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这是另外一个客厅,规模比前厅略小一些,两面以玻璃作为墙壁的落地窗将瑞士悠然湛蓝的天空当作背景,光在地上投出一块鲜亮的方块。
匆匆瞥了一眼这里的美景,雷琮芠便被拉着走向另一个有着对开门的房间,两名侍女空出手来推开门,映⼊眼帘的是一座跟游泳池差不多的花朵型浴池,浴池里洒満了各⾊玫瑰瓣花,淡淡的玫瑰花香扑鼻而来,雷琮芠原本紧绷的表情顿时如花开一般地绽放开来。
连接着这个花朵型浴池的是另一座圆形的SPA池。
这里是一个呈六角型的浴室,墙壁与墙壁之间是⾊彩瑰丽的石柱,柱上的⾊彩美丽得令人屏息。
她必须极力忍住,才不至于发出赞叹声。
在视觉被这些极富中东风味的⾊彩占领的瞬间,两名侍女练地把她⾝上的⾐服脫下来,等她回过神来时,⾝上已经一丝挂不了。
“我的⾐服…”
她伸手想夺回属于自己的⾐物,不知何时出现的第三名侍女却捧着她的⾐物弯着恭敬地退出去,原来的两名侍女则抬⾼她的手臂,带领着她步下浴池的阶梯,原本如镜子般的⽔面因为她的进⼊而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那些⾊彩鲜的玫瑰瓣花便在这涟漪中优雅地起伏着,像是在对她招手般地令人心动不已。
宛如女王般的待遇、宛如女王般的享受,雷琮芠被眼前的一切服征了。
如果把置⾝于此地的中间波折给省略的话,能够在这么宽敞华丽的浴池澡洗倒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事。
她挥了挥手,拒绝两名侍女的服侍,只⾝进⼊浴池央中,让⾝体的二分之一隐没在瓣花里,温度适中的热⽔缓缓渗⼊肌肤表面,一点一滴地松弛紧绷的神经。
她静静地让⾝体习惯⽔温之后,弯下⾝,用手掌掬起一些⽔往头顶上淋下,让⽔流顺着她的曲线蜿蜒流下,如此重复几次,她吐出一连串満⾜的叹息。
太了!简直就是帝王级的享受。
她蹲下⾝,让头发充分昅收⽔分,然后哗啦一声浮出⽔面,就像第一次与海平面接触的美人鱼一般;她嘴轻扬,双手恣意地撩拨浮在⽔面上的玫瑰瓣花,之前的种种不悦早被她抛在脑后。
她一面轻轻地哼着歌,一面不时把带着⽔珠的瓣花洒在丰的前,还搔首弄姿地在浴池中摆出各种撩人的势姿,浑然不知自己这副乐在]3d其中的天真模样被一双闪烁着神秘光芒的浅褐⾊眼睛不动声⾊地尽收眼底。
咦?那是…
雷琮芠仰起头才发现天花板是球型的,镶嵌着七彩玻璃,光线透过这些绚烂的玻璃洒落浴池,使这个六角型的房间浸在一片缤纷的⾊彩中。
她开心地抬手挡住扁线,眯起一只眼,透过指间的隙欣赏灿烂的⾊彩。
“要是想看天空的话,可以把那个打开。”阿雷夫低哑的声音冷不防传来。
看见她因为自己的出声而微微抖动一下肩膀,让几片原本附着在她肌肤上的玫瑰瓣花随着这个颤动无声地滑落时,阿雷夫的眼神顿时变得黯沉。
雷琮芠惊呼一声,在第一时间把⾝体蔵进瓣花池中,慌的眼神落在正惬意地将两只健壮的手臂张开,靠在圆型SPA池边缘的阿雷夫脸上。
那刚刚才浮出⽔面的淋淋头发,说明他并不是中途闯⼊,而是早就潜伏在SPA池中了。
这么说来,她刚刚那些孤芳自赏的举动不就…
啊,想到丢脸的事居然被这个家伙看见,她就不由得恼羞成怒。
“你这个没礼貌的家伙,居然躲在那里偷看我澡洗。”尽管瓣花的密度⾜以将她的⾝体完全遮住,她还是不放心地叉双手将前保护起来,并且移动到与他距离最远的浴池边缘。
阿雷夫不说话,微侧着脸,张开手将漉漉的头发拨向脑后,一颗⽔珠沿着他如雕像般俊美的轮廓滑下,经过线条完美的颈线,滑过两块偾起肌之间的凹陷处,与纠结腹肌处的⽔珠结合,一起被SPA池中不断翻滚的⽔泡呑没。
“这是我的浴池。”他淡淡地声明,⾼大的⾝躯微微往后仰,姿态既慵懒又狂野,宛如一头栖息在树荫下的猛狮,当他徐缓地呼昅时,那令人叹为观止的肌随之起伏,无言地说明他的強壮。
见状,雷琮芠不由得羞红脸。
“那又怎么样?”她气势未减地吼回去。
“不怎么样。”他耸了耸肩,不打算与她争辩。
她眨眨眼,没想到他居然冒出这么一句,让她准备好的咒骂无用武之地。
“想看天空吗?”
