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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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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不进所有人的耳提面命,也顾不了恨生的字字威胁,她的心只任的向往著有他的地方。

  她爹不在庄里的这些时,她几乎是天天往后山跑,有时连晚上都不回庄里。

  她也不知道自己何以如此大胆,尤其是在经过了那件事以后。

  寻常女人遇到这种事,若能逃过一劫的话,肯定是不会再往坑里头跳的,唯独她…

  她如此又这般勇敢的理由有三。一,她要追查出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二,她要对恨生好,好到他以后见了她爹,也没有憎恨怨怼。三,很简单,因为她喜欢他,喜欢到想整天黏在他身边。

  这不知道算不算是“不知羞”但喜欢一个人,不都是如此的吗?

  支著下巴,她怔怔地看着坐在对面的他。

  最近他对她的态度有些许的转变,虽然不是很热络,但比起之前的冷漠以对,那真是令人安慰多了。

  “ㄟ,”她懒懒地出声“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他觑了她一眼,懒得开口或点头。

  依她的一贯作风,不管他准问不准问,她还是会问。

  “你跟庄主的恩怨会不会『罪及九族』啊?”

  他哼地一笑“不会算你一份的。”

  “那如果是庄主的亲人呢?”她语带试探地问“例如夫人、公子或是小姐…”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心虚。

  “你只是个微不足道的丫环,怕什么?”

  “我跟夫人小姐都嘛。”她讷讷地垂下脸,生怕他看见她眼底的不安心虚。“我替他们担心啊。”

  他沉默了,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须臾,他神情严肃地道:“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噢…”她一脸闷闷地。

  他亲爹若真是魔头,那么她爹跟他爹肯定有著一段难解的恩怨情仇。

  他爹已销声匿迹,自武林中消失,不好,他爹可能已经死了,而她爹或许还“涉嫌”杀了他的魔头父亲呢!

  假如不幸真是如此,那她爹不就成了恨生的杀父仇人?唉,惨兮。

  “你怎么了?”看她神不守舍,他疑惑地盯著她“你是不是瞒著我什么?”

  她一怔“怎么?你还怀疑我是庄主派来的?”她噘起小嘴,不悦地咕哝著“他是烦了点、罗嗦了点,但绝不是会使诡计、耍招的人。”

  她爹把他囚二十几年是有些不人道啦,不过她爹或许也有苦衷吧?

  她相信她爹不是那种会使什么不入把戏的人。

  “你可真维护他。”他哼笑一记“也难怪,他可是你的衣食父母。”

  “随你怎么说。”她皱皱鼻子,不以为意地道“反正我来是因为我想来,跟谁都没关系。”

  “你想来?”他瞅著她“你当真不怕我又…”

  “怕就不来了。”她打断了他,撇一笑。

  “你不怕…”他浓眉一蹙,喃喃自语“我可怕极了。”

  “啊?”她眨眨眼睛,疑惑地问:“你说什么?”

  他挑挑眉“我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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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父亲终于回来了,而她每天往后山跑的快乐日子也终告结束。

  但最悲惨的还在后头…

  “提亲?”念儿一听,差点儿没昏厥过去。

  她不过十七、八岁,她爹就急著要把她嫁出去?

  “是哪家的公子?”骆婉虽不急著为女儿找夫家,但既然黑刃有人选,她是百分之百支持。

  “是玉剑门的少主岳玉书。”黑脸笑容,似乎对这门亲事充期待。

  “岳玉书?”骆婉回忆了一下,恍然想起“你是说前几年在试剑大会上出尽风头的那位岳少侠?”

  “不就是他吗?”他呵呵一笑“当年的那位少年英雄,如今可是英俊不凡、锋度翩翩的侠士了。”

  “是吗?”她一笑“那真是太好了。”

  “这门亲事是岳掌门亲自提起,我都有点讶异呢。”

  见两人谈得真有那么回事,念儿再也按捺不住的嚷著:“我不要,我不嫁啦!”

  “念儿,你胡说什么?”黑刃瞪著她“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人家才十七,论长幼,也应该等哥哥们成婚才轮到我啊。”

  “念儿,”黑刃神情严肃认真“玉书的条件可是万中选一,很难再找到他这样的对象了。”

  “我不希罕!”她急得直跺脚,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你这孩子真是任,爹可是为你好。”

  “我不依!”她在厅堂上又叫又跳的抗议著“我未来的夫君,得由我自己选。”

  “荒唐!”黑刃一拍案,严厉训斥“哪户人家的女儿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说,你在咱们庄里能找到什么对象?”

  “有!我喜欢的人是…”她冲口而出,就差没指名道姓“是…”

  黑刃瞠视著她,两只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谁?”

