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她没听错吧?他说…
他爱上她
咏心傻傻的望着阎梵奇,忽然间,一股热气袭上她的眼眶,接着成串成串的泪就掉了下来。
阎梵奇诧异。“你哭什么?”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向女人告⽩,而她的反应居然是大哭?
“我…我⾼兴呀!”她菗菗搭搭地说“我喜你好久好久了,从没奢望过你也会喜我,我真不敢相信…在我的生命里,会有这么的事发生…”
咏心话未说完,就被梵奇紧紧抱⼊怀里。
那句“我真不敢相信在我的生命里,会有这么的事发生”让他深深的心痛了。
在她的生命中,从未发生过任何美好的事情吗?
“我念小学的时候,功课很糟,老师一度以为我是智能不⾜。虽然我勉強毕业了,上了国中后,成绩也好一点了,可是却被同学排挤,只因为我经常缴不出班费和家政课的材料费。上⾼职后,我功课变好了,也到一群好朋友,可是我爸妈却因车祸过世,我和妹妹被送进儿孤院,所以我开始打工。一开始的时候好惨哦…”“别说了,咏心。”梵奇抱紧了她,她的过去让人不忍听下去。
咏心将脸儿埋进他怀中,好一阵子不说话,但她的心是充満幸福的。
“谢谢你。”她在他的怀中说道。
“为什么?”
“因为遇见你以后,我的一切都开始好转了:因为遇见你,我觉得自己一天比一天更幸福。”
面对她带泪的笑颜,梵奇再也不去庒抑心中的动,捧起她的脸,深深地吻住她。
他吻得认真而缓慢,像是要把她彻底尝遍,他昅她、用⾆头撩拨她,而她呢?她的反应笨拙,不一会儿就涨红脸,一副不能呼昅的窒息模样。
注视她嫣红的表情,阎梵奇笑了。
“这是你的初吻?”
咏心尴尬得要命。“这么明显吗?”
那她的反应一定让他很不満意了了
“是很明显,”他的头又朝她俯了下;来,声音变得沙哑低沉“所以,你需要多多练习!”
咏心低呼一声,因为她整个人被他腾空抱起,进⼊他的卧房;
难道他们今晚就会…就会…
当咏心看见那张时,她更紧张了。
梵奇将她放在央中,开始摸索她背后的拉链。
啊…他真的要做吗?咏心的心跳好快,连梵奇都注意到了。
他立刻就明⽩她在紧张什么。“你受伤了,今晚你需要好好的休息,我只是想帮你换件⾐服。”
“我…我可以自己换。”
“不。”他缓缓扬起一抹笑,那笑容带着些许琊气,又混合了些许宠溺“这是我专属的权利!”
他的话,使咏心的心脏快要⿇痹。
这不是梦吧?不是梦吧?
她捏了自己一记,然后痛叫出声。
阎梵奇失笑“你在做什么?”自吗?
“我。…我怕我是在作梦。”噢,真的好痛!真的不是梦耶!
“傻瓜!”他脫下她残破的小礼服与內⾐,看见她⾚裸的躯娇,火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若不是她今天吃⾜了苦头,他很可能会当场要了她。
梵奇很快地背过⾝去,从⾐橱里取出自己的丝质睡⾐套在她⾝上,很君子的为她一颗颗扣上扣子。
咏心的脸早巳红得媲美番茄,他轻柔地吻了吻她的额“等你瘀青褪了,我会让你知道这一切有多实真。”
夜晚,阎梵奇除了拥抱她⼊睡以外,真的什么也没做。
咏心睡在梵奇的怀里,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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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兰音的婚事,也该决定了吧?”
⽇式料理餐厅的包厢中,阎梵奇面对着⺟亲而坐。
当他听到⺟亲这么说时,正在斟酒的手停了一下。
阎⺟完全没发现儿子的反应,继续说道:“你和她订婚也半年多了,虽然你们小俩口不急,但我这当妈的可是很着急,你都三十岁了,接手的事业也很稳定,我觉得这是个结婚的好时机。”
阎梵奇知道这天迟早会到来,但是他还不想结婚。
“我的行程已经排到年底,我菗不出空来。”
“工作的事哪有结婚重要?反正工作怎么样也做不完,但是这婚你一定得给我结!”阎⺟很是坚持。
梵奇失笑“妈,我才三十岁,又不是六十,这么急做什么?”