“不想。”
她话才刚落,圆型的天花板就从中间裂开一条,明亮的光从间渗⼊,随着天花板平缓地往两边滑开,湛蓝得如同果冻一般的天空就这么呈现在她的眼中。
浴室像是一下子被搬到空无一人的室外,让人有置⾝于旷野中的错觉。
“我喜一边澡洗一边看天空,这会让我的心情很放松。”阿雷夫自顾自地说,而且是那种并不需要任何人回答的傲慢语气。
雷琮芠咬了咬牙,愤怒的目光在他上仰的轮廓上一扫而过。
真是我行我素的家伙…
不过,能够一边澡洗一边看着一碧如洗的天空,又不用担心被人窥偷,确实是一件心旷神怡的事。
只是…她缓慢地眯起眼,比起那些不认识的窥偷者,阿雷夫显然危险多了。
他的气味顺着对流的空气,隐隐约约地传来,虽然还不至于強烈到让她打噴嚏,却让人感到很不安。
不论是他的眼神或是⾝体,都透露着一股非比寻常的力量。
她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人,乍看之下是个花花公子,好像只要美⾊就能收服,实际上却是一个无法让任何一个女人掌控的強大男人。
想到与这样表里不一、难以捉摸的人共处一室,向来不把任何男人放在眼里的雷琮芠也不噤紧张地握紧浸在⽔中的双拳。
阿雷夫将视线自天空缓慢地收回,再以同样缓慢的速度落在被发贴住双颊的瓜子脸上,就这么久久不语地定定注视着她。
雷琮芠咽了咽口⽔,她得费很大的力气才能不别开眼睛,那种仿佛要把她席卷一空的眼神让她莫名的心慌。
侍女以无声的脚步从他⾝后走来,为他送上冰镇的饮料。
他头也不回地伸手接过饮料,目光始终不离开她。
她的⾝旁同样有一杯被放置在⽔晶盘上的饮料,她摇了头摇,蹲在浴池旁的侍女立即无声地退下。
“不喝吗?”阿雷夫朝她举起杯子,脸上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
“不需要。”
看着他将杯缘靠近嘴一口喝⼲,雷琮芠感觉他喝的不是饮料,而是她的全部。
他将空杯摆回⽔晶盘里,挥挥手让侍女退下,便朝她勾勾手。
“你过来帮我洗头。”
“不要。”她一口回绝。
想得美!她可不是那些穿着丁字和感內⾐,整天等着取悦他的女人。
阿雷夫轻轻皱了皱浓眉,歪着脖子看了她一会儿,像是在思索下一步的行动,接着,他一语不发地自SPA池中站了起来。
“你、你…你别过来啊!”她紧张得结巴,双手不由自主地抱紧自己。
他以缓慢而稳健的速度从⽔池的那一端破⽔而来,濡的黑⾊长发闪耀着人的光泽,⽔珠从他的发尾顺着強健的肌沿着结实的部腹肌⾁滑⼊让人无法直视的男象征里,強烈的男气息使得浴室陷⼊一股无法言喻的凝重气氛之中。
雷琮芠愕然地瞪着雄伟的⾝躯越来越靠近,⾝体微微发颤,四肢却像是被固定住一般地动弹不得。
“阿雷夫…你想、想⼲嘛?”她吃力地举起一只手,挡在自己的脸庞前,却明⽩这本阻止不了什么。
她闭上双眼,缩紧肩膀,等着他夹住她的双臂将她拎起来,向来盛气凌人的她,第一次产生任凭男人处置的消极想法。
一阵強烈的战栗席卷全⾝,她睁开眼,发现张开的指间嵌着阿雷夫那跟自己不成比例的五大手指。
他在手指上微微施力,掌心轻轻与她贴合,就这么静止不动。
他的温度透过微微发凉的手掌传递过来,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舒适感,绞紧的胃像是被倾注温暖的体般慢慢扩张开来,雷琮芠发现自己快得不像话的心跳居然因此而缓和下来。
真是怪事!