  “是…”她怎能说自己的意中人是恨生呢?若她爹知道她喜欢上恨生,只怕恨生没命活著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是二呆!”管他的,诌也得诌出一个。

  “你!”听她口胡说八道,黑刃气得七窍生烟“你是存心气我?”

  “是爹蛮不讲理。”

  她一脸委屈,却倔强的强忍泪水,转而向母亲哀求“娘,您劝劝爹吧,我…我还不想嫁…”

  “念儿,”骆婉蹙起眉心,为难地劝道:“你爹不会看错人的…”

  “我不要!”不待母亲说完,念儿已泪眼婆娑,一顿足,她旋身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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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泪未乾,念儿就带著一颗不甘被摆布的心,直奔后山地。

  她知道恨生帮不了她什么,但她好想见他。

  “恨生!”她拚了命的拍打门板,声嘶力竭地哭喊著:“开门,你开门!”

  像是听见她不寻常的哭喊,他很快的应了门…

  “你怎么…”打开门,看见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她,他猛一怔。

  这丫头每次来都是蹦蹦跳跳、嘻嘻哈哈,怎么今天却是泪面?

  “恨生…”一见到他,念儿眉心一拧,腹委屈地扑进他怀里。

  双臂一张,她才不管他肯不肯,便紧紧的、牢牢的抱住了他。

  他一怔,显得有点不安。

  但他没有推开她,因为她伤心掉泪的模样,教他心底涌起一股深浓的怜惜。

  “你怎么了?”他从没见她这样过,就连他骂她、赶她,甚至一时冲动冒犯了她,她都没因此伤心难过。

  她颤抖著肩膀,说不出话。

  她明明有好多话想跟他说,但…但现在全哽在喉咙,发不出声音。

  他会怎样呢?知道她可能要嫁给什么玉剑门的少主,他会有什么反应?

  “到底是怎么回事?”端起她的脸,他难得温柔地问。

  “我…”咬著,她一脸委屈可怜“我不嫁,什么少年英雄、青年侠士,谁希罕啊!?”

  他一震。她要嫁?嫁给谁?黑刃不是把她送给了他,为何还要她嫁给别人?

  突然之间,他有一种很浓、很深的失落感,彷佛快要失去一种他原本所拥有的东西般。

  不,不对,她对他来说一直是种负担,他不该在意,因为她根本可有可无。

  但,为什么他会有这么严重的失落感?

  她出现后,他发现自己的复仇意志有了些许的动摇,不明显,但他感觉得到。

  他知道她将是他后上怒剑山庄寻仇时,唯一软他犹豫的理由。

  她根本是他的绊脚石,只会摧折他的斗志。这是个机会,是他甩掉这颗绊脚石的机会…

  “你要嫁了?”他勾起角,努力的挤出一抹浅笑“那不是很好吗?”

  “好个头!”她身而退,咬牙切齿的瞪著他。

  可恶,她可不是为了报喜而夜奔地的!

  “是黑刃作的主吧?”他笑睇著她“庄之主亲自为丫环挑选对象,你应该觉得荣幸才是。”

  “就算他是皇太子,我也不希罕!我…”

  原以为他会有点反应,不要说妒嫉,但至少也有几分的不舍。可他波澜不兴,就像是她跟他从来没有关系似的。

  “我…我…”真气人,难道要她一个女儿家厚著脸皮表明心迹吗?

  这些日子的相处,他还未能察觉她的心意?她都已经说得那么明白了啊!

  “我有意中人!”她瞪著他,冲口而出。

  她涨红著脸,气呼呼地看着他,像是要他注意到她眼底深浓的情意。

  他淡淡地望着她,一笑“那你向黑刃说去,跟我说也于事无补。”说罢,他旋身痹篇了她火热的目光。

  他不敢看她,他怕在她眼底看见,某种他不该发现,也不愿发现的感情。

  “说不得的,因为…因为…”抬起眼帘,她发现他正回避著她的视线,像是在逃避或掩饰著什么。

  她懊恼地趋前,一把端住他的脸。“你为何不敢看我?”

  他一震,强自镇定的直视著她。“我正看着。”

  “好,那你就好好的看着我,我…”她把心一横“我的意中人就是你。”

  她说出这样的话,他一点都不感意外。但他必须说,他真不知该作何反应。

  黑刃在信中说过,她是“属于”他的,如果他在她闯进来的那一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要了她,她现在应该不必嫁给什么青年侠士吧?

  但如果当天他真强要了她,她今天还会说她喜欢他吗?

  不,他不该再这样想了,他必须决绝地、果断地甩这个麻烦。

  “你爱错了人。”他冷漠地直视著她“我对你一点意思也没有。”

  被如此冷酷的拒绝,念儿眼眶红了,眼底闪著泪光。“你一点儿都不喜欢我吗?”

  “是。”他说。

  “骗子!”她揪住他的衣襟,气愤地叫嚷著:“你这口不对心的石头,你骗人,你…别说你不喜欢我!”