“我怎能不急?我怕夜长梦多!”
梵奇听出了弦外之音,但他装作没听懂。
“这是什么意思?”
阎⺟绷起脸来“别以为我不知道,风妈告诉我,你最近跟一个女佣‘过从甚密’!你自己说,有没有这回事?”
“有。”他一口就承认“她每天帮我送餐折⾐、倒茶端⽔,⽩天在公司帮我派发公文,这么说起来,没有人比她和我更亲密了。”
“你这小兔崽子!”阎⺟端出来的“严⺟”架式,差点破功“你别以为耍耍嘴⽪子我就会放过你!”
“这是实话,我没有骗你。”他也不怕⺟亲去查。
“我当然知道你说的是实话,不过你没把话给说完全!”再怎么说,儿子总是她生的,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他。
“哦?”梵奇只是笑。
“别装傻!你让她代替兰音随同你去参加慈善晚会,有没有这回事?”
“有。不过那纯粹是公事的一部分,我不觉得那有什么不妥。”
“哼哼,”阎⺟冷笑“如果是公事,为什么不叫你的秘书跟你去?我记得你有两个秘书,再怎么轮,也轮不到那小女佣头上吧?”
“我的两个秘书都结婚了,她们总要回家照顾丈夫、孩子与公婆吧?”面对⺟亲的问,他应答如流,教人抓不住他的把柄。
阎⺟又好气又好笑“好好好,你的口才好,我说不过你!可是有件事你非给我好好解释不可!”
“遵命!请问⺟亲大人想问什么?孩儿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希望你说话算话!”阎⺟先喝了一口玄米茶,才道:“听说王董事的儿子对那个小女佣动手动脚,你不但出手伤人,还施以商业报复,有没有这回事?”
听见⺟亲这么问,阎梵奇的俊脸凝上一层冰霜。
“王彦那个人渣,我只是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还算便宜他了!”
“这么说,就是有这回事了?”阎⺟抿了抿,看起来非常不悦,
“只不过是为了一名微不⾜道的女佣,有必要这样伤和气吗?你要知道,王董事和我们家可是情友好,你这么做,不就等于是给他难看吗?”
“妈,这无关于情,咏心是我的人,他敢动就要付出代价!”
阎⺟一听,立即变了脸⾊。
“你真的这么喜那个小女佣?”
梵奇默然许久“是,我是喜她。”
“你…你是要把我气死是不是?”伺⺟气急败坏地拍桌子“兰音有哪一点不好?你已经跟她有了婚约,竟然还爱上别的女人!”
“兰音是我所见过,最完美的子人选。”梵奇一字一字地说:“但是咏心让我心动,我爱的是她,而不是兰音。”
阎⺟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她这儿子长得俊逸出⾊,加上他们的家世非凡,过去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妄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梵奇也明⽩这一点,所以他和不同的女人游戏,只是从来不放真感情,他的女友三天两头的换,没有人能够超过一星期。
直到她迫梵奇和兰音见面,他极満意兰音的进退有礼与一往情深,她不贪图富贵,只是单纯地爱恋着梵奇,她优雅又柔顺,从不对梵奇说“不”
有了兰音以后,梵奇收了心,不再游戏人间。不管在人前人后,他都挽着兰音,仿佛找寻到携手一生的伴侣。
谁知道现在梵奇竟说自己对兰音的感情不是爱,他爱的是那个小女佣!
“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给我娶兰音!”
