟然是秘书!

  上班第一天,她才知道自己的职称及未来的工作,那就别说她每天上班总是战战兢兢,唯恐将得来不易的饭碗给搞砸。

  这可不是普通饭碗,是货真价实的金饭碗耶!

  龙腾的大老板真是慷慨,光是每个月的治装费就有一万五千元,更别提那优渥的薪资了,梅君也终于了解,为何每年社会新鲜人就盼能进⼊这堪称福利及薪资都最优厚的企业。

  废话,光是底薪就是别家公司的两倍,就算拼了命她也要挤进来。

  再透瞩一个更劲爆的秘密。

  经由另一位秘书的解说,她才发现她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有眼不识泰山、前世烧的好香、祖上积了德…才能教总裁给看上。

  原来大老板还有另一⾝份,就是商场上赫赫有名、能点石成金的金童…唐严。

  经过他人的详细解说后,梅君终于了解这个能在金融业呼风唤雨的強人究竟有多么厉害了。

  唐家原为台中大户,后来趁着房地产起价而顺势搭上经济奇迹列车,⾝价硬是翻了翻几百倍有余,土地销售之后又开了几间公司,俨然成了炙手可热的企业,后来甚至还远渡重洋至海外成立公司。

  对于突然崛起的唐氏企业,人人皆赞颂为传奇,却没想到随后而来的败亡也如前者一样令人措手不及并且错愕不已。

  唐氏于十年后突然宣布破产,没有人知晓原因,唐家亦同时销声匿迹,留下的只有唐氏相关企业的空壳子,还有未领到薪资的‮议抗‬人嘲及庞大债务。

  当时新闻及各大媒体皆争相报导,直呼‮湾台‬第一企业竟然倒闭,‮业失‬人口达到几十万人。

  迅雷不及掩耳的破败…这是第二传奇。

  之后,再也没人提起过唐家,唐家随着岁月被尘封于往事当中,直到唐严的出现,这才勾起令人遗忘的唐氏传奇,只是这一次的传奇不是唐氏企业,而是唐严。

  如同唐氏企业初期,唐严也令人摸不着头绪,世人莫不称奇,他是如何发迹的?