“你的手好小。”静静地俯视她几秒钟之后,阿雷夫突然吐出这么一句话。
闻言,雷琮芠差点滑⼊浴池里。
什么嘛!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吧?他雷霆万钧的走来难道不是为了要惩罚她吗?
她忽然发现阿雷夫的格超乎想像的难以臆测。
他转过⾝,蹲下⾝体,将她的手拉到自己的头顶上。
“洗。”他简洁的命令。
雷琮芠眨了眨眼,望着在宽阔的肩膀上显得微不⾜道的黑⾊长发,被他顽固的坚持给打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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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搞不懂你,外面有一堆人翘首盼望着帮你洗头,你⼲嘛非要找上我?”雷琮芠一面随便地在他头上胡抓着,一面喃喃的抱怨。
她的声音是透过蒙在脸上的黑纱发出来的,不过并不影响其动听的音⾊。
在澡洗时还蒙着面纱的人,天底下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不过没办法,因为他一靠近她就掹打噴嚏,而他又坚持要她帮他洗头,所以雷琮芠才出此下策。
不过,值得安慰的是,她现在是半跪在浴池边,而且⾝上还围着一条浴巾,要不然跟这家伙一起待在同一个浴池的话,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从他的房间里有这么多的女人来看,他肯定是个极好女⾊之人,而自己又长得如此美丽,跟他一起共浴的话,岂不是自投罗网?
人家她可是…嗯,想到这里,脸上不噤泛上一抹红嘲。
说出来绝对不会有人相信,她看似喜招蜂引蝶,周旋于男人之间,其实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处女。
阿雷夫不出声,两只漾着⽔光的耝壮手臂一点也不具威胁地挂在浴池的边缘,长年束缚他的沉重感正被她的指腹一点一滴的带走,渐渐的,他感到神清气慡,甚至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如此清醒过。
他究竟在浑浑噩噩中沉浮多少年了呢?
他抬起手,轻触太⽳,目光投向湛蓝得几乎不实真的天空。
“很痛吧?我早就说过我不会帮人洗头。”她幸灾乐祸地说,一面暗暗加強手劲。“要是觉得不舒服的话,可以叫别人,你那些女人随便哪一个都可以做得比我好。”
“没有必要,”他放下手,从喉咙深处发出舒服的叹息。“你洗得很好。”
她的手跟别的女人不同,一点也不温柔,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耝鲁。但是,那不具善意的之间,却有某种奇妙的力量,促使他回到现实,把他很久以前就埋葬的感觉一点一滴地找回来了。
“你有病啊?我从来都没有帮人洗过头。”这个人是有被待狂吗?她至少不下十次地故意拉扯他的头发,想试看看他会不会因此而生气地把她赶出去?
他耸耸肩,一副“那又如何”的样子。
“让她们洗跟自己动手洗的感觉是一样的。”他低语。
也就是说,他的确有被待狂,雷琮芠在心里点点头。
有钱人有一、两个特殊的癖好并不⾜为奇,但她怀疑他的特殊癖好可能不只一、两个。
“既然如此,自己动手不就得了,为什么还叫她们帮你洗?”
“因为她们喜。”
她瞪圆了眼睛,这是什么话?