  虽然他总是待她冷淡,但她感觉得出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对她的看法及态度已改变许多。

  她不奢望他很爱很爱她,但怎么可能连一点儿的喜欢都没有?

  上她愤怒又伤心的眸子,恨生感觉颈子有点僵,但他还是努力地摇了摇头。“我不喜欢你。”

  “一点点都没有?”她难以置信也难以接受。

  “从来都没有。”他冷笑一记,眼底却有著不被发现的痛楚。

  “骗子!”她挥动拳头,一次一次地槌在他口“你骗人,骗人!”

  他任由她发著怒气,文风不动地杵在原地。

  念儿泪眼汪汪,气愤不已“可恶,你这个大骗子、登徒子,上次明明亲了人家,现在又不认帐,可恶,混帐东西、讨厌鬼,我恨死你了!”

  不管她如何骂他打他,他还是无动于哀地看着她。

  看见他那冷漠无情的样子,她再也咽不下这口怨气。

  心一横,她猛地抓起他的手臂“我要让你一辈子都记得我!”说罢,她狠狠地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

  “你!”他知道她是来真的,因为他的手背疼得让他皱眉。

  “你疯了!?”他一振臂,用力的甩开了她。

  她不甘心地看着他“对,我是疯了,我…我死都不要嫁给那个岳玉书!”

  “所以你想跟我?”他目光一凝,严厉地问。

  “对。”她想也不想地点头。

  “以后你不会求我,阻止我向黑刃寻仇?”他直视著她。

  “我…”她一怔。

  “你做不到,不是吗?”他冷笑一记“你根本做不到,不是吗?”

  “我是做不到,但是…”

  “但是什么?”他沉喝一声。

  她咬咬,淌下眼泪“但是我还是喜欢你,还是想跟著你。”

  看见她那坚定而又美丽的脸庞,他的口一阵狂悸。

  她本来就是“属于”他的,他可以带走她,随时。

  他是喜欢她的,他没理由眼睁睁看着她被黑刃摆布…

  “好,”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定“去告诉黑刃说你不嫁,你要跟著我。”

  她一震“我…”

  “怎么?你不敢说?”

  “说不得。”她眉心一纠“能说的话,我早说了。”

  “你不过是个丫环,黑刃说不定会成全你,何况他早就把你…”他几乎要说出黑刃把她送给他的事情,但他不希望她知道自己是颗被主子随意摆的棋子。

  “恨生,我真的不能说…”她忧急地道“要是我说了,你…你就…”

  “就怎样?你在怕什么?”

  “我怕,我当然怕…我怕你会没命下山。”她嗫嗫地道。

  “什么?”没命下山?她只是个丫环,黑刃会为了她而坏了他信守诺言的美誉?再说,黑刃早把她送给了他,又怎会…

  突然,他心头一震…

  他感觉到她瞒著他什么,而那个事实将会完全改变现在的情势。

  “黑刃会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丫环,而毁了他的信誉?你有那么重要吗?”

  “我…”上他怀疑的目光,她心虚地低下头。

  “看着我!”他猛地掐住她的下巴,抬起了她的脸“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我…我…”她怎能说?要是他知道她是仇人黑刃的女儿,一定会认为她一直在耍他,到时别说喜欢她,恨她都来不及呢。

  但…她能不说吗?

  如果她真的不想嫁给岳玉书,真的想跟他走,她就必须解除他心中所有疑惑。

  再说,纸包不住火,他总有一天会知道她的真实身分。而到那时,又是怎样一个难以收拾的局面呢?

  “你说不说?”他语带威吓地道“如果不说,你现在就滚,永远都别再来了!”

  她噙著泪,委屈可怜地望着他“我…我给你看样东西,你看了之后就会明白…”说著,她缓慢地自襟内摸出一块玉佩,然后到他手心里。

  他疑惑地摊开手心,神情在瞬间由惊转怒。

  这块刻了个“黑”字的青玉太眼了,因为黑刃的上就了一块。

  这一际,他明白了,完全明白了。

  “你…”他感觉上当受骗,咬牙切齿地瞪著她“你是黑刃的…”

  “他是我爹…”她不敢看他愤怒的眸子,怯懦地道“我不是存心欺骗你的…”

  他冷然一笑“我竟然被你蒙了?原来你一直在耍我…”

  “不!”她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臂,急著解释澄清“不是那样的,在我还未误闯地前,根本不知道后山困了个人,本来我想告诉你实话,但我发现你想向我爹报复,所以我…我…”

  “你真的不知道吗?一点儿都不知道?”他冷漠地注视著她泪的丽颜“黑刃还真是个伪君子,以武林正道自居,却净干一些见不得人,六亲不认的勾当。”

  她一怔“什…六亲不认?”她不解地望着他。

  “我现在都明白了。”他冷哼一声“黑刃为了毁掉我,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甚至不惜牺牲他的亲生女儿。”

  “你在说什么?”看见他那种扭曲的表情,念儿十分害怕“我为什么一点儿也听不懂?”