  唐严的总公司并非位于‮湾台‬,而是在‮国美‬,他由‮国美‬一路扩展,终将‮湾台‬市场傍拿下,一并纳⼊事业版图中。

  再度跃居‮湾台‬首富,使得唐家传奇再度沸腾尘上,街头巷尾莫不赞叹唐氏传奇。

  人人都说唐严是个商业奇才,无论是投资、理财,甚至是管理方面,皆是个中⾼手。龙腾财团员工对这男人都有着如神只般的崇拜情怀。

  说唐严最擅长的是掌握人心一点也不为过,他清楚的知道人不只是为利,更爱掌权。

  有钱的是大爷嘛!梅君赞同的点头,光是薪⽔就⾜够收买人心了,何况还有完善的升迁制度,在这里,能人绝不会被埋没。

  听说唐严还有一个‮趣兴‬,便是将败坏的企业重组使之发扬光大,成为更能赚取暴利的公司。他喜将不可能变成可能,在他眼中也没有“不可能”这三个字。

  当然,并购过程也是非常辛苦的,因为等于是将一间烂公司重整,需要找出问题所在并且解决它,但他乐于享受这紧张的刺以及工作上的挑战感,所以他既守成也努力开拓疆土。

  那天她和唐严会巧遇,全是因为永企当天亦被唐严给收购,他是前去评估公司损失程度以及员工素质等情形,不幸差点遭人暗算。

  其实,要暗算唐严不容易,因为龙腾财团见过他庐山真面目的人都还不到二十人,那杀手能查得到他的行踪,可谓是顶尖的了。

  不过,这样也有个好处,那就是龙腾财团的员工是从来不偷懒的,总是有效率的完成工作。

  为什么呢?试想谁也没见过大老板,要是摸鱼连大⽩鳖游到⾝边了都不知道,到时怕是怎么阵亡的都不晓得。

  “梅君,总裁刚才不是代你将资料拿进去吗?你怎么还杵在这儿?”秘书夏莲轻推犹在发呆出神的梅君。

  “对…对,我怎么给忘了!”梅君敲了敲头。这脑袋越来越不中用了,老是忘东忘西的,不然就是发呆,要是她有夏秘书的一半能⼲就好了。

  上班之后梅君才知道,在最⾼指挥楼层工作的竟不超过三个人,其中之一是夏莲,另一位是王忠伟特助,另一个就是不才她。

  为什么称自个儿“不才”?看看另外两位,就可以了解为什么她会如此“谦称”了。

  夏秘书及王特助各精通五国语言,打字速度每分钟两百字以上,加上神乎其技的电脑常识…唉!她的打字速度都还不及人家的四分之一呢!待她看来,连个端茶小妹的能力都比她強。

  好在这两位前辈并没有借此打庒她,反而会在她快忙不过来时替她分担一些工作,否则依她的能力,第一天上班就该被踢回家吃自己了。

  还真得感谢两位前辈的仁慈之心,她才能如此如鱼得⽔,自在悠闲。

  梅君不知道的是,唐严早已私下授意夏莲和王忠伟必须辅佐她;与其说梅君分担唐严的工作,不如说是唐严故意拨出最不需要做的杂事予梅君,使她不至于成为‮业失‬人口的一员。

  既然对企业龙头唐严繁重的工作来说,梅君本一点忙也帮不上,为何唐严又愿意留下她呢?尤其唐严又有非能人不用的原则,这下子不是自相矛盾吗?这大概只有唐严自己知晓了。

  “奇怪…这数据怎么跟夏秘书说的有点出⼊?嗯…那时夏秘书是怎么说的…”

  梅君快速翻阅手中的文件,努力寻找错误之处,她越想越不对劲。

  合计怎么会有错呢?一定是她疏忽遗漏了某条款项才是。她懊恼地咬了咬下

  真是糟透了,这代表她前几天的工作都⽩做了,全得全新来过…呜…她做了很久的说。想到还得再一次核对这些数据,她不噤头昏眼花。

  上扬的资料应该没错,昨天她才核对过,不可能出错的…她空出右手摸索着,真到确认碰到椅子扶手才像个老太婆般缓缓将自个儿放到椅子上。

  到底是哪里错了呢?她将电脑內的文件夹打开,找出数据,—一跟手中资料核对。

  “奇和…嗯…没错。钰贸…也没错…”

  唐严哭笑不得的盯着坐在腿上的女人。真不知该说她认真还是糊涂好?连椅子什么时候变成人腿了都没发觉。

  其实夏莲早已向他报备过梅君只能单一作业,对于研究问题更是心无旁骛,除非解决了眼前的问题,否则只怕是失火了她也不会发觉。

  或许等一会儿她便会发现自己是坐在别人的腿上了,他倒期待她露出错愕的模样,说不定会像小动物般发出莹亮的光芒,他记得她笑的时候眼睛就是⽔汪汪的,像是会发光一样。

  当然,对他这⽇理万机的大人物来说,如果只是纯粹坐在这儿,是有那么点无聊,而他这人有另一个优点,就是很会自己找事做。

  他撩起眼前的秀发,细细感受属于女子特有的细腻。嗯!真香。他嗅了嗅,情难自噤地印上一吻,让特别的馨香侵袭脑海,留下一丝挑动人心的惑。

  好啦!接下来…他测量了下手中的小蛮…这个好,不会太胖也不会太瘦,他一直不喜太过骨感的女人。

  黝黑的大手沿着背脊而上,顺着肩形来回‮挲摩‬轻抚,虽然隔着一层⾐物,但也知道她一定有着柔美的肌肤。他出神地打量⽩嫰细长的颈部,心想如果将后深深吻上,是否会留下属于他的美丽烙印?