裴兰音是她和丈夫一致点头同意的媳妇人选,他们都相信,只有像兰音这样温婉的女孩,才不会辱没阎家的门风。
听见⺟亲这么说,梵奇沉下脸⾊。
“妈,我希望和我携手一生的对象,是我真正所爱的人。”
“爱情是可以培养的!兰音又漂亮又温柔,你对她到底有什么不満?”记得梵奇在遇见那个女佣之前,可没有不満意兰音过!梵奇不知道究竟是遇上了什么狐狸精,居然连她的话都不听了!要是真让他把人给娶进门还得了?说不定从此以后儿子就只听她的了。阎⺟越想越心惊。
梵奇放下筷子,这个问题令他毫无胃口。“我对兰音没有任何不満,只是…”
阎⺟立刻抢⽩“既然没有,那婚事照旧,什么都不必再多说。”
阎梵奇忽然觉得有些疲惫。
他丢下一个重要的会议来陪⺟亲,并不是想要在这件事上做争执。
“妈,我们很久没有好好吃一顿饭了,今天我们不要谈这个好吗?”
儿子都这么说了,阎⺟只好退一步。
“好吧,咱们今天不谈。”
表面上,阎⺟是同意了,但她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她相信她的方法一定能让兰音顺利进阎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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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的饭局,吃得不而散。
虽然整顿饭中⺟亲没有再谈论他和兰音的婚事,但她却不断向他打听咏心的事。
“她爸妈是在做什么的?什么?她是儿孤?”
“听说她在念大学夜间部,而且经常跷课,成绩不是很理想。”
“她跟我们的家世一点也不相配,还是兰音好。虽然她也没了⽗⺟,但她可是念一流大学出来的,她的花艺还拿遍亚洲大大小小的奖,要是她进了阎家,我们可以设立一个基金会赞助花农,这有助于阎氏的企业形象…”
说穿了,⺟亲还是在撮合他和兰音。
这时于桀的一通电话救了他。
“好,我知道了,你把资料放在我桌上,我马上回去处理。”虽然于桀说的案子并没有那么紧急,但他只想离开⺟亲的疲劳轰炸。
“妈,你慢慢用,我公司还有事,我先回去了。”说完,他从坐垫上起⾝,离开包厢。
“回公司。”一上车,梵奇就疲惫地闭上眼睛。
如果双亲都反对他和咏心在一起,那事情就不好办了。他自己是无所谓,但咏心要是听见他们反对的理由,一定又会自卑起来,把自己缩回壳中…
烦!为什么他就不能毫无顾己、没有理由的去爱上一个女人?就因为他有着阎氏总裁的头衔?
车子在半个多钟头后回到公司,今天是星期五,几乎不会有人留下来加班,除了警卫以外,大部分的员工早已下班了,整栋大楼既空旷又安静。
梵奇拿出磁卡往电梯一刷,总裁专用电梯随即开启,⺟需按任何键,电梯即可抵达他的办公室楼层。
叮咚一声,电梯门开启。
他以为员工应该都下班了,但他看见秘书室里居然还亮着灯。
谁还在加班?
梵奇推门进去,一眼就看到一个在办公桌上…睡的小女人。
梵奇不由扬起角轻笑。
只不过上了一星期的班,有那么累吗?
他走进秘书室,挪动一下她桌上的滑鼠,解除电脑的萤幕保护装置,然后看见她正在打一份又臭又长的英文信件。
她的桌上除了一堆待处理的文件以外,还有一颗咬了几口的御饭团,以及一瓶尚未开封的苹果牛。
她晚餐就吃这些?
梵奇忽然感到有些心疼,他伸手拨开她颊边的秀发,不期然看见她脸上未⼲的泪⽔。
她哭了?
是有人给她气受了吗?
看她睡得那么不舒服,他将她抱到小会客室的沙发上。
大概是太累了,咏心只是动了动⾝子,并没有醒过来。
阎梵奇爱怜的伸出手,碰了碰她红红的脸蛋。她的脸蛋没有半点妆,但摸起来却出乎意料的粉嫰柔细,那感触令人联想到⽩玫瑰的瓣花,而她的,就像晨光中新鲜的草莓那样鲜红滴,人采撷。
他还记得上回吻她的滋味,那回的浅尝一点也不够。
阎梵奇的指移到她的上,感受那温润的感触,然后他低下头,吻上那张鲜嫰可人的小嘴…
蒙中,咏心被上的騒弄吻醒。
她半睁开眼睛,立刻对上阎梵奇的黑眸,那双眼睛在近看之下,更有魂勾摄魄的能力,她不由轻启朱,让他深⼊她的口中,…
片刻后,阎梵奇分开彼此,由⾼处俯视她,眼中闪烁着笑意。
“心情好了?不哭了?”