  “瞧你这张清纯无辜的脸…”他掐住她的下巴,恨恨地道“我差点儿中了你的计,你跟你爹都是伪君子。”

  “不是,不是!”她知道他此刻是多么的气愤,但她不要他误以为这一切都是阴谋诡计。

  “不是什么?”他然大怒,直指著她的小脸“你假装误闯后山、假装对我好、假装对我动了情、假装你毫不知情,然后我掉入陷阱,耍得我团团转,你这骗人的小狐狸!”

  他的角轻扬,勾起一抹毁灭的冷笑,而那笑意教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恨生…”她觉得他好可怕,而且他一直说著她听不懂的话。

  他说她爹要牺牲她来毁灭他?她爹怎会做那种事?虽然他霸道地想决定她的婚事,但他还是疼她、爱她的啊。

  “恨生,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哼,”恨生冷哼一记“就在你来的几天前,黑刃留了一幅画跟一封信给我,告诉我画中的女子是属于我的,然后几天后,你就出现了…”

  她一震。他是说,她爹给了他一幅画,而那画中女子是她?

  就在她疑惑不解之际,他忽然一把擒住她的手腕,愤怒地将她抛上了

  “既然你本来就是属于我的,我就不需对你客气。”说罢,他扑到她身上去,强势而可怕的俯视著她。

  “恨生,别…”

  看见她那无辜的表情,他不觉更是恼火。

  受骗、受伤、受挫…他几乎失去理智,口只充了仇恨及报复。

  刷地一声,他扯开了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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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儿惊呼一声,脸的委屈及惶恐。

  但是她没嚷没叫,甚至也没挣扎。

  癌身,他暴地在她耳鬓、颈项间厮磨,并胡乱吻。

  “唔…”她咬著,强忍著几乎要爆出的尖叫。

  她知道他心里有太多的怨恨、愤怒及不甘,如果伤害她能让他好过一点,也能让他对她爹的怨恨少一些,那么她愿意…

  他疯了似的捏著她的身躯,像头抓狂了的野兽般。

  虽然已打定了主意随他,她还是因此而颤抖不已。

  “不…”不自觉地,她开口求他。

  他不让她说话,低头封住了她惊惧的烈得像是要将她完全噬般。

  一种猛然袭来的窒息感,冲击得她几乎昏厥失神。

  她不想抵抗,虽然他把她疼了。但她知道他如此愤怒,不只是因为她是黑刃的女儿,有一部分的原因应该是…他喜欢上她。

  若没有爱,恨就不会浓烈。

  因为她毫不抵抗,他非常轻易地就扯落她的兜。

  她一震,惊羞的想推开他。这不是抵抗,而是一种本能、一种反动作。

  但他认为她在抵抗,而她的抵抗惹火了他。

  他一把攫住她的手腕,将她住。低下头,他恶狠狠地瞪著她。

  他的眼底燃著一种疯狂又愤怒的火,那张狂的火烧得她颤栗不已。

  “恨生…”

  “你不是想跟我?”他的声线冷得能冻结她的心“我要了你的身子,你就不必嫁给那个岳玉书了,不是吗?”说罢,他再度欺近。

  “不…”她惶然地望着他。

  他沉眼低视著她,懊恼地低吼:“不准再说不字。”他蓦地起她的罗裙。

  “唔!”从未经历过此事的她,惊羞害怕地瞪大了眼睛。

  他想毁了她以消心头之恨,他不会放过她…

  也罢,打从开始,她就没想过抵抗拒绝。

  忖著,她侧过脸,幽幽地道:“放心吧,我不会再说一个不字。”说罢,她放软了身子,表明了随他。

  当她表现出一副任凭处置的样子,恨生突然冷静了下来。

  他想占有她,但他做不到…

  “该死!”他否认不了爱上她的事实,他不该对心爱的女人做这种事,但偏偏她又是黑刃的女儿。

  这就是黑刃的阴谋吗?他就是要他只顾儿女情长而无心报复吗?

  可恶,如今他已经知道这个阴谋,为何还是恨不了她?

  “走,马上走!”他身,将她拉起。

  她一怔“恨生…”

  “不许再叫我的名字!”他怒暍著:“在我尚未改变主意之前,快走。”

  她犹疑地觊著他盛怒的冷峻脸庞“恨生,我真的不是存心骗你,我…”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他决绝地瞪视著她“从今天开始,我跟你再无任何瓜葛!”

  “恨生,我…”念儿轻掩敞开的衣襟,伸手轻碰他的手臂。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门板砰地一声被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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