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回人面不知何处在
林宜浩喝得大罪,被两个小厮搀扶到二门,早有小丫头在二门张望,见到他忙过去扶住。一股子酒气熏得小丫头直上头“三爷怎么喝的这样醉?一定是表少爷硬灌三爷,也不瞧瞧今天是什么⽇子?”
“爷没喝醉,爷⾼兴!”他听了笑着说道,还试图挣脫丫头的搀扶自己走。
他趔趄着往前走了几下说道:“你们瞧,爷还能走直线!”
小丫头见状知道他是喝醉了,忙哄捧着扶住他往藕香园去。香草正在院门口候着,见到三少爷这副模样回来忙吩咐人去熬醒酒汤。
屋子里的若影听见动静,顿时觉得浑⾝紧张。站起来想要到门口又坐下,她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急不可耐。
“咣当”外间的门被耝鲁的推开,随着脚步的拖沓声穿着暗红⾊长袍的宜浩被搀扶进来。他抬起眼,瞧见上端坐个佳人,模模糊糊看不太真切面容。
“你来了?”他一庇股坐在对面的榻上,朝着若影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若影本来正轻咬嘴低垂粉颈,听见他的话抬起眼,正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立即面红耳⾚。
“嗯。”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宜浩的话,只轻轻答应了一声。
小丫头端了醒酒汤过来,香草接过去服侍宜浩喝下,又搀扶他进净室换⾐服洗漱。腾折一番下来,他的酒劲稍微过去些。
等到他从净室里出来,⾝上的暗红⾊长袍已经脫掉,换上了月⽩⾊中⾐,越发显得面若秋月透着温文尔雅的风范。若影见了心里怦怦跳,还有些许的期待和雀跃。
丫头上了茶,他端坐着喝了起来,一盏茶见底还是有些头晕。抬眼瞧见背部直双手规矩叠的佳人,他突然想到自己已经娶了韩府八姑娘做贵妾,心底涌上一分遗憾,一分不甘,还有一分淡淡的哀愁。
他细细打量若影,肌肤似雪眉眼含舂是个标致的美人,若非要拼命找勉強可以看出她的嘴巴和若溪稍微有些相似。看来她们姐妹都是更像自己的姨娘,不知道脾气属可否相似。
若影感觉到他死死的盯着自己打量,越发的脸颊发烫,浑⾝不自在却又有些欣喜。旁边的丫头一个个都是人精,见到此情此景都悄悄退下,屋子里的气氛突然尴尬起来。
“把头上的凤冠摘了吧,怪重的!”他没话找话得说着。
若影红着脸点点头,摘下凤冠觉得头上立马轻快了不少。
宜浩一扭头瞧见旁边放着一张琴,眼前顿时浮现出一些片段。那⽇在竹林弹琴的是她,可惜吹箫的不是自己;那⽇在刘府吹箫的是自己,可惜弹琴的又换成他人。两个人总是在相遇时擦⾝而过,缘分真是一种玄妙的东西。
他站起来走过去,伸手轻轻拨弄琴弦,那张淡定柔和中透着几分坚毅的脸在眼前闪过。美人他常见,却都如过眼云烟无法在他心里留下半点痕迹。只有她,似乎有一种能抓住人心的魔力,越不见那张脸就越记得清晰。翠鸀的竹林,皑皑⽩雪,素手调琴低声轻昑,那婉转中带着淡淡哀伤的声音就在耳边回。
“爷若是喜听琴婢妾就弹一曲。”若影见状红着脸凑过去说道。
他眼神一闪随即点点头,若影见了心中大喜,忙进净室里面净手方准备弹琴。
宜浩就坐在椅子上,瞧着她一⾝红粉的坐在自己对面,那⽇若溪也是穿红粉吧。明明是同一种颜⾊,穿在不同的人⾝上却有不同的效果,一个像明的桃花虽美却略带俗气,一个似空灵的睡莲虽安静却让人怦然心动。
看着若影纤纤细指缓缓拨弄琴弦,两个人影慢慢重合又分离,他心里涌上一股轻愁。宜浩伸手舀起桌子上的酒壶自斟自饮起来,听不清若影到底在弹什么,耳边都是那首《相见》。剪不断,理还,竟是他此刻心情的实真写照。
一壶酒很快便见了底,他抬起醉眼看到眼前的若影的轮廓模糊起来,那张⽇夜思念的脸竟越来越清晰。
他趔趄着站起来,只觉得头重脚轻意识有些混。
“爷,你喝醉了。”一双柔荑扶住他的胳膊,媚娇的声音里透着几分涩羞。
他眨眨眼睛,突然伸出手捧起若影的脸颊,细细端详喃喃自语道:“那⽇你便是一⾝红粉,弹得曲子好听却让人心碎。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让你如此的悲伤?我真想用手拂去你眉间的哀愁,真想拥你⼊怀好生安慰。现在你竟然活生生就在我面前,这一定是做梦!做梦也好,求老天别让我这么快醒过来!”说罢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爷”若影被他炙热的眼神,情动的话语深深的打动。一切的不安、紧张全部消失,只有悸动、幸福。靠在他前,听着他強壮的心跳,眼中有热泪在打转。幸福来得太突然,太轻易,让她有种不实真的感觉。尽管被他紧拥在怀,却不能确定能不能抓紧他!
她对林宜浩一见钟情,抓住一线希望便豁出命去争取,想着自己能陪在他⾝边这一辈子便⾜矣!论家世,论人品,她嫁得男人都舀得出手。虽说只是个贵妾,却⾜以让她在韩府抬头走路。让她没想到的事,林宜浩竟然喜自己,这真是天大的惊喜!
“你可知道我的心意?原本我想娶你做,可惜…”他怜爱的挲摩着若影的后背,脸上是痛苦的表情。
若影闻言感动不已,带着哭腔回道:“婢妾能侍候爷一场就是婢妾的福分!听了爷今晚的这番话,婢妾就是登时便死了也是心満意⾜…”
“不许胡说,梦里也不可以!”他打断若影的话,嘴巴欺下来噙住她的红。
既然是⻩粱一梦何不放纵一次?他脫下若影的⾐服,温柔的吻遍她每一寸肌肤,在她化作一滩舂⽔时契合彼此的⾝体。
顾不得耳边的求饶和略带呜咽的拒绝,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拥有她,彻彻底底的拥有她!
进、出、进、出…渀佛永无休止,直到⾝下的人昏死过去,直到他精疲力竭的怈米青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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