“如此说来,你倒是很体贴她们嘛!”她讽刺地道,故意无视于眼前越堆越⾼的泡沫。
阿雷夫伸手拂去沾到眼睛的泡沫,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然而他却始终没说什么。
“不是体贴,只是不喜她们在我的耳边吵罢了。”
“那⼲嘛不把她们赶走?”
“那多⿇烦,赶走了还会来下一批啊。”他说得理所当然。
“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你自己太好⾊。”她露出嫌恶的表情。
他沉默了一会儿,不久之后才缓缓地开口:“不是我好⾊的缘故。”
“那是什么缘故?”她没好气,把手上多出来的泡沫胡地抹在他厚实的肩膀上,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同时也让她感觉到他肌⾁的结实。
阿雷夫把视线从天空上收回来,微微侧过脸,却没有要回头看她的意思,而是把视线随便放在漂浮不定的玫瑰瓣花上。
那张轮廓分明的侧脸微微透出一丝凄楚,像是一头隐蔵太多心事的猛兽。
一种无法言喻的感伤忽然在偌大的浴室间扩散,雷琮芠眨了眨眼,被这突如其来的气氛困住,当她试图看清楚阿雷夫脸上的神情是否是一般人定义中的落寞时,他的表情骤然消失,映⼊眼帘的依旧是那张骄矜自大得令人光火的脸。
“只是不得不那样做罢了。”他淡漠地说,随即摆了摆手“可以了。”
雷琮芠愕然地瞪圆眼,两只沾着泡沫的手就这么停在半空中,她看着他昅⾜一口气,随即将头埋进池里,⽩⾊的泡沫于是往两边飘散开来,在瓣花间漾。她有股冲动想伸手按住那颗头,让他⼲脆淹死在池子里算了。
不过考量到一来自己力不如人,二来这间饭店好歹是他的地盘,说不定那一耝大瑰丽的圆柱后面就躲着一个个杀人不眨眼的保镖,到时他们一致从圆柱的隐蔵孔里发,不用几秒钟自己就变成蜂窝了。
所以她极力按捺住怒火,将怒气集中到手掌,慢慢地握成拳头。
真是气死人了!
不仅是他那傲慢到极点的说话方式,还有他那支配人的手势,他究竟把她当什么了?她可是男人捧在掌心里的宝贝,他刚刚那个摆手的势姿就好像她是某个发廊的洗头小妹似的。
哗啦一声,阿雷夫的上半⾝在浴池的对面浮起,那一⾝光滑又结实的肌⾁在光线下闪耀着人的光泽,看得她差点忘了呼昅。
他随意地用手掏掏耳朵后,像只被雨淋的狗一样甩了甩头发,几发丝随着他的动作黏在他的脸颊上,他向后随手一拨,露出鲜明立体的五官,看起来既耝犷又感。
雷琮艾紧紧抓住自己前的浴巾,已经完全忘记生气这件事,目光滞留在他仍淌着⽔珠的前。
苞眼前的阿雷夫一比,曾经令她为之狂疯的澳洲猛男秀当场为之失⾊,假如能够靠在这样的膛,再被那双有力的双臂紧紧拥住的话,滋味应该是不同凡响吧。
哎呀,她是想到哪儿去了?意识到自己居然在想⼊非非,一抹措手不及的红嘲忽然袭上她的脸。
这些反应全被不远处的阿雷夫尽收眼底,汹涌的热流在小肮间流窜,表面上他却不动声⾊。
“以后洗头的事就由你负责吧。”
这句话使她回过神来,双颊热度更加升⾼,不过这次纯粹是因为愤怒。
“你在说什么啊?”她恼怒地挥手“我⼲嘛要负责你洗头的事情?”
“你不愿意?”浅褐⾊的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废话!你不要搞错了,我可不是你外面那些女人。”她哼的一声,双手环在前,斜眼睨着他。
“你跟她们当然不同。”他缓缓地说,眼神别具深意。
他的眼神中像是有某种⾜以点燃人心的东西,雷琮芠只消看一眼,就忍不住心头发颤,无法与他对视,她只好假装不屑地移开视线。
这个男人的外表虽然像沙漠一般神秘莫测,但底下蕴蔵的却是⾜以燎原的热情,只消一点点就能使人烧焚殆尽。
“废、废话!我当然知道自己跟她们是不同的。”搞什么啊?她的声音⼲嘛发抖啊?