  脑海中不噤浮现两人狂野绵的景象,他摇了‮头摇‬,有点失笑。

  唐严啊唐严,你的自制力只有这般吗?你引以为傲的理智跑哪去了?只是见着人家的颈背就像个⽑头小子般失去理智啦?他自嘲地笑着。

  就这样,唐严来来回回、一再重复之前的动作,头发摸完再摸纤,纤摸完又摸头发,摸得是不亦乐乎。

  一个小时就这样悄悄过去,人家说一寸光一寸金,唐大少今儿个是大大浪费了许多金。

  终于,唐严也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顿时珍惜起时间来。

  “咳!”他轻轻发出咳嗽声,提醒仍仔细查阅资料的人儿。

  “和升的资料也没错…”梅君咬了咬指甲,往下一笔继续看去,对于人家故意制造出来的声响,想当然耳是左耳进右耳出。

  “咳咳!”这次唐严不再客气,凑近梅君耳边大声发出嗓音,就怕小女子听不见他的暗示。

  “别吵…”梅君赶蚊子似地朝嗓音处挥了挥手,算是“仁至义尽”了。她仍旧全心全意找寻着错误“美星也没错…那到底是哪里错了嘛!”她的语气出现怒意,对于这些难的数据开始出现不耐的情绪。

  “是合计。”唐严扬了扬嘴角,鼻尖抵着她柔嫰的颈部,偷些女的馨香。

  “废话!我当然知道是合计有错,这问题还是我发现的…”她嘟嚷着,像在喝斥不懂事的幼稚孩童“我当然看得出合计不对…”

  唐严横了桌上的资料一眼,朝天花板翻了翻⽩眼“我是说…”他露出恶作剧的笑容“数、据、的、合、计、错、了!”说完,他‮奋兴‬地等待她的反应。

  其实在她坐下来的五分钟內,他就已经发现错误的地方了。笑话,他自傲自个儿的心算还无人能出其左右呢!

  “要说几次?!我当然知道合计…”梅君即将展开⾼声怒骂的戏码,可惜却惨遭斩。

  唐严拿出计算机亮在她面前“你仔细看…”他开始从栏位的第一格开始累加至最后一格…“是合计错了,对吧?”他努力维持面无表情,可惜眼角却怈漏出一丝不该有的笑意。

  “嗯…”梅君看了看计算机,再望了望资料,最后又端详了下自己的手指…“可能是…啊!”天!是总裁!他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她会坐在他腿上?

  梅君的脑袋开始混,像是打结的⽑线找不到开头及结尾。

  “有可能是不小心漏按了,”唐严耸耸肩“或者是计算机坏了也说不定。”

  梅君感觉一阵热气直朝颊上冒。天!她可说不出计算机坏了这种⽩痴话…

  一双大掌轻落肩头,惊得她差点跳起来。

  “嘿!放轻松,你没有错,我不过是早你几步发现错误而已,天还没塌下来呢!”他安慰一副如惊弓之鸟的梅君。

  “真的吗?你才刚发现?不是一开始就发现?”她轻转螓首,眼中満盈希望。

  唐严面⾊不改“我是‘刚发现’没错!”刚发现原来她连皱眉的模样都能挑动人心。

  好险!梅君轻拍口,庆幸着自己差点就成了花瓶的代名词。

  这个小动作当然没能逃过唐严的利眼。“晚上有空吗?”

  “有。”现在该怎么离开才好呢?如果她直接站起来会不会太过尴尬?还是不着痕迹地挪动?但是他如果问起又要怎么办?

  “工作还好吧?”唐严悠闲地将手枕于颈后,⾝子舒适地靠向椅背,不知情的人若是看到他这模样,可能会误以为他是在度假,至少他的表情是这般告诉世人的。

  梅君着急地四处打量,努力想着脫⾝的办法。是的,她是爱上了大老板,但也该有点原则,别把自己弄得像花痴一样,直巴着人家…虽然不是故意的,也不可否认她是自动坐在人家腿上…第一次碰面的情况就够她丢脸的说。

  “我知道你很优秀…”唐严顿了顿,因为这句话而险些闪到⾆头。“但是偶尔也该放松心情,不需要给自己太大庒力,以平常心看待就好了。”

  “我知道…”梅君仍在找寻可以离开的借口。

  “你知道就好,我是希望你不要对自己太过严格,让自己太辛苦,累了就该休息,人不比机器,总会有累的一天。”

  梅君疑惑地瞄了瞄后方。没想到人称“工作机器”的总裁也会有说累的一天…反常,实在太反常了,先是冒出个莫名其妙的王特助,再来是夏秘书的失常,没想到现在连总裁也跟着哪筋不对劲了。

  “业务应该还负担得来吧?”

