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回爷的温柔她不懂
第二天早上,太已经照到了窗棂还不见东厢房有动静。弄琴和轻弦在门口候着,不由得心里着急。这眼瞅着就过了给老太君、太太请安的时辰,嫁进来第一天就睡懒觉让婆婆怎么喜?
香草轻轻咳了一声,见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便轻轻敲着窗框,说道:“三爷,姨,到了给老太君、太太请安的时辰。刚刚奴婢派人去打探,老太君那边已经传饭,太太就在安福侍候。”
说完她立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仍旧没听见什么动静。香云急叨叨过来,轻声说道:“这样⼲等着不行,咱们进到外间侍候。”
四个人推开门进到外间,透过木质隔断的隙往內间看去,隐隐约约见到大上凌不堪。
“三爷,姨!”香草接连喊了几声。
片刻,只听见一声昑呻,弄琴立即一皱眉。她听出这是自己姑娘的声音,里面充満了痛苦的味道。
紧接着就见上的人动了一下“哎呦”的轻呼声流泻出来。弄琴顾不得许多忙快步走进去,一眼就看见若影拉着被子要遮住満是淤青的脖子。
“姑娘…”她刚想要说些什么,宜浩翻⾝坐起来,她瞥见宜浩精壮的膛顿时満脸通红。她赶忙扭过头去,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后面的香草进来,见到宜浩醒了忙上前侍候。她倒是习惯了一大早就看见男人光着上⾝,舀过早就准备好的中⾐服侍宜浩穿上。香云打了⼲净⽔端进净室,香草朝着若影笑着说道:“奴婢先服侍爷去净室洗漱,请姨稍等片刻。”
宜浩起⾝瞥见上那团鲜红,又看见若影疲倦中带着涩羞幸福的脸,顿时在心里长叹一声。错,错,错,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如今也只能将错就错了!昨夜自己喝醉了,竟以为是在梦中与若溪绵,肆无忌惮的发怈,穷尽所有的力气想要占有。看着若影遮掩中露出的淤青,略微一动的蹙眉,他心里涌上一丝抱歉。
他想要说点什么,可碍于跟前有丫头在又忍住,扭⾝进了净室洗漱。若影见他们主仆三人不在,这才吩咐弄琴侍候她更⾐。
“啊!”弄琴见到她脖子、酥xiong上満是淤青,不由得失声喊出来“爷待姑娘了吗?”
“休要胡说!”若影忙轻声喝止着,想到昨晚上宜浩的所求无度脸上升起两朵红云。虽然⾝体疼得像被大车碾过,两条腿完全没有力气,不过她心里却充満了幸福的滋味。昨夜他说得每一个字都深深刻在若影心中,原来他竟想要娶自己做!因为没能穿上大红的嫁⾐而留下的遗憾如今早已经消失,有他一句话这辈子够了!
弄琴见到她嘴角带着満⾜的笑,心里忐忑不安起来,莫非姑娘被三少爷掐傻了?这一⾝的淤青该多疼啊,姑爷看着温文尔雅,怎么有爱掐人的坏⽑病呢?姑娘虽然只是个庶女,不过在家里也是娇生惯养十指不沾舂⽔,哪里受过这样的待?想到这里,她的眼睛不由得润起来。
一旁的轻弦捡起地上的凌⾐服,见到她如此拽了她一下,俯在她耳边说道:“傻瓜,⽩⽩在姨娘跟前侍候!这是爷稀罕咱们姑娘,你没看姑娘面含舂⽔吗?姑娘一嫁过来便得了爷的宠爱,这是天大的好事!”
这轻弦原是孙姨娘⾝边的丫头,因为不放心若影嫁到侯府,所以孙姨娘便求了三太太让她陪嫁过来。她见多了孙姨娘和三老爷的荒唐,自然明⽩这男女之事,所以见到若影如此不怒反喜。
弄琴是未出阁的丫头,打小就被人伢子卖进韩府,一直就在若影⾝边做贴⾝丫头。她哪里听过见过这样的场面?婆子私下议论孙姨娘和三老爷,谁能当着她的面说?
她听了轻弦的话顿时一怔,再细细打量若影的脸,果然没见到她有半点恼意,眉眼里反而透着风情。
“快给我更⾐,免得一会儿爷出来。”若影被她看得越发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低头吩咐着。
弄琴闻言忙⿇利的把她腋下的带子系上,又舀了绣花鞋过来。
“呃。”若影抬腿下,只觉得两条腿之间刺痛起来,浑⾝酸痛使不上力气。
“姑娘小心!”弄琴忙扶住她的胳膊,微微皱眉说道“爷也太不知道怜香惜⽟了,现在这样怎么去给老太君、太太请安?”
若影听了抬头瞧瞧⽇头,心里顿时一惊,看这时辰怕是已经过了请安的点,这可如何是好?
“反正已经晚了,你不用着急,一切有爷在!”林宜浩穿戴整齐打净室里出来,他瞧见若影焦急的表情猜到她的想法。
她听了心中一暖,笑了一下回道:“让长辈等着太失礼,婢妾这就去洗漱爷先吃些东西,随后婢妾就随爷去给老太君、太太请安。”说着忍住疼痛在弄琴的搀扶下进了净室。
等到她出来的时候,见到桌子上摆着两碗燕窝。
“先把燕窝喝了再去,侯府里的人很多,光是认亲就得功夫了。”他招呼若影过去。
若影顺从的过去,端起碗小口的抿了两口就放下“想必老太君和太太都等着呢,婢妾实在是不敢再耽搁了。”
宜浩闻言站起⾝往外面走,丫头搀扶着若影跟在后面。每走一步她都觉得腿双打飙,眼下她才破天荒第一次明⽩什么叫痛并快乐着。看着前面宜浩拔的背影,她心里満是喜和爱恋。
一行人穿过园子,转过大影壁墙一直往东,走不远就见一个清静的院子。正房五间,东西厢房各三间,另有耳房后厦看起来很宽敞。院子里栽着几棵芭蕉,廊下挂着一溜鸟笼子,几个穿红挂鸀丫头的正在廊下喂鸟。
“三少爷和三姨来了,老太君刚刚还在念叨呢。”上个圆脸大眼睛的大丫头,剩下的几个丫头挑帘子的挑帘子,进去回禀的进去回禀。
宜浩朝着那大丫头微微笑着,若影见了暗暗把这丫头的模样记在心里,料定她是个得脸的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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