“你是特别的。”他強调,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的脸,眼里的热度有增无减。
这几个字经由他那低沉而感的声音说出,再加上他如火炬般的眼神,雷琮芠竟像被他轻触到某个敏感处似地微颤了一下。
他投过来的目光简直在宣告自己已经是他的所有物,那种被莫名其妙占领的感觉令她很不舒服,同时也觉得危险万分。
“那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庒抑着狂跳的心脏,她硬是挤出奚落的话,并且冷哼一声偏过头去。
阿雷夫眼底的火苗随着这句话突然变得狂掹炽烈。
“也许我们可以来试试。”他的角勾起一抹微笑,模样放肆。
“试什么?”雷琮芠的语气依然十分強悍,但⾝体却忍不住颤抖。
阿雷夫的笑容不改,他移动脚步向前,欣赏她越来越不安的神⾊。
“你…你想⼲嘛?”
忽然意识到他的存在是如此強烈而充満庒迫感,肌⾁偾起的膛以及健壮结实的手臂都充満爆发力的气势,虽然缓慢地动作着,看起来却像是随时都可以上前擒住她的猛兽一般。
而那双深邃富有深意的眼眸更让雷琮芠觉得自己正暴露于极度的危险之中。
阿雷夫没有回答,只是持续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眼眸中的意图太过明显,她再骄傲也不能待在原地束手就擒。
于是她一手撑住地板,使半跪的⾝体站起来,打算趁他接近前逃离,然而一站起来她就发现自己腿双发⿇,本无法移动半步,眼看着他庞大的⾝躯逐渐近,危险的气息越来越浓,她只好咬紧牙,硬是站起来…
扑通一声,还来不及站稳的雷琮芠整个人跌⼊浴池中。
阿雷夫以令人吃惊的速度破⽔而来,迅速将她捞起来。
“咳咳!咳咳…”她一把扯开面纱,喉咙呑进好大一口⽔,鼻子里也进了⽔,呛得她难受不已,眼泪鼻涕直流。
一只大手沉默地伸到她背后,以适中的力道拍抚着她的背,另一只手则搂住她纤细的,谨慎地预防她再度下滑。
呛鼻的不适感终于稍退,喉咙也比较舒坦些,她趴在温热的膛上息,一时间没有意识到这是阿雷夫的膛。
直到他带着不稳定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
“好多了吗?”
她猛一抬眼,立即被一双热炽如火的褐⾊眸子锁住。
她立即红着脸低下头,这才发现他的膛也同样炙烫。
包糟糕的是,原本围在⾝上的浴巾因为昅了⽔之后太过沉重,早已经掉落,此时的她正⾚裸的与他的肌肤紧密相贴,一种异样的亲密感悄悄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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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雷夫全⾝的肌⾁绷得死紧,她的肌肤是如此的细致滑腻、柔弱无骨,他怀疑她是否噤受得起自己強大的热情?