  “当然可以!”不是她自夸,光是咖啡的冲泡她就成了一绝,遑论其他文书处理,经过她的巧手,当然是万无一失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每做一件事,后面的人就得花一倍的力气将它抢救回来,最痛苦的是还要做得像是她完成那般不留一丝痕迹。

  “我前些⽇子正在考虑是否要多请个工读生…”

  “不…”梅君惊讶地大喊。难不成总裁觉得她工作能力太差,拖累了业务?“我一个人就够了!总裁请放心,我不会累垮的。”

  问题是王忠伟已经向他反应自己快挂点了,再不想想办法,他老大哥就决定回家吃自己了,毕竟每天除了自个儿的工作外,他还得负责将梅君的烂摊子处理完毕,最难的是要揣摩梅君的思考方式,不能改得太过明显。

  “不是,我知道你可能以为我认为你能力不够,只是最近有个人情…是世伯的孩子,说是想来实习…你也知道人情的包袱就这么回事。”

  “哦…”梅君眼中有着明了“没关系呀!多请个工读生当然是没问题。”

  “那孩子最近就会来报到,你放心,那孩子我见过,乖巧的。”接着唐严清清嗓子“你收拾、收拾,我等会儿过来接你。”

  收拾?收拾什么呀?“对不起…总裁…”

  唐严哪会不懂梅君那点心思。“待会儿一起吃晚餐呀!”他两手搂住她的⾝,轻而易举将她给举起“小心…”甚至还行有余力,把快翻倒的椅子给勾回原位。

  “但是…”现在不过下午三点,吃什么晚餐啊?午餐都还在肚子里呢!再说她这个位卑职低的小秘书何德何能有幸同大总裁吃晚餐?梅君偷偷看了他一眼。

  “你放心,我是要谢谢你上次的帮忙,要不是前阵子有事耽搁了,不然这顿饭早该请了。”他是指救他免受伤的事。

  梅君鲜红着脸“没…没能帮上什么忙…”她却误以为是替他“灭火”一事,试着将拒绝的话说出。

  能跟心中景仰的大帅哥一起吃饭是多么令人‮奋兴‬的事,但她怕自己会就此沉沦,对于不可能的爱恋抱持超出现实的幻想,到时回到现实只怕会更伤心,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存希望,至少如果不曾拥有又何来失去之痛?

  “那我们就约在地下室的车库见面?”唐严的眼眸像深潭般注视着她的杏眼,嘴边露出惑人心的笑容,颊边的小酒窝若隐若现。

  梅君垂涎地看着难得一见的美男⾊,早已晕头转向,拒绝的话不知何时被抛至九霄云外去了。“好。”

  唐严的手掌抚着她的脸庞,拇指缓缓‮擦摩‬过红嫰嫰的菱。“有口⽔…”

  梅君吓得快速地摸摸边。没有啊!哪来的口⽔?

  “我开玩笑的!”转过⾝子往外走,唐严扬声说着,角带着一丝坏坏的笑。

  梅君却不觉得气闷,仍呆滞地抚着他所留下的余温。

  “十分钟后楼下见罗!”唐严在门合上前提醒道。

  “万事通事务所吗?”低沉的嗓音不见丝毫起伏。

  “万事通您好,无论您有任何问题难题疑题杂题,来到万事通就对了!我们将竭尽所能的为您提供服务,完美的将您的⿇烦给处理掉。顶级的服务当然只给您,绝对的优惠当然也是给您,我们提供最好的服务,只要您付出少少的费用,在本公司消费绝对能放一百二十个心,绝无诈欺情事,绝对童叟无欺,当然更货比三家!”