经他这么一提,咏心才想到不久前她才哭着⼊睡,因为被他吻醒,她几乎忘了那些不愉快,但他提起这件事,她的小脸又垮了下来,
梵奇把她抱到腿上“发生什么事?告诉我。”
咏心张开嘴,想把启己的不愉快告诉他,但是说了又有什么用?
“没什么。”她想起⾝,回去继续自己的工作,但是梵奇不许。
“告诉我。”他很坚持。
咏心叹了一口气,只好告诉他:“我妹妹休学了。她说念书没意思,她想要赚大钱,所以连说也没跟我说一声,和一群男孩子跑去组乐团,想要变成歌手…”
梵奇听了也头摇“虽然我不认为学位有什么重要,但是至少她该把⾼中念完。”
“我劝过她了,但一点用都没有,她本听不进去。”想到自己这么没用,决心不由又落下泪来。
“她现在在家吗?”
咏心艰难地吐出:“她住在…男同学家里,她不肯告诉我地址。”梵奇沉默片刻“这件事让我来处理。”
咏心讶异,她从沙发上起⾝。“你想怎么做?”
她没有问他“你要对我妹妹做什么”而是“你想怎么做”这代表了她对他的信任,而她的信任使他満意。
“我会查出她住在哪里,并且让她乖乖回学校念书。”
咏心听了,几乎喜极而泣。“谢谢你…谢谢…”
“傻瓜,有什么好谢的?”他亲昵的拨弄她的发丝,神情自然的像是相恋好久的情人。’
他的笑容那么洒脫,他那么轻描淡写,却又那么把握十⾜的要帮她劝回妹妹,不知为什么让她好感动。
她从没有遇过比阎梵奇对她:更好的人,她真的好喜好喜他
“我爱你。”她小小声地说。
她说得非常小声,小声得接近自言自语,可是梵奇听见了。
他动地握住她的肩“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的眼睛发亮,他的心脏狂跳,因为他所爱的女人,说了一句他最想从她口中听到的话。
“我爱你!”她再也不想隐瞒,对着他大声地说出口。
阎梵奇将她扯⼊怀中,抱得紧紧的。
“你知不知道我等这句话等多久了?”他的贴在她耳边说道。
“我不敢说…”她环住他“我知道你有未婚,我知道我不能爱上你…”他失笑“你从没想过要和我的未婚竞争吗?”
她头摇。“我怎么赢得了呢?阎勋奇说裴姐小长得很美很美,很贤慧、很有气质,我拿什么和她比呢?”
“小傻瓜,爱一个人不是这么比的。爱上一个人就只看见对方的优点,哪还看得见别的?”
“那…你爱我吗?”她傻傻地问。
“我爱你。”他郑重地对她说。
他说他爱她,这是第二次他对她说爱她…
咏心的眼睛蒙胧了。
“你是一个总裁,我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孩。”
“那不重要。”
“你是国外一流大学的毕业生,而我是私立大学的夜校生。”
“那不重要。”
“我看不懂你的财务报表,也看不懂外国客户的英文信件。”
“那不重要。”
咏心好想哭。
“那到底什么才是重要的?”
他知不知道,她有多么自卑
“你。”他托起她的下巴,直直地望人她的眼底“只有你对我而言是重要的,其他的,我全不在乎。”
咏心蓦地发出一声低喊,用力地紧拥着他,品尝那幸福。
那一天,咏心把自己给了梵奇。
在总裁办公室的休息室上,她献出了她的第一次。
薄薄的丝被下,他们俩的躯体,咏心努力地接受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感受他充満爱怜的摸抚,感受两人肌肤相贴的亲密。
当他进⼊她时,她痛得流泪。但是她没有要他停止,她要记住这一刻,记住他们是怎样的合二为一,并且细细地收蔵在脑海中,当作是被爱的证明。
那夜一,梵奇要了她好多次,直到她疲惫地睡着,他都要抱着她。
让她躺在他的臂弯中,片刻不离。
夜⾊越来越深,上相拥的两个人,爱情正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