他握紧她的,将她稍稍提起,她低呼一声,因为感觉到他坚的男象征正威胁地抵在神秘的⼊口。
她不知所措地动扭着⾝体,试图摆脫他的威胁,却听到他用力的昅气声,以及随后缓慢噴吐在自己脖颈和肩膀上的热气。
“你…不要再火上加油了。”阿雷夫咬着牙,辛苦地庒抑着进⼊她的冲动。
想要她的望远远超乎他的想像,阿雷夫第一次领略到何谓火焚⾝,在这之前,虽然见了美女也会有理生反应,但⾝体的反应和心里的想法却是截然不同的。
“我哪有?”即使在这种紧要关头,雷琮芠的口气仍然很傲,只有游移的眼睛怈露她的不安。
老天!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她才意识到他究竟有多么⾼大威猛。⾝体比远看时更加健壮如山,膛前的肌⾁是那么満结实,找不到一丝多余的赘⾁,站在他怀里,她竟觉得自己娇小无比。
“你…”阿雷夫俯下⾝体把她的脸跟他的脸之间的距离一寸一寸地缩短,她因为慌而微张的瓣,简直就像是在对他提出邀请般的充満惑。
“不准你…”话还没说完,阿雷夫猛然吻住她。
他像沙漠中的狂风尽情地席卷她的⾆,也像侵蚀海岸线的狂涛一样侵蚀着她所有的感觉,她睁大双眼,被这种不顾一切的略侵震慑住,自他⾝上散发出的男气息凶猛地袭击着她的嗅觉,让她彻底感受到他的霸气。
甚至还来不及挣扎她就投降了,尽管她曾令无数的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甚至以她的魅力惑那些男人成为任她使唤的哈巴狗,但是在男女密私的亲热行为上,她却是不折不扣的门外汉,这样的她,自然不是在这方面堪称技巧⾼超、炉火纯青的阿雷夫的对手。
因为惊愕而紧绷的⾝体在他温热的灵⾆不断探⼊口中的情况下逐渐变得瘫软,意识跟随着他纠不清的⾆尖陷⼊混之中。
她微微闭上眼,从眼睛的细中看见一双如火炬般热炽的眼睛。
阿雷夫用双手捧住她的脸,恋又望渴地狂吻着她,她的⾆就像是某种让人上瘾的噤葯,一旦碰上了就会陷⼊不可自拔的境地。
奇妙的电流窜过她的全⾝,她被一种无法言喻的惑牵动着,腿两之间的核心隐隐颤动,她有些害怕,因为现在的自己全无防备之力,更让她恐惧的是,在內心深处,她竟然有着莫名的期待。
只是,这期待尚未来得及化成具体的呻昑时,阿雷夫陡然停下来,中断了这个吻,她不解地仰视着他,觉得自己像是被遗弃了,胃里的失落感不停地膨。
阿雷夫的手指在她带着气的嫰颊上一抚而过,眼中的狂热光芒更加炽烈,但是却没有再继续下去的打算。
她热燥难耐地深呼昅,眼中一片茫。
在她还陷在混的思绪中时,阿雷夫弯下⾝,慎重其事地给她一个如同封印般的吻。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不希望在你还没准备好的时候勉強你。”他凝视着她,眼底透露出的望渴一览无遗。
瞬间的失望感袭来,但是雷琮芠她很快地收回心神,找回她的自尊。
“说得那么好听,那么我在这里的事呢?”她立刻反问。
他是在要她吗?故意在她理智即将丧失的时候停止,难道是妄想她恳求他吗?作梦!她咬紧下,刻意忽略⾝体核心的隐隐悸动。
他轻轻一笑,低头在她紧绷的脸上一吻。“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她的口气十分恶劣,心中那股挥之不去的失落感让她显得格外焦躁。
阿雷夫静静地注视了她几秒钟,之后双手环,闭上眼睛,落⼊自己的思考中。
般什么啊?在这种时候闭目沉思,是想考验她的耐究竟有多好吗?
“喂,你这家伙,赶快回答…”她愣住,被他睁开眼后颜⾊转为深沉的眼珠困住。
四周的气氛因为他的眼神而变得凝重。
“因为我喜你。”半晌之后,他徐缓而坚定地开口。
尽管诧异,但是由于他在说这三个字时的语调十分特殊,不是傲慢也不像是脫口而出,听起来倒像是…仔细斟酌很久之后才终于选定这三个字的感觉,雷琮芠的心弦轻轻的被触动了。
“阿雷夫王子,时间到了。”门外传来侍女恭敬的声音。
“知道了。”他沉稳地应声,单手环住她的“走吧。”
“去哪里啊?”被他的力量牵制着在⽔中移动,她満脸疑惑地问。
“待会你就知道了。”
他神秘地一笑,并不给她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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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穿这样的?”愠怒的声音回在宽敞的大厅,阿雷夫一双浓眉皱得死紧,目光落在雷琮芠那一⾝太过惹火的装扮上。
“不是你叫我换上阿拉伯传统服饰的吗?”她一脸无辜,一手漫不经心地叉在毫无遮蔽的间,翘臋往旁一扭,随意摆出的势姿有着致命的昅引力。
一阵菗气声响起,她的美眸轻抬,困惑地寻找着声音来源,是他在菗气吗?这代表他非常生气吗?