  像机关般,话筒传来一长串话语,让人无从揷口。

  “说重点!”低沉嗓音更加冷凝。

  听者似乎有意唱反调,隔了一分钟后,终于出现像是人捏着鼻子的假音“为了方便业务作,如果您是想委托雇佣工作的请按‘l’;如果您是想委托‮探侦‬请按‘2’。稍后语音系统便会开启,当我们听过內容后,将会以最快速度指派专人替您服务。”两秒钟后…“嘟…您好!这是语音信箱,即将开始录音,如有任何疑问敬请提出,听到哔声后请开始…”

  “陈秋兰!你再继续装死啊?你若是想让你老爸杀到你那里,我是不介意做那怈密者。”来电者发出警告。

  “老兄,我这是招谁惹谁来着?玩玩也不可以?”陈秋兰发出冷哼“唉!世风⽇下,世态炎凉喔!好兄弟也能出卖,朋友可以戏喔…”陈秋兰自哼自唱着。

  “我可没空跟你闲耗,你要不识相,我可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唐严抬头望了望壁上的钟。只剩五分钟了,该死!为了这烂人,竟浪费了他宝贵的五分钟。

  “哎哟!真是奇迹,你这⽇理万机的大忙人今儿个怎么会有空打搅我这小小死老百姓?说吧!你唐大少有何指教呀?”他假惺惺地问候着。

  唐严不以为意“死娘娘腔!限你以最快的速度找个大学毕业生来龙腾,长像最好平凡点,但要有富家千金气质,文书处理不能太烂,不能太笨拙,但也不能太精明…”他看看时间,只剩三分钟了。“条件我已经传真过去,限你三天內派人来,否则…哼!相信陈伯⽗是非常乐意将叛逃的独生子给缉拿回家的。你也知道,我最不忍心老人家难过了。”说完,他就结束通话。

  “喂!喂…”陈秋兰对着话筒直喊“啐!代得不清不楚,是急着去见阎罗王啊?”

  用力将话筒放回原位,心中想想真是不甘心,他陈秋兰岂可容人如此轻易威胁的!満脑子恨不能砸烂唐严那家伙的委托。

  他拿起传真仔细端详。天啊!那小子‮态变‬喔!这么⻳⽑,开的是什么烂条件嘛!选媳妇也没那么罗唆;还是许久不见,唐大少已荣升乌⻳一族?陈秋兰偷偷窃笑着。

  唉!真想砸锅算了,可惜人家的威胁还萦绕在心头,不能潇洒地置之不理。真是苦命喔!谁教他有把柄在人家手中。

  认分的拿起话筒,他哀怨地拨下一组电话号码,心中同时暗咒:那小子最好哪天别栽在他手上,不然他一定教他好看!没有人能在威胁他后还能不伤一毫的全⾝而退的。

  “喂!幔幔呀…”男子哀怨的嗓音⾜⾜可绕梁三⽇。

  “有没有想去哪?”唐严偏过头询问。

  “没…”梅君低着头嗫嚅。

  “去哪好呢…”唐严想着能游玩的地方。没办法,下午就吃晚餐的确早了点。“难得能偷得浮生半⽇闲,是该好好放松一下才是。”

  梅君打量天⾊。嗯!快接近傍晚了,光也没那么強烈,正好可以看看夕西下的画面。“去海边好了!”一股冲动让她脫口而出。

  唐严考虑了几秒钟“好呀!就去海边。”他打量脚上的⽪鞋及⾝上的西装。

  “太好了!”梅君⾼兴的呼“我好久没去海边了呢!”

  “正好,自从大学毕业后我也没再去过了,今天刚好可以重温旧梦。”唐严顺应民意将车子开往海边。

  “赏完夕正好可以顺便吃晚餐,若是吃完晚餐还有时间,正好可以去看场电影。”唐严打着如意算盘。

  梅君闻言,不噤侧目。大总裁什么时候可以这么清闲了?

  王特助不是说唐严的工作量多得可以吓死人,每天最少也得工作十六个小时,最厉害之处是一人可以当三人用,甚至可以全年无休。

  夏秘书说法就比较保守了,说是工作机器人的总裁还曾提出人生仅有的三部曲。什么三部曲?当然是吃饭、‮觉睡‬、工作。由此可见,工作在总裁眼中有多重要了。

  “你一定会以为我这⽇理万机的大人物是不是哪筋不对劲,忽然拉着你到处晃,甚至还跷班…你别看我每天光鲜亮丽,有权有贵的⾼⾼在上,但是背后的辛劳又有谁能体会?其实,既然我都已经有钱有势了,何苦过得如此辛苦,我大可以每天游玩,毕竟我累积的财富⾜够我花上好几世。但是,有些事情本来就是不能尽如人意,我也不想每天都过得那么辛苦…”

  唐严装出一副疲惫的模样,其实他哪这么脆弱,工作就像他的生命一样不可或缺,那可是他最爱的游戏呢!他老早就可撒手不管事了,也不必事必躬亲,最好的管理者是以最少的时间获得最大的利益。

  “我也想好好放松,像个普通人一样正常上下班,假⽇时去散散心看看风景什么的,但是我不行,连最基本的赖赖都不行,我得随时注意金融市场变动,股市走向,政治新闻,时时刻刻注意公司的动静…数万员工的生计全掌握在龙腾手中。”

  恍惚间,一个永不被击倒的強人似乎萎靡了,厌倦的面容其实呈现在梅君眼前。

  要承负这么多人的希望的确是非常沉重的担子,但由此更能看出唐严的可贵,虽然有权有势,却能保持难脑粕贵的善心;虽然万贯家财,却能关心需要帮助的人。

  她看见了一个值得令人敬佩的人,一个有着良心良知及怜悯心的有钱人。

  顷刻间,唐严在她眼中更加令她喜爱了,不再是那个⾼⾼在上、受人景仰的龙腾财团大总裁,不再是人人眼中的金童和有权有势的有钱人,他似乎更有亲切感,更贴近她的心了。

  她放大了胆子,将手轻轻置于唐严腿上“你辛苦了。”脸⾊泛红,腼腆地看着窗外。

  唐严俊美的脸庞悄悄露出一抹笑容。“对不起,我失态了。”

  “不!怎么会呢?我还很⾼兴总裁愿意向我诉说心事呢!”梅君低着头,蔵住嘴角直要冒出的微笑。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有股冲动想跟你聊聊心中的事…无论是快乐的或是忧伤的,都想跟你分享…你别误会,我并不是对每个人都如此说,这还是我头一次…”

  “我知道…”人人都说唐严从不接触人群的…他可以是⾼傲的,他可以是⾼贵的,不屑与凡夫俗子有所牵连…但是,了解他之后,转过念头想,或许是他不愿意委屈自己过着庒抑的生活,时时戴着面具示人…除了感情,他还得顾虑他的‮全安‬…啊…“上次那个人…”那个开的人…

  “放心,警方已经将他缉拿到案了。”他柔声说着,唯有两泓深潭发出一丝淡然杀机。

  笑话!阎王要人三更死,岂会留人到五更。无极门不会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案发当晚,人犯早已送至他面前做个了断了。

  当天若不是她突然杀出来,说不定人犯已当场擒下,毕竟他可是百发百中的神手。

  唐严知道,那时杀手语出的“糟糕”并不是惊慌被人发现了踪迹,而是被中了右。真是可惜,差个几寸中的便会是左了…呵呵!那人真该感谢梅君的飞扑,使他的击失去了准头。

  “那我就放心了!”梅君拍拍口,但是又神⾊紧张“那你今天同我出来会不会有危险?不!我看我们还是回公司好了。”她神⾊惊慌的说。

  “别怕,不会再有下例了,上次那家伙是因为公司倒闭不甘心才会莽撞的闯进永企打算报复我,手中拿的只是玩具而已,现在事情已经解决,当然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当然没问题罗!整个洪帮都被无极门给挑了,还会有什么问题呢?洪帮若真要怪,就怪自个儿没弄清楚,竟然敢派杀手暗算他。哼!想暗算他,几百年后都还不可能。

  “别老说我,说说你吧!我倒是好奇你的。”唐严挑了挑眉。

  “我?”梅君错愕地指指自己。什么时候扯到她⾝上来了?她不是只要当新新男人的垃圾桶就好了吗?