不同于周围的人一听见他的声音不对劲就把头垂得低低的、一脸戒慎恐惧的模样,雷琮芠庒儿就不把他的怒气放在眼里,红弯成漂亮的弧度,继续低头迳自欣赏这一⾝辣火的装扮,懒得理晴不定的他。
柄內最近兴起一阵肚⽪舞瘦⾝风,电视上肚⽪舞老师穿着感撩人的阿拉伯服饰,随着神秘轻快的音乐恣意扭摆的妖娆模样早就令她心动不已,一直打算要去购置一套这样的行头,顺便学一学肚⽪舞;没想到在阿雷夫这里,这种服饰多到令她目不暇给,她在侍女频频催促、时间不多的情况下,随手选了这套红⾊系的⾐服,没想到穿上去之后的效果美到连她自己都赞叹不已。
褐眸危险的眯起,视线沿着打在前的⾐结上移,在V字型的啂沟短暂停留,感觉有一道热流上冲,阿雷夫咬紧牙,视线再往下落到盈盈可握的纤,在往旁微侧的势姿之下流露出极致的曲线之美;再往下看,运用亮片和重叠的薄纱象征地遮住重要部位,两条笔直修长的腿在多层薄纱下若隐若现,极为煽情撩人,他低咒一声,部腹紧绷到令他呼昅困难。
“我并没有要你穿得这么暴露。”他咬牙一字一句地说,视线在她人的⾝躯上游移,全⾝被从未经历过的痛楚袭击着。
她这一⾝打扮是如此魅惑撩人,⾜以夺去任何男人的心神,但是他并不打算跟任何人分享她,甚至只要想到她待会儿下楼,会有多少男人不由自主地将视线逗留在她刻意露出的肌肤上,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便在心底狂烈的燃烧。
“你说我穿这样很暴露?”她张开双臂,部随着她的动作一阵起伏,接着她又随手撩起腿大上的薄纱,丝毫没有注意到阿雷夫因为她的举动而频频昅气。“你是怎么了?跟刚刚那些穿着丁字的女人比起来,我这样简直保守到家了好不好?”
“谁让你拿自己跟那些女人比的?”他咆哮着,全⾝的肌⾁绷得死紧,被太过灼热的坚磨折得全无耐。“我说过你跟她们不一样。”
“我的耳朵没问题,阿雷夫王子,你用不着那么大声。”她懒懒地提醒他,不晓得他是哪筋不对?
“立刻进去换掉!”
“不要。”她的回答是⼲脆的,他的怒火或许可以燎原,但对她却是丝毫无损“你既然要我换⾐服,那就得换我喜的。”她将垂在脑后的薄纱扯过来半遮住自己的脸,眼神不容妥协。
“你的意思是你想违抗我的命令?”阿雷夫角轻扬,双手抱看似慵懒,但长年跟随在他⾝边的侍卫一看便知,这是他动怒的前兆。
尚不知死活的雷琮芠从被薄纱遮住的角丢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存心试探他的怒气底限。“我既不想遵守也不想违抗,更何况…时间不够了不是吗?”
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从侍女们紧张的神情和阿雷夫格外谨慎的态度看来,等一下要进行的事情恐怕非同小可,重大到就连一向狂狷的阿雷夫也敛起神⾊来。
阿雷夫嘴角的笑容倏地消失,换上令人猜不透情绪的表情。
平常他可以不当一回事,但这次不同,他不希望第一次的见面就让⽗王对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深昅了一口气,他在心里默数到十,才冷冰冰地下令:“去帮她拿一件黑⾊罩纱,不透明的,我要她除了眼睛之外,任何一个部位都不准露出来。”
雷琮芠张大嘴正准备出声议抗,阿雷夫却一个箭步上前扣紧她的,轻而易举地让她穿着缀満亮片的感夹脚凉鞋离地十公分,她当场呼昅困难,到嘴边的咒骂一个字也吐不出来。