  “对呀!嘿!别想赖⽪,我都说自己的秘密了,你也该说说你的,这样才公平,不然我今天可不放你走。”唐严眨了眨眼,几可真的露出噬人眼光。

  “哦…原来你一开始就打着这坏主意呀!想要挖我的秘密?”她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

  “对!快说。”

  “哪有这样的,你的事本就不算什么秘密嘛!哪有这样的秘密换的。”

  “有人想要赖⽪喔!好吧!看来今晚是有人想跟我回家了。”他露出深得他意的得意表情。

  “好啦、好啦!人家说就是了。”梅君低头苦思“要说什么呢?”

  “什么都可以,就挑你想说的说好了。”反正只要继续这样下去,该知道的他全都会知道了。“就当作是个游戏好了,你说一个秘密,我就用一个秘密跟你换。”

  “好吧!”她的确想多了解他一些。“我是个‮儿孤‬…”

  唐严翻了翻⽩眼“这我早知道了,你忘记我们第一天见面…”

  “你到底要不要听?!”梅君打断他的话,杏眼圆睁。

  “要、要、要!你别生气!”他露出讨好的脸⾊。可怜!何时他得看人的脸⾊了。

  “我不是一开始就是‮儿孤‬的…”

  “嗯!”唐严点点头。

  “记忆中家里总是很温暖,爸爸下班后总爱载我到公园里绕个几圈,当然弟弟也会跟着去。你知道吗?小时候我好讨厌他喔!总觉得像个跟庇虫,那时是恨不得能把他远远甩开。有几次我都故意跑离他,让他远远落在后头:还有几次会躲起来让他找不着,看他急得大哭。”她露出怀念的笑容“等太下山,妈妈就会做好晚饭,等我们一家人坐上桌…妈妈的手艺真的很好,每次我都会把饭吃光光…”

  她看着远方:似乎真的回到了那个幸福的时光。

  “我的⽗⺟并没有受过多少教育,家境也不富裕,但是我每天都过得好快乐,因为他们给了我们许多的爱…永远无价并且不会消失的爱…”

  她忽然沉默不语,车子內也陷⼊无声中。

  “然后呢?”唐严不噤怀疑后头的情节,出声催促着。

  “然后我就成了‮儿孤‬了…”她低语。

  “喂!你未免也跳得太快了吧?”唐严扬起声,打散车子里的沉重气氛。

  “就这样…出了车祸…全都离开我了…”她耸耸肩。

  “没有任何赔偿金?”虽然现实,但如果有赔偿金,她的⽇子就不会过得那么苦。

  “没…”她望着窗外,眼眶有点润“我不知道,那时年纪太小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看得出她在唐塞。

  “我一直很感谢他们,给了我那么幸福的回忆…让我决定以后一定也要这么幸福!”她像在立誓般。

  “你很坚強。”

  “不,我只是觉得⽇子既然已不如意,就不该再把心情也给赔上去。”

  “这样的想法很好。”他称赞。有些人是怎么也想不通,事情都弄糟了,还硬要给坏心情直烦恼,事增终究也没有解决,本是无济于事。

  “只要人们决心让自己得到幸福,就一定可以得到幸福的!”她说“这一直是我的信念。”

  “很好,我也是这样,要什么就自己去争取。”

  “是呀!是该自己去争取。”她喃喃自语“没有人该永远孤单…”她眼中有着只有自己才知道的秘密,一个真正的秘密,在心上,只有她一人知晓。

  “现在该换我了…咳!你仔细听了,可别笑喔!”唐严清清喉咙。闻言,两人极有默契地相视而笑,不知不觉中,两人的心逐渐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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